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2)

的焰火 “蘇唆” 地炸上來.

他低低地笑, 起身, 離開, 遠遠陷在床側的沙發上,用手術刀刃般冷靜銳利的眼神, 細細打量欣賞着.

我在他眼光下, 無所遁形.

我忍不住扭曲呲磨着月同體, 身體裏的麻癢, 讓我忍不住要卷縮成一團, 手腳被縛的長度卻不容許我過度蜷縮. 我咬着牙, 牙根也在顫抖, 仿佛被人撓着癢癢, 卻不能笑那樣, 齒酸骨麻的痛癢.

“是不是覺得很需要一個男人幫你解脫?”

“嗯……” 我咬住抖索的呻吟, 輾轉, 扭曲着身體.

“可可, 其實你可以求我的.”

“…呵哼……呵嗯…...呵嗯….呵.. 呵..呵.呵……嗯……”

我的牙根幾乎抖碎.

眼睛漲脫, 太陽穴針錐樣向外擴張, 連毛孔都幾乎癢漲着将含不住毛發……

我的尊嚴, 我的羞恥, 我的高傲, 我的理智, 我的堅持, 全部獸一樣掙紮, 扭曲, 随着身體陷在床裏, 揉皺, 擠裂, 破碎不堪……

我疼痛, 麻癢, 羞恥, 卻不能克制地哭洩着乞求, “求你…求你…求你……”

“求你, 求求你……,求你!!!”

忍不住痛哭失聲, “求你……”

“求你……”

我仿佛能聽見他輕淺的腳步聲, 一聲聲, 一聲聲, 我的心髒, 興奮的, 饑渴地, 偷偷隐匿在一邊, 追随着他的腳步跳動, 仿佛當他腳步停止的時候, 我的心髒也不再能夠跳動了……

Advertisement

當他的手指, 施恩似吝啬地觸摸上我的肌膚時, 我的扭動霎那緩慢, 全身燃燒的肌膚, 只有他指下那點若被清泉澆滅, 涼涼的, 我霎那可以呼吸, 解脫地吐出一口氣. 但他的碰觸那樣慢, 我的體溫沸騰得這樣快, 忍不住, 迫切地靠近他, 靠近他! 再靠近一點, 一點, 再一點! 那永遠不夠的一點.

他俯下身子, 臉孔摩挲着我腹部胸前的皮膚, 刺刺的胡髭些微錐紮的麻癢, 卻是這樣讓人舒服, 我的呻吟漸漸變得溫和, 柔軟. 他猛然吞噬下我大半個乳房, 仿佛一盆涼水, 澆滅了我大半的體溫, 我舒服地, 解脫地溢出長長一口氣……

然後他擡頭, 貼着我的臉, 靜靜, 溫和, 涼薄地低語: “可可, 本來, 打算讓你求饒就可以了. 可是, 可可, 你總是這樣出人意料地淘氣呢……”

他的手指輕撫着我的肌膚, 霎那的涼爽變得微溫, 感覺正好的舒服……

我迷亂地快意着, 沒有力氣細細思考隐升的不安……

他咕咕地笑了, “幸好, 可可, 我并沒有下全藥量, 我想, 你這麽出人意料的姑娘, 一定能出人意料地自我救助吧? 不是說, 上帝救助那些自救的人嗎? 上帝的救助尚且是有條件的吝啬, 你怎麽能從我身上期盼太多? 可可, 求人, 不如自救……”

我仿佛沙漠裏饑渴的人, 喝着他人施舍的點滴的水, 正解渴的當中, 對方卻要拿回水袋.

我的身體在他的撫觸下是這樣舒服, 我自火災中拯救出來的冷靜的頭腦, 卻尖銳地收縮, 發出痛苦的警告, 和深深的恐懼……

我沙啞的嗓音, 破碎地, 軟弱地懇求: “不要……”

他的笑容快意得仿佛要飛揚.

我希望用我的手腳緊緊纏住他, 但它們如同長在床上一般, 永遠不能移動到足夠的長度.

“求你, 我知道錯了……”我沒有尊嚴地卻幾乎清醒地苦苦哀求, 但我尚且沒有時間餘地考慮我的羞恥心.

我這樣沒用, 我幾乎想用一個世界來交換他的施舍.

淚水滑下來, 不是因為恥辱, 羞憤, 自憐, 卻是因為深深的, 切骨的恐懼……

我睜大眼睛, 看着他, 我每一寸皮膚順着我的呼吸柔軟連綿地疊宕着仿佛在向他跪拜, 求他, 求他的施舍……

他的笑容, 這樣的快意, 他的手指, 一根一根, 滑離我的肌膚.

我痛苦, 緩慢地搖着頭, 拼命想要抽出手腳來縛緊他, 卻不能掙脫, 看着他一毫米, 一毫米地遠離我, 我甚至無瑕去注意我漸漸溫暖升高的體溫, 我苦苦地, 迫切地希望我身體每一個細胞都生長出細細綿綿的吸盤來, 伸出去, 吸住他, 纏繞他, 一寸寸, 将他吸允吞噬進我的身體……

他最後的手指滑上我的唇, 停留, 輕加丁點的壓力, 是最後的施舍, “噓, 可可, 這是你說錯話, 違背我的懲罰, 你需要體會……”

“別……”我的尊嚴在我還有理智的時候, 被我自己磨成灰燼, 我最後, 最後, 乞求他, 明知無望, 卻克制不住地乞求, 這樣的, 賤!

……

當他完全站立起來, 離開床邊的時候.

我體內燃燒的火, 在他的撫觸下剛剛熄滅成灰的微燼中, 隐生的火苗, 輕輕跳動, 溫柔, 軟弱, 停留在一處, 仿佛就要滅去地跳動, 那樣哀婉.

我心裏甚至還來不急恐懼, 那最後一點火苗, “轟!” 一聲, 炸開, 仿佛遇見油一樣, 狂肆地燃燒至最烈, “啊!!!!!!!” 火焰中開皮膚帶着油脂開始 “劈啪” 炸響的時候, 我絕望地尖叫……

火焰在我肢體上纏綿, 皮膚下狂舞, 意識也在燃燒, 身體每一部分都在燃燒, 炸裂, 炸裂, 燃燒, 我拼命, 瘋狂地扯動着四肢, 那疼痛與這火焰比較, 都變得細微, 不能感知, 麻木得仿佛蚊子叮了一小下那樣, 蹿上來的, 卻是麻癢, 酸痛的麻癢, 充滿欲望的絕望的麻癢……

連呻吟, 淚水, 都全部燒幹, 燒焦, 就在我以為自己将要爆炸的一霎那, 火, “嗖” 地減滅了一點. 仿佛死亡中突然露出的一線生機, 讓你得以喘息, 讓你燒毀的希望又悄悄 “騰” 地蹿起一點兒.

在當我以為可以喘息一下的時候, 我輕輕, 乏力地扭動着幾乎破碎的身體, 易慎遠遠坐在沙發上, 帶着欣賞地研究我每一個舉動, “來, 笑一個.”

我側臉的一瞬間, 閃光燈暴射, 我甚至還來不急阖眼, 瞳孔劇烈收縮, 眼前變成空白模糊, 搖動的白影子, 沒有溫度的銀光, 全部紮射入我的眼眸, 刺痛, 緩緩流下淚來.

“口厄……”

我痛苦地縮着沒有辦法卷曲的身子, 體內火苗将要全部熄滅的一瞬間, 本是我無止境渴盼着的, 卻剎那懷疑了. 因為我仿佛如在北極冰窟裏一樣, 當焚燒将止息的時候, 血管還來不急冷涼, 就急速凍結了, 變得那樣堅硬, 那樣脆, 因為身體永遠也無法适應的冰冷, 一段段, 緩慢地繃裂, 布棉繃至極度, 繃扯裂開樣的聲音, 仿佛就順着我的骨頭, 緩緩, 緩緩, 傳遞至我的耳朵.

在我絕望地, 緩慢地, 不能移動地等待身體一片片裂碎的時候, “唰!” 上空凍結的細密尖銳的冰柱全部墜落, 戳穿我本以為凍僵, 卻仍然柔軟的軀體.

這次, 連尖叫也不能……

這一切如同地獄, 沒有完結.

身體卻慢慢在恢複溫度, 就是熱漲冷縮這麽簡單的定理, 徹底的體現.

麻木, 僵痛的軀體, 血液開始緩緩流動, 每一絲的流動都帶着一種麻辣辣的已經無法形容的痛. 當體溫回溫的時候, 繼續是我已經無力感受恐懼的燃燒, 炸裂……

這下子, 頻繁地, 燃燒, 炸裂, 将碎盡時, 又潑上冰水, 将熄滅凍硬時, 又燃油丢上火藥. 一遍遍的摯痛的燃燒, 然後 “嘶!”一聲冒上凍碎的冷氣, 一遍遍, 不能停歇, 不能止盡. 掙紮, 身體不可思議地擰扭, 間歇虛脫的呻吟, 絕望的喘息, 指骨, 腳骨, 撕裂, 折斷樣的彎曲, 伸展… 伸展 … 彎曲, 最不能相信的是, 這一切的反應, 都變成了常規. 你甚至已經預察到這種襲擊的規律, 速度, 你已經知道何時可以得到一點機會喘息, 修養, 準備下一場襲擊. 每一場折磨都仿佛足以讓你死去, 卻每一次都在最不可能的時候, 緩下來, 留你一口生氣, 然後在每一次都仿佛一切徹底過去的時候, 鋪天蓋地地襲來.

一寸寸折磨着你的忍耐, 一次次戲弄着你的期望, 每一次, 每一次, 沒有完結.

我虛軟, 疲憊, 脫力, 卻漸漸能從虛幻中覺察現實, 滿身的冷汗, 筋骨, 肌肉, 內髒, 神經, 皮膚, 甚至是毛發, 都酥麻, 軟噬了.

然後, 我聽見浴室裏沖水的聲音, 側頭, 沙發上已經沒有易慎的人影.

我體內火焰柔軟燃燒的時候, 可以想象他身上沖滑的冷水, 我幹枯地渴望, 卻不可以碰觸, 哪怕是一縷, 水汽……

我想這一切可能将過去, 這種輪轉的襲擊似乎因為适應而變得柔和, 不再大肆燃燒, 張狂爆裂, 那種熱, 變成喝下一碗辣椒水的熱辣, 稍微現實了一點, 卻還是一樣的不能忍受卻不得不忍受.

那種冷, 變成了冰凍的濃度很高的純薄荷水灌下去的徹骨的冰涼, 卻沒有完結地涼法, 一縷縷, 一絲絲, 後進攀延, 神經開始變得敏銳, 那縷悶悶的辣, 滲滲的涼, 沿着不同的神經分別自兩只腳尖緩緩綿綿地爬升, 仿佛身體上爬着的有毒的毛毛蟲, 皮膚在它過後開始麻癢, 顫栗, 汗毛直豎……

當它們爬至腿根, 将要會合的時候, 又仿佛分離百年的情人, 以一種不能形容的速度沖向對方, 激烈地糾纏, 旋轉, 擰扭着我的腸胃, 擰緊扭過我的喉嚨, 呼吸頓噎, 身體, 流電擊打樣沒有彎曲地, 筆直迅速地抽緊.

一波過後, 已經連喘息的力氣都沒有了……

渾身滲着冷汗, 緩慢, 僵硬地在床榻上極力地無法克制, 卻明知不能地卷曲.

滿滿瑩潤了水分, 仿佛通透的軀體上, 一根細細的繡花針, 穿着長長的線, “噗”, 刺穿皮膚, 隔着短短的距離, 再另一點皮膚上挑出來, 線, 長長地不緊不慢地拉長, 麻麻澀澀地拉過, 直至打的結“口崩” 輕輕一聲阻塞在針眼皮膚上, 然後一寸寸, 滿滿地縫織. 皮膚上刺穿的洞, 因為線穿過, 堵塞了一大部分, 水只能自非常非常甚至小過針眼的尖隙裏試圖流出.

針線縫織描繪着身體的圖案, 拖出緩慢, 悶燒的麻麻癢癢, 以一點疼痛結束, 以一絲酥骨鑽心的癢開始, 我已經不能聽見自己任何的聲音, 嘴裏流瀉的仿佛都是一根根斷落的神經.

身體不敢繃得太緊, 又不能放松, 以一種怪異僵硬的狀态存在, 移動.

當線織完身體上最後一針的時候, 每一個毛孔, 每一個細胞都酥軟地跳躍蹿起那種不可形容的麻癢, 自心尖兒跳過, 潛水樣鑽滑入下體.

抖碎出喉嚨的, 是不受人體壓強控制的碎得粉粒兒似的肌肉……

曲起腳爪, 竭力, 竭力地扭曲着腿骨, 膝蓋, 踝骨, 猛地使力, 去抓撓能夠碰見的任意一寸肌膚, “嘶喇” 一聲, 涼嗖嗖的刺痛, 居然變成一種不能形容的快意的解脫的享受.

劃破的肌膚, 流瀉出來的不知道是體液, 水分, 還是血液.

身體終於已經到了承受的極限, 針頭, 線眼裏, 神經一寸寸拉長, 再收縮, 身體, 也跟着膨脹再貼着胃腔縮緊, 已經沒有皮肉和骨骼的區分了. 皮筋樣, 來回膨脹, 收縮, 最後, 在過大壓強的擠逼迫下, 一寸寸神經發出牛筋斷裂樣 “噌琮” 的細響, 紮着肌膚上所有的針孔, 刺, 炸, 洞穿!……

就是這樣反複的折磨, 直至油盡燈枯……

脫力地陷軟在床上, 聽着身體裏僅存的最後一根神經被鏽鈍的刀鋒來回拉扯磨拽, 沒有拍子地使勁顫栗, 平緩, 發毛, 再顫栗, “啪” 斷裂.

地下仿佛一個巨大的黑口子, “唰” 一聲, 将一切吞噬.

脫力的暈眩, 陷落……

寂靜的漆黑……

已不能持至最終, 落幕……

☆、一段香豔的歷史之驚瀾續

作者有話要說:

此文四大特點: 無聊,色情,誇張,不知所謂

作者兩大特點: 廢話無窮,心胸狹窄

忠告: 慎入!

-----------------------------------------------

沒有想過還會醒來,但當醒來時,過去觸目驚心的,卻不覺得真實,自己也不能相信, 仿佛, 仿佛,一場不能忘記,卻不敢回憶的夢.

每次不能抑制地泛起思憶的時候, 都能帶起一陣不能言述的麻癢,心抽縮成針尖大小,緊絞的深深,深深,深深的恐懼,和一絲,一絲,略帶興奮的,隐晦的,恥辱的,不能正視的無力的快感.就如同一次神智大半清楚的吸毒, 犯毒瘾,戒毒的周折,不能忘記,卻絕對不想再嘗試……

徹底清醒的時候,自個兒仿佛被丢到冰涼,泥濘的谷底-----徹-骨-寒-涼-

據說,人類壓抑性,是為獲取文明不得不付出的代價.

當自出生就開始學習的文明醒立的時候,我已經沒有資格哭訴申冤.我也就象一襲肮髒,污膩,布滿蟲洞的破袍子, 而我殘餘成渣滓的自尊,自傲,再小心斂起來, 包在袍子裏也只能自洞眼處撒漏,只餘灰塵樣一點,黏膩在袍子的油漬處,尴尬地油凝住了……

易慎并沒有拿他那天搶拍的世紀新聞的見證樣的照片來叫我欣賞品評,順便從旁窺視我的反應表情, 變化.

這在我認識的易慎來說,是天大的仁慈和不可思議的幾乎是高燒46度引起的神智不清的舉動.

我當然一點不感激他仿佛殘餘的人性,我寧可理解為他真發了46度的高燒,燒壞腦子了.

後來,我好不容易修養好我幾乎碎成一段段的身體後,手腕上的淤清漸漸去了,但一只腳踝上的一圈紫黑雖然極淡了卻似乎滲入皮膚的墨漬将永生長存----據估計,是皮帶拴的那只腳,掙紮太狠,拴得太緊留的下場.

當他再提出一切有關房事的要求時,我再不敢拿沒有反應的冷漠來應對,只敢适當的,不冒犯的,他可以忍受,我可以接受的冷淡伺候他.我說話,也小心了很多,絕對小心不針對他任何仿佛從沒有提起的過去.

但在他的字典裏,果然是沒有 “涵養” 這一個詞的.

有的只是: “見縫插針,落井下石,火上澆油,陰險毒辣……”

這天我們躺在床上,我甚至已經應景呻吟的時候,我不知道他哪裏又不開心了.

他涼涼說: “其實,可可,做這種事情, 多半是我花力氣,你享受比較多吧?”

我裝做沒聽見.

他繼續闡述他的觀點:“ 你對此的感受其實相當敏銳,譬如說,當我的手指剛碰上你的皮膚時,你的乳尖就會漲立.當我吻你稍微熱情一點,撫摸你稍微用力一點的時候,你的下身會立刻濕潤.你故意要裝出一副死魚的樣子躺在床上,好似那點機器人似僵硬的反應都是我強迫下的産物,這其實完全是你粉飾太平的手段.

逃避地不去正視你對我有所渴求,你對這件事其實也挺享受.因為你可笑虛僞的自尊,你早丢得不知道去哪的純真,還有你假惺惺的常因尺度彈縮的羞恥心, 都需要個好看的面子貨來裝璜.

你每次都能表現出一副受害人的樣子勉為其難地跟我上床,無非是因為我每次都在你的欲望得不到滿足,跪下來求我滿足你之前快速滿足了你,然後,你管這種不需要你乞求就送上門的舒解,叫強暴.

當我給你機會認識到你的虛僞後,你立刻變乖了,卻覺得下不來臺,雖然由以前的全力反抗進步了一點,卻還是故意要表現出勉為其難的樣子.你的假惺惺可真是登峰造極,虛僞到了極點呀.但是沒關系,就是你這個調調,一邊說不要,一邊又心裏偷偷想得要死的樣子,讓我暫時還覺得有興趣.但我還是要好心提醒你,你這套實在是俗得要命.”

我的身體,在他似是而非的無恥言論下,一寸寸,僵硬.

我的臉,燒了又冷,冷了又燒,最後由鐵青變做慘白.

只有我的眼睛,冷,利,刻毒, 而恨地狠狠盯着他.

這一切都在掩飾我已經将要,開始的銳利的恥辱的疼痛帶來的顫抖.

我的沉默完全是因為我怕一張嘴,聲音會抖着出來,顯得無比窩囊!

他笑看着我,說: “還是不承認是吧? 那麽我們來點事實證明吧.譬如說,現在,你已經開始濕了.”

我緩緩移動一下腿,壓掩着我另外一條腿,我相信我的眼睛已經如高溫加工的琉璃,燃燒至透明.

但這份炙熱的溫度是讓我感激的,因為也同時燒幹了我可能會流下的淚水,這讓我至今還能正視這個無恥的東西!

我不知道世界上怎麽會有他這樣無法用言語形容的肮髒鄙賤的生物!!

他的笑聲變得非常不懷好意的陰冷銳利,如一根針,挑撥着縫上翻裂的皮肉,享受着針尖下的顫抖,找尋着最後的時機,狠狠刺進去.

“記得那晚麽? 唯一一次沒有滿足你的那次……”

我咬緊了牙,身體卻已經開始不受控制的顫栗.

牙關抖撞的聲音讓我立刻松開緊合的颚骨,神情便得倉皇,狼狽而無處躲藏的恥辱,和驚戰的恐懼……

他的眼眸也開始興奮地微微收縮, “……記得麽? 你巴住我,那麽嬌柔,那麽軟弱,那樣,帶着濃濃邀請地,求我.若不是見識了你那晚上的熱情,我還真差點被你哄過去了…… 但是,可可,你那晚上腿間奔瀉的潮水樣的迫切激情,相信我,足夠淹沒一個軍團……”

他貓一樣倦懶而危險地微卷着身子,細細打量着我,在他膝蓋柔柔擠進我腿間心處摩挲的時候.我深吸一口氣, 閉上眼,咽下氣.喉嚨澀得燒痛.可可,不哭……,不哭……,可可.靈魂裏褴褛的,軟弱的一部分,縮進最卑微的角落, 哀哀痛哭,我試圖用所有我所能去勸說她堅強的同時, 發現勸說的聲音也抖洩着哭音.

所以,再我數十遍告訴自己要堅強的時候,我還是聽見自己用那抖洩哭音, 憤怒,恥辱,卻深深軟弱,迷惑的聲音啞着嗓子問他: “為什麽? 為什麽是我? 為什麽是我們家?”

原來我再怎麽磨煉的堅強都有讓我防不勝防的弱點, 而這個魔鬼,總能輕而易舉地找到這個我自己都沒有發現的弱點,狠狠利用.

我冷冷地,軟弱地,淚眼模糊地盯着他,你笑吧,得意吧.

我狠狠掐着掌心告誡自己,最後一次,不許再哭!

這個魔鬼的動作卻仿佛霎那僵緩了.

他冷笑,譏諷,卻露出不耐煩地說: “女人最拿手的那套,你倒是不學也精, 動不動就拿眼淚解決問題嗎?”

我的誓言,我的堅持,,他總有辦法摧毀.

我狠狠咬着顫抖的唇瓣,牙齒幾乎刺穿皮肉,血脈,腥滑的液體冒上來的時候,我以疼痛和隐忍的淚,幾乎無法呼吸地,狠狠,狠狠盯視着他.我恨不能自己都化做一條狼,狠狠撲上去,咬斷他的脖子.

他起身,轉身都太快,我沒有機會看清他臉上一閃即逝的神情.

他開始穿衣服,留下我尴尬地,羞恥地坐在床上.

當他開始系襯衣鈕扣的時候,他不耐煩又不經心地說: “可可,你真是會岔話.盡管我知道你也不是真想聽原因,不過是想把注意力自你不願意正視的話題上轉開.但是,沒關系,算我成全你.有一點你倒是沒問錯,今天一切當初都有個起因.

不妨實在告訴你好了,你的舅舅,其實是我可能同母的哥哥.”

我震詫當場,随即嗤之以鼻, “不…,不用找這麽拙劣的借口,我可從來沒聽我媽媽說起過有你這種兄弟.我唯一的舅舅也早過世了,你不是想要冒充死人吧?”

憤怒和還擊果然是比退守自保更好的辦法.

他冷冷地盯着我, “怎麽? 又忘記胡言亂語的代價了?”

滿意地看我張了張嘴巴,又只好合上,他繼續說: “本來也不需要你相信,何必激動成這樣,好像我很在乎你的意見.這種上流社會大多數家庭都有的複雜親子關系,我也懶得跟你詳細解釋.”

他輕輕松松扣好皮帶,手插着褲兜,衣裝筆挺地斜斜站在床前,似乎想了一想,才說: “簡單點說,我是你外祖父在外面養的私生子,這你母親和你舅舅都不知道.你祖父死前和你爺爺家兒女聯姻,其實是商場上的一個手段,目的是互相謀奪對方的財産.其實兩家當年實力相當,各有千秋,卻是積怨已久,又都沒有辦法正面鬥倒對方,又怕和對方全力相鬥的時候, 被人漁翁得利.所以想出這麽個常用的緩兵之計.”

我已經無法反應我所聽到的一切,只是一味反駁:“你胡說!我爸媽是相愛的!”

易慎嗤笑: “是, 愛情.只有這種兩家最懦弱的人,才相信愛情,借此逃避所有看起來不美好的現實.不過你父母倒是很有意思的一對,他們的确相愛,至少讓外人,或者連自己都騙着這麽以為.”

我張嘴,他冷冷打斷: “父母沒教你別人說話的時候不要百般打斷嗎? 別讓我對你的家教這麽失望.”

我恨恨閉上嘴,他倒是聰明地牽扯到我父母頭上來了,可惜我雖然知道是他的詭計,卻不能不乖乖上當.

他掃我一眼,繼續說: “不過兩個糟老頭裏,你祖父算倒酶點的那個,算盡心機,卻沒算到自己比對方先死了.你祖父的財産3/4就由你舅舅來繼承,剩下1/4交給你母親.你舅舅,不過是從沒受過挫折的世家子弟,自命不凡,當然鬥不過你爺爺那種老狐貍,直至破産都不知道後頭是你爺爺倒的鬼,只知道急急躲債跳樓自殺了.這樣,你爺爺就兼合了兩家的財産,一起納在唐氏名下.卻不想到算計了這麽半天,還不是入土為安了.錢,自然全落在你父親手裏.你父母根本不是理財的人,氏族親戚瓜搶財産的樣子,差不能把你爺爺自地底下挖出來了.但幸好你爺爺夠老奸巨猾,死前立了遺囑, 分配清楚,還有一個得力律師幫着處理後事.并且清楚交代你父親,不許和本家人來往.你父親雖然繼承了全部財産,但心不在這上面,和你母親兩個就好閑游.唐氏名下的企業都由信得過的老臣子管理運行,雖然這幫老家夥背着你父母也吞了不少好處.但唐氏這種大企業,一時半會也吃不垮, 而唐氏倒了對他們也沒好處,所以大家都是表面上做到過得去.況且你父母靠銀行存款吃利息也夠活的了,倆人又糊塗,其中關系短期內,倒是處得不錯.

至於後來回國的我嘛,一回來就家産什麽都沒了,雖然本來也沒多少繼承權,但老頭兒留下的那點要落我手上,也不至於當初那麽辛苦.後來我間接接觸你父母, 本來沒計劃那麽多,你母親也不知道我跟她們家裏的關系.不過沒想到你父母倒是糊塗得可以,居然把子女監護權交給我這麽個外人,想是你爺爺三令五申過了,不許和本家人來往的緣故,這種事,你父親就只能找外人交代了, 而我,機緣巧合地成為那個正好的外人.以後的一切你也就大概知道了,不用我多說了吧? 但說起來,我也不過拿回我的繼承權罷了, 而且硬說起來,也是你爺爺先謀取了本來屬於我的財産, 逼死我那個沒怎麽見過面的大哥在先.你要一定想問個為什麽吧, 安慰點想,可以當作祖債孫償.”

這種複雜的關系我已經不知道如何理解了.

頓時思緒混亂.

一直以為這只是一場忘恩負義的謀殺案,但現在怎麽攪出這麽一大堆亂七八糟的關系?

我抖嗦着嘴唇,已經全無頭緒.

也沒有聽清他離開前最後說了些什麽.

……

☆、一段香豔的歷史 之 折轉

作者有話要說:

此文四大特點: 無聊,色情,誇張,不知所謂

作者兩大特點: 廢話無窮,心胸狹窄

忠告: 慎入!

-----------------------------------------------

“可兒,下周末是你十七歲生日,你想要怎麽慶祝呢?” 凱琳和藹而歡欣的母親樣子,真讓我想吐.

桌上擺好主菜,許久沒怎麽見到的唐仁也坐在那.

當他擡頭看我的時候,我覺得恍如隔世,有一種以前只在書上看到的悲辛.

我冷冷地無視他的存在,真感激他,我唯一的弟弟,讓我能有機會在這跟魔鬼同桌,共進晚餐.

我冷笑,擡頭, “我沒有這麽重要吧? 何必走形式?”

易慎帶着慣有的譏诮笑看着我,我的腳尖忍不住抽一下,是,我怕他.再怎麽掩飾我也不能不承認,我怕他.

他柔聲說: “可可,聽話一點.” 這樣的柔和,讓我頭皮發麻.

我只好說: “随便吧.”

我覺得諷刺得可以.什麽時候還不忘在外人面前大唱阖家歡樂的戲碼?

驀然省察,自己根本沒記得今年的生日,可不是,又快六月六日了.

我刻意不去想去年的生日,狠狠切着盤中帶點血的牛排,嚼垃圾樣咽下去,啞着嗓子道: “誰做的? 這麽難吃.” 還能有誰?

不過凱琳的段數還沒幼稚到計較我這點小脾氣.

凱琳微微笑,溫柔高興地: “十七歲是大生日啊,不如請朋友來舉行舞會吧.倒時候舞會會來很多叔叔伯伯家的男孩子們,可兒會很受歡迎啊.你媽媽也是十七八歲的時候和你爸爸玉成良緣的吧?”

我很煩她這麽無恥地提起我父母, 本來脫口想諷刺她, 礙着唐仁在場,這白癡恐怕什麽也不知道,我總不能戳穿了讓他選邊站, 斷了他的生機.我恨恨咬牙,想到什麽,卻忽然心裏一跳,凱琳這是在暗示我什麽呢? 結婚嗎? 脈搏都有些麻震,結婚,嫁出這鬼地方?

“嗑”,高腳杯子輕輕嗑擊在桌上的聲音驚醒我.

左首坐的易慎,狡猾透視的眼神貫穿我的身體.

對面唐仁正在唠叨: “沈姨,可是我下周周末學校野營啊,可不可以不用呆在家?”

凱琳說: “這樣啊,問你姐姐吧, 畢竟可兒才是最主要的,一切聽壽星的.”

我煩躁地站起來,将餐巾丢在桌子上, “你們随便決定好了,我不介意!”

生日,還有什麽生日可言嗎?

“可兒!”

我沒理她,轉身走回我房裏去,甩上門.

反正,我不過是個叛逆期的少女不是嗎? 無禮也是應該的!

凱琳是個很做作的人,我無法想象若我是她,怎麽能夠母親樣歡欣喜悅忙不停地為一個被自己謀殺了父母的孤女慶祝生日.

“可兒,這條粉裙子配你皮膚更好看吧?”

“可兒,來看,我幫你買的這副耳環,喜不喜歡?”

“可兒,還是這條白裙子穿上清靈,象個小仙子呢?”

當她一條一條裙子放在我身上, 把我當洋娃娃樣比劃的時候,我皮膚忍不住起了一串雞皮疙瘩.

我牙酸地問: “一個人要怎樣,才能做到你這種地步? 怎麽樣才能象你這樣殘忍? 殺了我父母還不夠是麽? 還要我跟你演出母女同歡的戲碼?”

她的手僵住,鏡子裏, 比在我身上的裙子落下.

片刻,她強笑, “我不打擾你了,你自己再看看吧……”

她甚至沒有撿起地上的裙子,就轉身出去了,裏面有沒有透着一點倉惶?

多讓人惡心的做作!何必滿手是血,還要裝出良心責備的可憐樣子,一副打算放下屠刀的姿勢? 何必? 象易慎這樣不是很好嗎? 徹徹底底做

同類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