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1)
《望星辰之草原情殇篇》作者:十世
望星辰之草原情殇篇·上
封面文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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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牽制明國的最大外患,言子星不得不奉命營救西厥二王子拓跋真。
誰知拓跋真詭谲多變,雖然接受他的搭救,卻還滿腹疑心,更害得兩人遭遇襲擊。
言子星滿肚子的怨氣等著報複,好心救人卻差點搭上自己的小命,他哪肯幹休!
拓跋真卻因高燒失憶,忘了自己的身分?
這只草原上的狼難得落魄,趁機讓他愛上自己,也許是一個不錯的主意……
封底文字
言子星慢慢靠近拓跋真,近到呼吸都幾乎噴在他的臉上,然後慢慢地,一字一字地道:「你連我的名字都不記得了,你說,我該怎麽罰你?」
拓跋真定定地看著他,神色不變,沉默片刻道:「你高興就好。」
言子星确認拓跋真果然是不記得了,不禁心中大笑:既然如此,我就不客氣了!
他打量著拓跋真,覺得他容貌也顯得越發英俊了,人也還算「可口」,便低低一笑,道:「這可是你自己說的。」
說著過去攬住他的肩膀,慢慢靠近,然後快速地在他臉上親了一下。
望星辰之草原情殇篇·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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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面文字
草原上的雄鷹,是永遠無法被馴服的。
要想與他們在一起,只有自己也變成一只鷹,與它一同翺翔在天空。
我不管你是否真的忘記,但有些事,有些話,我會永遠記得!
言子星一時興起,欺騙了失去記憶的拓拔真,拓拔真更懷了言子星的孩子。
随著心中對拓拔真的憐惜、愛意漸漸滋長,兩人之間的隐憂也逐漸形成。
言子星不禁迷網,拓跋真盡管失憶,終究是草原上的一匹狼,他的記憶總有一天會恢複,野心總有一天會重燃,到時,不由自主付出真心的彼此,該何去何從?
而這場假戲真作,究竟又該如何收場?
封底文字
拓跋真疼得用力向後靠在言子星身上,雙手緊緊抓在巨大的肚子兩側。
「阿真,你這是要生了!」
「混帳!老子不知道是要生了麽!是誰害老子這樣的!」拓跋真用力揪住言子星,使勁地破口大罵。
「是我,是我,都是我的錯!你別生氣了,快躺下吧。」言子星對他的脾氣實在是沒辦法,滿頭大汗地哄著他躺下。
言子星見他英俊的臉龐咬牙切齒地皺起來,就知道他又疼起來了,可是自己也沒什麽辦法,只好在旁陪著。這種無力的感覺,讓言子星焦躁不安。
第一次做父親,看著拓跋真呻吟輾轉的樣子,讓他的心都揪了起來。
望星辰01
01
天蒼蒼,野茫茫,風吹草低現牛羊。
敕勒山脈延綿悠長,穿越整個南部平原,在山地的那一邊形成一道屏障。這道屏障,就是明國與西厥的分界。
但西厥人勇猛善戰,經常翻越了敕勒山,從靈州與燕州地界潛進明國境內,騷擾邊境百姓。
不過自從三年前西厥二十萬大軍敗於靈州,西厥二王子拓跋真於岩城被迫與明帝簽下十年內絕不進犯的條約後,敕勒山南線便寧靜了許多。
一個身穿西厥服裝的青年,足蹬牛皮靴,腰挎彎月刀,面上留著一把粗魯的大胡子,正悠悠然地帶著一隊人馬,慢慢向草原挺進。
“少主,我們已經遠離敕勒山,快要進入草原的腹地了。”一個身形矮小,穿著明國服裝的人騎到那青年身邊道。
那青年嘴裏叼了根草枝,望著前方無邊無際的草原,嘆道:“還是草原遼闊啊。”
“嘿嘿。少主,我們這次去的是西厥王庭新換的駐地,在天狼山腳下,是西厥人的聖地。那裏離俊羅人和布闼人也很近,您還沒去過吧?”
那青年不屑地瞪他一眼,道:“這片草原我哪裏沒有去過?天狼山兩年我就去過了,那裏民族混雜,除了俊羅人和布闼人,還有從極北之地遷徙而來的胡人。西厥人雖然将那裏尊為聖地,但除了祭祀,還是第一次将王庭搬到那裏。”
此時另有一個身穿明國商人服侍的青年騎了過來,緩緩道:“東子,你是第一次跟少主出來辦事,還不了解草原的形勢吧。西厥人這次是被東厥相逼,不得不退到天狼山。如今東厥勢大,東、西兩部的平衡勢力被打破,只有守著聖地,聯合俊羅人和布闼人,才能勉強保持他們草原霸主的地位。”
領頭的青年吐出嘴裏的草枝,望著前方漸漸出現的羊群,淡淡道:“自從厥人分裂之後,東厥一直被西厥壓迫,直到三年前那場大戰,西厥大敗,消耗了不少青壯力量,東厥人才趁機發展起來的。”
東子立刻道:“是咱們皇上和北堂王英明,那些西厥蠻子哪裏是咱們大明勇士的對手。不過說來還是咱們少主厲害,少主那時才十六歲吧?在岩城外一箭射死了西厥大将先翰,名揚天下,人都誇咱們少主是少年英雄呢。”
那青年嘿嘿一笑,沒有說話。不過神情卻有些驕傲。
旁邊的青年聽不下去了,道:“東子,你也太誇張了吧。少主的身份隐秘,辦得都是大事,哪裏能那麽随随便便地抛頭露面。什麽名揚天下,我看都是你宣傳的吧。”
東子道:“虎子,我哪裏說的不對了?雖然少主身份隐秘,但誰不知道當年射死先翰的是大明國的一位少年英雄?少主只不過不好留名罷了,但誰敢說少主不是英雄的?”
“我可沒說少主不是英雄。我是說……”
領頭的青年不耐地打斷他們:“好了好了,這點小事有什麽好争的。我們這次來是辦大事的,你們趕緊和天狼山的人聯系上,了解一下他們情形。有了準确地消息,我們才知道怎麽辦事。”
兩人都應了,不再争論。
這位領頭的青年不是別人,正是明國皇帝司耀輝和北堂王北堂曜日的弟弟──言子星。
他是北堂家最小的兒子,是老北堂王與情人言非離隐居之後所生,并未正式登入族譜,随的也是言非離的姓氏。所以目前明國人都只知道老北堂王有三子一女,即現任北堂王北堂曜日,已登上帝位原名北堂耀輝的當今皇上司耀輝,遠嫁文國成為靜王妃的三世子北堂曜月,和唯一一個獨女,明國上将軍宮劍宇之妻北堂曜辰。對於這個北堂家的麽子言子星,卻幾乎無人知曉。
三年前,靈州的北豫王司簡聯合西厥二王子拓跋真發動內亂,妄圖推翻司耀輝的帝王之位,卻被北堂王率軍打敗,司簡見大事不妙,帶著心腹從密道逃跑了。拓跋真則被迫退兵,并與明國簽定了十年不得進犯的合約。
言子星參加了那次戰争,并一箭射死了西厥大将先翰,小小的風光了一把,并對草原産生了極大的興趣。
明國平定內亂後,在皇上和北堂王的協力治理下,正成興興向榮之勢。只是草原乃是明國北部最大的隐患和大敵,情勢又一向變化多端,所以言子星自告奮勇,專門承擔起奔走草原和明國之間的任務。
三年來,他僞裝成一皮草商人,在這片遼闊的草原上行走多次,經常往來於各部落之間,說得一口流利的西厥語,連西厥人自己也分辨不出來。
漸漸的,他喜歡上草原的生活。這裏無憂無慮,自由自在。可恣意縱馬,暢飲美酒,大聲談笑,比在明國國內有趣多了。
不過言子星此次前來,卻是有一個重要任務,乃是搭救他的‘夙敵’,當年在靈州千裏追襲最後仍被逃脫的西厥二王子──拓跋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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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於忍不住開了新文……
啊啊啊,親親們鄙視我吧,俺實在忍不住,淚~~~
望星辰02
02
為什麽要救拓跋真,這話說來可就長了。
當年正是這位野心勃勃的二王子,聯合北豫王司簡在明國發動叛亂,險些亂了明國根基。此人不僅足智多謀,骠悍英勇,并且十分有計謀,竟然親自潛入明國都城遙京,綁架了當時在明國探望王妃的文國靜親王東方昊晔,妄圖以平分明國的宏大利益,誘使文國相助,一起吞并明國。
好在東方昊晔對言子星的三哥北堂曜月深情一片,在朝政和軍事上又是個極精明的主,沒有被拓跋真許下的種種好處沖昏頭腦,反聯合明國反咬拓跋真一口。
當時言子星為了保護三哥和靜王爺,險些命喪拓跋真之手,好在他及時遇到援軍,反過來追擊拓跋真,結果追襲千裏,竟還是讓拓跋真跑了,不由一直耿耿於懷。
拓跋真率領的西厥人在岩城大敗後,許下十年諾言,悻悻然地退了兵。西厥也因此勢力大減,他在王族中的地位也随之下降。
說來,拓跋真的母親據說只是一個女奴,出身極為低下,若非拓跋真從小便展現出非同一般的智慧和武力,不會被大汗王承認并封為二王子。西厥人雖然一切以實力為先,但也并非完全不在乎出身血統。至少拓跋真在母族方面,毫無可以倚仗的力量,與大王子和三王子、四王子等人,不可同日而語。
岩城大戰後,已經過了三年。這三年間草原上的形勢也是複雜多變。西厥老汗王身體日衰,狼王老去,新的首領在部族中慢慢醞釀,誰也不服誰。
西厥的大王子拓跋武性格暴躁,有勇無謀,但出身尊貴,母親是東厥汗王的大公主,現任東厥的大汗是他親舅舅。
三王子拓跋修性格平庸,能力一般,似乎對大汗之位并沒有什麽妄想。只是他的母親是西厥最大部落的族長之女,血統可說是族內最正統的,也有不少人支持他。
至於四王子拓跋玉,目前可算是拓跋真的最大敵手。這四王子這兩三年來才漸漸嶄露頭角,雖然只有十八歲,卻極為優秀,其心計和武功都不在拓跋真的話下。他的母親是布闼族長之女,美豔婀娜,極受老汗王的寵愛。他又是小兒子,難免被父王更多偏愛些。
但西厥人重英雄惜英雄,拓跋真的骠悍英武在整個草原上都是有名的。當年他只有十九歲,便統一了西北厥族,将族人的領土擴大了一倍有餘,并将東厥人壓在了腳下。所以不只老汗王,連草原上的所有西厥人,那時都把他當成未來的新一位狼王。
但是拓跋真自從在岩城大戰後,威望受損,回國後的地位便有所下降。而此時大王子拓跋武,長久以來在他的壓制下積累了許多不滿,見他勢力受損後,立刻不甘於現狀了。而小王子拓跋玉也漸漸長大,開始嶄露頭角,有與衆位兄長一搏的打算。
老汗王身體不好,對兒子們有些壓制不住了,樂得看著他們争來鬥去,許多事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草原上原本便是強者為尊,只有最後勝出者,才能登上草原霸主的寶座。
拓跋玉不是拓跋武那種粗勇無謀之人,也不是拓跋修那般碌碌無為的庸人。他看出單憑自己或大哥的力量,單打獨鬥是争不過經營多年的拓跋真的,便與大哥聯起手來,一致對抗拓跋真。
這兩位王子雖然威望不如拓跋真,但總體勢力卻十分強大,又有母族的支持,拓跋真便漸漸吃力起來。
到了年初,這種情勢越發嚴俊。而拓跋真果非常人,竟在多方壓力下,一紙書信,送到了明國北堂王的手上。
“承蒙陛下與北堂王多方關照,吾歸草原後雖略損兵力,卻無傷大礙,經營籌劃,與明之締約,尚可維持。
然,近年來吾兄吾弟,不安王位,有與吾一争之心。吾遵草原之規則,坦然受之,一力承之。然吾勢力受損,與明之締約恐難以維持。
吾兄勇莽,聞明土遼闊,明人富庶,常言‘吾族之鐵騎,終有一日踏遍明土。吾族之兄弟,終有一日放牧於明地’。明與吾族乃兄弟之邦,吾聽之甚憂,日夜為兩國邦交而憂慮。且,吾弟玉,幼且善戰,有勇有謀,假以時日,必我草原又一狼王。吾心甚慰,卻恐其受吾兄影響甚深,将明視為吾族之放牧之地也。
觀現下草原之形勢,唯吾一人視明為友誼之鄰,兄弟之邦,視兩國友好為第一要務。然,吾之勢力一旦不存,明疆危矣。敕勒以南,靈、燕百姓,将難安樂矣。……”
拓跋真這封信中,一字不提向明求助之意,也不提自己形勢有多危急,只一力表達自己對明國的友好,明确指出三年前的岩城之約,只有他能遵守。若讓他大哥或四弟獲得大汗位,一切承諾皆煙消雲散。
這封信言子星在皇宮裏和大哥二哥一起看的。看完後只有兩個字:“無恥!”想了想,又加了兩個字:“厚顏。”
也不知道當初是誰帶了二十萬大軍南下,與妄圖篡位的北豫王司簡勾結,觊觎明國江山的。現在卻口口聲聲說将明國視為友誼之鄰,兄弟之邦,為燕靈百姓而操心。語氣潸然淚下,感人肺腑,簡直讓人想不到這是草原上的西厥人,還以為是明國的一位大忠臣寫的憂國憂民策呢。
除了厚顏無恥四個字,言子星真是想不出其他形容詞了。
皇上司耀輝也是想了半晌,用一種非常微妙地語氣贊嘆道:“這個拓跋真,還真不是一般人啊。”
北堂曜日只冷冷一句話:“能屈能伸,狼子野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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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星辰03
03
司耀輝噗嗤一笑,道:“人家那是雄心大志,到你這裏就成狼子野心了。”
言子星道:“二哥,你這話就不對了。拓跋真确實有大志,可他的大志若不是對著咱們明國,還是可以贊揚贊揚的。若是對著咱們,那‘雄心萬丈’也變成‘狼子野心’了。
司耀輝點頭道:“此人确實不可小觑。就看他能若無其事地送來這封信,就知此人日後了不得。”
言子星道:“還是大哥說得對,這人還真是能屈能伸。人家說大丈夫如此,沒想到卑鄙小人也是如此。”
北堂曜日道:“你太小瞧拓跋真了。他十六歲便被稱為草原上的‘搏塔’,意為英雄之意。十九歲一統西北厥人後,又被稱為‘圖宏’,意為智者。在草原上,一般只有狼王才能被尊稱為搏塔圖宏。而即使這樣的狼王也是少有的,至少拓跋真的父親拓跋威就不是。”
言子星摸著下巴,摩挲著自己新長出來的胡渣渣道:“不過能把搏塔圖宏的拓跋真逼成這樣,想必他那個四弟也有些本事。”
司耀輝道:“拓跋玉若不是晚生了幾年,比拓跋真小了近十歲,經營的晚,還真有與拓跋真一搏之力。”
北堂曜日搖搖頭,道:“拓跋玉精於權術,過於鑽營小節,為人反複善變,比拓跋真不如。拓跋真雖然野心極大,但極重誓言,一諾千金,為人還算坦蕩,不然不會被稱為搏塔。”
言子星嘿嘿笑道:“不錯。拓跋真玩權謀明顯比不過他四弟,要不然當年也不會被東方昊晔騙到德雲關去。不過英雄難對小人,歷史上從來不缺乏這樣的例子。這下有得拓跋真好看了。”
他對三年前的事一直耿耿於懷,拓跋真對他來說,可算仇人了。
司耀輝道:“反正不管他們怎麽樣,也不關咱們的事。讓他們在草原上鬥去吧。鬥得越歡對咱們越好。大哥你說呢?”
北堂曜日沈吟了片刻,道:“子星,這幾年你常往來於草原,對那邊的形勢比較清楚。你有什麽看法?”
言子星見大哥征求他的意見,有些振奮,神情一肅,仔細想了想才回答道:“目前草原上的形勢,确實如拓跋真所說。他大哥與四弟肯定勾結到一塊了。三王子不管事,老汗王年紀大了,由著他們去鬥。三年前我射死了先翰後,拓跋真勢力大損,看來是在兩個兄弟手裏吃了大虧,不然不會向我們求助。”
北堂曜日淡淡道:“那你覺得狼王這個位子,誰坐比較好?”
言子星沈沈一笑:“三王子。其次是拓跋真。”
北堂曜日嘴角微翹:“為什麽?”
“因為三王子夠無能,夠平庸,又沒什麽野心,由他繼承大汗之位,最是理想不過。如果他不行,退而求其次,還是拓跋真繼位較好。就像大哥說的,這個人雖然野心極大,但極重誓言,一諾千金,為人還算坦蕩。只要在戰場上打敗了他,他便會一直遵守承諾,不會輕易反目。”
司耀輝好奇地道:“為何拓跋武和拓跋玉不行呢?”
言子星很得意可以給二哥講課,道:“二哥,你忘了拓跋武的母親是誰了嗎?東厥現任的大汗幹木圖是他親舅舅。拓跋武一旦繼位,以他的有勇無謀,肯定會被幹木圖那個老奸巨滑的家夥利用,很可能東厥人會趁機吞并西厥。一旦東西兩族合并,那就成了我們明國天大的禍患了。”
他頓了頓,見二哥受教地點頭,便繼續道:“至於拓跋玉,顯然是将拓跋武放在前面打頭陣,他怎麽可能乖乖把大汗之位留給他大哥呢。這個人最大的缺點就是剛才大哥說的,為人反複善變,過於鑽營小節。上位者,善於權術是好的,但過於依靠這些,就成不了大事。拓跋玉的野心不比拓跋真小,卻沒有拓跋真的氣魄和才能。我敢說,如果他做了大汗,第一件事就是召集軍隊攻打我國,日後也會騷擾不斷。”
北堂曜日點頭。
司耀輝目露贊賞之光,欣喜地摸摸言子星的頭:“小弟,你真是長大了,越來越聰明了。”
言子星皺眉,不耐地甩開他的手:“要摸摸你兒子去,不要随便摸我的頭。我都十九了,早就長大了。”然後看向北堂曜日:“大哥,我剛才分析的怎麽樣?”
北堂曜日微微一笑:“後面說的都對。不過前面的順序要颠倒一下。”
司耀輝和言子星異口同聲地問道:“什麽順序?”
“狼王的位子,拓跋真坐最好。其次是三王子。”
言子星詫異:“為什麽?”
北堂曜日卻只是一笑:“你自己慢慢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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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星辰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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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子星還沒來得及想出來,草原上便發生了大變,北堂曜日與司耀輝商量之後,讓言子星立刻出發,想辦法幫拓跋真解圍。
原來老汗王今年身體不佳,拓跋玉的母親慫恿他去天狼山外的一處溫泉山脈休養。老汗王走前,将大部分事務交由拓跋武和拓跋真處理。
兩位兄弟不是第一次共同處理族中的事務,以前一直相安無事,這一次卻有些波濤暗湧。
拓跋真想起老汗王出發前,随同陪伴而去的拓跋玉望著自己若有深意的笑意,心裏便有不好的預感。
他這個弟弟一向喜歡玩陰的,這一點防不勝防。
拓跋真心裏暗暗戒備,誰知老汗王走了一個多月,也平安無事,他不由怪自己多心了。
誰知一個月後,拓跋真領下的蘇岩部突然派人來求援,說是遇到了一夥龐大的馬賊,部族的人都被擄獲,有滅族之危,請拓跋真出兵相救。
蘇岩部是個西厥人中的小部族,人口不足一萬,其中有三千壯士都在拓跋真的部隊裏,剩下的青壯不足一千。拓跋真一個寵愛的小妾,也正是蘇岩部的人。
拓跋真接到這個消息,一時有些疑惑真假。夏季正是草原上草肥水足之季,牛羊都不愁放牧,馬賊這個時候多是去掠奪商隊,很少打部族的主意,只有到了艱難的冬季,他們才會将目标放在小部落上。
但他見那個從蘇岩部逃出來的族人衣衫褴褛,身上滿是傷口和血跡,不像做假。又喚出他的小妾與其确認,确實是她部族中人。
拓跋真這才放棄疑慮,帶了兩千士兵去蘇岩部救援。誰知當他們深夜趕到馬賊的聚集地時,等待他們的并不是磨刀霍霍的馬賊,而是老汗王的人馬。
那天夜裏究竟發生了什麽,深在明國遙京的北堂王并不清楚,不過多少能夠猜得到。
這是一個完美的陰謀,不論老汗王是被蒙蔽,還是真心想把這個日漸威脅到自己地位的兒子弄下馬,他都成功了。
拓跋真被剝奪了軍權,監禁起來,關押前只來得及派出幾名心腹去求援。
秦子業是一個西厥和明國的混血兒,在草原出生,在燕州長大。他受過完好的漢學教育,甚至參加過科考,中過秀才。但是他骨子裏還是一個西厥人。
他是拓跋真的心腹。當年拓跋真潛入遙京綁架東方昊晔,就是他策劃并參與的。
在得知拓跋真被老汗王關押的消息後,他第一時間派出了幾個心腹去各個支持拓跋真的部落求援,至於他自己,則是親身來到了明國,向北堂王求助。
北堂王知道了事情的始末,便立刻将言子星召來,讓他去草原想辦法将拓跋真弄出來,最好再幫助他恢複原來的勢力。
對此言子星不是很樂意。當年拓跋真在德雲關外對他三哥北堂曜月,還有小王爺東方昊晔的追殺,他可記憶猶新。那時候他三哥還大著肚子,懷著一對即将臨産的雙胞胎呢。若不是言子星當時拼出命去誘走了拓跋真,只怕他三哥還有他那兩個小侄子,都不會在世上了。
不過國事為重。在大是大非面前,言子星知道輕重。
拓跋真現在不能死。他一旦死了,當年岩城的十年之約就自動作廢。不論是大王子拓跋武繼位,還是小王子拓跋玉繼位,這兩個人都不會放過明國這塊肥肉,以與明國開戰來取得自己在西厥人中新的領導地位。
明國并不懼怕戰争。但是前些年實在被上任昏君司洪逸禍害得不輕,又經過北豫王司簡的內亂和西厥人的進攻,國庫空虛,燕、靈兩州百廢待興,能少打仗,還是少打仗的好。至少為百姓計,要拖幾年再打。
所以言子星心不甘情不願的上路了。
秦子業被北堂王先一步打發走了。言子星帶著自己的人馬随後進入了草原。
經過這幾年的磨練,言子星越發沈穩老練,有種淡淡的從容與冷漠的氣質。
他是老北堂王的小兒子,淩虎跟在他身邊已經有五年時光,親眼看著小少主從一名稍嫌稚嫩的少年,成長為一個精明強幹的青年。
言子星長得随言非離多一些,并沒有繼承北堂傲那種完美精致得如皎皎明月般動人心魄的容貌。但他五官端正,眉眼英俊,甚至偶然會顯得過於清秀,是個好看的男人。
雖然容貌上只有父親的三分顏色,但是他的額頭寬闊,顯示著聰慧。眼神銳利,繼承了北堂傲那睥睨天下、冷漠高傲的神态。
他有一種骨子裏的東西,讓淩虎毫不懷疑在任何需要的時候,他會從一個溫和俊雅的少年變身成為老北堂王那般冷傲狠利的人。
這種認知,讓淩虎聰明地在言子星面前始終表示著謹慎和尊敬。他絕不會因為言子星年紀小,又或未入北堂家族譜等原因,而對這位少主産生一點點輕視和疏忽。
言子星顯然對他也很滿意。如果他能繼承北門的話,淩虎毫不懷疑會是他的第一武将。
當然,北天門遲早是他的。現任門主──他三哥北堂曜月,畢竟已經嫁到了文國,父王不可能讓幾乎控制著明國所有白道勢力的北天門落到文國手裏。文國有小王爺東方昊晔控制的東門就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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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啊啊,今天的國慶大閱兵好振奮啊!太好看,太激動鳥~~~
尤其海軍那閃耀耀地白色軍服,一水地長腿帥哥……啊啊啊,好萌啊~~~
另,俺今天突然發覺,中山裝也好帥的啊!!!
俺萌了日日穿著中山裝站在城樓上,看著月月穿白色水軍裝、小星星穿野軍陸戰隊軍裝,領著一水長腿帥兵們正步走過的場景了~~~(口水ing~~~)
望星辰05國慶雙更~~
05
“虎子,王庭那邊有消息了嗎?”
淩虎恭敬地道:“少主,有消息了,不過有點麻煩。”
“怎麽?拓跋真死了嗎?”言子星叼著草枝,坐在帳篷外的火篝前,一邊等著烤好的羊肉,一邊漫不經心地道。
“沒有。不過他被剝奪了二王子的身份,現在被關押在西厥王庭的牢獄裏。他的部下也被打散,并沒有歸於哪位王子的手裏,而是被編入了老汗王的人馬裏。”
“想不到拓跋威還不服老,野心不熄啊。看來這次這件事沒那麽簡單,說不定想除掉拓跋真的就是他老子呢。”言子星冷笑道:“這叫什麽?姜還是老的辣啊。”
淩虎道:“還有件事……”這事似乎難以啓齒,淩虎都皺上了眉頭。
言子星不耐道:“有話快說!”
淩虎道:“拓跋真四歲的獨子落在了拓跋玉手裏。”
“什麽?”言子星微微一愣,道:“怎麽會在他那?老汗王不知道嗎?”
淩虎道:“拓跋真下獄後,便讓心腹安排他的嫡妻帶著兒子回自己的部落。但是半路上說是遇上了馬賊,他的嫡妻和兩個側妃被殺,蘇岩部的那個小妾和他兒子不知所蹤。屬下覺得這事不對,暗中去查,才知道他那個小妾和兒子,現在都在拓跋玉那裏。老汗王毫不知情,只以為孫子被馬賊掠走了。”
言子星冷冷道:“老糊塗。”接著又皺了皺眉,喃喃道:“這個拓跋玉,看來不好對付。這件事拓跋真在獄裏還不知道吧?”
“應該不知情的。”
言子星想了想,道:“拓跋真一定要弄出來的。只要他脫困,自有辦法挽回自己的勢力。不過他兒子落在拓跋玉手裏,倒有些麻煩。”
淩虎道:“少主,咱們的目的只是幫助拓跋真,讓他出來繼續和他那幾個兄弟內鬥,至於他兒子,還需要咱們插手嗎?”
言子星皺眉道:“拓跋真有一子一女都不滿周歲就夭折了,目前膝下只有這個側妃生的寶貝兒子。如果不把他兒子弄出來,投鼠忌器,只怕他和拓跋玉內鬥就放不開手。”
淩虎道:“還是少主想得深謀遠慮。那屬下再去仔細探查一下,看有沒有下手的機會。”
言子星擺擺手:“這個看情況再說吧。目前最主要的還是把拓跋真弄出來,想辦法恢複他的名譽。”
淩虎道:“拓跋真是草原上的搏塔圖宏,極有人望。這次謀殺老汗王的罪名,就有許多人不信,暗中還是支持他的。”
“只要人望還在就好。草原上從來都是勇者為王,他那幾個兄弟這方面都不如他,我看老汗王還是想自己把狼王的位子坐久點,也不會那麽快就讓其他兒子上位。”言子星敏銳地察覺了老汗王的野心,對此并不擔心。
“明天我們進入王庭,你們按計劃行事。”
“少主您呢?”
言子星勾勾唇角,眉梢微挑,雙眸深沈:“我去和‘老朋友’打聲招呼。”
草原上沒有明國那般的牢獄,只有簡陋嚴密的大帳作為關押犯人的場所。
拓跋真單獨被囚在一座不起眼的密帳裏,周圍至少有三百名士兵守衛。
他雖然被囚押多日,卻并沒有一絲狼狽頹廢的樣子。只是因為胡須多日沒修,衣物也無法勤換,模樣看上去有些邋遢。
言子星藝高人膽大,搞清楚他所在的囚帳後,竟一個人悄悄潛了進來。
說實話,草原上雖然不乏勇士,但說到真正高深的武功,卻無法和明、文兩個泱泱大國相比。何況草原上修習上等內功的人極少,這樣的防衛對言子星來說易如反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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雙更了!雙更了!
正在看國慶聯歡,太壯觀了。***的禮炮聲我在家裏都能聽到!好開心啊!
今天是祖國的生日,俺興奮地雙更了一把!親親們,用票票和留言砸S俺吧~~~
望星辰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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拓跋真并沒什麽內力,但是感官卻極為敏銳,有著狼一般的洞察力。送飯的侍衛下去後,他仔細檢驗了一下飯菜,确定裏面沒有毒,才慢慢用起餐來。在這個過程中,他一直不動聲色。
言子星隐在陰暗的角落裏,悄無聲息地看著正在用餐的人。雖然那個人舉止如常,但他就是有一種奇怪的感覺:那個人發現他了。
言子星的理智在說這不可能。他的武功雖然沒有大哥那般登峰造極,但明國之內也罕有敵手,尤其輕功是極為高明的。
可是他也不敢小瞧眼前這個狼一般的男人。三年前二人在德雲關和靈州的密林裏,進行了半個多月的你追我逐。幾番生死之搏,讓他們有一種難以言喻的、敵人之間培養出的那種超越友誼和其他情感方式而産生的‘默契’。
有句話說,這世上最了解你的人,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