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這怎麽聽怎麽像……某些……

鐘瑜回身朝着聞笙軒裏間的屋子看了眼, 朝刑婆子道:“婆婆,你我此處交談只怕不妥,不如随我移步去外面吧。”

鐘紫蔓還在屋子裏, 鐘紫桦也随時可能從院外回來, 自己和刑婆子相談甚歡的這一幕若是被瞧見,可要說不清了。

刑婆子擺擺手,道:“說來我是奉了命才過來的, 世子在院中飲酒, 現下有些醉了, 無瀾大人讓你過去幫照看着些。”

鐘瑜疑惑道:“肖大小姐不是在嗎?而且不是有伺候的人在嗎?”

刑婆子有些為難,其實她也不明就裏着,大公子和無瀾都在, 怎麽就輪到叫鐘五小姐過來幫忙了呢,她一瞬間還以為是自己和鐘瑜二人打的配合被識破了, 可看着大公子和無瀾的樣子又不像。

“今日宴席上老夫人也飲了一杯,大小姐在幫襯着照顧老夫人那邊, 至于下人們……世子金玉之身,哪是我等粗俗之人近得身的。”

見鐘瑜不出聲,刑婆子不明白她猶豫些什麽,只是她不應下自己也沒法去複命,便開口勸道:“我家大公子特意說讓你去,你若不去,待會他若是親自過來, 你也還是得去的。何況你家跋扈的嫡姐這會兒在柴房裏關着, 嫡兄在老夫人院外跪着,你怕什麽。”

刑婆子說的也有幾分道理,鐘瑜嗯了一聲, 道:“那我随你去看看吧。”

待到了前廳,付久珩正帶着微醺靠坐在椅上,眼睛輕微的閉着,邊上站着無瀾,哪還有肖宛旭的影子,便是下人也沒見着一個。

“見過世子。”

付久珩擡着帶了醉意的雙目定定的看着她。

鐘瑜又道:“聽聞世子酒醉,可要吩咐了廚房做些醒酒湯?”

付久珩極輕的搖了頭:“無妨,我坐上片刻便可。”

徐城的夜涼爽舒适,夜風徐徐的吹過,鐘瑜鬓邊的幾縷碎發随風飄忽着,弄得她臉頰上癢癢的,不由伸手去捋了捋,将那幾縷碎發理在了耳後。

付久珩的腦海中又浮現了她在兇險中辯駁着的倔強模樣來,那樣鎮定自若又機智敏銳。其實他本已做好了打算,若是她落入了他人的圈套不能自證清白,那麽他自當挺身而出。

但是她沒有,她不僅用了最快的速度從變故中回神,還通過自己的努力最終洗脫了冤屈,真是令他刮目相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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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瀾見世子盯着鐘瑜出神,心下了然,出聲道:“勞煩小姐陪同世子坐上片刻,夜風涼,我回去為世子取件披風來。”

鐘瑜看着眼前這醉眼迷離的美人,這不又又又剩自己和他獨處了嗎?還是喝醉了的他……

“還是我去吧,世子雖是武藝高超,平時還無妨,如今酒醉,若是如平川途中一般忽然遇上什麽歹人,只怕我難以護得世子周全。不如無瀾大人留下,我去将披風取來。”

無瀾腳下一頓,這話說的令他有些不知如何反駁,世子的酒量他如何不知,現下這點醉意自然多半只是面上的,他說去取披風不過是借個說辭而已。

鐘瑜于是趁着他這啞了的一瞬,福了福身,道:“世子稍等片刻,我這便速去速回。”說着便轉身一溜煙的不見了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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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宛超來徐城的初時是心心念念鐘紫茜的,只是後來老夫人多番警告,他也不敢造次。後來鐘紫茜跟着世子上了山,他便将目光放進了徐城內,經常日夜的不着家,一身的脂粉氣,倒也将鐘紫茜忘到一邊了。

誰知這天晚宴這個小美女飲了酒,愈發嬌媚的模樣引得人心癢癢的,倒讓他又來了興致,晚間在房中踱了幾個來回,還是按捺不住往鐘家住的聞笙軒去了。

現下裏這小美人的哥哥姐姐都不在房裏,肖宛荷那丫頭在老夫人院子裏,自己那個大哥也在陪着世子,真是萬事俱備的好時候。

滿心蕩漾着他晃了過去,躲在門口的拐角處,正琢磨着要如何才能一親芳澤,沒多大會兒卻看見鐘紫茜獨自一人從院裏出來了。

她穿了一身黑灰色的鬥篷,大熱天的捂的甚嚴,很是奇怪。他本想上前搭讪,卻見她躬着身子倒着小碎步快速的行着,時不時停下四處張望,鬼鬼祟祟的也不知道是怎麽回事。

肖宛超想看看她到底想搞什麽鬼,便在後面悄悄的一路跟着,行到了世子的院前,她的身影消失了門內。

這可把他氣的不輕,人人都說世子薄情寡欲,南安王為着這事甚是發愁,竟原來都是假的嗎?看來這世子明着端着一副禁欲的翩翩公子模樣,實則暗地裏挑着妩媚豔麗的下手,原來是嫌棄那些大家閨秀清淡。

這般想着,肖宛超覺着沒能嘗到鐘紫茜的滋味雖是有些可惜,卻也不敢和世子争女人,搖了搖頭便想回去。

剛走兩步,又頓住了,似是想到了什麽得趣處,眼裏帶着些輕挑輕浮,一手抹了抹嘴角,邪邪的笑了,回身瞧了眼那院子,悄悄的又摸了回去。

他這些年閱女無數,只一眼便瞧的出鐘紫茜這個女子骨子裏可騷|氣的很,也不知她在床榻間會是如何銷|魂,便是想想都覺着身子酥了。

揣着這個想法他偷偷的溜了進去,因着世子不喜歡外人,這院子裏伺候的下人都宿在別處,只固定了時辰來打掃,此刻也不見內裏有什麽人。

他進了內院左右望了下,便朝着世子的房間過去了,只見那房間門窗緊閉,內裏也沒點燈,他踡在牆邊細細的聽着,卻是一片寂靜,哪有什麽郎情妾意的春|宮戲可給他聽。

肖宛超站直了身子,沿着窗縫試着看了下,卻是嚴嚴實實的什麽也看不見,整個院子都安靜的不像話。再一細想自己也是傻了,世子和大哥去了院中飲酒,這會兒只怕還沒回來呢。

何況若是世子在,無瀾早就在他進院的時候攔下他了,又怎會讓他一路行至窗邊。

那鐘紫茜又哪去了呢?

莫非這小蹄子發現自己跟着了,故意進了世子的院子想甩開他?那可真是差點便上了她的當了,好在他跟了進來。

肖宛超嘴邊複又挂上慣有的那抹輕挑,伸出手緩緩推開了門。

夜風緩緩的吹入,撩起了床榻間飄逸的紗帳,翻飛的薄紗間隐約卧着一名女子,她臉上帶着醉意,雙頰酡紅,美目帶着媚意迷蒙的半睜着,平日裏穿在外面的絲衣落在了地上,雪白的香肩與玉背在月色中明晃晃的,一身羅裙也松散開來,胸口豐滿的曲線因着松了束縛在昏暗中若隐若現。

床上的人兒看着門口的男子,因他是背着光,她看不清他的容貌,可她心裏知道這是她滿心期盼的那人,伸手撩了裙擺露出了修長的大腿,口中嬌聲說了句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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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子的院落有專門放物品的屋子,鐘瑜在裏取了披風出了門,隐隐約約似聽到些響動,還以為是世子又派了什麽人過來,行到院中一看,卻一個人影也沒有。

側耳傾聽,那聲音好像是女子壓抑的哭聲,時不時夾雜了幾聲叫喊和男子的粗喘,似乎是從世子的內室傳出來的。

這怎麽聽怎麽像……某些少兒不宜的場面呢?也不知是哪對野鴛鴦膽子可是真大,竟敢在世子的房中行茍且之事。

鐘瑜一時尴尬無比,耳邊卻傳來了女子的哀求之聲,似乎好像她也不怎麽情願。這一回她更是僵在了那,這熟悉的聲音,不正是她家的好妹妹鐘紫茜嗎?

鐘瑜起初想到的便是她平日裏諸多的排擠,還有今日宴上的事,自己蒙冤未必沒有她的功勞。于是擡腿就想走,可是沒幾步,又有些猶豫。

今日扔下她不管,鐘紫茜這一生便毀了。鐘瑜不知道自己有沒有這個強大的心髒,日日裏對着自己曾見死不救的妹妹還能無動于衷,何況鐘紫茜若失了清白,施氏愛女心切,也不知會不會遷怒同行的她。

而相反若她今日出手相救,也許日後這事便能成為自己的一個籌碼,換來鐘紫茜對自己的顧忌。

閉了閉眼,鐘瑜嘆了口氣,幾步跑至門前猛的一推,門竟沒上鎖,咣的一聲彈了開來。

月光傾洩而入,昏暗中男子将女子按在桌前,女子白皙的長腿搭在桌邊,只餘些稱不上是衣衫的布條挂在身上,身上的男子倒是衣冠完好,正起了身朝門外看過來。

鐘瑜快步沖了進來,桌上的鐘紫茜滿臉淚水,和平日裏她梨花帶雨的哭法不一樣,此時她萬念俱灰,又怕又絕望,已經哭得上氣不接下氣的,完全和美挂不上邊。

鐘瑜只瞧了一眼,連忙脫了外衫罩住她,扶着她起身。

肖宛超看着兩個姑娘家,擡了一腿踩在桌邊的椅子上,不慌不忙的傾身上前,伸手來挑起鐘瑜的下巴,邪邪的笑道:“怎麽,五小姐這是也想加入嗎?我倒是不介意。”

鐘瑜往後一躲避了過去,滿臉厭惡的道:“肖二公子且快些從這裏離開!若是鬧了出去,只怕你也不好過!”

肖宛超渾然不在意,起身便去關門:“這你可錯了,鬧了出去更不好過的是妹妹你。我有什麽,最多不過被訓戒一番,後院裏再多個美嬌娥而已。今日成全了我,我必不會聲張,往後也定不再糾纏,你不說我不說,又有何人知曉。

哈哈,我今日何等榮幸,竟能同享二美,可當真是豔福不淺啊。”

見他回身便要解衣,鐘瑜怒喝一聲:“肖二公子!世子很快便會回來了,只怕你非但來不及得償所願,還會白白受了責罰!”

肖宛超哈哈大笑起來:“雖然我還是更中意茜妹妹,但你這唬人的小樣倒也挺可人。”

眼見他一步步逼過來,鐘瑜深吸一口氣,正色道:“我并非騙你,你可有想過我為何會出現在世子的院中?”

肖宛超停下腳步,他倒确實沒想明白,怎麽鐘五忽的出現壞了他的好事。

鐘瑜連忙趁勝追擊道:“我會出現在這裏,便是因着世子酒後夜風中受不住涼,令我來取披風。我因着第一次來,挨間的找花了好些時候,這會兒世子想來已經等的急了,即便沒親自回來看看,也定是已再派了人過來了!”

肖宛超的目光落在鐘瑜手中的披風上,那确是世子的沒錯,她這一番說辭也确是最為合理的解釋了。

眼神飄向鐘瑜懷裏衣衫不整的美人,他雖是不甘心到嘴的肥肉飛了,卻也心知鐘瑜說的十有八九是真的,只怕轉眼便會有人再來院子,屆時他不僅好事未成,事跡敗露了只怕祖母和父親那邊也不會令他好過。

于是他笑眯眯的朝着鐘紫茜道:“今日暫且先放過你。”

說完肖宛超便急急的閃身離去了,鐘瑜等了一會兒不見他回來,追到門前四處看了下,見他确已離去,連忙回過身來扶起哽咽的鐘紫茜,正要帶她坐下,卻是手臂上一緊。

鐘紫茜這會兒臉像被淚水洗了一遍,聲音也嘶啞了,抓着她緊張的道:“你說的可是真的,世子是不是要回來了?快,快帶我離開,不能讓世子見着我這副模樣!”

都什麽時候了,還想着她那将來當嫔妃的美夢呢。

鐘瑜嘆了口氣:“半真半假,不過你放心,世子一時半刻應該不會過來。”世子坐着醒酒,身邊又只無瀾一個,想來無瀾是不會放他一人在那自己過來的。

鐘紫茜還是不放心,一手擦幹了臉上的淚水,道:“不行,還是先離開再說。”

鐘瑜看着她這身遮不上什麽的“衣裳”,想了想道:“不然你穿着我的外衫,我先帶你到別的屋子去,即便世子回來了應也是見不着你的。等我去尋了新衣裳給你,你再出來。”

鐘紫茜低頭看了看自己被撕得破爛的衣衫,只得點了頭。

鐘瑜帶着她去了那間放衣物的屋子,找了個櫃子幫她躲進去,随後便一路飛奔着回了聞笙軒,取了衣物便飛快的跑了回來。

鐘紫茜在內裏換衣服,鐘瑜在邊上守着,鐘紫茜的身材是極好的,其實也怪不得肖宛超獸|性大發,便是她也忍不住多瞧了幾眼。

鐘瑜雖然沒問,不過肖宛超完好的衣衫和鐘紫茜潔白無瑕的身子都說明了,她出手的還算及時。

鐘紫茜整理好了衣衫出來,臉上紅腫的兩只眼睛卻是騙不了人的,鐘瑜幫她把那灰色的鬥蓬穿了上,道:“你趕緊回去吧,莫讓人瞧見,我去把那屋子整理整理。”

鐘紫茜別無他法,此時只能選擇信任鐘瑜,點了點頭便出了院子。

鐘瑜回了世子的房裏查看,內裏處處淩亂,不難看出之前這兩人顯是有過一翻撕扯的,其他的倒還好,只是床上的床單已經皺得不成樣子,怎麽都說不過去。

鐘瑜理好了東西,又把床單扯了下來,行出門去尋了下人,只說是自己提着燈幫世子找披風,不小心燈油灑了上面,着人去換了一床新的來。

急急忙忙處理好了一切回到前廳,世子和無瀾卻已經不在了。

鐘瑜找了下人來問,說是肖大公子去而複返,好像正是之前晚膳時來的消息,邊境有要緊軍情,宮裏等着世子回信,世子便與肖大公子一同先回房了。

鐘瑜心道這酒醒的倒是夠快的,剛才還醉眼迷離的,這一會兒就清醒的能處理國事了。

不過不用再應付他她倒是也樂的輕松,回了聞笙軒,內裏一片安靜,她輕手輕腳的回了房間,剛路過鐘紫茜的房門,便聽得輕輕的一聲咳,然後門緩緩的開了一小縫。

鐘紫茜此時狀态已然好了許多,神色已恢複如常,頭發微濕,看來是剛洗了個澡。

她倚在門邊,緊張的看着鐘瑜:“瑜姐姐,一、一切可收拾妥當了?”

鐘瑜點點頭,她一直提着的這口氣才放下,拉着鐘瑜進了屋,她伸頭在外間左右瞧了,然後把門關得緊緊的,回身雙手握住鐘瑜的手,感激的道:“瑜姐姐,今晚多謝你了。”

若非恰巧鐘瑜路過救了她,現下她已然被肖宛超糟蹋了,又如何能再嫁一個好人家呢?最好的出路便是肖宛超大發慈悲的收了她去,可是肖宛超為人好色花心不思進取,不僅後院妻妾無數,外面還有好多紅粉知己,跟了他豈不是可惜了老天讓她重生一遭。

這倒是鐘瑜頭一次在這位綠茶婊屬性的妹妹的眼裏看到些對自己的真心實意,安撫的道:“無妨,好在我正巧路過,方才真是兇險,你如何會與他一同出現在世子的房中呢?”

鐘紫茜面露尴尬,臉上紅一陣白一陣的,眼神閃躲着不說話。

鐘瑜于是想到自己出門時鐘紫茜的房間便已是黑的了,鐘紫茜離開聞笙軒應是在她出門前不久,時間上一算,她應該是出門後便直奔了世子的院落的。

那麽她為什麽去世子的房間呢?明明世子與肖大公子在前廳吃酒衆人皆是知道的,她去一個空着的房間做什麽呢?

有什麽答案似乎呼之欲出,鐘瑜看向鐘紫茜的目光中湧上了驚訝與不屑。

饒是鐘紫茜做的出這樣的事,卻也為自己這豁出去的行為被人發覺了而有些羞恥,面上窘迫難堪,微微低下了頭。

“茜妹妹,你、你……膽子也太大了。”

鐘紫茜忽的有些氣急敗壞,紅着眼揚頭道:“可我有什麽法子?眼看便要回去了,這一路上我都不得親近世子,明明娘讓你幫我,可你做過什麽?你出過一點力嗎?現下我自己想辦法了有什麽不對?”

鐘瑜冷漠着一雙眼靜靜的看着她,随後嗤笑一聲道:“世子不喜歡你還能怪上我了?他若是喜歡你,我攔都攔不住,他若不喜歡你,我把你脫光了扔在他面前只怕也是嫌棄!”

鐘紫茜臉上一陣紅白交錯,嘴唇微微的抖動着,哽咽着恨道:“明明能成功的,就差一點了,世子吃了酒,待他回來看到我……明明……誰知道這個可恨的肖宛超,也不知是從哪冒出來的,真是上輩子欠了他的。”

鐘瑜心道這話說的倒是對,上輩子他被她使計給害死了,說起來還真是她上輩子欠了他的。

鐘瑜哼了一聲,不知道鐘紫茜哪來的自信,覺得世子見着她衣不蔽體的躺在自己的床上便一定會意亂情迷,而不是着人把她轟出去。

其實鐘紫茜此法大有不妥,這付氏子嗣凋零,南安王在兒子滿十四的那一年便開始張羅為他娶妻納妾,這些年衣冠不整的美女只怕世子見的多了去了,若是那麽容易便能勾引他,也不會到現在身邊一個妻妾也沒有了。

這般的行為,只怕不僅不能達成目的,反會惹怒了世子,宣揚了出去了還會落得個不潔的名聲。

鐘瑜張了張口,還是決定把這些話咽了下去,鐘紫茜眼裏向來沒把她當成姐姐,鐘瑜自然也沒打算把她當妹妹。

鐘紫茜柔柔的朝着她一福,紅着眼圈,一副弱不禁風的惹人憐惜的模樣,道:“瑜姐姐,此事還要勞煩你……莫要與任何人提起。”

這個妹妹是個什麽貨色鐘瑜自然清楚,她現下一副小白花的模樣可是不值得同情的。鐘瑜冷漠的端詳着她嬌弱可憐的面容,道:“那妹妹你先說說吧,你又是何時将那串手钏放到我房裏的。”

鐘紫茜臉上柔弱的表情有些拿不住了,她僵了僵,随後一臉天真的問道:“那手钏不是蕾姐姐偷了陷害于你的嗎?”

鐘瑜笑了幾聲,那夾着不耐的笑聽起來極為諷刺。

“行了,鐘紫茜別裝了,累不累。”

鐘瑜邊說邊走到了桌邊,緩緩坐了下來,雲淡風輕的道:“比起我鐘紫蕾更恨的是你,何況我今天午後我飲過綠豆湯便整了行李,那時還沒見着這手钏,定然是之後放進來的。可之後我便不曾離開過房間,思來想去,也只有晚膳時候在我之後離開聞笙軒的你有這個機會了。

我猜,這手钏确實不是你偷的,只是你午後卻在自己房中發現了,猜到這內裏定有文章,便趁我先離開的時候轉頭塞進了我的枕下,我說的對是不對?”

鐘紫茜臉上的天真漸漸的收了,也沒了姐妹情深的模樣,她仔仔細細的将鐘瑜從頭到腳看了一遍,好像又重新認識了她一次,最後冷着一張臉道:“你想如何?”

鐘瑜冷哼一聲,一雙眼淩厲的射向了她:“我想如何?該是我問你想如何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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