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49)
讓太後的心為之一顫。
“太後,我們回吧!”張嬷嬷上前扶着太後,小聲地說道。
太後滿眼疑惑地看着緊閉的大門,一頭霧水,心中的疑慮頓生,她懷着滿腹的疑問慢慢地轉身向慈寧宮走去。
夜,整個皇後陷入一片沉寂中,容萱的哭笑聲在皇宮的上空飄蕩,讓居住在皇宮裏的人心裏微微有些發毛。
夜非塵靜靜地立在夜宣晔的面前,對容萱的叫聲充耳不聞,冰冷沒有一絲溫度的目光落在夜宣晔的臉上。
過了許久,夜宣晔再也受不了這種壓力,一臉悲怆地說道:“我到底要怎麽做你才能放過夜皇朝?那可是我們夜家辛辛苦苦打下來的江山,我絕對不容許你這麽胡來。”
夜非塵薄辰緊抿,沉默不語,細長的眼睛閃着冷光。
“你到底要折磨我到什麽時候?你別忘了,你也是夜家的子孫。”夜宣晔一聲悲嚎。
“當你把我的妻兒囚禁然後送給別的男人當妻子的時候,朕已經不是夜家的子孫了。”夜非塵冷冷地開口,冰冷的語氣讓夜宣晔從腳到頭,一股涼意升了起來。
“我不知道她懷了孩子,如果我知道了絕不會這麽做的。”夜宣晔無力地說道。
“你不用再狡辯了,已經改變不了任何的事實,我的孩子降下那一刻便是夜皇朝毀滅的那一刻。你就好好地等着我為你送的大禮吧!”夜非塵最後一次深深地看了一眼夜宣晔,轉身無情地離去。
夜宣晔心裏的恐懼遍布全身,再也支撐不下去渾身無力地癱軟在地上,夜非塵的話讓他陷入無盡的黑暗中。
第一百零三 激吻在一起
夜皇朝陷入空前的恐慌之中,百姓們生活在水深火熱之中。夜非塵把苛稅整整提高了一倍,百姓們苦不堪言,怨聲載道。朝中大臣更是敢怒不敢言,生怕稍不留心得罪了皇上輕則被皇上削職抄家,重則斬首示衆。
朝堂之上司南看着夜非塵如修羅般的面孔,在心中暗暗嘆氣,對夜非塵的做法頗有微詞。可是現在的夜非塵一門心思放在報仇之上,聽不見任何人的話。
“景色,你什麽時候才能回來?如果再不回來,只怕我也撐不下去了。”司南在心中無奈地發出一嘆息,痛苦地閉上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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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月國,景色從司北的嘴裏知道了夜非塵的一切事情。她再次沉默了。每每晚上她躺在床上摸着肚子裏的孩子,在心裏一遍又一遍地問道:“寶寶,你告訴我,爹爹這樣做對嗎?”
每當這個時候景色的肚子就不由自主地動了一下,好似在回答景色。
景色的心裏比誰都明白,這其實全是夜宣晔一個人的錯,不能讓整個夜皇朝的百姓跟着受苦受累。夜非塵這樣做分明是生生地逼着百姓造反。如此一來,一旦硝煙彌漫,戰争一起,那受苦的還是老百姓。
作為一名醫者,景色确實有些不忍心。可是,她要如何才能讓夜非塵打消這個念頭呢?景色有些為難,如今寒月國的積雪已經完全融化了,目前她正地積極地幫着百姓們找出路,尋求找到食物的方法,根本沒有時間來思考夜非塵的事情,只有在夜深人靜的時候她才有時間來思考這個問題。
“皇上,國師求見。”這一日,景色還未起床,一名宮女便急匆匆地走了進來。
“先讓他在外面等着,朕一會兒就來。”景色慵懶地伸了一個懶腰,輕輕地摸了摸肚子,向着肚子裏的寶寶問了一聲早安,慢慢地在宮女的幫助之下下床穿衣,梳妝打妝。
冷煌在外面焦急地等待,手裏拿着一株不知名的植物,景色的身影剛一出現,他便飛也似地迎了上去,把手裏的植物遞了上去。“皇上,您看看這是什麽?”
景色接過冷煌手裏的植物,嗅了嗅,禁不住眼裏一驚,“你這是從哪裏找來的?”
“自從積雪全部融化以後,地面就出現在了這種植物,現在整個寒月國幾乎全是這種植物。我曾拿去讓太醫看,太醫們都不知道這是什麽東西。”冷煌的眼裏有些擔憂,不知道這種情況到底是好是壞。
“國師,百姓有救了,整個寒月國有救了,你現在立刻下一道聖旨,讓百姓們把這種植物全都收起晾幹制成粉末。有了這個東西,我們就不愁沒糧食可吃了。”景色眼裏閃過一絲狂喜。
“皇上,您說得是真的嗎?這到底是什麽東西?”冷煌詫異地看着景色一臉喜色,心中忍不住有些懷疑。
“國師,你不知道這種植物是一種非常罕見的藥村,功能止血清熱解毒。我們把這種藥材制成藥粉拿到鄰國與他們交換糧食與布匹,他們一定會同意的。只要熬過這一段時間,我們就再也不用為食物發愁了。”景色舉着手種的植物喜滋滋地說道。
冷煌眼裏滿是不可置信,景色手裏那株不起眼的植物真有那麽大的功效嗎?
“黑炭,不要用你那懷疑的眼神看着景色。如果不信的話,你用刀在身上劃一刀,然後把藥抹在傷口上,這樣一來你便相信了。”司北身着大紅衣服嘴角帶着笑意走了進來,漫不經心毫無形象地一屁股倒在椅子上。
“我什麽時候說過不相信了,我只是覺得太神奇了。”冷煌瞪了一眼司北,滿臉不悅。
“那還等什麽,趕緊下旨去吧!別成天沒事在這裏晃來晃去,讓人看着礙眼。”司北輕輕地瞟了一眼冷煌,作為一個男人他怎麽會不知道冷煌的心思呢?
冷煌臉色一變,偷偷地瞄了一眼景色,看她沒什麽反應這才放下心來,狠狠地瞪了一眼司北以後,轉身拂袖離去。
“司北,畢竟冷煌是寒月國的國師,你不可對冷煌無禮。”景色緩緩地坐下,對着司北淡淡地說道。
“我就是看在他是國師的份上才對他禮讓有加,如果他是別人的話,我早就從這個世上消失了。”司北輕描淡寫地說道。
景色有些無奈,這個司北打着夜非塵保護照顧她的名義,幾乎成天一步不離地守在她的身邊,不讓任何男人接近,對冷煌他總抱着一股敵意,也不知他到底想幹什麽。
“景色,夜皇朝的事情你聽說了沒有?”司北突然一臉莊重地看着景色。
景色默默地點點頭。
“你趕緊想一個辦法出來,難道你真的忍心眼睜睜地看着夜皇朝在夜非塵的手裏滅亡?我真的擔心有一天,我會成一名亡國奴,唉!”司北嘆了一口氣,眼裏有着與他年齡不符的悲傷。
景色沉默了,抿着嘴唇,不知道如何回答司北的話。
“景色,要不你和皇上見上一面吧!說不準皇上再見到你以後改變了主意也不一定。”司北突然一臉正色地看着景色,眼裏滿是懇求。
景色的心裏充滿了矛盾,她的心裏又何嘗願意看到夜非塵這種極端的做法?只是目前她的身體無法長途跋涉,而夜非塵又遠在夜皇朝,就算她有心想見一面只怕也難。
“景色,神秘谷在寒月國與夜皇朝交界處,不如你和皇上就選在那裏見一面吧?”司北忽然一拍大腿一臉興奮地說道。
神秘谷,她好長時間沒有回去了,也不知道阿黃小白它們怎麽樣了?一想到神秘谷,景色鬼使神差居然輕輕地點點頭。
“景色,你答應了,太好了。我這就去準備,保證讓你平平安安舒舒服服地到達神秘谷。”司北大喜,丢下一句話,風也似地飄走了。
景色欲叫住司北,想了想話到嘴邊又咽了下去。她也好長時間沒有看到夜非塵了,她真的很想他,每次一想他的時候,她的心就不可遏制地疼痛。
第二日一大早,景色便踏上了司北為她準備好的馬車。臨走的時候她向冷煌細細地交待了一番,吩咐冷煌把藥材收起以後立刻種下糧食,一直把所想到的事情完全交待完以後才離去。在城門口景色與聞風而至的寒月國的百姓揮揮手,坐上馬車漸行漸遠向着着神秘谷出發。
“皇上,您一定要回來,我們都等着您回來。”寒月國的百姓眼裏含着淚水使勁地向着景色一邊揮手一邊向着遠去的馬車大聲喊道。
“放心吧!朕一定會回來的。”景色在心裏默默地說道,心裏有着說不出來的感動與感傷。
冷煌站在高高的城樓上,衣袂飄飄,望着景色所趁的馬車越來越遠,心驀然像缺了一大塊,空落落的,忍不住虎目點點淚花,“景色,你一定要回來。”冷煌在心中默默地說道。
“景色,怎麽樣?這個馬車還行吧?”馬車裏,司北一臉炫耀地對着景色說道。
“嗯!”景色随意地嗯了一聲,有些心不在焉,心思早已經不知道飛向什麽地方去了。
“喂,你不能這樣打擊我,要知道我幾乎把所有的被子全墊在馬車裏了。就連一直珍藏的食物,我也全貢獻出來了,你就這麽輕輕地嗯了一聲,是不是有些太過分了?”司北發出一聲怪叫。
經司北的提醒,景色這才發現馬車異常的松軟,人躺在上面幾乎感覺到不到震動,馬車裏還備了一個小茶幾,上面擺滿了各種精美的點心。
“司北,你從哪裏弄來的這些東西?”景色一臉不可思議,要知道這些東西在寒月國完全是奢侈品,就連皇宮也看不到這些東西。
“保密。”司北向着景色露出一個神秘的表情。
景色根本不知道,這些點心全是昨天晚上司北用帶來的食材忙碌了一個晚上才制成的,為了能讓景色路上舒服一點,他幾乎忙了一個通宵,事事都是親力所為,把所有能考慮到的全都考慮進去。目前他什麽也不想,只想着景色能順利到達神秘谷與夜非塵盡快見面。
司北不說,景色也知道這些肯定費了他不少的功夫,對于司北,她除了感激,再無其他。因為她給不了他想要的。
“通知夜非塵了麽?”景色輕輕阖上眼睛,淡淡地問道。
“出發前我飛鴿傳書,估計皇上會比我們快一步到神秘谷。”
景色不再語言,心像離弦的箭早已經飛到了夜非塵的身上。她期待着能與夜非塵見面,可是莫名地心底卻又有些怕。她怕見到夜非塵那一刻會忍不住流下眼淚。
夜非塵接到司北的飛鴿傳書,整個人陷入極度興奮當中,一想到即将和景色見面,他恨不得背後生出兩個翅膀來立刻趕回神秘谷。
夜非塵也顧不得他的行為有多驚世駭俗,一道白色的身影向一縷清風向着從皇宮射了出來,大白天在京城施展輕功,銀色的發絲在太陽下熠熠生輝,讓人心生畏懼又忍不住從心底發出贊美。
三天後,夜非塵的身影出現在神秘谷的谷口,緊接着身影一閃,轉眼消失不見。
越接近神秘谷,景色的心跳動地越快,肚子裏的寶寶好似察覺到她的變化,有些不安,不住地用腳踢她,這讓景色的心驀地提了出來。
寶寶,沒事,沒事。景色在心裏一遍又一遍地安慰着,不住地吸氣呼氣。
“景色,你怎麽啦?”司北察覺到景色的變化,臉上頓變,緊張地看着景色。
“沒什麽!”景色不想司北擔心,向他輕輕一笑。
司北不敢大意,趕緊讓馬夫把馬車停了下來,把景色抱出車外,呼吸一些新鮮的空氣。“景色,現在好些了沒有?”
景色輕輕地睜開眼睛,視線落在不遠處。“神秘谷到了,司北放我下來。”景色輕聲地說道。
司北有些擔心地看了景色一眼,輕手輕腳地把她放了下來。景色慢慢地向着神秘谷走去,每走一步,她的心就會多跳一下,等走到神秘谷的石碑下面,她已經快喘不過氣了。
夜非塵已經到了,神秘谷上的那個新鮮的指印是他留下的。
“塵,你在嗎?”景色費力地提高聲音叫了一句,肚子的寶寶動騰的讓她渾身一絲力氣也沒有。
神秘谷裏夜非塵身子一僵,放下手裏的東西,把輕功施展到極致,身影如彈丸一般向着谷口射去。
“色色,果真是你麽?”谷口,夜非塵望着眼前腹部隆起,一臉蒼白的景色,滿眼不可置信。
“塵。”景色的定定地看着夜非塵,目光落在他滿頭銀絲之上,忍不住鼻子一酸,剛說了一個字,突然間眼前一黑,人向夜非塵直直倒下。
“色色!”“景色。”兩道身影同時響起,一白一紅兩道身影向着景色撲去。夜非塵搶先一步把景色緊緊地摟在懷中,飛身向神秘谷飛去。
司北悵然若失看着夜非塵消失的背影,怔忡半晌,直到夜幕降臨,他才邁着沉重的腳步慢慢地上了馬車,神情低落向着夜皇朝的方向趕去,景色已經和夜非塵團聚,他是時候該走了,因為他已經沒有留下去的必要了。
神秘谷裏夜非塵把景色平平放在床上,掏出一個瓶子倒了一粒藥丸塞到她的嘴裏,然後坐在床邊靜靜地等着景色醒來了。
也不知過了多長時間,或許只是一刻鐘,景色慢慢地醒來了。但是對夜非塵來說,每一分每一秒都是那麽難熬。他緊緊地抓住景色的手,生怕一松手景色就會不見了。
景色的眼睛怔怔地看着夜非塵的臉,過了好半天,才緩緩地慢慢把目光挪開,落到夜非塵的銀色發絲之上,那一刻她覺得,一秒鐘如度過了整個春夏秋冬一樣。
夜非塵更瘦了,衣服空蕩蕩地挂在身上,好似一陣風都能刮倒,眼窩深陷,細長的眼睛沒有昔日的光彩,臉上蒼白的沒有一絲血色,特別是那一頭銀絲,讓景色的心驀地疼了起來。
一連串淚水從景色悲傷的臉上無聲地流下來,她沒有發出一點兒的哭聲,只任憑眼淚不停地往下流。
強烈的感情如泰山壓頂般地向景色襲來,她的手腳麻木了,血液快要凝固了,心髒也要窒息了,好像有一把尖銳的刀直刺進她的心裏,五髒六腑都破裂了!她什麽話也沒說。任憑淚水暢快地流了出來,她慢慢地伸出手,輕輕地撫摸着夜非塵的白發,“塵!”景色哽咽地叫了一聲,巨大的悲傷讓她無法發出任何的聲音。
夜非塵什麽也沒說,只是癡癡傻傻地看着景色,用枯瘦的手指細細地擦着景色好像怎麽也流不完的眼淚,不由自主之間,夜非塵滾燙的淚水一顆顆滴在景色的臉上,灼傷了她的臉。
慢慢地夜非塵越來越多的眼淚湧出眼眶,沿着兩側的蒼白削瘦的臉頰刷刷地流,流到脖子裏,流到了胸口上。景色擡手去擦,眼淚又流到了她的手上,順着手掌手背慢慢地流了她的心裏。
“塵!”景色終于忍不住,把手緊緊地捂在夜非塵的臉上,壓抑多久的思念與情感這一刻渲洩了出來,她失聲痛哭起來。
景色這一哭一發不可收拾。幾個月來的委屈,思念,恐懼,順着眼淚一并流了出來。
“色色!我好想你。”夜非塵的嘴裏發出一句悲鳴,把頭深深在埋在景色的胸前,身子不住地抽搐。
時間就在一刻停止了,景色與夜非塵兩人沉浸于喜悅與悲傷的相見之中。
仿佛過了整整一個世紀的時間,只至景色的肚子又動了一下,景色才從悲傷中清醒了過來,手輕輕地摸着夜非塵那一頭讓人看着心酸的銀絲。
“塵,快看看我們的孩子。你知道嗎?已經有六個月了。”
夜非塵緩緩擡頭,目光怔怔地落在景色的肚子上,那裏正孕育一個新的生命。夜非塵忽然間有些癡了,他慢慢地伸出蒼白修長枯瘦的手指輕輕地落在景色的肚子上。
景色看到夜非塵的樣子,鼻子一酸,眼淚又一次流了下來。淚水迷霧之中,她恍然憶起第一次看到夜非塵的樣子。
那個時候的夜非塵如谪仙一般,超世脫俗,如墜落人間的天使,讓人的心不由自主地遺落在他的身上。可是這才多長的功夫,昔日那個風輕雲淡的夜非塵一去不複返,讓人看着心疼,讓人看着心酸。
“色色,你怎麽又哭了?我們好不容易見面應該高興才對不是嗎?”夜非塵用大拇指肚輕輕地擦着景色眼角的淚水,露出一個淡淡的笑容,沙啞着聲音向景色說道。
“是啊我們好不容易才見面,應該高興才對,應該笑才對。”景色說完帶着淚水向夜非塵露出一個笑容。
“色色。”夜非塵一窒,雙手捧着景色的絕色俏麗的臉蛋,吻向着雨點落在景色的臉上,一點點吸吮着景色臉上的淚滴。
“塵,我想你,想得心都疼了!你怎麽這麽久才來見我?”景色的眼淚又掉來了,忽然雨點般的拳頭向着夜非塵打去,打着打着,伸手緊緊地抱着夜非塵的脖子,然後和夜非塵激吻在一起。
第一百零四 你在上面
狹小的房間裏溫度驟然上升,兩人就這樣深情地擁着。在一瞬間,景色覺得自己的呼吸被奪去!灼熱的氣息撲面而來,溫潤熾熱的唇緊緊壓迫着她,輾轉厮磨尋找出口。
景色的大腦此時一片空白沉浸于夜非塵帶給自己的異樣感覺,放任着自己由夜非塵來主導一切。
倏地,夜非塵的右手掌猛地托住她的後腦,左手攔腰把景色抱起坐在自己腿上,景色的驚呼聲被夜非塵一一咽進肚子裏,薄唇一直緊緊地貼着她的唇上,輾轉反側,帶着攻擊性長驅直入,濕滑的長舌貪婪地吸取着裏面的每一寸芬芳。
景色有些恍惚了,身體沉沉浮浮,整個人像飄在雲端裏。嘴裏是夜非塵的味道,鼻端嗅入的是淡淡的中草藥味,她微阖着眼睛承受着來夜非塵如狂風暴雨的親吻。
夜非塵霸道地吻着景色,唇舌柔軟又帶着極強的占有欲,他細細地啃咬,手向景色的胸前探去,酥麻微帶着刺疼的感覺瞬間傳遍景色全身,那種陌生而又熟悉的感覺像一道閃電片刻侵襲她的全身。
驀然間景色一把推開夜非塵,漲紅着臉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氣,手不知不覺地落在肚子上,如果再這樣下去繼續發展下去,她怕傷到肚子裏的小寶寶。
夜非塵猝不及防被景色推開,身子微微後仰,臉上有一絲受傷。“色色,你?”
景色別過臉狠下心來不去看夜非塵受傷的臉,而是輕輕地把目光落在隆起的肚子上,“現在已經六個月了,我怕傷到肚子裏的小寶寶。”
夜非塵眼裏的受傷慢慢消去,恢複了平靜,嘴角擒着笑意,身子向前輕輕探去,俯首在景色的耳邊輕聲低語,“讨厭!”景色嬌嗔地瞪了一眼夜非塵,驀地從臉紅到脖子,稍稍沉吟片刻,紅着臉默默地點頭允許。
夜非塵見狀大喜,把景色輕輕地放在床上,手一動,景色發間的簪子被他取下,瀑布般的黑發渲洩而下,披散開來,如一朵妖冶的花朵,憑空增添了幾絲妩媚。
景色露出小女人的嬌羞,微眯着雙眼,不敢看向夜非塵。
夜非塵隐忍眼裏噴薄欲出的情欲,微冷的手指慢慢地向着景色伸去,片刻工夫,兩人身上的衣服如一只只蝴蝶一件件飄落在地上。
夜非塵的眼睛一眯,目光落在景色的身上,眼底越來越暗。
他的手也漸漸不規矩起來,細長的手指在輕輕地落在微微隆起的肚子上,摩挲試探着,喉間不由得發出一陣含糊不清的咕哝,眼裏有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在裏面,慢慢地他的手一路向上探索而去。
或許是懷孕了的關系,胸部的渾圓比以前大了許多。
“色色,如此一來,孩子生下來以後就不愁了。”夜非塵擡眼一本正經地對景色說道。
景色大窘,一把拂開夜非塵的手,看似笨重的身體靈活一閃,把夜非塵撲倒在下面。
景色的眼裏閃着戲谑,小手肆虐,指腹順着胸前的肌肉輕輕劃過時,讓夜非塵一陣陣緊繃着,眼睛緊緊地盯着景色看去,腦中閃現在全是和她纏綿悱恻的畫面。
“閉上眼睛。”景色輕語。夜非塵來不及反應過來,一只手柔軟地貼了過來,眼前一片黑暗。
夜非塵心跳驟然加速,被迫地被她的感觸帶領着,喉結微動,口中幹澀難忍…
夜非塵微嘆了一口氣,微微擡起手,将蓋着他雙眼的手兒拿開,笑意中帶着幾分調皮。
夜非塵握着那只手,放在口中輕咬了一下。
景色的心一陣酥麻,渴望從心底由然而生,她微微起身,輕輕地坐了上去。
夜非塵身子一震,嘴裏倒吸了一口氣冷氣,雙手扶在景色的腰間…。
溫馨的小木屋裏,時間仿佛已經靜止了,蕩漾的激情一直升溫,一直升溫……
不知道何時開始,也不知道将會在何時結束,只有揮汗如雨,嬌喘與亘古不變的旋律交織在起來,他不想停歇,她根本無法停歇……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了,體力不支的兩人終于靜了下來,景色疲憊不堪沉沉在夜非塵的懷中熟睡。
夜非塵輕輕地拂着景色額前被汗水打濕的秀發,雙眸緊緊地盯着景色的睡顏一眨也不敢眨,生怕眨一下眼睛,景色便會消失不見。
夜非塵的鼻子微微發酸,目光落在景色的肚子上,心裏憐疼的同時對夜宣晔的恨意又增加了幾分。這幾個月來景色所受的苦,他會一一地附加在夜宣晔的身上。
“色色,孩子,你們受苦了。你們放心,只要是傷害過你們的人,我一個個都不會放過,我要讓他們付出比生命還慘百倍的代價。”夜非塵的目光落在景色的肚子上,一字一頓地恨恨地說道,臉上一片戾氣。
景色忽然間被漫天的殺機驚醒了,眸子霍地睜開。
“塵,你怎麽啦?”景色被夜非塵臉上的兇狠與眼角的煞氣一驚。
“色色,你怎麽醒了?”夜非塵轉瞬間恢複了原樣,露出平靜而淡然,心中有些自責,剛剛把景色吓到了。
景色向夜非塵的懷裏緊緊地靠過去,手指随意挑起一縷銀絲纏繞在指間,忽然間嘆了一口氣。
“塵,事情已經過去了,我們不要再提以前了好嗎?我們兩個人就這樣靜靜在神秘谷等着孩子出生,然後我們一家三口快快樂樂地生活在一起,好嗎?”
景色擡眼看向夜非塵,霜盡無華的眸子裏滿滿全是渴望。
“好,等我把事情全部處理完以後,我們就在神秘谷裏,哪裏也不去。”夜非塵向着景色認真的點點頭。
“塵,你真的就不能放棄嗎?”景色試探地看向夜非塵。
夜非塵沉默了一會兒,眼裏閃着濃濃的風暴。他無法放棄,一想到景色近在咫尺卻無法相見,那種刻骨銘心地思念與痛苦,他的心裏就會掀起萬丈波浪心裏就會控制不住地想要毀滅一切。
景色一看夜非塵的臉色便已經知道了答案。夜非塵當真是變了,他時不時露出狠戾讓她膽戰心驚。
夜非塵到底是怎麽啦?景色不明白也不理解。她只希望随着日子一天天過下去,夜非塵心裏的分仇恨會慢慢地減少直到消失。
第二天,夜非塵早早起床了,而景色一直睡到近午這才悠悠醒來。拿起夜非塵早已經為她準備好的衣服穿衣下床。
剛一打開門,阿黃像一道黑色的閃電叫嚣着向她撲來。
景色微微側身飄過,阿黃撲了一個空,身子一轉面向景色。
景色面帶着微笑看向阿黃,手不由自主地撫在肚子上,輕聲說道:“阿黃,現在我的身體可不是随便能碰的。”
阿黃的眼裏好像有些受傷,悲傷地看着景色,嘴裏發出低嗚,好似不明白為何主人不喜歡它了?
“阿黃,好久不見了,你還好嗎?”景色心裏微微一疼,伸手摸了摸阿黃的腦袋。
阿黃這才又高興起來,跳躍了起來,搖着尾巴,身子圍着景色打轉轉,不住地用頭探着景色的腿,嘴裏陣陣低嗚聲。
景色輕笑,擡腿向外走去。“嗚——”一陣地動山搖的虎嘯聲充斥着景色的耳膜,一只白色的半人高的白虎坐在門口擋住景色的去路,一雙銅鈴般的眼睛直直地盯着景色一動也不動。
“小白,是你嗎?”景色一臉驚喜,顫抖着手向白虎撫去。
“嗚——”又是一陣虎嘯,小白伸出舌頭舔了一下景色的手。
“小白,真的是你,你都長這麽大了。”景色抱着小白的腦袋,用臉輕輕地蹭着小白軟軟的毛,一瞬間淚花在眼裏打轉轉。
“嘶,嘶!”腳底下一道聲音引起了景色的注意,景色低頭看去,是小花。小花還是那個樣子沒有什麽變化,它仰着三尖腦袋沖着景色吐着紅紅地舌信子。
“小花,看到真高興。”景色噙着眼淚伸手在小花的頭上輕輕地拍了拍。
“嘶,嘶。”小花搖晃着腦袋,發出興奮的嘶嘶聲。
夜非塵站在不遠處看着嘴角輕揚,眼裏帶濃濃的笑意,看着眼前的一切,他仿佛又回到了以前,心在這一刻無比的平靜。
景色悄無聲息地來到夜非塵的身邊,靜靜地看着他,她真的希望從此以後就留在這裏,再也不願回到外面那個塵嚣的世界了,和夜非塵一起慢慢變老。
景色輕輕地把頭靠在夜非塵的肩膀上,望着眼前的再也熟悉不過的景物,心裏一片安然。
“塵,沒想到轉了一圈又轉回來的。”景色微微嘆了一口氣。
“是啊!兜兜轉轉,最後才發現其實只有神秘谷才最好。”夜非塵伸出胳膊把景色輕擁入懷。
“不如,我們就再也不離開了好嗎?”景色擡眼一臉期望地看着夜非塵。
夜非塵沉默了,忽然間輕笑,“色色,餓了嗎?我做了你一些愛吃的,快來嘗一嘗。”夜非塵說完,擁着景色向廚房走去。
景色的心裏微微有些失望,嘴角扯開一道苦澀的笑容,慢慢地向着廚房的方向走去。
“好香啊!”還未進入廚房,景色便聞到一股濃濃的香味,她嗅了嗅,忽然興奮地說道:“是小雞炖蘑菇,我最愛吃了,好長時間沒有吃了。”
夜非塵的細長的眼睛裏有些黯然,他一臉歉意地看着景色。“色色,對不起,讓你受苦了。”
景色微微一怔,知道自己不經意的話語又惹起夜非塵的惆悵。
“塵,你不用自責,事情過去了,我們都把它忘掉好嗎?”景色緊緊地抓住地夜非塵的手,仰着小臉認真地看着他。
“色色,我忘不了,一想你曾在在我眼皮底下,在我身邊受苦,我就無法忍受,我就有一種要想殺人毀滅一切的沖動。”夜非塵說着說着,眼裏又閃過一絲殺機。
“好啦,我們不提了,我們快吃吧!要不然涼了就不好吃了。”景色一看到夜非塵這個樣子,心中一驚,立刻轉移話題。
果然,夜非塵一聽景色這樣說,眼裏的殺機慢慢地消失,恢複了平靜,拉着景色一起進入了廚房裏。
下午,夜非塵與景色在溫暖的陽光下在神秘谷裏漫步,他們一同呼吸着大自然的新鮮空氣,看着眼前的翠綠欲滴熟悉的一草一木,心裏有說不出來的寧靜。
阿黃與小白在神秘谷裏嬉戲玩耍,一黑一白兩條影子在山林裏穿過來穿過去,不時搖着尾巴欣喜地給他們帶來一些大自然格外贈給他們的禮物。
“這裏真的很美啊!好想就這樣一輩子呆在這裏,每天看日出日落。”景色靜靜地躺在草地上,望着天上的藍天白雲,聞着草地上清新的泥土芬芳,嘴裏不由自主地發出一句感慨。
夜非塵用手支撐着腦袋側着身子靜靜地看着景色,一只手随意地挑起景色的一縷黑發玩耍,用發梢輕輕地劃過景色的臉頰,惹得景色發出陣陣銀鈴般的輕笑。
夜非塵的心裏何嘗不是有着與景色一樣的想法?只是他無法放下仇恨,無法忽視過去的一切。只有當一切都結束了,他才能安心與景色一起平淡地生活。
天漸漸地暗下來了,太陽的餘輝把大地染成一片金黃色,一陣清風吹來,親昵地吻着景色的發絲與臉龐。
“塵,我們回去吧!”景色的身上微微有些涼意,她擡眼看向夜非塵。
夜非塵溫柔地看了一眼景色,抱起景色飄然回到木屋。“色色,你等我一會兒,晚飯一會就好。”夜非塵在景色的額前深情地輕輕落下一吻,輕身向着廚房飄然而去。
景色的眼裏全是濃濃的幸福,希望時間就在這一刻停止下來。
晚飯過後,景色微眯着眼睛靜靜地靠在夜非塵的懷中,享受着許久不見的溫暖。
“色色,你還沒有告訴我,你的內力是怎麽回事?”夜非塵心裏一直不明白,心裏又是擔心又是好奇,景色到底遇到了什麽,為什麽在經脈受損的情況還能練成內力?
“是這個指環。”景色擡起左手,伸到夜非塵的面前。
指環?夜非塵的目光落在上面,從表面上根本看不出什麽異樣。
“記得才被關起黑暗的密室裏,我想逃無法逃,叫了也沒有人理,萬念俱灰的時候,我的一滴眼淚落在上面,結果出現了內力心法與武功口決。”景色的眼裏有一絲痛苦,那段不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