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相親1
最後一字聲音落下,劉迪放下手,轉過身來對寧川抿嘴微笑,笑意未達,停在寧川直愣愣的目光中,看着他那澄澈的——像康沃茨湛藍的海水的濕潤,在他的臉頰悄悄滑落。
劉迪來不及多想,趕忙擡手過去輕輕蹭他的面頰,邊低聲問道,“怎麽啦?好多人看你呢,你哭什麽……”
寧川揉了揉眼睛,死不承認的回答,“哪有,我就是想戴安娜了。”
明明是感動了!這家夥!瞧着寧川一臉抵賴的樣子,劉迪笑諷着拆臺,“……你想戴安娜幹什麽?”
寧川卡殼兩秒,趕忙抹掉眼淚,小步蹭到戴安娜像前哭喪着臉小聲哀悼,“王妃啊,你走的太早了,你知道威廉王子去年開始禿頂了麽?嗚嗚嗚。”
劉迪猛的大笑着險些摔倒,這下到好,好好的浪漫氣氛全被趕的絲毫不剩。
周圍的人都莫名其妙的瞧着他們倆,實在不明白在挺嚴肅的地方有什麽可笑的,頓時略有鄙夷。
倆人趕忙在閃人之前一臉谄媚的對着衆人彎腰說了句,“すみません。”(對不起)。
心靈相通的情侶就是——走到哪都記得民族氣節。
回去的路上,溫暖的車廂內,劉迪歡聲笑語不斷,直說寧川編排威廉王子。寧川一臉正義的駁斥說,“誰編排他了!我可經常看國際新聞的,去年夏天威廉和青少年登山插旗對倫敦奧運會的倒計時的新聞裏,啊,他那地中海的頭啊……啧啧啧。”
劉迪笑盈盈的伸手揉着他的臉,“嗯嗯嗯,國際新聞,還以為你那大學文憑是吃飯吃出來的,原來我們家寧川哪裏不學無術,簡直學富五車麽!”
“我們家寧川”……寧川輕輕彎着嘴角,眼睛看着前路,擡起一只手默默握着劉迪的,放在唇邊,暖暖的吻。
回到伯明翰的時候天色漸晚,到了周放別墅前,寧川熄了車,劉迪帶着笑意剛要開車門,只聽咔噠一聲,車門的又落了鎖。
劉迪回頭,寧川正靜靜的望着她,目光相對,溫軟而深情。
安靜的氣氛微醺,劉迪下意識的抿了抿唇。
寧川伸手抱過她,緊緊的擁在懷中,唇齒相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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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處這麽久,從沒越矩,寧川的忍耐和尊重劉迪都看在眼裏,也愛在心裏,只是今天的男人有些不一樣,也許是她在王妃靈前的那番話,還是什麽觸動了他的心弦。劉迪也動情不已,只在車裏怕人行來往,略有不安。她小心的推了幾公分的距離,微喘着說,“會,會讓人看到。”
寧川眸色凝晖,帶着無限的暗語,挑眉輕笑,“咔噠”一聲,擡手關掉了車內的燈。劉迪再也無話可說,只随着寧川的強勢而順應相偎。
她的唇帶着唇蜜的香甜,潤潤的含在齒間是如此的滑膩,她的舌是如此的靈巧,總是捕捉很久才能彼此纏繞,因為相愛,女人的身體化成水,軟的讓人心慌,生怕從指間溜走,只恨不得全部吸進才能讓自己熨帖。寧川的腦海裏頓時想到了八年前的那個晚上,頓時更加深深的吻,吻到身體發膚全都膨脹難耐。
這一天早晚會來,情到深處,水到渠成。放低了座椅,被按着跨坐在男人的腿,劉迪無從拒絕,昂貴的毛衫早已經散亂,內衣的罩杯也被寧川的手推到鎖骨上,只有傲然的挺着飽滿的乳被寧川激烈的吮吸着而神智混亂不能自拔。
寧川在盡最大努力克制着戲份的節奏,只是情¥欲排山倒海,從解開內衣到掙紮着扯掉她的裙子短暫的一瞬也已好似千年。
哈羅茲的褲子再貴又怎樣?還是被寧川毫無耐心的扯掉了扣子,那麽熱切的将火熱的岩體挺在濕潤的維多利亞幽谷。
“一定……一定要在這麽?”女人含混的問。
縱貫,嚴絲合縫,一氣呵成,“是。”男人清晰的答。
露濃花瘦,薄汗輕衣透,銷魂。
劉迪整個人都被緊緊扣在寧川的胸懷中,激昂上下,他完全霸道的掌控,用力握着她的腰肢,兩人膠合而成,熱烈難言。如果男女歡%愛的動作能證明情意,那他的那一片情懷一定高如山岳,深似江河。
寧川的濕吻遍布她胸前的每一處,又軟又癢,随着動作的氣流又沾着絲絲涼意,荷尖尖在他的口中如盛夏綻放讓他洶湧的男性荷爾蒙在劉迪體內竄的太高,一陣陣通透到頭頂,更加癫狂,随着寧川的折騰越演越烈,終于,那種不可比拟的快意如魂脫體,猛然的崩裂出來。
寧川的呼吸深不能控,而劉迪的嬌吟軟軟的攀附在他的胸口,兩人都完全沉醉。
車裏的空氣溫暖而濕潤了起來,車窗上一片朦胧。如深藍色幕布的夜色靜悄悄的籠着,寧川慢慢低頭吻她的面頰,兩人仍急促的心跳和喘息清晰可聞。
一分鐘有餘,劉迪低聲呢喃,“滿意了?非要在車裏。”
“嗯,滿意。別着急,回去還有。”寧川輕笑。
劉迪懶懶的直起身體,剛要反駁,忽然嘤咛一聲,連忙低頭。兩人相親的位置濕了一片,顯然是公糧交的有點多,滿盈而溢,甚至有一部分染濕了寧川的褲子。
“啊啊啊,快扶着我,我要起來……”
寧川又笑,攬過她的身體,索性又把她按了回去,“反正也這樣了,趁熱打鐵,你沒覺得我有點東山再起嘛?”
劉迪暗暗一體察……還真是!
“臭流氓!你是多久沒碰女人!”
“四五年?記不清了。”寧川平靜的看着她。
劉迪愣了一瞬,極短的時間裏,她有點酸。那四五年前呢?碰過多少?可轉瞬一想,自己也不是清純白玉,平等的兩人,為什麽要醋心?
可她就是醋了,因為在乎。
“你以後如果沾別的女人一指甲尖,讓我知道會讓你榮歸故裏。”
女人突然霸道的訓話讓人享受,寧川低笑,“嗯。”
一切霸道在脫光的時候都是紙老虎,在寧川強迫下,兩人再接再厲又瘋了一把,終于收拾好了,寧川給劉迪套上歪歪扭扭的外套,看她一臉上當受騙又不情願的小樣子愛到心裏,貼着她的耳畔,“喜歡你。”寧川低語。
劉迪用蓬松的發蹭了蹭男人的臉,“有多喜歡?”
多喜歡?八年的時光夠嗎?
“哦,看來還沒到愛的地步,我有這麽差勁嘛?”
寧川輕輕呼了口氣,親了親她的額頭,沒有回答。
過了良久,寧川緊了緊手臂,低聲訴說,“劉迪,喜歡不能形容,我覺得‘喜歡’比說‘愛你’更踏實更接地氣,你不認同但不能忽視我的心意。”
哎,怎麽說呢,寧川撓撓頭,又解釋道,“我從沒有像現在這麽後悔當時為什麽沒好好學習,甚至緊要的時候說不出什麽讓人動容的情話……要說……憑真本事遠沒有周放和吳伯宇他倆,他們是真才實學,一步步學出來的,而我,家裏條件在那擺着,什麽都不需要我折騰,大學确實是為了混文憑去了……可我不知道會遇到你,也不知道怎麽這麽着迷,可我就是喜歡,特別喜歡你。我,我真的,真的……打心底迷戀你,喜歡的不知道怎麽才好。終于,原來天天盼的,現在全都實現了,不可否認,很爽,太爽,可是……雖然高興的難以形容,但就剛剛心裏反而特別空……因為我們已經做到最極致,到了這個階段,我不知道還能怎麽才能更熱烈,更親昵,我甚至特想捏你、掐你、咬你,把你拆吧了,拆成一丁點一丁點的,然後慢慢吃下去,最好一天一塊,我一個人吃,吃一輩子,這樣你才能全是我的。這才是我要表達的喜歡,你……明白?”
劉迪從沒聽過這麽無措辭的而且是電鋸驚魂版的告白,即使曾經那段灰色戀情中的王泉熱烈追求她的時候也都是遣詞造句般的美言蜜語,可誰說這樣的驚悚告白不動人?
劉迪把頭貼在他的頸窩處,甜甜的笑了笑,“哦。”
寧川滿足的親吻她的頭發,而手還在她的胸前,順勢揉了兩下,忽的想起什麽重要的事兒,嬉皮笑臉的又說,“內個……內個……寶貝兒,咱們商量個事兒。”
“嗯,你說。”
“這個吧,如果,如果,我是說假如,以後你不小心知道了我以前做的一些蠢事兒……你絕對,絕對不能生氣!更不能跟我沒完……記住,那都是過去,都是過去,我不是有意的。”
劉迪以為他要說什麽流氓兮兮的事兒,結果聽到這麽一套,馬上想到一定是他以前情史太罪孽,怕自己以後知道他曾經跟以前女人的交往什麽的。現在這是提前打好招呼,免得自己吃醋?
劉迪想了想,吃醋就吃醋呗,那也不能怎樣,反正是以前,誰沒有點過去?自己的事兒他不也心知肚明嗎?對此還更覺得寧川細心體貼,便嘲笑了他兩句,答應了。
寧川心裏可有數,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自己說的明明是八年前那晚的餘孽。身邊這麽多狐朋狗友,好幾個知道內情的,以後萬一被翻出來也好有個交代。
正想着狐朋狗友的事兒,車門外已經有人在敲窗,寧川搖開一看,居然是吳伯宇和鲲鵬等三四個家夥!
鲲鵬探頭往車裏尋摸了一圈,煞有介事的問,“這是誰感冒了,用這麽多紙巾擦鼻涕?”吳伯宇大笑,周放在不遠處抱着雙臂輕佻的抛了個媚眼,寧川不知道他們在外面看了多久,盡管看不清內容,也聽不到談話,但就憑剛才的激烈程度,周放這車的減震又這麽靈敏……俗話說,哥們就是用來寒碜的,尤其是遠道而來的無恥之徒們。
劉迪從寧川懷裏羞的大臉紅,一把推開他跳下車跑進別墅。
“你們幹什麽來了?”寧川在餐桌上不解的問。
鲲鵬擠眉弄眼,“哎呦,要知道你們這兒天天有高清解碼的j□j我早過來了!”
衆人又大笑。
吳伯宇笑說,“你們都跑英國來了,這麽長時間,我跟鲲鵬怪沒勁的,正好周放生日也好久沒給他過,幹脆一起湊時間過來消遣一圈兒,還有一個任務,你大哥讓我們把你押解回京。”
寧川嗤笑,“就胡扯吧你們,我們家都知道我後天回國,還用你們押解幹什麽?”
吳伯宇挺直後背一本正經的說,“你別不信,真的,你哥說了,必須親自把你押到他手裏才行,因為有個重要的相親對象一定讓你到場,看樣子你是經常逃吧?”
寧川一愣,相親?
想了半天,猛然想起這次來英國之前大哥再三提到要約一位私交很好的東北的生意夥伴過來,把對方家的姑娘介紹給自己,據說名校畢業才貌雙全,寧家老大幾乎是強硬的威脅他要麽出家要麽就定親!
寧川好不容易才含糊答應然後跟着劉迪跑到英國了,現在回去真的要相親不成?這都跟劉迪水深火熱生死不離了,相狗屁的親!還才貌雙全,東北的?張嘴閉嘴“幹哈呀?”“醬嬸兒的”滿口大茬子味!不過他們家劉迪也是東北的,不一樣,那丫頭能和劉迪比嗎?
寧川這心裏跟過電影似的,一道又一道的,飯桌上的人全都盯着他,劉迪更是表情怪異,“相親?”
作者有話要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