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章節
的。
一個人可以自由翻滾的床也被兩人分享。一個在睡夢中将另一個摟緊,一個順着脖頸親吻到另一個的唇角,一個扣住另一個指尖,一個從腳背到臉龐都泛起紅潮。
咒靈站在這房間裏,像是在看影像。
他走到床頭,拉開抽屜,見到裏面的黑匣。他将黑匣拿在手中把玩,開門的聲音傳來了。
“聽說你要死了。”咒靈對男人說。
男人提着袋子站在走廊上,剛脫下了一只鞋。
他看着咒靈,問道:“你是誰?”
咒靈鼓起了臉:“喂!”
男人似笑非笑,上了走廊,轉身将兩只鞋擺好。他的背就這麽對着自己,只要咒靈想,随時就能從身後給他一下。這不,子彈就拿在手上。
不過,咒靈沒有這樣做。
男人提着袋子走進廚房,從裏面拿出買來的東西:零食,盒飯,各種小菜,冰啤酒……
“沒有你的那份。”他對咒靈說。
“我才不吃這種東西。”咒靈打開電視,看得津津有味。
男人拿出餐盤,在準備的間隙看了一眼咒靈,不知怎麽的,像是笑了。
咒靈好奇地看着他,男人開口解釋:“悠仁也喜歡這個節目。”
咒靈微微眯起眼睛,盤腿坐在沙發上,換了個臺。
“剛才那個挺好。”男人端來餐盤,坐在了咒靈身旁。
他不怕自己,沒有絲毫恐懼,也沒有一分殺意。
“你長大了好多。”男人吃下浸泡了湯汁的米飯:“才幾個月,就像是過去了十幾年。”
“這是十九歲的長相。”咒靈用布滿了縫線的手指拉扯着自己的臉。他一抹過臉,皺紋就生長出來,像是老去的樹木,又拍了幾下,皮膚變得平滑。
“很适合開整容店。”男人沒什麽表情道:“找我有什麽事?”
“你要死了。”咒靈說:“與其變成灰燼,不如把身體給我。”
男人彎起嘴角:“硝子小姐也是這樣對我說的。”
別把死想得那麽簡單,家入硝子對他說,你死了,我會将你的實體解剖到無法再下刀,讓你的每一份骨血都派上用場。張安泰,你會在咒術界被人口口相傳,當然是作為我成功發明對抗咒靈藥物的實驗品。
她這麽說着取下針管,讓他按住被抽了血的位置。在他走前又不忘補充一句,要是你在虎杖面前敢提什麽死,我就告訴五條。還沒人告訴那個家夥你和虎杖在戀愛,他知道了會發生什麽,我很期待。
真是有些可怕,他不過随口一提,畢竟如今吃藥,也會止不住咳出血絲。哪天突然死掉的可能,不能說完全沒有。
“那你可得和咒術界打一架。”男人聳了聳肩,對咒靈說。他想起什麽,拿起手邊的袋子,遞給咒靈:“你會用嗎?”
咒靈打開袋子,看到裏面是一張碟片。
很顯然是被使喚了。
“當然。”咒靈拿出碟片:“咒術師沒說過你是上個世紀的人?”
“我确實出生在上個世紀。”
男人的聲音中染着笑意,像是想到了令他開心的事,或者人。這感覺令咒靈厭惡,但咒靈還是拉上窗簾,同他一起坐在了黑暗中。
滿目自然風光,主角不斷被追趕。
“為什麽選這部?”
“悠仁說他喜歡,最喜歡的是山姆的臺詞,不過是在第二部。我還沒看。”
“什麽啊,明明上個世紀的人都應該看過這個三部曲。”
“那個時候有太多要做的事,沒有看電影的時間。”
電影裏,主角決定離開所有人,獨自前往魔窟。他的同伴跳進水中,追趕船只卻溺水了——
還是活了下來。
咒靈看得入神,感到身旁動靜漸弱,扭頭望去,身旁的人竟睡着了。片刻憤怒,咒靈随即拿出黑匣。
男人睡得平穩,桌上擺着空酒瓶,已不怎麽冰了。咒靈對準了他的腦袋,只要這樣,他就可以得到完整的實驗品。
不過已經死掉的,肯定不如活着的好。
咒靈猶豫了一瞬,伸出手觸碰了男人的脖頸。一瞬,從未有過的尖叫聲在咒靈的腦海中響起。
他一下收回了手,此前還未如此。同他從心底湧起的本能碰撞在一起,帶着致命的吸引力。
新鮮的感覺,憎惡自身,這是什麽感覺?
那聲音呼喚着他,近在咫尺,觸手可及。
咒靈做出了大膽的舉動,他再次伸出了手,若藤曼攀上的夢者的手腕。他被尖叫聲拉扯着,被深深地吸引,直到全部的精神都投入其中。
像是在海洋中漂浮,漆黑一片的海洋,将他染上了一樣的顏色。意識渙散,但即使如此也并未所謂。
恢弘的音樂聲響起,手機屏幕在發亮,但無人接聽。
早回來了的咒術師有些着急地推門而入,一人睡在客廳的沙發上。
“啊,偷偷喝酒。”虎杖悠仁蹲在沙發上,看着張安泰的睡臉,不禁拿出手機。
偷怕不好,但就是忍不住……
鏡頭對準了睡眼,咔嚓一下聲響,吵醒了夢中人。虎杖悠仁做賊心虛,飛快地将手機背到身後。
張安泰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睛,意識還有些遲鈍,身體卻沒有睡前的沉重感。
“……不是要明天才能結束?”
“我想見你了。”虎杖悠仁坐在地毯上,拿起桌上的碟盒:“你又趁着我不在喝酒,在看什——”
他的目光還未讀清一個字,頭就被迫轉了過去。
帶着一絲酒味的氣息落在他的唇上。
“歡迎回來。”聲音還沙啞着。
“……”虎杖悠仁露出燦爛笑容:“我回來了。”
随即放下碟盒,吻了上去。
作者有話要說: 本章補完了兩個問題:張安泰的錢都是從哪裏來的,以及小真人結局
還有個番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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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番外篇
IF:虎杖和宿傩是雙胞胎兄弟
“家族?啊,有哦。”粉發青年說道:“有個雙胞胎兄弟,老是為誰更大争得不可開交,想見?好啊。”
他轉過身去,随即回身看來,表情像是變了個人,一下露出利牙。
張安泰吓醒了,醒來後有些心神不寧。
虎杖悠仁還在呼呼大睡,張安泰坐起身,另一邊床頭的手機忽然響了。
張安泰連忙接起電話,若是任務就叫醒他,若不是任務——
“愚蠢的弟弟,我回日本了。你人在哪兒?”
弟弟?張安泰看着手機,上面是個沒進通訊錄的號碼。
“你好。”他說:“請問是打錯電話了?”
“你睡啊。”電話那頭的語氣不遜:“我找粉毛的臭小鬼。”
“不認識這樣的人。”張安泰擰起眉頭:“要找人先報上自己身份,再告知要找的人的名字。”
那頭的人好似是頭一次被這麽說,聲音立刻沉了下去:“你**哪兒來的?讓我弟弟虎杖悠仁接電話。算了,別找他了,你就在那兒等着我。”
電話一下挂斷了。
張安泰以為自己還在做夢,又睡了會兒還是爬起來做早餐。虎杖在時,他才會做早餐,平日都懶得動。
半小時後,虎杖起床,卻沒想着先吃飯,反而蹭到他身上。兩人靠在廚臺旁好一會兒,剛要進入狀态,就響起嗵嗵的敲門聲。
周末清早,幾乎要吵醒整幢樓的人。
“誰啊。”虎杖悠仁不滿道,走過去拉開門,臉就垮了下來。
門被“砰”地關上了。
“誰?”張安泰剛拿起衣服穿上,扣子還沒系。
“送錯外賣了。”虎杖悠仁這麽說,門外的人卻砸得更響了。
張安泰覺得不大對勁,虎杖悠仁卻不想讓他開門。
他執意要開,虎杖悠仁這才拉住他:“我有幾個哥哥。”
“我見過脹相了。”張安泰說道。
但脹相顯然不會這麽大力敲門,畢竟門壞了,他弟弟要操心。
“有個最讨人厭的,”虎杖悠仁看上去完全不想提起對方,“老是把他做過的壞事推到我身上,各種利用我。而且……他和我是雙胞胎。“
門不響了,随即傳來一聲:“虎杖悠仁,我知道你在裏面。你再不開門,我就去找伏黑惠!”
這房子的隔音效果很好,但裏面能聽見,可見門外的人吃得很飽,肺活量也不小。
“畢竟他在血水裏游過泳。”虎杖悠仁小聲道。
擔心擾民,門還是開了。張安泰去開,虎杖悠仁卻将他擋在身後,剛開了條門縫,這回外面的人直接伸出手,按住了門邊,活像是恐怖電影裏的場景。
随即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