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嬌花

姚纓豁出去撩,自己都怕,腦子一蒙就不管不顧,那些羞人的話從紅唇裏逸出,她自己聽了都耳朵發燙,心口火燒般迅速蔓延至全身,露在外面的肌膚更像打了層上等脂粉,粉豔豔的煞是誘人。

周祐垂眸望着挂他身上的一團,就是這麽個軟趴趴粉嫩嫩的玩意,造起來,能把人逼瘋。

周祐不想瘋,盡管全身血液都在沸騰叫嚣。

“啊,殿下!”姚纓只來得及驚呼一聲,就被周祐抱上了床。

太子身上熱度透過衣料傳來,姚纓面紅得簡直不能看了,只能垂首做嬌羞狀掩飾自己的尴尬,她感受到的不只他熱熱的體溫,還有衣袍下繃緊的肌肉,山一般壓向她,讓她打從心底慌了。

他該不會動真格了,這點誘惑都受不住,當什麽儲君,她鄙視。

“再說一遍。”

他要看看,這張看似薄薄的面皮,膨脹起來能到何種程度。

一而再再而三地拿小情話勾他,撩起了火,轉身就要跑,以為他失了勢,就如拔了牙的老虎,好糊弄是吧。

姚纓可不敢覺得太子殿下好欺負,就是因為太子太不好糊弄,才讓她煞費苦心,心力交瘁,青絲都不知道掉了幾根。

“想要什麽,說。”

“想,想要,”姚纓要哭了。

講那種話要氣氛,往往都是一次的勇氣,更何況還被太子虎視眈眈盯着,姚纓雙唇嗫嚅,愣是說不出最關鍵的那兩個字。

周祐決意這次要好好敲打一下小姑娘,讓她徹底知道怕,他一手圈住她的腰身,将她禁锢在自己懷裏,一手往下摸索着她腰間衣帶,用力一扯就開了。

“想要孤如何要你?這樣?”

女子衣裳比男子繁瑣,周祐皺着眉,頗為不耐,但天賦異禀的太子爺學什麽都快,很快找到了竅門,幾下就将姚纓外衣除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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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冬的天,暖陽高照,還沒到裏三層外三層把自己裹成熊的地步,姚纓自然穿得不多,外袍一解,就是對襟襦裙,領口不低,也不高,還能看到裏頭的白色中衣。

跟周祐同床共枕了數日,姚纓都是穿的中衣,布料雖薄,但不該露的都遮住了,中衣就是姚纓的底線。

一定要護住了。

襦裙帶子是在胸上,一不小心就能碰到。

她捉住他不安分的手指,甕聲道:“天色尚早,殿下尚未洗漱,不如阿稚先去給備水。”

她縱使把那三分嬌羞三分甜蜜做得恰到好處,可還有四分的狡黠,依然讓周祐不悅,似是懲罰般又是一個用力,帶子散開。

齊胸裙子宛如天女散花落了下去,上頭的輕紗小衣也随之滑落。

姚纓腦子轟的一下,炸開了。

她掙紮着想跑,然而螳臂擋車,周祐一只手就把她拽了回來,他唇貼到她側臉,輕咬她臉上的軟肉,引得她止不住地顫。

“姚家雖然被削藩,可瘦死的駱駝比馬大,你那八哥又得了個世襲侯的爵位,身為侯爺的妹妹,你便是不如之前那麽風光,找個殷實的人家也是輕而易舉的事,孤就這樣幸了你,興許連個名分都不會給你,你可甘願?”

周祐邊說邊吻,強勢霸道,可半點沒有她若不願他就停下的意思。

“不吭聲,就是願意了。”

不,她瘋了才願意,臭不要臉的大豬蹄子。

姚纓滿腹牢騷都被周祐堵在了嘴裏。

她被他吻得幾乎說不出話,喘着細氣,鬓亂釵橫,眼眸半阖,俨然一朵被風雨吹打着的嬌花兒。

她也就嘴上彪,雷聲大雨點小,真要幹點什麽,還是怕的。

沒吃過豬肉,好歹見過豬跑,娘親獨寵那幾年,父王來得勤,姚纓縱使想避,也有不小心撞倒的時候。

姚纓最難忘的就是那日清早,到外地巡察的父王突然回了,天沒亮就紮進了娘親房裏,她在隔壁屋睡着,也不知那日怎就起得那麽早,比丫鬟還要早,一個人爬下床,迷迷糊糊跑去找娘親。

門還沒推,她就聽到娘親一聲叫起來。

那種聲音,當時的姚纓形容不起來,只覺得跟平時的娘很不一樣,聽得她臉紅紅,又不明白為何紅。

還有父王也似變了個人,說着鄉野村夫才會說的下流話,發出的浪蕩笑聲更是讓姚纓整個人都傻了。

門本就是半掩着,她不推,透過門縫也能隐隐瞧見,父王背對她,被子裹到了腰間,露出寬厚背部,手臂肌肉贲起,緊扣住娘親細瘦腳脖子......

那情景,姚纓後來才想到一個很合适的詞來形容,那就是---

地動山搖。

“啊!”走神的姚纓被周祐一把掐回來,也發出了跟娘親一樣的那種叫聲。

若不是雙手被男人控制住,她早就捂住眼睛,做個掩耳盜鈴的大傻子。

“怕了?這樣夠不夠?還想要孤什麽?”他舔着她耳垂,說着下流的話,卻讓她心尖兒直顫。

“夠了,殿下,今日份真的夠了。”

姚纓想哭,卻又哭不出來,越發覺得自己像娘親了。

“可孤,還沒夠。”

周祐低低的笑聲在她耳畔炸響,餘音不斷。

姚纓腦子亂糟糟,忽然間想到那藥,猶豫着要不要試試。

她不相信姚瑾,可這回跟上回不一樣,上回周祐只解了她的外衣,可這回他的手都已經摸到她肚兜了,再不想辦法,守了十幾年的清白身子真要交代在這裏了。

姚纓憋紅了臉去推故意壓着她的沉甸甸身子:“殿下,阿稚想要小解。”

這時候顧不上臉皮,保住身子最重要,保不住了,也得先把情緒醞釀好了才行,不能就這麽稀裏糊塗的被男人欺了去。

周祐那只手終于出來了,轉而又來捏她的臉,目光幽沉沉,似乎在審視她話裏有幾分真實可信。

姚纓紅了眼,唇都在抖:“便是要伺候殿下,也得讓阿稚有那樣的心情,這般急迫着,哪有心思。”

四目相對,周祐未置一語,像只俊美的獸,盯緊了肥美獵物。

姚纓不想示弱,卻又急得落淚。

哐當!

那聲音又來了,怪了,還不到二更天,來得有點早。

姚纓扭頭望望緊閉的門窗,露出一抹驚色,再又回頭看着周祐,氣息不穩但也堅定道:“殿下這裏三天兩頭把人拖走,查得那樣嚴,為何這異響,總是不在意。”

“你覺得是孤叫人弄出來的?”周祐回得更直,氣息也不是很穩,但學武之人懂得調息,自我壓制,聽到旁人耳中,依舊穩得很。

誰料姚纓竟還真問:“殿下是嗎?”

頂着太子殿下又涼又戾的死亡凝視,姚纓下一秒就改口:“殿下坦蕩磊落,就不是這樣的人。”

內心卻将臭男人從初春鄙視到冬末,歷時整整好幾載。

太子面若寒霜,眼底結了冰似的,瞧得人透心兒涼。

他再次捏住她的臉頰,用力之大,姚纓疼得嗚咽出聲。

光捏臉不解氣,又捏了別處更軟的地方,姚纓疼得眼淚兒直冒。

狗男人上輩子不是被綠,就是被挖祖墳,哪天真被廢了,她立馬供起小佛龛,日日夜夜拜謝菩薩顯靈。

周祐沉着臉踏出後院,一路臉色就沒好過,衆人又愛又怕,行了禮就趕緊避開。

唐烴在書齋門口轉了好幾圈,見到周祐,擡腳迎上去。

周祐沒理他,徑自往竹樓走,進到屋裏。桌上茶壺裏的茶水已經涼透,高和趕緊拿起要重燒一壺,周祐沒讓,把人攆了出去。

唐烴把房門拴上,回到桌前,瞧着一口一口飲着涼茶的表哥,幾次想出聲,又生生憋了回去。

按理說,太子的房中事,不是他能管的,可他又忍不住。

實在是表哥這回明顯不太一樣,他也說不出來具體哪裏不一樣,真要歸結,大概就是屬于血氣方剛男人的直覺了。

趙無庸不知周祐具體練的何種功法,成天瞎擔心,一度懷疑自己主子有斷袖之癖。可唐烴從小跟着周祐一起習武,深知他所練功法有多霸道,內壯外強,藏而不露,苦練十多年,眼看着就要到最後一重,唐烴不希望太子表哥因為一時貪歡而前功盡棄。

“也就,也就只有不到一個月了,表哥你再忍忍,十幾年都過來了。”唐烴盡量含蓄地說。

說完,自己再品,細品,好像也沒那麽含蓄。

周祐更是聽了煩:“破了又如何?”

唐烴怔住,一時無語,卡殼了。

周祐放下杯盞,雲淡風輕掃他一眼:“自以為懂。”

話落,起身,拂袖而去。

唐烴懊惱地捶桌,大理石做的桌面紋絲不動,唐烴面部扭曲。

真他娘的疼。

他用另一只不疼的手提起茶壺,也想喝喝涼茶去去火氣,結果一滴水都倒不出來。

我日啊,表哥什麽做的,這麽能喝。

這是姚纓頭一回在與太子同床後叫水,玲珑和春花皆是一副謝天謝地老天爺保佑的誇張表情,比自己受寵還要歡喜。

姚纓懶得跟她們解釋,出了一身汗,急需好好洗洗。

被褥淩亂,但依然幹淨到沒有任何痕跡,玲珑和春花面面相觑,唇角的笑同時隐去,收拾床鋪都沒那麽積極了。

春花低頭直嘆氣,明兒個趙總管來問,又要罵她毛手毛腳,不會幹活了。

玲珑比春花的心情還要複雜,風吹牆頭草,她兩邊搖擺,兩邊都難做,盡管內心那杆秤已經傾向了太子,可到底還是希望太子能先給主子一個名分再來寵幸。

作者有話要說:  求爺爺告佛求過審,小可愛們等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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