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你怎麽樣都好看
今天挺乖的時雨被許硯生摁在床上折騰得挺慘,事後他趴在床上,覺得整個人都快散架了,背上胸上都是吻痕,腰上也被許硯生掐出來了好幾圈青印兒。
許硯生抱着他放去了客房,然後自己換了床單被罩。
“幾點了。”時雨動動手指都懶怠,見許硯生進來,啞着嗓子問他,他的眼睛還有點紅腫,看上去蠻招人疼。
“快兩點了。”許硯生捏了捏他的臉:“去泡會兒澡。”
“我今天不想洗……”時雨把他的手攥在掌心裏,拇指在他手背上來回撫摸着:“咱們今天在這兒睡行麽?我明天給你換了塞洗衣機。”
許硯生一笑:“我跟你一起洗。”
他這潔癖是沒救了,時雨在心裏無奈地嘆了口氣,張開雙手讓他抱。
許硯生把他抱起來,手兜着他的屁股和大腿,時雨軟得像沒骨頭似的,趴在他肩頭,指尖在許硯生脊背後面劃拉着。
許硯生跟他一起坐進浴缸裏,熱水漫過胸口,時雨舒爽地嘆了口氣,腦袋往後一仰靠在許硯生肩窩。
“我明天不打算走了,你晚上回來給我帶一份咖喱面包雞。”時雨懶懶道。
許硯生應了:“還要什麽?”
時雨眯着眼想了一會兒:“嗯……還要你抱抱我。”
這撒嬌……也是很直擊人心了,許硯生拿着毛巾幫他擦洗身子:“現在不算抱嗎?”
“不是現在,是明天。”時雨十分認真。
許硯生笑出聲了:“你考慮挺遠?就這麽喜歡我抱你?”
時雨換了個方向,側坐着,臉頰貼上許硯生的胸口:“嗯,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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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抱不了你多久,很累的。”許硯生刮了刮他的臉。
“我知道,不用多久。”時雨睜開眼睛,眼前是許硯生的右肩,右肩上一道突兀的疤痕橫亘在那裏,莫約有十來公分長,他擡着濕漉漉的手,指腹在上面慢慢劃過,輕聲問他:“你這裏的傷到底是怎麽來的?”
許硯生嘆了口氣,把時雨剛剛挨過皮帶的肉團子攏在手裏捏了捏,解釋道:“大概三年前?醫院送來一個出車禍的病患,因為損傷嚴重所以左腿必須截肢,家屬是同意了的,但是患者醒來之後難以接受,所以在醫院鬧了很久,家人也管不住,我是後來去查房的時候,被他扔了一個玻璃瓶,就劃破了。”
時雨聽得有點難受,他覺得患者飛來橫禍被截了肢很可憐,如果換做他估計也不能接受,但是以醫生的角度來說,這是為了守護他生命不得已的做法。
他可以理解,但是傷害過許硯生的人,時雨還是覺得很可惡。
“那你眼睛上的疤……”
“當時沒戴眼鏡。”許硯生無奈地笑了一聲:“玻璃瓶碎了肯定會有小的碎渣,其實當時還有些別的傷口,只不過都不深,沒留下疤,肩膀和眼睛上的比較嚴重些。”
時雨蹙着眉,慢慢直起身子,他湊近了仔細看許硯生眼角的小疤,憤然道:“離眼睛就這麽近的距離!”
他用兩根手指比劃了一下長度:“如果傷到眼睛了怎麽辦?你還要做手術,要治病救人的!”
許硯生見他炸毛,把人往懷裏一攬,安撫道:“沒辦法……我這還算小打小鬧,這種事情層出不窮,沒法預料也沒法躲掉的。”他又頓了頓:“但其實……就算你能預料到會發生這種事情,也不可能選擇不救人。”
時雨抿着唇,默默地看了許硯生好一會兒,似乎這時候才真正認識到他白大褂下的對于生命的敬畏之心。
許硯生挂着淡淡笑,任他這樣看着,四目相對了許久,時雨伸手碰住了他的臉,擡起下巴在許硯生眼角的疤上輕吻。
“沒關系,反正你怎麽樣都是帥的。”時雨吻完,又拿手撫了撫,再垂下頭,在他肩上的疤上也親了一親。
這裏的皮肉都比其他的地方要嫩 ,許硯生覺得一股麻意從疤痕處升騰起來,一直傳遞到他心口。
時雨覺得許硯生箍着自己腰的手臂又緊了些,一翻身直接跨坐在他腿上,兩個人胸膛貼着胸膛,呼吸都纏繞在一起。
許硯生的吻從他額頭到鼻尖,最後在距離他唇角很近的地方停了下來。
時雨輕輕喘着氣,摟住了許硯生的脖頸,許硯生感受到了無聲地邀請,驀地扣住他的後腦勺吻了上來。
他們做了很多次,許硯生會親他脊背,親他胸口,甚至會咬他的鎖骨和下颌,但是他們從來沒有親過嘴。
時雨被他吻住的時候指尖都痙攣似的顫了顫,許硯生在他唇縫中勾了一下,等時雨分開唇瓣,便放任舌尖長驅直入,時雨被他猛烈地掠奪折騰得氣息都粗重起來,他勾緊了許硯生的脖子,跟他恨不得貼成一個人。
許硯生一手順着發絲摸他的後腦,一手貼在他腰間,熾熱的溫度透過皮膚,直接燙進骨肉。
時雨不甘示弱地回應他,兩人的舌尖糾纏不清,攪弄在一起,交換着對方的味道。
許硯生抓住他的手,五指分開跟時雨交扣在一起。
一個吻讓兩個人的胸膛都劇烈起伏起來,分開時許硯生又在他唇上啄了一下,哧哧地笑了幾聲。
時雨也繃不住笑,死死抱住許硯生,下巴搭在他肩膀上,過了會兒又側過臉在他耳朵上親了親。
“水涼了。”許硯生道。
時雨應了一聲:“嗯。”
許硯生在他額角親了親:“起來擦擦,我抱你回去睡覺。”
明天他還得上班,縱然想多抱一會兒,時雨也沒任性,自己慢慢起來拿毛巾擦擦幹,等許硯生換好衣服抱他。
許硯生關了燈,掀開被子上床,時雨湊過來,尋着他的唇啄了啄:“早點睡,明天上班早起。”
“嗯。”許硯生應了一聲,側身将他攬進懷裏。
一夜好眠,時雨連夢都沒做一個。
第二天早上他是被許硯生叫醒的,他迷迷瞪瞪被許硯生拽到腿上,然後掰開兩瓣屁股給他穴口上藥。
時雨還迷糊着,臉紅都沒來得及,還險些又睡着了。
他一覺睡到九點多,後面沒那麽難受了,只是些微的膈應,他穿好衣服洗漱,準備出門吃早飯。
昨天快三點才睡,今天許硯生早上七點不到就起來了,也不知道睡夠了沒,反正時雨是覺得自己沒睡夠。
他在鏡子裏看了看自己的屁股,還好, 除了紅,也沒什麽了。
但是小腿……他昨天出門穿得都是中筒的休閑褲,布料剛過膝蓋根本遮不住小腿肚上的皮帶印兒,怎麽出門啊?
時雨苦惱地坐在床上,心想哪怕昨天換個地方打呢……
他拍了張照片給許硯生發過去,順便氣憤控訴: 你幹的好事!我今天怎麽出門!
時雨: 【抓狂】
許硯生過了會兒才給他回複: 別出了。
時雨炸毛: 我還要出門吃早飯的!
時雨: 【生氣】
許硯生: 冰箱有全麥面包和花生醬,還有牛奶酸奶果汁,今天将就吃吃吧。
時雨: 我下午還想回去一趟拿我的板子和電腦的!
時雨: 【叉腰】
許硯生: 晚上下班送你回去。
時雨瞬間妥協: 行吧……那我午飯吃什麽啊?
許硯生: 我給你叫外賣,記得開門。
時雨: 哦……好吧。
許硯生: 還有什麽?
時雨一愣: 什麽?
許硯生: 嗯?
時雨忍不住笑,給他發了一個親親的表情包過去,又語音道:“MUA!”
許硯生: 親親我就收下了,不過我問的是你還有什麽別的事情要問嗎?
時雨: 【白眼】
時雨: 【讨厭】
許硯生給他發了條語音,帶着濃濃的笑意道:“好了,我這會兒還有事,你把家裏的掃地機器人打開。”
時雨: 【OK】
你就是個流氓!
因為小腿的痕跡,時雨一天都沒出門,早上吃了兩片面包就牛奶,中午是許硯生給他叫的煲仔飯,下午又睡了一覺,然後起來刷刷手機看看電視。
一天過得跟廢柴一樣,所以臨近飯點,他又把家裏的灰擦了擦,連窗框都沒放過。
許硯生回到家已經快八點了,帶了一份咖喱面包雞,另外加了一份臘腸炒飯。
時雨邊吃邊邀功:“我今天把桌子櫃子和窗戶什麽的都擦了一遍。”
許硯生一笑,撕了塊兒面包沾了咖喱醬塞他嘴裏:“乖。”
時雨吃得眯了眼:“要不今天不回了吧,明天這印子應該能下去,我自己回去取,太晚了。”
“不用,我一會兒帶身衣服,晚上不回來住了。”許硯生道。
這是要在他那裏過夜了,時雨笑眯眯的,逗弄道:“你就這麽确定我會同意你在我那裏住啊?”
許硯生頭也不擡:“那你現在出去,我也不想你在我家住了。”
時雨嘿嘿一樂:“怎麽可能!我當然樂意你去了,簡直蓬荜生輝!”
許硯生睨他一眼,繼續吃飯。
兩個人吃完飯就出發,到時雨家也就剛剛十點,許硯生換了衣服去洗澡,出來時時雨正在整理沙發上的髒衣物。
雖然上次收拾了房間還沒過多久,但是他的沙發上已經堆了好幾件衣服了。
許硯生眼不見為淨,擦着頭發進了卧室。
時雨拾掇完進來,往他身上一撲:“你看看我的腿,還嚴重不?”
許硯生彎腰下去用手摁了摁:“還疼麽?”
“有點……”時雨忍不住控訴道:“畢竟昨天被你抽腫了的。”
“你把褲子脫了,我順便看看屁股,洗完澡給你再上一遍藥吧,明天估計還下不去,得有個三四天的。”
時雨三兩下褪了褲子,也不知道是屁股上肉多還是怎麽着,反正比小腿看着要恢複得好些,許硯生在他臀肉上又扇了兩下:“洗澡去吧。”
許硯生就怕他傷還沒好利索,所以來時還專門帶了一管藥膏,這次用完準備直接放在時雨家了。
他昨晚沒睡夠,即便中午在醫院補了覺,就那麽靠一會兒也無濟于事,撐着精神給時雨上了藥。
“你今兒早點睡吧。”時雨光溜溜地趴在床上等藥幹。
許硯生颔首,掀開被子躺進去,時雨往前爬了爬,枕在他大腿上玩兒手機。
腦袋蓋上了一只溫熱手掌,還來回呼嚕了兩下,時雨抓着他的手拿下來,握在手裏不肯松開。
許硯生笑了一聲:“我前幾天定了面鏡子,明天應該就能到,你拿完東西回去等等,看着師傅放好。”
“鏡子?很大嗎?”時雨意外。
“嗯,全身鏡。”
時雨詢問:“放哪兒啊?”
“卧室,床角那裏。”許硯生的拇指在他手背上來來回回摸着。
“你客廳裏不是有一面全身鏡麽?怎麽還買啊?這麽自戀!”時雨吐槽。
許硯生笑了一聲:“不方便……”
時雨腹诽有什麽不方便的,不就多走幾步路麽,搞得你家五百平米似的……
“好吧,下午還是早上?要是下午我就中午回我家吃頓飯再回去。”
“下午。”許硯生在他背上拍了拍,聽見時雨應聲就沒再說話,不一會兒便沉沉睡去。
這會兒才十一點,遠不到時雨睡覺的點,他下午又睡了一覺,現在一點困意也沒有,但是又沒辦法打游戲省得吵到許硯生睡覺,幹脆拿了板子過來摸魚。
這麽帥的許硯生就在他跟前躺着,時雨也不可能去畫別人,又往上爬了些,離許硯生更近了,板子平鋪在床上,支着身子畫。
他難得見一次許硯生的睡顏,挺稀奇的,他睡覺老實,基本上怎麽睡着第二天就怎麽醒來,睡得規規矩矩,不像時雨還會把腿和手臂搭在人家身上。
時雨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笑,看一眼許硯生在板子上描幾筆,有時候看得入神了,能盯着他看五分鐘。
長得是真的很好看啊!這種帥哥不畫下來可惜了。
因為人就在跟前的緣故,時雨今天也有手感,畫完一張圖也就淩晨不到一點,他連顏色都已經上好了,左右也不是那種多花花綠綠的色調。
時雨滿意得看了看自己的作品,又看了看許硯生的臉,有種想要把這張圖發去微博的沖動。
最終還是作罷了,畢竟主人公是許硯生,還是得經過他的同意才行。
時雨也準備睡覺了,關了燈鑽進被子,還往許硯生那邊拱了拱,許硯生險些被他鬧醒,呼吸都有些亂了,下意識攬住了時雨的肩膀,側過身又睡了過去。
次日時雨回了家,家裏阿姨正好在做飯,時媽媽見他回來還有點驚訝。
“怎麽沒說一聲?”時媽媽問。
時雨背了個包,裏面裝了一些衣服和繪圖板,他扔在沙發上:“想回來蹭頓飯,有沒有我的份啊?”
“有啊,每次都做得多。”時媽媽把他打量了一番:“今天還要送飯嗎?”
時雨摸了摸鼻子:“有多的話我就去送一趟呗。”
時媽媽失笑:“明天也回來吃飯吧?明天爸爸在。”
時雨應了:“好啊,今天吃什麽?”
“有排骨,還有幾個素菜。”
每次回家時雨都能吃兩碗飯,他又着急給許硯生送飯,呼嚕呼嚕扒拉地飛快,以防萬一他自己跑去吃了,再以防萬一這次又碰見他媽媽,所以時雨這次提前跟他通好氣兒。
他到辦公室的時候許硯生正在翻病志,身邊站了一個實習生模樣的小醫生,戰戰兢兢的。
不過許硯生臉色确實不太好,估計他來之前正在訓人呢。
許硯生見他來,招了招手示意他進去,把病例遞還給小醫生,道:“你先去吃飯吧,等會兒回來再說。”
時雨這次記得帶餐具了,許硯生擰開盒子看到裏面豐盛的飯菜嘆了口氣:“你家夥食真的好啊……我好久沒吃排骨了。”
時雨坐在他跟前:“你們食堂沒有嗎?”
“有,不好吃。”許硯生吃飯吃得斯文,但絕對不慢,一口咽下去了才說話。
時雨一笑:“你剛剛在罵人?”
“訓了兩句而已。”許硯生喝了口水:“他把病志寫錯了,這是很嚴重的問題。但他不是我帶的實習生,主任還在手術室,要罵也只能主任罵。”
“你一眼就看出來他病志寫錯了?”
許硯生看了他一眼:“那個病人我之前觀察過一段時間,因為後來我這邊忙不過來所以分給了別的醫生,對他的情況多少有點了解,寫沒寫錯一眼就能看出來。”
時雨笑着豎了豎大拇指:“許醫生棒!”
許硯生吃完了飯,給他把飯盒洗了裝好,時雨也沒多待,跟他道了別就走了。
他直接去了許硯生家,對的,之前許醫生已經把自家的密碼告訴他了。
當然作為交換,時雨也把自家密碼告訴他了,等價交換,不虧不賺。
他在家等了一會兒才等來送鏡子的師傅,他看着跟他差不多高,頂他兩個寬的鏡子張大了嘴巴。
買這麽大的鏡子做什麽啊?時雨覺得有點不對勁兒,心想許硯生這老畜生該不會是跟他做的時候要他就這樣看着吧?這未免也太羞恥了!老流氓這是什麽奇奇怪怪的癖好啊?
時雨等師傅幫他擺好位置之後拍了張照片給許硯生發過去,詢問: 這樣放可以嗎?
許硯生給他回複: 可以。
時雨忍不住問: 這鏡子……挺大,你真的買來照的嗎?
許硯生: 是啊,鏡子不是用來照的,是用來做什麽的?
時雨: ……不是為了幹壞事?
許硯生: 什麽事情叫壞事?
時雨一噎,忍不住暴躁: 你就是個流氓!
許硯生: 何以見得?
時雨: ……反正你就是!
咱倆差輩兒!
在許硯生放假之前,時雨基本上都在這裏住着,回家也是為了拿幾件衣服,俨然已經把這裏當自己家了。
許硯生一個月就那麽一天假,放假前一天還得把事情都安排好,倒比平常下班晚了些,時雨在醫院門口等他,倆人一起吃晚飯然後回家。
這幾天溫度已經不如前一陣兒高了,晚上還有點小風,時雨的中褲都收起來,改穿長褲了。
九點多,也不敢吃什麽硬貨,倆人坐在餐廳裏要了兩個菜慢慢吃。
“明天做什麽呢?”許硯生還記着他上次說把一整天都挪出來給他的事情,到現在也沒聽他透露過什麽。
時雨神秘兮兮地一笑:“你跟我走就完事兒了。”
許硯生有點想笑:“行吧,左右你也不能把我賣了。”
時雨眉毛一挑:“嗯?怎麽不會?你這姿色咋不咋也能賣個好價錢,夠我吃喝不愁一陣子了。”
“我看你是想挨打。”許硯生皮笑肉不笑地威脅。
時雨撇嘴:“嘁……就會拿這個威脅我。”
“威脅?”許硯生睨他一眼:“你确定你不喜歡嗎?每次硬……”
時雨連忙打斷他:“好好好好好我喜歡我喜歡……我喜歡死了……”
許硯生嗤地一笑:“快吃,吃完回家。”
這幾天他下班都不早,家裏也沒時間收拾,頂多開掃地機清掃一下,時雨基本上會幫他收拾收拾,平常在自己家裏半年也不見得收拾一次,在許硯生家倒是不得不跟着他要命的潔癖走了。
兩人回到家之後,許硯生把桌上,沙發上以及茶幾上各種被時雨擺的亂七八糟的東西規整整齊,時雨坐在椅子上看他忙活。
他以為自己已經收拾得挺整齊了,沒想到到了這潔癖鬼眼裏竟然還是不堪入目這四個字。
許硯生聽見他幽怨地嘆了口氣,好笑地把一些不需要擺在明面上的東西收收好。
“怎麽?”
時雨陰陽怪氣:“這幾天住在烏七八糟的家裏,委屈你了哈。”
許硯生心情挺好,敷衍地哄他:“也沒有,比我想象的好一些。”
時雨撇嘴,換衣服洗澡去了。
一般他倆洗澡都是分開洗,倆男人,還是這種關系,也不需要鎖門什麽的,但是今天時雨洗了一半許硯生就推門進來了,時雨還吓了一跳。
許硯生衣服都沒脫,進門看他洗得差不多,便走過來,身上很快就被花灑的水噴濕了,白襯衫貼在身上,勾勒出線條漂亮的身體。
時雨脫得光溜溜的,抹了一把臉上的水,跟他吻在一起,雙手攀上去解許硯生的衣服扣子,他關了水,順手将脫下來的衣服扔去一邊,兩個人光裸的胸膛貼在一起,帶着一室的濕熱水汽和氤氲霧氣。
許硯生一手扣着他的後腦勺,一手在他後腰上來回摩挲,灼熱的溫度讓那一處的皮膚都開始發燙。
時雨被他勾着腿抱起來抵在牆上,牆壁還有點發涼,時雨的皮膚貼上去,打了個冷顫,捧着他的臉在他鼻子上啄了啄:“你要在這兒?”
許硯生的嘴唇貼在他脖頸處,喘着氣低聲問他:“你想在哪兒?”
時雨笑着:“出去吧,床上多舒服。”
許硯生應了,抱着他出了浴室,直接将他扔在床上,時雨身上都沒擦,還濕漉漉的,在床上滾了半圈沾濕了一部分布料。
許硯生很快欺身壓上來,邊在他唇角親着邊拉開床頭櫃取潤滑和套子。
時雨被摸了幾下就渾身燥熱,性器已經有了要擡頭的趨勢,許硯生也不例外,肌膚相親本來就暧昧又火熱,他順着時雨的唇一路親到他鎖骨處。
時雨瘦,鎖骨凸出,形狀又漂亮,許硯生每次親到這裏都忍不住要咬幾口。
他用牙将套子的包裝撕開遞給時雨,啞聲道:“幫我套上。”
時雨略微颔首,摸索着碰到了許硯生半勃的性器,用手來回撸了兩下,給他慢慢套上,同時股間一陣涼意襲來,許硯生就着潤滑給他開拓穴道。
性器插進來時,時雨忍不住咬了下嘴唇阻止呻吟洩出來,許硯生用手指摸了摸,示意他松開,慢慢挺身而入。
時雨低低道:“你,嗯……你今天,啊……溫柔點,明天我們還要出門……”
許硯生一笑,被時雨下意識地收縮後穴逼出了一頭汗,他猛地往進一怼,整根沒入時帶着喘息問他:“我哪次不溫柔?嗯?”
時雨仰着腦袋急促呼吸,被許硯生九淺一深地操弄搞得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
交合之處濕漉漉滑膩膩的,被快速地抽插帶出白色的沫子,房間裏回蕩着淫靡的水聲和啪啪聲,還交雜着許硯生低沉的喘息和時雨嬌媚地呻吟。
許硯生今天确實很溫柔,平常兩個小時就能解決的事情,今天硬是拖到了三個多小時,即便如此時雨還是覺得累,被許硯生抱着又去清理了一下身子,才回來睡覺。
他本來是想第二天早上一大早就起來的,但是等他醒來時已經快要十點了。
許硯生不在,時雨爬起來洗漱,出了門看到了陽臺上正在跑步的他。
怪不得身材那麽好,原來都是見縫插針地鍛煉身體,怪不得腰力和體力都那麽好,原來都是有意練出來的。
時雨先沒管他,進了浴室洗漱,沒一會兒許硯生就進來了,脫了身上運動的衣服塞進洗衣機裏攪着,然後去洗澡。
“桌上有早飯,我在肯德基定的帕尼尼漢堡和豆漿雞蛋。”
時雨刷着牙,含含糊糊應了一聲。
許硯生到現在都不知道時雨今天到底要幹嘛,問也不說,保密工作做的極好。
他幹脆也不問了,今天就跟着他跑吧,省的自己操心。
時雨今天行動自如,其實還有稍稍有一點難受的,畢竟又不是生來就該承受性愛的地方,再溫柔也會有些膈應,但是不妨事,比起之前早上起來渾身都快散架似的疼,這種不在話下,簡直就像是沒做過一樣。
不過許硯生還是不太放心,等他吃完飯又抓着他檢查了一遍穴口,順便在白花花的屁股上蓋了幾個巴掌,抽打得粉粉嫩嫩的,險些又把時雨給勾起來。
許硯生到上車的時候也不不知道去哪裏,無奈地看向時雨:“要不今兒你開車吧。”
時雨給他導航上點了個地方,指揮道:“往這兒開吧。”
“砂之船?”許硯生挑了下眉:“就是去商場啊?不是說要吃酸菜魚嗎?”
時雨系好安全帶:“吃啊,裏面有一家,我之前去過,味道賊好。”
許硯生發動車子,其實他不喜歡去商場那種亂哄哄的地方,跟酒吧的人多不一樣,反正就是不自在,但是時雨既然發話了,他也說了今天就跟他走,也沒有拒絕的道理。
“吃完飯然後呢?”
“我要給你買身衣服。”時雨開心地在座位上晃了晃。
許硯生結結實實驚訝了:“什麽?衣服?”
時雨嫌棄地看了看即便是出來玩兒也穿着休閑款的白襯衫以及黑色褲子的許硯生,指着自己道:“你看我多顯小,說我十八也有人信吧?”
這是嫌他穿得太過于穩重老成了……許硯生有點想笑,配合着應和:“是,我媽上次都誤會了,以為我搞了個大學生。”
時雨驀地被他一噎,有好幾秒沒說出來話,頓了頓才開口,卻沒了一開始的那股子小得意勁兒:“那你看,你穿這麽正式,顯然咱倆都不在一個頻道上,差輩兒!”
許硯生又好氣又好笑:“你說什麽?”
時雨仗着他在開車不能拿他怎麽辦,還專門氣人似的往他跟前湊了湊,高聲道:“咱倆差輩兒!!”
許硯生深深吸了口氣:“時雨,你有想過你晚上的生活嗎?”
時雨一凜,忙把身子直了回去,想想又覺得自己還占理兒,道:“不行,你今兒說好聽我的,今天不能……不能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