第19章
最近發生太多事,我也總是想起很多事,我長呼一口氣,回到我們的話題:“我沒什麽錢,但我還是要給你,就說明我不是在假客氣。”
我以為他會感動,會一把把我摟進懷裏,結果并沒有,他還輕飄飄地說:“一百萬在你眼裏是一筆大錢,在我眼裏不是。”
我白想那麽多了,我把我的卡從他手裏搶了回來:“看見你這種財大氣粗的就來氣,馬上不知馬下苦,飽漢不知餓漢饑。不要拉倒!給我!”
謝靈運惹我生氣了,我今天要回家睡!
我走到門口,開門,突然一只漂亮的手從我頭頂掠過,把我打開的門關上了。這只手的主人在我耳邊說:“我周三就走了,你真的要回去?”
他說過有支援任務,我記得,他這話不用在我耳邊說,我都會腿軟。他知道我好他這一口,就天天色誘,很聰明。
我佯裝鎮定:“我要回家睡覺。”
“好吧。”
他放開了我,我轉過身來,臉上是難以置信,他都不挽留我?我昨天剛看完一本小黃書,裏邊男主角可會玩兒花活了,女主角被他撩撥的體溫就沒下過三十八度。
我把這件事跟他說了,想讓他從我的語氣我的敘述中探索到我的內心,結果他說:“體溫一直三十八度是發燒了。”
我扭頭就走。
謝靈運除了喜歡我,哪兒哪兒都沒變,還是那個同意我微信又把我拉黑的狗東西。
我回家洗澡,我的門被打開了,有人進來了,我迅速裹上毛巾,踮着腳,靜悄悄地走出去,看到是謝靈運,我踏實了,問他:“你怎麽進來的?”
“你告訴我密碼了。”
是嗎?我不記得了。我不要他:“誰讓你上我們家來了?你剛才不是讓我回家睡覺嗎?哦,我回來了,你還追過來,你那麽喜歡我啊?謝醫生?”
他說:“我忘了說,我給你交了一年房租,現在這裏算是我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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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點驚訝,但不生氣。財大氣粗的男人是很讨厭,但我謝慕沒有很清高,本意不收,死乞白賴地給,我就會要。
我朝他走去,卻不準備給他一個擁抱,我要路過他:“那你在這兒待着吧。我去你家。”
他撈住我的腰:“你走了我就同意別人的好友,把她叫來你家。”
我怕他?我不會叫?“那我就叫兩個,我喜歡雙飛。”
他松開:“好。”
我都到門口了,還是走回來,拉住他的手往房間走。我低頭看路,來掩飾自己色厲內荏的尴尬。
進了門,謝靈運把我抱起來,抱上床,粗粗硬硬的東西就戳在我腿間:“你喜歡雙飛?”
我搖頭:“我喜歡你。”
“喜歡我什麽?”
他又來了,又勾引我,又撩撥我,我濕了,我輸了:“喜歡你的那裏。”
“哪裏?”
“就那裏。”
“只有那裏?”
“我只喜歡你的那裏。”
他沒問題了。
我還要故意問他:“我這個回答,謝醫生還喜歡嗎?”
他扯開毛巾,親吻我的肌膚,從頭到腳,我被他吻得火熱。我不等了,劈開腿:“這裏,插進來。快點,快快!”
他已經很硬了,卻不急,還能忍:“你微信多少人?”
我以為他真正想問的是,我微信有多少男人。他一直不問我,我還以為他心眼兒多大呢。我摟住他的脖子:“一兩千?”
他掐住我的腰:“删了。”
“憑什麽?”我故意說。
“那我現在把褲子穿上。”
行!可以!謝靈運!有一套!知道我是個下半身思考的動物,就拿這個威脅我!我慫了,硬氣不起來了,說:“好,做完就删了。”
他胳膊長,把我手機拿過來:“現删,删完再做。”
我……
我只能在他的注視下,一個一個都把他們都删了。
我邊删邊肉疼。
這個活兒很好,這個粗,這個硬,這個長,這個會舔,這個腰好,這個長得帥,這個後勁兒大。
謝靈運看着我删,越看臉色越難看,他不問我,但我肉疼,肉疼導致我嘴欠,邊删邊回憶給他聽:“這個是富二代,在我直播間刷過不少專屬禮物。”
“這個,好像是演員,演過網劇。”
“至于這一個……”
我才說了兩個,他已經聽不下去了,站起來,把褲子穿好, 說:“等你什麽時候删完了,我們再做。”說完,扭頭走了,回他自己家了。
我傻眼了,玩笑開大了。
我給他發微信,叫他名字:“空空……”
他不理我。
我接着發:“空空,我們家停電了。”
“空空我電腦壞了。
“空空我想你,想你想得睡不着覺。
“空空,你過兩天就走了,你真的忍心這幾天都不理我嗎?”
他回我了:“我不是怪你以前跟誰在一起過,是你不願意删他們的微信,那就別删了,留着吧,留着過年。”
我把微信注銷,養魚的小號也注銷,用新的手機號重新注冊了一個,加他的微信,備注寫:删不完就不删了,我換一個,以後就只有你。
謝靈運沒同意,但他從我的露臺拉門進來了。
我驚得從床上坐起:“你,你怎麽不走門啊?”
他上了我的床,像只鵬鳥壓在我身上:“翻牆過來快一點。”
我笑了,眼睛和嘴角都是一樣的弧度,我給他看我的微信:“我把以前的微信注銷了。”
他好像已經不在乎了,但看他猴急的樣兒我就知道他高興。
他問我:“要不要跟我做?”
“你是誰啊?”
“謝斯空。”
“你重新問。”
“要不要跟謝斯空做?”
謝斯空這個名字好好聽,我好喜歡呀。我憋不住笑意,狂點着頭:“要!快點!抱我!”
他親親我的嘴唇,眼睛,又親了親我那地方,接着把他的本錢注入我,鋼鐵一般的力量頓時将我覆蓋、淹沒。
我死了。
我們空空真好哄。
這些天我一直跟謝靈運鬼混,都沒什麽心思工作了,上班插科打诨,直播也是遲到早退。以前流量上不去,高麗說我,我還上火,不耐煩,現在都顧不上了。
工作哪兒有男朋友重要,我男朋友太好玩了,我上瘾了,我不要上班了,我要玩兒他。
高麗罵完我,給我甩下一句:“反正你那號因為幾個廣告的問題,被降權了,現在廣告位到時間了,可以删視頻了,但對你那號兒太有影響了。這都多少天沒上熱門了?你僅有的粉絲現在被孟三九和老K他們雇的黑粉折騰得沒有戰鬥力了,再沒新人看到你,你遲早得喝西北風。”
我還在跟謝靈運發微信,他在吃飯,我問他吃什麽,他說三明治,雞蛋餅還有蘿蔔條。
我笑了笑,回過去:“那等你晚上回來我給你補補好了。”
他說:“你是給我補補,還是壓榨我?”
“謝醫生已經力不從心了嗎?哦,我差點忘了,你都三十多歲了啊。那是走下坡路了。”
他說:“別激我,到時你難受,我不難受。”
我‘嘁’一聲,歪着眉毛,回過去:“你好好上班。我晚上親自下廚,等你回家吃飯。”
我發完,手機被搶走了,我擡頭看着搶走我手機的高麗,“幹什麽?”
高麗看起來很生氣:“我跟你說話你沒聽見啊?又跟哪個賤男人聊呢?你一天不找男人會死是不是?這大水都要發到你家門口了,能不能着點急啊我的祖宗。”
“我新歌下星期發。”我給她吃了定心丸。
她果然平複了一些,把我手機放桌上,坐下來:“還以為你光想談戀愛,不務正業呢。”
其實我早就寫完了,謝靈運給了我太多靈感,我想要給他寫歌的沖動每一晚都有。尤其是跟他做完愛,我抽一根煙,看着他,他那安靜平和的神情太吸引我了,我太着迷了。
夜色朦胧時候,月光不太明亮,像碎片一樣鋪在他臉上,卻像鑽石一樣嵌在我的心中。
我靈感大發,那些漂亮的詞就被我手寫在我的筆記本裏。
我為他寫了我生平寫過最長的前奏,一百二十秒,因為一百二是我每次見到他的心跳。
我無所謂這首歌發行後會不會火,我只是想讓謝靈運知道,放蕩不羁的謝皇帝為他墜入愛河,為他改邪歸正,卸掉了一身的臭毛病。
我光是想想嘴角就忍不住的上揚,高麗這時候說我:“我想知道這男人是誰,怎麽讓你跟以前完全兩副德行。”
我不給她看,怕她給我搶走了,“沒誰。”
高麗更好奇了:“還藏着掖着?不行!今天我必須得看看!”
她又拿起我手機,很聰明地點開了相冊,裏邊有我拍得我跟謝靈運的床照,穿着衣服的,不穿衣服的都保存到盤裏了。
她的表情很豐富,有點意想不到那勁兒:“這個好高級啊,比以前那些看着都高級,就是表情很讨厭,厭世臉嗎?”
我把手機搶回來:“你管呢?還有事嗎?”
她沖我笑,笑得有點陰險:“介紹介紹?”
“老吳給你打電話了。”
她看了眼手機:“沒有啊。”
“你該走了,我準備上班了,你還想不想讓我好好上班了?”
說到上班,她收斂了笑容:“行吧,那你直播吧。”
走到客廳了,她又回頭:“哦對了,有小道消息說秦征有大料要爆,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我覺得你還是做好準備,我也準備好公關策略。”
我還只是個上不得臺面的網紅,我都需要公關,那些在娛樂圈水深火熱的人,得多需要。
高麗走後,我随便化個妝,開播了,不是不敬業,是最近限流,沒有視頻上熱門,我開播也沒新人。舊人我的歌他們聽了太多遍,我怕他們聽到吐了。
兩個小時混完,關上直播的那一刻,我仿佛活了,撸起袖子走進廚房。我會做很多菜,但我懶,很少下廚,給我男朋友下廚就不一樣了,我樂意至極。
我煲上湯,炖上肉,哼着歌擇菜,某一刻,我發現我竟然甘心做一個男人背後的女人。這一點在敲門聲傳來之前,我一直貫徹。
敲門聲打斷了我對二人世界的憧憬,我以為是謝靈運回來了,還驚訝今天加班比我想象中短,蹦跳着開了門,才發現怎麽可能。
謝靈運加班只有久,沒有短。來的是嚴衡。
我有點失望,說:“你怎麽來了?”
嚴衡還是那樣,拘謹,羞赧,甚至不敢擡眼看我。
我等他平複好自己:“慢慢來,你慢慢說。”
他像是鼓足勇氣,告訴我:“我打聽到你那個丈夫誘騙別人簽了一個抵押協議,抵押了人家工廠,貸款他拿去賭了,但因為簽字的不是他,所以要賬的不會找他。現在被騙的人找了律師,卻礙于秦征誘騙他貸款這事兒做得滴水不漏,鑽了法律的空子,不太好辦,而且秦征還有些人脈關系……”
我麻木地聽到這裏,打斷他:“然後?你想跟我說什麽?”
他說:“你可以用曝光這件事作為威脅,讓他跟你離婚。”
原來是這樣。我問他:“你那天從我家離開,也是因為這件事?”
他又低下頭:“那天我無意間走到陽臺,看到你的鄰居,他以為我是你的丈夫,誇我有一個漂亮的太太……我當時那點不清醒就都醒了,你還是別人的妻子,我不能那麽做……”
就知道是謝靈運,他這招夠陰損的,把嚴衡逼走,他趁火打劫,他怎麽那麽能耐呢?
嚴衡說完,擡起頭來,往前邁了一步,想靠近我,又逼自己後退,說:“等你離婚,你就可以有新的人生了,你會被好好對待。”
他就差告訴我,等我離婚,他就接盤,并且好好對我了。
可是他晚了一步。
我告訴他:“我已經離婚了,也已經,開始了新的人生。”
他那麽聰明一定聽得懂。他愣了一下,接着有點尴尬,也有點慌亂,站在那兒很是手足無措。但我知道,這些都不是他的內心,他是在用這些來掩飾他的失落和難過。
我又傷了一個人。
如果當時我沒在跟他吃飯的時候勾引他,就不會有今天這一幕了。
我很抱歉:“嚴衡,我不配,你值得更好的。”
他有些自嘲地笑笑:“我被發好人卡了嗎?可是配不配不該我來說嗎?”
別的我說不了了,我沒有資格再說什麽了,是我太壞了。
我跟嚴衡在我家門口僵持的時候,謝靈運回來了,他看到我們面對面站着,嚴衡還那麽難受,看樣子沒什麽反應,但我知道他生氣了。
前幾天微信事件他差點沒操死我。
我往後退了一步,跟嚴衡保持更遠的距離。
嚴衡還不知死活地靠近我:“你微信是不用了嗎?我,我能不能有你一個新的微信?我不會再打擾你,你給我一個你常用的微信好嗎?”
謝靈運走過來,對我說:“飯好了嗎老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