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章節
了你,既然勸不住你,就把我的命數給你,你的劫數給我吧。狡猾的笑了笑,白玉堂靠向展昭的懷抱,安心的閉上眼。
“但也無妨……展某自有對策……”功德積給你,福祿應驗在你身上,就把我展昭的運勢都給了你,把你的業障換回。溫和的眯起眸子,展昭收攏了臂膀,将那湊過來的身軀,牢牢抱住。不知不覺間,困意襲來……
展昭含笑入睡,白玉堂安心而眠。各懷心思的兩個人沉浸在彼此的呼吸中,沒有發現一片銀輝穿窗而入,把他們相倚相偎的影跡照了個明白。
原來雨已停,原來雲已開,原來今晚凝了水珠的花兒依然綻放……原來今夜……竟是月圓…………
一年後,沖宵樓……
白玉堂騙過了展昭,一人孤身三闖沖宵樓,此時被一張巨網罩在了半空!
“想不到……貓兒……我只能陪你到今天了……”要死了嗎?他白玉堂的運氣都換予了展昭,今生再沒有逃脫的好命了,不是嗎?但死就死吧,若他這一死,可以換來展昭平安的後半生,那他白玉堂也算是賺到了!
絕望的劃開一抹釋然的微笑,眼看四面八方的石子就要砸過來,白玉堂平靜的閉上了眼。沖宵樓的銅網是掙不破的,他早就知道,可他還是來了。後世的人會責怪他白玉堂魯莽吧?但後世的人不會知道,他的莽撞,是為了另一個人的缜密安全……
“如果非要你我有一人中了這沖宵樓的埋伏……那麽……還是讓我來吧……貓兒……”
“不!玉堂——”突然,一聲嘶吼搶在機關激活,暗器射來之前響了起來!那熟悉卻陌生的嗓音成功的叫白玉堂啞口無言的睜大眼睛!是展昭!他以為騙過了的展昭,他以為還安全的待在顏大人那邊的展昭!是展昭來了!在最危險的時候,來到了……他的面前!
“笨貓!快走啊!不要管我——”你為什麽要來以身犯險!若你遭遇不測,我苦心将上上簽換予你又有何意義!但嘴裏是苦的……心卻泛濫了甜……
“呆老鼠!你等着!我馬上把你救出來!”你為什麽要獨自闖樓,拋下我不管!難道展某的功德積得還不夠,不能換取你此生的平安?!既然如此,不如死求同穴!救不走白玉堂,展昭今日,絕不獨活——
“別做夢了!臭貓!這沖宵樓的銅網刀槍不入,水火不侵!機關馬上就要發動了!你還不快走——”他不要展昭死!他要對方活下去,為自己活下去!
“閉嘴!捆龍索也是如此號稱,最後還不是解開了!”揚起巨闕飛身上前,展昭自己也不敢保證能否成功破網,但他知道,網不破,白玉堂就要死,白玉堂如果死了,他展昭也絕對在身旁!為了開封府,為了包大人,他們聚少散多。但這一刻,就是拿天下蒼生來斥責他,他也要在這裏,和自己這顆離了胸膛的心,不離、不棄!
“你本不該來的……你沒理由知道我會獨自闖樓的……”嘆息着,白玉堂微笑了,眼波如述的望着展昭的劍劈過來。
“玉堂……你錯了……我本該來的……只是恨……沒能再早些……”運起全身的功力,展昭劍落,目光一瞬卻也沒有離開白玉堂如冠玉的面容,如花開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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劍落……網破?!!
“怎麽回事?!”驚訝的落入展昭懷中,兩人收不住力一起滾到地上。呆呆的望着無數機關激活,數不清的石子砸在半空中自己剛剛所在的位置,白玉堂看了看同樣茫然的展昭,不解的呢喃道。他不是應該死的嗎?沖宵樓的銅網不是誇口絕不會破的嗎?
“展某也不清楚。”失而複得的感覺原來比劫後餘生還要幸福!展昭咬着顫抖的下唇,死死地抱住白玉堂的身子,許久,才漾開幸福的笑容,吻了吻對方的額頭,昂首望向天井,仿佛是透過沖宵樓的瓦礫,想要看到蒼天:“大概……和捆龍索一樣……這銅網……也求同心吧……”
原來那年的上上簽是如此靈驗……原來那夜的佛前許願竟能成真……展昭起身,将手伸向白玉堂,附以淡笑……白玉堂眨眼,将手遞給展昭,附以眉開……
十指交握,糾纏在一起……今生今世,斷無放開……
襄陽王府的某處角落裏,兩個路人甲在秘談。
“師傅,你接受襄陽王拜托,卻在修沖宵樓時偷工減料,這樣一來,不太好吧?”
“哼!那個襄陽王太小氣了!若不吃點回扣,豈不是一點油水也撈不到了!”
“但是……師傅……銅網那麽重要,你把批下來的精銅拿去賣掉換錢,還是有欠妥當吧?”問話的人滿臉黑線,開始滴汗了……
“嘿嘿~~安心啦~~我不是有給他換上一張魚網嗎?沒差啦~沒差啦~~哈哈哈哈!”回答的人不知輕重緩急,還在小人得志的狂笑中……
“兩位大俠,你們眉目端正,瑞氣剛直。只可惜煞氣有餘,福祿不厚,恐怕二者都是中下命數啊……”掐指算來,號稱鐵口直斷的算卦人撚着胡須搖了搖頭。但很快又破顏為笑:“但二位一生多行善事,功德無量。這一生雖不至大富大貴,卻也有驚無險啊!”
“原來如此……”白玉堂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上上簽和下下簽抵消,換來了兩個中下簽,他算不算成功呢?
“是這樣的啊……”展昭有所領悟的抿了抿唇。功德分到了兩人身上,各取一半,換來個化險為夷,便已經是值得了。
“喂!你這貓兒,笑得那麽得意,是不是在瞞我什麽?”
“……你這只老鼠那副偷腥的表情,又背着展某策劃了什麽?”
“哼~~白爺爺偏不告訴你。”
“……那麽恕展某也無可奉告了。”
“臭貓——你——”
“白玉堂~你不服嗎?”
“哼!好鼠不與貓鬥!”
“唉……唯老鼠難養也……”
“展小貓!你——”
“白老鼠!怎麽着——”
忍俊不禁的,白玉堂看着展昭故意瞪眼的樣子,實在扳不住面孔,笑了出來。這一笑,春風得意,猶如花開。見狀,展昭的眉宇也化開了,眼眸輕眯,流露的是無盡的寵溺。既然白玉堂笑了,那麽……他也可以微笑了。展昭笑了,那一笑,如重雲散盡,雨過……晴來……
原來犧牲不是方式,分離不會幸福……原來血光之災不斷也好,災禍不斷也罷……原來功德耗盡,換來的這一生相随……才是彼此生命中,最最靈驗的……那支傾你我所有的……上、上、簽……
《上上簽》完
《長長久久》
展昭是男人,一個很正常的男人,或許說是一個正經的過了頭的男人。
他很清楚,男人,是應該愛女人的……而白玉堂也很清楚,展昭這一生,是準備愛女人的……
只是……那牽引着彼此的紅繩,那月老錯牽的繩,鋸斷了木頭貓的矜持……
大漠風沙起,展昭為了追捕逃犯,一路跟蹤到了這荒蕪的被遺棄的大地上。
烈日炎炎,血滾落在沙丘上,瞬間也蒸發了……
喉嚨好幹……身體好塘……
為什麽大漠黃埃漫漫……沒有半絲陰涼……
為什麽大漠孤煙缥缈……沒有半滴清潤……
胸口挨了刀,刀口火辣辣在痛……
也許……這一次,他沒辦法再回到開封府向包大人複命了吧……
以巨闕支地,勉強向前移動的展昭終于倒下了……
倒下的最後,闖入眼簾的,是一席沾染了塵土,卻依然純潔的雪白……
“貓兒——”嘶啞的吼着,白玉堂撲過來接住展昭倒下的身軀,從開封府得到信兒後趕來,日夜兼程,卻還是晚了一步,讓這個倔強的人,又受苦了……
想責怪他為什麽瞞着自己去執行艱巨的任務……
想埋怨他為什麽不允許自己同行來分憂解難……
可是……那些都不重要……
自己只要還能有機會把他抱在懷裏,就足夠了……
“水……”朦胧中,感覺有一片陰涼罩來,為自己遮擋去熾熱的陽光,展昭安心的呢喃着,似乎隐隐約約的明白,自己的要求,是不會被拒絕的……不論在大漠裏,這奢望有多麽的難……
狠狠咬住下唇,白玉堂昂首眯眼,望了望遙不可及的邊塞。身邊的水馕早在尋找展昭的途中喝幹了,自己也是幹渴難耐,到哪裏去找水給貓兒喝呢?然而,受了傷的對方,有多麽期待喝到水,他比誰都明白……
“水……”耳邊傳來一聲虛弱的催促,像是催碎了白玉堂的心,催斷了白玉堂的柔腸。再也顧不得那麽多了,緊緊扣住展昭的腰,把後者托高,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