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12)

個身上全是積雪的人影垂在半空中,被大風吹得來回搖擺,好像随時都會被大風刮下來。而下面,是數千尺的峭壁。

言子星手中握著長劍,內裏灌注其中,用力鑿開岩石,留出一個蹬踩的凹處,小心翼翼地向著右側攀爬過去。

在右邊一處凸出的岩石下方,一朵雪白晶瑩的蓮花在大風雪中輕輕顫抖,卻始終沒有被風刮走。

言子星知道那就是冬蓮花。只有這種生長在千尺高空的嚴寒中,經過大自然的千錘百煉,仍屹立生存的花朵,才能被稱為冬蓮。而百年以上的冬蓮,又被稱為雪蓮。只是天生的雪蓮生存的地方更高、更寒,大多生長在西北的天山上。烏裏木盆地裏,只有百年以上的冬蓮花可以堪與媲美。

而言子星找到的這朵,正是一株百年冬蓮。

不得不說他運氣極好。他已經在山壁上找了兩個時辰,簡直快要絕望時,一陣狂風将他從上面的山崖上吹落,幸好他腰間系著繩索,而繩索另一頭的長勾深深地嵌在山壁中。

他被狂風刮得左右搖擺,不斷撞擊在岩石上,全身都是瘀傷,左臂幾乎骨折,可是卻讓他意外地發現了那躲隐藏在岩石後的冬蓮花。

言子星一點一點挪過去,終於攀到了那個凸起的大岩石旁,掏出懷裏的匕首,小心翼翼地翹著冬蓮的根脈。

冬蓮的根很深,深深地紮在峭壁裏,言子星滿頭大汗,用盡了力氣,終於将這朵珍貴的花朵完整地采摘了下來。

他不僅要根,還想留著這朵上等冬蓮給拓跋真補身子。

“摘到了!”

言子星雙眼發亮,嘴角翹起,一直緊蹙的眉宇舒展開來。他小心翼翼地将這朵完整的冬蓮花收進腰間的布袋裏。

天神保佑!

阿真,等著我,我馬上就回來了!

言子星松開岩石,慢慢向剛才鑿出的凹坑邁過去。可就在此時,上方的鐵勾發出咯吱咯吱的聲音。但是這聲音在呼嘯的大風中被掩埋了。

言子星剛剛踩上那處凹坑,忽然有冰塊夾著碎石從身旁落下。言子星心中一緊,擡頭向上看去,突然身上的繩索一松,身子登時向下墜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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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啊……”

“阿真,不要用力,不要用力,省點力氣,孩子還沒出來。”

“嗯、嗯……啊──”

拓跋真控制不住自己,不由自主地随著陣痛而全身較勁。

他的嘴唇已經咬爛,烏吉找出一塊粗布,塞到他嘴邊:“阿真,咬著這個,咬著這個。”

“星……”

“什麽?”

拓跋真的聲音已經十分虛弱,烏吉不得不湊過去,挨著他的唇邊聽他低喚。

“阿星……阿星……”

烏吉擔憂地皺緊老臉,用力拍拍他的臉,喚道:“阿真,清醒點,千萬不要睡過去,阿星很快就回來了!很快就回來了!”

拓跋真的意識開始渙散。他只覺身體劇痛,好像快被撕裂一般,痛得他無法忍耐。他好想阿星在身邊,哪怕什麽都不做,只要握著自己的手,就感覺心裏有了底氣。

‘我很快就回來!在我回來前,你要堅持住!’

言子星的聲音仿佛還在耳邊。

拓跋真努力堅持著最後一絲神智。

我要堅持住!堅持住!阿星很快就回來了!阿星……

烏吉看著拓跋真慢慢疲倦地合上雙眼,心中大急。三十多年前的悲劇,仿佛又在眼前重演了。

***

可憐的小真真,還沒生完……汗,草原之狼也要承受難産的陣痛!握拳!!!

PS:貌似大家對《秋風纏》的封面都很哈啊。大肚封面,還是半裸的,完美啊完美,鮮又一次突破了極限,哈哈哈~~~櫻炎大人的畫太完美了,看著遙圓滾滾的肚子就忍不住想摸一摸,口水ing~~~

再PS:《蓮愛東方》的封面也出來,過兩天給大家放上來。另外還有特典,抓狂,卡文,寫不出來啊啊啊~~

(0.36鮮幣)望星辰55

55

拓跋真夢見自己身穿軟甲,手握彎刀,騎在心愛的馬背上奔馳,奔馳,不停地奔馳。

四周的景色不是草原,扭曲的羊腸小道,茂密的叢林,兩側陡峭的山壁……仿佛是在明國境內的深山之中。

拓跋真不明白自己為何會在這裏。不過沒關系,快追上了,快追上了。

他好像帶著衆多屬下在追逐什麽,心裏并不擔心,因為不論是在草原,還是在其他任何地方,沒有他找不到的獵物。

突然,視線前方閃現出一個人影,那人騎在一匹墨黑矯健的大馬上,頭也不回地向前飛奔。

拓跋真知道自己找到了。他張嘴沖那人大喊了什麽,心裏全是冰冷的怒氣和殺意。

前方飛奔的人回頭看了一眼,面目看不清楚,但仿佛年紀不大,是個少年人模樣。拓跋真隐隐覺得他有些眼熟,看見那人張嘴對自己回了一句。

然後,他感覺自己仿佛大怒,那勃然的怒火讓他的胸口都要燃燒起來。他從背後飛快地取出長弓,然後搭箭、瞄準、射──

那一箭夾雜著自己的憤怒,閃電一般射向前方的人。

誰知那人突然身軀一彎,腰肢折斷一般向後仰倒,靈活地閃開了利箭。不過卻受這一箭之阻,被他追了上來。

拓跋真拔出彎刀,毫不留情地狠厲劈去。

那人抽出長劍,回身一擋。

當──

兵器與兵器,彎刀與長劍的撞擊之聲,尖銳刺耳。

拓跋真終於看清了他一直追擊的那個人的面貌。

那是一張俊美年輕的面龐,英美的雙唇緊緊抿著,一雙眸子星光一樣璀璨,卻閃爍著巨大的憤怒與仇恨,惡狠狠地瞪著自己。

拓跋真感覺自己緊握彎刀的手臂在發麻。

他心中一片茫然。

阿星……阿星?怎麽是你?

為什麽……

我們要刀劍相向?

“阿真,醒一醒!快醒一醒!阿星馬上就回來了……天神啊,天神求求你保佑阿星和阿真吧。求求你保佑草原上虔誠的子民們…… ”

拓跋真張大嘴,用力呼吸。他覺得身體都不像自己的了,除了本能地喘息和抵抗疼痛外,他幾乎無法再操控自己的身體。

好疼……

他媽的!太疼了!難道他要死了嗎?

他掙紮地睜開眼,不知道時間到底過去了多久。有一天一夜了吧……

混蛋!原來生孩子是這麽疼啊,以後他再也不生了!

拓跋真破碎的思緒有些淩亂。劇痛的折磨讓他無法思考剛才的夢境。可是他極力環顧四周,卻沒有看到自己此刻最想看到的那個身影,只有烏吉在床尾沖著北邊的方向,向天神喃喃祈禱著。

阿星……

該死的!他還沒回來!難道自己等不到了嗎?

拓跋真第一次感覺到了絕望。

他可以感受到腹中的掙紮在慢慢變弱。大概孩子也等不及了吧。再不讓它出來,不知道它會不會生氣……

“烏、烏吉……”拓跋真的嗓音破碎而虛弱。

烏吉停下禱告,不得不靠近他才聽得清他在說什麽。

“孩子……孩子好像等……等不了了。”

烏吉渾身一震,連忙摸上他的肚子,臉色微變,道:“阿真,振作點,不會有事的!”

“好疼……我受不了了……”拓跋真整張臉皺在一起,疲倦與疼痛襲擊著他,充斥全身。他真累得不想再堅持了。

“阿真,堅持住。你是天神的孩子,草原上的勇士,怎麽可以輕易放棄?你給我醒過來!一定要保持清醒!”

烏吉見他眼神又開始散亂,不由急了,喊道:“你忘了阿星是為了誰冒著大風暴去雪山的?想想阿星,想想孩子,你忍心丢下他們嗎?”

拓跋真發出一聲低吟,勉強集中起精神,呼哧呼哧地喘著氣,無法回答。

烏吉拿溫熱的布巾不停地幫他擦汗,向天神不停地祈禱。

阿星,你快點回來吧。

門簾突然被撞開,一個人影夾雜著大風雪的氣息,跌跌撞撞地闖了進來。

烏吉跳了起來。

言子星将護在懷裏的布袋舉起來,扯著嘴角露出一個微笑:“冬蓮花……我找到了。”

“阿星!”

烏吉被言子星身上的血跡驚住了。

這麽大的風雪,血流出來就會結成冰,阿星遇到了什麽事?竟會傷得這麽重?

“別管我,快!快!冬蓮花……”言子星不由分說,将冬蓮花根拿出來,催促道:“快給阿真用藥。”

拓跋真迷迷糊糊地聽見了言子星的聲音,低聲喚道:“阿星……阿星……”

言子星半拖半爬地來到床榻,望著床榻上的人勉強扯嘴一笑,道:“阿真,等兒子生下來,我替你揍他。”

拓跋真擡起手,言子星連忙握住。

烏吉看著這兩人,一時不知該顧誰好。不過顯然拓跋真這邊更危機,便慌亂地将冬蓮花根切好,在熱水中煮了片刻,端給拓跋真。

“快快喝了。将花根一起嚼了咽下去。”

言子星已累得脫力,但此時仿佛又有了力氣,竟托著拓跋真半卧起,喂他将藥喝下。

雖然藥劑粗略,但冬蓮花根的催産效果十分明顯。拓跋真喝了藥不過一刻锺,便開始大聲呻吟起來。

***

某十最近寫文無能了......淚,為什麽人生這麽多磨難?

十某卡文了,所以小海蓮娜包子也卡她爹爹肚子裏了......可憐的小真真,出來混,總是要還的,當年乃害得北堂家兩位世子都在荒郊野外生産,現在也輪到你了哈~~~

話說,某十最近因為個志有點迷茫,但看到這麽多支持十某的親親,非常感動!也謝謝大家的支持!鞠躬~~~~

(0.4鮮幣)望星辰56 終於生了~~~

56

“好了好了,孩子動了。孩子動了。阿真,快用力!”烏吉驚喜地叫道。

可是拓拔真折騰了兩天一夜,早已沒力氣了,甚至連頭都動不了,只不停地大口喘氣。

言子星見他兩眼發直,不由大急,叫著:“阿真,阿真,你堅持住啊!清醒一點!”

烏吉道:“別慌別慌。你不是還有冬蓮花嗎?把花瓣給阿真塞兩片下去。”

“哦。對對。”

言子星趕緊翻出那朵冬蓮花,撕下幾片花瓣塞進拓拔真嘴裏。

羊水已經流盡,胎兒卡在體內,只能靠母體的力量推擠出來。

拓跋真疼得恨不得死過去,感覺肚子像要炸開一樣。不過有了養氣補身的聖藥冬蓮花的滋補,他總算慢慢積起了一些力氣,随著烏吉的指令不停地用力。

現在他頭腦裏一片空白,覺得自己就好像一頭野獸般,只剩下吸氣、用力、吐氣、再吸氣的本能。他不自覺地握著言子星的手,不知道自己陣痛來臨時的力氣幾乎将言子星的手骨都捏碎了。

深夜,外面刮了兩天兩夜的大風暴漸漸小了下去。溫暖的帳篷裏,傳來了一聲嬰兒的啼哭。

這個折騰了兩位父親整整兩天兩夜的小家夥,終於平安地出世了。

拓跋真累得昏死了過去。而言子星也在聽到孩子哭聲的剎那,松了口氣,癱軟在地毯上,人事不知。

當陽光再次照進帳篷中的時候,拓跋真幽幽地醒轉過來。

他迷茫地望著帳頂,身體和神智仍然十分疲憊,一時沒有搞清自己的狀況。

他覺得自己好像剛剛經歷了一次再投胎的過程一般,一動都不能動。

“嗚哇哇……嗚哇哇……”

突然響起的嬰兒啼哭聲,讓拓跋真渾身一震,猛然想了起來。

他吃力地轉過頭,看見身旁放著一個小小的繈褓,哭聲就是從那裏傳來的。

他急切地擡起酸軟沈重地手臂,小心地解開繈褓的棉被,看見裏面露出的那團小小的東西。

這、這是我的孩子?

拓跋真又驚又喜,心裏湧出一股無法形容的激動情感。

好漂亮啊。好漂亮的小人……

剛出生的孩子紅通通的,五官還沒有長開,臉上肉乎乎地一團,眼睛眯成一條線,只有嘴巴一動一動的,大聲嚎哭。

但是不可否認,這個小人确實十分漂亮。雖然剛剛出生,但那長長翹起的睫毛非常醒目,小鼻子也十分挺直秀美,與一般剛出生的嬰兒不同。

拓跋真激動地忘了其他,直盯著孩子看,心裏充滿驕傲和喜悅。他看了半晌,突然想起來,小心地将手伸進孩子的繈褓中摸了摸。

嗯?是、是個女兒……

拓跋真似乎十分吃驚。他完全沒有想過自己和言子星兩個男人,會生出一個女兒,因此一時有些呆滞。

對了,阿星呢?

拓跋真将女兒攏到懷裏,四處張望,卻見言子星躺在對面一張臨時搭起的木榻上,動也不動,似乎還在沈睡。烏吉并不在帳篷裏。

“阿星。阿星?”拓跋真喚了兩聲,卻見言子星沒有回應,不由心中一緊,撐起身子想再喚兩聲,可又有些猶豫,怕言子星是太累了,還在睡覺,萬一吵醒他怎麽辦?

這樣一想,拓跋真便沒有再出聲,而是有些笨拙地哄起女兒,想讓她不要再哭了。

可是孩子仍然啼哭不只,小嘴還一張一張地,哭得十分賣力。

拓跋真心疼不已,哄了半天,才恍然大悟,孩子這是餓了。

他有些著急。他可不是女人啊,沒有奶的。他和言子星準備了兩頭健康的母羊,說好給孩子喂羊奶的。可是現在言子星還在睡覺,不想吵醒他。

拓跋真想自己起身出去擠奶,但身上實在沒有力氣,勉強撐著坐起來,卻覺得下體劇痛不已,尤其後穴處,仿佛撕裂一般地疼痛,讓他忍不住哼了一聲,又倒回床上。

真是該死!他什麽時候竟這般軟弱無用了!

拓跋真心裏咒罵,心疼地将女兒攏在懷裏。

他正在為難的時候,帳篷大門忽然推開,烏吉裹著厚厚的皮襖,端著一鍋東西走了進來。

“啊,阿真,你醒啦。”烏吉有些驚喜。他沒想到拓跋真竟然醒來的這麽快,道:“我怕孩子餓了,出去擠了羊奶來。等我煮熱了再喂孩子吃,你先哄哄她。”

拓跋真道:“烏吉,謝謝你。昨晚多虧了有你。”

烏吉呵呵一笑,道:“不要謝我。要感謝天神的保佑。幸好阿星采來了冬蓮花,不然你和孩子都危險了。”

“阿星怎麽樣了?他怎麽還沒醒?”

“唉……讓他睡吧。他是累壞了。”

烏吉煮好羊奶,吹涼了,用小勺小心地一點一點喂給孩子吃。

拓跋真完全不會照顧嬰兒,甚至連抱都不會抱,只好在旁看著。

烏吉又煮了一鍋肉粥,放了兩瓣冬蓮花。拓跋真吃了一碗,身上有了些力氣。可他太過疲倦,沒一會兒又睡了過去,連女兒的哭聲都聽不到了。

拓跋真這一睡,竟然睡了一天一夜,再次醒來時,已是第二天中午。

他見言子星還沒醒來,終於覺得不對勁了。

烏吉一直留在他們的帳篷裏照顧二人,見狀瞞不下去了,只好道:“阿真,你不要著急。阿星的左小腿斷了,他是拖著斷腿爬回來的,力氣用盡,人昏死過去。我已經幫他接好斷骨,差不多今明兩天就能醒了。”

拓跋真聞言渾身一震,臉色十分難看,卻沒有說什麽,只是眼神一直不斷地望向言子星那邊。若不是他現在實在動不了,一定早爬過去看看了。

***

小娜娜包子終於出生了,呵呵呵~~~俺虐小星星了哦,小殘小殘啦~~~

PS:《蓮愛東方》的封面和內插出來了,俺不得不捂著鼻子噴血吼:花小白的內插實在太太太色情啦啊啊啊~~~~

激動死偶了~~~~因為個人志不受18禁的限制,所以尺度大開,簡直無法想象,從前只能藏在電腦裏偷偷看的圖圖,居然可以正大光明的印刷出來……十某第一次對個志有了愛的感覺~~~(星星眼~~~~)

(0.36鮮幣)望星辰57

57

烏吉這兩天也累壞了,可是精神卻特別好。拓跋真和言子星都平安無事,還添了一個健康可愛的女兒,讓烏吉十分高興。

“女兒,女兒……哈哈哈,我有閨女了!我有閨女了!”

言子星昏迷三天,醒轉過來後才知道拓跋真生了個女兒,興奮地哈哈大笑。只不過他傷勢過重,內力耗盡,身子還虛得很。尤其斷了一條腿,疼的他呲牙咧嘴,自己都很驚異當日是怎麽拖著這條斷腿從雪山爬回來的。

當時他摔下懸崖,性命憂急中用利劍插入懸崖,阻了墜勢。但是懸崖太高,岩壁太滑,風暴又太大,最後還是在快到崖底時将他從半空中刮了下來。

幸好言子星運氣好,當時地上積雪甚厚,跌落時只有左腿小腿骨折,沒有傷到要害。他找了一根斷木,将小腿固定好綁緊,支著長劍,半拖半爬地回來。虧得他內力深厚,地上雪積到大腿處,手足并用,才能撐回來。

拓跋真聽他大笑,但聲音其實十分低弱,知道他傷勢嚴重,問道:“阿星,你怎麽樣?還有哪裏摔傷嗎?”

言子星摸了摸額頭,道:“頭上碰了個大口子,只怕要破相了。”

拓跋真松了口氣:“那倒沒什麽。沒受內傷就好。”

言子星道:“我就怕吓到閨女。”他吃了東西,有了力氣,立刻迫不及待地坐起身:“烏吉,把女兒抱過來讓我看看。”

烏吉呵呵笑著,将嬰兒抱過去。

言子星貪婪地看著繈褓中的女兒,急切地伸出手:“我抱抱。讓我抱抱。”

烏吉小心地将嬰兒放出他懷中,教他怎麽抱孩子才舒服。

拓跋真躺在對面的床榻上,還不能起身,所以還沒抱過女兒,不由有些羨慕和嫉妒地道:“你小心點,別把孩子弄哭了……哎呀,你到底會不會抱啊?小心點小心點。”

他們夫夫二人一東一西,分別躺在帳篷兩邊,只能遙遙相望。

言子星從前抱過他大哥的兒子,對嬰兒不是那麽陌生,道:“阿真,你別小看我啊。你看咱閨女在我懷裏多舒服啊。”

拓跋真伸著脖子向這邊張望,氣悶地道:“我還沒抱過呢……”

言子星看著懷中的女兒,喜悅無比,只覺得人生突然圓滿了,有一種說不出的驕傲和滿足。

以後他就是做父親的人了,要更加成熟穩重,有擔當才可以。

言子星看著女兒小小的模樣,恨不得将世界上所有最好的東西都給她。可是現在卻家徒四壁,一無所有。

草原上原本就不富庶,只有貴族們才掌握著大量財富。如果繼續在這個小小的烏裏木盆地生活,是無法給女兒更好的生活的。

言子星想到這裏,突然心裏震了一下。

他夏天時便通過回盆地參加阿慕達大會的納日湖族人,将自己在這裏的消息帶了出去。大概到了春天,北堂王府就會派人來接應了,到時……

他看了一眼仍然卧床休息的拓跋真,心裏有些發緊。

他大哥的計劃他是知道的,一定要捧拓跋真做上大汗的位子。因為拓跋真野心夠大,本事夠強。現在東突厥的大汗正值壯年,也是一個野心勃勃想要一統厥人的人。

北堂曜日當日言明拓跋真最适合繼承西厥大汗王位,就是想讓他與東厥人兩強相争。雙方旗鼓相當,這場東西厥人的內部統一鬥争,沒有二三十年下不來,這會大大削弱草原的勢力,對明國來說最是有利。

當然,北堂曜日是不會讓厥人真的統一的。

便是因此,當日北堂曜日讓言子星千裏迢迢趕赴草原深處,将被圈禁的拓跋真救了出來。相信這一年時間裏,草原上一定風起雲湧。西厥大王子拓跋武、三王子拓跋修、四王子拓跋玉之間的內鬥,也不知情況如何了。

言子星知道,如果他帶著拓跋真與女兒一起回到明國,他大哥一定會想辦法讓拓跋真恢複記憶,然後協助他回草原争奪大汗之位。可是這樣一來……

言子星望著懷中稚嫩可愛的女兒,眉宇緊蹙,心緒混亂。

拓跋真見他抱著孩子半天不說話,道:“阿星,怎麽不說話?”

言子星回過神道:“哦,我在想該給女兒起個什麽名字好。”

拓跋真呵呵一笑,道:“名字我已經想好了,就叫海蓮娜。”

“海蓮娜?”言子星笑了。

他當然明白拓跋真給女兒起這個名字的紀念意義,說不定女兒還真是他們在海蓮娜湖裏歡好時懷上的呢。不過他卻故意道:“不錯不錯。阿真,這個名字好啊。甜蜜的小花朵,爹爹的小心肝。”

海蓮娜在西厥語中的原義是‘甜蜜的花朵’,不過在烏裏木盆地,因為海蓮娜湖的存在,被引申為像雪蓮花一樣清澈美麗的湖泊。

拓跋真知道他是故意的,忍不住白了他一眼,自顧自道:“我沒想到竟然會生個女兒,起這個名字正是現成的。好了,你抱得夠久了,讓烏吉把女兒送過來吧。”

言子星的木榻是臨時搭的,非常狹窄,女兒無法放在身邊,聞言趕緊叫道:“我再抱一會兒。我再抱一會兒。”

***

小星星斷腿了,還破相了,夠虐吧~~~呵呵呵,後面還有暴虐,讓兩只野獸都吃點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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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8鮮幣)望星辰58

58

草原上不興做月子那一套,婦女往往生産過後兩三天,便起床下地了。拓跋真是摩耶人,以男子之身産子,會辛苦點,一般都要養上半個月。可是拓跋真的身體十分健壯,只過七八天,後穴傷口養好,就可以下床走動了。

只是烏吉不許他出帳篷,畢竟這次難産,元氣大傷,而且外面冰天雪地的,也不宜出去。

拓跋真比言子星恢複得快,可以照顧起他來。

言子星這次受傷頗重,尤其斷了一條腿,臨時固定住一路從雪山爬回帳篷,使得傷勢加劇,傷了腿筋。烏吉悄悄和拓跋真說,阿星即使恢複了,只怕腿腳也會落下毛病。

拓跋真聽了沒說什麽,心裏卻十分心疼,對言子星照顧得格外周到。

他有時會做一些淩亂的夢,夢裏面的場景似乎非常熟悉,讓他心裏困惑,卻沒有和言子星提過。

女兒的到來,使這個小小的帳篷變得熱鬧起來。兩個大男人經常手忙腳亂,多虧烏吉幫忙。

過了一個多月,言子星的傷勢終於慢慢好轉,搬回了床榻上,也可以活動了。

小海蓮娜也長開了些,白白嫩嫩地更加可愛。

這孩子十分乖巧,但是就是離不開人,必須有人抱著她哄著她才高興,不然只要離開兩步遠,她就會哭出來。

拓跋真開始連孩子也不會抱,女兒在他懷裏差點因為喘不上氣而窒息過去,幸虧烏吉及時發現不對,教他托著孩子的頭,不要窩著孩子。

拓跋真吓出了一身冷汗,原來這小小的生命竟如此脆弱。他登時對女兒有了種敬畏的感覺。

“阿星,海蓮娜哭了,快哄哄她。”

拓跋真正在洗尿布,言子星靠在床上抱著孩子哄,又是唱歌又是講故事,抱著她不停地搖,可孩子還是哭鬧不止。

拓跋真惱道:“瞧你,連個孩子都不會哄,還是我來吧。”

言子星不甘不願地将女兒交給他,道:“這孩子怎麽就和你親啊。我怎麽哄都不行。”

拓跋真哼了一聲,道:“那是,也不看看誰生的,不和我親和誰親啊。”

言子星叫道:“我可是她親爹啊。太傷我心了。”

拓跋真哈哈笑道:“好了。你能起身了吧?能起來趕緊給女兒洗尿布去,我這還忙著呢。”

言子星無奈,拄著拐杖下了床,幹起活來。

拓跋真看著他一瘸一拐的樣子,眼角跳了一下,仿佛有些酸澀,趕緊背過身抱著女兒搖哄。

冬天最冷的時候快過去了。為了給拓跋真補身子,羊圈裏已經沒剩幾只羊了。

言子星想起上次釣的那幾條大魚,道:“過兩天等我腿再好點,去海蓮娜湖再給你和我們的甜蜜小花釣幾條鲢花魚。”

拓跋真道:“我去吧。你在家歇著吧。”

言子星道:“歇什麽啊,好的差不多了。你還是在家帶孩子吧,海蓮娜離了你可不行。”

拓跋真皺皺眉:“我說了我去。都憋了一冬天了,還不讓我出去透透氣啊。”

“好好,你去好了。我在家陪著我們甜蜜的小花朵。”言子星将尿布晾出去,也不和他争。

他心裏知道,拓跋真是怕他腿腳不好。他自己也有感覺,雖然斷骨已經接好,但可能是當時傷得太重了,筋脈總是有點不對勁。

只是拓跋真不說,言子星也就放在心裏,從不提起。

他額頭上傷了一道疤,豎在一雙劍眉上,頗有些猙獰,便将頭發放了下來,擋住傷口。這樣看上去沒有從前那般英挺,卻多了幾分男人的味道。

這天晚上,海蓮娜舒舒服服地躺在小搖床上睡著了。這搖床還是拓跋真大肚子時言子星親手做的。

拓跋真将女兒哄睡,然後輕輕給她蓋好小被子,仔細看顧好,才轉身脫了衣服,掀開被子上榻。

言子星一直看著他,此時不由伸手一撈,将人拉進懷裏。

拓跋真道:“幹嗎?”

言子星低聲道:“海蓮娜出生已經一個多月了吧。”

拓跋真聞言立刻明白他的意思,不由冷哼了一聲。

言子星将手伸進他衣服裏,一邊摩挲著那熱乎乎彈性十足的肌膚,一邊低笑道:“咱們可好久沒親熱了。你想不想?”

拓跋真恨不得反手給他一拳,道:“你又能動了是不是?腳還沒好呢就開始得意。”

言子星啧啧舌,道:“說得好像你不想是的。你自己看看你這裏,都這個樣子了。”說著摸到拓跋真的褲裆,那裏果然隆了起來。

拓跋真其實也憋了許久,只是他有些遲疑,道:“你的腿可以嗎?”

“別小瞧我。”言子星見他好像并不反對,不由興致勃勃的動起手來。

“等等。等等。”

言子星不耐道:“等什麽。你什麽時候婆媽起來。”

拓跋真低吼:“婆媽個屁!老子不想再生孩子了!”

言子星聞言一楞。

拓跋真有些煩躁地道:“生孩子太難受了,我、我還真有些受不了……再說海蓮娜剛滿月不久……”

言子星想起他這次難産,确實受了不少罪,不想再生也可以理解。可是因為這樣産生什麽心裏負擔就不好了。他們總不能因為不想要孩子就禁欲吧?兩個大老爺們,這可受不了。

“要不……我不射進去好了。”言子星知道摩耶人其實有自己的避孕方法,可是不知為何,他不想告訴拓跋真。而且就算說了,這大草原上也沒有那些避孕的藥材。

拓跋真顯然仍在遲疑。言子星哄道:“放心,不會有問題的,我會小心的。再說也不能因為這個,咱們以後就不做了啊。”

拓跋真想想也是,警告道:“做可以。不過你可小心點啊。再讓我大了肚子,看我不宰了你!”

***

兩只野獸,剛好了就開始H,哦呵呵呵~~~

還好鮮還可以寫H,JJ那邊被HX的無比痛苦,所有香豔內容都被卡掉了,十某憋得搓火啊,淚奔~~~~

(0.4鮮幣)望星辰59

59

二人有近三個月沒有做了,此時不由幹柴烈火,喘息都粗重起來。

言子星粗糙地大手伸進拓跋真的衣服裏,來回摸索。拓跋真忽然坐起來,将他按到身下,道:“我來。”

言子星知道他是體諒自己腿沒好,不由嘿嘿一笑,躺在那裏不動。

拓跋真大概是許久沒做了,動作竟有些笨拙。匆匆忙忙地坐了下去,弄得自己倒抽口氣。

言子星握著他的分身,用力揉搓了一把,道:“著什麽急,把自己弄疼了吧。”

拓跋真抽著氣,一邊緩緩晃動起身體,一邊啐道:“你別得了便宜還賣乖。待會兒給我小心點,別弄在裏面。”

“嗯嗯。”言子星應著,突然一擡身體,堅挺地分身重重地頂在拓跋真內壁的敏感凸起上。

拓跋真“啊”了一聲,腰身一軟,竟險些倒了下來。

言子星現在對拓跋真的身體已經熟稔到閉著眼都能找到他的敏感點,所以歡愛起來牢牢占據主動優勢。而且他沒想到拓跋真生過一個孩子,後穴竟然還是那般緊致,剛才插入的時候兩人都有些意外,卻又說不出的舒服。

“阿真,你真是太棒了……呼呼……”

“嗯……啊、啊──”

拓跋真沒功夫回應他。激烈地撞擊幾乎讓他撐不住自己的身體,坐在言子星身上左搖右擺,腰部都感到了酸澀。

他漸漸迷情,忘記了剛才警告言子星的話。還是言子星記在心裏,暫時不想讓他再次懷孕,所以關鍵時刻喊了一聲,推開身上的人,用手帕捂住,射了出來。

“好累……”

拓跋真倒在床上,只覺情欲的餘韻仍然籠罩在周身,舒服得毛孔都漲開,一動也不想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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