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 初吻 他真喜歡她

“……你……你……在做什麽……”溫熱的鼻息貼上肌膚, 她微一瑟縮,聲音因慌張而喑啞,兩手淩亂地扯着衣裳,似乎找不到方向。

薄唇順着細長的疤痕吻過, 他緩緩直起身, 雙臂從她腰後伸出往前環, 緊緊抱住了她。

“我, 我要回去。”背後粘上堅硬的胸膛,她禁不住顫了顫,胸腔裏跳動如鼓,整個人都僵硬了。“你快放開。”

“別動,我只想抱你, 你要是再動的話,便不只是抱這麽簡單了。”他說着收攏了手臂,清透的嗓音染了點低沉的沙啞,粗重的呼吸直往她耳邊撲。

“你不能, 那樣……”她渾身緊繃着,顫得如風中浮萍。惶然掰着他圈在腰間的雙臂,她腦中驀然想起那畫上的東西, 越來越多, 惹得她越來越不敢動。

“我是你夫君,行周公之禮天經地義,為何不能。”他靠近她耳邊, 極快地吹了一口氣, “告訴我,哪裏看的?”

“啊。”她受驚訝似的嬌呼一聲,掙紮着不知所措道:“你說的東西我聽不懂, 我要回房休息,驚雷還在等我。”

“你是想我欺負你麽?”他松開手,指尖順着絲質的布料往上輕移,猶如撫摸一件上好的瓷器。

她現在是知事的姑娘,方才不願意讓他自責才給他看背上的傷疤,誰想他存了這心思。繼續下去,她不用腦子想也曉得會發生什麽。

當機立斷,黎相憶将銀針滑至兩指之間,正要出手,誰想他突然掰過她的臉,下一刻,涼薄的唇瓣印在了她唇上。

剎那間,腦子一片空白,她一愣,銀針掉在被褥上。

“嗯……”他淺褐色的眸子裏跳着一簇瑰麗的火,她望着近在咫尺的斷眉瞪大眼睛,正要反抗,這才發現自己的手被扣着。

“快,求我放了你。”他輕輕含着她的下唇摩挲,動作徒然變得溫柔起來。

“無恥……”

灼熱的呼吸交融間,霎時,外頭響起一陣詭異的笛聲,由遠及近。“走!”駱應逑短促地喊了一聲,眸色急速轉紅。

一待雙手恢複自由,黎相憶飛快拿起被褥上的銀針紮進了駱應逑的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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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中針後雙眼一閉,直直往後倒去,然而他的右手仍在顫抖,維持着握兵器的姿勢。

門外的笛音還在繼續,悠揚而起,妄圖穿透夜色迷惑人心。

是禦蠱人!黎相憶趕忙跳下床打開房門,元夕這會兒正在院子裏逗驚雷,“驚雷,快去追那個吹笛人!”

驚雷低吼一聲飛躍出去,身姿快如閃電。

“元夕,你去屋裏将王爺鎖住,這笛音太厲害,我的銀針控制不了多久。”黎相憶說完便往大門口跑,她要見見這禦蠱人。

“是。”元夕應聲後掠入屋內。他想親手宰了禦蠱人,但眼下不是時候,這一點他聽黎相憶的。

這是他們離禦蠱人最近的一次,能抓自然要抓。“嘶!”黎相憶還沒跑出大門便撞着了從外頭歸來的慕風,她被撞得差點往後摔去,好在慕風及時扶住了她,“王妃,何事如此慌張?”

“吹笛人,不,禦蠱人在外面,我們快追!”她急道。

“好!”兩人尋着驚雷跑的方向追去,只聽空中傳來一聲女子的驚叫,這個聲音還帶着稚氣,似乎年紀并不大,言語中滿是外地口音。

“哎呀,你別追我!”

“嗷嗚……嗷嗚……”是驚雷的嚎叫。

慕風輕功一般,而黎相憶根本沒輕功,兩人一個在屋頂追,一個在地上追,追了一段路也沒見着禦蠱人的人影。

一刻鐘後,驚雷嗚咽着跑了回來,滿眼委屈地看着黎相憶,它的嘴腫了,而且還是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腫成球,老大個了。

“沒追上?”黎相憶蹲下身,“咳!”驚雷這模樣實在惹人發笑,但它怎麽說也是為自己傷的,她不能笑。

慕風從屋檐上躍下,正色道:“屬下沒追上。”

“你別自責。”她擡眸望進漆黑的夜色,“我想她是在遠處控制不了王爺才會來王府附近,肯定還有下一次,不急。驚雷中了毒,我要先回去給它解毒。”

“嗚……”驚雷現在發聲困難,一雙琉璃眼水汪汪的。

第二夜,丞相府。

不甚寬敞的書房裏一眼便能看到底,紅楓木桌上點着一盞燈,屋內墨味濃厚。曹邺守重重按着額際,正為朔城的地動頭疼。

“哐”,駱應逑推門而進。父皇在位時極其器重仰仗曹邺守這位丞相,他若想翻盤必然少不得他。

“老臣見過鹹王。”曹邺守從書案後站起身,對上他并不驚慌。

駱應逑轉身關上房門,案上的燭光被風吹動跟着一暗。“這次,你該相信本王的話了吧,他別有用心。”頓了頓,他又道:“本王先謝過丞相上次沒站左邊的大恩。”

“鹹王請坐。”曹邺守躬身伸手做了個“請”的動作,“上次的事不必言謝,老臣有決斷是非的能力。他是當今皇上,而老臣是他的臣子,并不能幫到鹹王。”

然而駱應逑并沒坐,直直立在書房中央,冷然道:“本王記得父皇曾說,若是某一日本王遇上難事可來找丞相。這個朝廷裏,他只信你。”

曹邺守聞言一怔,布滿細紋的的眼角微微皺起。長嘆一聲,他想起了駱賦在世時的模樣,自己的确曾答應過他一件事,可真到了此時,他卻無法抉擇。

因為駱應逑讓他幫的并非是小事,而是扳倒駱時遺。他早已過了意氣風發的時候,人老了,心也老了。

“丞相的意思,本王知道了,其實本王也不喜歡勉強人。”說罷,駱應逑側過身,撫着面上的布巾淡淡道:“你可知,本王的眼睛是他動的手腳?”

話音方落,他已走出書房,并不作過多停留,有些事情說多了不過是浪費口舌。

曹邺守按着棋盤,失力一般地坐下。燭火飄搖中,他望着大門出神,自己丢了性命無妨,他在乎的是家人。

一大清早,簡蓮跟黎相憶出門買菜,借此機會,駱應逑便吩咐元夕将客房裏的梳妝臺衣櫃和醫書箱子搬到新房內。

為抓禦蠱人,慕風再次布置了王府周遭的陷阱,便是連邊上的矮屋商鋪也沒放過。

“等那外地妖女下次再來,我一定親手拿她。”元夕撸着袖子抹了把額際的汗水,大步走到駱應逑身側。

自打黎相憶走後,駱應逑便坐在石階上逗驚雷玩,“這嘴真醜,你看看你自己,狗樣都沒了。”他按着驚雷的腦袋湊近它瞧,“嗚嗚嗚……”仿佛聽懂了他的話,驚雷扭着身子左右橫跳。

它躲,他便使勁按,就是要看它的嘴。

慕風踏進大門門檻道:“只要抓着她便好辦了,蠱是她下的,她一定能解。”

元夕接着道:“是啊,她能解蠱的話,王爺也不用等四十幾天。”

兩人的話,駱應逑都聽在耳內。她繼續留着是為給自己解毒,若是自己的毒解了,她怕是會立馬走人。看她那沒心沒肺的樣子,根本就沒打算一直留在他身邊,還到處找房子。

“王爺,王爺。”元夕在驚雷身側蹲下,見駱應逑一副出神模樣便喊了兩聲。

“鬼叫什麽。我看你精神氣不錯,不如今晚再去接單生意。”駱應逑撫着驚雷的皮毛說得風輕雲淡。

“不了不了,屬下虛。”元夕連連搖手,臉都垮了,“經過上次一役,屬下元氣大傷,得養個十天半個月。”

“年紀輕輕就虛了?”駱應逑鄙夷地睨了他一眼,“讓王妃給你配點秋石。”

元夕一聽這話,面上瞬間紅成豬肝色,大聲道:“不用!”

“這麽虛,我看你生不出兒子了。”慕風搖頭嘆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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