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1)

nono今晚加餐

第一人稱再次警告,不喜快跑

我可能沖動了,躺在酒店沙發上的時候我意識到了這個問題。

浴室裏的水聲搞的我心裏有點緊張,像在催促我快點做出決定。

套上衣服快速逃跑還是挪到床上去。

但也許是酒精原因,我有些犯懶,抱着一種愛誰誰的自暴自棄心态。

也可能是前二十幾年的規矩、聽話都在這一刻期待被推翻。

今晚的可能性很多,但無論如何,混着酒精的大腦興奮得停不下來,我決定不再動了。

這是個很高級的酒店,離那個酒吧有點距離,男人卻不緊不慢開着車過了七八個紅綠燈把我帶到了這裏。

他可能有點潔癖,受不了酒吧附近小旅館的髒兮兮。

看那車那派頭就知道了。

所以沙發很舒服,我不想起來了,這是我躺過最舒服的沙發。

我好土哦。

我想到換下來的衣褲還在浴室裏,最上面是我的灰色內褲,可能還留着些白天的痕跡。

什麽痕跡?

水漬幹涸後的痕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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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停了,門開了,男人下半身圍着浴巾出來了。

我轉頭看他一步步朝我走來,又開始緊張了。

他停在沙發前,忽然半蹲下來,跟歪歪扭扭躺着的我對視。

我很漂亮,這個詞放在成年男性身上有些許突兀,但我并不介意,畢竟這是老天爺給過我的唯一的優待,我還是很感謝老天爺的,真的。

我用它吸引了眼前的這個男人,如果沒猜錯的話,畢竟我們只是第一次見面。

“不舒服嗎?”

男人的聲線有些低沉,很好聽,很舒服,閉上眼能直接去講“虛拟男友的一百個睡前故事”那種。

我可能是閉上眼睛了,我在借着酒勁撒瘋。

那只手在我臉上摸來摸去,我還歪頭在他掌心蹭了蹭,他應該很喜歡我這樣,我聽見他輕輕笑了。

我也跟着抿了一下嘴,臉上的手摸到了我唇邊。

“喝了酒,不舒服?”沒得到回答後他又問。

我搖了搖頭,其實只是有點緊張跟他對視,才耍賴不起來,不去床上,窩在柔軟的沙發裏。

我有一種莫名的自信與直覺,這個男人不會介意的,他好暖和。

甚至不想進行接下來的事了,舒服的想直接睡過去。

我好久好久,沒有這麽放松了,這其實讓我很難以置信。

畢竟當下的環境與對象我都很陌生。

睡過去之前我心裏想,一夜情對象都這麽溫柔嗎?

我要是就這麽睡着他會不會真的生氣?

啊,好困啊。

我運氣真好,這是失去意識前最後的想法。

如果你也曾在繁華世界裏茍且,就應該會明白出租房最珍貴的是什麽。

不是安靜如雞不吵不鬧的室友,也不是定期會被打掃幹淨的公共區域,而是陽光。

縱使前兩點也很很很重要,但如果有陽光,之前的都可以稍微放寬标準。

陽光是透過窗戶、透過陽臺、透過玻璃照進來的,這意味着你的房子朝向要好,采光要好,通風要好,價格也要更貴。

對于我這樣的人來說,陽光難得,因為我沒什麽錢。

衣服上有太陽的味道,被子上有太陽的味道,離開家後很多人發現這是一件不怎麽容易的事。

一套三室一廳可以被分割成4-5個甚至6個小房間,它們之中只有1-2個小房間能照到太陽,還沒有陽臺。

所以能照到太陽的人是有限的,這個世界上的大部分房間裏的人都不能得到這份恩賜。

即使太陽最公平,那也不能。

因為人要活下去。

所以當通透、清涼、一碰就知道是來自廣袤天地的小風吹過我的腳心和小腿時,我一下就醒了,周身舒服到讓我陌生。

我睡着了,我真的睡着了?!

我感到不可思議,更讓我驚訝的是,他也睡着了!還和我一起睡在了沙發上!!

此刻我的眼前就是他的胸膛,肌肉分明,想摸一定是每一個見到此情此景的人的第一反應。

我稍微撐起來一點,看到酒店巨大的落地窗沒有關緊,窗簾被半夜高空的風吹得四處亂舞。

其實是有些冷的,我有點想哭,說不出為什麽,但肯定不是因為冷。

一定要說的話,也許是覺得很自在,此時此刻。

我又躺了回去,還往對面懷裏縮了縮。

他的身上好暖和,這是我第二次發出這樣的感嘆。

他一只手枕在腦後,一只手橫在我腰上,甚至在察覺到我的動作後下意識摟了一下我。

我從善如流,緊張又期待地将臉貼到了他的胸口。

有些涼,我蹭了蹭,回抱了他。

還扯過丢在一旁的浴袍将我倆蓋住。

我與一個陌生人,在陌生的酒店,溫暖相擁。

這可以排進我前二十幾年乖乖仔人生中的“超叛逆大事件”前二。

我今年28歲,還有一次機會留給未來的兩年。

但兩個原本就有意的成年人脫光了純蓋被子睡覺果然還是不太可能。這場沒打成的炮在我倆都睡了一覺後的淩晨開始了。

淩晨3點——

他在摸我,摸我的大腿和腰。

我心裏抱着某種不可告人的心思,故意似的,就想看看他發現後會有什麽驚訝表情。

原本我是這樣想的,但當那只手真的往我大腿根探去時,我還是沒忍住,下意識就抓住了。

他看着我,有些不解。

我說:“我可能有點奇怪。”

何止是奇怪,簡直是、是……他們怎麽說來着?

怪物,簡直是怪物。

然後我牽着那只手,按在了我畸形的器官上。

男人愣了一下,随後小心翼翼在上面摸索。

他一直在與我對望,眼底的驚訝那麽明顯。我不知道怎麽想的,忽然笑了一下,他不驚訝才是對我不尊重。

大約是被我帶的,他也笑了,然後輕聲問我:“這是什麽?”

好溫柔,這是我今晚第不知道多少次內心發出這樣的感嘆。

我抱住他的脖子:“想看嗎?”

浴袍被慢慢解開,我果然還是緊張,忙深呼吸了一下,偏頭看見他跪在我腿間,正對着那個奇奇怪怪的小玩意兒愣神。

他慢慢上來,兩手撐在我耳旁,這讓我有種即将被宣判的錯覺。

“怎麽會這樣?”他問我,語氣除了有些好奇外并無其他。

“不知道呀,我也想問。”我撅了撅嘴,無比放松,有種不能說的秘密與人共享後仿佛壓力也被分走了一半的輕松。

男人低頭親我的額頭和眼皮,他輕聲問:“可以親你嗎?”

“你已經親了。”我不知哪裏來的好心情逗他。

他果然又笑了:“那我不客氣了。”

這次的目标是嘴巴——

有接過吻的朋友來幫我形容一下這種感覺嗎?我有點暈,我怕我敘述不清。

感覺自己一下子就軟下來了,全部的身體肌肉都在輕柔的觸碰中緩慢松懈。

還有一點點胡茬戳到我了,但完全不能遮掩唇舌的柔軟。

我好激動,我濕了!

他身上好香,不知道是香水還是什麽。

他在抱我,很輕地摟着我的腰,捧着我的臉頰。

松開的那一刻我甚至有一種我已經高潮了的錯覺,下面一直在流!

他好會親!

我好浪!

我承認我發情了,騷浪不足以形容我接下來做的事。

我引領他的手伸進我的浴袍,抓我的胸口。

“你看。”

我簡直不要臉,像在炫耀似的顯擺那處同樣的畸形。

他果然又愣了,然後抓了抓。

是真的,我有乳房,很小,比女生的A罩杯還要小一點,但有肉,比一般的男生多出了一層薄薄的軟肉。

“我還有這個。”不得不說,我很有在讨好他的嫌疑。

他沒說話,我不知哪裏來的厚臉皮和膽子,“喜歡嗎?”

他低頭咬了一下我的嘴巴,這下有點重,我哼了一下,聽到他低啞的聲音:“喜歡,很喜歡。”

我們在沙發上滾成一團,他一直在摸我那根只有半截小拇指大小的雞雞,與其說它長在陰蒂的位置,不如說它分明就是替代了陰蒂與外陰緊密連接在一起。

我曾經以為女性的陰蒂是不是就是陰莖退化成的?不然為什麽刺激陰莖和刺激陰蒂都能帶來這麽強烈的快感?

我思考不下去了,此刻我的畸形陰莖在被刺激撫摸,我可能要死了,爽死的。

“啊……嗚嗯……”

我發出來很奇怪的呻吟,像個真正的女人,這是我自慰時從來沒有過的體驗,真的太舒服了,我要融

化了。

他在親我,親我的嘴巴、脖子、還有胸部,那裏的肉在被他吮吸,他在咬我的乳頭。

我好像哭了,嗚嗚個不停,他又親親我哄我:“乖寶貝……”

從來沒有人這麽溫柔這麽疼愛地叫過我“乖寶貝”,我哭得更大聲了,爽的,難過的,總之各種情緒混雜,那一刻我願意被他做任何事。

高潮來得很快,幾乎沒幾分鐘,我就抽搐着噴了。

我以為我尿尿了,下面全是流出來的水,還在不停地流,他的手都濕了。

他又笑了,我真的好喜歡他笑。

“尿了,這麽舒服?”

原來我真的尿了。

他好像真的很好奇,已經看了好久了,我分開的腿都覺得酸了。

“你……”我有些欲言又止。

他又像發現了什麽似的跟我說:“這麽小,為什麽還能這麽完整?還有包皮?”

“……”

我怎麽知道啊……

他已經跟我描述了起碼五分鐘,我的那裏長什麽樣我自己不知道嗎?

閉嘴!快幹!

然後進去的時候他就沒找對位置,塞了半天,合着白看這麽久了。

我:“……”

他有些尴尬,請我幫忙。

我握住他那根健康且分量很可觀的東西,慢慢地塞進了我流水的畸形穴口。

我倆都頓了一下,我是疼的,他大概,是爽的。

律動與沖撞是原始本能,這一點他诠釋得很好。

雖然偶爾又會趴在我耳邊說什麽“你夾疼我了”這種叫人羞臊的話。

我倆不像419,像兩個偷食禁果滋味的中學生。

我被他魯莽的沖撞弄得又疼又爽,很想問一句,你他媽不會是第一次吧?!

我那裏變得好濕,像是有流不幹的水,菇滋菇滋地響,好色情,我好熱。

他又在吃我的胸,兩邊都被他咬的得很大很紅。

我的乳暈比一般男性要深要大,不知道這是不是吸引他的原因。

我像是在喂奶似的,他真的吸得太用力了,好幾次我都痛呼出聲。

我們從淩晨3點搞到6點,我快廢了,他射了好幾次在裏面。

沒戴套,這很奇怪,也很危險,可我們都沒管這個。

直到早晨七點左右,我才如願以償睡到了酒店那張很舒服的大床上。

我是在下午四點醒的,房間很明亮、寬敞、暖和。四點的太陽還很強烈,照在我的小腿上,我的腳趾頭上。比我那小破出租屋舒服不知多少倍,很想就這麽一直睡下去

房間裏就我一個人,我掙紮着爬起來,看到了床頭的一張便利貼。

好古董,現在還有人随身帶這個嗎?

上面是兩行很漂亮的瘦金體:

房間已經續到明天中午12點,要是願意可以再睡會兒。

我有點急事先走了,不舒服可以打我電話13xxxxxxxx

這人也奇怪,竟然還留電話。

我默默吐槽,然後光着身子下地找衣服,把那張便利貼塞進了大衣口袋裏。

今天是周六,我是一個挺謹慎的人,第一次419,我的準備工作已經準備到了周一請假這件事上。

畢竟周六如果睡過去了,那我就少了一個清醒地假期,多可惜,周一要補回來。

這大概就是我這麽多年仍舊還是一個職場小白領的原因吧。

我絕不會為了工作放棄自己的不舒适。

事實上,我的生活幾乎很少能和舒适挂的上鈎,我總是陷入無止盡地焦慮。

我出生時就沒了母親,我的父親是個酒鬼,後來醉在馬路上被車碾死了,司機逃逸,我成了孤兒。

那會兒太小了,才五六歲大點,我的一個遠房親戚收養了我。

說實話我很奇怪,如果他們知道我的身體情況,肯定不會這麽樂意收養我的。

後來我才知道,原來收養我能得到一筆可觀的撫恤金。

我畸形的身體讓我沒法放松地融入學生時代,融入集體。

我總是戰戰兢兢,上廁所要選人少的時候,每次都要進去隔間裝作在解大號,因為我不能站着尿尿,我得蹲着,跟女孩子一樣。

我的這根迷你小雞雞就像個裝飾品,它不能尿尿,也不能射精,就只是取代了陰蒂的位置,鸠占鵲巢,很叫人讨厭。

還好還好,它貌似比女人們的陰蒂還敏感,每次自慰時高潮來得都很快。

這裏有一個bug,其實在我們國家這個小雞雞應該是不允許被存在的,一般在出生時醫生就會告訴你是否要切除,因為我得上戶口啊,我的身份證上也只能選擇“男”或者“女”,沒有“雌雄同體”這個選項。

但我出生時大概這個玩意兒還比較小,不知是當時醫生沒看仔細,還是我家裏沒錢給我手術,總之,我保留了它,迷你小雞雞和女性的陰阜同時存在。

是不是有點難以想象?

昨晚那個男人不知道有沒有被吓到,不過我估計後來應該是爽到更多,畢竟他真的很用力在弄我,我的下面可能腫了。

所謂的清醒的假期,也只不過是我在出租房裏清醒地呆着而已。

我是個不折不扣的宅男,在這裏要感謝我國發達的外賣行業,如果不是因為要工作,我大概可以半年都不出一次門。

除了宅着,我最喜歡做的事情就是曬被子,我的房間帶了一個很小的陽臺,因為它朝南,每天太陽不斷,所以當初我還是花了每個月的一半工資租了它,很心疼的同時也很快樂,我真的受夠了沒有太陽的小房間。

無論怎麽說,昨晚的事情對我來說真的很出格,酒精害人。

不過,我終于也是有過性生活的人了!

真的好爽!

一定是太興奮了,我在周一的晚上又出門了,這簡直難以置信,我一周末出門兩次,太酷了。

我去了小區附近的美食小吃街,這邊上有個大學,所以周邊的商業設施都還挺完善,吃得也很多,我有時候下班會經過這裏,帶個燒餅回去啃。

燒餅是我家鄉的味道,雖然我對我的家鄉和家人都沒有什麽深厚的感情。但人的心裏總得有個東西嘛,它有點類似于,心髒寄托站,時不時的想起時,會覺得熟悉又自在。

我對燒餅的感情還要更深點,它真的太好吃了,梅幹菜裏夾着幾粒冒油花的小肥肉丁,被烤的酥酥脆脆,我拿着一張餅,能從街頭吃到街尾。

然後我就看到了周五晚上那個搞得我要死要活的男人。

恐怖故事,我第一反應就是躲。

小吃街上正是熱鬧的時候,學生們、加班黨們都出來了,人擠人,我躲到了一家土耳其冰淇淋店門口,那裏有張小板凳,邊上是一個賣糖葫蘆串的老太太,我倆一邊聊天一邊看那個冰淇淋小哥賤賤的動作。

我心想,要是我這樣的暴脾氣,可能冒火直接走人了。不過估計我也不會來這裏買冰淇淋,真氣啊,看着就氣,前面那倆小姑娘大概率是第一次來買,不太知道這個冰淇淋的毛病,抓了十幾次都沒拿到手裏,還被人圍觀,臉都紅了,好尴尬,還得裝作很搞笑的樣子,咧着嘴。

“哦喲,耍人哦。”旁邊的糖葫蘆老太太這麽說。

“嘿嘿。”我傻笑了一下,咬了一口燒餅,我只在心裏吐槽,要是讓我說,我就又有點張不開口了。

街上人越來越多,我咬掉最後一口燒餅,買了一串糖葫蘆,準備回去了。

回望四周,男人已經不見了,大約也走了。

有錢人也會逛這樣的小吃街?

剛剛他身邊還跟着另一個男人,不會又是419吧?

淦,那天沒戴套,後悔了,不會有什麽病吧!

結果糖葫蘆剛咬了一個進嘴,那人就出現了。

“看你半天了,一個人?”一開口,還是那把能迷倒萬千少男少女的低音炮。

我臉頰上鼓起一個很滑稽的包,嘟嘟囔囔眼神閃躲。

他的朋友過來跟他打招呼,先走了。

哦,誤會了,我心裏難為情,臉上還是冷漠兮兮的。

好尴尬啊,幹嘛來找我說話啊,睡過就睡過呗,套什麽近乎。

在這裏我要為接下來的事情辯駁幾句,其實我平時是一個很冷靜理智的人,比如……算了,沒有比如,我又沖動了,我把男人帶回住的地方了。

怎麽這幾天老是在沖動……我需要冷靜一下了,這樣下去遲早出事。

他跟我的小出租屋意料之中的違和,果然我倆真是不同世界的人,雖然他很自來熟地脫了大衣挂在我門後的衣架上,也坐到了我床前的小沙發上。

但我還是沒搞明白他這樣的人為什麽會去酒吧找419,還會去髒兮兮的小吃街吃東西。

吐槽歸吐槽,我還是允許他在我的浴室裏洗完了澡,又躺在了我的小床上。

不是我說,我的房間小雖小,我對它的占有欲真的一絕。

我大概也有點潔癖。

我竟然允許這個男人用我的浴巾,還睡我的枕頭,更恐怖的是,我心裏沒有産生一絲一毫要趕緊把床單被套拆下來塞洗衣機倒半瓶消毒水的想法。

完蛋,我為什麽不讨厭他的味道?不讨厭他的觸碰?

不應當,就算他是我第一個男人,也不至于如此吧。

酒店歸一碼事,我的房間裏又是另一回事了。

畢竟從酒店回來我只需要把自己從上到下裏裏外外清洗一遍就好了,但是他睡到了我的床上,他睡到了我的床上!

男人終于忍不住了,回應了我有點兇狠的視線:“?”

我翻身起來把他壓在了下面,面部表情應該有些猙獰,我看到他在憋笑。

我更惱了:“很奇怪,你要負責。”

“怎麽奇怪?”他雙手扶着我的腰,以一種保護我的姿勢。

我不知道哪裏奇怪,反正哪裏都很奇怪!

我幾乎發火,對自己這種莫名奇妙的心理和沖動。

他大概也感覺到我在發無名火,摸了摸我的後腦勺,然後按了我的頭。

我們接吻了。

媽的他為什麽還是這麽溫柔?

我又沒有抵擋住,僅僅一瞬間,我就乖乖趴下了,我像被他馴服的小狗。

舌頭被吸得很麻,嘴巴也很麻,可能又紅又腫,總之我們親了很久。

他對我說:“不奇怪,哪裏都不奇怪,你好可愛。”

淦。

我的腳纏到了他的腰上,這一次他弄的很輕柔,但質量堪憂的小破床還是吱吱呀呀響個不停。

隔壁有人在走廊上走動,我緊張得不行,使勁咬着自己的嘴唇,怕叫喚。

他說我好緊,又夾疼他了。

我好大的膽子,我打了他一下,然後那只爪子被抓到了嘴邊親親,我又哼哼嗚嗚地哭了。

好爽啊。

我覺得要爽暈過去了,像是在坐小船,風浪好大,一直搖晃,我怕掉到水裏,又怕風浪停下,我不知道自己是小船還是躺在小船上的人。

“乖寶貝,別哭。”

他又叫我乖寶貝,這下我哭得很徹底了。弄到後來,他竟然還親我的下面,用嘴巴吮吸我那根迷你雞雞,我爽得暈頭轉向,一下子就噴了,高潮又猛又急,挺着腰胯,陰唇也叫他吸吮了個遍,我真的受不了,大約是叫得很大聲,又或者在哭,可

我真的顧不上了,我要死了。

我的床單都濕透了,暈開好大一片深色,不知道是水還是尿。

他一直在搞我,用嘴巴,用手,用健全的粗壯陰莖。那根陰莖讓我羨慕,我摸過一次,喜愛得停不下來,他在輕聲笑,然後叫我乖乖松手,用完了再讓我摸。

我眯着眼點點頭,還要他保證。

他跟我保證了我才允許他重新肏進來。

最後洗澡的時候費了很大的勁,我都站不穩了,軟綿綿的,他又要抱着我,又要給我搓泡泡,浴室很小,擠在一處,我還一直在摸他的陰莖,肯定露出了某種癡迷的神情。

他大概快憋死了,後來把我按在浴室牆壁上又弄了一次。

這次不怕尿了,淅淅瀝瀝的水聲又多又急,他一邊在後面肏我,一邊伸手摸我的不知是陰蒂還是陰莖的小東西,我尿的停不下來,一陣又一陣,小腹又酸又脹,他還在耳邊笑,我真要打他了。

第二天要上班,我半夜被這個潛意識驚醒,不愧是本社畜。拿過手機一看已經五點多了,不尴不尬的時間點,再睡不夠,不睡又虧,我好難過。

他在邊上倒是睡得香,一只手還揉在我的胸口。

起來上了個廁所,坐了好久才尿出來,我都以為自己被弄壞了。

從洗手間出來時看到他醒了,睜着眼靠在床頭,我爬上去鑽被窩,他又跟着重新躺下來,臉埋在我肩窩裏呼吸漸漸平穩,剛剛像是在夢游。

我迷迷糊糊睡着,想到要摸他的下面。

實在是太饞了,你們可能不能理解,像我這種沒有健全身體的人對于那種東西的渴望,我想起宮裏的太監。

聽說他們會把自己割下來的那個東西藏起來,有些還會收藏其他男人的。

我還沒這麽變态,但我也确确實實渴望觸碰那根,他每次弄我的時候我都很快樂,是從心到身體的快樂。

我摸到上面盤虬的筋絡,覺得很不可思議,對比自己的,又有點眼紅。

他說我像貓咪看見吃不到的小魚幹那麽饞,被我瞪了。

就是有一點不好,摸着摸着他就起來了,然後就要我,我又摸不到了。

他好像也很喜歡我那個地方,會一直看很久,還會趴在那裏舔吃,我這麽被他舔噴過幾次,都怕了那種強烈的快意了,我好怕尿在他嘴裏。

第二天他提出送我去公司,被我拒絕了。

開玩笑,兩夜情對象而已,又知道我住址又知道我公司,我怕是要連夜扛火車逃跑了。

他被我極其注重隐私的理由弄得哭笑不得,又問:“那我下次來,你是不是就已經不住在這裏了?”

我猶猶豫豫嗆他:“沒有下次,你最好不要來找我。”

他點點頭,走了。

我慢慢往地鐵站走去,經過小吃街的時候身後追上來一輛賓利。

媽的有病。

有錢人都有病。

五分鐘後,我面色不善地坐上了賓利副駕駛,嘴硬道:“你這樣不好,睡過就該分手,不然會被人纏上的,尤其是你這種人傻錢多的。”

他又笑了,我好想打他。

“那你打算什麽時候纏上我?”

我氣鼓鼓不說話了。

公司樓下,他被我勒令停在角落處,我鬼鬼祟祟下車,欲蓋彌彰地将大衣領子豎起來遮住半張臉,偷偷從後門溜進去了,千萬別碰到同事。

那次之後,我平靜地過了半個月,什麽事都沒有發生。

我還是那麽鹹魚那麽宅,下班就回去,一個人睡小床,一個人吃外賣,一個人曬太陽。

四件套已經換了新的,上面是好聞的洗衣液味道,我躺在上面劃船,埋頭嗅了兩下,卻覺得缺少點什麽似的。

夕陽照在我的小腿上、我的腳趾上,像那天酒店裏的太陽。

就是窗戶有點小,外面是小區街道,也沒有廣闊的天地。

我癱了一會兒,拿出手機開始沖動消費。

我是傻逼。

當香水瓶子被我握在手裏的時候,我罵了自己一句。

然後迫不及待地朝空氣中噴了一下。

男人領口的味道瞬間填滿了我的小房間。

我再躺下,這一次,新床單變得很溫暖。

其實我并不确定他喜歡用的是這款香水,但我們見過兩次,第二次我在他身上聞到的就是這個味道。

50%的概率,也許他并不讨厭這個呢。

我美滋滋地握着這個小瓶子,從床這頭翻滾到那頭,最後頂着亂七八糟的頭發鑽進被窩裏。過了會兒,又忽然冒出來,我想那個了。

上次之後我就沒有自己動手過,懶,也沒什麽欲望,可能是被他榨幹了。

今晚格外地想。

我頓了一下,開始猶豫。

床頭櫃裏有我喜歡用的小玩具,只要清洗、消毒,我就能體驗快樂。

但我忽然又懶得動彈了,一個人好累,我想要只要躺着就能快樂的快樂。

最後還是弄了一次,噴水了,每次用這個都會噴,還好墊了兩塊厚毛巾。

我不知道女士們用這個是不是也這麽舒服,但我覺得我的迷你陰莖好像比陰蒂還好用。它被恰好吸吮進了那個玩具的小口子,太舒服了,只需要幾分鐘我就能爽哭。

屁股濕濕的,我懶得起來,敞着性器開始發呆。

如果是他,這會兒就該抱住我了,還會親我的額頭和臉頰,叫我“乖寶貝”。

完蛋了,我徹底完蛋了。

我意識到出大事了。

我對他有好感了,可能不止如此,我完了。

艹。

我罵了一句,默默扯過被子将自己裹了起來。

世界上最恐怖的事情之一發生了——跟自己的一夜情對象暧昧——喜歡上自己的一夜情對象——淪陷——一夜情對象是個海王,是個渣男——你傷心欲絕。

淦,怎會如此!

我必須将行為制止在第一步,不對,第二步!

我腦內天人交戰,各種激烈應對,各個方案想了個遍,最後突然醒悟,不對,我好像沒有機會,我們已經半個月沒見面了,照這個情況發展下去,我們後半輩子也不會再見了。

啊——

什麽啊……

什麽啊!本來就只是一晚上嘛!

愁屁。

四四方方的玻璃瓶還擺在床頭櫃,男人透過幽幽的深藍色對着我說話、對着我笑。

“你不覺得奇怪嗎?我這裏……”

“哪裏奇怪,好可愛,我可以親親它嗎?”

“胸部也好可愛,軟軟的,我可以摸一下嗎?”

“你也好可愛,尿我手上了,舒服嗎?”

……

……

……

我只知道他在床上的樣子,其餘的一概不清楚,連名字都不曾透露。

啊……

“啊呀——

依孤看來,

今日是你我分——離——之日————”

好死不死,音響定了音樂鬧鐘提醒我去晾衣服。

既是分離,那好吧,再見。

這麽半死不活又過了一個星期,周五下班時我收到了一條短信。

[下班了嗎?在公司拐角等你。]

備注是“祝博修”。

往上翻還有兩條,其中一條來自我的手機。

[1]

[我要去出個差,也許過一段時間才回來。]

我站在電梯口,盯着這幾條莫名其妙出現在我手機裏以及這個我毫無印象的名字發呆。

我覺得我可能錯過了什麽東西。

我該不會是失去了一段記憶???

我疑惑地打字:你是誰……

還沒發出去,我的腦子裏忽然靈光一閃。

[下班了嗎?在公司拐角等你。]

公司拐角……

同事被我突然跳起來吓到,我沒管他們在說什麽,電梯卡在了樓上始終下不來,我失去耐心選擇跑樓梯。

大樓後門拐角處露出了一個熟悉的賓利車頭——

我可能真的喜歡上他了,我暗暗想,有點緊張,也有點失落。

“不好意思,之前那條短信我沒有看到……”

等紅綠燈的間隙裏,他看了看我,笑着說:“猜到了。”

這是我第一次在他面前表露出慫慫的态度,可能是心裏裝了事,束手束腳。

人好奇怪,明明之前還嫌他陰魂不散,可當我發現自己也許喜歡上了他之後,我竟都不敢直視他。

一路心事重重,導致我都沒發現回去的路拐了又拐,直到開進了某個讓我一臉茫然的地方

櫻蘭山莊——傳說中那個綠化帶中的一株草你都買不起的小區。

“等……等一下!”

“?”

車子穩穩滑進車庫,他不解地回頭看我。

我說不上此刻心裏是什麽滋味,好像有個聲音在叫我趕緊住手,不然我這見不得光的感情馬上就要大

白于天下了!!

結果我說了一句很奇怪的話:“你不會要賣了我吧?”

祝博修,對,這個叫祝博修的男人摸了摸我的腦袋,邊給我解開安全帶邊說:“我舍不得。”

“……哈?”

男人的臉無限放大,在我鼻尖停住,然後啄了我一口。

“下來。”

“……哦哦。”

我暈暈乎乎的,覺得好不真實。

更不真實的是,我在他那個一看就貴的要死的房子裏看到了喵喵。

喵喵在客廳盡頭那個超大的陽臺上趴着,和一盆風中搖晃着的,已經結果的小番茄揮爪互撓,看見呆愣愣的我之後忽然站了起來,然後吐着舌頭以百米沖刺的速度朝我沖過來。

“喵喵?”我還是覺得神奇。

阿拉斯加巨大的沖力差點把我撞骨折,要不是祝博修在身後抱着我,我尾椎骨這會兒就犧牲了。

“你管它叫什麽?‘喵喵’?”

祝博修此刻也是滿臉迷惑地看着我,他說:“你知道這是一只狗吧?”

“……”

正是因為意想不到,生活才能被稱為是充滿戲劇性。

也許我奇奇怪怪的人生裏就該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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