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9)

,還是真的,他甚至感覺裏面似乎隐隐有什麽東西在動,隔著肚皮也可摸到那微弱的蠕動。

言子星的臉色更白了,那個可能性在腦海中越發清晰起來。

他見拓跋真好似昏睡了過去,在旁守了半天,終於按耐不住,将被子給他掖好,将背後的傷勢都掩住,輕輕竄出了帳篷。

烏吉在睡夢中被言子星焦急的聲音吵醒,立刻知道出事了。

他翻身起來點燃油燈,看清來人的面容,不由吃了一驚:“阿星,你的臉怎麽了?你這是和誰打架了?”

言子星抹了一把臉,上面全是幹涸的血跡,這才想起自己也被拓跋真揍的不清。不過此時他顧不得那麽多,語無倫次地道:“烏吉,你快随我去看看,阿真被我打傷了。他……他一直抱著肚子,說肚子疼。我不知道怎麽回事。我一直以為他是胖了,可是……他一直肚子疼,還流了好多血,我擔心會不會是孩子……天啊,我真是要瘋了!”

烏吉臉色大變,沒有多問,斷然道:“別說了,快帶我去看看!”

言子星帶著烏吉匆匆回到帳篷,拓跋真仍一動不動地昏睡著。

烏吉先看了看拓跋真的情況,然後将手伸進被子,在他肚子上摸了摸,又按了按,随後不由氣道:“這肯定是有身子了。這麽明顯,只怕孩子都有五個月了,你們難道都不知道嗎?怎麽這麽糊塗!”

言子星早已有了這個想法,但此時聽烏吉這麽一說,還是猶如五雷轟頂,呆立一旁。

過了好半晌,他才喃喃道:“烏吉,你……你确定嗎?會不會搞錯了?要……要不要讓納日湖來看看?”

烏吉道:“這方面我比他熟。我的契弟給我生了三個孩兒,我能不知道是怎麽回事嗎?”

言子星大吃一驚,脫口道:“什麽?你契弟?”

***

終於真相大白了,包子終於在烏爺爺的指點下正式浮出水面了,哦呵呵呵~~~

PS:不幸的消息,十某卡文了,淚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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烏吉嘆了口氣,這才簡短地将自己的往事給言子星說了一遍。

原來烏吉當初也是與一位契兄弟結合,二人生了兩男一女。可惜他契弟生産小女兒時難産,孩子生下來不久,便大出血去世了。烏吉傷心之下,一個大男人帶兩個兒子,實在照顧不了小女兒,便送給了別人撫養。現在他兩個兒子都因意外早逝,反而小女兒因送給了別人撫養長大,後來嫁到外面草原上另外一個部族,生活得挺好,如今也是四個孩子的母親了。

烏吉道:“我那契弟是薩摩耶人,可以以男身繁育子嗣。當初你與拓跋真剛到我們部落時,我便看出你們也是薩摩耶人。想你們二人男子結合,又都是身強體健之人,日後必定多子多孫,真心祈禱山神賜福給你們。誰知……唉,阿真都這個樣子了,你怎麽還欺負他?”

言子星聽得暈頭暈腦,呆了半天,才想到薩摩耶在西厥語中便是摩耶人的意思,不由結巴道:“我、我喝多了,和他吵架,不知怎麽的就打起來了……我不知道他是摩耶人。我一直以為……他……草原上怎麽會有薩摩耶人?我……我以為只有中原有……”

烏吉嘆道:“也難怪你不知道。據說千年之前,薩摩耶人從天神的腳下遷徙而來,在天山處分成了兩支。一支進入了中原,另一支則遷徙到了大草原。你們中原那邊的薩摩耶人,聽說幾百年前就滅絕了。草原這邊也所剩不多,但也不是沒有,我那死去的契弟就是啊。”

言子星這才相信事實,這時不由急出一身冷汗,道:“那你快給阿真看看,孩子能保住嗎?”

烏吉瞪他一眼,罵道:“傷成這樣,還流了這麽多血,我看懸了。”

言子星臉色蒼白,一下跌坐在凳子上。

烏吉見他那模樣,心下不忍。他待言子星一直猶如自己的親孫子一般,言子星對他也是信任有加,所以今夜出了這事,他第一個想到的就是來找自己商量,自己又怎忍心讓他失望?

他拍了拍言子星的肩,安慰道:“我還記得幾個薩摩耶人安胎的方子,這就去給你找藥煎藥去。如果天亮時胎兒還沒有落下,應該可以保住。”

言子星感激地望著烏吉,眼睛濕潤。

烏吉也不再羅嗦,又囑咐了他幾句,趕著夜色回去找藥材了。

拓跋真一直昏昏沈沈地睡著,全身虛弱無力,腹中一直隐隐作痛,似乎有什麽東西在他體內不安地躁動著,想要掙脫離去一般。

拓跋真雖不明了是怎麽回事,卻心下不忍、不願、也不甘,硬是咬著牙将體內的真氣都護到小腹,也不管身上的傷勢如何,只是一味護著那裏。

後來言子星給他喂了兩顆大還丹。這大還丹的效果驚人,他立時感覺體內一暖,真氣越發充盈起來,緩緩運轉著,腹痛似乎也慢慢輕了許多。之後他略略安心,心頭一松,便陷入了昏迷。

不知過了多久,他感覺自己被人輕輕抱了起來,一股濃郁的湯藥味彌漫在鼻前。

“阿真,快把這藥喝了。喝了肚子就不疼了。”

拓跋真迷蒙地睜開眼,看見言子星一臉焦急關切地望著自己,一時有些糊塗,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

烏吉皺褶的老臉出現在眼前,慈愛溫和地道:“好孩子,把藥喝了。喝了藥就能保住你們的孩子了。”

拓跋真聽得迷迷糊糊地,不過還是乖順地将藥喝了下去,心裏還想:什麽孩子?哪裏來的孩子?

不過喝了藥後他很快又睡了過去。這次卻是真正陷入了沈睡,周圍的事都不知道了。

他再次醒來,已經是傍晚了,是被後背的傷勢疼醒的。

他睜開眼,看見言子星與他面對面躺著,似乎睡著了,只是睡夢中還皺著眉頭,下巴上也長出青青點點的胡渣,人看上去有些憔悴和邋遢。

拓跋真呆了片刻,才想起此人正是害得自己後背火辣辣疼痛的罪魁禍首,不由便想再給他一拳。可是手一動才發覺,自己的右手正被他牢牢握在手裏。

他一動,言子星立刻醒了過來,看他睜著眼,不由高興地叫道:“阿真,你醒啦。”

拓跋真冷哼一聲,道:“是啊。總算沒被你打死。”他聲音還十分虛弱,讓他的氣勢大打折扣。

言子星羞愧地道:“阿真,對不起,昨晚我喝多了,下手太重。你是不是後背疼啊?我幫你換藥……”

拓跋真怒道:“不用你假惺惺!我……”他掙開言子星的手,似乎是想起來給他一拳。

言子星看出他的想法,忙道:“別動!別動!你傷得厲害,小心身子,等你身子好了再打。”

拓跋真毫不領情:“現在你想到我的身子了?當時怎麽不打死我?你手軟什麽?孬種!”

言子星知道他還在氣頭上,怕他火氣一大再影響孩子,趕緊好言好語地道:“你想罵就罵吧,是我錯了,你別生氣。你要想打我,等你好了我一定一動不動地站在那裏讓你打個夠好不好?現在你先好好……”

他話未說完,拓跋真已氣道:“誰要你一動不動地讓我打了?不用等我好了,現在我們就憑本事再來較量較量!”說著就要起身。

我的天啊!

言子星簡直欲哭無淚。從某種程度上,拓跋真絕對比他好鬥。昨天兩人糊裏糊塗地打起來,雖然是自己先動的手,但若不是拓跋真吃虧在有了身孕,動了胎氣,說不好今天就是自己被他揍得起不來床了。

本來自己是好意哄他消氣,誰知卻激起了他的性子,真是、真是……

“阿真,算我求你了,看在孩子的份上,你就好好歇歇。等你好了,想怎麽打我都奉陪!”言子星撲上去死死地按住他,既不敢讓他亂動,也不敢傷著他,真是左右為難。

拓跋真愣了一下,道:“什麽孩子?”

***

寫了40章,包子才剛剛浮出水面……偶淚,後面還有包子在排隊,這篇難道又要成超長篇?不要啊啊啊~~~俺要加快進度!!!

(在俺的觀念裏,一集是正常篇,兩集是長篇,三集是超長篇。目前某十還沒有寫過四集的超超長篇,慶幸i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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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子星也不知該怎麽和他解釋,吶吶道:“這個……那個……”

拓跋真心裏還氣得很,一心還想與他打架,只是也知道自己現在身上不好,肚子還隐隐作痛,因此并沒有堅持,等不及他解釋便打斷他道:“昨天如果不是我突然腹痛難忍,豈會這麽輕易就被你打到?被你揍了就揍了,不過你既然打不死我,等我傷好了,我們再正大光明的分個勝負!”

言子星苦笑,心道你這個樣子,我哪裏敢再和你打?

拓跋真別過去臉不再看他,但躺了一會兒,又覺得不對,皺著眉不說話。

言子星一直在旁關切地看著他,見他神色不好,忙伸過手去:“怎麽了?哪裏難受?”

拓跋真一把拍開他的手,惱恨無比地瞪著他,眼裏都是兇狠之色。

言子星看了,不由難受,道:“阿真,昨天……真的很對不起。”

拓跋真也不領情,撐著身子想起來。

言子星忙道:“你要做什麽?”

“不用你管!”

拓跋真想下床,可是言子星哪裏敢讓他動。折騰了一天,好不容易才把他肚子裏的孩子保下來。烏吉說了,照他這樣必須在床上老老實實地躺上一個月,才能真正保住孩子,不然這番大動胎氣,實在不穩。

“阿真,烏吉說了你現在不能動,要在床上好好躺著。”

拓跋真聞言,登時雙目怒睜,噴火道:“你告訴烏吉了!?”

“沒,我、我……”言子星一時不知該怎麽解釋。

拓跋真氣怒交集:“你這混……唔……”他突然捂著肚子又軟下去。

言子星吓得魂飛魄散,叫道:“阿真,看在孩子的份上,你別生氣了。”

這是他第二次提到孩子了。

拓跋真忍不住疑惑道:“你怎麽老提孩子?什麽孩子?”

言子星幹脆直言道:“你肚子裏有了孩子,你還不知道吧?”

拓跋真瞠目結舌,見鬼一樣瞪了他半天,結巴道:“你、你糊塗了吧?我怎麽會有孩子……”

言子星哭笑不得地道:“別說我糊塗了,你這個當媽的才是真糊塗呢。咱孩子在你肚子裏都住了五個多月了,你竟一點沒有察覺嗎?”

拓跋真呆了片刻,然後惱道:“別和我開這混玩笑。你當我是娘們嗎!?”

言子星看他這架勢,就知道他不僅不知道自己懷孕了,恐怕連什麽是摩耶人都不清楚,一時也不知該如何解釋,想了想,拉住他的手按在他肚子上,柔聲道:“是不是有孩子了,你自己摸摸就知道了。”

拓跋真疑惑地摸著自己的肚子,半信半疑地道:“我不就是最近胖了點嗎?你非拿這話來說我是什麽意思?”

言子星真是百口莫辯,忍不住叫道:“你真的有孩子了,為何就是不信呢?”

拓跋真神色一變,正要惡狠狠地再度開口罵他,忽然門簾一掀,烏吉端著一碗東西走了進來。

他看見言子星和拓跋真依偎在一起,手還放在拓跋真的肚子上,以為他們和好了,不由呵呵一笑,端著手裏的東西走過去道:“你們和好啦?那就好,那就好。俗話說夫妻打架,床頭吵床尾和。你們現在也是要當爹的人了,可不能再随便打打鬧鬧的了。”說著嚴厲地瞪了言子星一眼,斥道:“下次再敢對阿真動手,我先大鞭子掀了你!”

言子星趕緊乖乖地應了,并以山神的名義起誓,保證不再對阿真動手。

烏吉這才滿意地點點頭,慈祥地看著拓跋真,道:“身上有沒有覺得好點?肚子還疼嗎?先把這碗安胎藥喝了,再吃點東西,好好養一養。你這次動了胎氣,沒有個把個月養不回來。”

言子星見狀,立刻跳起來:“烏吉,我出去剝只羊做晚膳,阿真就麻煩你了。”說著将這爛攤子留給烏吉,自己跑出去了。

他可實在不知該怎麽和拓跋真解釋。

待他宰完羊剝完皮,正覺得時候差不多時,烏吉掀開門簾走了出來。

“烏吉,阿真怎麽樣了?”

烏吉道:“放心吧,我和他解釋了。他已經知道自己懷孕的事了,現在喝了藥正休息呢。”

“那、那……”言子星像個做錯事的小孩,低頭踢著草地上的石子。

烏吉看著他無措的樣子,憐愛地道:“阿星,我看得出來,你和阿真有感情。而且薩摩耶人你是知道的,動情受孕,阿真若不是心裏有你,也不會懷上這孩子。以後你們有什麽事,一定要好好商量,不要再動手動腳了。”

言子星吶吶地道:“這次是我錯了。”

烏吉看了看他臉上的傷,那痕跡也不比拓跋真的輕多少,不由笑道:“年輕人脾氣燥,打架吵嘴在所難免,看得出阿真下手也不輕。不過他現在是雙身子,你要多讓著點他。”見言子星點頭,又嘆了一聲,道:“薩摩耶的男人雖然天生可以産子,但是畢竟不比女人,所受的苦楚也大得多,你可要好好待阿真,這一個月要仔細照顧他。”

言子星知道烏吉可能是觸動了心事,趕緊誠懇地道:“烏吉,你放心,我一定會好好照顧阿真的。”

烏吉點點頭,背著手慢悠悠地走了。

***

糊塗的小真真,聽了兩遍都沒注意到孩子這件事,汗= =||||

話說,某十最近懶病發作的,好想廢啊~~~~

PS:貌似最近大家都在征讨小星星的家暴事件……事實上俺覺得這兩只以後肯定少不了打架,不過因為小真真蒸著包子,說不定吃虧的是小星星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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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子星回到帳篷,見拓跋真側身向裏躺著,看不清面容,也不知在想什麽。

言子星沒去打攪他,動手做了一鍋香噴噴地晚飯,然後盛了一碗,端過去低聲喚道:“阿真,餓了吧?吃晚飯了。”

拓跋真動了動,慢慢撐著床榻坐起來。

言子星見他後背還有傷,趕緊過去讓他靠在自己身上,小心避開那些鞭傷。

拓跋真瞪了他一眼,倒也沒反對,在他身上靠好,自己端起碗來呼嚕呼嚕大吃起來。

“再來一碗!”

言子星見他胃口不錯,心裏高興,趕緊又給他盛了一碗。

拓跋真連吃了兩碗,恢複了些體力,精神也好轉許多。他後背的鞭傷還疼著,這倒不重要,只是肚子仍隐隐墜痛,讓他心裏又是擔憂又是惱怒,對言子星便怒火難平。

他吃飽了飯,側身半靠在榻上,看著言子星忙裏忙外地收拾東西,突然道:“那個簪子呢?”

言子星愣了一下,這才想起昨夜争執中,還真不知道把那簪子扔哪去了。他早就把這件事抛之腦後了,此時忙道:“我找找啊。”

說著四處尋找。誰知那簪子也不知在二人打架時被扔哪裏去了,一時竟找不到,急得言子星滿頭大汗。最後終於在床腳的木柱後面的角落裏找到了。

“這呢!”他高興地叫了一聲,趕緊獻寶一般将那根碧玉金簪送到拓跋真眼前。

拓跋真看也不看一眼,冷冷道:“你收著吧。我不要!”

言子星愣住。

拓跋真道:“你昨天不是問我這簪子哪來的嗎?現在還想知道嗎?”

言子星頓了頓,道:“你願意告訴我就告訴我,不願意我也不勉強。阿真,我已經想明白了,不管這簪子你哪裏來的,又或者是不是騙了我,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們在一起,你喜歡我,我也喜歡你,這就夠了。”

拓跋真不屑地呸了一聲,道:“哪個喜歡你了。不要往自己臉上貼金。”他話雖這麽說,神色卻好轉許多。

言子星其實是個脾氣來得快去得也快的主,不高興的事發洩出來,事後便覺得沒什麽大不了的了。小時候他爹爹常教他,做人要懂得知足常樂,莫要強求,一切順其自然。而他父王卻教他,人要學會争取,是你的跑不了,不是你的只要你喜歡,就要努力得到,決不能輕易放棄。

兩位父親截然不同的教育方式,再加上對他從小溺愛,雖說上面還有兄姐,但言子星卻幾乎是獨生子一般長大,所以他的性格很是複雜。有時輕狂冷酷起來,跟他父王年輕時一模一樣,甚至任性程度尤有過之。但有時溫和清朗起來,笑眯眯地好脾氣,又和他爹爹很是相像。

不過總體來說,言子星還是很樂觀開朗的,所以面對拓跋真硬梆梆的态度,他倒覺得事情也許不是自己想象的那樣,心情不由好轉起來。

他輕輕一笑,道:“阿真,簪子的事以後再說吧,現在你重要的是好好休息,養好身子。我現在真是悔死了,以後再也不對你動手了。”

拓跋真道:“別把我當個娘們。”

他剛說完,忽然想起自己現在竟然懷了孩子,不是和娘們差不多嗎?這麽一想,剛剛好轉的臉色又差了起來。

言子星看出他在想什麽,趴在榻上正色地望著拓跋真,道:“阿真,你對這個孩子是怎麽想的?”

拓跋真沒想到他突然轉換話題,還是個讓自己這麽尴尬地話題,不由微微一愣,接著沈下臉道:“你是什麽意思?”

言子星遲疑片刻,道:“我沒想到你是摩耶人……孩子不是一個人的事,雖然我從來沒想過當父親,但知道你有了孩子,還是非常高興的。可是阿真……你呢?你想要這個孩子嗎?”

拓跋真淡淡道:“想要怎麽樣?不想要又怎麽樣?”

言子星坦率地道:“你若是想要,咱們就一起期待著他的出生,将來細心撫養他長大,做一對好父親。若是……”他聲音低了下去,神色黯然地弱聲道:“若是你不想要,我同意你打掉他。只是、只是孩子已經五個月了,已經成形了,我怕落胎對你身體不好。”

拓跋真冷冷地看了他半晌,硬聲道:“你放心,我還沒那麽狠心,連自己的親骨肉都不放過。”

言子星大喜,立刻臉上跟放了光一般。他捧住拓跋真的臉大大地親了一口,歡聲道:“阿真,你真好,我就知道你舍不得的。哈哈哈,咱們要當爹了!”

拓跋真看他的樣子,心情也好轉許多,只是隐隐覺得自己好像上了他的當,忍不住啐了他一口。

他心裏還有火,見不得言子星太過開心得意,突然在旁淡淡地道:“那個簪子是阿美爾送給我的。”

言子星立刻好像被人打了一拳一般,收了笑意,呆呆地看著拓跋真。過了片刻,他苦下臉:“阿真,你別耍我了。阿美爾對納日湖族長一片癡心,又是訂了婚的人,怎麽會送你這麽珍貴的簪子呢?你是故意氣我的,對不對?”

拓跋真冷聲道:“你愛信不信。我累了,要睡了。別和我說話!”說著真的閉上眼,再不看言子星一眼。

***

小真真其實是很喜歡孩子的,呵呵呵~~

PS:貌似最近有很多人指責小星星哦。其實小星星的本性是很正直善良的好青年,比拓跋真的本性要好得多。只不過人都有多面性,小真真有善良光明的一面,比如他對子女的愛。小星星同樣也有陰郁的一面,比如他的任性和驕傲。

總之,十某會按照自己的預定寫下去,大家不要太早下定論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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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夜,拓跋真由於背後有傷,翻身不便,又胎氣不穩,不能随意亂動,所以折騰得言子星不得不半夜起來好幾次,幫他翻身、換藥、甚至小解。

拓跋真雖然對他很不客氣,但也看得出來态度有些軟化。好似自他冬天從高燒中醒來,就一直是言子星在照顧他,拓跋真再大的火氣,到了第二天也消減許多。

一連幾天,二人都沒再提起那個簪子。言子星是不敢提,拓跋真是故意不提。

烏吉每天都給拓跋真送安胎藥來。納日湖也知道了這個‘好消息’,特意送來一些補品。幾個與二人熟識的朋友也不知怎麽得到了消息,大家紛紛送來禮物,祝福這對外來的契兄弟要在他們這裏迎來新的小生命。

拓跋真還在安胎養傷,知道大家都知道了他懷孕這件事,不僅臉紅了黑,黑了又紅,無法形容。

言子星怕他惱羞成怒,再脾氣發作,所以這幾天都小心翼翼地,忍氣吞聲,活生生一小媳婦。

可即使這樣,拓跋真還是脾氣大得很,對言子星動不動就生氣,有時簡直莫名其妙。

其實多半還是因為他此時受了大罪。因為背後有傷不能仰躺,可有了孩子又不能趴卧,每日每夜只能側身躺著,還不好翻身。對於他這樣一個在馬背上自由自在長大的草原漢子來說,真是比死還難過,所以對言子星脾氣不好,也是難免。

好在言子星樂觀開朗,而且由於受‘家教’的影響,對於生病受傷,又或像拓跋真這種特殊情況的人,特別有耐心。一切都當作是他懷孕的情緒反應,他家兩個哥哥都生了孩子,這事他懂。

如此過了十來天,拓跋真背後的傷漸漸好了,胎氣也安穩下來,整個人也像吹了氣一般,迅速膨脹起來。這會兒言子星可不敢笑他胖了,還盼著他越胖越好呢。

這日言子星抽空去了馬場幫忙放牧,順便看看額娜的情況。他估計著額娜可能和拓跋真的生産時候差不多,都要在冬天了。

因為惦記著拓跋真,所以他下午放完牧便早早回來了。剛騎出牧場不久,就見一個少女騎在馬上,遠遠地停在前面,似乎是在等他。

言子星認出那個少女正是最近就要成親的阿美爾,不由遲疑了一下,慢慢跑近。

阿美爾看見他主動招呼道:“阿星,你最近好嗎?”

言子星微笑回道:“山神保佑,我一切都好。”

阿美爾道:“那阿真最近怎麽樣?好久沒看見他了。”

言子星看她神色自然,不像有什麽‘私情’的樣子,點點頭道:“他也很好。”

阿美爾因為最近在籌備婚事,并不知道拓跋真有孕的事。而且部族這麽大,也不是所有人都和他們熟悉。

阿美爾與言子星并肩向部族的方向騎去,道:“我上次遇到點事,多虧阿真幫了我。我……馬上就要出嫁了,到時就要離開部族,去外面的草原上了。我想有機會見見阿真,親自謝謝他。”

言子星心下吃驚,嘴角卻随意地道:“你要謝他什麽?”

阿美爾看了他一眼,低聲道:“也沒什麽,。”

言子星見她不願多說,也不好再追問。此時細細一看,才發現阿美爾消瘦很多,從前紅潤光澤的臉蛋也有些蒼白。

他和拓跋真在阿慕達大會時偷聽過她與納日湖的對話,知道她對納日湖情根深重,卻不被接受,還要被爺爺嫁到盆地之外的另外一個部族,不由心裏憐惜。不過想到拓跋真現在的情況,還真不太方便見客,便道:“今天有點太突然了,阿真可能有事不太方便。不如這樣,我先回去問問他,你改日再來如何?”

草原上的人都很直爽好客,從不會拒絕朋友的邀請和到來,不過不方便的時候也會直言。所以阿美爾只是愣了一愣,便點頭道:“好,也是我唐突了。那我改日再去吧。我先走了。”

言子星與她別過,騎著墨風回了帳篷。

拓跋真這幾日已能坐起來了,不過烏吉還是不許他下床。言子星去牧場時,這善良的老頭就親自來看著拓跋真。

拓跋真正斜躺在榻上,無聊地擦著小刀。床下還放著幾把長弓和彎刀,都擦得!亮。

他見言子星回來,懶懶地擡擡眼皮,道:“回來啦。”

烏吉正在生火做飯,看見他回來微笑道:“晚飯快做好了,趕緊坐下歇歇,喝碗酸奶吧。”

言子星忙道:“酸不酸?”他可不敢喝拓跋真的酸奶,那真不是一般的酸,烏吉為了迎合他的口味,還特意加了酸野果子進去呢。

烏吉一笑:“你放心,這是咱們平常喝的。”

言子星這才放心地喝了。

晚上烏吉吃過晚飯就回去了。

言子星将下午阿美爾來找他的事對拓跋真說了,道:“到底怎麽回事?為何阿美爾要來謝你?”

過了這麽多天,拓跋真的氣也消得差不多了,沈默片刻,道:“阿美爾想自盡,我救了她。”

“什麽!?”言子星吃了一驚。

原來那天傍晚拓跋真先回家,路過海蓮娜時去他們那處隐蔽的淺灣洗了個澡,誰知出來後往回走時,竟遇見阿美爾在湖邊哭泣,手裏還握了一把彎刀,仰脖想要自盡。

拓跋真大吃一驚,連忙過去阻止。

那處淺灣非常隐蔽,阿美爾也是尋覓好久才找到此處,沒想到有人突然冒出來,不由吓了一跳。她看清是拓跋真,手中的彎刀又被他搶走,便趁他不注意摸出一枚簪子再次刺向自己胸口。

好在拓跋真反應快,又一次制止了她,只是不小心被她用簪子在胸口劃出一道血痕。

***

親親們,重大公告:靡靡之音劇團出品的《斷情結》廣播劇将在今天晚上發布,內容從非離産子的第一幕到離開北堂去戰場為止。具體的下載地址和官方公告,十某晚些時候會正式發通知。哦呵呵呵~~~期待了三年之久的斷情結終於出來了,希望大家多多支持!^^

另:目前《斷情結》有兩個劇團在同時制作。除了靡靡之音外,還有一家以網絡版為版本制作,也将在本月發布第一期,請大家盡請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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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美爾見拓跋真受了傷,反倒愣住,不敢輕舉妄動了。

拓跋真猜到她是為何如此。那日他和言子星聽到了她與納日湖的對話,知道她是失戀情傷,一時想不開罷了,便勸了她幾句。

阿美爾原也是一時沖動,此時兩次尋死不成,這心也就淡了。再加上拓跋真的點醒,也不再固執了。

拓跋真對女人沒什麽耐心,見她不想死了,松了口氣,要送她回家。誰知阿美爾卻道:“阿真,你放心,我再不會尋死了。可是我要将我的薩蒙埋葬在這雪山腳下,從此再不回頭。”

薩蒙是厥人的一種儀式,将自己最貼身的東西埋葬在山神腳下,祈禱三天,意味著抛棄從前的某種情感或執念,從此洗心革面,重新開始。

這種儀式一般需要一個見證人,阿美爾既然遇上了拓跋真,被他所救,在這最狼狽的時刻,只好求助於他。

拓跋真對她想要斬斷什麽情感心知肚明,卻不好明言。而且今日既然救了人,所謂好人做到底,便答應陪她做三天薩蒙儀式,而且承諾不告訴任何人。所以第二天他借口有事,沒有和言子星一起去牧場。第三天又說要去幫哈斯兒,又陪了阿美爾一天。

至於那枚簪子,卻是阿美爾為了表示感謝,送給拓跋真的。本來拓跋真不想要,不過一來阿美爾堅持,二來拓跋真想到明年和言子星回明國,這簪子如此華貴美麗,可以送給言子星的母親做禮物,便收下了。

但因為與言子星打架,最後一天的薩蒙儀式,拓跋真沒有去。此時聽說阿美爾想在出嫁前來謝謝自己,便道:“事情就是這麽回事。你讓阿美爾不用來了,我也沒有陪她做完整個祈禱儀式。再說還得了她的禮物,她不用謝我。只要讓她以後想開點,不要再尋死就好了。”

言子星卻聽得呆呆的,羞愧地道:“阿真,是我對不起你,我誤會你了。”

拓跋真哼了一聲,沒說話。

言子星更是愧疚:“我太沖動了,竟然誤會你,真是不可原諒。要不……要不你打我出氣吧。”

拓跋真這幾天其實已經沒那麽氣了,而且男人之間有點矛盾打個架,也是正常的。這幾天他天天躺在床上,換個角度想想,若是言子星騙了自己兩天不知所蹤,又被發現身上有高貴女子專用的珠釵和類似指甲的劃痕,他也會懷疑對方的行為。而且以他的性格,必會勃然大怒,動刀動劍的也不稀奇。

這樣一想,他對言子星的行為也就釋然了。而且這段日子言子星一直仔細照顧自己,時不時地還心懷愧疚的說些軟話和甜言蜜語,拓跋真看著都覺得他怪可憐的,一心讨好自己的樣子,忍不住心裏就會笑笑。

看來他對言子星,還真是喜愛非常呢,難怪當初會與他結為契兄弟。

拓跋真是個有主意的人,對自己的事也相當明白,既然心裏釋懷了,又實在喜歡言子星,也就不計較了。再說他們動手也都有分寸,并沒有傷了彼此筋骨。

只是二人誰都不知道自己竟然有了身孕,這次打架傷了胎氣,免不了有些懊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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