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16)

嘗鹹淡嗎摔!蘇白如遭雷劈,一動不動的杵在那裏,大概是看出他的恐懼,玄蛇竟然放慢了動作,蛇信子越加輕柔的在他臉上舔舐。

“這是在對你表達善意,”看到這副情景慕延昭眼中露出揶揄之色,一語雙關道:“他很喜歡你。”

媽蛋,誰要它喜歡啊,尼瑪它是看上勞資的肉了吧?站着說話不腰疼,蘇白墨玉般的眼眸控訴得看向慕延昭,無聲地發出求救信息,大哥你就別站在一旁看笑話了,會出人命的啊喂!

看到蘇白眉頭緊蹙身體僵硬,玄蛇豎瞳中露出些許迷茫,總覺得這個人不應該是這樣的,蹙起眉頭的樣子一點也不好看,可是它不知道怎麽讓這人恢複成平常的樣子,只好試探性的用蛇信子輕撫他的眉間。

皮膚都戰栗起來,蘇白頓時更加僵硬了,媽蛋萬一它嘴角的毒液流到我眼裏豈不是要失明,早知道就不寫什麽玄蛇血液帶有劇毒了摔!

沒看到預想中那人放松下來的樣子,玄蛇歪着大大的腦袋,眼露不解。

蘇白默默捂臉,麻痹,你還以為自己是那個俊美帥氣的男主呢,都披上蛇皮了還賣什麽萌!醜爆了好嘛!

一人一蛇玩鬧一陣(蘇白:其實是我被玩鬧一陣吧?),慕延昭自然是知道玄蛇體內都帶有劇毒,看到玄蛇信子在蘇白臉上亂舔,眉頭一皺,上前欲待蘇白離開,以免誤傷。

看到他過來,蘇白眼睛立馬亮了,我就知道你不會見死不救的,酷愛啊英雄,快踩着七彩祥雲帶我離開啊!

然而,不等他靠近,玄蛇似有所覺,突然暴起,張口血盆大口朝着慕延昭憤怒的嘶吼一聲,身體橫亘在蘇白身前,尾巴一甩精準地卷在蘇白腰間,高高地将他舉到自己側後方,竟然擺出一副守護者的姿态。

“哼。”慕延昭挑起眉峰,冷冷一哼,無知小兒,這才剛覺醒血脈就敢挑釁他了嗎?

玄蛇一族殘忍嗜殺,發生矛盾時,莫說是同族之間,即便是親生父子拼殺厮鬥也是常事。但即便如此強大無情,玄蛇也是有自己的弱點的,這弱點便是它的伴侶。

上古玄蛇血脈太過強悍,生孩子對它們來說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且就算生下來也多為雄性,這就使他們繁衍生息更加困難。

從受孕到生産的過程對于孕育玄蛇的母體來說絕對是痛苦的折磨,因為骨子裏的殘忍血腥,幼小的玄蛇即使還在母體中就已經順應本能不斷的吸食母體的營養精華,以達到增強自身的目的,而母體卻在日複一日的獻祭中走向衰竭,甚至死亡,可以說玄蛇一族的延續是以不斷犧牲雌性作為代價的。

也是因此,每一條雌性玄蛇生前都會受到全族的愛戴,對于雄性玄蛇來說,伴侶是它一生當中最重要的存在,如果不能保護好自己的伴侶,就會受到全族的唾棄。

随着時間的流逝,玄蛇一族中的雌性漸漸頻臨滅絕,為了使玄蛇血脈得以延續,玄蛇一族耗費全族之力找到了一種新的孕育後代的方法,找一個資質良好的女人借腹生子,當然,對于他們來說這女人并不是伴侶,只能算是自己孩子的暫時容器罷了,一旦生下孩子即使這個女人能熬過來懷孕生子這一關,他們也會毫不留情地将她們除掉,以絕後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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盡管找到了新的繁衍後代的方式,但拼盡全力守護自己伴侶的信念已經刻在了玄蛇一族所有雄性的骨子裏,玄蛇無情也癡情,任何試圖傷害他們伴侶的生物,無論多麽強大都會遭受到誓死反擊。

總之,在玄蛇的觀念中伴侶是才是最為重要的,其他一切都是浮雲。

黝黑粗壯的巨大蛇尾緊緊纏在自己腰間,隔着衣料都能感受到那冰冷滑膩的觸感,蘇白頓時出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蛇尾卷帶着蘇白移到玄蛇面前,它嘴裏朝着蘇白發出嘶嘶聲,頭顱俯在蘇白胸側輕輕地蹭幾下,再擡頭,朝着慕延昭吼叫幾聲。

慕延昭看得有趣,唇角的笑意加深,這是在向他炫耀自己的伴侶?

“你們既然出現在這失魔崖底,想必已經見到了那碧水寒潭了吧?”慕延昭問道。

蘇白被玄蛇牢牢禁锢,動彈不得,只能點點頭。

“既然如此,你且帶他去泡碧水寒潭吧,浸泡十二個時辰後再回來。”

蘇白囧,尼瑪你是從哪裏看出來它會聽我的話的,就怕我還沒開口就已經被它一口粗掉,而且它現在還沒恢複神智,我要怎麽跟它溝通啊,麻痹現在才知道掌握一門外語是多麽重要啊摔!

看出蘇白的疑惑,慕延昭笑道:“這有何難,你且将自己的意願表達給他,相信我,他會聽得。”自己老婆的話他能不聽嗎?

說完也不管他,袍袖一揮直接轉身回到了上方軟榻處,側身躺下,合上眼簾,不過片刻呼吸輕緩下來,竟似睡着了一般。

媽蛋,這就不管啦?!蘇白瞠目,雖然知道三百年前的那一戰傷了慕延昭的根元,再加上洞府內鎮魔石的存在,致使他經常昏睡,可是沒想到他竟然能如此嗜睡,這心也太寬了。

蘇白回頭和一大大的腦袋撞上。見他看向自己,玄蛇很開心,又要伸出蛇信子舔他。

麻痹,你丫這是拿勞資當棒棒糖使呢,也不怕舔化了。

算了,死馬當作活馬醫吧,蘇白費力的掙出自己右手,指向洞外,看着近在咫尺的大腦袋微微擡起下巴,面無表情命令道:“去外面。”

嗯?玄蛇歪頭看到,又順着他的手指看向洞外,然後像是突然想明白了一樣,身軀蜿蜒前行,朝着洞外爬去。

擦,還真管用!看來這小子就算是變成玄蛇也還是有智商的,知道誰對他好。蘇白松了口氣,這麽多年的孩子總算是沒白養。

玄蛇雖然粗暴,但意外的聽話,一路蘇白指哪去哪,半點不猶豫,就算是最後面對寒氣森森的碧水寒潭,蘇白手一指一句“跳”,玄蛇二話沒說就跳了進去→_→你确實不是因為它現在說不出話來?

蘇白一臉冷豔高貴狀,心底得意的不行,這種有小弟為你上刀山下油鍋的感覺真是太爽了,怪不得男主走哪都不忘收小弟。

可惜,得意忘形,蘇白顯然忘記了一件重要的事情,于是他也“噗通”……

“咳咳……”蘇白浸泡在寒冷刺骨的潭水裏,濕着長發擡頭,貞子般陰森森地盯着那個害自己落水的罪魁禍首,慕清珏,你給我等着!下本小說勞資一定要把你寫成總受,然後被一群鬼畜精英攻、變态腹黑攻、蛇精病強硬攻各種攻按在地上先這樣那樣,再那樣那樣,讓你一輩子都下不來床!哼,永遠不要惹寫文的男人,因為他們什麽事都幹得出來!

玄蛇眼中竟然露出點幸災樂禍的笑意,身軀攪動着潭水形成漩渦,興奮地圍着蘇白轉。

過了片刻,見蘇白咳嗽不止,玄蛇停下動作,看看身下的潭水,又看看岸邊,身體騰空蛇尾躍起,輕輕将蘇白放在草地上。

哼,以為這樣我就會原諒你了,蘇白表示這絕對不能夠啊,好吧,最多把5p改成3p,去掉陽光健氣攻和邪魅花心攻好了。

玄蛇身軀盤旋,将蘇白圍困在其中,身體發出白色光暈,靈力在蘇白周身游走,不過片刻,蘇白身上的衣服便幹透。玄蛇垂下腦袋,露出一個“求虎摸求表揚”的神情,炯炯地盯着蘇白。

玄蛇大腦袋在他肩側磨蹭,蘇白高昂着頭顱不理它,眼看它又要伸出蛇信子,這才忍無可忍的伸手推開它。剛伸出手,蘇白自己就愣了,我去,剛才那個敢給上古玄蛇甩臉子的帥哥是小爺?真是流弊!絕壁要點贊!

化成蛇身的慕清珏似乎對他的情緒同樣敏感,看他放緩了表情,立馬松開了束縛,也不等蘇白再開口,自己麻溜地鑽進了碧水寒潭中。

哈,看在你表現這麽良好的份上,把變态腹黑攻也去掉好了,不能再少了!

碧水寒潭雖然冰冷刺骨,但血脈珍貴強悍的玄蛇自然不會将它放在眼裏,吸收潭水中濃郁的靈氣,釋放自身雜質,簡直如魚得水。

擦,你游得這麽歡快讓魚類情何以堪?還有什麽釋放自身雜質,難道是在裏面放【哔——】,可也沒看見潭水冒泡啊,難道是拉……打住!蘇白甩開腦海中陰暗的猜測,以後還能不能一起愉快地玩水了?

我特麽什麽時候變這麽猥瑣了?——這事作者她一定知道!

就這樣,玄蛇在碧水寒潭泡了十二個時辰,蘇白坐在一側看它泡澡看了十二個時辰,目睹了整個過程的靈花靈草們表示,他們真是我這輩子見過的最無聊的人,沒有之一!

蘇白欲哭無淚,你以為我不想走嗎,媽蛋誰會對一條蛇的身材感興趣啊,尼瑪就算感興趣連續看十二個時辰也會想吐的好嘛,更別說你那狗刨式的泳姿,我們村的狗蛋游得都比你帥氣好伐!

每次一擡腳都被巨蟒纏住腫麽破?!巨蟒是個變态強迫我看它洗澡腫麽破?!

給自己點蠟。

☆、碧落黃泉戒

第二日,蘇白把神清氣爽的玄蛇叫上岸來,示意對方你爺爺喊你回家吃飯呢。

血脈剛剛覺醒時慕清珏只覺得意識昏沉,只剩下身為玄蛇的本能,等到在碧水寒潭浸泡後,頭腦慢慢清晰,回憶起昨天的事,心中懊惱不已,還未表明心跡就把人給吓着了,以後的路豈不是更難走?

因此面對蘇白時,越加恭敬聽話,靜靜地盤在他身側,垂下蟒首,示意他趕快上來。

蘇白眉頭一跳,有些猶豫,玄蛇等的不耐煩,直接用尾巴将他卷起放在蟒首處,為了不掉下去,蘇白只好伸出雙手抱住它冷冰冰的身體,但意外的并沒有想象中粘膩的惡心感。

不等蘇白開口指揮,玄蛇就徑直往紫宵洞府行去,蘇白拍了拍它的腦袋,試探着問道:“是不是已經恢複神智了?”

玄蛇發出兩下“嘶嘶”聲,身下的動作卻是毫不停滞。

一人一蛇回到洞府內,慕延昭猶自在沉睡,蘇白眉峰緊蹙,想起元熙神君曾囑咐他的話,不由暗罵自己粗心,他上前從檀木茶幾的暗格中取出一塊四四方方赤紅色絹帕,手指掐訣,靈力傾注絹帕之上,赤紅色的絹帕突然變大,顏色鮮亮刺眼,猶如一團燃燒着的火焰,正是天地至寶天羽羅。

輕輕揮手,天羽羅落在鎮魔石上,細密地将它包裹住,不留一絲縫隙,鎮魔石的光華瞬間被掩蓋住。

蘇白回頭,慕延昭果然緩緩睜開眼睛,他細細凝視天羽羅,随後神色一陣恍惚,片刻後才回過神來,問道:“這是他給你的?”說話間并未從鎮魔石處移開視線。

他雖未明說,蘇白卻一聽就明白他的意思,點頭又搖頭,“天羽羅本就在這洞府內。”想必言下之意,慕延昭自能體會。

慕延昭輕嘆一聲方起身,看向蘇白身後盤卧着的玄蛇,神識在它周身查探,“已然恢複神智,不過血脈剛剛覺醒,還不能收放自如,”他說着從儲物袋中取出一部玉簡,随手扔給玄蛇,“照這上面的功法修煉,輔以潭水靈果,用不了多長時間你就能自由轉化形體了。”

玄蛇張口銜住玉簡,靈力運轉,玉簡上的內容一一呈現在腦海中,它興奮的嘶吼兩聲,照着功法修煉。

随意撿了張椅子坐下,蘇白閉目養神,這幾天各種事情紛擁而至,疲于奔命,現在能偷閑就偷閑吧,否則等男主回到無上宗,麻煩事還一大堆呢。

見他如此,慕延昭皺起眉頭,輕聲道:“根基不穩就又添重傷,日後恐怕會影響修煉。”

蘇白搖搖頭,他本來就不執着于實力,便道:“順其自然就好。”

慕延昭一愣,這個世界以實力為尊,修士更是終其一生追求得到成仙,倒是少見這般胸無大志的,搖頭嘆息道:“你果然不是他,縱使長得再像,內裏也是不同的。”

心思一轉便知道他的說誰,蘇白好奇道:“晚輩和那位元熙神君當真相似?”

慕延昭點頭,陷入回憶:“若論外貌五分肖似,若論氣質則有六七分相像,只是我的和寧面冷心硬,你雖面貌清冷,心底卻和軟,終究是不一樣的。”

想起腦海中那清冷之中透着堅毅的聲音,蘇白也不得不承認元熙神君真是位殺伐果決雷厲風行的主,自己這輩子是趕不上了,不過和男神有幾分像,想想還讓人有點小激動呢。

崖底歲月平靜祥和,沒有熟悉原主蘇白的師弟師妹,沒有需要他處理的大小事務,蘇白難得輕松下來,就連一直困擾他的擔心被男主送給蕭樓淩虐的憂慮都消散不少,每日只需看着玄蛇泡碧水寒潭,而他則在岸邊吃靈果打坐。

慕延昭似乎患上了自閉症,且明顯已經放棄治療,縛魂鎖已經被斬斷,他卻始終不願離開洞府一步,話也越來越少,每日要麽發呆,要麽睡覺。

經過一段時間的修煉,慕清珏已經能自由轉化形體,玄蛇形态時也能控制住自己的思維,不被獸性掌控。

這日蘇白在岸邊岩石上打坐,剛一睜開眼,就見一赤着上半身渾身濕淋淋的男人坐在自己面前,是的男人,面前這人肌肉結實身高體壯,已經是個不知不扣的男人了。

看看那人健壯的身材,再看自己身無二兩肉,蘇白怨念了,為什麽這麽多年自己就一點沒見長高,這具身體怎麽始終一副發育不良的樣子呢。

看到蘇白睜眼,慕清珏微微露出點笑容,靠近他道:“師兄,我們該回去了。”

媽蛋,靠那麽近幹嘛,蘇白腹诽,也不知道怎麽回事,男主最近總喜歡往他身上膩,以前也沒見他這樣啊,難道是玄蛇血脈的原因,麻痹怪不得一副沒骨頭的樣子啊。

蘇白意味深長地眯眼看着慕清珏。

男主笑意更盛,輕撫蘇白耳邊發絲,嘴裏無奈又溫柔道:“知道了,師兄。”說着從須彌戒中取出一件長衫,利落地穿上,沖着蘇白柔聲讨饒道:“這樣可以了吧,我的師兄?”

慕清珏的聲音本就低沉悅耳,此時放緩了語調,更添幾分磁性沙啞,隐隐含着無限寵溺,聽得蘇白老臉一紅,掩飾性的幹咳一聲,率先往洞府方向走去。

“呵。”慕清珏輕輕一笑,眼露深情地看着那人的背影,只覺得有他在即便是永遠待在崖底,自己心底也是高興的,嘴角抑制不住的上揚。

蘇白走了幾步,沒見他跟上,回頭道:“還不快走。”陽光下白衣少年的輪廓鍍上一層金色,越發顯得眉目精致。

慕清珏看得癡迷,溫柔呢喃:“遵命,我的師兄。”

兩人回到洞府,慕延昭靜靜坐在紫檀木椅上,聽到動靜,緩緩睜開眼睛。

慕清珏眉峰一跳,總覺得這人好像有哪裏不對?

玄蛇血脈覺醒後,他修行速度一日千裏,越發耳聰目明,身上氣勢也更加強硬,甚至就連體內的封印都已被他沖破,因為擔心蘇白忌憚他的先天魔體,這才一直在他面前掩飾身上狠厲陰煞氣息。

蘇白修為有限看不出來很正常,慕延昭卻也始終不露聲色,甚至有意幫着他在蘇白面前遮掩。

通過玄蛇血脈,慕清珏很容易就确定了兩人血緣關系,不過,這又怎麽樣呢,玄蛇向來冰冷絕情,這人又不曾教養過他,慕清珏對他不過是一點天生的好感和親近罷了。

慕延昭招手示意兩人過去,看向慕清珏道:“你近日修煉的不錯,體質也沒問題……”

慕清珏心頭一跳,知道他是顧忌蘇白在前,未曾明說先天魔體的事,畢竟這種體質,任何道修都恨不能得而誅之。

慕延昭一語雙關道:“以後在無上宗修煉時還需多加小心。”說着拿出兩枚一模一樣的空間戒指,“這戒指雖然比不上你手上的須彌戒,但也算是一件不可多得的寶物了,裏面是我年輕時搜集的各種小玩意,送給你們,算是留給你們的一點念想。”

這話分明是有些交代後事的意味了,這麽多天接觸下來,慕清珏也大致猜到他要做什麽,想要勸說,又不知從何說起,兩人都是冷硬強勢的大男人,自然做不出小女兒姿态。況且這個和自己看起來差不多大的人,還是他的爺爺,慕清珏心中別扭有意避着他,慕延昭也不是多話之人,算下來兩人竟沒說上幾句話。

倒是蘇白心中一慌,莫名覺得他這話似是不詳,“前輩你……”

“無事。”擺擺手,阻止他再說下去,慕延昭面色平靜到異常,看向蘇白時還微微帶點慈愛之意,“你此次傷了根元,這戒中有幾枚丹藥,對你身體有好處,莫忘了吃。”

蘇白心中難受,還想要再推辭,慕清珏卻突然接過他手中的戒指,鄭重道:“多謝。”

慕延昭搖頭嘆息,幫他覺醒血脈給他功法,他連多看自己幾眼都不曾,幾枚丹藥反倒讓他這般感激。

那兩枚戒指樣式有些類似現代的男士戒指,款式大方簡潔,只正中間雕刻了花紋,慕清珏拿起其中一枚,執起蘇白的左手給他,那戒指似有靈性,一接觸到蘇白皮膚便自動調節了大小,牢牢箍在左手無名指上。

蘇白看着男主認真的側臉,突然覺得哪裏不對,一擡頭對上慕延昭似笑非笑的眼睛,立馬虎軀一震。

媽蛋,這種婚禮上互戴戒指的感覺一定是我的錯覺吧?!

幸好慕清珏并沒有讓蘇白給他戴戒指,自己麻溜地戴上了。

慕延昭眯眼看着兩人戴着同樣戒指的手,心中五味雜陳,這兩枚并不是簡單的空間戒指,而是夫妻所用的“碧落黃泉戒”,取上窮碧落下黃泉之意,由相同的材質打造,融入了比翼鳥的精血,戴上之後就再也取不下來,穿透生死輪回,永遠跟随着主人,情人之間可通過此戒相互感知對方的存在,生生世世永不背棄。

但年,他還是一個愣頭小子的時候,可是耗費了很大的心血,才從一妖修手中搶來此戒,歡天喜地的跑去想要送給蘇敬,只可惜……

不過,蘇白不認識這戒指不奇怪,慕清珏只怕是心知肚明,畢竟玄蛇的傳承記憶中可是有關于它的介紹,想了想慕延昭明白了他的心思,只怕這會還沒得手呢,不由腹诽這臭小子真是蔫壞,不愧是慕氏血脈。

看着慕清珏和蘇白,慕延昭就像看到了年輕時候的自己和蘇和寧,不由輕嘆一聲。

造化弄人,不外如是。

作者有話要說: 為了慶祝本文上了手機WAP榜,也為了表示對十六分之一們的感謝,我決定把本文結局放上來!!

惡搞小結局:

卻說慕蘇兩人得到碧落黃泉戒之後心中好奇,遂啓動戒指察看,這一看才知,碧落黃泉戒不但能夠容納死物,更能夠容下活人!

慕蘇兩人攜手進入碧落黃泉戒,竟然發現戒指能夠切斷內外界聯系,戒內的時間是不會流逝的……

蘇白得意的在戒內草地上打滾,麻痹這樣就能長生不老了。

于是兩人在戒內潛心修煉。

光陰似箭,日月如梭,轉眼間幾千年逝去,在悠悠歲月中兩人的修為都已達到飛升期,于是蘇白言簡意赅的向男主表達了“哥很強哥要出去哥再也不怕蕭樓那個死變态”的三個中心思想。

忠犬男主立馬表示同意。

兩人現在武力值爆表,出去分分鐘滅了蕭樓,在蕭樓一句句“亞美蝶”中徹底收服天魔門。

世界太平了。

但是男主很不開森,蘇白表示不理解,特麽你都站在食物鏈的頂端了你還有什麽不滿的?!

男主撲上去壓到之,邪魅一笑:“因為我還沒見過你脖子以下不能描寫的部分啊!讀者們都急了。”

蘇白百忙之中想:麻痹原來是欲求不滿了……

然後,作者和男主就過上了沒羞沒臊的生活,蘇白脖子以下不能描寫的部分過上了水深火熱的生活。

但,這都不是重點,重點是:

——全文完

哈哈哈,有沒有被這個結局閃瞎眼,突然發現要是以後寫不下去了,完全可以分分鐘結局嘛,為自己的機智點贊。

另外,其實這個結局是我在看某位大大的小說的時候,被結尾虐到之後的報社産物,猜猜是哪本書,提示一下也是穿書仙俠喲

☆、離開崖底

“這洞府裏的東西都是他留下的,我走以後,希望你們能幫忙保存。”慕延昭細細凝視洞府中的物品。

慕清珏臉上帶上肅穆之色,鄭重道:“你放心。”

似乎是了結一樁心事,慕延昭神色輕松下來,卻突然揚起袍袖,出手如電,定身術語施在蘇白身上。

慕清珏神色一變,“你做什麽?!”慕延昭恍若未聞,反手揮開慕清珏的攻擊,強大威壓外發,逼的他喘不過氣來。慕清珏畢竟剛覺醒血脈實力有限,慕延昭又傾注全力,攻其不備,一時竟然讓他措手不及。

趁他還未反應過來,慕延昭運靈力至丹田,一枚光華流轉的內丹緩緩從嘴中吐出。

慕清珏一愣,難道他是要……

就見慕延昭迅疾地抓過慕清珏手腕,左手呈爪狀探向他下颚,強大的勁風卷裹着內丹擠入口腔,慕延昭竟把自己的內丹給了他!

“你……”慕清珏太過震驚,一時忘記反抗,愣怔地看着他。

慕延昭松開手,微微一笑,他就要離開這個世界了,內丹若是毀了也是浪費,倒不如留給自己的孫子。內丹離開身體,慕延昭整個人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迅速蒼老,不過片刻間,滿頭青絲皆成白發。

被定住身形的蘇白默默流淚,內心從來沒有像這一刻般後悔過,我錯了,真的錯了……

自己随意落筆寫下的文字,竟然成了別人的一生,毀了他們的一輩子。

怪不得慕延昭會毫無保留的将功法心訣都傳授給慕清珏,怪不得原書中他為了讓男主變強不惜自損壽元,他根本就是心存死志。那個慕延昭等不到蘇和寧,甚至沒有遇到蘇白,漫長的等待耗盡了他的耐心,他累了,不想再等了,何況那個人再也不會來了,于是他自殺式地将修為傳給慕清珏,一個人靜靜地呆在洞府中,直至死去。

原來,這就是這個世界對劇情的補全。

內丹一入口,慕清珏就感到一股澎湃洶湧的力量從丹田處湧出,襲向四肢百骸,他狠狠吸了口氣,壓下身體中四處亂竄的靈力,解開蘇白身上的定身術,上前扶起慕延昭。此時的慕延昭雞皮鶴發白發蒼蒼,哪裏還有剛才那個強勢紫衣魔修的影子,慕清珏的內心難得柔軟了一下。

慕延昭顫巍巍地站起,走向上方紫檀木的椅子,他這具身體活的太久了,失去了修為等待他的便只有一個死字。

慕延昭攙扶着他坐下,慕延昭滿是皺紋皮膚松弛的臉上露出笑意,手掌輕撫身下的椅子,輕聲道:“你們不知道吧,這張椅子其實是和寧用過的,我那是不過随意說了句,他便記着了,你看,他其實對我還是很不錯的。”

活了将近二十年,好不容易見到親人又是這般情景,慕清珏心中淡淡酸澀,答道:“是,他還是很愛你的。”

“愛嗎?”慕延昭聞言笑了,仿佛是得到心愛玩具的孩子,微微垂首枕在椅子扶手上,若有似無的一聲嘆息,緩緩閉上眼睛,“可是我已經累了……”幹枯蒼老的手緩緩垂下。

慕清珏心中難受,一時靜立無言,良久伸出手覆在那只幹枯的手上,輕聲道:“謝謝你,爺爺……”

兩人将慕延昭埋在了洞府內,又合力在洞府設下了結界,在墓碑前恭恭敬敬地拜了幾拜。

踩在枯黃的落葉上,腳下傳來沙沙的碎裂聲,已然是秋天了,不少樹木枝葉都已發黃,蘇白一時竟覺得心境蕭瑟,回憶到這段時間在崖底的生活,慕延昭雖然冷硬強勢慣了,對待兩人卻是真心實意的好,當年叱咤風雲的一代魔尊,如今也不過是孤零零的埋在這個暗無天日的地方,想想真是可悲可嘆,而造成這一切的罪魁禍首就是自己啊。

正想着,手突然被人握着,慕清珏皺着眉頭擔憂的看着他:“師兄這些天是怎麽了,總是神思不屬的樣子?”若說是為了慕延昭的事心中難過,整個人也不該如此失魂落魄,整日恹恹的,好像對什麽都不感興趣。

慕延昭的死引發了蘇白心中的內疚,他陷入一種極度的自我厭棄當中,總是忍不住想,如果沒有自己這些人是不是就能過上另一種生活,如果自己不寫什麽種馬文,不為了給男主開金手指罔顧他人命運,慕延昭和蘇和寧是不是就能在一起?

見他不答,慕清珏越發擔憂,擡手去撫他蹙起的眉頭,“師兄若是有事只管說給我便是,無論什麽我總會給你解決的,何須如此呢。”這人難道就不知道看到他難過自己心中會更加難受嗎?

他這話說的極為認真誠懇,蘇白心中一震擡眼看他,若是你知道我是這個世界的創造者,知道你所謂的人生不過是我筆下的一段文字,你還會對我這麽好嗎,怕是會恨我入骨,讓我比原主下場更凄慘吧,驕傲如你怎麽能忍受這樣的愚弄。

“你會殺了我嗎?”蘇白眼神迷茫,不安地問道。

“師兄!”慕清珏好氣又好笑,看他這麽惶恐不安地樣子又止不住的心疼,無奈地将他擁入懷中,撫着他的長發安撫道:“你到底在不安什麽呢?我怎麽舍得傷害你。”是的,盡管蘇白的某些行為隐隐讓他覺得奇怪,他也确實在心中猜測過師兄到底隐瞞了什麽,雖然疑惑,卻從不曾懷疑過蘇白會害他,更加沒想過要因此疏遠他,

先是追殺後是跳崖,忙亂之中他無暇他顧,閑下來一想卻發現了許多漏洞,那天夜裏師兄分明是有意讓裴然拖着他,後來兩人逃命之時,蘇白想到沒想就帶他去了失魔崖,而崖底偏偏就那麽巧又關着慕延昭,及至後來見到慕延昭,師兄一口篤定那人是他爺爺,若說這一切都是巧合慕清珏是不信的,他将蘇白當成是自己生命中最重要的人,那人的一舉一動一言一行,他都了如指掌,慕延昭去世時蘇白傷心流淚,但接下來幾天他卻都在自責在不安,更為奇怪的是他看到自己時眼底竟然會流露出懼怕,他在不安什麽,又是在自責什麽,慕延昭是死于自殺,就算是要自責,也該是他這個接受慕延昭內丹的孫子,而不是蘇白。

師兄現在不願意說,他便等到他開口那一天,總歸兩人有的是時間不是嗎?

慕清珏摟着他,豎起三根手指道:“我慕清珏在此立下心魔誓言,終其一生愛護師兄蘇白,若有任何傷害他的舉動,便叫我神魂具滅,永世不入輪回。”

“清珏!”聽他說的狠厲,蘇白不由打斷他,心中又是感動又是愧疚,“你無須如此。”

慕清珏仔細端詳他的眼睛,見他面對自己時果然沒了畏懼的情緒,這才放下心來,微笑道:“能讓你放心便好。”你可知道,每當看到你眼底的懼怕神色,我就恨不得殺死自己,任何傷害你的東西都不該存在這世上。

察覺到自己的陰暗心思,慕清珏在蘇白看不到的角度露出一個涼薄的笑,自己最近真是越來越喜歡鮮血的顏色了,果然不愧是冷血嗜殺的玄蛇血脈嗎?

擔心吓到蘇白,慕清珏收斂好自身氣息,祭出昆吾劍,“師兄,我們回去吧。”握緊蘇白的手,十指相扣。

寶劍騰空,乘風歸去,遠處隐隐可見亭臺樓閣瓊樓玉宇,就要回去了呢,想到那些觊觎師兄的人,慕清珏撫着唇角微微一笑,起了不該有的心思就該受到懲罰不是嗎?還有那個岳靈兒,上次竟然害的師兄受傷,真是不可饒恕,舔了舔嘴角,以前還不覺得,現在突然發現鮮血的滋味還真是美味呢。

昆吾呼嘯而過,兩人一路朝着內院鐘秀山而去。

遠遠的就見到幾位白衣修士正站在一處草地上,似乎是在争執什麽,有人眼尖發現了兩人,愣了一下,突然大聲叫道:“大師兄,大師兄回來了!”

其他幾人順着他的視線看去,看清來人後都露出喜色,“真的是大師兄?大師兄沒事!”

蘇白從昆吾上下來,擡頭一看都是素日相熟的幾位師弟,心中一暖,點頭道:“我回來了。”

聽到動靜遠處跑過來一個少年,那人圓圓的包子臉,又哭又笑地撲上去抱住蘇白,嗚嗚嗚地哭泣,“大師兄,你終于回來了,我就知道,你會沒事的,我擔心死……”

“放開!”一聲怒喝,慕清珏強硬的拉開他,險些壓不住渾身嗜血之氣。

“清珏。”蘇白被他吓了一跳,疑惑地看着他,這孩子怎麽這麽大的火氣?慕清珏心中一驚,剛才差點就被師兄發現自己的異樣,收起暴戾的心思,換上不好意思的神色,“是我失态了。”

看他認錯,蘇白也就沒放在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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