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別妄想我還能放開手了……

付久珩倒是沒再逗她, 起身一步上前便将她拉到了桌前,道:“往青州尚需要些時日,路途遠, 我讓客棧的老板娘幫着準備了些女兒家的東西, 此行匆忙,置備的東西本就不多,也沒帶女子, 你看看這裏面的東西是否齊全, 若是還有缺的我再讓他們去置辦。”

包裹裏放着的是一些衣物, 還有首飾,香膏之類的日用物件,鐘瑜滿心憋悶, 也沒心思去看,腦中所思所想全是如何脫身。

世子一心要帶她回去, 房門外和客棧外都有人看守,等明日上了路, 他定是還會讓她與他同乘,她僅靠着自己的力量怕是逃不掉的。

她得給謝琰寫一封信,一來是報平安,以免他擔心,二來也是傳消息給他,他畢竟是驸馬,寶鳶公主雖說在她離開謝府時較之前有些冷淡, 但終究還是個熱心腸的人, 也許會願意幫忙。

且不論是否有用,終歸還是有一絲希望。

鐘瑜一副心不在焉的樣子,付久珩也不介意, 翻了包裏的東西,微微皺了眉,道:“這些東西質地不佳,你先将就着用。待回了青州王府,我再重新送你。對了,你還沒去過青州吧?”

鐘瑜搖頭,她只聽人提起過,青州乃是十三州裏最為廣袤也是最為富碩之地,風景氣候極佳,山好水好,連人也盡是俊男美女。

想想來自青州的付太後和世子付久珩,這話倒是不虛。

“待到了青州,得閑時我帶你去各地走走,青州各縣風景各有特色,如今春季,正是繁花翠柳之時,許多奇花異草都是京中沒有的。還有許多吃食也甚是美味,王府裏負責飲食的廚子是個老人了,整個青州的美食他都極為拿手,等你到了,我帶你好好嘗嘗。”

鐘瑜擡頭去看他,道:“世子好像很喜歡青州?”

“我自小長在那裏,自然多少有些感情。”

“我聽說青州出美女。”

付久珩斜着目光瞧她,探究的道:“你想說什麽?”

鐘瑜帶了抹無奈,道:“我就是想問問,青州這麽多美女,怎麽沒一個入了世子殿下您的眼,讓您非要綁了我這個要啥沒啥,又滿心不樂意的醜女回去。”

付久珩不由笑出了聲,一副拿她沒有辦法的模樣,柔聲道:“你若算醜女,可讓這世間的姑娘都怎麽活。”

鐘瑜撇嘴,不鹹不淡的道:“看和誰比呗,和你還有雪凝公主這樣天人之姿的相比,我最多也只算平頭整臉了。”

付久珩面上的笑緩緩的散了,略顯不快的瞥了她一眼,淡淡的道:“莫要提她。”

鐘瑜正是不知怎樣惹他厭煩自己,于是偏就哪壺不開提哪壺的道:“我記得,好像太後和王爺是想讓你娶她來着。如今你帶了個我回去,我先有言在先,到時不讓我做正妻,我可是要大鬧一場的。你想好了,不然先将我放在京中,日後想明白了再帶我回青州也不遲。”

她這邊唠叨的說着,付久珩卻是一把攬了人至身前,她的身上盡是沐浴後的清香,他将頭埋在她的頸窩處深深的嗅了一口,只覺得鼻息間都是她的味道,這才笑着道:“你這姑娘,還真是盡給我找不痛快。上回我既說了要娶你為正妻,便是做數的,你別妄想我還能放開你了,如今就是天王老子說放人,我也是不會放的了。”

鐘瑜從他懷裏掙出,一副看熱鬧的表情瞧着他,閑閑的道:“哦,那太後和王爺那邊呢?你要怎麽交待?”

付久珩複又将她按在懷裏,咬牙切齒的道:“這就不勞你費心了,我自有辦法,你只要給我老老實實的,等着做世子妃便是了。”

鐘瑜臉埋在他結實的胸膛上,努力擡了頭出來,道:“那你還沒回答,怎麽沒看上青州的那些美女呢?”

怎麽沒看上別的女子呢?這個問題其實付久珩不止一次問過自己,也許便是天定的緣分吧,初時他不過是因着父命想納個女子回去,正好遇上了她,覺着她救了自己,性子又謹慎,放在後院裏也不會惹是生非,便想着就是她了。

後來幾番來往,他對她卻是越來越上心,最後深陷其中的人,反而成了他自己。

“我覺着,你可能以往也沒細瞧過她們,若是你敞開心扉卻看看她們,也許就會發現我其實不怎麽樣,帶回去還麻煩的很。”

懷中攬着美人本是一件快事,只是這美人總想将他往外推,便不怎麽令人愉快了。

因着鐘瑜之前主動獻過身,雖是兩人并沒實質發生什麽,可在付久珩的心裏已然将她視為了自己的人,加之如今他一心認定了她,便早沒了那許多男女之防的想法,于是低頭在她頸間咬了一口,含糊的道:“你再亂說話,我便在這裏把你就地正法。”

鐘瑜也感受到了這次與他再見時他與之前的不同,兩人初一見面便因着鐘紫茜的藥差點擦槍走火,後來他也不曾收斂,時不時就要與她親近。

老實說她并不反感,她已然不打算再嫁人,清白什麽的自然也不那麽在意了,何況世子相貌過盛,尋常人瞧見都要目不轉睛,她自然也不能免俗。

只不過她确實不能與他過于親近,兩人越是親昵,世子只怕越是不會放手,若是真有一日發生了些什麽,就如同他曾言說過的,她若是有了身孕,一生都不可能再與他撇清了。

仔細的一番思慮,鐘瑜扯了扯他腰間的玉帶,示意他松開自己。

付久珩松了手臂讓她從懷裏起身,但一雙手臂還圈在她的細腰之上。

鐘瑜擡頭認真的看着他,道:“世子,你此行帶我回去,是要娶我為正妻的,對嗎?”

付久珩手在她腰間摩梭着,道:“是。”

鐘瑜伸手将腰上作怪的手捉了下來,道:“世子待我如此不莊重,要我如何能信世子的誠意?”

“我心悅你,自是不由自主的想要親近于你。”

說着,付久珩便想上前将她拉回懷中,鐘瑜卻是後退一步,正色道:“世子既是要迎我回青州成親,便是這僅僅幾日的禮也不肯守嗎?”

“世子若當真如之前言語中所說,要護我憐我,便應予我尊重。世子不肯守禮,便是看輕于我。”

付久珩吐了口氣,似是被她弄得有些頭疼,帶了無奈的眼神落在她的面龐,道:“我的好姑娘,你講點理。從前你總躲着我,每每見上一面都不肯,如今我好不容易抱得美人歸,日日與心上人相對着,卻什麽都不能做,未免也太苛刻了。”

鐘瑜固執的道:“青州雖遠,可過些時日也總歸還是會到的,我既是要做正妻,自然除了寵愛還得要敬重,世子若不肯守這幾日的禮,我如何能存了信心,相信在以後的日子裏可以得到世子的敬重,又如何在王府裏立威?”

付久珩不語,若論本心他自是不願依她的,這個小女子折磨了他這麽久,如今總算綁回家了,現下啃啃摸摸不過是小打小鬧,他恨不得将她吞吃進腹。

可瞧她那一臉認真的模樣,俨然一副他若不收斂了,便要扣一頂大帽子給他,說他不尊敬她,輕薄于她,并不是真心的要娶她為妻。思來想去,只得一咬牙,狠了狠心,道:“好,路上我保證不動你。”

鐘瑜卻不準他含糊,追着道:“還請世子謹守男女之防。”

付久珩向前一步,伸手捏向她玉白的小臉,大手自下而上的握住她的臉頰,手指一捏将她的嘴捏成嘟着的模樣,笑道:“別得寸進尺,我保證不動你,也不再随便親你了,但路程還遠,總歸是要給些甜頭,我也才能堅持下去不是。”

鐘瑜皺着眉伸手去拍他,付久珩卻是惡作劇一般,那支捏在她的面頰上的手微微用了兩下力,直捏得她的紅唇像金魚似的一嘟一嘟的,眼見着鐘瑜要真的氣惱了,才笑着收回了手。

鐘瑜氣鼓鼓的道:“世子這般,若是讓人看見了,我還有何顏面可言?”

她的一雙杏眼大大的瞪着,帶着些惱意,顯得格外有神,面頰上也因着生氣而微微有些紅暈,付久珩只覺得愛極了她生氣的模樣,細細的打量了好一會兒,才将親上那張小嘴的沖動忍下去,柔聲道:“時辰不早了,餓了嗎?”

見她氣惱着不肯答話,付久珩只好耐着性子哄道:“借他們個膽子他們也不敢把目光放到你身上,放心吧。”

鐘瑜無甚好臉色的在桌邊坐下,一臉不想理會他。

付久珩心情卻是極好,起身去外面交待了,不一會兒便有人送了許多吃食進來。

聞着飯菜散發着的陣陣香氣,鐘瑜今日又是落水,又是與世子幾番周旋,早就餓了,這時終是敵不過誘惑,執了筷子與付久珩一同用起了膳食。

付久珩人生得美,便是吃飯也似一幅畫似的,舉手投足都帶着一股皇族世家的貴氣與優雅,對着這麽一個秀色可餐的美男子,鐘瑜不自覺的覺得口中的菜也似是更鮮美了許多。

付久珩發覺她盯着他瞧,慢條斯理的将食物咽了下去,複又執了帕子拭了拭唇,看着她道:“可是我面上粘了什麽?”

鐘瑜收回目光,哪肯說自己是因着他好看而看的直眼了這般沒出息的話,便随口道:“沒有,我是沒想到世子竟然喜歡食肉食,有些驚訝而已。”

這話倒是真的,鐘瑜方才打量他的時候便覺着了,付久珩生了一副不食人間煙火的絕塵相貌,本以為他也和謝琰一般應是喜歡清淡之物,卻沒想到這一桌子菜,他專挑肉的食,偏偏別人吃肉多少易顯得俗氣,最多也只能稱的上豪爽,他卻是将肉塊吃得溫文爾雅,甚是好看。

付久珩伸手夾了塊鹵肉放到她的碗中,道:“怎麽,我不能喜歡食肉嗎?”

鐘瑜心下羨慕他的好相貌,扒着碗中的肉塊道:“倒也不是,只是世子仿若谪仙下凡的相貌,總讓人覺着應是極為清心寡欲的才是。”

付久珩不由笑了,道:“我若當真能清心寡欲,也不必在這看你這小小女子的臉色了。”

兩人用過了膳,因着這一日确是辛苦,鐘瑜早早便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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