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

星辰殿,殿內靜靜的站立着一人,四周紅紗幔飄蕩,由于是白日,透過殿堂頂端看見的是藍天白雲。

白玄站在一牆壁前,看着上面懸挂着一大型的字幅,上面是用紅朱砂描寫的五個大字,善易者不蔔,白玄就這樣靜靜的看着這五個字看了一個早上。

直至有人來敲門,白玄轉動眼眸,說道:“進來。”

一雙手緩緩推開精致的镂空雕花大門,一身金色錦服出現在白玄眼前,白玄朝來人點頭躬了一□說道:“太子。”

黎孟奕淺笑道:“幾個月不見,白玄你倒拘謹了許多。”

白玄一愣,随後,笑着說道:“不是白玄拘謹,而是殿下開朗了,看來這四個月的南蜀之行殿下收獲頗大,竟連陛下的生辰之宴也不沒準時回到東暮。”

黎孟奕吃驚的看着白玄,啧啧的說道:“白玄,幾月不見你倒調侃起我來了。”

“是殿下先調侃微臣的,”白玄恭敬的說道。

黎孟奕哼了一聲,不理會白玄。

兩人是多年摯友,脾性也很相近,年少的黎孟奕少了些帝王應有的無情,許是還沒真正的踏上那無數人朝思夢想的皇位所以不懂帝王應有的冷酷殘忍。

兩人分別許久,黎孟奕絮絮叨叨訴說着南蜀之行的趣事,白玄靜靜的聆聽,“南蜀地産豐富,土地肥沃,美人也多絕不比東暮少,那身材才是真正的楊柳細腰,那性格各有特色,還有吃的……”

聽着黎孟奕滔滔不絕的話語,白玄思緒亂飛,南蜀盛産美人,不知道宴是哪國人。

白玄清澈水晶般黑白分明的眼睛盯着牆角某處,緩緩出神。

“白玄,你在想什麽?”黎孟奕突然大聲問道,使得白玄一驚,立即回神。

白玄轉頭看向黎孟奕俊美的臉龐,微笑說道:“我在想一些事情。”

黎孟奕問:“想什麽?說來聽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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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玄嘴角流露出一絲淡淡的微笑,說:“我在想為什麽有些人即多情易無情。”

黎孟奕錯愕的看着白玄,然後疑惑的打量着白玄,詢問道:“白玄你是否有喜歡之人了?”

白玄咬唇問道:“為何這麽說?”

黎孟奕皺眉,看着白玄問:“那你怎會突然這麽說?”

白玄笑道:“只是在想一些事罷了。”

黎孟奕點點頭,說:“其實我也不太懂感情方面的事情,但我想你說有些人即多情易無情,難道真有這樣得人?既無情有多情,”黎孟奕細想了一下,繼續說道:“或許他可能是早已情根深種了呢。”

白玄一呆,而後,微笑喃喃自語道:“也許吧。”

随後,兩人細聊了會,談到國事,白玄擡眸看着黎孟奕,表情嚴肅道:“我最近發現東南方向星辰處,星軌突然發生變異,我想有可能會有新的星宿出現。”

“你的意思是說?”

“這顆星宿直射東暮,不知是福是禍。”

黎孟奕笑着說道:“不要當心,不是有你嘛,兵來将擋,水來土掩,一物降一物嘛。 ”

白玄輕搖頭,說:“這次不一樣,我算不到它為何突然出現,以及它出現帶來的變化,我算不到它是禍是福,原本世間萬物的形成進化,都是有章可循的,可它就是算不到。”

黎孟奕尋思一會兒,對白玄說:“你也不要擔心,我最近各方面都留意一下,如果有的發生特殊情況會立馬通知你的。”

白玄點點頭,擡眸看着牆壁上,碩大的五個字體,善易者不蔔。

傍晚,白玄回到靈珩殿,只見自己房內空無一人,桌上熏香散發着袅袅香煙,滿屋熏香缭繞,濃而不膩,淡而微熏。

白玄蒼白的指尖撫摸着被褥,靜靜的躺在床榻上,擁抱被褥,深呼吸,攝取被褥間那人留下的淡淡的幽蘭香。

黑白分明的眼眸不再清澈,黑瞳深處流露出淡淡一絲憂傷,諷笑道:“走了也好,白玄啊……白玄,你本就該孤單的呆在深宮一輩子,怎可奢求無望的愛呢。”

白玄空洞的眼神注視着床頂,習慣性的撫摸着戴在左手的紅繩,細細的摩擦,躺置好一會兒,良久,他聽到房頂傳來輕微的踩瓦片聲,白玄站起來,凝望房頂。

忽然,白玄跑出房屋,往外跑去,站在青磚白瓦下擡頭仰望,就見即墨宴火紅衣袍,紅黃相間流蘇腰帶随風輕飄,眼神冷漠,如海水一樣深沉的黑眸的注視着東暮皇宮內院的景色。

而後,即墨宴聽到腳步聲就低頭向下望去,見白玄一個站立在那,雪白的衣衫襯托着白膩的膚,素靜的氣質,唯有那雙不染一絲雜質眼瞳,仿若會說話的純純的眼眸,凝望着即墨宴。

白玄見即墨宴還在,輕舒了一口氣,對着即墨宴微展笑容,笑得清澈、極淡,卻能使得天地萬物黯然失色,卻能使人如沐浴春風般,癡迷留戀着他。

即墨宴飛檐而下,眨眼間,就站在白玄身旁,問白玄:“發生什麽事了,笑的這麽開心?”

白玄輕搖頭,說:“沒什麽開心的事。”

即墨宴微點頭,說:“我在上面看星星,你要不要看?”

白玄看着即墨宴,點頭,道了聲好,然後,即墨宴就伸手挽住白玄的腰,白玄一驚詫,即墨宴嘴角一扯,輕聲對着白玄耳畔說道:“抱住我。”

白玄驚慌失措的伸手,緊緊的摟住即墨宴的腰身,即墨宴緊貼白玄聞着熏香氣息,唇邊笑容也染上幾分魅色,輕輕一抱,穩穩的躍上屋檐上方。

兩人躍上屋頂,即墨宴就松開白玄,白玄懼高地望望下方地面,接着就揣緊即墨宴紅豔的衣袖,說:“有點高。”

即墨宴狹長眼角一上挑,看着白玄微流露出的膽怯表情,緊緊抓緊自己衣袖的緊張,即墨宴唇角笑容更深,眼眸流轉着魅惑,一絲捉弄閃過。

即墨宴松開握住白玄的手,将白玄手中緊抓着自己的衣袖抽掉,退後幾步,一抱雙臂閑閑地看着白玄呆愣的表情,着實可愛。

随後,白玄流露出一絲驚慌,想要靠近即墨宴,但卻挪不開腳步,白玄只能緊緊抓住自己的衣襟,蒼白手指微顫,害怕無措的站立在瓦片當中,閉起了雙眼。

即墨宴看着白玄無助的神情,心不自覺的一痛,立馬上前抱住白玄,撫摸着白玄背脊,輕聲說:“不要怕,沒事的。”

白玄被溫軟的懷抱撲個滿懷,聞着難掩的幽蘭香,心神瞬間安逸,白玄伸出雙手緊抱即墨宴,睜開眼簾,心微顫抖想到,你剛才的離開,瞬間,使我的心房崩潰。

即墨宴見白玄平靜許多,就想抱着白玄離開屋頂。

白玄扯着即墨宴的袖子,粉嫩唇瓣微動,說:“不是說要看星星嘛。”

即墨宴看着白玄,問:“不害怕?”

白玄淡笑,凝視着即墨宴黑瞳,說:“只是小小的怕高,如果現在不克服,以後發生比這更可怕的事,那要如何面對、渡過。”

即墨宴微眯眼,看着白玄,說:“那就看星星吧。”

白玄點點頭,兩人相依的坐在房脊梁上,看着天邊夕陽西落,皓月高懸,星辰滿天。

夜色黑稠,深邃廣褒的天空從頭頂跨過蔓延在無邊黑界,擡眼仰望,黑幕似傾斜而下,如同一條氣勢磅礴的瀑布,歷亂的星光,沉寂的夜景,點眩在上方,密集而又閃亮璀璨星群,鋪灑出恰似一條天河,壯觀廣闊的放置在眼前。

看着仿若眼前的群星,白玄感嘆道:“雖然我從小看着星星長大,但我還是第一次坐在屋頂看星星,以前都是在星辰殿擡頭仰望着它們。”

即墨宴問:“那,在星辰殿與在屋頂上觀看星星可有什麽不同?”

白玄黑眸閃爍星光,含笑說道:“更廣闊、更加迷人了。”

即墨宴嘴角拉開弧度,看着身旁的白玄,看着他那如雪山之巅那一掬如神聖露水似的眸子,清澈無痕,即墨宴好想伸手撫摸。

即墨宴深邃瞳孔中突然湧起濃墨般的黑色,靜靜的看着白玄白皙的面頰,突然抓住白玄戴紅繩的手腕,對白玄說道:“看着我。”

白玄轉頭,看向即墨宴,問道:“怎麽啦?”

“吻我,”即墨宴突然命令道。

白玄呆愣的看着即墨宴黑耀石般的黑眸,随後,白玄想要縮回自己的手,可被即墨宴緊緊鉗制了,溫熱的體溫從被抓着的手腕上緩緩傳來,白玄擡頭看着即墨宴,問:“為什麽?”

“我是北歐人,你應該知曉我來東暮的真正目的,”即墨宴微笑着沉聲說道。

白玄直視即墨宴黑眩的瞳眸,說道:“各個強國都想獨吞東暮,想打破天下五國強制的格局,但又懼怕東暮祭師,懼怕東暮祭師的死亡引發各國百姓的憤怒,所以沒有哪國敢這麽明目張膽的來東暮,而你,”白玄看着即墨宴深如古潭的雙眼,繼續說道:“是來殺我的?還是來擄掠我的?”

即墨宴勾唇一笑時,那雙漆黑的瞳眸盡顯奪人心魄的魅惑,不笑時,瞳孔幽深,臉頰線條鋒利而又冰冷。

而即墨宴現在正幽黑的黑瞳泛着森冷的光直視着白玄那透明、純粹的黑亮眼睛。

即墨宴捏緊白玄泛白的手腕,突然,即墨宴狠狠的将白玄撲倒在墨黑的瓦片上,全身壓制在白玄身上,兩個人臉近在咫尺,幽蘭香和熏香纏繞,即墨宴微眯着眼看着白玄,嘲諷的說道:“你知道我最讨厭什麽嗎?”

即墨宴看着白玄呆愣的表情,即墨宴微笑的輕手撫摸上白玄的眼睛,輕聲說道:“我最讨厭的就是你這雙眼睛!”即墨宴随後緊緊的捏掐住白玄的手腕,冷聲的說道:“為什麽同樣都是居住在這個肮髒龌龊深宮高牆內院,你可以不染一絲塵埃就能站在衆人仰望的頂端,而我卻要泯滅人性時時算計,處處提防,才能保全性命。”

白玄聽着即墨宴的話心口壓抑,他搖搖頭,純黑眼睛微濕潤直視着即墨宴,說:“不是這樣的,不是你看到的這樣的。”

即墨宴垂眼,低沉嗓音一幹笑,說:“那是怎麽樣?!這次奉我父皇之命來東暮就是來這殺你的,如果不奉命殺掉你,那我就得死。”

白玄驚訝的看着報出自己真正目的的即墨宴,白玄那雙黑色的眼眸突然蒙上一層水霧,許久,白玄啞聲懇求道:“求你!求你,不要侵略東暮,北歐已經是強國,不要讓東暮百姓至于戰火之中。”

即墨宴掐着白玄的脖子,呵呵一笑,說:“你是真呆,還是假呆,我又沒說殺你,然後侵略東暮。”

“你……”白玄驚訝的看着即墨宴說不出話來。

“所以我才叫你吻我,” 即墨宴微微挑起唇角看着白玄說道。

白玄驚愕的看着即墨宴,結巴的問道:“為……為什麽要我吻你?”

即墨宴無奈的說出殘忍的話語:“拿你做抵押,我就放過東暮。”

冷風瞬間吹蕩,吹起滿地的桃花瓣,幽香滿院。

白玄輕聲低吟一字:“好,”然後将粉色潤澤唇瓣輕貼在即墨宴的紅唇上。

即墨宴聽到白玄輕聲低語一聲好字時,他的心霎間刺痛。

接着,即墨宴松開強制白玄脖間的手,伸手捧住白玄的後腦勺,侵略性十足的将只緊貼的粉嫩唇瓣用舌尖抵開白玄的唇齒,狂躁的吻,舔拭着白玄的口腔,不放過任何間隙,白玄唇瓣間美好的觸感瞬間點燃了即墨宴的火焰,他不停地占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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