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胡桃木

“貝拉,你來了。”Voldemort站在一處有着荒廢的二層樓的院子裏,等待着貝拉特裏克斯。

“Voldemort先生?”貝拉有些疑惑地看向Voldemort,她想不明白為什麽她想要加入Voldemort的陣營,他卻邀請她在這個荒涼破敗、看起來空無一人的孤兒院見面。

“你看到那些貓了嗎?”Voldemort聽到貝拉語氣中的疑惑,卻沒有回答她。而是提起了完全不相幹的一件事。在那個樓房前面的雪地上有兩只互相取暖的、餓得瘦骨嶙峋的花斑貓,一大一小,看起來是一只母貓和她的孩子。他們在互相舔着毛,天真的以為這樣能為對方稍微帶來一些暖意。

“看到了。”貝拉看過去,看到兩只貓之間溫情脈脈的景象,不由得心裏也感覺到了暖意:“雖然條件很艱苦,他們也很幸福。”

“不,你錯了。”Voldemort 從懷裏拿出一包肉幹,拿出一根,扔到了兩個貓的面前。

起初,那只比較大的貓看到那個肉幹,并沒有馬上撲過去,而是放任她的孩子先去咬那個肉幹,自己則是看向扔肉幹過來的的人,歪着頭喵喵叫着,賣着乖,渴望再得到一只肉幹。然而她等了一會,發現Voldemort并沒有再次投喂的打算。于是悻悻調轉了頭,反而朝剛剛那個肉幹撲過去,三兩下就把那個小貓趕走,自己開始獨吞起那個肉幹。那個小貓只要湊過來一點,大貓就會發出‘嗚嗚’的恐吓聲,弓起身子,好像随時準備發動攻擊。這時候,在大貓的眼裏,對面已經不再是她的孩子,而是要與她‘争食’的敵人。

“看到了嗎?”Voldemort冷淡的問貝拉。

“這——”貝拉有些震驚地說:“怎麽會這樣?我以為——”

“你以為那個母貓會把唯一的食物留給她的孩子?”Voldemort就像說起一件很尋常的事情:“這個世界就是這樣,貝拉。即使是再親近的關系,再親密的感情,在生存面前,都不值一提。不僅貓是這樣,人也是這樣。現實中,母子隔閡,兄弟互相殘殺,親朋為了自己的利益而相互坑害,這樣的例子還少嗎?”他一字一句語氣清楚卻不慌不忙地吐露着殘忍的詞句:“貝拉,你已經長大了,所以要睜開眼睛好好看看這個世界。這個世界不再是你是個孩童時的游樂園了,事實上,它比你想象得要更加黑暗與殘忍。這個世界到處都是欺騙、謊言、咒怨與背叛。大人們不告訴你這個事實,是因為他們還把你當成一個孩子,認為你沒有參與成年人的‘狩獵’的資格。可是這是不利于你們成長的。你已經六年級了,貝拉,我認為你已經不再屬于一個孩子了。所以我才會約你見面,給與你一個考核,這既是考核你有沒有準備好加入我的‘食死徒’,也是在教導你,讓你看到更真實的世界。”

他轉向貝拉,眼神沒有絲毫波瀾,輕輕地對貝拉說:“去吧,貝拉。我給你的考核是:用‘阿瓦達索命咒’,殺死你眼前的這兩只貓。”

貝拉擡了擡拿着魔杖的手臂,她的手有一些顫抖,那根小小的魔杖好像突然間重如磐石。

Voldemort的聲音卻好似魔咒,喋喋不休地,從她的身畔傳來:“去吧,女孩。向我證明你自己。證明你已經準備好了,去面對成年人的世界。證明你有這個能力與資格,來加入我們,加入我的‘食死徒’。”

貝拉閉上了眼睛,一瞬間,她的腦海裏浮現出的是那兩只貓不顧親情互相奪食的場景,是布萊克的家徽,是她必須面對的這個社會的黑暗面。她終于舉起了手臂,對準那兩只貓。“阿瓦達索命——”貝拉聽到自己的聲音,居然是那麽的平淡,就好像念出了一道再普通不過的咒語。綠光閃過,那兩只貓軟軟地倒在了地上,沒有凄厲的慘叫,也沒有血腥的場景——就像他們只是睡着了一樣。

“你做的很好,貝拉。”Voldemort的語氣平淡地就像一個教授在點評一個學生的作業:“非常完美。”他拍了拍貝拉仍然有些顫抖的肩膀,帶着鼓勵的語氣說:“好女孩,你合格了。”

“這是個弱肉強食的世界,貝拉。弱小的存在會被毫不留情地剝奪一切,只有懂得‘狩獵’規則、成為‘獵人’的人,才能在這個世界上存活下去。我很高興,你選擇了最正确的道路。來,我将獎勵你屬于我的‘食死徒’的勳章。”Voldemort拿出了他的魔杖,微微一揮,他們所在地的上空出現了一個口吐毒蛇的骷髅的圖案。之後,他把魔杖對準了貝拉的左手手臂。

貝拉挽起了袖子,在手臂內側微微的刺痛中,她不由自主地輕聲問Voldemort:“那您呢?您是怎麽面對這個世界的?您就不擔心有一天會遭到我們的背叛?”

Voldemort的聲音在施展魔咒的光影中顯得有些虛幻,卻足以讓貝拉聽清。他說道:“我?我從來不需要任何人的真心,所以也不畏懼任何人的背叛。因為我足夠強大,強大到可以用利益來掌控所有的人。”

自從納西莎在舞會的夜晚答應了盧修斯的請求,兩個人好像突然打破了隔閡,不再刻意在公共場合裝作稍微生疏的樣子,反而在不經意間處處流露出屬于戀人的親密感。

不出幾日,全校學生差不多都知道了‘他們在一起了’的這個消息。

不過,這對于大家來說,也不是什麽稀奇的事情。畢竟從剛入學開始,這兩個人就表現得十分熟稔。現在盧修斯和納西莎成為了男女朋友,這對大家來說,就像是很自然而然的事情。除了幾個純血家族的成員暗中打聽兩個人是否有聯姻的計劃外,其他的并沒有引起太大的波瀾。只有安多米達在和泰德‘秘密聚會’時抱怨了兩句,無非是最近貝拉抛開了她們,暗中神神秘秘地不知道在做什麽,納西莎也天天陪着她的男朋友,根本就忽視了她這個姐姐,使得她自己覺得很寂寞之類的。這時候泰德總會耐心地聽着安多米達的抱怨,之後變戲法似的拿出他烤制的小餅幹或者制作的小零食來‘投喂’安多米達。有時遇到安多米達心情不好時會說出的‘帶刺’的話,他也不還嘴,只是包容地笑眯眯地看着她。漸漸地,安多米達別扭的情緒就平緩了下來。她慢慢地開始感覺到,和泰德在一起的時光,是她最安心,也最不寂寞的時間了。

但是就在1969年年初的時候,突然發生了一些事情,使得納西莎和盧修斯的校園生活變得不那麽平靜。

盧修斯‘移情別戀’了。對方是斯萊特林二年級的學生,一位來自一個很小的純血家族的女孩。

那陣時間裏正臨近期末,盧修斯和納西莎兩個人都忙于期末考試,所以連着幾天都沒有見面。謠言就是從這時候悄悄傳出的。

起初,納西莎聽到這個消息時,是完全不相信的。她以為告訴她消息的那個人在和她開玩笑。與盧修斯在一起的兩世,她是完全相信盧修斯的。但是過了兩天,安多米達也找到了她,并對她說:“茜茜,別傷心,馬爾福那個混蛋就是個人渣。是他配不上你,我會幫你教訓他的。”納西莎才意識到流言竟可能是真的,盧修斯那邊可能出了什麽問題。

當她壓縮安排,快速寫完教授布置的論文,擠出時間去找盧修斯時,卻驚訝地發現,在盧修斯的身邊,竟然寸步不離地黏了一個女生。

那個女生的樣貌也是十分的出衆,還未發育就能看出這是一個美人坯子。她察覺到納西莎的出現,卻絲毫沒有避諱地用甜膩的語氣和盧修斯說着話。盧修斯也不知道怎麽回事,沒有半分不耐煩,也是一句一句應和着,甚至親昵地拉起那個女生的手,親了一下。就像那個女生真是他的女朋友一樣。

納西莎的腦中‘轟’地一聲,突然像被人重重地打了一拳。眼淚模糊了她的視線,她不禁自嘲地想,重生一次,自己是不是太過于想當然,理所應當地覺得盧修斯會喜歡她,會和她在一起,從而忽視了盧修斯愛上別人的可能。

納西莎本來想逃避她所見到的一切,遠遠地逃離這裏,不再自取其辱地參觀他們親密的場景。但是她不甘心。

難道他們之前的感情都是假的嗎?盧修斯怎麽可能在這麽短的時間內就移情別戀,重新愛上另一個人?納西莎狠狠地擦幹眼眶的淚水,握緊了拳頭,向着那一對‘你侬我侬’的情侶走去。她想,即使是被嘲笑、被羞辱,她也要親口聽見盧修斯給她的解釋。

“茜茜?你怎麽來了?”盧修斯看到眼睛通紅,朝他走來的納西莎。他好像十分震驚:“你怎麽了?是有人欺負你了嗎?”

納西莎咬了咬嘴唇,她逼着自己鎮定下來,逼着自己不要發出哭泣的聲音。但是她的聲音還是洩露了一絲嘶啞:“盧修斯·馬爾福,她是誰?我想,我需要你的解釋。”

“她是誰?”盧修斯有些納悶的說:“她是我的女朋友啊。”說着,他向那個女生看了一眼,眼神裏充滿了甜蜜與寵溺。“可能我忘了和你介紹了吧。阿施塔特·坎貝爾。來自伍爾沃漢普頓,現在是斯萊特林二年級的學生。”

“那麽我呢?”納西莎忍住心中的怒火,清晰地說。

這時盧修斯才露出一點心虛的表情,他帶着一些愧疚地說:“對不起啊,茜茜。其實我一直把你當妹妹來着。我知道你很好,而且也一直以為我們之間的那種感情是愛情。直到我遇見了她——”他又與阿施塔特·坎貝爾對視了一眼,眼神裏的濃情蜜意就像要溢出來似的。然後他轉向納西莎,充滿抱歉地說:“對不起,茜茜。這次真的是我的錯,是我錯把親情當成愛情。我遇到了阿施塔特之後才發現,原來愛情是這樣子的,它是那麽的甜蜜,讓我無時無刻不想和她待在一起。一想到她,我的心裏就充滿了力量與溫暖。她的眉毛,她的眼睛,甚至她的每一個發絲都那麽完美無缺,讓我對她充滿迷戀。她——”還沒等他說完,納西莎忍無可忍,她抽出魔杖,憤怒使她的魔力幾乎化為實質。

她用魔杖變出一杯紅酒,從盧修斯的頭發的上方倒下去,之後把杯子摔碎在一旁。紅色粘稠的酒液一點一點順着盧修斯鉑金色的發絲流下來,流淌到他的臉上與斯萊特林的制服上。在盧修斯的震驚與無措中,納西莎忍住心底發瘋般的傷心與絕望,雖然紅着眼眶,卻努力從牙縫裏擠出一個微笑,讓自己還保持着最後的尊嚴。她一字一句地說:“妹妹?呵。你很好。盧修斯·馬爾福。我們完了。”說完,她昂起頭顱,用驕傲的神情,走出了這個讓她心碎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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