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18)

逛,在一處賣古玩的地方停了下來,一對銀白色的指環引起了她的注意。

這對指環縷空,一只雕刻着一只展翅欲飛的鳳凰,一只雕着一條龍,微眯着眼睛,像是在沉睡。景色還從未這種雕龍的方式,頓時大感奇怪,蹲下身子拿起了指環。

“大爺,這個怎麽賣?”景色拿起稍小的那個指環在手指上比了比,不大不小剛好正合适,戴在手指上越發襯的手指蔥白粉嫩。景色越看越愛,忍不住想要買下來。

“姑娘,這個指環要賣一對,一個不賣。”賣古玩的老人微笑着說道。

“我要買就買一對。”景色拿起另一個指環,當下愛不釋手。這個指環不大不小正好和夜非塵的手指相配。

“這對指環一千兩銀子,一分都不能少。”老人說道。

“一千兩銀子?這實在是也太貴了吧!”景色驚叫。

“姑娘,這一千兩還是少說。這對指環不是普通銀子能做出來的,這是極其珍貴罕有的材質用雪山的雪水經過九九八十一天淬火煉制而成,功能辟邪護體,是不可多得的寶貝。”老人微微一笑,慢慢地向景色解釋。

“可是我還是覺得有些太貴了,要不這樣吧,你可不可便宜一點賣給我?五百兩如何?”對老人的話景色是半信半疑,不過這對指環她真的是越看越愛,非買不可。

“姑娘,看在你和我有緣的份上,五百就五百吧!”老人想了想,最後讓了一步。

“行,那你稍等一會兒,我去給你拿銀子。”景色戀戀不舍地把指環放下,然後向一個偏靜的巷子走去。左下四看無人,景色靠在牆上脫下了鞋子。

不遠處房頂上,司北目瞪口呆地看着景色,悄悄地問向一旁的夜非塵,“舅舅,她在搞什麽鬼?”

“她把銀票藏在了鞋裏。”夜非塵嘴角上揚,眼裏露出一絲笑意,平靜地對司北說道。

“好啊,居然敢背着我偷偷地私藏銀票,還敢騙我說沒銀子了,真是太過分了。”司北氣地哇哇大叫,沒想到景色會來這招,當真是開了眼界。只是這個夜景色也太惡心了,把銀票藏在鞋底也不嫌臭得慌麽?

景色拿銀票的動作頓了一下,警惕地看向四周。剛剛好像聽到有司北的那臭小子的聲音。

司北吓了一大跳,立刻拉着夜非塵隐藏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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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又沒聲音,景色聽在心裏嘀咕着,屏氣凝神,又一次仔細地聽了聽,耳朵裏除了呼呼地風聲還有街上的吆喝聲,根本沒有聽見司北的聲音。錯覺,一定是錯覺。景色自嘲地笑了笑,飛快地抽出一張銀票,然後把其餘的銀票重新墊在鞋底,接着拍拍身上的塵土向巷子外走去。

“哎,小娘子,你手裏拿的是什麽,可不可以給大爺我看看?”剛走到巷子口,景色突然被三個長得五大三粗的男人拉住,其中一個她認識,叫胖三,去過藥鋪買過藥,記得當時傷得還挺嚴重的,是她替他開的藥。

“胖三,你身上的傷好了?”景色的眼睛在胖三的身上上下打量一下,沒想到這才幾天的功夫,他身上的傷竟然好了,而且幹起了搶劫的勾當。

胖三沒想到遇到的是景色,臉上微微一愣,現出幾分尴尬來。“夜姑娘,托你的福,我身上的傷好了。”

“既然你們是老熟人,那就乖乖地把手裏的東西交出來,這樣我們也不會傷害你。”另外兩人對視一眼,其中一個人對景色兇神惡煞的說道。

“這是我的東西,我憑什麽要交給你?”這可是她好不容易省下來的銀票,就那天流落街頭時她都沒舍得拿出來,現在白白地送給別人,這怎麽可能呢?

“憑什麽?看來你不給你吃點苦頭你不知道馬王爺有幾只眼?”說話的那個大漢揮動着拳頭向景色沖來。

房頂上,司北看着夜景色,“舅舅,要不要下去幫幫忙?”

“不用,先看看再說,這三個地痞不是色色的對手。”夜非塵平靜地搖搖頭,景色力氣大,又學過幾招武功,眼前這三個人根本不堪一擊。

司北還是有些擔心,他偷偷地伸出腦袋,一臉緊張地看着下面,只要景色一遇到危險他會在第一時間沖出去。

“牛二,等一等,還是讓我勸勸,讓他把手裏的東西交給我,畢竟她還給我開過藥方。”胖三一把拉住那個牛二的人,低聲對她說道。

“行,你再去勸勸,人家一個小姑娘我還真不好下手,生怕一拳下去,把那嬌滴滴的臉給打爛了。”牛二頗有些惋惜。

“喂,你們還打不打啊?要是不打我就走了,你們別耽擱我的時間,我還有正事要辦呢!”景色擺好了架子,半天也沒見他們沖上來,看他們湊在一起嘀嘀咕咕,嘆了一口氣,叉腰無奈地看着他們。

“夜姑娘,能不能看在我們認識的份上,你把你手中的東西交出來可以嗎?”胖三柔着嗓子對景色說道。

“胖三,我再說一遍,這是我的東西,我根本不可能交給別人,你們要是不動手,那我就先動手了,免得我走了你們心裏不痛快。”景色還要去買指環,沒時間跟他們廢話,話音剛落,她就揮舞的拳頭向胖三他們沖了過去。

胖三牛二吓了一大跳,他們在楓林鎮橫了這麽多年還第一次有人主動讨打的。

“好,既然你找死,那我們就不客氣,等把你打倒了,你手裏的東西還是乖乖地歸我。”牛二把肚子一挺站到了景色面前,輕蔑地看着景色,就這個身單力薄的小丫頭片子,他一根手指就能把她推很遠。

可是過一會兒,牛兒就得意不起來了,景色的拳頭呼呼地帶着風向他襲來,一拳打在他的肚子上,頓時把牛二打飛了出去。

“哎呀,我的個娘喲!”牛二吐了一大口血,抱着肚子痛的在地上直打滾。

“哎,牛二,你沒事吧?”胖三吓了一大跳,急急地向牛二跑去,這牛二少說也有二百斤,這景色竟然一拳把他打飛了,這得有多大的力氣揮出這麽一拳啊?

“喂,你,叫你的,你趕緊過來,你要是不過來我就走了啊!”景色沖着拳頭吹了一口氣,沖着那個傻了的胡四勾了勾手。

“你,你會武功?”胡四戰戰兢兢地說道。

“學過皮毛。”景色點點頭。

“你學過武功欺負我們沒學過武功的,你算什麽好漢?”胡四大怒。

這丫的是搶劫嗎?景色哭笑不得,難不成讓人乖乖地站在那裏等他們來搶嗎?“我本來就不算什麽好漢,你們要是還搶劫我們就着打,你們要是不搶了,現在就請讓讓,我還有正事要辦。”景色說完擡步就向前走。

“等等!”胡四一個箭步沖到景色的面前,張開雙臂攔着不讓景色走。“你不能走。”

“我為什麽不能走?”景色把十指握得“啪啪”作響,斜着眼睛看了胡四。

胡四心裏一驚,腦袋縮了縮,然後又挺起胸膛看着景色,“你把牛二打傷了,是不是該賠些銀子讓他看病?”

“要不你也打我兩拳,最好把我打傷了,然後也陪點銀子給我可以嗎?”景色翻了一個白眼,無奈地看着胡四。

“我們要是有銀子還用得着出來搶嗎?”胡四像看白癡一樣的地看着景色。

“那依你的理論那我沒銀子是不是也得出來搶啊?好,打劫,你們乖乖地把手舉起來,一個也不能動,把身上的銀子全掏出來。”景色突然對他們厲聲喝道。

司北對眼前戲劇話的一驀驚呆了,驀然間忍不住狂笑起來,這,這實在是太他媽的逗了!

“誰?”景色突然警惕地看向房頂,是司北的笑聲,她剛剛聽到了司北的笑聲。

“夜景色,你真夠可以的,居然現在學人家打劫了。哎,對了,你最好給我好好地解釋一下,你手裏的銀票是怎麽回事?”司北一看被發現了,便不再隐藏,如一團紅雲從房頂上輕飄飄地飄落了下來。

“什麽怎麽回事?這是我給我自己攢得嫁妝錢不可以嗎?”景色立刻攥緊手裏的銀票警惕地看着司北,心中大呼不妙,這臭小子怎麽在這裏出現?剛剛那一幕豈不是全被他發現了?

“行了,這件事情以後再說。”司北把目光投在胡四等人身上,“你們剛剛沒聽到嗎?趕緊把身子的銀子全拿出來,省得小爺我動手。”

“我身上沒銀子。”胡四嗫嚅地說道。

胡四他們被司北露出的那一招吓壞了,心中大感不妙,這人肯定又是練過武功,并且武功不弱,他們這幾個人也就三腳貓的功夫,平時欺負老百姓還行,一遇到高手,那就露餡了。

“沒銀子還學人家打劫?現在來說說,你們是自己滾呢?還是讓小爺打得你們屁滾尿流?”司北沒好氣地說道。

“不勞小爺你動手,小的自己滾,自己滾。”胡四和胖三扶着鬼哭狼嚎的牛二帶滾帶爬地滾走了。

景色一看好戲沒了,頓時也沒什麽意思了,看都不看司北一眼直接掉頭就走。

“哎,夜景色,再怎麽說我也替你趕跑了劫匪,你怎麽着也得說個謝謝兩字吧!”司北跟在景色的身後慢騰騰地說道。

“我有說要你幫忙嗎?自作多情,我告訴你,你把我一個人丢在這裏我還沒找你算帳呢!你最好現在就從我眼前消失,不然的話,別怪我對你不客氣。”景色驀然轉身沖着司北揮了揮拳頭。

“就你那三腳貓的功夫也只能糊弄剛才那幾個人,你就別在我面前裝了。”司北把景色的拳頭打了下去。

景色頓時洩氣了。司北說的沒錯,論武功她确實不如司北,可并不是她就得屈服于他,受他的欺負。“司北,我告訴你,雖然我打不過你,但是總有人會替我收拾你。”景色沖着司北做了一個鬼臉。

“你是說舅舅嗎?”司北的眼睛若有若無瞟了一眼夜非塵藏身的地方。

“那是當然。告訴你,我爹爹武功高強,天下第一,早晚有一天我要爹爹來收拾你,看你還敢不敢欺負我?”景色冷哼一聲。

“冤枉啊!這可真是天大的冤枉啊!夜景色,你老實說,我什麽時候欺負你了?”司北口中大呼冤枉。倘若舅舅真的信了景色的話,那他豈不是慘透了。

“你把我的銀子全花完了,最過分的是竟然把一個人獨自留在一個人生地不熟的地方,你說,你不是欺負我是什麽?”景色一想到當時的那種無助,孤獨與茫然,忍不住眼眶紅了。

“色色,其實爹爹一直在你身邊。”夜非塵輕輕地房頂上落下,靜靜地站在景色的面前。

他最終還是無法直視景色的難過,忍不住出現在她的面前。

第六十一 收回聖命

看到司北終于憤怒地黯然離去,景色大快人心,心中的那口惡氣終于出了,絕色的臉上揚起燦爛的笑容。

“爹爹,我看到一件好寶貝,你陪我去看看。”景色揚着笑臉看向夜非塵,不等他回答便興沖沖地拉着夜非塵的手向古玩攤上走去。古玩攤上的老人還在,看到景色和夜非塵過來,臉上露出一抹笑容。

“姑娘,你來了。小老兒還以為你不來了,正準備收攤回家呢!”老人笑眯眯地看着景色,随後目光停留在夜非塵的身上,“姑娘,這是另外一個指環的主人嗎?”

“是啊!”景色羞澀一笑,把銀票遞到老人手裏。

“果然是天生一對,地造的一雙,姑娘真是有福氣。”老人不由得發出一聲贊嘆,接過銀票看也不看直接裝進口袋裏,然後把指環遞給了景色,“給,姑娘,拿好了,千萬別丢了。”

“謝謝老人家,不會丢的。戴在手上又怎麽會丢呢?”景色喜滋滋地拿過指環,老人的話讓她的心裏甜得如同喝了蜂蜜一般。她先給自己戴上,然後把另外一只戴在了夜非塵的無名指上。

夜非塵,你已經被我套住了,以後再也不能逃走了,今生今世都是我的人了。景色在心中狂喜。

“爹爹,你覺得好看麽?”景色把夜非塵的手拉起,兩只手并列排在一起。“爹爹,你戴上這枚指環真的是好漂亮啊!”景色忍不住發出一聲贊嘆。

夜非塵一直靜靜地站在那裏,眼裏含着濃濃的笑意就這樣看着景色,不管她做什麽說什麽,他都覺得眼前的一切真的是太美好了。

“色色,你說好看就好看。”夜非塵溫柔地說道。

“爹爹現在也會哄人開心了。”景色臉驀地紅了,嗔怪地看了夜非塵一眼,眼前的夜非塵讓她感到有一絲陌生,她不相信眼前這個眼角含着縷縷情絲的男人就是之前那個冷冰冰的男人。如果不是那張熟悉的面孔,她真的無法相信這個多情的男人就是夜非塵,現在的夜非塵變了,變得讓她不敢相信,變得讓她情陷其中無法自拔。

“爹爹只哄色色一人開心。”夜非塵淡淡地笑了笑,輕輕地握住了景色的手,十指緊扣,慢慢地拉着她向前走去。

景色忽然感覺到自己就是天下最幸福的那一個女人。一開始的時候她只是想完成夜景色給她的任務,不想夜景色化成厲鬼成天來纏着她。可是後來,慢慢地她就在不知不覺被夜非塵吸引,最後全線淪陷。

景色已經記不清到底是從什麽時候開始喜歡上夜非塵的。是在他不惜以身犯險為自己求靈藥的時候?還是那一瞬間背影滄桑的定格?更或者其實一開始就有了好感,只是自己毫無知覺。

景色忽然間笑了。這種和心愛的人牽手在陽光下漫步街真的很好。在現在代的時候她來不及談戀愛,如今來到這裏她可以轟轟烈烈談一次戀愛了。

“色色,你在笑什麽?”夜非塵的目光一直停留在景色的臉上,看她嘴角輕揚,禁不住心情亦是大好。他現在竟然有些後悔了,後悔沒早看出自己的真心,繞了一大圈子以後,又回到了原點。不過好在一切都還來得及,不是嗎?

“我在笑爹爹以前。”景色擡眼看向夜非塵。

“以前?爹爹以前怎麽啦?”夜非塵非常想知道以前自己在景色心中到底是一個什麽模樣的人。

“性格古怪,性子冷清,每天板着臉,冷冰冰的如同一座冰山,讓人不敢靠近。”景色笑道。

“爹爹有色色說得這麽冷嗎?”夜非塵淺笑。

“當然了,以前爹爹可沒少欺負我。以後,我要把你欺負我的悉數還給你。”景色想到以前,忍不住笑得更歡。

“好啊,只要你願意,爹爹任你欺負。”夜非塵眼裏的笑意越來越深。他真的想象不到自己也有一天也會像別人一樣牽着心愛的人走在陽光下,走在人群中。這在以前他根本想都不敢想,因為這對他來說就是一種奢求。

楓林鎮對夜非塵突兀的出現着實吓了一大跳。他們從未見過有人生就了一頭紫發,更沒有想到一個男人會長得美,這讓他們驚奇之餘紛紛把目光投在夜非塵的身上。

“爹爹,你看周圍人好多在看你呢!看那邊一個小姑娘了嗎?已經興奮地暈了過去。估計是從未沒有見過麽好看的男人,心髒有些承受不了。”景色突然打趣地對夜非塵說道。

“色色是越來越調皮,連爹爹都敢笑話了。”夜非塵輕輕地點了一下景色鼻子,視線一直停留在景色的身上。

“我說的是真的,不信你看,那邊還有這邊,那些大姑娘小媳婦的眼睛都看直了,口水都流下來了。”景色繼續打趣。

“色色,越說越不像話了。再這樣說下去,爹爹可就生氣了。”夜非塵微皺了一下眉頭。

“好了,好了,我不說了。”景色知道夜非塵的性格立刻打住了話頭。她的目光忽然被手指上的指環吸引住了。

“爹爹,你看這指環,真的好奇怪。我明明記得是只展翅欲飛的鳳凰,可現在怎麽變成了高翅展飛?還有爹爹手上的那枚,明明是昏昏欲睡,現在怎麽睜開了眼睛?”景色大驚,心頭感到莫名一絲恐慌,這該不會是有什麽神靈之類的東西附在上面吧?

“只是一枚指環而已,怕是色色眼花看錯了。”夜非塵淡淡地說道。

“果真是我眼花了嗎?”景色有些懷疑,好像不會吧!她現在那可是過目不忘。算了,算了,可能真的是自己眼花了呢!景色搖搖頭,不想讓自己陷入莫須有的混亂中。再說了現在這兩枚指環她更覺得好看了。

夜非塵微不可耐扭頭向那古玩的小攤望去,那個剛剛還在賣古玩的小老兒早已經人去樓空,不知所蹤。

“咦,爹爹,你看是司北,他在藥鋪門口呢!”景色忽然驚叫一聲,目光被一個身穿紅衣的男人吸引,是司北,這丫的又陰魂不散地出現在了藥鋪的門口。

司北遠遠地看着夜非塵和景色談話風聲肩并肩走一起,驀然心中一陣酸楚,他們兩個是如此的般配,其風華讓天地黯然失色。

“喂,你不是走了麽?怎麽又出現了?”景色一看到司北就沒好氣地說道。

司北心中那個嘔啊!惡狠狠地瞪着景色,“夜景色,我告訴你啊!你別太過分了。你瞞着我把銀票偷偷到鞋子裏我還沒找你算帳呢!再說了,這可是我的舅舅,我跟我舅舅一起你管得了嗎?”

“那我的銀票,我愛藏哪就藏哪能,跟你一丁點的關系都沒有。還有啊!剛剛爹爹明明說讓你走了,你為什麽還不走?你若是一個好外甥,那就應該聽舅舅的話。”有夜非塵撐腰,景色的膽子也壯了,再也不怕司北欺負,她要把司北以前欺負她的一一還回去。

“你?你?,好好,不就是有人現在給你撐腰了嗎?好,現在我不跟你計較。我找舅舅有事,我又不是跟着你。再說了你這個臭丫頭我才懶得理你。”司北狠狠地瞪了一眼景色,硬生生地咽下那口惡氣,這個野丫頭,他早晚要好好收拾她,當然得趁舅舅不在的時候。

“北兒,你有什麽事情要說?”夜非塵淡淡地問道。

“舅舅,我剛剛聽人說,前面武萊山在開武林大會選武林盟主,我們是不是要過去看看?聽說哪裏特別熱鬧,天下英雄全聚集在那裏,那場面真可謂是百年一遇。”司北把剛剛聽到的消息報給了夜非塵,眉飛色舞,興高采烈。

“我對那些沒興趣。”夜非塵輕輕搖搖頭,淡淡地說道。現在在夜非塵的眼裏,現在除了景色,只怕任何人都提不起他絲毫的興趣。

“爹爹,武林大會耶!要不我們也去看看吧!我從未參加過武林大會,聽說那場面特別盛大。”景色只是在電視上才看到過武林大會,如今有這麽一個親臨其境,現聲觀摩的好機會,她又怎麽能白白地放過呢?

“既然色色想去,那爹爹就陪你去就是。”夜非塵向着景色微微一笑。

“不公平,這實在是太不公平了,為什麽我剛剛說要去舅舅不去,這個臭丫頭一說去就要去?偏心,舅舅太偏心了,我抗議。”司北氣得哇哇大叫,眼前這兩個人實在是欺人太甚了,這麽明目張膽的事情都做得出來?有沒有顧忌一下他這個原本已經受傷的可憐人啊?

“你可以不去啊?反正也沒有人邀請你去?”景色沖着司北翻了一個白眼。

“憑什麽我不去啊?別忘了,這事可是我先提出來的。我還非去不可了我!”司北才不會上當夜景色的當,這夜景色想把他撇下門都沒有。

景色真是服了司北,這丫的是一點兒眼色也沒有,他難道看不到他就一個大大的電燈炮嗎?景色忽然間發現這司北就是故意的,故意橫在她和夜非塵中間,不給他們留空間。

早晚有一天讓你見識見識我的厲害!景色狠狠瞪了一眼司北,在心裏默默地說道。

在藥鋪停留了兩天以後,景色,夜非塵還有司北便和王掌櫃辭行向着武萊山的方向前行了。

京城,司南昏睡幾日後終于悠悠醒了過來,一扭頭便看到靠在床沿微眯着眼睛小憩的瑞雅公主。

“娘,娘。”司南小聲呼了兩聲,聲音小的如同蚊子嗡嗡。

“嗯!”瑞雅公主一個激冽醒了過來,一臉擔心地看着司南,在看到司南睜開眼睛看着她時,忽然間眼淚瘋湧而下,一把把司南抱在懷中痛哭不止,“南兒,好南兒,你終于醒過來了,你知不知道你快把娘吓死了!”

“娘,別擔心,你看我這不是醒了嗎?”司南虛弱地輕輕笑了笑。

“醒了就好,醒了就好。南兒,這麽多天沒吃東西,是不是餓了?告訴娘,想吃什麽?娘這就吩咐廚房給你做去。”瑞雅公主胡亂地擦了擦眼淚,紅着眼睛哽咽地對司南說道。

“娘,孩兒這會倒真的是餓了。孩兒現在只想喝稀粥。”司南幽幽說道。

“好,好,南兒,娘這就去給你弄吃的。”瑞雅公主輕輕地放下司南,急步向外走去,向門外守護的丫頭吩咐了幾句,然後又走了進來,坐在床沿一臉擔心地看着司南。

“娘,孩兒有一事要求娘。”司南勉強起身靠在床上,對瑞雅公主說道。

“南兒,你說,別說是一件事情,就是十件事情娘都答應你。”瑞雅公主哽咽地說道。

“娘,孩兒想求娘向皇上求情,把這婚給退了。”司南平靜地說道。

“南兒,這為什麽?你不是喜歡景色嗎?”瑞雅公主瞪大眼睛不可思議地看着司南。

“娘,孩兒這段時間想明白了,與其兩個不相愛的人拴在一起,不如一人放棄,這樣對她對我都好。”司南神色黯然地說道。

“你這孩子,什麽相愛不相愛?當初我和你爹爹不也是不認識嗎?你看現在我們的感情多好!”瑞雅公主頗有些不以為然。

“娘,您不懂。”司南輕輕地嘆了一口氣。

“好好好,娘不懂。娘依你的意思就是。那景色咱們就不娶了,娘再給你尋一門好親事。”瑞雅公主現在對景色頗有微詞,對她的逃婚耿耿于懷,如今正是巴不得和司南解除婚約,司南的這一番話正合她意。

“那謝謝娘了!”司南嘴角露出一絲脆弱的微笑,讓人看着極其心疼。

“傻孩子,跟娘還客氣,只要你好好的,讓娘做什麽娘都願意。你放心,明天我就去皇宮找皇上,不管怎麽樣娘一定讓皇上把這門婚事給解除了。”瑞雅公主愛憐地摸了摸司南的臉蛋,眼裏一片心疼。

南兒瘦了。這才幾日的功夫,司南眼窩深陷,平日裏圓潤的臉蛋瘦了一大截,下巴上布滿了青色的胡子茬茬,整個看起來非常憔悴。“傻孩子,你怎麽把你自己折磨成這個樣子,你讓娘怎麽活啊?”瑞雅公主眼淚又刷刷地流了下來。

“娘,孩兒以後再也不會了。”司南輕輕地說道,微微閉上了眼睛。

第二日,瑞雅公主一大早盛裝收拾一番和司棋一起進入了皇宮。

“瑞雅,你好久沒來看父皇了。”夜宣晔慈祥地看着瑞雅公主。在衆多公主中他最喜歡的就是瑞雅公主,最寵的也就是瑞雅公主。

“父皇每日裏日理萬機,瑞雅就是來也不忍打擾父皇,只能遠遠地看一眼父皇,看到父皇龍體健康瑞雅心中也就欣慰了。”瑞雅公主一邊輕輕地給夜宣晔捶背,一邊乖巧地說道。

“朕的幾個皇兒裏就數瑞雅最會說話,最讨得朕歡心。說吧!今日進宮又有什麽事情求父皇。”夜宣晔微眯着眼睛緩緩地說道。

“瑞雅就知道什麽事情也瞞不過父皇。”瑞雅公主嬌聲笑道。

“來,先讓父皇猜猜你今日來的目的。你是不是因為司南的事情吧?”夜宣晔微閉着眼睛慢慢地說道。

“父皇果真是神機妙算,一眼就看到了瑞雅的心思。的确,瑞雅就是因為南兒的事情來的,瑞雅請父皇收回聖命,解除司南與景色的婚事。”瑞雅公主走到夜宣晔面前,“咚”的一聲跪在地上。

“瑞雅,是司南求你來的嗎?”夜宣晔居高臨下看着瑞雅公主,微眯的眼睛射出一道淩厲的光線。

“不,父皇。是瑞雅來求父皇的。南兒為這事不吃不喝昏睡了好幾天,差點連命都沒有了,瑞雅作為一個母親,又怎麽能眼睜睜地看着南兒傷心難過?與其這樣還不如早些解除婚約另尋佳人。所以瑞雅求父皇收回聖命。”瑞雅公主跪在地上說道。

“你們都為自己的孩子着想,朕何嘗又不是為自己的孩子着想呢?”夜宣晔突然重重地嘆了一口氣。

“父皇,您在說什麽?”瑞雅公主不解地看着夜宣晔,不明白父皇為什麽嘆氣。

“瑞雅你起來吧!朕答應你,明日就下旨解除司南與景色的婚事。”夜宣晔沉聲說道。

“謝父皇成全!瑞雅就知道父皇一定會答應的。”瑞雅公主大喜跪頭謝恩。

“瑞雅,你先別高興。因為朕還有一個條件。”夜宣晔的話讓瑞雅公主立刻愣在原地,“父皇,什麽條件?”她一臉不解地看着夜宣晔。

“花宰相的嫡長女花楹已經到了婚嫁的年齡,司南若與景色解除婚事,那就必須和花楹定下婚約。”夜宣晔眼睛緊緊地盯着瑞雅公主,一字一頓地說道。

“可是司南根本不喜歡花楹,再說了宰相夫人有意撮合花楹與司北在一起。”瑞雅公主遲疑了一下喃喃地說道。

“不可,雖然司南與司北是雙生子,但是司南畢竟是長子,也只有他才與花楹相配。”夜宣晔緩緩搖搖頭,慢慢地說道。

“這?父皇?”瑞雅公主臉上一片為難,不知如何是好。

“瑞雅,你先別急着回答朕。你回去和司南商量一下,若他同意了,朕就解除他和景色的婚事。”夜宣晔打斷了瑞雅公主的話。

“父皇,那瑞雅就先告退了。願父皇龍體康健。”瑞雅公主向夜宣晔行了一禮心情沉重地退了下去。

公主府大廳裏瑞雅公主和驸馬司棋一臉凝重地看着司南。

“爹,娘,皇上答應了孩兒的要求了嗎?”司南的眼睛停留在瑞雅公主身上,看到她的表情,他的心中生起一絲不妙。看樣子,這皇上絕不可能這輕易地解除他和景色的婚約了。

“南兒,皇上答應可以解除你和景色的婚事。”瑞雅公主輕輕地說道。

司南越發有些不解了,既然皇上都答應了,為什麽他們兩個人心情重重悶悶不樂?

“娘,是皇上為難您了嗎?”司南試探地問道。

“不,皇上沒有為難我,是皇上有條件,他說要解除你和景色的婚事的前提條件是你和花楹定親。”瑞雅公主和司棋相互看了一眼,最後瑞雅公主鼓起勇氣困難地說道。

司南微微一愣,怔住了。他真的沒想到皇上會提出這麽一個條件。

“南兒,如果你不願意也沒關系,爹爹會在想辦法。”司棋一看司南的表情立刻向他說道。

“不,孩兒同意。”沉默了一陣,司南突然擡眼認真地看着瑞雅公主與司棋。

“南兒,你真的想好了嗎?”司棋一臉吃驚地看着司南,他猜到很多種可能,要是他怎麽也沒猜到司南居然會答應這個條件,因為他知道,司南是喜歡景色的,他絕不會娶別的女子。

“孩兒想好了,花楹是個不錯的女子,孩兒決定娶她為妻。”司南緩緩搖頭,臉上有着讓人無法忽視的堅定。

“南兒,這可關系到你一生的幸福,絕不能輕率草事。你和花楹根本一點感情也沒有,以後又怎麽會有幸福可言?”司棋還欲勸說。

“爹,您別勸孩兒了。您和娘當初連面都沒有見過,可是婚後你們的感情不也是一直很好一直很幸福嗎?”司南笑着看向司棋與瑞雅公主。他真的很羨慕爹和娘,這麽多年過去了,爹和娘還是還麽恩愛。

司棋無言以對,目光停留在司南的臉上,他在他溫潤的臉上看不出絲毫異樣。

“南兒,你說得都是心裏話嗎?你不是一直喜歡景色嗎?”瑞雅公主突然出聲問向司南。

司南眼裏的痛苦一閃而過,是,他是喜歡景色,可是景色喜歡他嗎?司南在心裏苦笑。

“娘,那是以前的事情了,如今孩兒只把她當作表妹一樣看待。”司南臉上露出一個淡淡的笑容。

瑞雅公主心裏一陣難受。司南眼裏一閃而過的痛苦她看在眼裏,“南兒,如果你真的能這麽想,娘當然高興。娘只希望你能快樂起來,不要讓爹娘為你擔心好嗎?”

“爹,娘,您放心,孩兒再也不會讓您們為孩兒擔心了。”司南一臉歉意地看着瑞雅公主。

“南兒,爹還是那句話,婚事大事關系到一輩子的幸福,我和你娘都希望你能幸福。這件事情爹還是希望你要慎重考慮,不能草率行事。爹給你一晚上的時間再好好考慮一下,明天你再給爹一個答複好嗎?”司棋繼續勸說司南。

“爹,我不是小孩子了。其實這件事情我想得很明白,就算沒有表妹這件事情發生,我們公主府也必定會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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