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章節

《論攻略暴君的技巧》作者:歲歲後

文案:

傾國傾城殷國公主殷淑,

被吃了敗仗老爹皇帝送去魏國,

魏國暴君馳名三國,

衆人雲,淑公主乃國之英雄,

為國捐軀,九死不悔。

魏國後宮長年累月人丁稀零,

皇後之位一直空缺。

各方勢力使出渾身解數,

最終被傾國傾城的淑公主收入囊中,

衆人嘆,自古男人都抵不過美人誘惑,

暴君也不例外。

內容标簽: 宮廷侯爵 天作之合

搜索關鍵字:主角:殷淑、魏枞 ┃ 配角: ┃ 其它:

一句話簡介:我其實什麽也沒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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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意:不忘初心,方得始終

淑公主到魏都

1、淑公主到魏都

魏國古都,千年而立。

巍峨肅穆的古城牆,長滿了青碧色的苔藓。

夏日炎炎,熱浪滾滾,往來城門,男女老少,絡繹不絕。

一輛略顯華貴的珍珠鼎馬車,行駛到江城城門之外。

守城戍衛見馬車不似魏國規制,立刻攔下。

車停了。

車裏下來個駝背的老妪,穿着周正,打扮富貴,她小步繞過車前,向着那個領頭的戍城軍衛走去。

“哪裏來的馬車?”

春花嬷嬷呈上一個方盒,小心翼翼的打開。

幾個戍衛一愣,盒子裏裝的,乃是大魏國的通關文牒,且文牒上的通紅大印,竟然出自魏國丞相的府門。

什麽人,能勞動丞相大人親筆提寫蓋印?

“殷國?”

老妪點點頭,“殷國淑公主,受君王命,前來魏都江城,侍奉魏王。”

戍衛長長的嘆了口氣。還當是誰,原來又是一個來送死的。

都說三國美人無數,卻無人能及殷國大公主殷淑半分姿容。

實在是可惜了。

“怎麽遲了五日?”

文牒上的數字不對。

“路上遇着山洪堵路,遲了些許,”春花嬷嬷回的低聲下氣,佝偻的老腰彎成了弓形。

“使館在城東,棺材鋪子在城北,江城地大路雜,別走錯了,”戍衛指了方向。

“多謝大人。”

風塵仆仆,翻山越嶺,此行終點魏都江城,總算是到了。

春花嬷嬷望向城門上懸挂的“江城”二字金牌,筆走龍蛇,形影交纏間緩緩透着古都威嚴渾厚的氣勢。她小心翼翼的上前,“公主,我們到了。”

“我難受,想吹吹風。”車裏的女子弱弱的說。

“外面日曬,若是中了暑疫,将來被宮中魏人挑了錯處,遭罪的還是您。入了江城,再有半個時辰就到皇宮了。”

“好吧……”那聲音小到有氣無力。

春花嬷嬷嘆氣,公主定是思念家鄉,心力憔悴,一路上都沒與她說上兩句話。

想公主長這麽大,第一次出遠門……老人用袖子抹掉眼角淚痕。自家公主命苦,自幼失了母後,還被心狠的父皇送來魏國皇宮,不僅連個正了八經的後宮名分也沒有,前途性命,還可堪憂。

明明是最尊貴的出身,卻遭遇此等飛來橫禍。

如今天下三分,魏國、殷國、昱國。其中魏國最盛,殷國次之,昱國夾在兩國之間的崇山峻嶺裏,最為弱小。

八年前,魏國宮變,素有鐵血戰神之名的白袍将軍陳珂,忽然在魏國西部邊陲豎旗造反起兵,領十萬邊軍,一路東來,所向披靡,直殺到圍魏都江城。

陳将軍與江都禁軍對峙半月後,宮中忽然傳出先皇帝暴斃的消息,随之,太子魏英自盡東宮,丞相于舟攜傳國玉玺大開城門投降。

随造反邊軍而來的二皇子魏枞,在白袍陳将軍的擁護下,登基為帝,國號“清源”。

之後,便是滿朝文武的殘暴血洗。

據說,魏國三品以上舊臣,除了開城門送玉玺有功的于丞相外,其餘皆因朝堂失言,九族滿門株連,不死的,也入了奴籍,流放南島荒原終生不得赦免。

清源皇帝靠着自幼在邊關攢下的兵權人脈,又得了白袍将軍的擁護,一時間在江都朝堂為所欲為,不光是權臣,商賈他也殺了不少,家産直接充歸公有。

暴君之名,傳遍大街小巷。

那段日子,魏國棺材鋪的生意尤其好做,各地風水師父,也忙的團團轉。全因為那暴君殺人太多,導致許多豪門大族的祖墳,屍滿為患,不得不重新請風水師擇勘探寶地,重金擴建。

而殷國與昱國,都摩拳擦掌,等着魏國內鬥消耗,國運衰落,趁機占幾座城池,吃幾年貢奉。

然而,出乎所有人意料,魏國非但沒有因此一蹶不振,反而蒸蒸日上。

現如今,兵強馬壯,國庫豐盈。

年前魏國跟殷國,因為争議之地的礦産歸屬,打了一杖,殷國十萬大軍死了三萬,剩下的七萬也成了俘虜。

殷國皇帝見事兒不好,忙寫信求和,打包了三座城池與三千戰馬,連同最好看的閨女一起,送給血性方剛的年輕魏皇。

雖然割地賣閨女的行徑非常可恥,但魏國如約撤了兵,迅速歸還了七萬戰俘,殷國的家底,總算是保住了。

殷淑離開皇宮時,殷皇拉着女兒的手,語重心長的說,“淑兒啊,是父皇對不起你!國難當頭,父皇也是逼不得已!父皇勵精圖治,總有一天,父皇會打敗魏國,接你回家!”

尋常人聽了,該是多麽感動,恨不能立刻為國抛頭顱灑熱血,雖九死其猶未悔。

可對于非常了解老爹有限治國才能的殷淑公主而言,這番驚天動地的慷慨陳詞,跟個屁沒什麽區別。

公雞下蛋,太陽西升,殷國打敗魏國,都是不可能實現的。

這一趟,正常估計,她該是有去無回。

她有極大的可能,會是一具冷冰冰的屍體。

但她沒得選。

逃跑?

也不現實。

她自幼錦衣玉食,養尊處優,不是自力更生的性子。

逃跑多半也是餓死。

左右都是死,與其飽受折磨,不如順其自然。

于是她乖乖坐着馬車,從遙遠的殷國國都,到了富貴榮華的古城江都。

殷國送公主的隊伍,起初是很壯觀的,丫鬟仆役加起來一百多號人,還有十幾馬車的金銀珠玉。

可經過邊境時,那些貪生怕死的殷宮仆人,紛紛攜帶金銀珠玉逃走,留下慷锵血書,寧為通緝犯浪跡天涯,也拒不進魏宮引頸就戮。

清源皇帝魏枞,能在暴君界建立赫赫威名,除了濫殺權臣,濫殺商賈外,還殺過無窮無盡的美人。

荒郊十裏,有座美人冢,夜夜與女子啼哭,據說,都是死在魏暴君手底下的凄美冤魂。

生而為奴,已經足夠凄慘了,誰也不想再跟着公主為國捐軀,慷慨赴死。

所以最後,跋山涉水,千裏迢迢,進入魏國國境的,就只剩了一輛馬車,與乳母春花嬷嬷。

連車夫阿牛,都是在路上随手撿的。

馬車緩緩駛進了城門。

江城不愧為魏國國都,三國最繁華的都城,可謂是琳琅滿目,花樣錦繡,人口衆多。堂堂馬車,居然被川流不息的人群越擠越偏,最後偏到了一條狹窄的胡同口。

胡同僻靜且幽深,一眼望不到頭,兩邊都是小門小院,時不時有犬吠傳出,屋頂冒着袅袅炊煙。

好在,皇宮位于江城正中,方向比較好找,車夫又向胡同口坐着小板凳搖着扇子的老人家打聽,穿過胡同,差不多就到皇宮的某個偏門了。

只是,馬車的車身,似乎比胡同,寬了那麽一點點。

車夫阿牛無奈的喊出了春花婆婆,兩人圍着車子觀望了一會兒,橫豎馬車都是過不去的。

“這可如何是好?”春花嬷嬷想,總不能讓公主抛頭露面,步行走到皇宮吧?殷國雖是戰敗,卻也有一國尊嚴。

“要不,我們回頭,走主路?”阿牛撓撓頭,想出了一個自以為是的萬全之策。

春花嬷嬷道,“那麽多人,天黑也挪不到皇宮。這樣,我去丞相府拜見大人,望他施以援手,幫忙開路。”

想在殷國時,國君或是重臣出城,都有禁軍開路,百姓被攔在主街之外。

“那我們在這裏等着。”阿牛收起趕馬的長鞭。

馬車裏,殷淑聽着車外仆人們的議論,去丞相府?又得折騰到半晌,她實在忍不住,她迫不及待的想要下車走一走。

“嬷嬷,”公主掀開布簾,露出紅的的一角衣裙,與那白皙的纖纖玉手。

“公主有何吩咐?”春花嬷嬷上了馬車,聽主子柔聲說道,“我下車走去皇宮便是,無需去麻煩丞相大人。兩邊院落樹蔭,正好遮住烈陽。且小巷人不多,我帶面紗而行,不會露出真容。”

“公主?”春花嬷嬷猶豫。

“于丞相日理萬機,也不一定在府上,”殷淑道,“我們初來乍到,還是別去給他老人家添麻煩了。”

春花嬷嬷心裏又是一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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