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10)

跋真道:“好了,這事是你的不對。不過算了,以後不要再提了。那簪子你收好了,等我們回明國時送給你母親,也算是我的一點心意。”

言子星呆了一呆,沒想到他真的已經原諒了自己,不由十分高興,過去抱著他撒嬌道:“阿真,你真好。”

拓跋真無奈地道:“行了,都是快要當爹的人了,以後別這麽小孩子脾氣。”

言子星嘿嘿一笑,在他嘴角上吻了一下。

二人心結解開,小吵之後感情更加,尤其又添了肚子裏的這個,倒有些小別勝新婚的感覺。

言子星将拓跋真的話轉達給阿美爾,阿美爾最後還是沒有來親自謝謝拓跋真,只是留下了真誠的祝福:“山神保佑,願你們這對有情人永遠在一起。真情是不應該被辜負的。”

言子星從心底裏是感謝阿美爾的。若不是因為她這件事,他們還不會發現寶寶的存在,而且也不會發覺彼此比想象中的更重要。

阿美爾出嫁了。拓跋真在床上養了一個月,終於也可以下床了。

此時他的肚子已經很大了,不知是不是安養了一個月的緣故,整個人變化極大。以前只是肚子胖,但四肢還是一般修長勻稱。但他能動能下床後,霍然發覺自己現在不僅肚子大了,而且腰粗腿粗,連胳膊都圓了一圈。

這些變化讓拓跋真有些難以接受。而且對於肚子裏的小家夥時不時地會動這一情況,他顯然還沒能從心底真正的接受。

言子星經常能看見他低頭望著自己的肚子發呆,眉宇緊蹙,一臉糾結。

其實言子星雖然對於能當爹了,感覺萬分喜悅,但實際上他也是沒有真正完全地進入狀況,因此對拓跋真的糾結同樣感到無力。

這日晚上二人上床就寝。拓跋真的背傷已經好得差不多了,不用言子星再半夜起來幫他翻身。而且胎氣已穩,正常行動都無礙了。

言子星憋了一個多月,早就欲火旺盛,但因為擔心拓跋真的身體,一直強行忍著,此時也沒動什麽心思。

但他沒動心思,有些人卻忍不住了。

言子星一直是睡在床裏側,此時他忙了一個白天,躺下後便想休息。但拓跋真日日呆在帳篷裏,不是吃就是睡,到了晚上便有些精力過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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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子星迷迷糊糊地正快入睡,忽然感覺脖根處癢癢的,小腹上還有只手在摸來摸去。

他無奈地睜開眼,回頭望了一眼騷擾自己的人,道:“這麽晚了你怎麽還不睡?”

拓跋真道:“白天睡多了,不太困。”

言子星頓了頓,啞聲道:“別撩撥我,否則後果自負!”

拓跋真輕輕哦了一聲,在他脖子根處呼出口熱氣,暖烘烘地道:“怎麽後果自負?”

言子星腦袋嗡地一下,咬牙切齒地道:“別忘了你現在是什麽身子!不知道我忍的辛苦嗎?”真不會體諒人。

誰知拓跋真低低一笑,悄聲道:“我問過烏吉了,他說現在沒事了,只要小心點……”

他話未說話,言子星再也忍不住,抓住他在自己小腹處搗亂的手,一個翻身,騎在了他身上。

***

這兩只……真是野獸派啊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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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可別後悔啊!”言子星居高臨下‘氣勢洶洶’地道。

拓跋真眯了眯眼,望著他敞開的單衣,裏面露出蜜色健美的胸膛,不由心中大動,眼神也變得有些色迷迷的。

他喜歡言子星的身體,以及這個身體給他帶來的歡愉,這一點從二人激烈頻繁的歡愛就可以看出來。

不過他雖然成功地将言子星挑逗了起來,卻故意舒服地攤開身子,漫不經心地氣他:“哦,那你可小心點,別忘了我可是有身子的人。”

言子星一噎,頓時氣結,沒好氣地道:“知道了。你等著爽吧,大爺!”

拓跋真低低一笑,迫不及待地按著他的腦袋往下移。

二人同床共枕這麽久,言子星當然知道他想要什麽。便利落地解開他的褲腰帶,将他的褲子扒到膝蓋部,露出赤裸地下身。

拓跋真的肚子已經比一個多月前明顯地鼓起了,腰圍和臀圍也大了好幾圈,言子星一時受視覺的沖擊,頗有些不适應。

這樣的身體當然說不上美感,甚至有些難看,但言子星卻只是眨眨眼,很快便嘿嘿一笑,握住拓跋真肚皮下方那已經半翹起的東西,道:“看來你這裏都等不及了。”

拓跋真連話都懶得說,擡腿頂了頂他,示意他快點動。

言子星一手熟練地套弄起來,一手忍不住摸著他的肚子,喃喃道:“真不會傷了小家夥嗎?”

拓跋真狡黠地一笑:“只要你不進來。”

言子星大怒:“哪裏有讓人做白工的!”

拓跋真舒服地哼了一聲,道:“快點。你手法生疏了啊。”

言子星氣憤地道:“等著,讓你知道我的厲害。”說著見手中的物件硬得差不多了,便俯身下去,一口含住。

拓跋真倒是驚了驚。以前言子星總是覺得髒,只肯在海蓮娜湖中歡愉的時候願意以口相就,平時床上二人只是動手實戰,卻從沒有這樣過。

他有些羞窘,低聲道:“你不嫌髒了啊?”

言子星含著他的東西舔舐吞吐著,聞言擡眼瞪了一眼,卻發覺他肚皮太高,完全擋住了二人的視線,這一眼白瞪了。

他抽空騰出嘴含糊地道:“自己老婆的東西,有什麽嫌髒的。”

拓跋真聞言,一邊舒适地呻吟著,一邊道:“我不是你老婆,是你契兄。以後叫哥……嗯、呼……”

言子星若說以前心裏還把他當契兄或是情人之類的,自從知道他有了自己的娃,那就是将他當成老婆了。

他也不反駁,只是專心伺候著拓跋真精神抖索的鐵杵。

拓跋真享受著這久違的快感,舒服地抓緊身下的皮缛子,邊哼哼邊輕輕扭動身體。

言子星功力厲害,又知道他的敏感點,沒兩下就讓他洩了出來。濃濁的液體噴射出來,再逗弄兩下,還一陣一陣吐著。

言子星起身抹了抹嘴角沾到的液體,輕輕一笑,道:“攢的挺多嘛。”看來懷孕并不影響他的這玩意啊。

拓跋真見言子星口角還殘留著自己的液體,上衣已經脫掉,露出了健美勻稱的胸膛,不由色心大起。

言子星此時正忙著将手探到他的後穴處開拓。他知道摩耶男子在懷孕中保持适當的歡愛,對生産有利,所以當然沒有把拓跋真不要他進來的話放在心裏。

也許是懷孕的緣故,拓跋真的後穴異常敏感,開拓也很快,不過片刻功夫,便能插入三指了。而且似乎還分泌了些腸液,從裏面濕潤了整個內壁。

言子星暗暗叫奇,手下動作更快。

拓跋真那邊卻有些忍不住了。他也不知怎麽回事,自從進入第六個月份後,不僅胎氣慢慢穩了下來,性欲似乎也有大增的趨勢。只不過前段日子他要安胎養傷,不便歡愛,便一直強忍著。但此時被言子星這麽一逗弄,後穴只覺又酥又癢,快要忍耐不住。

此時言子星已經準備就緒,扶著自己挺直堅硬的小兄弟道:“我要進去了哦。”說著輕輕挺進。

誰知他剛插入了一半,拓跋真便哼了一聲,把他往下一拉,自己翻身坐起。

言子星錯愕:“你做什麽?”

拓跋真已迫不及待地分開雙腿,騎到他身上,道:“你太慢了!”說著自己扶著他鐵杵一樣的兄弟,頂著後穴慢慢坐了下去。

二人結合在一起,都舒服地長嘆一聲。

言子星被久違的緊致所擄獲,大爽之下只想律動,可是拓跋真卻占據了主動權,一時讓他有些不知該如何是好。

“阿真,你……”

他話未說話,就被拓跋真的動作驚到了。

原來拓跋真已經急切地扶著腰,坐在他身上自己律動了起來。

言子星又爽又憂,心中猶豫不知是該放縱情欲好,還是适時提醒一下拓跋真。最後終於還是他即将為人父的‘人性’占了上風,低聲喊道:“阿真,你慢點,小心你的身子!”

拓跋真興奮地臉孔發紅,神情迷離,完全被情欲所擄獲,聞言只是不耐地哼了一聲,繼續大力搖擺著腰肢。

言子星還是第一次看見他這番模樣。

此時拓跋真赤裸著身體,上半身雖然走形,大腹便便,但整體輪廓還在。那優美矯健地肌肉仍然勻稱地分部在他的胸膛以上及四肢部位。只是原先的六塊腹肌卻已經分裂撐開,肚子前凸,連肚臍都被腹內的胎兒頂得圓圓凸起,煞是可愛的樣子。

言子星覺得拓跋真現在的模樣難以形容,說不上好看,但卻更加讓他心動。

***

啊啊啊,寫了這麽多,竟然連第一個包子都還沒生,這兩只還H呢,真是野獸啊啊啊!

怎麽辦,看來望星辰真的要向四集的方向發展了……好可怕,難道要分上下兩部嗎?暈!兩只野獸,乃們少H點吧~~~親媽崩潰i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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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嗯……哦、哦……”

拓跋真一邊大聲呻吟著,一邊努力擺動自己漸漸粗笨的腰肢。

他是第一次采取這種姿勢,自己掌握主動權的感覺和每次被動享受的感覺完全不一樣。他可以輕易地找到自己的敏感點,并把握力度自己取悅自己。

這使得他做的很爽,很痛快。若不是肚子有些沈,腰有些笨,他還能給自己找到更多的快樂。

“啊啊……”拓跋真的聲音漸漸急促起來,不僅體內的刺激快要到達頂點,小腹下那剛剛痛快過的兄弟也早已再度直立起來。而且他胸前的兩點茱萸,不知怎麽也又癢又漲的。

拓跋真一手握住自己的分身套弄著,一手不自覺地揉上自己的乳頭,來回揉搓。

言子星也正爽到極點,忽然擡頭注意到拓跋真此時淫蕩的樣子,不由忍耐不住,下身用力一頂,射了出來。

“啊啊──”

拓跋真措手不及,只覺體內一道熱流湧出,自己也随之後穴收縮,前身再度噴出了白濁。

兩人同時氣喘籲籲,一時都高潮得大腦空白,渾身無力。

拓跋真扶著肚子躺回床上,身上都是一層汗珠,在黑夜的月光下反射著晶瑩的白光。

言子星緩了一會兒,側身摟住拓跋真,贊嘆道:“阿真,你真棒!”

拓跋真累得不行,這會兒子才感覺腰酸得厲害,肚子也沈沈的,後穴中還黏黏膩膩地流著液體。

“給我收拾一下。”他實在懶得動了。

言子星嗯了一聲,卻沒有動,摟著他的肚子道:“再抱會兒。”

拓跋真累道:“你不是待會兒還想做吧?我可沒力氣了。”

要不說二人有默契呢。言子星正是這心思。他剛想說話,忽然身子一僵,猛地跳起來叫道:“動了!動了!動了!”

他語無倫次地盯著拓跋真的肚子。

拓跋真忍不住白了他一眼。他最近經常能感覺到胎兒的活動,因此并不驚奇。可是細細一想,好像言子星确實是初次摸到他肚子裏的動靜,也難怪會大驚小怪。

言子星驚畏地看著他的肚子,将手伸到眼前看了看,似是在懷疑自己剛才的感受。接著又咽了咽口水,小心翼翼地道:“我能再摸摸嗎?”

拓跋真好笑,大方地讓開肚子道:“摸吧。剛才不是摸的挺高興嗎。”

可剛才的‘摸’和現在的‘摸’完全是兩回事。

言子星再度興奮起來,只是情欲已經褪去,取而代之的是初為人父的興奮。

他整了整神色,一臉鄭重地将雙手慢慢地按在拓跋真的肚子上,那樣子簡直像在做什麽神聖的儀式一般,看得拓跋真心中好笑,不過卻也隐隐感動和甜蜜。

言子星神色緊張地等了片刻,忍不住道:“怎麽不動了?”

拓跋真無辜地道:“我怎麽知道。”

誰知二人話音未落,拓跋真的肚皮就輕輕顫了顫,言子星的雙手可以清晰地感覺到裏面的小家夥似乎挪了挪身。

“動了!動了!又動了!”

言子星忍不住大叫起來,眼睛瞪得老大,直直地盯著拓跋真的肚子,似乎是驚喜得過頭了。

拓跋真被他吵得不行,道:“你小點聲,小心吓到孩子。”

言子星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大叫。他此時激動得兩頰發紅,似乎比剛才高潮時還興奮。

“阿真,阿真,他是活的啊。”

拓跋真忍不住罵道:“廢話!不是活的還是死的啊?你個笨蛋!”

言子星一點也不在意他罵自己,雙手在他肚子上來回亂摸,咧著嘴喃喃念著:“寶貝,再動動,再動動!讓爹好好摸摸。”說著又忍不住将頭貼過去,在拓跋真的肚皮上傾聽。

拓跋真有些困了。剛才‘勞動’了半天,此時撐不住了,打個哈欠道:“你慢慢摸,我可睡了。”說著拽過毯子松松地蓋上,自己扭頭睡了。

言子星興奮了大半夜。殷勤地去燒了熱水,回來幫拓跋真仔細清理了下身,又将床單抽了出來換上新的。

拓跋真睡得沈,被他動來動去的照樣打鼾,竟一點沒有知覺。

第二天早上言子星一大早就起了床,神清氣爽,精神抖索。

拓跋真起來時,言子星已經去了馬場。

他有些郁悶。這一個多月都被禁足在帳篷裏,可叫他受足了罪,早就迫不及待地想出去走走。可是言子星把墨風騎走了,額娜又在馬場裏,他沒有代步的馬匹。

在家又悶了一上午,中午吃過午飯,他終於忍不住去烏吉那裏,想借他的馬去馬場轉轉。

烏吉聽說他要騎馬,搖了搖頭,看著他的肚子道:“阿真啊,不是我不想借你。只是你現在的身體重了,騎馬不方便。你怎麽剛安下胎來,就不老實了?”

拓跋真道:“烏吉,不是我不老實,實在是在家憋得難受。咱們草原上的女人懷胎九月還在馬背上奔馳呢,難道我一個大男人還比不了她們?你就借我出去騎一圈,我保證不亂來!”

烏吉看著他挎著彎刀,背著長弓和箭簍,道:“你不亂來,帶這些東西做什麽?”

拓跋真幹笑一下,道:“我這不是怕遇到狼嗎。”

烏吉哪裏信他,堅持不肯把馬借給他。

拓跋真無奈,最後只好悶悶地回了家。

他一進帳篷,就将長弓和箭簍恨恨地摔在地上。這還不解氣,又一腳将矮幾踢翻了,在屋裏發了一通脾氣。

他原本便不是脾氣很好的主兒,以前大發雷霆時,摔東西還是小事,殺人才是大事。那時他身邊,也就結發妻子娜木純能勸勸他,別人都不敢靠近。

拓跋真現在因為失憶,部分本性被壓抑住了。但是現在他身懷有孕,本來孕夫的情緒就反複不定,再加上又被關了一個多月,這心頭憋的悶火就旺盛起來。

***

親親們,十某一直感冒沒好,而且我奶奶最近又生病住院了,所以家裏事情特別多,更新速度要放慢了,請大家多多體諒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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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7

言子星下午回來,一進帳篷就被滿地的狼籍吓了一跳。

這是怎麽了?來強盜了?

他還沒反應過來,忽聽一聲怒吼,一個人影向他猛撲過來。

言子星下意識地舉起腰間的彎刀想要接招,突然認出那人正是拓跋真,又趕緊收回手。

就這麽一遲疑,他已被拓跋真狠狠地撲倒在地。

拓跋真騎在他身上一通猛捶,嘴裏亂七八糟地喊著什麽。他的西厥語說的又快又兇,言子星腦子沒轉過來,都沒聽清。

“好了好了!你這是做什麽啊!”言子星胡亂抓住他的雙手,叫道:“想捶死我啊。你這是謀殺親夫。”

“我呸!”拓跋真甩開他的手,改成惡狠狠地掐著他的脖子,怒聲道:“你這個渾蛋!殺的就是你!殺了你我都不解氣!我要把你碎屍萬段、切成肉醬,扔到狼圈裏去喂狼!”

言子星莫名其妙:“好端端的,我哪裏惹你了?你快別兇了,小心傷了身子。再說咱們這哪裏有狼圈啊。“

拓跋真聞言,頓時洩氣,突然放聲嚎叫:“氣死我啦──”

言子星大驚,趕緊坐起來抱住他粗圓的腰腹,驚慌失措地道:“快別叫了。小心把狼招來。”

拓跋真原本還憤怒著,但被他這麽一鬧,登時憋不住笑了出來,也繃不住臉了,啐罵道:“胡說什麽呢你!這裏哪裏有狼!”

言子星嘻嘻笑道:“是啊,剛才還有人要把我扔狼圈裏喂狼呢,我這不也正納悶嗎。”

拓跋真讓他這麽一逗,怒火也不翼而飛了。

言子星道:“好了,拜托您趕緊起來吧,可快把我壓死了。”

拓跋真笑罵道:“真個沒用。”說著自己撐著腰笨拙地從他身上站起來,還伸了伸手,拉了言子星一把。

言子星望著屋裏亂七八糟,忍不住看了拓跋真一眼。

拓跋真有些不好意思,咳了一聲,道:“……正好大掃除了。”

言子星應道:“是是。咱們家反正又窮又破,東西也都不值錢,正好該收拾收拾了。”

拓跋真呵呵一笑,心裏也開始心疼起自己剛才手下沒個分寸,摔了不少東西。

他們可不富裕,怎麽自己手就那麽快呢?難道自己以前也這麽大手大腳嗎?真夠敗家的!(你以前摔的東西更值錢= =||||)

言子星收拾起帳篷,拓跋真也內疚地幫忙,可是他肚沈腰酸,彎個腰都費盡,言子星哪裏舍得他累著?趕緊哄他去做晚膳了,自己拾掇起來。

拓跋真經過這次教訓,也不舍得再随便摔東西了。不過言子星體恤他的心情,第二天答應帶他去了馬場。

此時已經九月天氣,進入深秋季節,馬上就要入冬了。天氣漸漸轉冷,衣服也加厚了。

拓跋真雖然腰圓肚挺,整個人都發胖了,但草原上多得是體形彪悍魁梧的大漢,衣服一裹,也不是很引人注意。

言子星與他共騎著墨風,去了馬場。馬場上的人許久沒見到拓跋真,知道他病了一場,見他反而胖了,都說他養得好,倒也沒注意別的。

拓跋真心裏高興,放開了在牧場上跑了一天,言子星一個看不住,他就騎著墨風沒影了,把言子星氣得夠嗆。

好在拓跋真确實身體極好,跑跑馬倒沒什麽。言子星也知他的性子是個拘不住的,見他在草原上呆了一天也沒什麽事,便放下心來。

這樣他和拓跋真又恢複了日出而起、日息而歸的日子。

草原上天氣冷得早,十月初便下了入冬後的第一場大雪。言子星和拓跋真在烏裏木盆地勞作了近一年,納日湖也沒有虧待他們,掙了幾十只羊和數頭牛的家當。

言子星眼見天氣冷了,這些日子便重新修葺了羊圈,将羊都圈了起來。

拓跋真肚子越發大了,走路姿勢都開始笨拙起來。這日他挺著肚子牽出墨風,想趕羊去雪後的草原上吃草,可是雙手撐著馬鞍,扭轉著身子,硬是沒有跨上去。

言子星在旁偷偷看了半晌,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

墨風原本便是駿馬中的極品,乃是他父王北堂傲的千裏愛騎墨雪的後代,體态十分高大。拓跋真身體利落的時候,雙手一撐馬鞍,不用踩蹬便能飛躍上去。但是此時頂著個礙事的肚子,身體沈重,也沒那分矯健了。只能先踩上馬蹬,再跨腿邁上去。可是他是男人架子,沒有婦人那般體态柔軟,腿擡不了那麽高,何況墨風又不是一般的高大,所以費了半天力,還是蹬不上馬去。

他本就有些氣惱,聽見言子星的大笑聲,不由羞惱交加,怒道:“笑什麽!還不過來幫幫我!”

言子星忍笑過去,道:“阿真,上不去就算了,你留在家裏拾掇拾掇吧。快入冬了,好多東西還沒準備呢。”

拓跋真較上勁了:“不行!我還不信我今天上不去這馬了。你過來托我一下!”

言子星沒轍,只好在他身前蹲下身子,雙手平伸,道:“你踩著我的手,我托你上去。”

拓跋真吃力地擡起左腳,踩到他的雙手上。言子星用力向上一托,拓跋真這才翻身跨上馬背。

言子星看了看他高挺地肚子,擔憂地道:“肚子這麽大了,再過幾日你就別騎馬了。”

拓跋真道:“放心。已經入冬了,在馬背上也呆不了幾天了。我看這天氣還要下雪,明天開始就不去了。”

言子星這才放心。

***

親親們,這周六(12月5日)晚上八點,歡迎大家參加十某的廣播電臺采訪哦,具體地址請看上一篇的通知。

另,最近十某更新比較慢,沒有停欄,只是《望星辰》比預計的要長,與編編商量後有些問題需要考慮,所以可能更新會比較慢。等問題解決後,大概就會知道該如何處理好了。讓親親們等待了,抱抱~~~

(0.38鮮幣)望星辰48

48

拓跋真果然是草原上的老手,精通辨識天氣之道。第二天鵝毛紛飛,又是一場大雪。

拓跋真反正已經跨不上馬背了,便在家裏準備過冬的東西。只是他手藝實在不好,女人的紡羊毛和針腳活完全不會,做的酸馬奶又難喝的要命,只有他自己喝得津津有味,言子星則恨不得毛孔都酸炸開,一口也不多喝。

冬天是草原上最艱難的季節。烏裏木盆地面積很大,但族人不過一千來人,稀稀落落,便顯得人不多。

言子星望著天空,幾只蒼鷹向著雪山飛去。

他與拓跋真流落到這裏也快一年了,與外面完全斷了聯系。不過他們北門行事一向有一套自己的手法,他已經托夏天回盆地參加阿慕達大會的族人将消息帶了出去。以北門和北堂王府的手段,大概明年就會得到消息,來尋他了。

可是那時他還不知道拓跋真有孕的事情,也沒有發覺原來自己不知不覺動了如此真情,所以現在心情十分矛盾。既盼著這個冬天不要那麽快過去,又盼著明年春天早點來臨。

“唔……”

帳篷內傳來呻吟之聲。言子星內力深厚,耳朵靈敏,立刻掠身進去,道:“怎麽了?”

只見拓跋真雙手抱著木柱,搖搖欲墜,見他進來,大喊:“快點,我腳抽筋了。”

言子星連忙過去扶著他慢慢坐到地毯上,幫他按摩起來。

“哎喲,快點,難受死了……腰、腰,還有腰也抽筋了。”

拓跋真現在就像個随時會冒火的火球,全身上下動不動就不對勁,人也脾氣大漲,将言子星吆喝來吆喝去,使喚得跟奴才似的。

言子星給他按摩半天,滿頭大汗,嘴裏還要一直安慰著。

“怎麽樣?好點了嗎?”

拓跋真哼了哼,道:“差不多了。扶我起來。”

言子星攙著他起身,順手摸了摸他的肚子。

拓跋真沒好氣地道:“別摸了。越摸越大。”

言子星好笑道:“哪裏有這個道理。”

拓跋真道:“我不管。就是不許你再摸了。”說著拍開他的手,故意捂著肚子,跟護著什麽似的,搖擺著身子走到榻邊,翻出一堆東西,道:“這個,你得空縫一縫。”

言子星一看,傻眼了:“這個……”

“你要不縫,等孩子出生可就沒得穿了。”拓跋真撇嘴道。

言子星咬了咬牙,道:“我縫!”

可別小看他。他雖是老北堂王的麽子,可是從小在靈隐谷長大,并沒享過多少王府的富貴。

他父王和爹爹返璞歸真,生活樸素,家裏只有一個老媽子幫忙收拾做飯,其餘的都是自己做。別看他父王貴為親王,從小錦衣玉食、養尊處優,但這縫紉之術,竟比他爹爹還強上幾分,主要還是得益於功力高深、眼明手快。所以言子星從小到大,有時破了衣服什麽,也就自己補一補。

只不過他這門‘手藝’甚是粗糙,這件小孩子的狐皮小襖,也不知能不能縫出來。只是他若不成,那拓跋真更是沒法指望了。

孩子應該在年底左右出生,正是最冷的時候。言子星為了孩子,也決心‘拼了’!

他拿著那棉布和狐皮正在琢磨,拓跋真那邊已經歪在榻上睡過去了。

這家夥現在是早也睡,晚也睡,能吃能喝,人就跟吹了氣似地猛膨脹。言子星好幾次差點被他擠到床下去。

到了十二月,天氣更冷了。放牧早已不可能,言子星偶然去趟馬場,大部分時間也是在家裏。

他雖經常來往於草原,卻還是第一次在草原過冬,有些不大适應這種氣候和生活。

拓跋真臨近生産,人變得越發古怪。不僅十分任性,脾氣還很暴躁。

“我要吃魚!”

言子星頭疼,好言道:“這個時候哪裏有魚。明天我殺頭牛,給你炖牛肉如何?”

“不要,我就要吃魚!”拓跋真把碗一摔,沈著臉道:“整天都是這些,連點茶葉都沒有,滿嘴臊腥味,聞得我都要吐了。”

言子星道:“這不是有茶葉嗎。我給你沖一杯。”

“這也算茶?我要喝清前龍井。”

言子星心中一跳。清前龍井,在明國只有大富之家才能喝到。不僅價格昂貴,而且還是身份地一種象征。他父王也愛喝,每年都是他大哥從遙京送到谷裏去,外面就是有錢也不一定買得到。

他知道明國和西厥、回鹘、鐵洛等各個部落之間有貿易往來,在草原上,清前龍井比黃金還貴,西厥人中只有大貴族才買得起。

拓跋真這麽說,難道是想起了什麽?

他小心地看了拓跋真一眼,見他只是發脾氣,神色間并沒什麽異樣,便道:“清前龍井我估計族裏肯定沒有。不然明天我去找族長和長老,看他們那裏有沒有好茶,給你換一些來。”

拓跋真心頭說不出的煩躁。他現在肚子越來越大,身體的變化也越來越明顯,抽筋、尿頻、腰酸背痛等毛病也多了起來,感覺都不像自己了。他心底深處其實對於生産之事又是緊張又是恐懼,只是這些情緒無法發洩,便變著法地折騰。

“我不管!沒有茶,我要吃魚!不然我就不吃飯了!”他說著扔下碗筷,笨拙地撐著腰,氣呼呼地起身,到榻上一歪,背對著言子星躺下了。

言子星無奈,見今日天色已晚,便打定主意明天一早去海蓮娜,看看能不能鑿冰釣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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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章大概寶寶就要出世了。小真真現在是別扭女王,難伺候啊,可憐的小星星~~~

祈禱:臺灣花蓮地震,不知道親親們是否都平安無事?十某真的很擔心,送上這章,希望大家都平安無事!臺灣的親親們,一定要堅強啊!

保佑大家和所有親人!祈禱!

(0.38鮮幣)望星辰49

49

第二天天剛蒙蒙亮,拓跋真還在熟睡。言子星将昨夜準備的東西收拾好,穿上厚厚的外衣,牽著墨風出門了。

海蓮娜湖現在已經覆上一層厚厚的冰層,遠遠看去好像一片平原,反射著冰面的銀光。它的面積十分廣大,幾乎占據了烏裏木盆地一半的面積。

言子星騎著墨風踏上湖面,逐漸走到湖中心的地方,跳下馬背,取出準備好的工具,開始鑿冰。

海蓮娜湖裏盛産的魚類十分豐富,不過味道最鮮美的是一種鲢花魚,這種魚是海蓮娜的特産,言子星在別處并沒有見過。夏天時他和拓跋真經常來湖邊,也逮過幾條,那鮮美的滋味讓兩人難忘。

他向部落裏的人打聽過,這種魚冬天的時候只在湖深處生活,不會游到岸邊,所以他特別騎馬來到湖中心,這裏是湖水相對深的地方,比較好逮魚。

冰層很厚,言子星鑿好了洞,垂下自做的魚竿和魚餌,開始等待。他暗暗祈禱能釣到幾條鲢花魚,也好給拓跋真補補身體。

其實說實話,言子星是個性格很好的年輕人。他生性樂觀積極,幾乎沒什麽脾氣,當然前提是別人不來招惹他。可是最近這幾個月,他也實在被拓跋真的壞脾氣鬧得夠嗆。他能理解拓跋真孕夫那焦躁而不穩定的情緒,也能極力忍耐包容,不過偶爾也想透透氣。

此時坐在湖邊安靜地釣魚,對他來說倒是一種放松。

言子星漸漸享受起來。尤其在半個時辰後,有條傻乎乎地鲢花魚上來透氣,并貪食吞下魚餌後,他的心情就更好了。

扔在魚簍裏的魚已經凍成了冰塊。言子星看著自己的成果非常滿意。他看看晴朗的天氣,覺得既然收獲這麽好,今天可以再接再厲,便掏出備好的幹糧,不緊不慢地吃了起來。他沒有注意到,遠處的天空上,已經集結了大朵大朵形狀不明的雲層。

而此時遠在部落帳篷裏的拓跋真,卻已經快急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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