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43)

主人,你為何要這樣做?我們在百花宮裏快快樂樂地生活不好嗎?為何你總要去當皇帝?還有她有什麽好?值得你把命給丢了麽?”如意突然間淚如雨下,哭着向展玉大聲說道。

“朕從來都不快樂,只有在遇到娘子以後才感覺到快樂。朕只想跟娘子在一起。”展玉癡癡地看着景色。

“你有沒有問過我的意見?你怎麽能擅自替我做決定?”景色氣憤地沖着展玉叫道。

“娘子是世界上最好的娘子,你肯定會同意的。”展玉輕笑。

“誰告訴你的?我根本不願意,這輩子除了夜非塵,我誰都不願意。”景色憤然地對着展玉吼道。

展玉的臉上一陣黯然,就連司南司北亦是心裏一疼。

“娘子,你傷到相公的心了。”展玉輕輕地嘆了一口氣,眼裏全是受傷。

“就算是死我也要和夜非塵死在一起。”景色不願意再和眼前的這個瘋子呆在一起,她飛快地向着夜非塵奔去。

夜非塵也是快速地向景色飛去,眼看着兩人就在抱在一起了,突然間景色的身影驀地向後飛去。

“塵!”景色驚叫。夜非塵則快速地向着景色飛去。

“娘子,你跑不掉的。夜非塵,你若再向前一步,別怪我現在就點燃炸藥,與你們同歸于盡。”展玉冷聲說道,手裏不什麽時候又多了一條烏黑的細絲,細絲的那一頭綁在了景色的腳上。景色倒飛也是他的傑作。

夜非塵的手在離景色一寸的距離生生地停了下來,他眼睜睜地看着展玉把景色拉入懷裏。

“展玉,你對我做了什麽?”景色憤然扭頭看向展玉。

“娘子,這是相公親自特意為我們二人打造的,你還滿意嗎?”展玉摟住景色的腰,笑盈盈地說道。

展玉當真是瘋了。景色心裏一陣發涼。她連展玉什麽時候在她腳上綁了東西都不知道。

“塵,你們快走,展玉現在完成是瘋了,你們快走,不要管我,快走。”景色沖着夜非塵大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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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色色,我怎麽可以丢下你不管呢?”夜非塵站在離景色不遠的地方,微微一笑,輕輕地向着景色說道。

“塵,你快走,我求你了。”景色一急之下流下了兩行清冷。她慶幸老天爺給了她一次重生的機會,幸運地遇到了夜非塵,雖然她不甘心,可是她很滿足了,她又怎麽能忍心眼睜睜地看着夜非塵死去。

“色色,沒有你,這世上再無讓我留念的東西,與其沒有靈魂痛苦的活着不如讓我陪着你。”夜非塵輕輕地搖搖頭,又向前走了一步。

“你別過來,如果你再過來,朕現在立刻引爆。”展玉抱着景色退後一步,舉起手裏的火引子。

“主人,主人,不要做傻事啊!”如意肝腸寸斷,一臉駭然地看着展玉手裏的火引子。

“展玉,你不是想和我永遠在一起麽,好,我成全你。”景色眼裏一片決然,她深深地看了一眼夜非塵,突然反手緊緊抱住展玉,縱身一躍,兩人一起掉入萬丈懸崖。

“色色。”夜非塵大叫一聲,緊接着縱身跳了下去。

懸崖上所有的人都被景色的這一舉動驚呆了。等衆人反應過來時,已經不見了展玉景色夜非塵的身影。

“主人。”如意瘋也似地悲痛地叫了一聲,也不知道哪裏來的力量沖破了穴道,縱身一躍,跳下了懸崖。

“舅舅,色色。”司北哽咽地叫着,二話不說就要向下跳去。

“司北,不要。”司南心如刀割,強忍着悲痛把司北緊緊抱住,急急地說道:“司北,你別沖動,舅舅武功高強一定會沒事的。我們趕緊派人下去尋找。”

“好,好。我現在就下去找他們。”司北狠狠地擦了一把眼淚,随後把目光落在懸崖上百花宮的人,“你們這些害人的東西,今天我要為舅舅與色色報仇。”說完提劍向百花宮的人刺去。

百花宮的人一看宮主不在了,心下大亂,根本無力反抗,被司北劍劍斃命,餘下的人見勢不妙,作鳥獸狀飛也似地逃跑了。從此以後百花宮在武林除了名。

“你們幾個快去準備繩子,我要下去找皇上。”司南冷靜地對手下人吩咐道。

“是,臣相。”一人應了一聲,飛也似地跑走了。

“舅舅,色色,你們一定會沒事的,一定會沒事的。”司南看着雲朵缭繞的崖下,嘴裏喃喃自語。

景色只見耳邊呼呼風聲,她緊緊地閉上眼睛任憑着身子向下墜去。只聽“砰”的一聲,景色只覺得身上一陣疼痛傳來,下墜的身體像是被什麽攔住了。還沒有等她回過神來,一道白色的身影從天而降,好巧不巧正好落在她的身邊,身子驀然落入一個溫暖的懷抱。

“色色。”夜非塵緊緊地抱住失而複得的景色,一臉喜色,兩行清淚從眼中悄然流出。

“塵,你怎麽也跟着下來了?你為什麽這麽傻?”景色驀地趴在夜非塵的懷中大哭。

“色色,我怎麽舍得讓你一人孤獨呢?”夜非塵輕輕擦拭着景色臉上的淚水,用特有淡然輕柔的語氣對她說道。

景色此時感動的無以複加,此生遇到這麽一個男人,她真的知足了。她正欲說些什麽,只聽并頭頂上傳來一聲悲呼,一道身影如彈丸般直直地從身邊落了下去,飄起的衣裙讓景色的心裏一顫。

“如意,是如意。”景色一愣,怔怔地望着漸漸消失的身影,哽咽地說道。

“沒想到展玉的身邊有這麽一個忠心的丫頭。”夜非塵微微嘆了一口氣。

展玉?景色現在突然間記起展玉來,展玉在什麽地方?

她從夜非塵的懷中探出頭四周看了一下,一眼便看到展玉渾身是血躺在地上,口中的鮮血呈噴湧狀向外流出。

景色此時才發現他們落腳的地方是半山腰一塊突出岩石,不大的一塊地方正好接住了他們。景色摔下來的時候身上只受了一點輕傷,那是因為她穿了靈蟒的皮,鋒利的石頭無法刺破。但是展玉卻在下落時不幸被突出的石頭刺穿了身體。

“展玉,你沒事吧?”景色手足無措地看着展玉胸口突出的一塊石頭,不知道該如何如何,她只能用手不斷地幫着他擦拭嘴角流出來的鮮血。

展玉的眼裏有一絲迷離,意識正慢慢地随着體溫血液地流失慢慢地模糊起來。“娘子,給相公唱一首歌吧!”展玉拼盡最後一絲力氣向景色說道,說完嘴裏又“哇”地吐出一口血來。

“好。”景色看到眼前的情景忍不住眼淚不知不覺地流了出來,展玉現在這個樣子怕是救不活了。“風兒輕,蟲兒靜……”景色一邊流着眼淚一邊向展玉唱道。

展玉的眼前漸漸浮現出一個人的臉,是娘親。娘親正沖站着他招手,他的身邊站着一個和他長得一模一樣的男人。“玉兒,來,來,我們一家團聚了,從此以後再也不分開了。”娘親笑着對他說道。

“娘親,娘親。”展玉嗫嚅地叫了兩聲,眼裏一片幸福,終于他們一家人團聚了。

展玉的臉上露了一個笑容,慢慢地娘親與爹爹走了,他的眼前又浮現景色的身影。“相公。”景色微笑着看向他,軟軟地叫道。

“娘子。”展玉的眼裏閃過一絲驚喜,“娘子,是你麽?”

“是啊相公,娘子來了,娘子給你講故事,唱歌。聽”景色俏生生地站在他的眼前,一臉歡悅。

……。

“色色,別唱了,他已經聽不見了。”夜非塵靜靜地站在一旁,目光中有些不忍。

景色的聲音戛然而止,她愣愣地看展玉,淚水再一次瘋湧而出。

“塵。”景色突然撲進夜非塵懷裏失聲大哭。

“色色,他是帶着微笑離去的。”夜非塵放任着景色讓她痛痛快快地哭一場。

“塵,展玉落到今天這個下場是他所應的結果,死不足惜,可是展玉其實也是一個可憐的人。如果沒有小時候的經歷,也不會造成現在這個局面。”景色深深地吸了一口氣,一邊流着眼淚一邊向夜非塵說起展玉悲慘的經歷,說到最後,又哭倒在夜非塵的懷中。

夜非塵沉默了,他靜靜地看看一臉微笑的展玉,心裏一陣噓唏。他真的沒有想到風光無限的展玉身後居然會這麽悲慘。

“塵,我們把他埋了吧!”景色擦了擦眼淚對夜非塵說道:“他的身體已經殘缺了,我實在是不忍心再看着讓野獸飛鷹再把他的屍體撕成碎塊。”

“色色,你身上的匕首還在麽?”夜非塵四周看了看,除了石頭沒有任何的東西。

“帶着呢!”景色從褲腳拔出匕首遞給夜非塵。

夜非塵先是把連着展玉與景色之間的那根細絲砍斷,緊接着又用削鐵如泥的匕首砍下碎石,景色則在一旁撿起碎石一邊默默地流着眼淚一邊一塊一塊地壘在展玉的身上。

随着時間的推移,在夜非塵與景色的努力下,在這個狹小的地方終于把展玉的屍首壘成一個石頭墳。

“展玉,如果有來生,希望你能生在一個好人家的家庭裏。沒有痛苦只有快樂。”景色看着墳頭哽咽地說道。

“色色,你不用太傷心了,展玉離去的時候是帶着微笑走的,或許死對他來說是一種解脫。”夜非塵把景色輕擁入懷。

“我也知道死對他是一種解脫,可是我還是替他難過。”景色靜靜地靠在夜非塵的懷裏,淚水不可遏制地流出來。

夜非塵緊緊地抱着景色,默默地一言不發,只是不停地用手擦去景色眼角的淚水。

也不知過了多少時候,景色從悲傷中蘇醒過來,她開始思索着如何從這裏脫困。

“塵,現在我們怎麽辦?”景色仰頭看了看,光滑的石壁上沒有絲毫的攀爬的地方,如是想從這裏爬上去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再看看下面,深不可測,一眼望不到底,想下去一定會摔個粉骨碎身。

“色色,你不用擔心,崖頂上有司南司北,他們一定會想辦法來救我們的。”夜非塵輕聲安慰着景色。

“可是他們怎麽還不下來呢?該不會是這司北想着我們掉下懸崖摔死了吧?”景色喃喃自語。

“野丫頭,你這麽不讨喜,閻王爺才懶得收你。”景色話音剛落,一道驚喜的聲音從她的頭頂傳了過來,不是司北又是哪個?

------題外話------

唉,展玉真的很可憐啊!

第九十二 合二為一

“司北,你再不來的話我不是餓死就是活活地被凍死。”景色看着司北一臉興奮地說道。

“我不是來了嗎?”司北手裏拽着一根繩子輕快地從上面跳了下來。“夜景色,別說你的命真是大,這麽高的地方掉下來也摔不死你。”

“那是當然了,我福大命大肯定摔不死,不過若是你的話就不一定了。”景色白了一眼司北。

“展玉呢?”司北左右看了看,除了一個石頭堆成的堆,再無其他的人。

“死了,從上面摔下來的時候石頭刺穿了他的身體。”景色黯然神傷手指了指墳堆,“這裏面就是他。”

“死了算是便宜他,這個家夥活着就是浪費糧食。”司北恨聲說道。自打展玉出現以後不知道給他們帶來多少麻煩,司北有時做夢都在想着如果好好折磨他,讓他痛不欲生。

“北兒,人既然死了,所犯下的罪也随着人去了煙消雲散,我們就不要再提他了。”夜非塵不想景色再傷心,出言打斷了司北的話。

司北雖有些不解,但是一看到景色泫然淚下的樣子便立刻把話題轉移了,“舅舅,現在我們可以上去嗎?司南怕是在上面等着急了。”

“嗯!色色,抱緊我。”夜非塵話音剛落,一手握着繩子一手緊緊地抱住景色,足下一點,身子猛地向上一躍,有繩子借力,夜非塵就算懷裏抱着一個人那也是如履平地,幾翻跳躍下來,身影快速地向着崖頂上飛去。

景色只覺得耳邊風聲呼呼作聲,根本不敢睜眼睛,她把頭深深地埋在夜非塵的懷裏,雙手死死地摟着夜非塵,生怕一松手就會不小心掉下去。

不一會兒的功夫夜非塵便抱着景色跳了下崖頂,緊接着司北也躍起了上來。

“皇上,表妹,我就知道你們會沒事的。”司南一直在崖頂焦急地等待着,在看到夜非塵與景色安然無恙的那一瞬間,忍不住虎目灑下幾滴淚水。

“司南,真是稀奇啊!我可是第一次看到你流眼淚。”司北看着司南大驚小怪叫道。

“這有什麽可稀奇的,也不知道剛剛誰急着要跳懸崖。”司南根本不覺得這有什麽,輕輕地笑了笑,對着司北調侃地說道。

司北的臉驀地紅了,他偷偷地看了一眼夜非塵與景色,神情有一絲尴尬,輕咳一聲,別過臉不去看夜非塵與景色。

景色的臉上有些許動容,心裏感動地滿滿的,司南與司北的情誼她會一直銘記于心的。

“司南司北,有你們這兩個朋友真好!”景色忽然間真摯地對司南與司北說道。

“誰和你是朋友?要叫表哥的。”司北佯裝不滿瞪了一眼景色。

“少來了,你不知道我現在已經不是公主了麽?我現在可是容大人的千金。”景色現在才不賣司北的賬。

“那個不算,那是展玉下的旨。他又不是真正的皇上,他說的話不算數。”司北心中滿是不服氣。

“塵,你來評評理,你來說這算不算數。”景色把目光投在靜立一旁悄悄不說話的夜非塵臉上。

“色色,你說什麽就是什麽。”夜非塵寵溺的目光看着景色,眼裏是無限的憐愛,現在他的眼裏只有景色一人,不管景色說什麽做什麽,只要她高興,他一一都會照辦。

“哇,這太不公平了。”司北急急地哇哇大叫。

“色色,天不早了,你不是餓了麽?我們回去吧!”夜非塵的目光一直停留在景色的臉上,眼裏的柔情如一汪春水,像要把景色全部融化在裏面。

“嗯!”景色被夜非塵炙熱的目光燒得臉一紅,溫順的如一只小綿羊輕輕地點點頭。

夜非塵的心裏陡然升起無限的漣漪,把景色橫抱摟在懷中,足下一點向着山下疾馳飛去。

“喂,等等我們啊!”司北在後面大叫,這兩個人完全把其他人忽視掉了,純屬是過河拆橋,他們真是太不夠意思了。

夜非塵與景色一回到皇宮便進入了景宮。

景色緊緊地抱着夜非塵死也不松手,眼淚在這一刻瞬間浸透了夜非塵的衣服。

“你為什麽要這麽傻,你知不知道這樣會死的?”景色哽咽地對夜非塵說道。

“色色,若你不在這個世上,我活着還有什麽意義其言,我寧願陪着你一起而去。”夜非塵溫柔地說道。

“你真是一個大傻瓜!”景色的淚再次奪眶而出。

“你又何嘗不是呢?”夜非塵輕輕地嘆了一口氣,景色梨花帶雨的俏臉讓他的心驀然一動,他伸出一只手抹擦她臉上的淚痕,白皙修長的手溫柔的撫摸到她的下巴,輕輕擡起,上身慢慢向她那邊傾斜而來。

看着他絕色無比的如谪仙般的俊臉緩緩而來,越來越近,景色羞澀的緩緩閉上眼睛…夜非塵無限溫柔的吻住她嬌嫩的雙唇,輕輕的允吸、柔柔的啃噬,舌尖在她唇上輕舔啄吻,輾轉反側…吸取她口中所有的甜蜜柔的吻住她的唇…似在親昵一件珍愛的無價之寶…

“塵!”景色無意識地發出一聲呢喃。

夜非塵的呼吸驀地有些急促起來,噴灑的熱氣灑在景色的臉上,脖子上,耳朵邊上,讓景色的身子瞬間化成一汪春水軟在了他的懷裏。

“色色,今日你是我的,再也不會有人會來打擾我們了。”夜非塵在景色的耳朵邊上輕喃低語,手指靈活地一件件除去隔在兩人之間頗有些礙事的衣物。

景色臉色緋紅,心在這一刻猛然一跳,呼吸驟然仿佛停止。或許是夜非塵的話太妖嬈,也許是此時的情形太暧昧,有一瞬間竟讓她有一絲想要躲避的念頭。

“色色,你真的很美。”當二人的衣服一件件輕輕飄落在地上之時,眼前潔白光滑,一絲瑕疵也沒有身體讓夜非塵的眼睛一暗,嘴裏不由自主地發出一句贊美。細碎如雨點的吻順着脖了而下。

“塵。”景色身子輕輕地顫抖,她的手不由自主地摟住了夜非塵的腰,身子微微向後揚,眼裏一片迷離。

“色色。”夜非塵一把橫抱起景色,如一件易碎的珍寶一般輕輕地放在床上,細長深邃的眼裏閃着有像火苗的東西在跳躍。

景色秀目緊閉,貝齒輕輕地咬着下唇,身子因緊張一陣陣顫栗,“塵,我怕。”景色輕輕地吐出三個字。

夜非塵俯身低下頭再一次緊緊地吻住了嬌唇欲滴的紅唇,把景色的話語全數咽了回去,細長的手指則像一團火在景色的身上燃燒着,又如同帶着電流一樣在景色的身上劃過,所過之處,便猶如燎原之火,燒得她整個身子都灼熱起來。

景色身子微微一顫,越發顯得有些不知所措,這一次比前幾次不同,她好像整個人沸騰了起來,整個人要燃燒起來一般,身子在雲端漂漂浮浮。

夜非塵眸色微暗,眼底帶着一絲隐忍,他知道,此時,不能急切。

景色的身子猛地一震眼睛驀然睜大,口中急呼:“塵,不要。”

“色色,乖。放松一些。”夜非塵在景色的耳邊一遍又一遍地說道,輕輕地吻着她,一直慢慢地等着景色的整個人完全放松下來。

夜非塵溫柔的動作讓景色的身子忍不住陣陣發抖,不禁呓語一聲:“塵。”

小腹也随之竄起一絲燥熱,這種感覺,好陌生。

“色色。”夜非塵柔聲喚道,他身下人兒,真美。

身體突如而來的疼痛讓景色驀地清醒了過來,眼淚生生地逼了出來,嘴裏不由自主地倒吸了一口冷氣。

夜非塵身體驀然僵住了,所有的動作戛然而止,身體一動也不敢動,他輕輕地吻着景色,眼底是深深地自責,他,終究還是傷害到了景色。

景色真沒想到會是這麽疼痛,她雙手使勁地拍打并不停推着夜非塵,體內的疼痛讓景色臉上一片痛苦,她咬着嘴唇,使勁地搖着頭,眼裏的淚花四處飛散。雙手下意識地去推夜非塵。

“色色,乖,一會兒就好,一會兒就好。”此時的夜非塵的哪裏舍得離開,只能極力的隐忍着,輕輕地吻着景色的唇,希望身下的人兒能夠完完全全地放松下來。

慢慢地景色好似疼得麻木了,身體最深處又一絲異樣的感覺慢慢地蔓延至全身,她的心裏竟然有一種從未有過的渴望。

“塵,我想要你。”

景色微阖的眼裏流出一絲迷離,雙手輕輕地抱住了夜非塵,嘴裏低語喃聲。

察覺到景色細微的變化,夜非塵動作輕微地如一片羽毛,慢慢地,不再停歇。

……。(此處省略一千字)

那一天,景色也不知道自己是睡過去還是累得暈過去的,總之,後來她什麽也不記得了。一直到第二天早上才悠悠地醒來。

夜非塵就像一個開葷的和尚,恨不得把體內積攢多年的能量一次性放完,把景色折騰的死去活來,好在他的動作輕柔,景色一晚上像飄在雲端之上,要不然,她早就一腳把他踢下去了。

在接來的三天的時間裏,景色與夜非塵再也沒有離開過景宮,他們坦誠相照,除了吃飯的時間,他們全膩在一起,恨不把之前分開的日子全給補過來。

只是他們的甜蜜把宮裏其他的人急壞了,太後就是其中的一人。

“荒唐,簡單就是太荒唐了,塵兒就沒想到他是一國之君麽?他怎麽能如此地放任自己?這讓天下人怎麽看?這讓全朝的文武百官怎麽看?不行,哀家不能讓皇上這麽下去荒唐下去。來人啊!給哀家擺駕去景宮。”太後聽說夜非塵三天沒上朝,當下立刻氣得臉色發青,渾身發抖。

太後一直對景色不滿,特別是聽說皇上竟然為了景色連命都不要跳下懸崖之時,她的心裏對景色恨之入骨。眼下夜非塵三天三夜呆地景宮不出,這越發讓她怒火中燒,這個狐貍精不知從哪裏學來的狐媚之術把皇上完全迷暈了,她要去提醒皇上,不能讓這個狐媚的女人把夜非塵毀了,把夜皇朝毀了。

景宮,景色依偎在夜非塵的懷裏,微眯着眼睛小憩,剛剛的劇烈運動,讓她累壞了。

“色色,累了麽?”夜非塵伸出手為景色輕輕地挑開粘在額頭上的秀發,眼裏一片心疼。

“你說呢?”景色反問夜非塵,牙根忽然恨得有些癢癢。

夜非塵的動作永遠是那麽輕柔,輕柔地讓景色欲罷不能,心裏如貓兒抓癢一般,癢癢地讓人難以忍受。于是,景色欲火焚身之下,直接翻身上來把夜非塵壓在身下,開始了男下女上的運動。

每每這個時候,在景色看不到的地方,夜非塵的眼裏總會有一絲得逞的笑意在眼裏蕩漾。

“皇上,公主,太後來了。”這時門外傳來了如春略顯得有些緊張地的聲音。

“塵,我說得沒錯吧!你若不上朝,不超過三天太後肯定會找上景宮裏來的。”景色漫不經心地說道,嘴裏發出一串串銀鈴般的笑聲。

“真是一個鬼精靈。”夜非塵輕點了一下景色的鼻子,眼底全是寵溺。

“趕緊起吧!不然太後見到怕是又要罵我是禍國殃民的妖女了。”景色懶懶地說道。

“色色,乖乖地在床上等我。”夜非塵在景色的額頭上落下一吻,起身随意地披了一件衣服,中間只用一根白色的腰帶一系,露出精壯的胸口,披散着綢緞般的紫發向外走去。

“喂,你就這樣走出去麽?”景色有些吃驚地看着夜非塵。

“這有什麽不對麽?”夜非塵轉過頭來,上下地打量了一下自己,眼裏一片不解。

“你裏面幾乎什麽也沒穿。”景色當真有些傻眼了。這夜非塵當真也是膽大的很,居然裏面什麽也沒穿便敢走出去。

“我一會兒便回來,穿來脫去的太麻煩了。”夜非塵沖着景色淡淡一笑,話裏有話。

“色胚。”景色啐了一口,羞紅了臉,把被子扯起蓋在頭上。

夜非塵輕笑,眼裏一暗,景色小女兒狀态的樣子他的身子驀然一陣緊繃,恨不能把她擁入懷中,狠狠地蹂躏一番。

……。

太後陰暗着一張臉坐在景宮大廳的首座上,“如春,再去催催皇上。”太後冷着聲音說道。

“是,太後。”如春低頭應了一聲,轉身欲離開。

“母後,不用了,皇兒我這不是來了麽?”夜非塵一邊說一邊從內室走了出來。

“皇上,你看看你成什麽樣子了?你這個樣子哪裏還有九五之尊的威嚴?你當真是讓把哀家活活氣死嗎?”太後一看到夜非塵衣衫不整的樣子頓時氣得咳嗽起來。

大廳裏的宮女紛紛則是羞紅了臉,低着頭盯着腳尖,目光不敢看向夜非塵。

“母後,今日來景宮是有事麽?”夜非塵絲毫不在意太後的态度,他的心思完全放在了內室景色的身上。

“皇上,你別忘了現在你是一國之君,成天被一個妖女纏着像什麽話。”太後越發怒了,恨鐵不成鋼。

“母後,若是來說教的,兒臣今日沒時間聽,待有時間再去慈寧宮好好的聽母後教誨。”夜非塵眼裏的光芒一閃,別過臉淡淡地說道。

太後聽夜非塵這樣說,一口氣沒上來,差點沒有背過去。她顫抖着手指着夜非塵,眼裏濃濃的失望與心疼,“皇上啊皇上,你太哀家太失望了,居然為了一個女人竟然三天不上朝,難道在你的眼中一個女人竟能與天下相比麽?”

“母後,在兒臣的眼裏,她比天下要重要一百倍。”夜非塵靜靜地看着太後,緩緩地一字一頓地說道。

“你?”太後愣住了,她真的想不到夜非塵會說出這句話來。

“母後,您請回吧!明日裏兒臣自會上朝。兒臣已經不是小孩子了,就不須母後為兒臣操心了。”夜非塵淡淡地說道。

太後的眼裏一片悲傷,這是她養的好兒子,這就是她生下來的好兒子,視女人比天下重要,為一個女人竟然要趕她走。

“塵兒,你當真是要把母後的心傷透你才肯罷體嗎?罷了罷了,自此以後,哀家再也不會過問你的任何事情。”驀然間太後一下子像老了十來歲,她緩緩起身,在張嬷嬷地扶持下,顫着身子向外走去,背影一片寂寥。

夜非塵的眼裏有一絲不忍,他知道他傷到了母後,可是一想到母後三番五次羞辱景色,他的心裏不由自地升起一股怒氣。

“塵,你這樣對待太後是不是有些過分?”景色不知道什麽時候披了一件衣服來到夜非塵的身後,伸手環繞着他的腰,把臉貼在他的背上,語氣中滿是不忍。

夜非塵是太後十月懷胎生下來的,夜非塵這樣說,太後肯定會非常傷心的。

“色色,你怎麽出來了?”夜非塵把手落在景色的手上,輕輕轉身看向景色。

“我不放心你。”景色輕聲地說道。

“真是一個小傻瓜。”夜非塵淺笑,一把抱在景色,閃身飄進了內室。

一場男歡女愛的戲碼在室內又再一次激情上演了。

------題外話------

唉,第一次,來觀望吧!獎賞有木有?

第九十三 這就是一個陰謀

夜非塵三天沒上朝在朝堂上起了軒然大波。那些個朝中大臣壓根不知道有假皇上一說,他們只知道作為一個皇上,三天三夜呆在一個女子的宮裏,那名女子不是狐貍精轉世就是禍國殃民的妖姬。

景色真心感覺到自己實在是太無辜了,這好像跟她一丁點的關系也沒有吧?

經歷過生死離別,兩人劫後餘生,感情在瞬間迸發,卿卿我我,做一些床上運動是再也正常不過的事情,為什麽別人就是不理解呢?景色在心中嘆氣。

“色色,我真的不想讓你去容府。也不想上朝,我就想這樣靜靜地抱着你。”夜非塵把景色抱入懷中,眼裏全是不舍。

“小別勝新婚,距離産生美,我們小小地分聚一段時間只會增加彼此之間的感情。”三天三夜的連軸運動讓景色嬌弱的身體有些吃不消了,面對夜非塵如饑如渴的眼神,她真的是打心眼裏怕了。

“色色,我還想要你。”夜非塵細長的眼睛輕閃,眼裏閃着魅惑,修長的手指向景色拂去,動作輕柔的像一片羽毛,在她光滑的身體上慢慢地游走。

“別,天快亮了,你還是早些去上早朝吧!”景色打掉了夜非塵的手,心裏忍不住一聲哀嚎,這個夜非塵的精力也着實太好了吧?剛剛才消停,轉眼間又來了。

“色色,那你等我回來。”夜非塵強忍着身體的沖動,在景色唇上輕輕落下一吻,戀戀不舍地起床穿衣離開。

景色心裏長長地松了一口氣,她懷疑如果再這個樣子下去,她早晚有一天便會落下一個欲女蕩婦之名,有迷惑皇上之罪。那是她真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景色在心裏重重地嘆了一聲氣,一陣困意襲來,她慢慢地合上眼睛,漸漸地陷入沉睡中。

夜非塵回來時景色正在熟睡中,粉色輕軟的帷帳委委安靜垂地,周遭裏安靜地只餘下淡淡地呼吸聲。夜非塵不敢出聲,靜靜地看着眼前的美景,怕驚醒景色纏綿中的绮色的歡夢。

錦衾太光滑,仿佛是不真實一般,悄然從景色的身上滑落,露出一大片雪白柔嫩的肌膚,景色渾然不知,依舊酣酣沉睡。

夜非塵心底的渴望悄然升起,他悄無聲息向景色靠近,臉緊緊貼在景色的肌膚上,從心底激起一層奇異的麻麻的粟粒,這讓夜非塵有一瞬間感覺窒息。

夜非塵的身體漸次滾燙起來,仿佛有熊熊烈火自心尖燃燒。他輕輕地吻住那嬌豔欲滴的紅唇,吻越深越纏綿,而景色此時還是未醒過來。

景色的身子微微動了一下,背心似是有些冷意,她無意識地扯了錦被蓋住,繼續着陷入美妙的夢境中。

夜非塵淺笑,他把錦被輕輕地掀開,輕輕脫去衣物從後面輕輕地摟住景色,細碎的吻落在景色光滑潔白的背心。

景色情不自禁的從喉間逸出一聲“嘤咛”,身子微微一顫。

夜非塵怕是驚擾了景色的美夢,停下動作一動也不敢動,只到景色的呼吸慢慢平穩下來,他的手溫柔地安撫,唇齒蜿蜒齧住景色的耳垂,腰身一挺,從景色的身後侵入。

景色身子又一震,整個人媚态如絲,臉上一片迷離,她不知道是真實還是夢境,微阖着雙眼在無意識中與夜非塵靈肉交融,享受魚水之歡。

……。

景色醒來時已經是中午,夜非塵早已起床悄然離去,她揉了揉酸痛的身體,滿眼不解。

只是做了一場春夢而已,為何身體卻是這般酸痛?反倒像真正做過一般。

“如春,如春。”景色懶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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