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作者有話要說：
開章先解釋一下, <<路德>>那段插敘回憶的段落結束了.這一段開始時間又回到正常進行順序了.寫得跳躍比較大,想必大家看起來可能會覺得銜接薄弱,有點糊塗的感覺.實是功力不夠之故,見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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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來的時候,我又回到了醫院床上,過於迅速的轉動, 變換, 仿佛昨夜的一切又是做夢, 而今天,是和前日相聯系的. 仿佛我剛打完胎,正在醫院裏休息.我覺得眩暈,昏亂, 煩躁,不安,我不能夠确定到底什麽是發生過的,什麽是還沒有發生的.我不能确定一天到底是真正經過的,或者只是夢.我甚至不能确定我自己到底是存在的還是沒有的.那種虛無,那種疲倦,那種沒有節止的混亂……
啊! 啊! 啊!讓我想尖叫, 發狂.
伸手拂落一切我手所能碰觸到的東西.病床旁邊桌子上的杯子,花瓶,全部倒落地上, 發出脆響,炸裂的,我咬唇,眯眼.這種間錯颠倒的生活!這種颠倒混亂的日子……
沒有來由的脆弱,想哭,手指無處置放,尖銳的,使勁地彎曲,我狠而緩慢地撕扯住頭發.牽拽的疼痛,壓力的觸感,只有這個是真實的.我想我已經在瘋狂的邊緣……
我聽見人聲,有人拉開我的手,将它握在掌心裏, 仿佛我是一根疲憊,衰竭,卻不能止歇的水中的漂流木, 而那握着我的手掌給予我暫時的休息,依靠.
我靠在那手掌的主人身上,輕輕喘息,我已經疲憊至極,我不知道我還能承受這些多久……
“……啊,尊夫人只是常見的産期心情郁悶, 煩躁,又加上受了涼,好好修養一段時間,應該沒事情,但請注意她的精神狀況,尊夫人好像有些精神抑郁症狀,是否最近壓力太大?……”
什麽夫人? 我沒有力氣問,說我嗎?.精神抑郁? 幹嘛不說我精神分裂算了? 我自己更覺得自己象個神經病.
路德,這樣的生命你真的要要嗎? 就算你要,我又怎麽給你? 殘缺的,不健康的,殺人犯的父親,精神瘋狂的母親? 想想我都累……
那是一種完全的厭倦和不明白,這就是人本身的求生欲望? 象我活到現在一樣? 這麽龌龊卻還是掙紮要生命,不舍得放棄?
人生,真讓我疲倦.
易慎抱我回來,整夜的陪着我, 仿佛怕我又有什麽出格舉動.
躺在床上,我覺得這樣虛弱,這樣軟弱地想要找個東西依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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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軟弱地仿佛能夠愛上身邊的一切,只求一刻的安全,依靠和不孤獨……
我是這樣虛弱……
因為虛弱而無力防備,因為沒有防備而真誠.
我問: “易慎,你對我到底是怎樣的感情?”
他笑笑,不出聲.
過一會,靜靜地看着我,目光是溫柔的,他輕聲說:“ 我愛你.”
我聽見他低沉的聲音,富于磁性,卻沒有聽清楚他的話,玩笑麽? 若我有力氣,我要冷笑的.可現在,月色這麽幽靜,他的眼光這樣溫柔,我的心這麽軟弱,我只是無法反應,我的迷惑,是挂在臉上的.
“這不是你想聽的麽? 你們女孩子不是就喜歡說愛? 聽人說愛你, 愛你.不說就不高興了,前槳偌頗至誦宰? 使伎倆,搞得身心俱疲,不就是想聽這樣一句話 ----我愛你?”
易慎從來不是個懂得情調的男人,他總會提醒我現實,現實,現實.即使是在這樣的月下,即使是我這樣迷茫,這樣願意他騙我或者我願意騙他的時候.
有他的地方,從來容不下我高興.哪怕只是虛幻的,一秒鐘的.
我做什麽他都是冷眼旁觀,譏诮的,直到我自己也覺得尴尬.
我有我孩子似的惱怒,我同他講理, “易慎,我從來沒逼過你說愛我!我不在乎你是否愛我,我只是懷疑,你這樣的人,可懂得愛.”
說完,自己也覺得蒼涼.
愛嗎? 人們都說那是人世最美麗的感情,可以化腐朽為神奇.
我想起武俠小說裏頭的話來,平生不識陳敬南, 便稱英雄也枉然.
現實裏似乎也可以套用,人們說,平生無愛,就算活過,也是浪費了人生,枉活一場.
我,我又何嘗懂得過愛?
我愛他嗎? 愛路德嗎? 我愛過誰? 我不知道.我不甘心這樣的無知.這樣蒼白的人生讓我惶恐.
即便他這樣對我,即便我這樣恨他,我竟然也忍不住想,他對我,到底是什麽樣的感情? 說的那一刻,我是不是也曾幻想他會愛我? 那麽至少有個人, 愛過我.這樣的空虛寂寞呵,消磨盡我所有的感知,我已經連是非曲直也沒有能力分辨了.
我不能忘記,我向殺我父母的兇手,乞求過愛.
唉……,我側頭,轉過身去, 背對着他.我沒有力氣面對任何人,任何事.我不想看見他.我忽然寧願忍受無助的寂寞,也不願意看見他,哪怕他是我在孤島漂流的唯一一個同類------因為聰明的人知道不能飲鸩止渴.
良久,我以為他已經睡了.
身後,卻是他伸手,縷一下我的發角,淡淡的聲音,溫和悅耳得象催眠曲.
他的聲音也是迷惑的,裏面有他自己似乎也不懂的東西.
他說: “可可,我不知道我對你怎樣.我也不懂得愛.我沒有嘗試過去愛一個人.可可…… 我不了解我對你的感情,但若這就是你們說的愛,我想,我愛你.至少,如果我能愛,我希望,那個人,是你……”
我看不見他的臉,我沒有動.
心,緩慢無力地跳動,說不清的感覺,不是感動吧,
呵,是滄桑……
“可可? ……”
……
身後,是他略染無奈的微笑聲, “睡吧……”
我睜着眼,月夜涼潤的光影,在眼前糾纏,氲散,眼睛是幹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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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四你說時,我覺得名字有點熟,還以為是深雪,或者張小娴之類的作品.結果無論我怎麽找, 都找不找.懶得找,就放棄了,真不好意思,實在是意志不夠堅定.~_~
wink,文章暫時沒結束,下周吧,或者下下周,看進度怎麽樣了.拖太長時間,我有點接不上弦的感覺,時間又總是不夠.但月底前我實在是計劃好,也非常想把這篇文章結束了,寫文章真痛苦.尤其對我這種靈感,寫作經驗,閱讀範圍,生活經歷都不夠豐富,只沒事了胡吹亂侃, 把雞毛蒜皮的小事往航空母艦大小吹的人.吹得我自己也非常底氣不足呃,慚愧~~~所以看見反面意見的時候,我都非常贊成,但不好意思回應,說什麽呢? 說我下次改正? 可我明知道我自己不大可能改, 而這個下次想來也非常遙遙無期(不覺得有耐性再編造一篇爛文了,呵呵,可饒了大家的品味和眼睛了:)
然後哩,看見大家的鼓勵支持,我就立刻煞不住閘了,樂颠颠地就跑上去得意一下,順便假惺惺地謙虛一下.嘻嘻~~~沒辦法,小船不可重載也就是說我了. :)
冰點,實在話,沒有比你這話更激勵我的了.我一直喜歡那種感覺,你明明不知道一樣東西到底有什麽好,但是你看完它的時候,總忍不住說一句好.就算是一時的新鮮,一時的迷戀,做為那樣一種擁有如此魅力的物體的主人,就算明知道這種小陷阱有效時期是很暫時的,但還是忍不住的得意.從來沒有想過自己的文章也能讓別人覺得感觸.有幸騙到你這樣支持的讀者,讓我覺得真是走運. :)
不好意思大家,好久沒見,忍不住廢話了一大堆.咱們下周再侃吧. :)
祝大家快樂順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