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失眠磨念想
真不愧是這個家夥問出來的問題...
濮陽微翻了翻白眼,不假思索地說:“廢話,當然是我父皇的!”
“哦...”淨唯聽到這個意料之中答案的反應很平淡,或者說她其實內心倒是蠻站在濮陽夫人真心相愛的景龍先生那邊的,畢竟這樣所有的問題就都迎刃而解了。
“景龍先生是女人,所以不可能讓母後懷孕的...”暈,我幹嘛要跟她說這些啊,還嫌這個外人知道的不夠多麽!
腦海裏某個一想起來就窩火的畫面又回放起來,十三歲的她想給比娘還疼愛自己的景龍先生一個驚喜,騙她說去武館練習其實摘了許多山間野花回來,結果一推開門就看見兩具難舍難分的胴體,只覺得氣憤不已,那聽着就讓人覺得臉紅耳赤的劇烈喘息與妩媚□□,一聽就知道是平日裝的高冷無比的親媽的...生在宮廷濮陽微老早就普及了男女之事,只是很氣憤向來端莊賢淑的娘怎麽可以也幹這些茍合的勾當,走近了她幾乎下巴都要驚掉,戳破的紙窗小洞裏,那個壓在娘親身上欲求不滿面色潮紅的女子,不是那個平日裏六根清淨正氣磅礴的景龍先生又是誰!
還沾着露珠的的百合撒了一地,濮陽微至今還記得十三歲那年的自己,被原來女人也可以跟女人那啥這一事件震驚了一晚上。
奇怪的是她并不覺得如第一次聽軍營裏的下屬們說起來那般惡心,反而覺得頗具美感...
不知為什麽就有了沖動...忘了那晚做了一個什麽有顏色夢,總之第二天起來,羞愧的□□濕了一片,從那天以後她就長大了...
“臉怎麽突然這麽紅?難道...其實你跟你娘一樣,喜歡那個景龍先生?”淨唯意外地興奮,但後半句語氣卻低落起來,“嘿嘿,那天她闖進來二話不說撕你衣服,我還以為你們才是情人呢!”
“喂!你腦子裏面都是漿糊嗎?怎麽會把我跟景龍先生扯在一起?”濮陽微覺悟了,淨唯一定是錦國派過來磨死自己的小妖精,“我怎麽可能喜歡女人?”
“怎麽不可能了,你都還跟一個女人成親了呢。”淨唯指指自己,她好像對這句話在意地過分了,而且好像不是之前一樣在意那個所謂的景龍先生跟濮陽微的關系,而是把關注點更多地放在其他的比如說濮陽微不可能喜歡女人上面了。
也是,濮陽微再受女生歡迎也是個人魅力的問題,其實多年以來她行軍打仗,相處的男子應當是更多一些,所以,她其實喜歡男人的概率比較大吧,而且那麽迅捷的反應,一看就是下意識地回答,她...可能真的不喜歡女人。
咦?為什麽忽然感覺好悶?
胸口裏憋着一口氣,濮陽微接下來說什麽也聽不清楚了,淨唯覺得眼睛酸酸的,好像是被人欺負了一樣,特別委屈。
最後她暴躁地踩了濮陽微一腳,重重關上了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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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晚淨唯輾轉反側了許久都未能入眠。
胸口的那顆心髒一直不老實地跳動着,要蹦出來了那般,不知道為了什麽如此。
濮陽微那句脫口而出的“我怎麽可能喜歡女人?”循環,環繞,占滿了所有的嗅覺,觸覺,聽覺。
糟糕,她好像...管不住自己的心了。
難道.....
淨唯想通了什麽,冷汗涔涔地坐了起來。
緊接着濮陽微大大咧咧地踹開門跑了進來:“好冷~”
原來是剛洗過澡,裹着一層布巾就鑽進了被窩。
被窩已經被淨唯的體溫暖過了,濮陽微占了便宜,蹿出個腦袋看她:“剛才你在門外那一腳,簌簌看見了,你完了,你在別人面前極力維護的文靜形象這下要毀了,那些貴族土豪們的幻想破滅咯~看你還敢不敢在我面前吹噓什麽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她她她她她沒穿衣服....
我我我我我們現在在一個床上.....
淨唯的腦子裏一片空白,很怕自己不受控制做出什麽過激的行為。
而濮陽微也很快反應過來這次淨唯沒有嗆她,遂抓着被子爬了過去,貼在她旁邊的枕頭上問:“你臉怎麽這麽紅?該不會是...”
“誰臉紅了啊!我這是天然的腮紅懂嗎?你當然不可能懂了畢竟你天生麗質,不對我在說什麽。等等,你為什麽靠這麽近男女授受不親知道麽,不對我,我們都是女的,這好像确實沒多大關系?不是..可是.濮陽微你...你你你...你你的胸露出來了要看光光了啦!......”
語無倫次了許久之後,濮陽微有些尴尬:“你都再說些什麽什麽什麽的...我是問你有沒有發燒啦!”
自然地整個人跨過去頂在她的身上制止她的後退,光潔的額頭主動遞過去一點,一冷一熱還氤氲着未來得及散去的玫瑰霧氣,濮陽微呵氣如蘭,女人地不能夠再女人,同時毫無防備的紅肚兜下風景一覽無遺地盡收淨唯眼底......
“唔,好像是有點燒呢...”濮陽微放開她,又從她身上翻過來,冒着低溫在房子裏到處找藥箱,等她哆嗦着終于找回來了,卻看見淨唯已經暈乎乎地睡着了,把被子全部裹起來,都沒有給自己留一點空隙的。
濮陽微有些哭笑不得,把藥箱放到一旁,強行扯開條縫,硬是竄了進去。
淺眠的淨唯被那具冰冷的身體凍地一激靈,知道是濮陽微進來了,羞惱之下後腿一蹬,濮陽微早有準備,撲上去抱住了她。
柔軟的觸感圍繞着她,濮陽微的懷抱軟綿綿的,散開的碎發撥弄在淨唯的臉上,她的臉就這樣燒紅了,整個都埋在了她的胸前。
即将消失的月光下,濮陽微胸口上的就要愈合的傷口映入眼簾,淨唯動了動嘴角,不受控制地撫了上去,聲音溫柔地就要淌出水來:“還疼嗎?”
問都不問就随便摸人家的胸這樣真的好嗎?
濮陽微是這樣想的,卻沒有說出來,幹脆把浴巾整個卸下,單着一個紅肚兜,向淨唯展覽自己的“勳章”:“小傷啦,人在江湖飄,難能不挨刀,這點挫折都不叫疼。”
這畫面本來是非常容易讓人胡思亂想的,但淨唯狂跳的心卻平靜了下來,她還是撫摸着她的胸口,卻是無比認真地要求道:“答應我,以後不要再上戰場了,我不想再看到你受傷。”
泫然欲滴楚楚可憐足以讓聞者落淚見者傾情,濮陽微迷惑了一陣,差點就真的回答了是,可君子一言驷馬難追,她戎馬千軍快意沙場,不僅是為了給父皇争一口氣,平定天下匡扶正道早已成了她心中的理想,知足常樂所以顯得鼠目寸光的淨唯肯定是不能了解這一點的。
用了真情的小綿羊沒能感動獅子王,濮陽微幾乎是從鼻子裏哼出一句:“你以為你是誰?”
早就知道你是那邊的奸細了,想要用美人計離間我?還好本姑娘不近女色。
敬酒不吃吃罰酒,淨唯一個飛踢将濮陽微踹離地球表面,再迅速連着濮陽微的浴巾一起裹起蜷到角落裏:“那你今晚就別上來了。”
濮陽微:“......”
就這樣,作死的格格,因為把自己扒地身上只剩下肚兜了,不得不放下所謂的尊嚴,與床上那團誓死捍衛“盾牌”的毛毛蟲搶了一晚上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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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表達自己的不滿,第二日晨起的濮陽微,一氣之下把睡地很安穩或者說在她眼裏只有欠揍的公主殿下的外衣給穿走了...
想了下覺得不解氣,又返了回來去扒淨唯亵衣。
淨唯被她的大動作弄醒,吓得花容失色:“濮陽微,你想幹嘛!”
“我想做什麽你不看不出來嗎?”濮陽微謝美娟狂
愛情來得太快就像龍卷風,淨唯都決定從容就義了,把她扒地只剩下一個肚兜的濮陽微卻揚長而去:“哈哈哈哈哈哈,我是回來報仇的,你如果不求我,就別想讓我把衣服還給你!”
“幼稚...”
按下躁動的心,淨唯哭笑不得地喚了簌簌來更衣,洗漱完畢後在偌大的格格府邸散步了一圈,沒有看到濮陽微的影子,想起她走的時候得意洋洋的表情,無論多少次都很搞笑,在一群跟随的丫鬟們面前很失形象地“撲哧”笑出了聲。
她是多久沒有這樣笑過了呢?
自幼喪母,姊妹不善,流言蜚語。
從小看着淨唯在磨難與挫折中長大,若不是遺傳了母親天生樂天的性格,淨唯骨子裏的那份自卑定會更加嚴重吧。
庭外的楚天闊有些恍惚,真是不忍打攪這樣瑰麗的畫卷,只是花叢中的淨唯一個擡頭,剛好也看見了沉思的她:“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