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替換
作者有話要說: 後半段的三千字替換過來了,寶寶們快來看
天生好命的太子妃還沒踏出殿門, 就被孔武有力的太子一把抱起扛到了肩頭。
咯咯的笑聲,從太子肩頭傳來,便似落在枝頭的小鳥, 撲騰撲騰無比歡暢。
伴着一聲聲又軟又嬌的喚。
“殿下!”
也不知為何喚他,亦或就是這般沒有緣由, 只為一時痛快。
周祐心想, 這是真喝多了。
不過, 也罷,她高興就好。
于太子而言,亦是新奇。
雖說姚纓之前也喝果酒, 但往往只是淺嘗即止, 不像今日。
也不知喝了多少, 剛開始瞧着還算正常,可走了一段, 上了辇車,回到東宮, 再下辇車, 不必太子動手, 太子妃整個人無尾熊一樣纏在了太子身上。
不僅纏, 嘴裏還呓語不斷, 要抱, 要舉高高。
周祐不用刻意湊近,都能聞到一股混着山楂楊梅的酒香味。
忍不住地, 他壓着她的腦袋摁向自己,在她唇上輕咬。
“乖,回屋讓你抱個夠。”
周祐加快了腳步,身上挂着一團軟肉兒, 也不覺累,反而無端地湧出更多的勁來,迫不及待往裏奔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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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不等太子将太子妃放到床上,擱在胸前的小手忽然重重擰了一下。
擰的部位,正是他胸前最脆弱,也是唯一一點軟肉。
周祐很想把自己半醉半醒的小妻搖一搖,問她是如何透過層層布料精準找到那一點,并狠抓住的。
還擰得他痛到,并快樂着。
不過也只是想想。
太子妃恍若未覺,太子手一松,她便落了下去,自得其樂地在寬敞床褥上滾過去,又滾回來,泛着紅暈的臉頰輕蹭蓬松衾被,雙目輕阖,嘤嘤聲兒從檀口逸出。
聽到這聲,太子身子繃得更緊了。
尤其是某處。
他俯下了身,給她褪下外衣,輕聲兒道:“乖,先去沐浴,舒服點。”
太子妃這一鬧,太子不知從嘴裏冒出多少個乖。
那種無意識的,張嘴就來,自己都不曾察覺。
“周祐!”
膽肥了,敢直呼他名諱。
行,中衣也給剝了,讓她醒一醒。
“周不羁!”
小字也叫上了,是真不怕他了。
再剝一件,剩個巴掌大的肚兜,看她還嚣張否。
“殿下,阿稚心悅你!”
擱在肚兜細帶上的手一滞,周祐扯過被子給姚纓蓋上,連着被子一并抱起,唇貼着她微熱的額頭。
“剛剛說了什麽?再說一遍!”
話裏,竟有些隐隐壓不住的顫。
帶點緊張,還有激動。
她卻不認了,也不理他,別過臉,還不讓他親。
他壓在她身上,緊追不放:“阿稚,再說一遍。”
又熱又沉,姚纓實在難耐,雙手一掀,腳也跟着動,踢了被子,翻過了身,卻是沒了動靜,只拿整張瑩白如玉的美背對着男人。
兩根細細的帶子在頸後打了個結,雪的白,梅的紅,極其香豔的色搭。
心旌搖曳的太子沒能忍住,俯下了身子,臉貼在女子滑膩如凝脂的美背上,一寸寸的啄。
他吻得很輕,卻極有技巧。
姚纓被吻得肌膚癢癢,卻又不疼,也不難受,只是那麽點些微酥的感覺,使得她雙肩不自主地抖動,輕輕的笑開。
“笑什麽?”周祐邊吻邊問。
“笑癢啊!殿下像小狗!”
話音剛落,姚纓就啊的失聲一叫。
太子殿下聽不到他想要聽的話,便龇了兩排整齊森白的牙,磨着頸後雪白的肌膚,時而吮,時而咬。
身下的女子輕輕顫抖,暈頭的醉意已是清醒了幾分,轉而一種比醉酒更令人捱不住的折磨,讓她愈發欲生欲死。
不多時,姚纓的聲音就變了,朱唇吟哦,珠玉般的細膩,以及使人骨軟筋酥的婉媚。
只覺春宵苦短的太子,恨不能與軟團似的人兒混到骨血裏,時時刻刻再也離不得。
罷了,索性早朝已停,接下來數十日裏,日日荒唐,又如何。
太子如是想,也如是做。
壓着太子妃到了次日午後都未醒。
外屋等候的一幹人等,倒是習以為常。
尤以趙無庸,撫着滑溜溜下颚不存在的須,笑眯眯暗道,真好,殿下如此努力,小王孫不會遠了。
想到白嫩嫩的胖娃娃,日後将要侍奉的小小主子,趙無庸就無比的暢快。
尋常百姓家過年,老中少三代,甚至四代五代齊聚一堂,熱熱鬧鬧,無比歡樂。
皇城內的主子過年,人也多,但熱鬧歡樂就未必了。
皇子們一溜兒排開,到皇後宮裏養着的奶娃娃八皇子,除開病逝或者意外而亡的,如今活着的還有四位。
公主更是十字往外了,最小的十二公主也才三歲不到,小蘿蔔頭一個,奶聲奶氣,兩只胖胳膊并攏,腦袋頂梳着倆小啾啾,圓滾滾身子更是因為下蹲而顫了顫。
那樣子,真是滑稽,又可愛。
便是姚纓這般覺得自己還小,對小娃娃不是很偏好的冷靜派也被逗得忍俊不禁,唇邊綻出了一抹笑意。
玲珑也适時将裝了大紅荷包的托盤遞上去,滿面笑容說着吉祥話:“願十二公主來年更加聰穎可愛,沒煩沒惱,平安喜樂,安康如意。”
“如意,如意!”小公主兩手抓着比她手還大的紅包,嘻嘻笑出一口玉米般白嫩的小牙,扭身紮進陳妃懷裏。
陳妃把小公主往太子妃身前輕推:“母妃怎麽教你的?拿了紅包要說什麽?”
太子妃和皇後一樣,她都得罪不起。
小公主撅着小嘴,不情不願地奔到姚纓跟前,一時沒穩住,險些撞到姚纓,姚纓扶了她的小身子,小娃娃指着姚纓的肚子:“弟弟,弟弟。”
陳妃頓時變了臉色,忙把小公主抱回來,對着姚纓賠禮:“這孩子還小,規矩教了也是懵懵懂懂,望太子妃見諒。”
陳妃無子,皇帝那樣,以後更無可能,皇子撫養權她是争不到的,能把小公主抱來養,已經是幸運,她也很珍惜,衣食住行種種,比小公主病逝的生母還要上心。
瞧着陳妃一臉緊張的樣子,姚纓只覺小題大做,她肚量還沒小到跟一個小娃娃計較。
姚纓看着小公主嫩豆腐般的臉蛋,溫聲道:“惠寧在外可不能這樣說,莫說我肚子裏還沒有,便有,那也是惠寧的侄子侄女兒。”
一想到自家娃有個比自己大不了幾歲的小姑姑,姚纓便覺有趣。
姑姑和侄子侄女一起玩着長大,也是一樁美談。
只不過,她肚裏,會有嗎?
前幾日謝太醫還例行給她把過平安脈,只說她身體康健,也沒提到別的。
便是有想法,姚纓也不可能主動提到子嗣上,畢竟謝太醫是個男人,跟他讨論生孩子的話題,未免有點尴尬。
思及此,姚纓私下也跟太子感慨道:“要是宮裏有得用的女醫官就好了。”
若是有了孕,分娩那日,光是穩婆還不夠,總要有個醫者在旁,更放心些。
周祐何曾想不到這點,與姚纓道:“懂醫的女官是有,但只略通皮毛,為着長久打算,還是要到外頭尋。”
眼露精光的太子似乎不僅有了長久打算的念頭,還很快就能付諸于行動。
不過宮宴過後,皇城內外各門落鎖,這時候,不宜大張旗鼓地招人進宮,免得給人可趁之機。
“不多,一個是可以的。”
太子親了親太子妃,便把謝太醫召到了前殿,有話問他。
謝太醫略沉思,不帶一絲偏向,實言相告:“微臣确實有個合适人選,即微臣內侄女,她幼時便跟在我父身邊,尤以女科見長。”
周祐再問:“品行如何?”
謝太醫依然實誠:“與微臣無異。”
“那就命她年後入宮當差。”
周祐也不拖沓,一句話便定了下來。
謝太醫伏低了上半身:“微臣代侄女謝主隆恩。”
語畢,謝太醫微微擡眸,瞧着禦案前握了一本書在看的主子爺,心頭的糾結,已然表現在了兩道緊擰的眉頭上。
“有話就放。”
周祐未曾擡頭,輕描淡寫的一語。
謝太醫給自己鼓了鼓氣,維持着語氣上的平穩道:“前些日,微臣有次忙着去別宮看診,未來得及用食,饑腸辘辘,胃疼難忍,谯姑姑給微臣送了碗山藥粥,适才好些了,後來微臣事忙,也未來得及表示感謝,”
若是行醫問診,即便對着天子,謝太醫也不慌,可一提到私事,還是破天荒跟女子有關,他便有點怯了。
一番話,吞吞吐吐說了老半天。
虧得太子有這個耐心聽下去,從黃金屋中擡起高貴的頭顱,觑了謝太醫一眼。
“既然未來得及,也就不必謝了,索性人也不在宮裏了。”
“不在宮裏了?”謝太醫一愣。
“那,敢問谯姑姑去了哪裏?”
太子意味深長瞥他:“她去了哪?與你何幹。”
若不是自家太子妃對這老男人青眼有加,有撮合他和自家奶娘的興致,周祐retyuvbng是萬不願管這種閑事的。
不過現下看來,逗一逗除了醫術,諸事皆不上心的無趣老男人,還是有些樂趣的。
周祐回到寝殿把謝太醫的事跟姚纓一說。
姚纓拍手叫好:“活該,誰叫他一直端着,人在跟前的時候,愛答不理,現在人走了,倒是記挂上了。”
話落,姚纓秀氣的長眉一挑,看向不語的太子:“你們男人是不是都這樣?”
周祐莞爾:“怎樣?”
“在的時候不珍惜,等到失去了,就知道厲害了。”
......太子再度失語。
太子妃吃一口紅糖糍粑,再抿一口花茶,嫌不過瘾,端起送到太子嘴邊,讓他也嘗嘗。
太子不喜糍粑這種甜糯的點心,花茶總要試試。
周祐給面子地啜了一口,還行,一點淡淡的香草味兒,沒有他以為的那種甜膩。
但也僅僅一口,再一口。
“這是奶媽用金銀草決明子還有小山菊配的花茶,尤其适合大魚大肉後飲用,祛酒清火,還能提神,殿下也要多飲飲。”
男人不說嗜酒,但時而也會小酌幾杯,勁頭一來就拉着她,也要喂她喝上一兩口。
美其名曰,情趣。
姚纓拗不過他,可也不會太順着他,說只抿上一兩口,真就只是一兩口。
便如他喝她的花茶般。
有幾次,清高矜傲的太子吃酒過後,纏她纏得厲害,姚纓也想到了辦法對付他。
“殿下這般,是不想要小娃娃了。”
“謝太醫也說過,為了皇嗣着想,能少飲酒,就最好不飲。”
周祐不鹹不淡地瞧着太子妃笑:“你這時候又知道謝太醫的好了。”
“咱對事,不對人,這話可是太子自己說的。”精通此道的太子妃已經越來越懂得如何安撫太子爺了。
太子也吃她這套。
說到娃娃,姚纓想到了十二公主,陳妃護得就跟眼珠子似的,她把十二公主摟到身邊,陳妃目光一直跟着,眼睛都舍不得眨一下。
“十二公主的母妃真是病逝的?”姚纓怎麽有點不信。
再想到,宮裏的妃嫔們,高位的那幾個,皆無子,有子的不是多病,就已經病逝,沒病的也是宅在自家宮內,輕易不出門。
健在的四個皇子,除了太子早已及冠,其餘三人年歲都小,八皇子已經被皇後抱去養了,六皇子七皇子年歲相仿,只差了兩歲,如今都在北三所住着,由太學博士給他們傳授課業。
“殿下行二,前頭有個皇兄,後面還跟着兩個皇弟,他們都是病逝?”
太子妃眼珠子一轉,腦袋瓜子一發散,問題越來越多,也越來越敏銳。
但并不含任何惡意,純粹就是好奇。
太子望着姚纓輕嘆一聲:“你腦袋不大,怎麽就問題這多。”
姚纓眨眼一笑:“興許妾上輩子是只貓。”
太子像是恍然:“怪不得你說孤是狗。”
姚纓不解,周祐已然壓了下來,唇畔扯出一抹壞笑:“貓狗大戰,三百回合都不膩。”
等到太子妃恍然,已是避之不及,被太子拉着大戰去了。
這般厮混,一日日地一晃就過,轉眼便是除夕。
家家戶戶張燈結彩,皇城也不例外,不說各宮殿屋檐飛角下,便是宮道兩邊紅牆也早已挂上了一排排大紅宮燈,到了深夜,也将道路照得亮堂堂,走在上頭,半點都不心慌。
民間更有習俗,用火燒竹,畢剝發聲,以驅除山鬼瘟神。
然而皇宮內院,殿宇多由木制,是禁明火的,更不提爆竹一蹦三尺高,燒到了屋頂房檐,一帶起來就是一串。
姚纓伴着爆竹聲長大,過了一年又一年,陡然一年瞧不見,居然還有點失落。
兒時的記憶裏,父王親自在場子裏放爆竹,娘親摟着她立在屋檐下看着,爆竹聲一陣陣噼啪響,娘親捂住她的耳朵,怕她吓到,卻也不忍掃她的興。
父母和子女之間,便該是這樣的吧。
盡管,娘親只是父王的妾。
但娘親在世時,始終不遺餘力地給她創造着一家三口的溫馨之樂。
這也是姚纓雖為庶女,但從不自卑,反倒比姚珊更有幾分貴女氣質的重要原因。
娘親全心全力為她,所作一切都是在為她鑄造更好的自尊和底氣,又怎麽會假死棄她而去。
一想到這,姚纓便失去了幾分守歲的心情。
周祐低頭看她姣好的側臉,鬧的時候是一個樣子,讓他抓心撓肺,如今這般貞靜,亦是另一種揪他的心。
松開了姚纓,周祐起身,将趙無庸招到跟前低語幾句。
趙無庸望了一眼兀自發呆的女主子,諾諾應了聲,便帶着笑迅速退了下去。
約莫過了不到半個時辰,安和在外面喚了一聲殿下,周祐便帶着姚纓起身,給她系好白裘的領子,把整個人裹嚴實,擁着她出了屋。
姚纓一頭霧水,問男人,男人只笑,不語。
她也只能緊跟他的腳步,随他上辇車,一群人浩浩蕩蕩行進在了宮道上。
一直到了前宮和後宮交界處的正陽門,辇車停下,周祐卻沒有下車,而是擁緊懷裏的佳人,待到帷幔掀開,外頭的場景一清二楚呈現在了姚纓眼前。
噼啪噼啪,一群宮人圍在廣場正中的石臺上放爆竹,點燃了,就趕緊往臺上一扔,自己往後躲開,嬉笑聲伴着炮仗聲,不絕于耳。
姚纓怔得不知該說什麽好了。
這石臺好像是為祭天而建,如今竟然用來放爆竹,若是卧榻在床的老皇帝知曉,怕要跳出來怒斥太子色迷心竅,其行堪比周幽王了。
“殿下!”
姚纓怔怔望着石臺那邊的熱鬧,又回過頭,怔怔看着身後的男人。
“今夜,除了好話,孤一概不聽。”
周祐看着小女人臉上并無半分喜色,不由微蹙了眉頭,心想是陣仗不夠大,還是她想親自玩。
“你可以在旁邊看着,但只能孤來放。”
周祐自以為已經是一退不退,一再讓出底線,然而他的太子妃好像仍是不滿意,不見歡顏不說,竟還雙眸閃閃,無聲無息落了淚下來。
他這是戳到她哪根子的脆弱心弦了。
“若是不---”
才開了個口,卻不想落着淚的人兒忽地撲向他,挂着他的脖子,往他唇上親了一口。
不止一口,還有兩口,三口。
心情大落大起的太子驟然間有些懵,不明白他家太子妃這是個什麽意思。
“殿下不要說話。”姚纓用指尖摁住了他的唇,人卻偎進了他懷裏,兩手揪住他的衣襟。
弄得英明神武,算無遺漏的太子更蒙了。
他所有的意外,和失态,都只因她。
她一哭一笑,他的心便時雨時晴,被她操控着,不由己。
這樣的女子,你說可不可恨。
便是可恨,卻已上了心,再難放下。
姚纓平複了心情,才從男人懷裏揚起了頭,眸中還浮着楚楚的霧色,面上卻已經綻開了動人的笑顏。
“爆竹好看。”
終于給出了肯定的回應。
周祐定定低頭看着女子,未語,也未動。
“但是---”
最受不了她這拖長的語調。
“殿下更好看。”
......
瞧吧,這就是只化成人形的小狐貍,狡黠無比,一句兩句,能要了他的老命。
被自家太子妃弄得一驚一乍的太子殿下已經不知道說什麽好了。
還能如何?
這麽個磨人小妖精,直接抱緊了狂吻就是。
守在辇車一旁的趙無庸十分體貼周到地為主子們散下了帷幔,隔開一切的聲響和窺探。
直到一聲急促的報喝由遠及近而來。
“殿下,娘娘,不好了,十二公主,十二公主,沒了!”
十二公主?
姚纓倏地睜開眼睛,把身上的男人推開,将被解得半開的裘衣重新系緊,扯開了帷幔,一眼看到跪在地上的小太監。
“你說的是惠寧公主?”
姚纓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那樣一個小小的人兒,給自己請安,拿到紅包笑得不見眉眼,怎麽會說沒就沒了。
小太監抖抖索索:“是,是惠寧公主。”
太子這時也坐了起來,面容凜凜:“為何沒的?太醫呢,可有請去?”
最小的皇妹在除夕夜夭折,不管從情感上,還是時間點上,都是難以令人接受。
太子和太子妃趕到陳妃所在宮殿時,裏裏外外已經是一片哀戚,原本為迎接新年而挂上的紅燈籠,還有貼的窗紙都已清了個幹淨。
陳妃已經暈死了過去,被宮人擡回房間。
而惠寧小小的身子躺在床上,面色已經青白,再無平日的粉嫩朝氣。
謝太醫和另一個太醫彼此互看,嘆息之外直搖頭。
姚纓快步走到床前,一顆心擰成了一團,萬分難受。
“惠寧公主因何故離世?”
謝太醫斟酌再三,仍是有所保留道:“公主這症狀有些奇怪,像急症,亦像是帶了毒。”
太子聞言睨了謝太醫一眼,揮退了其餘人,命謝太醫不能有任何隐瞞。
謝太醫這才走回到床邊,示意太子妃不可靠太近,而他自己也是在手上覆了層帕子,再去拿起惠寧公主的右手臂,将她的手掌心攤開在了二人面前。
姚纓一看,更驚心了。
小小的手掌,竟是整片都烏黑了。
“公主這手,像是接觸了一些帶毒的物什,然後毒素不小,很快就蔓延到了經脈骨血裏,以致猝然而亡,又似染了急症。”
接觸了毒物?
聽到這話,姚纓心裏難受的同時,隐隐有了不好的預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