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惡名遠播
送走姐姐，窦明一個人在屋子裏憋了一中午，連吃飯的時候都在想辦法。看的杏兒這個利嘴直道：“小姐這是要廢景忘食啊！”
不過別說，動動腦子，窦明還真是能想出辦法來。吃了飯，窦明也不歇午覺了。讓杏兒去找林嬷嬷，并讓林嬷嬷把趙鷹叫進來。
等到人都到了，窦明先把林嬷嬷拉出來問話，“林嬷嬷，我要些人在明面上，每日在這後宅裏走動，你們抽調出多少人？”
林嬷嬷想了想，道：“二十個。”
窦明問過孫簡，林嬷嬷手下有五十七人，都是三十歲以上的嬷嬷，且都有些身手。林嬷嬷一下子抽調出超過三分之一的人，也算是極限了。總不能都放在明面上。
窦明想了想，吩咐道：“林嬷嬷去挑二十個，面相兇惡的嬷嬷進來，就是實在沒有兇惡的，也要那種看着就不好說話的。”
林嬷嬷也不問緣由，點頭道：“小姐稍等，傍晚前我就把人帶來。”說着退下去召集人。
後院的嬷嬷問題算是交給林嬷嬷了，還差一個頂槍的假孫簡，任務還要落在趙鷹身上。
趙鷹上前來行禮，窦明打量了他一眼，他倒是不再會臉紅了。
“趙小将，把侯爺留下的人中，身高體胖的都叫來，我現在要挑個人用。” 趙鷹倒是一副不解的樣子，但還是領命而去。
趙鷹的速度還是很快的，也就一炷香的功夫，人就召集好了。
現在天氣已經比較涼爽了，人就都站在碧波湖的院子裏。一共十三人，的确符合窦明說的要求，身高體胖，個個賽狗熊。這些都是孫簡給窦明留下的侍衛中挑出來的，窦明知道還有暗衛，但是那些都不好動用。
十三個人都是一樣的打扮，看起來個個都很精神。不過只有窦明打量他們的份，他們是連眼珠都不敢錯開的。
窦明和挑柿子是的，左挑挑右揀揀，沒一個符合她要求的。這些個侍衛就和用刀切過一樣，身高、體重竟然都近似。窦明撇撇嘴，回頭看着趙鷹問道：“就這些個？”
“就這些個！”趙鷹回道。
“那還有沒有其他人？信得過的就成，不一定是侍衛。”窦明現在必須降低些要求，這些個侍衛簡直就是一個模子刻出來，完全可以甲乙丙丁的編上號陳列了，根本不符合窦明的要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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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鷹聽窦明說可以擴大範圍找，散了這些個侍衛，又出去拉人。要說他手腳還真麻利，恐怕前院的能用的人都劃了便了。不過也不用擔心被別人發現什麽，畢竟這裏被孫簡管的和鐵桶一樣。
這回拉進來的人到是不多，只有五個，其中有兩個身高到是合适，就是身型和孫簡差距大些。這兩個人一個肚子大，要不是趙鷹說這個是一個有官職的旗手，窦明還以為是廚子呢！另一個更誇張，肉都長在雙臂上面了，聽說慣用板斧，臂力驚人……可是窦明要板斧做什麽？這一只胳膊比窦明的腰還粗上許多，跟本就不能用啊！
窦明撇撇嘴，搖搖頭，剛要讓趙鷹散了人，她在想想辦法。這時一個人頭從回廊的柱子後面探了出來，也不知道他對着誰喊：“大哥，叫俺啥事啊？”
窦明仔細一看，是個身高體胖的男子。趙鷹趕緊站出來斥責道：“趙熊！鬼鬼祟祟的幹什麽？誰讓你進來的！”
自窦明住進來，內院管的及其的嚴，要不是窦明今天讓趙鷹帶人進來，這院子是不會進男人的。
趙鷹趕緊回身對窦明解釋道：“小姐，趙某管教不力，這是小弟，剛來侯府，不懂什麽規矩。”
窦明到不是氣吹的，沒那麽容易脆弱，受驚，擺擺手道：“沒事的。”
趙熊到是先不服氣，道：“俺沒亂跑，是林嬷嬷帶俺進來的。”
聽了趙熊的話，趙鷹都要上去給一巴掌了，到是窦明覺得這個趙熊還有可用之處，身高和孫簡差不多，體型也近似，就是沒有孫簡那麽黑……有時候自己也納悶，孫簡這到底是有多黑，有多黑啊！~他手下的将士都沒幾個能黑過他的。
窦明沒直接點頭用趙熊，而是先問問他的來歷。
趙鷹倒是先把趙熊扯到前面，讓他站直了。在一仔細打量，這個趙熊比孫簡還要略高一些，不過問題不大。
“你叫趙雄？英雄的雄麽？”窦明看他說話憨憨的，問道。
“不是滴！俺是狗熊的熊！”趙熊一張嘴，邊上的杏兒和琉璃都笑成了一團，窦明一細想也笑了出來，這還有承認自己是狗熊的呢！
見窦明和丫鬟都笑了，趙熊還較真的道：“真是狗熊的熊……” 他不較真還好，這一較真兒，就是那五個一直保持嚴肅的也繃不住了。
窦明讓趙鷹先把那五個送回去，回過頭在問趙熊。
“你是趙小将的弟弟？”孫簡提過趙鷹的出身，他是江蘇人，世代生活在海邊，他們家是靖海侯府在那邊一支隐秘的力量。 “是啊！還是俺親各各內，俺祖籍耶是江蘇滴！”趙熊一回話，又是引來杏兒、琉璃這兩個丫頭一陣的笑。窦明也被逗得，要忍出內傷了。
捏是江蘇銀，那你那一口的河南口音是怎麽回事！~怎麽回事！~
趙熊被笑的也有些不好意思，知道是自己的口音引得面前的小姑娘發笑，有些不好意思的解釋道：“俺，俺，俺四歲就去了少林寺，取年采來侯府。”
窦明看着這個趙熊道不算真熊，問他：“你多大了？”
“周歲十五了。”
“十五？”聽到趙熊報出的年齡，窦明再次仔細打量了下他的臉，怎麽沒看出來他十五啊？難道黑的人都顯得年齡大？窦明還以為他有二十多了呢！況且十五歲可以吃的這麽大只麽？還是吃素！
被窦明一疑問，趙熊撓撓自己的腦袋，道：“俺長得是有些顯大。”
這時杏兒見這個長得五大三粗的男子也不是很可怕，張嘴道；“你哪裏是顯大，是顯老。”
聽到杏兒說話，琉璃笑的更開心了。窦明細細的琢磨了一下趙熊的五官，還真的一點都不像孫簡。
孫簡雖然也長得黑，可五官卻精細，應該是随了他公主的娘親，黑是黑了些，但是五官比較耐得住看。也就是和那些油頭粉面的公子哥比起來遜色些，放在這些兵士裏面，還算是有看頭的。
趙熊的五官可以說得上是粗狂了，這還是窦明不損人的情況下。他要不是一副憨憨的樣子，兇起來恐怕能吓哭小孩兒。
窦明一想，這不正和用麽！對着剛回來的趙鷹道：“就是他了，不用找人了。”
…… ……
敲定了假扮孫簡的人選，剛要誇獎趙鷹辦事有效率，林嬷嬷就回來交差了，到是讓窦明不得不佩服，姜還是老的辣。
林嬷嬷帶來的這二十位各個都深得窦明之心，簡直是惡嬷嬷的典型。
窦明先簡單的對二十個人做了了解，讓她們報了姓名，還有都各自會什麽，沒想道一問還有驚喜。
這些嬷嬷不但有身手外，還多少有些一技之長，例如有的會竈上的活計，有的會記賬，有的會侍弄花草，還有的竟然是當初的繡女，女工了得啊！~
粗略的将人分分工，吩咐杏兒暫時先把自己居住的院子和侯府總體的架子支起來。現在秋眉還不好太勞累，只是讓她從旁指點。
在窦明對林嬷嬷送來的二十個嬷嬷贊不絕口的時候，林嬷嬷還補充了一句：“小姐，我這些老姐妹本容并不是這樣子，她們臉上都多少動了些手腳，所以看起來才有小姐要求的樣子。”
窦明聽林嬷嬷這麽一說，更來了興趣，圍着其中看着最有惡嬷嬷潛質的幾位轉了幾圈，也沒看出來她們臉上有什麽破綻。
回頭叫來琉璃，道：“去叫葉兒。”
叫來葉兒，窦明讓她看看這幾位嬷嬷可有破綻，葉兒木着臉看了一圈，點了三位嬷嬷出來，道：“只有這三位嬷嬷沒上藥水，其她人臉上都抹了東西。”
葉兒這麽一說，林嬷嬷也多打量了她幾眼，估計是沒想到窦明身邊還有這麽一個丫頭。窦明心裏小小的得瑟的一下，這可是姐姐窦昭送她的人，心道能人可不光你們侯府才有。
窦明轉身問葉兒，“一般人可看得出來破綻？”
葉兒搖搖頭，道：“這些都是秘藥，不深得此道之人是看不出來的。而且我觀察了，她們臉上的東西都是防水的，十天半個月都不會退色下來，沒有特殊的藥水，很難讓她們露了底。”
葉子評論完了，剛才被指沒有在面容上做手腳的一個嬷嬷，忽然擡頭盯着葉子，眼睛裏滿是光芒。
窦明點點頭，也不管那些個嬷嬷怎麽被葉兒震住的，繼續問道：“你的手藝能否更好？”窦明是知道葉兒愛研究這些的，而且小有成就。
“略勝一籌。”
“那好，這個你來弄。”說着，窦明手指着站在一邊充當擺設的趙熊。
然後低聲在葉兒耳邊嘀咕了一陣，直接讓她把趙熊領走去改造。
折騰完了趙熊和婆子們的事情，琢磨了一下，自己還需要一個伶俐可信的小厮，畢竟自己不能出現在外人面前，向着外面傳個話，辦個事兒也不能用那些侍衛，兵士。
這話簡單和趙鷹一提，說自己要找一個妥帖，機靈些的人，最好是小厮。趙鷹便從前院提了個人，送了過來。
別說，這人還和窦明有些淵源，孫福三，那次去窦府送珊瑚手串的就是他。
窦明打量了他一下，看起來十三四歲的樣子，一張娃娃臉，眼睛也大大的，看起來很可愛，一笑還有兩個小酒窩，一顆小虎牙。
窦明開口問他：“上次你怎麽想出來的法子，就把東西送到內院了？”
這小子的确伶俐，窦明一說他就知道窦明的意思，他嘿嘿一笑，道：”侯爺說只要我送進去，不讓人把東西退回來，就把我留在身邊。”
“那日我就在府外等着天黑，然後火急火了的跑去求門子上的人。我知道他們不信小的，但是聽我說東西貴重，又怕真的壞了大事，叫了裏面的姐姐出來。”
“小的當然不敢去管事那裏核對，确認是小姐身邊信得過的姐姐，當然是放了東西就跑。”
“你那樣不明不白的塞了東西，就不怕東西被退回來了？而且你也沒穿公府的衣服，萬一東西被別人私藏了，沒到我手裏怎麽辦？”窦明還真想過這事兒，覺得孫簡辦的不着調兒。
孫福三又是一笑，回道：“我提前就打聽了幾位姐姐的事情，那日是特意穿了府裏的衣服去的。幾位姐姐明白東西的由來，卻是絕對不敢不讓您過目的，就是退也太晚了，到容易惹人主意。”
窦明一深想，覺得還就是這個理，自己當日也是因着這些才沒直接還回去。
要說這孫福三除了伶俐，嘴還很讨喜的，見了秋眉幾個張嘴閉嘴的叫姐姐，尤其是一笑那兩個酒窩，就更是讓人不好冷臉子給他。
窦明又聽趙鷹講了一下，這個孫福三是靖海侯府的家生子，今年十三歲，兩個哥哥都在孫簡的身邊做事，他的祖父曾經還是這府裏的大管事。綜合了幾個方面的信息，終是決定留下用他。
一切準備妥當已經将近傍晚，吩咐林嬷嬷去找了京裏最碎嘴的人牙陳婆子，讓她明天帶三四十個水靈的丫頭過來，揚言出去侯府要買幾個漂亮丫頭的事情。
所有的事情吩咐完了，已經要晚膳了。
住了這麽多天的侯府，窦明這還是第一次吃上這府裏的飯食。因着時間短，也沒有采買太多的、太稀罕的吃食，普普通通做了四個菜，兩葷兩素，都是出自新廚娘肖嬷嬷之手，不得不說，手藝還真不錯，簡直快媲美外面那些名廚了，還真納悶孫簡為什麽不用。
肉香菜嫩，窦明還多吃了半碗飯。
琉璃等窦明吃完飯，叽叽喳喳的憧憬着明天廚上要做什麽吃食，還越說越起勁兒。
窦明笑着問她：“你是不是還要種幾架豆子，茄子，黃瓜，狼桃什麽的，這樣也能吃個新鮮的？”
聽窦明一提，琉璃立即接道：“在種些葵花子，南瓜，冬瓜什麽的，外面的水裏還能養魚，養些鲫魚，鯉魚，草魚，鲢魚......”
“哈哈哈。”
“哈哈哈哈。”
邊上的冬忍和杏兒見琉璃小算計的樣子，都忍不住大笑起來。
窦明抿着嘴想，要是按照琉璃說的那樣折騰一番，這哪裏還是靖海侯府的後院啊？根本就成了農家小院的自留地。孫簡回來看到了，臉色恐怕會很精彩。
到是琉璃簡單，見大家都笑，想了想道：“這都什麽時節了，到是不能種了。”
惹得衆人又是一陣笑
…… ……
第二日起來，窦明先檢查了葉子的成果。
被拉出來的趙熊一副愁眉苦臉的樣子，看到窦明便是一臉的哀求。
窦明到是仔細的端詳了一會兒趙熊他那張臉，點點頭，誇獎道：“葉兒，辛苦了，幹的不錯！”
趙熊則哭喪着臉道：“小姐，這臉和閻王似的，一點也不想侯爺，哪裏好了？夜裏起來，連我自己看着都慎得慌。”
“你也看出像閻王了？不錯嘛！”窦明又圍着趙熊轉了一圈，道：“我要得就是閻王的樣子。”
“啊！？”被窦明這麽一說，趙熊也愣住了，“怎地不是侯爺那樣兒？”
窦明撇了趙熊一眼，心裏嘀咕着，弄成他的樣子，怎麽能有效果。況且又不是真的想讓孫簡以後招蜂引蝶去。
叫來桂嬷嬷，拿出她昨晚給趙熊挑的行套，一件件的看過去。
大紅的？不夠猥瑣！
醬紫的？不夠慎人！
水藍的？不夠恐怖！
恩恩恩！這件今年的新料子，嫩綠色的不錯。
讓趙熊換上，那一個叫吓人！映着趙熊那整得黑裏透青的臉，再配上一臉兇惡的笑，別說吓哭小孩子，就是窦明這個始作俑者，看着也有些不适應。
再給趙熊身上配上些小配件，讓他練習練習怎麽淫笑，林嬷嬷就進來回道：“人牙子那裏都準備好了。”
窦明點點頭，請林嬷嬷也鑒賞一下她搗治出來的趙熊，到底是讓林嬷嬷看得也是一愣，一挑眉。
叫來孫福三，窦明又好好的叮囑了一番，便讓他随着趙熊先去試驗試驗這張臉的功力。
…… ……
送走了趙熊和福三，窦明又讓林嬷嬷開始按照昨天吩咐的去辦事，便回了自己住的屋子，倒上一杯柚子水，躺在躺椅上，悠閑地等着收獲成果。
時間慢慢的過去，秋眉和冬忍都在旁邊做着女紅，琉璃一臉好奇的向外探頭探腦，杏兒和葉兒被窦明派到外面幫襯着趙熊和福三，當然了，也是在臉上加了料才能出去。
也就不到一炷香的功夫，杏兒就先跑了回來。歇了口氣，直接灌了一大碗茶水，才回話道：“小姐，厲害！”說着還比比大手指，“成了。”
窦明也不着急，等着她慢慢的把外面的事情細細的講給衆人聽。
為了試試效果，窦明先讓趙熊和福三去了前院嚴清語那裏。
窦明是不擔心嚴清語知道孫簡長得什麽樣子，因為孫簡大部分在外行走的時候都是一身盔甲，在京裏的時間也很少，這些久在深閨的人根本沒有機會見他，就是偶爾見見，也只是能看個輪廓，記個身形而已。
趙熊看着愣些，但是還是很用心的，去了以後盡量不說話，省得別人聽出他的口音不對。福三到是把惡侯爺身邊的狗腿子演的很像，讓人恨得咬牙切齒。
二人行至嚴清語被關的小院，高聲叫喊着讓門口守着的侍衛開了門。
嚴清語被關在這裏的幾天，早已經沒有了千金小姐的樣子。想也知道，孫簡是不會派個丫鬟去伺候他，畢竟他自己身邊都沒丫鬟。這兩日除了有侍衛給送吃的，連個洗臉水都沒有，更不要提如廁的事情。要不是嚴清語愛潔淨，每日還堅持收拾下自己，不然這幾日早就變成枯草了。
趙熊和福三行至院內，福三特意在窗下對着侍衛惡聲惡氣的道：“怎麽樣？裏面的不要死要活的了？”
剛被孫簡弄回來那天，嚴清語曾經上過吊，孫簡也夠狠，愣是在人快死的時候才讓救，弄得嚴清語再也沒有自殺的勇氣。
“回孫管事的話，老實多了。”這個侍衛也是特意被叮囑過的，早和福三串通好了，說話的時候還特意低聲下氣的。
“開門！”趙熊今天練習過的話不多，這開門就是其中一句。
孫福三搶過侍衛手裏的鑰匙，還邊開屋門上的鎖，邊顯殷勤的道：“侯爺，這細皮嫩肉的小娘子，恐怕是現在什麽都依您了。”
“恩。”趙熊的聲音有些不耐煩。
開了屋門，裏面的嚴清語早就驚得躲到了帳子後面。
趙熊和福三走了進去，一時到還沒看到她的人。
趙熊也還有些機靈，“小娘子……小娘子……”一聲叫的比一聲慎人，不似叫個大姑娘，到似是惡鬼收魂。
進了內室，福三就看到了躲在帳子後面哆嗦的嚴清語。孫福三給趙熊打了打眼色，趙熊立即拉出他最兇惡的表情，上去一下就扯出帳子後面的嚴清語，道：“小娘……”
趙熊的話還沒說完，就被嚴清語打斷了。
可能是這幾天嚴清語受的刺激太大了，也可能是趙熊的臉面太刺激了。嚴清語看清趙熊之後，竟然直接大喊了起來，“啊————！鬼！”然後就昏了過去。
弄得趙熊撓撓自己的後腦勺，一只手還提着嚴清語，看着孫福三道：“這樣就暈了，俺還好多話沒說捏！昨天練了半宿唉！”
聽的孫福三一陣無語。
後面的事情就更順利了，剛開始就想着嚴清語鬧一鬧，沒想到這麽配合，直接就暈了。
兩個人到是沒着急着把她弄醒，叫來兩個嬷嬷，幫嚴清語稍微的收拾了一下，放在床上，然後請來郎中。
不用問了，這幾天嚴清語擔驚受怕，又這麽被趙熊一下，自然醒過來也是滿嘴的胡話，來看病的郎中眼中更滿是八卦…… 這嚴家的小姐從脈象上來看，是驚吓過度啊~有了郎中的佐證，這靖海侯的惡名更是瘋傳的邪乎。
前期效果不錯，後面就是幾個嬷嬷的戲份。
似是無意的把靖海侯要強上嚴清語，導致人家千金小姐昏厥的事情，添油加醋的向陳婆子一透露，估計用不了一天的功夫，京城有半數的人就都知道了。
不過陳婆子這裏窦明也沒打算就這麽簡單的用用，又過了半個多時辰，林嬷嬷也回來了，将選丫鬟的事情也細細的說了一遍。
本來那個陳婆子就是個好打聽加碎嘴，一進來就聽了侯府的八卦，自然是眼觀六路耳聽八方的想着看熱鬧。
要說這陳婆子送來的丫頭，倒還真是長得漂亮得多，而且都是八歲到十二歲之間的。
選丫鬟當然也不能按照正常的程序來，早早窦明就看中了一個尤嬷嬷。這個尤嬷嬷最大的優點就是把臉整的紅裏透黑，還總是一副不正經的樣子。雖然知道她臉是畫的，人是裝的，但還是不得不讓窦明佩服她。
陳婆子一共帶來三十八個小丫頭，一排排的站好了，林嬷嬷和尤嬷嬷就開始挑選。
林嬷嬷到是還是平常的樣子，板着一張臉，這場主要是尤嬷嬷的戲份。尤嬷嬷拉拉左邊的，看看右邊，那形态，眼神兒，比那些樓裏面的媽媽還專業。不要說那些個小姑娘，就是陳婆子看的都有些後背爬汗，覺得這個尤嬷嬷不正經。
最先被尤嬷嬷拉出來的五個丫頭，都是身材妖嬈，臉蛋水嫩的。尤嬷嬷還很盡職的道：“林嬷嬷，你看這幾個，都是侯爺喜歡的……”這話說的讓人一陣惡寒，這哪裏是大戶人家挑丫鬟啊，簡直是直接找%￥#。
林嬷嬷到是一臉的嚴肅，狠狠的盯着那幾個丫頭看了又看，似乎是要看到她們皮肉裏面似地，弄得被挑出來的五個丫頭一陣的哆嗦。
陳婆子進了這麽多宅子，恐怕是頭一次碰到這種狀況，看着林嬷嬷和尤嬷嬷，都不知道該怎麽說話了，張嘴吧！？自己不是成了推銷姑娘的老鸨，不張嘴！？更是尴尬。況且這事靖海侯府，自己一個小小的牙婆也得罪不起。
熬到最後，林嬷嬷終于同意留下那五個長得最好的，給了很高的價錢，簽了死契，賞了陳婆子些酒錢，就派一個看起來很碎嘴的婆子送她們出去。
臨走到內外院兒中間的小門，陳婆子還碰到一個小厮打扮的人，跟着一位身着綠衣的男子，一臉的獻媚的道：“侯爺，今天選了幾個小姑娘進來，都是尤嬷嬷挑的，聽說那一個叫水嫩的……”
“嘿嘿，晚上送我那兒去。”回話的男子聲音猥瑣，身高體胖，黑的都看不清楚五官。
遠遠的陳婆子也看不清楚，到是身邊的幾個小姑娘眼睛尖，吸了冷氣大喊着見鬼了，弄的陳婆子一陣好罵。
出了侯府，那陳婆子在向身後送出來的婆子一打聽，那個綠衣似鬼的男人竟然就是靖海侯……
…… ……
自此，京裏開始流傳靖海侯面似惡鬼，好色成性的八卦。
并據可靠人士講，這靖海侯還專門愛挑揀那些文弱且年齡小的女孩子下手，并且喜歡折磨那些女孩子，凡是反抗的，都打折了手腳，關起來……
作者有話要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