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小修(增了部分情節) 他漫不……

男人的離開,調解室的緊張氣氛一下子松懈,都暗自吐了口氣,該下班的下班了。

李副組伸了個懶腰,舒了口氣,“終于解決了。雖然這位旅客的作風有點讓人看不懂,怎麽突然又不追究了。但煙煙你剛剛的表現真的太棒了,你知不知我們都驚呆了,你的安檢标準背得也太溜了吧。

我敢打賭我們科室的安檢員沒有一個能把安檢标準像你一樣背得這麽熟的,你是怎麽做到的啊?”就連她都不敢保證能這麽順暢的把安檢标準背出來。

宋煙頓了下說,“就那麽随便看了幾眼,就那麽随便的做到了呗。”

“狗女人,你欠打是不是。”李副組無語的笑了笑,瞧了眼宋煙懷裏的東西,“這些都得值不少錢吧,那個男人說扔就扔了?不過,那男人看起來确實也不像是缺這些東西的人,倒也無所謂。”

宋煙低頭也看了看懷裏一堆東西。

這麽貴的東西,那個男人就這樣丢給她也沒給交代,她當時想過追出去把東西還他,但她怕繼續糾纏下去,到時候真的把事情鬧大了,那個男人一看來頭不小。

原則上他們是不會幫旅客收東西的,再貴重的東西都會扔掉。

萬一某天找她要,讓賠,她可賠不起,于是那種想要扔掉的沖動被宋煙死死按了回去。

嘆氣,“先放在寄存櫃吧。”

“也好。”畢竟太貴重,“我也要回去補美容覺了,這個班上得我神經緊繃,肚子裏的寶寶都跟着受罪了。”

宋煙和李副組分開,沒走多遠,楊貝貝追了上來,“師父,師父父,李副組怎麽說,我會不會被開除啊?”

“當然不會,事情已經解決。今天你做的很好,只是在處理事情的過程中還有欠實踐,作為機場的一名安檢員這種事見怪不怪,沒什麽好怕的。我們只要遵守安檢标準,機場這邊都會秉公處理的。”

“好的謝謝師父。我會記住的!”

“嗯,去吧。”

“師父,剛剛那個男人拍了你的工作證,他不會投訴你吧?”其他人可能沒看見,楊貝貝那個角度看得清楚,宋煙被拍了照片。

Advertisement

“不至于。”

話雖這麽說,宋煙心裏也沒底,尤其男人在離開之前對她說的那句話。

但話說回來,是個有身份地位的男人,應該不至于對她一個小小的安檢員,秋後算賬吧?

“那就好,那就好。”

“放心,沒事。”宋煙敲了敲腕表,“你下班了,好好回家休息,別想太多。”

車從機場地下停車場緩緩駛入地面,沈季北點了根煙夾在手指上,沒抽。

身邊座位的手機的電話進來。

沈季北接聽。

“季哥,你人呢?”

“機場。”他咬着煙回。

“啥,這個時候你不該登機 * 了嗎?怎麽還在機場?”

“說你智障你還不承認,我要登機了,你這會兒還給我打電話?”

“我手欠不行?結果還沒想還真通了。怎麽回事,詹姆斯那邊快到了。”

“被事情耽擱了。”

“機場還能有什麽事耽擱的,直接讓人開個綠色通道,不就解決了?”

說起這事,早知道這麽麻煩,他就不該走普通檢驗口。

沈季北有些煩躁的扯了扯領帶,撲了個空,才想起領帶丢在了機場,丢在了那個女人手上,“一時半會兒說不清楚。詹姆斯那邊你先想辦法穩住,我最早也要到晚上八點之後了。”

“納裏?八點,這多少小時了,哥,我怎麽拖得住?”

沈季北不以為然,“呵,平常在我爸面前不是表現非常突出嗎,我爸的親兒子,詹姆斯跟沈董一個調調,你可以的。”

“...”

“話說哥,即便你誤了飛機時辰,你完全可以用別的辦法過來呀,需要這麽長時間?季哥你生崽嗎?”需要這麽長時間。

“生你妹。”沈季北暴躁的怼了句。

“你要能生,我可以的。”

“...”沈季北無語的揉了揉鼻梁,不想理這個二缺。

但這個二缺卻興致勃勃,在電話那頭笑得賊兮兮的,“季哥,老六說你今年要走桃花運,你該不會機場來了個豔遇,舍不得走了吧。我跟你說,哥我雖然很同情你這顆老鐵樹終于要開花了,詹姆斯這事可不能開玩笑。”

對方哆哆哆個不停,越說越離譜,沈季北嫌煩。

索性給挂斷了。

手指間夾着的一根煙被他遞在嘴邊,慢條斯理地抽着。

煙霧朦胧之際,沈季北腦中突然蹦出司池那句‘豔遇’。

‘豔遇’兩字從他腦中劃過時,莫名自動帶入了那個穿安檢制服的女人,一板正經,伶牙俐齒的沖他背安檢标準的畫面。

沈季北呵笑了聲,撣了撣煙灰,也彈掉腦子跟念經一樣的喋喋不休的聲音和畫面。

閉目養神一會,沈季北拿出手機把玩,漫不經心的劃着相冊,劃出了那張被他拍的照片。

一張工作證。

工作證上女孩的笑容燦爛、自信且美麗,牙齒整齊潔白。

照片很青澀。

可以看得出有些年份。

再往下看是女孩的名字和工作崗位。

姓名:宋煙。

崗位:旅檢員。

宋煙站完最後一班崗,安檢完最後一批旅客,下班已是清晨。

又是一個通宵夜。

北城,是一座被霧霾籠罩的城市,唯有清晨陽光突破天際爬上來的那一瞬間,天是明亮的,還有那麽一瞬難能可貴的湛藍。

宋煙騎着共享單車,穿過羊腸小道,進入那條熟悉的小巷道。

小巷道不寬闊,四輪車基本進不來,但很熱鬧,兩邊都是各式各樣的商鋪和叫賣的攤販。

這樣一方樸實的生活,總能讓宋煙暫短的忘記北城這座城市喧嚣的快節奏生活和工作上的疲憊。

宋煙勾着唇角,洋溢着笑容,繼續用力的蹬踩自行車 * ,一路都是和她打招呼的鄰居。

“煙煙,下班了啊。”

“煙煙,又通宵班了呀。”

“煙煙,來來來。剛出鍋的蒸餃,你強子叔一早就給你留着了。”

“謝謝,嬸兒,謝謝叔。”

宋煙低頭拿錢包,包子鋪的嬸兒按住她的手,“見外了哈,拿着,趕緊回家吧。”

宋煙說了一聲‘謝謝’并沒見外,她更落魄、無助的時候,這條巷子的人都見過。也正是因為這群人,宋煙覺得北城的冬天其實也沒那麽冷。

一條兩三百米的小巷道,單車的簍子裏收獲滿滿。

宋煙站在門口整理了下疲憊的心情,拍了拍臉,微笑開門。

馮嬸從房間出來,微笑和她打招呼,“煙煙回來了。”

“馮嬸,我來吧。”宋煙幾大步上去接馮嬸手上的盆。

馮嬸笑了笑,“沒事,我來,你上了二十多小時的班,肯定很累。先洗手吃早飯吧,熱乎着呢。”

“好,我先去看看爸。”

宋煙脫下外套,搓了搓冰涼涼的手,等寒氣過了,她才去開父親的房門。

她站在房屋門口,沒有往裏走,她看着靜靜躺在床上的父親,一秒,兩秒,數秒之後才邁步走進去。

宋煙在床邊蹲下,跟小時候一樣,兩根手指調皮的一步步爬到父親手邊,在他大拇指虎口停下,小手一點點鑽進去,将自己的小手遞到父親的手心,父親手很暖,很大。

宋煙指尖的涼意一點點變暖,心暖暖的。

“煙煙,房東來收這個月的房租了。”馮嬸在外喊了聲。

“就來。”宋煙吸了吸鼻子,整理好情緒回。

宋煙交完房租,将手上的卡片交到了馮嬸手上。

“馮嬸這是我的工資卡,以後生活上的費用,還有我爸的護理費你都在裏面開支,剩餘的作為您的工資。”馮嬸照顧她和爸爸好幾年了,工資都還是按照他們那個小縣城給的價格,而且都還是好幾年前的價格了,時不時還給不上,這一兩年她加班多,還有兼職,這張卡中存了一小筆錢。

“煙煙,不用、不用,我不會算數,管不來錢的,到時候需要我找你拿就是了,卡你自己拿着。”馮嬸推辭。

宋煙笑道,“馮嬸您聽我說。我在家的時間短,很多開銷我都不能及時付上。尤其我爸這邊要是有個什麽事兒,急需要錢,我又不在身邊,可怎麽辦。”

馮嬸考慮再三道,“那行。我那部分工資以後再說,你爸護理和生活費這方面我就先替你把控着。煙煙你把卡都給我了,你自己怎麽辦?”

宋煙挽唇,“馮嬸你忘了,我還有兼職,也能賺不少。我平時也不用什麽錢,綽綽有餘。”

一個這麽漂亮的小女孩哪能不用錢,馮嬸到底也沒多說,把那張薄薄的卡片,重如千金。

她是從綏縣那個小城市,一路跟宋煙父女倆北上的。

那個時候剛來北城,那麽艱難,宋煙都沒有想着抛棄她,這份恩情對她來說足以了, * 在她的心裏早已經把宋煙當作女兒般看待了。

而且她一個孤寡,也沒什麽能用得到錢的地方。

馮嬸沒再推辭,就當幫小丫頭存着吧。

宋煙吃完早飯,洗漱之後躺在床上,調好鬧鐘,閉目睡覺,今晚她還有兼職。

晚八點,北城最大的俱樂部,VIP包廂內,一陣哈哈哈哈的聲音傳遍整個包廂。

沈季北很少參加這種集體娛樂活動,他認為有這個浪費的時間,都能拿下幾個項目。

今晚在這邊正好有個局,就被司池逮了過來。

正好他也好久沒活動活動了,也行。

沈季北一腳剛邁入包廂就聽見司池的高談論闊,

“具體我是怎麽知道這回事兒的,這要從半個月前,那場遲到的航班開始。那天晚上我陪詹姆斯都快喝崩了,沈總本人終于現身說法了。”

“我算是明白了,我們季哥究竟有多腹黑,故意讓我在前面去當個沖天炮。”說起這事司池氣呼呼的。

“你們以為他單單只是航班遲到那麽簡單,他那是故意慢悠悠的晚上才到江城。

他人到了以後,還裝模作樣、假裝紳士的跟詹姆斯一頓歉意,還自罰三杯,詹姆斯得知他千辛萬苦的也要來跟他簽合同,深深受到被重視,非常感動。一鼓作氣的把所有合作案就簽訂了。”

“但你們不知道的是,季哥那天晚上過去的時候,他的領帶、皮帶、腕表所有必備物品都不在身上,看起來那是非常的匆忙,其實是給了機場的一個安檢小姐姐。”

“???”

司池後面這句大爆炸新聞,所有人一陣驚訝,把這些私人物品給別人?

要說其他人,或者司池這種浪裏白條他們都不懷疑。

沈季北這種女人在他眼裏就等于他們性別不同的生物,會把自己這麽較為私密的東西交給一個女人?

所以沈季北這是要麽不動聲色,要麽放大招的神級操作?

那個收他私人物品的安檢小姐姐,太讓他們好奇了點。

“還比不比了。”沈季北揉了揉眉頭聽不下去了。

“比當然要比。”司池答話,還不忘對那些聽八卦聽得津津有味的公子哥說,“別問我是怎麽知道的,殷緒東給我講的。他說沈季北當時在機場生一句話不說的耗了他員工好兩個小時,故意在用時間懲罰他們的錯誤。後來出現了一個能把整本安檢知識背下來的安檢小姐姐,就是綜上所述那個收了季哥的随随身重要物品的女人,具體情況你們可以去問問他。”

“季哥,今晚我要一洗前恥的。”司池終于舍得從團團坐的一堆人中走出來。

“呵~”沈季北挑了根順手的球杆,專注的擦了擦杆頭。

“季哥,你別不信。今晚老六給我安排的這個助練,據說非常厲害,打遍整個俱樂部無敵手。”司池自信滿滿的背靠在臺球桌邊緣。

“司池,你也太不厚道了吧,自己打不過還要請助練。”好友笑着起哄, * “你那助練該不會又跟上次高爾夫球場那個一樣吧。”

“那都是些什麽陳谷子爛芝麻的事,還提呢。”

“對付季哥這種高手,過程不重要,能贏就行,是不是呀季哥。”司池出了名的臉皮厚,無所謂。

“你随意。”沈季北比了比球杆。

“季哥,你別一副勝券在握的表情,鹿死誰手還不一定了。”他就不信了,他請的專業人士還比不過沈季北這個業餘的。

“司池,你別光說不練啊,趕緊讓你那助練過來。”好友們等不及要看熱鬧了,手機随時準備好的,準備給群裏那夥子人現場直播司池被虐的慘狀。

“得,我這就給老六去個電話。”

司池剛舉着電話要撥,包廂的豪華雙開門被人從外推開。

包廂裏的人,怎麽也沒想到司池所謂的打遍俱樂部無敵手的助練,是一位看似弱不禁風的女孩。

女孩身材高挑,一條馬尾辮高高紮在身後,一身緊身的黑色助練服,将姣好的身材襯襯托的更加玲珑別致。

女孩長相很精致,白白淨淨的,臉上沒什麽笑容,臂彎別着一根和她身體一樣筆直的球杆,處處盡顯助練的專業。

同類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