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傍爵得封後

這樣,杜剪蔁沐浴完畢後擦了擦身子,對身邊服侍的宮女說:“我需要一個人靜靜。”

她徒步走到後院,這裏離燈火通明的百合宮只有一牆之隔,可惜隔得是宮牆,踏出這要命的一步很難。

放走了信鴿。很快就有一個黑衣人來複命了:“姑娘有什麽指示?”

“老娘不要侍寝,讓皇上立不起來吧。”杜剪蔁說道。

黑衣人沉默了一下,杜剪蔁上下打量了那人一番笑了:“你不是說你是龍的傳人嗎?這點事都做不到?”

“也不是不可以...”被稱作龍傳人的黑衣人算是認了,它只是沒想到這個敢跟她做交易的人,第一個要求就這麽離譜。

于是杜剪蔁仰天大笑去了乾清宮,随行的宮女們都覺得這位才人太過了。

結果皇上還真的沒立起來。

站在旁邊看着的錦瑟手絹都要揪斷了,香肩半露的杜剪蔁憋着笑還在一臉泫然欲滴地說道:“皇上,是奴婢做得不夠好麽?”

“不...不怪你...”殷旭覺得很沒面子,同時也很憤恨,平時沒這樣過啊,怎麽關鍵時刻掉鏈子,莫非真的是最近縱欲過度需要看太醫了,“你們先退下吧...”

吹滅了紅燭,一個人影不管不顧地沖進來杜剪蔁的寝宮。

杜剪蔁推開錦瑟有些別扭地說道:“我已經不需要人暖被窩了。”

“小姐...求求你,算是錦瑟求你了,回去吧...”錦瑟跪在地上磕了三個響頭,“是錦瑟對不起你,錦瑟知錯了,請小姐不要再作踐自己了...”

“作踐自己麽?”杜剪蔁挑起錦瑟的下巴,“那你當初代替我入宮,有沒有想過我也不想你這樣作踐自己?”

“小姐...”錦瑟接下來的話被鋪天蓋地的吻遏住,杜剪蔁掀開了她的衣服,咬住她的脖頸私語道,“我怎麽就遇上你這麽個倒黴丫頭...”

兩人撕扯着到了床上,錦瑟想起之前杜剪蔁在皇帝面前渾然無視自己搔首弄姿的樣子,也覺得一肚子氣,想着再怎麽着也要把她壓在下面才能平息自己的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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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想到杜剪蔁很配合,黑夜裏只有她的眼眸明亮如初,細指靈活如游魚沿着她的身體臨摹挑/逗着泛濫的愛意:“還記得我教你寫字嗎?”

“錦瑟記得。”一邊回答着一邊侵占着她的每一寸所有,她等這一天等得太久了,十二歲那年,杜剪蔁氣走了夫子,錦瑟安慰她回了房,卻偷偷躲在書房裏練字。

她的字寫得很難看,不比小姐的俊秀,不過她還是很滿意,錦瑟覺得,要是小姐不願意學,自己以後就替她認字。

折回來的杜剪蔁從門縫裏看見了,以為錦瑟是真的熱愛學習,頓時也反省了自己的過失,從此以後再也不惹夫子生氣了。

然後有一天午後她沖給她研磨的錦瑟招了招手:“錦瑟,你過來。”

錦瑟接過杜剪蔁的毛筆,站在了桌邊。

杜剪蔁從背後抱住她,連着她的手一起提起了筆,在白紙上揮毫寫下她的名字:“錦瑟你看,這就是你的名字。錦瑟無端五十弦,一弦一柱思華年。莊生曉夢迷蝴蝶,望帝春心托杜鵑。滄海月明珠有淚,藍田日暖玉生煙。此情可待成追憶,只是當時已惘然。記住了嗎?”

一直被錦瑟拿來崇拜的杜剪蔁離自己這麽近,說話的時候暧昧的氣息吹在耳邊癢癢的羞死個人了,杜剪蔁還沒看出錦瑟的臉紅到了脖子更,只聽見她聲音變得有些顫抖地應道:“記住了...”

錦瑟一直以為自己叫景色,哪有人叫這個的人?看來給自己去取名的小姐還是讀書少了。

沒想到自己的名字這麽美,頓時很感激叫自己這些的大小姐。

也正是這時杜剪蔁放開她,錦瑟有些失落。

之後更讓她失落的來了。

杜剪蔁把宣紙翻過去過:“那你背一遍。”

錦瑟:“......”

“背不出來還說記住了?罰抄一百遍。”杜剪蔁迫不及待學着夫子的語氣說道。

錦瑟無比惆悵地抄了一百遍...

回憶到這裏,錦瑟更生氣了,捏了一把杜剪蔁的胸疼得她嗷嗷直叫:“說到這個我就來氣,你怎麽就一點都不解風情呢?”

“是啊,我當時就應該把你按倒在書桌上的!”杜剪蔁想想覺得也是,不過還好她也不是太遲鈍,雖然晚了兩年,不過最終還是功成名就把錦瑟給按倒在了卧室裏,“還記得我們的第一次嗎?”

那個時候是錦瑟在給杜剪蔁換衣服,換着換着她忽然覺得小姐的胸部輪廓怎麽這麽好看呢。

等她反應過來本來呈現“大”字形任她宰割的大小姐已經在盯着她看的時候,她的手已經在人家胸口上比劃好久了。

“小姐饒命錦瑟罪該萬死!”錦瑟想跪下,結果被腳下的衣服一絆,直接栽在了杜剪蔁胸前,可虧得錦瑟臉小沒掉下去,杜剪蔁被壓出了異樣的感覺,一激動就把錦瑟給推了。

要說現在的大戶人家推個丫鬟是很正常的,錦瑟也聽說過不少,但是被自家小姐推了的逸事,還是沒聽過,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有史以來第一個?

不管怎麽樣,錦瑟交出了自己,痛并快樂着。

錦瑟咬住了杜剪蔁胸前的蓓蕾,再迷戀地舔了兩下,這時候聽見她嘤咛了兩聲說:“你的身子都給了我,是怎麽入宮的?”

這個問題...

錦瑟是被殷旭帶進宮的,所以即使驗身沒有通過嬷嬷也沒有說什麽。

但是那個夢魇一樣的夜晚錦瑟永遠記得。

殷旭暴跳如雷問她給了誰,錦瑟閉口不答,恨不得當場咬舌自盡。

可是殷旭以杜家為籌碼威脅着她,讓她只能承受着這一切。

殷旭的大男子主義很嚴重,但那個時候也沒能猜出來那個人是誰,他只是為此郁悶了一段時間,發誓再也不碰錦瑟,他以為能氣到錦瑟,其實錦瑟別提有多開心了。

可是此刻,錦瑟有些憂傷,她覺得自己髒了,她本來就配不上杜剪蔁,這樣一來就更配不上了。

她想從她身上下來,杜剪蔁卻像是知道她在想什麽一樣,擡身湊近她的耳邊:“我寫的字,你願意嗎?”

隽永的筆鋒撩動在光滑的天然畫卷上,錦瑟這才意識過來那反複刻印在肌膚背後的字是:“要我。”

這無疑是最催情的魔咒,因為愛,錦瑟卻下不了手:“可是...”

“沒有什麽可是的,我不會讓他碰我。”杜剪蔁說完,把手伸向了錦瑟下面,那裏已經清泉泛濫,任人采撷了。

錦瑟無條件地相信杜剪蔁的承諾,這一刻卻怕了。

她在皇宮呆了三年。

這三年裏如果不是殷旭對她真的有感情,恐怕早就被秒地渣渣也不剩了。

但是杜剪蔁不一樣,她不能讓杜剪蔁被抓到一點把柄,因為她錦瑟生來就是為了守護小姐的。

杜剪蔁知道她犟上了,翻身把她壓在下面,狠狠要了她。

錦瑟發出驚呼,再就是可憐兮兮的喘息□□...

完事後,杜剪蔁送給她一塊黃金一樣的薄片:“這個東西你随身帶着。。”

“這是...?”錦瑟勾着杜剪蔁的脖子,有此一問。

“龍鱗。”杜剪蔁說這句話的時候,錦瑟看見她眼底狠毒的光,有些害怕。

這好像已經不是自己認識的那個大小姐了。

她的氣場更加強大,目光更加深邃。

錦瑟覺得自己整個人向下墜落,低到了塵埃裏。

這樣的預感也在一年後得到了印證。

錦瑟守身如玉,殷旭也再也沒有碰過她。

或者說殷旭現在整個人都不往她宮裏跑了。

錦瑟閑的自在,澆花練字,偶爾與杜剪蔁私會兩下,日子非常有罪惡感地和平如水地過着。

奇怪的是杜剪蔁好像一點也不擔心兩人的關系被發現,杜剪蔁不擔心,錦瑟就也不擔心了,她無條件相信自家大小姐。

錦瑟以為日子會這樣細水長流下去,在宮中還是峤州,一切都不重要了,兩個人只要還在一起,那就夠了。

那是一個異常寒冷的冬天,花園裏的植物都凍死了,錦瑟好不容易把搶救的一朵百合放在花盆裏,手一滑,就掉到了地上。

不知道是不是好日子過多了,她也變得這樣冒失了。

錦瑟去撿,卻被刮破了手指。

她就這樣對着滿地碎片黯然垂淚起來。

錦瑟昭儀懷上了龍子,整個後宮都圍着頤和軒跑,皇太後樂壞了,錦瑟姑娘被趙公公舉薦,入宮之後就一直很得寵,這下還有孕在身,是封後的預兆啊。

整個京城的傳遍了,錦瑟不可能不知道,但是杜剪蔁不說,她就不問,甚至催眠自己不去相信。

自己是什麽啊,以前是最卑賤的丫鬟,後來是不受寵的棄妃而已。

可是杜剪蔁好幾個月沒來了,宮人們都說是在坐月子,錦瑟不信,但前幾日被太後召去用膳。

真的看見了大着肚子的杜剪蔁,錦瑟就不得不信了。

杜剪蔁沒料到錦瑟會來,匆匆瞟了她一眼,就像沒看見一樣,又跟着太後誇西域這次進宮的人參有多好多好了。

殷旭也在,陰陽怪氣地看着錦瑟,錦瑟知道他要說什麽。

後來大家都散了,殷旭親自送杜剪蔁回宮,錦瑟被個不受寵的貴妃旁敲側擊地說:“這人心啊還真是易變,三年了,怎麽就抵不過又三年呢?”

錦瑟第一次被說得想哭,卻不是哭自己過氣了。

而是在害怕,杜剪蔁真的就不要她了。

殷旭把杜剪蔁送到門口就要走,杜剪蔁叫住他:“皇上這是忙着丢下懷胎十月的寵妃去會哪個小妖精呢?”

想起錦瑟的欲哭無淚的表情,殷旭的的心就像火燒一樣,恨不得立刻跑去百合宮:“還不知道你肚子裏懷的誰的孽種!杜剪蔁你真是夠了,朕為錦瑟感到不值!”

杜剪蔁款款起身,冷笑道:“你配嗎?”

“朕...”殷旭沒有說出話來,因為杜剪蔁背後有他想象不到的勢力在撐腰,他焦頭爛額,幾乎就要被壓垮了。

“封後的聖旨起草好了嗎?本宮可不想孩子生出來沒名沒分的。”杜剪蔁點了點桌子,不耐煩地說道。她很讨厭從殷旭口中聽到錦瑟的名字。

殷旭于案上提筆寥寥幾筆蓋上玉玺挽袖離開了:“真搞不懂錦瑟為什麽會喜歡你這種人!”

目的達到了,杜剪蔁的手覆蓋在絲質的聖旨上,忽然想起有一天,有個人對自己畫眉,然後說,小姐的話就是錦瑟的聖旨。

她很想念那個人,但卻沒有勇氣去見她。

窗口的黑影動了兩下,進來上次見過的龍的傳人。杜剪蔁問她:“侯爺已經準備好了麽?”

“侯爺承諾若是皇後誕下龍子,定當輔佐左右送君天下。”從陰影中顯出形來,杜剪蔁也是第一次看清此人的樣子,淡然超塵灑脫卓衆,雖相貌不見得一顧傾城,卻總有種不同流世間凡人的飄忽感,“我麾下囑托的東西,你也該允諾還我了吧?”

沒想到與自己斡旋的能人竟是個女子,杜剪蔁有片刻的驚詫,又答道:“待到功成名就,我自會予你。”

“先替真龍謝過,只是你可曾想過錦瑟姑娘想要的其實并沒有這麽多?”那人一笑,像是看透了一切卻隔岸觀火,不由得讓杜剪蔁有些氣惱:“不關她的事,貪婪卑佞永不知足人的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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