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7)

太理想,但是我實在是找不到合适的工具,只能先就這麽湊合着用了。”景色微微嘆了一口氣,臉上頗有些無奈。

“色色,你把魚鈎拿來給爹爹看一看。”夜非塵臉上露出一個淡淡的笑容,向景色輕輕地說道。

“好的。”景色從酒碗裏把魚鈎拿起遞給了夜非塵。

夜非塵接過,手輕輕地上面摸了一下,便又還給了景色。

“爹爹,這?”景色剛一接過,頓時呆住了,嘴巴張得大大的,半天合不擾,眼裏蕩漾着濃濃的不可思議。

第三十一 心動改觀

景色怎麽也沒想到這魚鈎到了夜非塵的手裏,只是片刻的功夫便如同變魔術一般變成自己想要的樣子。

針鼻子拉長了,粗細大小正合适。魚鈎也被捋直了,彎度正好是景色想要的彎度。“爹爹,你是怎麽做到的?”景色舉着魚鈎一臉新奇地看着夜非塵。

“色色,對爹爹來說這是一件輕而易舉的事情,如果你想學,爹爹會教你的。”夜非塵淡然說道。

其實就算夜非塵不說,景色隐隐約約也可以猜到,這夜非塵有內力,這種事情對他來說就是小菜一碟。

景色是羨慕嫉妒恨啊!她期盼着有一天早上突然醒來,發現自己深身上下充滿渾厚的內力,并且有着絕世武功,如果是這樣的話,出谷以後她就誰都不怕,也可以橫着走路了。

“色色,你到底要發呆到什麽時候?”夜非塵一臉好笑地盯着景色變幻莫測,陰睛不定的臉,時而沮喪,時而興奮,時而得意,這讓夜非塵不由自主地在心中猜測她到底在想什麽,臉上的表情竟然如此的豐富。

“好了,就來,就來。”景色被夜非塵的話驚醒,讪讪一笑,随後收回心思趕緊行動起來。

把油燈撥了撥,把光線調到最大,景色把它放在床前的桌子上。

終于要開始了,景色深深地吸了一口氣,鎮定地拿着一塊在酒裏浸過的紗布輕輕給夜非塵擦拭傷口。沾酒的布剛一接觸到傷口,夜非塵禁不住身子猛地一震。

“爹爹,疼嗎?”感覺到夜非塵的異樣,景色停下手,眼睛望向夜非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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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疼,你開始吧!”夜非塵蒼白的臉上露出一絲笑容。

“好,爹爹你忍着點,如果疼就喊出來。我會盡快地結束。”景色深深地看了一眼夜非塵,後者臉上一副風輕雲淡,無所謂。她呼了一口氣,稍稍平息了一下氣息,拿出已經用酒消過毒的匕首開始把傷口上泛白的腐肉快速地割去。

“吸”夜非塵倒吸一口冷氣,臉上的肌肉一陣痙攣,放在身子兩旁的手緊緊握成拳頭,青筋直爆,額頭上布滿層層薄汗。

“爹爹,就快了,你再忍着點,如果實在不行了,你就喊出來!。”景色有些不忍心看到夜非塵痛苦的樣子。

“色色,爹爹能堅持。”夜非塵向着景色露出一個虛弱的笑容。

“嗯!”看到夜非塵虛弱的笑容,景色心疼的無以複加,她找不到什麽話來安慰,只有加快手裏的動作,希望能早點結束,以此來減輕夜非塵的痛苦。

可是夜非塵不是一時半會就能結束的。胸前的傷口從右胸斜斜劃到左下腹,深可見骨,肌肉翻飛,慘不忍睹。幸好沒有傷及心髒,如惹不然只怕神仙也難救活。

景色一點點用匕首把外面的那層肉輕輕割掉,直到流出鮮血。不過好在之前夜非塵之前服用過血蓮,血流得并不多,這倒是景色欣慰了不少。

接下來就是縫傷口了。“爹爹,你還能堅持嗎?”景色拿着針線擔心地看向夜非塵。

從第一刀下去,夜非塵吸了一口氣以後,就再也沒有發出任何的聲音,如果不是身體不可遏制地顫動,提醒着景色這是一個活人外,差點讓她誤認為她是在木頭上動手術。

“沒事。”夜非塵勉強向着景色擠出一個笑容。

景色的眼睛有些潮濕,鼻子有些發酸,心裏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滋味,夜非塵所表現出來的堅強與忍耐,讓她對夜非塵刮目相看,不由自主心向着夜非塵邁進了一大步。

她稍稍別過頭,調整了一下情緒,随後開始用魚鈎改造的針一針一線把分開的皮膚緊緊地縫合在一起。

夜非塵的眼睛瞪得越來越大,注意力被景色的動作吸引,肌膚鑽心疼痛似乎也減輕了不少。看着景色全神貫注的手起手落,夜非塵心頭湧起別樣的情緒。

“好了,過七天以後傷口如果恢複的差不多,就可以拆線了。”當最後一針結束時,景色一直崩緊的神經終于松了下來。直到這時她才發現,自己全身已經被汗濕透了。

“色色,辛苦你了。”夜非塵長籲一口氣,傷口火辣辣的疼痛讓他憔悴了不少,額頭上黃豆大小的汗珠順着臉頰滴了下來,紫色的長發如浸在水中一般,濕漉漉,一縷一縷披散開來,身上的衣服已是濕透了。

“爹爹,疼嗎?”景色又是心疼又是佩服地看着夜非塵。

“不疼。”夜非塵輕輕笑了笑。

“爹爹,這幾天不要再沾水了。若是想洗澡就用布巾醮着水避開傷口擦拭一下。”景色細細地叮囑,把傷口用一塊布緊緊包住,又把他的濕衣服脫了下來扔在一旁。“爹爹,你睡覺的時候穿衣服嗎?”景色考慮着該不該給夜非塵穿一件衣服。

“色色,剩下的事情就交給爹爹了,你累了一天還是趕緊回房休息一下吧!”對景色直白的問話,夜非塵的嘴角直抽抽,伸手扯起旁邊的被子蓋在身上,蒼白的臉上顯現一道可疑的紅暈。

“行,那爹爹也早些休息吧!”景色絲毫未覺到剛才的話有多麽驚世駭俗,關心地叮囑夜非塵的幾句,把屋裏的東西又簡單收拾一下,這才擡腳離開了房間。

直到确定景色真的走後,夜非塵這才輕輕地松了一口氣,趕緊下床在衣櫃裏找了一套幹淨的衣服穿上,然後又重新躺了下來。

景色這回是真的累壞了,回到房間後,連衣服都來不及脫,頭剛剛沾上枕頭,便沉沉地睡了過去。

當景色醒來時已經是第二日的中午,阿黃小花不見蹤影,就連平日裏一直喜歡膩在景色身邊的小白也不見蹤影。

“這些家夥都去了哪裏?”景色跳下床揉了揉眼睛,嘴裏嘀咕着,迷迷糊糊向外走去。

“色色,你醒了?餓了嗎?快吃飯去吧!”景色剛一出門耳裏便傳來夜非塵淡淡的聲音。

景色尋聲望去,一襲白衣的夜非塵飄然立在不遠處,飄逸脫俗出塵,神氣清爽,與昨日相比簡單是判若兩人。

“爹爹,你的傷好一些了沒有?”景色輕快向夜非塵走去,仰着頭關心地問道。

“好多了。”夜非塵輕輕地笑了笑,心裏微微一暖,禁不住嘴角飛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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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書的妹子,沒事發個言,提個建議什麽的啊!謝謝了!

第三十二 什麽任務?

景色瞬間有些恍惚,她知道夜非塵長得很絕色。但從未像今天發現夜非塵的笑容會這樣美。美的讓人窒息,美的驚心動魄。

淡雅,慵懶,又透着一種清靈,就好似一個墜落在人間的天使,錯落的仙子。一時之間景色竟然看呆了。

“色色,色色,看什麽呢這麽入神?”夜非塵璀璨若寶石的細眸閃過一絲笑意。

“那個沒什麽,爹爹,我去吃飯了。”景色大窘,頓時紅着臉羞赧地低着頭從夜非塵的旁邊快速閃身走過。

真沒出息,只不過就是一個長得好看一點的男人而已,又不是沒見過男人,自己居然在夜非塵面前失态,真是丢死人了。廚房裏景色用筷子狠狠地插着米飯,懊悔非常,為剛剛自己的失态極度不滿。

夜非塵站在門口看着景色奇怪的動作微微搖搖頭,輕輕嘆了一口氣,這女孩子長大了,心思也複雜了,真是讓人猜不透心裏到底在想什麽。

看來是要給色色找一個婆家了。夜非塵若有所思看着景色,莫名間忽又覺得萬般不舍。

還是再等等吧!她現在還太小。夜非塵瞬間又改變了主意,深深地看了一眼景色,轉身飄然離去。

景色絲毫沒察覺到在這彈指之間,她差點被夜非塵私自作主嫁了出去,依舊有一下沒一下悶悶不樂,懊惱地用筷子插着碗裏的米飯,食不知味,難以下咽。

午飯過後,消失的阿黃嘴裏叼着墨蓮如風一般從景色的眼前一閃而過。

“阿黃,你又去找墨蓮了?爹爹不是說不讓你去了嗎?”景色跟在阿黃的身後急急地追去,一邊追一邊沒形象地大聲喝道。

“嗚——”藥房裏小白像是聞到了墨蓮的氣味,嘴裏發出嗚嗚的聲音眼睛閃着亮光,興奮地直跳跳。

“汪,汪。”阿黃把墨蓮放在小白面前,用腦袋頂了小白一下,狂吠了兩聲,示意小白快些吃了。

“嗚——”果然不虧是獸中之王,小白威風凜凜,悶吼一聲,一口咬住墨蓮,卧在地上大快朵頤。

“汪,汪”阿黃看到小白高興的樣子,忍不住在旁邊歡快地叫了兩聲。

對這樣的情形,景色不是沒見過。可是她依舊不解,一直在心中盤旋的疑問又浮了上來,“爹爹,小白是老虎,為什麽不吃肉啊?還有這個墨蓮到底是什麽東西?”景色向斜躺在搖椅上的夜非塵發問。

“色色,對于小白爹爹也只是聽師父稍稍提起過。這白虎是山林的守護之神,集天地之靈氣,吸天地之精華,以靈藥為食。相傳這白虎乃是上天降落在人間在靈獸,保護動物界的安危,維護動物界的平衡。而墨蓮則是一種靈藥,是白虎喜愛之物。”

夜非塵稍稍沉呤,身子保持着一個姿勢慢慢地向景色說出這麽一番話來。

“這麽神奇啊!”聽到最後,景色的眼睛瞪的滾圓,嘴裏不由自主地發出一句感慨。

“這也只是一個傳說。不過也因為這個傳說,這個白虎便成了武林人士夢寐以求的東西。”夜非塵說到這裏微微嘆了一口氣,憐憫地看了一眼吃得正歡的小白。

“為什麽?”景色不解。

“相傳得白虎者得天下,這白虎便成了權力的象征。”夜非塵緩緩說道。

“真是謬論!得民心者得天下,如果就因為一只白虎就能得天下,那真是滑天下之大稽,完全是一群無知的人。”景色嗤鼻,不屑一顧。

夜非塵身子猛地一震,細長的眼睛射出新奇的亮光,充滿了震撼與不可思議,對景色,他真的是感到無比的陌生,心底卻又滋生讓他莫名的情感,她就像一團謎,等着他一步一步去解開。

“色色,世人都不明白的道理你一個小小的女子竟然看得比誰都透徹,真是爹爹大開了眼界。告訴爹爹,這些你都是從哪裏知道的?該不會是從古書上看到的吧?”夜非塵傾斜着上身向景色探索地問道。

“爹爹,這些都是書上寫的,我從小在谷裏長大,哪裏懂得這些?”景色用手撓了撓了頭,尴尬地笑了笑。

“爹爹想着也是這個道理。色色說得對,得民心者得天下。不過,雖然話雖如此,可是世人愚昧,如此一來這白虎可就遭殃了。”夜非塵重新躺下,斜着眼睛同情地看了一眼小白。

“這有什麽,反正以後就讓小白呆在神秘谷裏哪裏也不要去,這樣它就可以安全了。”景色蹲下身子彎腰抱起小白,輕輕地撫摸着白茸茸的毛,一臉的寵溺。

“它不屬于這裏,早晚有一天它會回到屬于它的地方。”夜非塵漫不經心輕飄飄地說道。

“可是它若是別被人抓到了怎麽辦?”景色心裏莫名地擔憂起來。

“它若是被人抓住,那也只能怪它太沒用了。”夜非塵平靜地說道。

景色心裏有些難受。她覺得夜非塵這樣說實在是太不近人情了,可是卻又拿不出什麽話來反駁,因為她不得不承認,夜非塵說得是實話。在弱肉強食的社會,如果連自保的能力都沒有,只能是任人宰割了。

“爹爹,傷口還疼嗎?”沉寂一陣子,景色轉移了話題,她不想再在小白這個問題上糾結了,這讓她覺得現實太殘酷了。

“不疼了。”夜非塵輕輕搖搖頭。

“不疼就好,你好好休息吧!我帶阿黃和小白出去曬曬太陽。”景色向夜非塵打了一聲招呼,抱着小白擡腳向外走去。

“色色,等等。”夜非塵成功地叫住了景色。“爹爹,還有事嗎?”景色止住腳步,轉過臉不解地看着夜非塵。

“也沒什麽大事,只是爹爹想問問你,你的身體怎麽樣?”夜非塵微眯着眼睛淡淡地說道。

“我的身體很好,體內好像有一股暖暖的氣流在周身流動,特別的舒服。以前氣喘的毛病也沒有了,現在我感覺渾身充滿了氣力。”景色神采飛揚地答道。

“那就好。既然如此,你把之前未完成的任務完成了吧!”夜非塵臉上露出些許欣慰。

“什麽任務?”景色愣了愣,猛地一怔,丈二摸不着頭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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淩晨一點多更早不早?求意見!

第三十三 意外之吻

“色色的身體好了,可是腦子卻糊塗了,之前爹爹不是要教你醫術嗎?藥田裏的草藥,你都認識了嗎?”夜非塵微嘆了一口氣,臉上現出一副恨鐵不成鋼的表情。

經夜非塵的提醒,景色這下子終于明白夜非塵所指的任務是什麽了。她原本以為夜非塵早已經忘記,可是沒想到,他的記性這麽好。

真讨厭,就不能假裝記性不好嗎?景色在心裏翻了一個白眼。

“爹爹,這藥田有五畝之多,如果一棵棵去嘗,不知道要嘗到什麽時候,再說了,如果中毒了怎麽辦?我的身體才剛剛好起來,身子骨還虛弱的緊。”說到這裏景色猛地咳嗽幾聲,彎着腰虛弱對夜非塵說道。

“色色,你放心好了。你現在萬毒不侵,這世上任何的一種毒藥都對你沒用,所以你根本不會中毒。”夜非塵有些好笑地看着景色,這丫頭,裝得好真跟真的一樣。

“萬毒不侵?爹爹,我沒聽錯吧?”景色愣住了,身子僵在原地,仰頭彎腰身體呈現一種奇怪的姿勢面對着夜非塵。

“你沒聽錯,你現在确實是萬毒不侵,這是血蓮的功勞。這血蓮是療傷解毒的聖品靈藥,人吃下一片以後,不僅可解萬毒,還能把人的體質從頭到腳來個徹底的改變,自此以後萬毒不侵。”夜非塵探起上身慢慢地向景色解釋。

“爹爹,為什麽血蓮對爹爹的傷口沒用呢?”景色怔忡過後,直起腰身問出心中困惑很久的問題。

“每種藥它的藥性不一樣,血蓮只有解毒修複止血的功能,卻沒有再生的藥性。所以不會像色色心中所想那樣,讓傷口自動恢複。”夜非塵耐心地向景色解釋。

“哦!原來是這樣啊!”景色恍然大悟,眼裏一片明了。

“好了,如果沒什麽問題你可以去忙你的了。走的時候記得把上次爹爹讓阿黃給你的藥書拿上,對了,爹爹在這裏提醒你一句,你什麽時候把草藥全部認識完了,我們就什麽時候出谷。”夜非塵重新躺在搖椅上,微阖着雙眼緩緩地說道。

聽到夜非塵的話,景色成功地再一次怔住了,心中對夜非塵是又恨又急。

她恨夜非塵沒人性,變着法子折磨她。她急這麽多的草藥要多長時間才能記住認識?

景色忽然悲催了,那表情如喪考妣。如果讓她幹別的還行,可是記東西,那是她的硬傷啊!她的記憶力一向不好,上學的時候經常被老師留,這五畝多的草藥讓她記住這不是存心為難她嗎?

“爹爹,我不想學醫。”景色緩緩地從牙縫裏擠出幾個字來。

景色想出谷。可是一想到出谷的時間竟然遙遙無期,心頭無名之火騰地一下子就來了,整個人處于瀕臨爆發的邊緣。

“那你想出谷嗎?如果想出谷,這,是唯一的辦法。”就在景色緊握雙拳,隐忍的怒氣一觸即發之時,夜非塵輕飄飄的一句話,如同一盆子涼水一下子把她滿腔的怒火熄滅了。

她的心一下子涼了。她手無縛雞之力,就算夜非塵身受重傷,她也不是他的對手。谷口被夜非塵布下了陣法,如沒有夜非塵的帶領,她就是走一輩子也走不出神秘谷。

現在不是硬碰硬的時候,景色生生地咽下了心中的那一口惡氣,之前對夜非塵的好感也随之煙消雲散。

“夜非塵,算你狠。”景色在心中恨恨地說道,無奈地跺跺腳,長嘆一口氣,放下懷中的小白,找到藥書,轉身憤然離去。

“唉!”靜寂的藥房裏傳來夜非塵若有若無的一聲嘆息,微阖的雙眼漾出一絲溫柔的眼波投向景色嬌小的身影之上。

“色色,總有一天,你會明白爹爹的良苦用心。”夜非塵喃喃自語,聲音輕得只有他一人聽見。

藥田,景色一屁股坐在田埂望着綠油油的藥田怔怔發呆。

這麽多的草藥,猴年馬月才能認完。怎麽辦呢?景色惆悵滿面,愁眉不展,巴掌大的小臉擠在一起。

“夜非塵,我堅決不學醫,并且我還要出谷。”突然景色站了起來,堅定地說道。

她景色才不是任人搓扁的主,惹惱了她,她一把火把這藥田全燒了。景色一臉戾氣,怨恨地看着這随風飄舞微微點頭草藥,恨不得現在就把它們全踩在腳下,狠狠地蹂躏。

“唉!”景色突然重重地嘆了一口氣,整個人像洩了氣的皮球蔫了下來,慢慢地挪動着腳步下到藥田。如果真把它們全燒了,這夜非塵非得扒了自己一層皮不可,搞不好會吊起來餓上個三天三夜,更或者是一掌把自己拍死了。

真是紅顏多薄命啊!景色仰天長嘆,臉上一陣悲憤。

無奈之下,景色只得認命了。她翻看着厚厚的藥書,努力記着上面草藥的名字與形狀,然後在藥田裏一棵棵慢慢把它們找出來。

“咦!奇怪!”慢慢地景色感覺事情有些不對勁,以前她最讨厭背書了,因為怎麽記也記不住。可是現在她只翻了前面幾頁藥書,上面的藥草就像深刻在腦海裏一般,清晰無比。一眼就能在藥田裏把它們全找出來。

“難道記憶力大增?如黃蓉她媽,有着過目不忘的本領?”景色又驚又喜,半信半疑,試探着把整個醫書全翻看一遍,随後又把藥書合上,閉上眼睛看看是否和自己所想一樣。

片刻間景色驀然睜開眼睛,眼裏一片震驚,她,果然能把藥書上的草藥全記住了。

“我?我?居然看一遍就能記住了?太棒了,真是太好了,我能記住了,我就是一個天才。”景色欣喜若狂,如瘋如癫,把藥書用力地抛向空中,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

藥房裏正在小憩的夜非塵聽到景色狂笑,心裏一驚,身影一閃,快速地向藥田的方向飄去。

“色色,你沒事吧?”夜非塵擔心地看着景色,一臉愧色,猜測着景色莫非是受不了這個打擊,瘋了。

“爹爹,藥田的草藥我全都認得了,我可以出谷了,我終于可以出谷了。”景色難捺激動,手舞足蹈,樂不可支,拉着夜非塵的胳膊喜不自禁地叫道。

“真的全認識了?”夜非塵有些不信。

“真的全都認識了,哈哈哈!”景色得意忘形大笑,興奮之餘,她做出一個誰也沒料到的舉動,突然跳起來在夜非塵的臉上狠狠地親了一口。

“色色?你?”夜非塵傻傻地捂着臉愣在原地,蒼白的臉上,瞬間布滿了紅暈。

------題外話------

更新的時間改在早上6點30,晚睡的妹紙,早些休息吧!

第三十四 喜歡上他了?

臉上的濕熱剎那間傳遍夜非塵的全身,心一窒,夜非塵全身如遭雷擊般愣在原地,心裏蕩起了圈圈漣漪,手不自覺地撫上臉上,眼裏漾起迷霧般的柔情,怔怔地看着景色。

看到夜非塵漲紅的臉,聽到夜非塵的話,景色瞬間清醒了過來,低着頭伸出腳尖在地上畫圈圈,眼睛不敢看看向夜非塵,剛剛好像她親了夜非塵一口呢!

唉!丢人啊,這下真是丢人丢大發了!景色苦哈着臉在心裏哀嚎。

“爹爹,剛剛我實在是太高興了,一時之間得意忘形。不過,我保證,這個只是意外,我非常不好意思弄髒了你的臉。”景色首先打破兩人之間的靜寂,沖着夜非塵尴尬地笑了笑,伸出手先在衣服上擦了兩了,随後又在夜非塵的臉上使勁地擦了幾下。

“那個現在,我已經幫你擦幹淨了,你可以當一切都沒有發生了嗎?”景色仰起臉期盼地看着夜非塵。

景色以為這樣就可以抹掉剛剛發生的一切,這只是她的一廂情願。

夜非塵瞳孔猛地一陣收縮,心裏失落到了極點,他面無表情冷冷地看着景色,沉默半晌,轉身飄然離去。

“生氣了?”景色愣在原地,望着夜非塵的背影發呆。“小氣鬼,不就是親了一口嗎?能掉塊肉啊?像我這麽一個人見人愛的大美女能親上你一口,你就應該感到十分的榮幸,背後偷笑。現在居然還敢給我擺臉色,真是不知好歹!”

景色是越想越氣,越想越惱,忍不住對着夜非塵已經消失的背影小聲嘀咕,發洩自己心中的不滿。

藥房,夜非塵重新躺在搖椅上,面上一片平靜,心裏卻如同掀起千丈波浪,久久不能平息。

這是第二次了。夜非塵眼睛眯了眯,輕輕地擡起手扶在唇上,上面似乎還殘留着上次景色留下的溫度,景色用嘴給他喂血蓮的情形,在他腦裏鮮活呈現,就像在眼前發生的事情。

夜非塵心裏一窒,呼吸稍稍停頓一下,眼裏蕩起一抹溫柔。可是一想到景色的樣子,臉随即又沉了下去。“色色,真的可以把一切都當作沒發生麽?”夜非塵不由自主地摸向臉頰,喃喃自語,眉間充滿了一絲迷惑,臉上一片茫然。

他們是父女,親吻也是再平常不過的事情,可是為什麽心跳得這麽快呢?夜非塵手落在心髒上,一臉不解。

晚上,心思各異的兩人沒有任何片言只語的交談,如果目光不小心碰上,也是極快地閃過,像什麽事也沒發生過一般。似是承受不了這種沉悶的氣氛,晚飯過後夜非塵早早回到自己房裏關上門,不知道在裏面幹什麽。

景色把一切都收拾好以後一個人出來散散心。走着走着,突然一道門擋在她的面前,景色詫異,擡頭望去,臉上又是一愣。

原來在不知不覺中,她竟然不由自主地走到夜非塵的門前。“要不要進去呢?”景色在門外躊躇不前,思索好久,最後終于鼓起勇氣敲了敲門。

“什麽事?”屋裏傳來夜非塵淡淡的聲音。

“爹爹,該換藥了。”景色站在門口輕聲說道。

“嗯!進來吧!”還是那種淡淡的,拒人千裏的聲音。

景色深吸了一口氣,伸手推門而入。

“色色,你來的正好,這是給你的。”剛一進門,夜非塵就把手裏的一本書遞給了景色。

“爹爹,這是什麽?”景色眼睛看着書,遲疑了一下,然後接了過來,随手翻了翻,怎麽又是一本藥書?景色不解。

不過很快景色便發現這本藥書和之前的那本完全不同,這本藥書主要描寫各種疾病發生時的症狀以及如何治療這些疾病。

“色色,藥田的草藥你現在已經全認識了,接下來就要熟讀醫書。我想,現在這些醫書對你來講,并不是一件難事吧?”夜非塵挑了挑眉斜眼看了一眼景色。

“不是難事。”景色一臉輕松,稍稍有些得意。不就是背書嗎?現在她一目十行,過目不忘,區區一本醫術對她來說,那簡直就是小菜一碟。

“行了,那你回房間好好看吧!”夜非塵聽景色這樣說,便對着她輕輕地擺擺手,示意她可以走了。

“爹爹,你的傷口?”景色剛轉身,突然間想起自己來這裏的目的,停住腳步,扭過頭看向夜非塵。

“色色,你別忘了,爹爹也是一名大夫。這只是一個小傷,不用大驚小怪。”夜非塵淡淡地笑了笑。

“爹爹真的可以嗎?”景色有些懷疑。雖然夜非塵是一名大夫,可是這上藥包紮傷口,若一個人來完成好像有些困難。

“色色,爹爹的神醫稱號不是浪得虛名。”夜非塵似笑非笑地看了一眼景色。

“那我就不打擾了。”聽夜非塵如此一說,景色無言以對,她輕輕地向夜非塵說了一句,轉身離去,臨走時還體貼地替他關上門。

真是狗咬呂洞兵,不識好不心。一出門景色便在心裏憤憤地說道。早知道是現在這種情況,她何苦自作多情跑來給他上藥,有這個閑功夫還不陪小白玩一會兒了。

哼!景色從鼻子發出一聲冷哼,随後大踏步向自己的房間走去。

房間裏,夜非塵苦笑着搖搖頭,慢慢地脫掉上衣,手指在胸前輕輕一劃,包紮傷口的白布輕輕飄下,露出猙獰醜陋的傷口。

傷口比昨天好多了,已經開始結痂,不到七天傷口就會痊愈。

只是景色縫合傷口的技術确實很一般,針腳不齊,寬窄不一,彎彎曲曲如同一條蜈蚣盤踞在胸前,猛一眼瞧去,着實讓人心裏有些發怵。

“是時候找人教色色女紅了。”夜非塵眼睛閃了閃,若有所思,喃喃自語。

景色躺在床上輾轉反側,久久無法入睡。唉!這記性太好也不是一件什麽好的事情。景色滿臉苦惱。

不知道怎麽回事,她的眼前不住閃現夜非塵俊美無比的容顏,燦若繁星的雙眸,如綢緞一般的紫色長發,特別那一抹飄逸孤寂的背影在她的腦海裏定了格。

“難道我喜歡上他了?”景色一想到有這個可能,大驚,騰地一下子坐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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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兩個暗生情愫,都不去點破。漂亮的妹紙們,潛水的要經常出來冒個泡啊!

第三十五 你喜歡嗎?

“不,我才不會喜歡上這個臭家夥。”景色一口否定了剛剛的那個帶着瘋狂的想法,使勁地搖頭,試着把夜非塵從腦裏趕走。

可是任憑她怎麽努力,夜非塵還是出現在她眼前。

為什麽眼前總是浮現他的身影呢?景色百思不得其解。是因為他不顧一切救了她,讓她感動?還是因為體內有着夜景色殘留的意識,讓她身不由己地注意到他?

景色花了整整一個晚上的時間來思考這個問題,一直到天空泛魚白,她都沒想明白。最後她不得不無奈地接受一個事實,如此一個男人這麽張狂長時間占據在她的腦海裏,那麽她真的是有那麽一點點喜歡上他了。

至于什麽時候喜歡的,景色一臉茫然,說不清楚。

不過景色清楚地知道當她看到夜非塵的絕筆書,當她得知他為她犯險,再看到他奄奄一息,她的心不可遏制地疼痛起來。那時她真的怕夜非塵丢下她,怕再也見不到他了,或許也就是那個時候,她的心不知不覺遺留在他的身上了。

唉!景色抱着腦袋痛苦地嘆息,那家夥時常折磨她,為難他,沒想到到頭她竟然還喜歡上他了。

“瘋了,真是瘋了。”景色躺在床上重重地嘆了一口氣,嘴裏一遍又一遍地呓語。

同景色一樣,夜非塵也是一宿未睡,他站在窗前怔怔地看着夜空繁星點點,心頭思緒萬千。

他依然清晰地記得三歲那一年,是師父改變了他的命運,帶着他離開了那個令他傷心,令他難過,卻又無比留念的地方。

他不恨任何人。他只恨蒼天為何對他如此不公平,讓他将臨這個世上,卻偏偏給他一頭紫發,讓他倍受折磨,被人當作妖怪怪物一般看待。

世人看他的眼神都是畏懼的,害怕的,憤怒的,他們恨不得把他綁到火刑架上用熊熊燃燒的大火,焚燒他這個帶給國家災難的異物。

他不敢出現在世人的面前,因為他怕看到世人眼中的目光,這比傷了他還讓他難過。

在他的記憶只有僅限的那麽幾個人把他當作正常人一般看。一個是娘親,只可惜娘親太軟弱,每當他受到別人的欺負,除了抱着他哭便是深深的自責。

一個是瑞雅公主,他的同胞姐姐,不管在什麽時候總是牽着他的手,給他黑白的童年增添了一點色彩。

一個是師父。師父對他如同再造之恩,把畢生所學一絲不漏悉數全教給了他,盡心盡力地培養,讓他躍身成為絕世高手,一代神醫。

最後一個人就是景色了。景色兩歲左右的時候他就把他帶回神秘谷,那時仿佛如同養了一只寵物,在不經意間她一點點長大。

也因為景色的到來,從此神秘谷因為她而熱鬧了許多,從此他也不再一個人孤獨的生活着。

他承認他對景色的關心不夠,甚至有時忽略了她。可是他喜歡聽她用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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