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4)

你不是在暗示我什麽吧? 可可?”

我笑着嘆口氣, “還要我暗示啊? 那三個字你就不會自己說出來?”

他已經開始冷冷看着我了.

我笑: “還不說嗎? 快說了吧,這麽小氣幹嘛? 來,跟我說, “我同意”.”

看他臉色一詫的樣子真過瘾.

我調笑, “怎麽啦? 看你吓得這樣,不是說好幫我把聯網開通的嗎? 我一天這麽無聊,除了上網看看小說,郵購點錄影帶來看,真沒什麽可玩的了.你忍心不同意啊? 喂喂,你不是要反悔吧?”

看他怪異的臉色,不說話,我賠笑: “你不是現在還擔心我耍什麽花樣吧?”

他笑了, “可可,這就是你要說的?”

我笑得象條小狐貍:“不然你以為是什麽? 當我要你說什麽啊? “我愛你”嗎?”

他遠遠站着,打趣道: “你不愛我嗎,可可? 你一天享用我的身體,吃我的,喝我的,穿我的,睡我的,原來你都不愛我啊?”

“你現在越來越喜歡逗着我玩了是不是? 可可?”

我笑眯眯, “有凱琳愛你呢,我湊什麽熱鬧啊?”

易慎陰冷地笑說: “我還以為你會試圖比她愛我更多一點呢. 畢竟你享用我的身體的時間可多一點.再說,我可沒覺得她愛我.”

我忍不住哼笑出來: “她為你連人都能殺了.這樣也叫不愛? 難不成你支薪給她了?”

易慎笑笑, 仿佛很誠懇地說:“是嗎? 那不過是因為她得不到我.人總喜歡在得不到的東西上白費力氣.若她得到我了,也就不稀罕了.那時,她會先想她的原則,她的利益,她的道德, 法治,然後才考慮要不要服從我.”

呵,原來就只是得到和得不到這麽簡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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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解” 我點點頭.呵,幸好不愛他.光聽聽他這麽随便說說,我這顆快石化的心還能覺得有點涼呢.幸好我沒凱琳那麽瘋狂地偉大, 愛心沒處使了, 愛上這麽一個人.

易慎出去了.

我站起來,洗個澡,在家裏晃晃,也沒別的事好做.

咦,最近發現凱琳很少回來呢.嘻嘻,不是怕忍不住打斷我們親熱吧?

有什麽關系呢? 她要回來,我自會讓給她, 反正她是正房老大,我充其量不過是個沒名沒分的玩物,怕什麽呢? 還怕搶不過我嗎?

你看,這就是我現在的樣子,給人包養的金絲雀似的.

天天晃時間,看看書,跳跳舞,等着大老爺下班回來了,高興了就陪他解解悶.

記得凱琳那天指着我鼻子怎麽形容來着?

不知廉恥?

我就笑了,回她, “我也想知廉恥啊,可是你說什麽來着? 讓我想想, 啊,記得了,你是說: “可可,易慎只是想象父親一樣照顧你,” 是不? 對了,還說什麽來着? 都是我誤會了,是不是?”

我笑着欣賞她變得幾乎不知道怎麽再往下變的臉色,一會兒說: “沈姨,你确定你現在沒誤會了什麽嗎? 咱們這不只是在盡力發展良好的家庭關系嘛.我記得前陣子打打鬧鬧的,你也不甚滿意的呀.現在不是太平多了,怎麽你還看不慣啊?”

女人毒起來,不是一般,你知道她跟我說什麽?

她居然陰陰地咬牙笑了,問我, “可兒,跟易慎上床是什麽滋味? 陪殺了你父母的人上床格外刺激吧?”

她看着我,等什麽呢? 等我哭嗎? 還是等我變臉? 要麽等我撲上去打她? 不然撲回來把自己打死了?

放心,我再怎麽樣也不會在你面前露出什麽的.

我笑得花一樣, “凱琳,這不是都是陳年舊事了嗎? 您當初不也踴躍參預了嗎? 怎麽? 生怕人忘了你的豐功偉績,時不時要提一提,紀念一下?”

嘿嘿, 變臉色的反倒是她.

“唐可,你的心是石頭做的嗎?”

怎麽? 這會兒嫌我太堅強了點?

我笑笑,倒了杯果汁, 丢了片面包到面包機裏,心不在焉地說: “比不上易慎啦,他那可是純鋼筋不含雜質的.至于你,凱琳,該不是18K黃金的吧? 該硬就硬,說軟就軟,呵,真是一顆金子般的心啊.夠值錢的,可惜易慎夠清高,不買你的帳是吧? 這會急了? 來跟咱們這種不值錢的小石頭計較了?”

凱琳是想撲過來掐死我呢,不過忍了忍到底沒有.怎麽? 殺人殺厭了嗎? 懶得再殺我這麽一個? 我冷笑.看着她氣沒一處擱,沖出門去要摔大門.真可惜,咱家玻璃大門是兩邊滑開的電控門,想摔可沒那麽容易.

我在她身後,哈哈地笑,差點沒把眼淚笑出來.

她可沒好意思回頭,開了她那輛BMW房車一溜煙滾了.

真是,臉皮那麽薄幹嘛? 象我,臉皮厚一點不是活得挺好嗎?

面包卡在面包機裏拿不出來,我嘩啦把面包機兜翻過來, 放在桌臺上磕.

半糊的面包抖出來, 非洲難民樣躺在桌子上.

我愣一愣,拿過來,硬放在嘴裏嚼着吃了.

苦澀,幹鹹,鹹? 臉上什麽東西滑下去,掉在嘴邊的面包片上.

我吸氣,狠狠抹了一把臉, 端起果汁灌下去……

晚上易慎回來的時候,一開門, 便見我穿着中學校服,卻畫了濃妝坐床上等他.

他臉上的神情,是不是厭煩?

我笑着走上去,撫上他的胸前,看他不耐煩地扯動一下領帶,我馬上體貼入微地幫他拆解領帶,解開衣扣.

易慎冷冷地說: “幹嘛?”

我笑,手滑進他的襯衣裏,順着他的前胸往下滑.

“看不出來嗎? 取悅您呢.早上不是說,你打算嘗嘗賢淑嬌羞的感覺嗎? 這身中學校服,夠清純了吧? 興奮不興奮?”

我的手,滑下他褲子裏去.

他忽然隔着衣服抓住我的手,掏半天掏出來,轉身往外走, “別煩我,今天有事忙呢,我去書房看文件.”

我吃吃地笑了,自身後抱住他: “有什麽事能忙過這件事兒?”

手不安分地滑下他褲檔.

你要,是不是? 給你呀.

嘻嘻,感覺他瞬間僵硬和強忍着的不耐煩,我得意地有點澀.

他一把抓過我的手,轉過身, 把我甩到一邊去,力氣大了點,我又很 “不勝嬌弱” 地跌到在地上.

“出去!今晚不用你.” 他壓低聲音磨着牙說.

我咬着下唇笑了,腳一踢,将拖鞋踢甩開,砸到他身上去.

他拽過我的腿,開門,将我拖着丢到走廊上去,甩上門.

我站起來,脫下另一只高跟拖鞋,狠狠敲打着房門,叫: “易慎,你他媽的還是不是男人? 女人脫光了丢你身上也沒反應.陽萎還是早洩啊? 別不好意思,說出來咱們也能體諒你!用不着把我丢出來遮醜! FUCK YOU!”

門唰地開了,裏面是易慎冷冷的發青的臉.

“說夠沒有?”

我笑, “沒說夠怎麽樣? 剩下的床上說給你聽?”

說着伸手去搭他襯衣敞開的領子裏微露的胸膛.

他抓住我的手,臉上浮現深深的厭惡, “要不要照照鏡子看看你現在的樣子?”

我嬌嬌地笑道: “怎麽? 很美是吧? 這麽有心提醒我,哄我開心?” 易慎盯着我,一字一字道:你賤得象個廉價□□.”

我變臉,空下來的手 “啪” 抽上易慎的臉.

他側頭, 躲開.

我罵: “你他媽的才象個□□!你他媽的根本是□□……”

他狠狠的眼神,幾乎将我剁碎在當場,我總算識相,住了嘴.

看他擡手,我雙手交錯護在臉前,叫: “別打我臉!”

他冷冷哼出一聲不屑的笑,我偷偷在縫隙裏看他,他緩緩放下手,系上另外一只腕上的袖扣.

門,在我眼前, “口匡” 一聲,再次摔上.

震得我心一跳,我愣愣站在門口.

忽然,門又開了,我下意識往後退一步,易慎沖我冷笑,順腳踢出一只東西來,原來是我落下的另一只拖鞋.

“滾!” 他冷冷,靜靜地說,這次,門,冷冷,靜靜地在我面前關上.

嚴嚴實實地.

我低頭,悻悻地撿起地上的拖鞋,也不往腳上上穿,這麽細高的跟,我還不想拐死呢.

哼一聲,我一手一只拎了一只拖鞋,悠悠閑閑晃下樓.

唐仁正端了一盤子的薯片,自開放式廚房裏走出來,經過樓下過道,傻呆呆地看着我衣衫不整地晃下來.

我的身體僵了一僵,心冷了一冷,然後擡頭,挺胸,看也不看他,自他身前走過.

我冷澀的心,嘲諷地想: “嘿,咱們唐家純真可愛的小少爺!”

我進了房間,關上門, 背靠着門板,冷冷笑了.

想一想, 丢了拖鞋,走進浴室裏卸妝.

浴室鏡子裏,我鬼一樣的臉上,挂着一抹輕輕淺淺,狡諧的笑紋.

我用棉花沾了卸妝水,狠狠擦着臉,皮膚上熱辣辣的,是滲到骨子裏的,擦不去的肮髒.臉沉了下來……

我哼一聲,強迫自己想想易慎剛才仿佛快被我□□了樣的表情.

終于,妖嬈地, 瘋狂地笑得跌翻在地上,差不能捶打着地板,可勁地笑了.

你看,從另一個角度想,人生就是這麽讓人狂笑不止的事情.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人說,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偷不如偷不着……

如果說,我對易慎,以前是想偷,偷不着,後來變成心不甘,情不願地被偷上手了,那麽現在,我成了完全倒貼地被盜物品,并且還想從主人家裏頭長呆下去,試着從偷這個地位,往妾那個份上爬.

結果,我就這樣坐在床上,哼着歌兒,閑閑地往腳上塗着鮮紅的指甲油.

一只腳塗完,我伸直了腿,舉着腳,眯着眼兒看.

嘿,我現在是受冷落的小星,大老板易慎,已經一個多禮拜沒來找我了.

正房沈夫人,回家看見我,會得意地笑.不過那笑容,也夠陰澀的了. 別以為我不知道,易慎沒在我這,倒也不見得就在她那了.易慎外頭,想必還有得是女人.她呀,哪邊涼快,哪邊呆着去吧,還到處抛頭露面做怨婦狀幹嘛?

至于我嘛,我是挺識相的,屋子裏夠涼快了,我就一個人在屋子裏呆着口貝.

我擰上指甲油紅通通的小瓶子,提起來,看,象不象高高挂起的大紅燈籠?

嘿, <<大紅燈籠高高挂>>裏,不就這麽寫着的嗎? 越搶越沒有.凱琳不就是活生生的樣板兒嗎?

對,我最愛紙上談兵了.不過我比趙括走運了一點兒,我沒那麽大野心, 費這麽大周張,誰的便宜我也沒打算沾,我不過耍點小心眼罷了,要這也不讓我見點成效,那也太說不過去了吧?

易慎吧,越巴着他,越稀罕他,他越受不了,越要離你遠遠的.男人都想女人們愛他,卻又害怕女人想纏死他.怕嗎? 能讓易慎怕也不錯啊.

代價嘛,自然是要付的,不過什麽尊嚴,臉皮這種東西, 丢過一次你再珍惜也還是爛遢遢的,與其給人抓來做把柄,還不如索性爽快點丢盡了算.

那話怎麽說來着? 我是流氓我怕誰?!

易慎對我是愛理不理的了,現在繼凱琳之後,我一天能見着易慎的次數,也少得可憐了.

嘿,我挺慘的,我是人家的棄婦呢.

然後我這個棄婦吧,就有功夫四處聽聽牆角了,我聽見凱琳和易慎這樣說: “再不出一年,她滿十八,就有繼承權了吧?”

嘿,這老妖婆想趕盡殺絕呢,不受寵還不夠,最好想辦法把我打發了.

這時候,書房的門給拉開了,我側着聽門邊的耳朵就貼上易慎的胸脯上去了.

易慎打量着我, “聽得有趣麽?”

我笑笑,是有點尴尬,不過那是小菜啦,笑我還是笑得出來的, “重點還沒聽到呢,老妖婆正打算算計我呢,你剛才有沒有打算出聲保障你小情人我的權益啊?”

越過易慎的肩膀,我用眼神笑着跟凱琳打個招呼,人和人就有不投緣這麽一說,我都笑得這麽好看了,她照樣要鐵青着臉瞪我,我有什麽辦法?

易慎說: “說正經事兒吧, 別兜圈子了.”

我笑: “還是你了解我.”

易慎算了解了,跟我這麽無聊的人兜圈子, 兜到天黑也兜不到正題上,倒是很可能莫名其妙地站在喜馬拉雅山上繼續使勁想,正題到底是什麽呢?

我背着手,笑容可掬地說: “記不記得,你好久好久以前,好正式地答應我,有空帶我出去喘口氣?”

我可沒去摸他,易老板不是三令五申不準我動他了嗎? 看我多聽話.

易慎說: “好久好久是多久?”

易慎很少說廢話,所以當他說的時候,我就小心地琢磨了一下,試探着問: “快一年?”

易慎笑: “你日子都不會計了? 你到這連半年還不夠呢.”

我傻笑: “是嗎? 看我這記性.坐牢坐得連日子都忘了?”

他的臉色變得有點可怕, “坐牢?”

我閑閑地答: “那是,三,四個月呆同一間屋子裏,跟坐牢有什麽區別?”

易慎笑了: “可可,你這不是記得挺清楚嗎?”

我賠笑.我可沒告訴他,當初剛過不到一個月的時候,我還以為已經用盡了我得一生那麽漫長呢.

易慎想想: “讓凱琳陪你出去玩吧,不過別打什麽主意,你自己也知道沒用的.”

我笑: “不要,要是不能一個人出去,那我就要跟你出去.你也不想看見咱家兩個女人在街上演出武打片段吧?”

凱琳不是死人,咳嗽了一聲吸引了一下大家注意力.

這個大家,是一屋子的空氣.

我和易慎正忙着玩對眼呢.

易慎最後笑了, “好吧,你去收拾,明天下午我回來接你,帶你出去.”

我爽快地應聲, “好!” 一路小步跑,回房間去了.

三個月又十四天來,第一次離開這間玻璃牢籠,你知道那種感覺嗎?

從車窗裏看着玻璃房子閃爍在陽光下,漸漸遠去,轉彎,消失,只剩下山頂的一片反光……

你知不知道那種沒有止境地往下墜落的感覺? 速度很慢,很慢,底下深黑見不到底的口子正張開來等你.

你自己也就在黑暗中……

當你好不容易抓住一角地方,穩住的時候,你渴求了那麽久的陽光,刺眼地照射在你身上.一線的生機,你卻發現自己已經受不了那耀眼的陽光,垂頭,看見你手上抓着的一角雪白,你是上面,唯一的污漬.呵……從什麽時候開始,更讓你陌生的,原來是光明,那裏沒有你立足的地方,讓你這樣惶恐,忐忑.相較,你拼命想脫離的黑暗,是孤立的你,唯一熟悉的地方.

這時候,你會怎麽做?

我,後退了一步,因為這後退的一步,讓易慎徹底放了心,因為這後退的一步,再次落回漆黑的一片,這次,是自己選擇的.心裏攀纏的冰涼的感覺,不是失望,是絕望……

當易慎将我帶至網球會所,将我介紹給幾位名媛認識的時候,我的心沉了下去.

怎麽會以為他能心甘情願地讓我開心? 真蠢!

“唐小姐,平常都做些什麽?”

我仔細地想,平日做什麽? 幹澀的嗓子, 發不出聲,平日做什麽? 陪易慎上床?

易慎已經替我回答了: “可可平日比較愛看書.”

那小姐笑: “是嗎? 那多好,我媽媽老說我學習不用功,叫我多看些書呢.唐小姐在哪裏上學?”

我說不出聲,什麽時候,這些簡單的問題,我都已經不能回答了呢?

我聽見易慎的聲音,淡淡說: “她暫時沒在上學.”

“沒上學?!” 那小姐有些迷惑.

旁邊白衣白裙的小姐已悄悄拉她,說: “你不認識? 這位是唐啓德夫婦的女兒”.

那女子吸一口氣, “已故的那位?”

朋友已經想掩她的嘴了.

那女子恍悟的樣子,住了聲.

我退後了一步,象個站立在一大堆陌生人面前的小女孩,驚惶地只想躲在熟悉的人背後.我退後,拉住了易慎的衣角.

我忽然想要悄悄地離開,前面,沒有我插足的地方.

易慎回頭,笑着看我, “怎麽了? 不要再呆呆嗎?”

我搖搖頭.

“出來不好玩嗎?”

我只得說: “好玩,只是我累了,想回家.”

他明明知道我最怕的是什麽,最厭惡的是什麽,我向他求的,不過是一次出游,單獨的,不要看見任何可能知道我底細的陌生人或者熟人的散心,哪怕只是散個步也好!

但他不要,他一定要故做大方地欣賞我的尴尬,和我一點點的跟他無關的歡喜被澆滅,從頭涼到腳的悲哀.

易慎這次沒有難為我,笑着看我,深刻的笑意裏有一種殘酷的洞悉.

他打了招呼,帶着我離開,身後,我聽見竊竊私語.

“那個神經有些問題的女孩啊?”……

我沒有回頭.

他們雪白的衣服,臉孔,單純幼稚的驚訝裏,我展示的不過是皮毛,他們已經詫異了.完整的我,原來除了在那玻璃籠子裏外,再也不能展示給外人.我的一切, 被陽光一照,是千瘡百孔的醜陋.我比大牌娛樂明星們,更怕暴光.

當車子駛回玻璃房子時,徹骨的疲倦襲上來,深深的憎恨下,它居然是林立的建築物裏,唯一給我熟悉感的地方.

一直想着要脫離這裏的我,完全沒想到自己變成了什麽,外界又變成了什麽.

離開了這裏,我仿佛是跑入大都市的猿人.

或者是站在火星上的地球人……

一切, 都是我伸出手,卻不能幹涉,不能介入的.光是外面的空氣,已足以讓我窒息……

車子停下來,我又回到牢籠,這次卻帶點心甘情願.

易慎,滿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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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一萬多字了吧? 我真廢話多得可以,讓miu-miu不佩服都難 ^_^

翩然同學, 多謝贊美,我都得意的飄飄然了,嘿,"堕落的美",這詞我喜歡. :)

各位,我不行了,先休息去了.咱們遲點再見.我得想辦法把後面的文章改改,這文章實在廢話得太長了.我快寫不下去了,讓我仔細尋思尋思怎麽迅速結尾.不然我會累死, 煩死的.

後幾天請不用來查看了,我估計不會有更新.文章寫得頭疼,我得稍息一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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