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危急露原型
作者有話要說: 又名:封建迷信下的FFF團燒死真(tong)愛(xing)戀活動
老婆變成妖怪,景兆蘋是一時間吓壞了接受不了。這個故事還沒結束,暫且擱置一段,絕對不是be
“你什麽時候開始這麽多疑的?”樂絮樓妩媚一笑,舔舌,景兆蘋躲開了,更加确信她在逃避。
“照說我跟南辭會成長,但是你是狐精,應該是有萬年的壽命的...為什麽,宋期雪沒有變化,你卻會...老?”景兆蘋幾乎是咬牙說出最後一個字,但不可避免地愛漂亮的狐精還是露出了驚恐的表情:“老?..我老了嗎?”
她捂住了自己的臉,過激的反應讓景兆蘋确認自己說錯話了:“絮樓,沒事的,你在我心裏永遠是年輕的模樣。”
“我是不是比以前醜了很多...”樂絮樓對容貌的在意超出了景兆蘋的想象,在她不知如何作答的遲鈍裏,樂絮樓越來越緊張,越來越害怕,奪過了房間裏的銅鏡,果然從裏面看見一張比之前滄桑了許多的臉。
破碎的聲音打破了夜的寂靜,樂絮樓扶着梳妝臺後退,阻止景兆蘋的靠近:“你...早就發現了對不對?”
“絮樓,沒關系的,我不會在意的,我只是想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麽我不知道的事情,你才會..跟我們一樣,六年前發現你尾巴少了我就想問了,只是以為不會是什麽大問題,沒想到...絮樓,我們雖無夫妻之名,但有執手之情,你真的打算瞞着我一輩子麽?”景兆蘋不敢向前,只能遠遠地觀望,“算起來,我在泉境裏其實只破了六戒,其餘三戒都是後來的事情了,與你開始對我說的破盡并不一樣,是不是,其實那泉境其實破的是你的功,于我其實并無太大關系,所以你才會..”
烈焰燃滾的火把從山下蜿蜒了上來,刁蠻的村民無禮地推門而入,一個個露出兇聲惡煞的容顏:“殺了這對狗淫女!完我峤州久旱沖災!”
景兆蘋一個箭步上去護住樂絮樓,就被一起推翻了在地,只聽見一聲凄厲的“師傅——”
被幾個大漢架着的君南辭滿頭大汗,而那一起下山的宋期雪已經沒了蹤影。
為首的姚元寶摸了摸八字胡,跟旁邊因之前受了委屈告狀的姚發財猥瑣地笑了:“峤州的百姓都看好了,我說的沒錯吧,就是因為景兆蘋身為道士不以身作則甚至跟狐精茍合,做出這等有悖綱常倫理的事情,峤州這幾年來才會遭遇旱災,這是老天爺在憤怒啊!要是不燒死她們,峤州明年還是沒收成,餓死的老百姓肯定更多啊!”
這下被洗腦了的村民們都高舉火把,齊聲附和靠攏了過去:“燒死她們!燒死她們!燒死她們!”
麻繩一綁,直接将倆人押下了山。
回了宅子裏,
姚發財給姚元寶錘了捶肩膀,豎起了大拇指:“哥這一招借刀殺人真是用的高啊,實在是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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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意地捋了捋胡子,姚元寶在太師椅上搖來搖去地:“可惜了沒捉着那傳聞中的宋期雪一睹芳容。”
聽到大哥把注意打在了自己的意中人身上,姚元寶不悅:“哥,咱們不是說好的你只要那景兆蘋,宋期雪君南辭還有那騷狐貍都歸我麽?”
“你就這麽點出息!”姚發財一腳踹開蹲在地上給他捶腳的弟弟,“你不懂,再漂亮的女人都是老虎,玩的不盡興沒事還喜歡咬你一口,要說那人間尤物,還得要是長得清秀的男人才有意思,狐精和什麽雪就罷了,真不知你怎麽看誰君南辭那個禍害,哎,說起來也可惜了,老子在唐雨霖那個貨色後面追了那麽多年丫一個眼色都不肯給我全去看那君南辭去了,瘦不拉幾的有什麽好,這下你上了她,我也終于出了這麽多年的惡氣!”
聽到哥哥不跟自己搶,姚元寶又開心了:“嗯,我這就去,第一個就替哥哥收了那君南辭!”
倆人又是猥瑣地對笑一下,勾肩搭背往關押的三人的柴房走去...
還沒到呢,就感覺一陣風吹來,倆人俱是打了個寒戰:“哥,按道理這冬已經出了,不應該這麽冷啊。。”
偏廳裏,站着一人,白衣勝雪孤傲絕塵,聽不出話裏感情卻也知是生了很大的脾氣的:“君南辭在哪裏?”
姚元寶有些心虛,他按照計劃半路攔住二人以有關于唐雨霖重要的話單獨談談的理由截走了君南辭,沒想到埋伏的村民們這麽快就放走了宋期雪,真是廢物。不過現在美人自己送上了門來就怪不得自己下手狠了......
倆兄弟都是練家子,出其不意先下手為強,明明就沖到了眼前,卻連一個衣邊都沒夠着,直接被一股力量彈開,雙雙吐出一口污血。
動靜吸引了家丁,團團将宋期雪圍成一個圈。
可那羸弱的身子裏似乎藏着無窮無盡讓人抓狂的力量,打得他們節節敗退。
“哥,這可如何是好?”姚元寶近距離看到宋期雪眼底的熊熊烈火,吓得尿了褲子。
姚元寶眼珠一轉,抓住就近的一個打手往前一推,拖延了宋期雪的視線,也就這一下,他疾步沖到了柴房,随便抓起一人做人質,重新走了出來。
宋期雪從他背後的門縫裏看見跟景兆蘋綁在一起的君南辭,她的臉上有一道明顯的傷口,衣服也破爛不堪到處是血漬,只有那雙眼睛依然明亮,燃起了希望,裝着她一步步靠近的樣子。
“別過來..再過來我就不客氣了。。。刀子可是不長眼睛的...”姚發財還不知道自己押錯了寶,因為盛怒之下的宋期雪,也只能看見君南辭一人了,由于被欺騙她已經足夠憤怒了,這個人還意圖威脅自己?
毫無忌憚地往前走着,刀鋒沒入了喉嚨,割裂出一條血印,刑法逼供之下君南辭分明已經渾身無力,可還是氣若游絲地說着什麽。
宋期雪這才止了步,因為她“聽”出了君南辭的口型說的是——期雪,聽話。別過來...
那是君南辭的口吻,一如久遠的前世她從九霄直沖而下尋到成人的她,那時候她還沒有忘記她是誰,若闊別的知己沒得一點生分朝她招手:“宋期雪,過來。”
忍無可忍的狐精在腥紅的刺激下再也不能壓抑,在宋期雪出手的前一秒露出了慘白的獠牙,化身野獸的姿态,生生斷了那把匕首,再以牙還牙,用自己的武器直接割破了還在驚愕的姚發財的脖子。
那張寫滿了不可置信的臉順着脖子掉下來滾落在地,靠攏的家丁們都被吓得後退了幾步,紛紛踩到,伴随着驚慌失措的人群,整個五官就這樣扭曲了被壓癟了。
這些憑着臆想不惜糟蹋別人生命的人,一個都不願再放過...
“妖怪啊!真的是妖怪啊!”
宋期雪好像看見很久前的一幕,當時自己也是這樣泯滅了理智,害無辜的錦瑟葬生了火海。
現在以旁觀者的姿态看着樂絮樓發狂的樣子,一時忘記了阻止。
當時,自己也是這樣草菅人命的麽...
到底是為了什麽,才讓自己什麽都不管不顧了,只想着世界滅亡...
她把視線轉回了君南辭的臉上,然後被無能為力只能看着的君南辭淚流滿面的樣子吓到了。
“師娘...不要這樣子...師娘......你聽不到嗎?師傅在叫你住手啊!”
十一年前的峤州行宮裏,為什麽自己就聽不到這聲呼喚呢?
白皙的素手止住了瘋狂的野獸。
宋期雪潔白的衣服也被現出原形的樂絮樓染紅了。
半個殘月裏,狐精的六條尾巴發出了渴望的光。
“夠了。”宋期雪不知道說給誰聽,松開了樂絮樓的手,蹲下去給君南辭松綁。
樂絮樓喘息,瞪了一眼連滾帶爬的殘局,瞟到一束執念的光,嗜殺的眸子也暖了下了。
她緩緩走近景兆蘋,才傾身就被一股巨大的力量推開跌倒在地。
景兆蘋死死地盯着她,像在看一個陌生人,懼怕,不解,矛盾......
接連着整個人都開始顫抖......
君南辭站起來攙扶起連連後退的她:“師傅,這是師娘啊...”
“絮樓...樂絮樓..”景兆蘋抱住劇痛的頭部,“你是我的絮樓麽...你為什麽這麽可怕,你為什麽要殺人...”
她不是早就知道自己是狐貍精了麽?可是那是愛那是因為自己在她面前永遠是最美得那一面吧。
她融化了她,使她變得脆弱,然後她繳械投降,抛下一切只盼與她長相厮守。
有缺點的她,就開始嫌棄她了。
多麽蒼涼的現實。
怪不得那麽多受傷的妖精在出山的時候就對她講,最過薄情是人情。
她嗤之以鼻覺得自己怎麽也不可能跟那些道行不深的小雛兒一樣去玩什麽無聊的感情游戲。
人類只是食物而已不是嗎?
可是她被景兆蘋捕獵了。
她變成了之前自己最看不起的那類妖精,為了情這一個字抛下所有,最終敗給了這份淺薄。
景兆蘋,我終有一天會變老,到時候你會不會跟現在一樣把我推開?
你會嫌棄我,我承受不來,所以我走,這樣至少留在你心裏的那個我還是美好的樣子。
可惜我總是戀戀不舍,我若是早點走,你也不會看見我這最不願讓你看到的一面。
但你讓我提前預知了下場,反而堅定了我要走的決心。
“因為我們沒有錯啊……”樂絮樓慘烈地笑了,居高臨下地看着顫顫巍巍的愛人,“景兆蘋,你不是問我到底瞞着你什麽嗎?泉境設的是欲關,我連這個都克制不了,所以被折損了三成功力才與你逃脫,這幾年來我決心放棄得道,專心做人與你白首到老,本以為我可以做到的,重新嘗到了人的滋味,忽然覺得自己還是改不了老毛病呢。我是狐妖,殺人吃人吸人陽氣才是我的本業,以後你也不用來追我替天行道了,我會跑得遠遠地作惡,在你看不到的地方。”
“師娘?!”君南辭知道樂絮樓是說的氣話,可是自己師傅怎麽這麽木讷呢,“師傅,師娘不能走啊!你快開口留她!快說話啊你!怎麽啞巴了...”
經這一提醒,景兆蘋也從驚魇裏走了出來:“不是的...不是這樣的,絮樓,你誤會了,我不是..我只是..一下子接受不了..那個樣子太可怕了...”
“可這才是我的本體,我們再在一起的話,我的人形也會比你老得更快,我不殺人的話,你很快就會更怕老了的我,變醜陋的我...你該慶幸你是個陰柔的女子,否則你早就會被我榨幹,而不是站在這裏指責我。”樂絮樓執拗地看了她最後一眼,怕自己心軟,可又很不舍,各種情感折磨着她,最後她還是轉身沒入了夜色裏。
“不是這樣的!不是的!”景兆蘋第一次憎恨自己的嘴笨,但又不知道如何表達自己的情感,可是當他追了出去,看到茍延殘喘的人群,血腥味撲鼻而來,讓從小就深入簡出的她一陣反胃,竟是直接嘔吐了出來。
想到這一切都是朝夕相對的樂絮樓造成的惡果,景兆蘋氣血充耳。背過去了氣去倒在君南辭腳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