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烏雲初聚

作者有話要說:

忘了,先道個歉!

這個坑原來是姐妹聯盟的,但是我真的找不到後面的大綱了。

對不住以前看這文的親們,實在抱歉!之前的文算是棄了!……

對不起!

王家的壽宴剛剛過去十天,王映雪就耐不住了。也不知道這女人的腦子是怎麽長的,竟然給窦明下帖子逛寺廟,嚴重懷疑這女人腦子讓蟲吃了。

最近窦昭很忙,看到王映雪的帖子,只是提點窦明萬事不要落單,不可魯莽。窦昭知道畢竟有些事情攔也攔不住,不如放手讓窦明自己解決。然後婆婆媽媽的給窦明派了四個護院,又另請了十個镖師,出行那天窦明看着自己浩浩蕩蕩的隊伍,也只能搖頭苦笑了。

姐姐窦昭是打算把她武裝到牙齒吧!

…… ……

清涼寺是京郊的一個小寺廟,香火也一般般,不過這裏四周都是田地,給人的感覺又是別一樣的滋味。

到達寺裏的時候已經接近中午了,因窦明也沒打算上香,出來的本就晚些,又在來的路上特意拖拉着東看看西看看,下了車就看到王映雪一副焦急的樣子,似乎是等了許久。

“路上還好吧?”王映雪上前一把拉住窦明的手,關切的問道。

而窦明則心裏冷笑道:到是知道這是在外面,沒有一口一個我的兒。

可能是上次王家的壽宴,窦明表演的太成功了,現在京裏那些人家多是說窦家窦五小姐久居真定,人性子溫和有禮,與家中姐妹和睦……和那個不要臉的王映雪是一點都不像。

所以現在窦明幹脆徹底的演個柔弱的大家閨秀好了,你王映雪不是愛演戲麽,咱們就好好的唱唱這出大戲。

“給王小姐請安。”窦明端莊的給王映雪行了禮,然後學着嬷嬷教的輕聲細語的道:“出來的晚了些,路上又耽擱了,讓您久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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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沒到多久,這裏熱,我帶你進去轉轉。”這寺廟的大門口,也不是王映雪表演的地方啊,沒幾句話就把窦明往裏面拽。

不過窦昭今天派來的人都還是很狗腿的,任王映雪怎麽支配,窦明身邊的丫鬟、婆子都沒少于過兩個。氣的王映雪咬牙切齒的,而窦明則多是裝作做不了主,一切都聽別人安排的老實樣子。

窦明吊了王映雪一會兒的胃口,也玩累了,示意身邊的人可以散了,讓自己的護院暗中盯着這裏就好。

等人都散去之後,王映雪的狐貍尾巴終于露出來了。

不過這次王映雪又一改上次聲淚俱下的形象,改作語重心長的與窦明談心。

從窦明在真定的生活待遇,問道在京城是否還習慣。從窦明吃一口飯喝一口水,問道最近又去了誰家裏做客,認識了誰家的小姐……搞得她還真和一個當娘的人似的。

不過說着說着,話題就從窦明身上轉到了窦昭身上。從窦昭從小在京城的交際、才學,說道窦昭的親事、嫁妝……沒多久,窦明就聽出些門道來了,原來這王映雪是想讓她去挖姐姐窦昭的牆腳啊!

窦明想明白了這些,心裏恨恨的想着:這個王映雪到底還是不當自己是她女兒啊!又有哪一個娘會教女兒這些上不得臺面的事情呢?

耳邊不斷的聽着王映雪說着魏家的好,又有爵位又有錢財,人丁還簡單,魏侯爺脾氣還好什麽的……

窦明是快忍不下去了,心道:這麽好的男人你怎麽不去倒貼,你的臉皮不是很厚麽?!

窦明不想和王映雪應付這些有的沒的,聽王映雪話題往這上面一轉,窦明就趕緊做出誠惶誠恐,擔驚受怕的樣子道:“王……王小姐,魏,魏,魏,魏侯爺好,是我姐姐的福氣……我是,我是不如姐姐的。”

“你怎麽就不如她了!”王映雪像是踩了脖子的雞,聲音頓時就高了起來。

見窦明不接後音兒,王映雪低首見窦明一副擔驚受怕的小白兔樣子,又馬上溫聲細語的道:“你這個孩子啊!就是太單純,人家說什麽你都說好。”

就着王映雪的誇獎,窦明裝作可憐的樣子,低頭揪着帕子。

這時外面一陣喧鬧聲傳了進來,窦明心裏嘀咕着,這又是什麽幺蛾子!?

可還沒等窦明有什麽反應,休息的廂房門就被人推開了,兩個十七八歲的男子走了進來。吓得窦明臉色就是一白,然後心裏頓時開始冷笑,好你個王映雪,後手真是一個接着一個。

還不等窦明完全避開進來的兩個人,王映雪就先拉上了她的手,說道:“這兩位是你龐家的表哥,不用回避的,上次壽宴上沒來得及給你引見,明姐兒過來見過表哥。”

窦明在心裏罵了王映雪千百遍,你也是當娘的人?這算是哪門子的表哥?今年自己也十二了,就這麽讓兩個外男闖進女兒休息的地方不說,你還直接拉女兒到面前見人,難道你王映雪以為世上的女人都和你一樣不要臉嗎!!!

看着兩個看自己就和看妓女一樣的男人,窦明立時覺得氣血上湧,全身都犯冷。

不過好在丫鬟婆子都被窦昭洗腦過,還不等窦明有什麽反應,全都呼啦啦的就沖了進來,護在窦明的身邊。也就一息的事情,王映雪就被擠到了一邊,護院和镖師也快速的出現在窦明休息的廂房外,不等王映雪有什麽反應,秋眉第一個擋在王映雪的面前。

“王小姐,天色不早了,我家五小姐出來的時候,七老爺特意吩咐要早些回去的,我們就先起身了。”說着秋眉也不等王映雪回話,和冬忍一左一右的扶着窦明就往外走。

镖師早早的将龐家那些人渣擠在外面,護院一路護着窦明上了馬車,其她随行的人連聲音都不敢吱一聲。

到了馬車上,窦明還一直死死的拉着秋眉的手。只有她,知道那些年自己是怎麽過的……其實內心深處還是想這個生自己的女人的,但是……真的不可原諒……

窦明的手一直再抖,不是吓得,而是氣的,天底下真的有這樣做娘的人。

回城的路上,窦明後來迷迷糊的靠在秋眉的身上,小聲的問道:“你說,我恨麽……”

秋眉什麽都沒有說,而窦明心裏苦笑,是啊!恨麽!?

…… ……

這次王映雪的行為明顯已經觸犯了窦家底線,回去以後着實的老實了些時日。

許是那個男人對王映雪本就沒什麽耐心,加上這裏面又裹和了東西窦之間的一些事情,即使事情過去兩個月了,王映雪又開始不死小強般的給窦明下帖子,可都是在那男人手裏就截住了。

最近京城的天氣開始熱的不成樣子了,雖然真定的田莊更熱些,但是那時候窦明和野丫頭似的,背着人也下過河,到是不覺得夏天的日子難熬。

可是這處處都要睜一只眼睛的京城卻是不能放肆了,姐姐窦昭怕窦明受涼,屋子裏的冰也不敢放的離人太近,幾次窦明想偷着吃快冰,都被冬忍這個眼睛快的抓住了,奶奶祖宗的說了一圈,終了窦明也沒吃到冰。

看着日頭一天比一天毒辣,連宮裏面的皇帝都去避暑了,真不知道這個日子什麽時候才算是個頭。

這兩天二太夫人又請窦明姐妹去了幾次,旁敲側擊的為王映雪說話。窦明這時心裏也算是明白了,在她們眼裏面,所有東西都是有價值的,只要你付得起,沒有她們不敢買的。

窦昭可能是這個家裏面唯一還顧及窦明的臉面的人,挑了苦夏的由頭,求着那男人讓她們去京郊的莊子上避暑。

天氣也的确是太熱了,那男人最近也被張氏煩的可以,幹脆點頭讓她們幾個小的都去莊子上。

上個月張氏可能是想生兒子想瘋了,月歷晚來了幾天就鬧騰着懷孕了。也不知道這個張氏又吃了什麽不該吃的東西,還動不動就吐,脈象上也麽棱兩可的樣子,弄得家裏面雞飛狗跳的。

自從她鬧騰上了,窦明就聽姐姐的話冷眼看着,就是兩個小的,姐姐也是管束的很嚴,不輕易到張氏面前去晃。

那幾天,張氏變着法的要吃食,想着法的要錢財,這些在窦昭眼裏本來就不值什麽的東西,當然是随便她鬧騰。其實老早院子裏面就是各過各的,家裏的大權一直在姐姐窦昭的手裏面,也是諸氏去的時候交代的。

恐怕諸氏也明白,只有窦昭這樣的才能幫她看住了兒子将來的家當。

張氏進了門,除了自己的院子,哪裏她都申不上手,在加上她幾次鬧騰的過分,連那男人也就當她是空氣,除了每個月初一十五去張氏屋裏坐坐,平時竟然和苦行僧一樣,就住在書房裏。

張氏一鬧騰出有了身孕,就日日派丫鬟道門口去劫那男人,而這些日子天熱,那男人本就因為外面的事情煩躁,在被張氏每天這麽一鬧騰心情更是不好。

沒兩日就借口不進張氏的院子,可張氏可能是覺得自己有了身孕,膽子也肥了,竟然跑到那男人書房去鬧騰,哭天抹淚的最後不知道怎麽的還進展到要上吊了。

這下子那男人火了,恐怕女人上吊是他這輩子的硬傷了,張氏一說上吊,那男人就狠狠地掄了一個嘴巴給她,據說當時所有在場的人都傻了,後來還是窦昭出來收拾的爛攤子。

不過終究是場鬧劇,張氏本就不是懷孕,來了月歷竟然還大張旗鼓的喊着是小産了,矛頭直指窦昭。窦明也算是長見識看到白癡的了,這種女人那男人還忍得了,也是奇葩了。

鬧到最後家裏請了三位禦醫來診斷,都說是張氏月經不調,根本沒懷孕。

一場轟轟烈烈的鬧劇終于收尾了,那男人的臉也臭到了極點。張氏被送回娘家養身子去了,窦明惡趣味的估計,她少了也要養個半年吧!可是小産過的人!

京郊的莊子已經在山邊上了,的确很涼快,莊子邊上還有一條河,河水清澈見底,仿佛間讓窦明又回到了真定的田莊……

…… ……

住在田莊上面窦明也稍稍的松了一口氣,在那說句話都能壓死人的京城,她是怎麽也待不習慣的。

不過這炎焱夏日也能到處飛桃花,她是真的佩服姐姐窦昭了。

這幾天看着姐姐裏裏外外的,窦明忽然也挺同情她的。親娘早亡,很小就和繼母度日,還要帶弟弟,又要每日都要挂着溫柔端莊的面孔,不但要處理些莊子上的瑣事,還要應付那幾位不請自來的客人,也着實磨人了些。

而號稱避暑的那幾位也真是不會心疼人,一會兒是避暑的紀少爺要墨,一會兒又是好學的邬表哥要紙,還沒兩天的功夫,姐姐背着人的時候總是一副要吃人的表情。偏巧這兩位都是名正言順住進來的,窦明也只能在莊子的瑣事上給姐姐分分憂,至于姐姐的桃花,還是她自己處理吧。

今天太陽更加毒辣,窦明閑閑的坐在金銀花藤下面磕着瓜子,丫鬟杏兒慢慢的給她打着扇子。因為窦明所在的地方地勢比較高,很輕易的就能看到莊子外面的路。

看來鳝魚還是敵不過紀解元啊,沒兩天就被整走了,看着路上那輛緩緩駛離的馬車,窦明收了手裏的瓜子,拍拍手,對着杏兒道:“走,上廚房熬綠豆湯去。”

這幾天姐姐可能還在忙着別的什麽事,看起來實在是沒心情處理莊子上的事情,好在這裏沒那麽多規矩,窦明也能湊合着應付着。

…… ……

從昨天傍晚天就開始悶熱,清晨雨水終于落了下來。

一起床冬忍就告訴窦明莊子上面又來了人,而且她不認識來人,只知道被下人稱為世子爺。窦明心裏嘀咕着,昨天姐姐才把紀永弄走,今天來的又是哪位世子爺?

既然都來莊子上了,想那人也沒想着避諱自己,便直接問了姐姐。姐姐只說是宋墨,讓窦明多避讓一下他們,很快她就把人請走。

宋墨?

雷鳴電閃之間窦明終于反應過來這個人是誰了。

下巴都要驚掉了,瞪着眼拉着姐姐的手道:“你是說國公府的宋世子?”

“恩!”姐姐無奈的笑笑,點頭應道。

“那個剁了自家侍衛,還放在院子裏的宋墨?”聽到姐姐應聲,窦明小心肝那一個叫顫抖,繼續問道。

“是的!”

“姐……”窦明真是有些慌了,姐姐不是做了什麽讓人家追債來了吧!?

窦昭可能也知道妹妹想偏了,忙扯開窦明的手道:“想什麽呢,我怎麽會和他結仇。就是以前有些淵源,今日他路過莊子碰巧了來看看我。”

窦明探究的看着姐姐,“這大雨天的,還碰巧路過?算了,我不管了,你把他們弄走就是。”說着窦明就轉身離開,心道:管他是殺人不眨眼的修羅,還是路邊難纏的惡鬼,反正別礙到自己就好。

不過窦明有些太高估姐姐的能力了,雖然不到中午雨就停了,可是現在都快傍晚了,那兩個還沒走。原來宋墨不是自己來的,身邊還跟着他的狗腿子顧玉。

窦明走進前面的小廳裏,姐姐這在看着手裏面的賬本。

“還沒走?”窦明坐下來,玩味的看着姐姐,“這個不是也是桃花吧?”

中午的時候窦明瞥到了宋墨一眼,原來那個半夜談心的俊俏少年郎就是他。

“少說兩句吧!”看起來姐姐也有些頭痛,沒記錯這個宋墨比姐姐還小一歲呢。

“他們人呢?”

“後山,說是去打獵。”

“哦!”窦明還沒坐定,外面就有了聲音,看來兩個人是回來了。

也沒等下人通傳,宋墨就這麽直接進了小廳,可能是他也沒想到窦明會和姐姐坐在一起,到是欠了身,說了句叨擾。

這恐怕就算是愛屋及烏了,傳說中的宋世子竟然對她一個冒牌的嫡女以禮相待!?

不管是怕宋墨的惡名,還是顧着姐姐的面子,窦明就當沒事人,起身行了禮打算退出去。

這時顧玉也大咧咧的走了進來,看到宋墨、窦昭、窦明三個在廳裏面也不理人,轉身又跑了出去。窦明本不想和他們多打交道,欲轉身離開,沒想到顧玉轉個身又進來,手裏還多了只活着的大雁。

伸手就遞到窦明的面前,“拿下去養着吧!”顧玉的話一出口,宋墨和姐姐都皺起了眉頭。

大雁是什麽,那是能随便送人的麽?而且窦明不覺的顧玉不知道她是誰,是什麽身份。這是算羞辱她麽?

窦明心裏頓時一股子邪火就冒了上來,你算是個什麽東西,你顧玉在金貴也和我沒一個銅板的關系,我在低賤也不是你說羞辱就能羞辱的。

顧玉雙手還提着大雁的翅膀,窦明伸手就抓到的大雁的脖子。常年在莊子上面生活,窦明自認自己骨子裏就是個村姑,也沒有那麽多的可憐、柔弱。

“咔!”的一聲,在姐姐窦昭、宋墨和顧玉還沒反應過來的空擋,窦明就扭斷了大雁的脖子。不要說大雁,就是田裏的蛇窦明也是自己打過的。

“杏兒,把這畜生拿去廚上。”就着顧玉還有些不敢相信,窦明直接扯過整只大雁,遞給走進來的杏兒。

這些自以為高高在上的人,窦明心裏冷笑着:我接着,看你能怎樣,羞辱我,我就惡心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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