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調戲

和韓初鬧過一些矛盾之後,兩人的感情反倒好了不少,秦墨可覺得神情氣爽,渾身舒暢,主動提出要和近來一直悶悶不樂的顧冷出去走走。

顧冷白了她一眼道:“不去!”

“咦,你這又是怎麽了,之前還吵着鬧着要我陪你出去玩呢。”

“那能一樣嗎?之前,我們都是感情不順,現在,你滿臉寫着‘我夫君愛我,我愛夫君’笑的臉都快抽了,我和你在一起找不自在嗎?你還是離我遠些,不要刺激我。”

“有嗎?還好啊。”秦墨可摸摸笑的有些僵硬地臉,又咧出一個笑臉,“走吧,外面男子多的是,忘了那該死的臭鳥,你看上哪一個跟我說,我給你搶來做夫君。”

最後顧冷還是被某個處于亢奮中的已婚婦人拉了出去。

兩人在街上逛了逛,現在已經入夏了,走了一會就已經大汗淋漓,兩人便尋了一家茶館坐下了。樓下說書人正說着顧涼大戰穹洋。穹洋是涼春第一大将,這次葉璃與涼春大戰,顧涼親手斬他于馬下,大振軍心。

顧涼向來話少,這些戰功連顧冷都不曾聽過。兩人都聽得熱血沸騰,等到說書人說道顧涼單騎與穹洋大戰了兩個時辰,被穹洋挑于馬下,衆人都屏住了氣,最後關頭,顧涼拼着兩敗俱傷一槍刺入穹洋心頭,衆人都大聲喝彩起來,秦墨可和顧冷也忍不住喝彩鼓掌起來。

說書人喝了一口茶,拍了一下驚堂木,“話說當時穹洋心口放了一塊護心鏡,那可不是一塊普通的護心鏡啊。可是顧參領硬是将那護心鏡生生震碎。”

底下又喝了一聲好,老先生故作神秘地說:“那護心鏡到底哪裏不尋常呢,這就要從涼春開國皇帝說起了,想當年涼春開國皇帝涉拔那可是一只山中猛虎,他在創立涼春之後,将虎爪伸向了周圍的一個小國胡楠國。可惜英雄難過美人關,他愛上胡楠月公主。涼春與胡楠建立聯盟,他也娶了月公主。當時胡楠的鎮國之寶正是天賜的一塊天石。月公主用天石打造了一塊護心鏡。涉拔明白了月公主的意思,發誓此生再不打仗。從此這塊護心鏡就成為了涼春公主的定情之物。”

底下一片嘩然。

老先生又喝了一口水,卻不說話,底下開始催促,他才不急不緩地說:“等到這一代,護心鏡正傳到了涼春大公主拓華手中。”

底下人有一陣嘩然,這拓華公主是天下有名的才女,不過十六歲的年紀卻引來不少國君,公子求親,不過涼春君主愛女心切,都一一拒絕了。這下大家都忍不住想知道到底這拓華公主和穹洋之間到底是怎樣一段故事。

說書人卻一排驚堂木,“各位看官,老漢今日便講到這裏,明日請早。”

底下發出一陣不滿的呼喊聲,老人卻笑着走了。

兩人一邊說着,一邊往外走。秦墨可不滿地說:“這老漢也太能調人胃口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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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冷笑着說:“茶樓都是靠這個招攬客人呢,我看啊,多半是誇大其實了,那穹洋胸前有沒有護心鏡,是不是拓華所送,他又怎麽知道。”

“那到未必,我看有幾分是真,我聽他說顧涼與穹洋大戰也像真的呢。”

“這就不知道了,下回我問問哥哥去。想必那穹洋和拓華公主之事他也知道不少。”

“如今顧涼被封為正三品骁騎參領,大概是我們葉璃女子第一想嫁的人了。”

“哼!我那哥哥木頭一個,他的婚事還少不了我來操心。”

“你還是少操心吧,顧涼那般優秀,你還是操心自己好了。”

“小姐你這是什麽話,難道我沒有他優秀嗎?”

顧冷作勢就要撓她,秦墨可連忙笑着說:“自然是有的,我讓你操心是操心這麽多好男子,你到底挑哪一個好。”

顧冷這才滿意地收回了手。

前頭突然傳來女子的尖叫聲,兩人看過去,只見到幾個高大男子将一個女子圍住了,一個男子正輕撫女子的面龐,周圍的人敢怒不敢言,竟沒一人敢上前,女子嬌美的面都被吓白了,被兩個男子制住,不停地顫抖。

顧冷認出了那男子是和琛,一下就沖了上去,抽了幾鞭将幾個圍人的男子打倒在地。

“呸!真惡心!”

秦墨可主仆二人本就和和家兄弟沒打過什麽交道,此刻兩人又是扮作男裝,和琛根本就認不出來,所以顧冷才想好好教訓他一番。

和琛轉過身來,陰冷地說:“哪來的狗東西,敢打攪爺的雅興,滾一邊去。”

“你才是個狗東西呢,臭不要臉。”

和琛突然笑了起來,“我說哪來這般清秀的少年呢,原來是個姑娘啊,怎麽,怪爺不疼你啊。”

顧冷氣紅了臉,“你這個不要臉的,少胡說。”

“爺的女人幾只手都數不過來,那裏會認錯,不然你讓爺摸摸,就知道了。”說罷就沖了上來,和顧冷打在一起。

要說這和琛雖然無賴,但好歹是個兵部尚書,武功甚為了得。幾招下來,顧冷就處在了下風,偏偏這和琛的嘴還不幹淨,兩人打鬥時時不時吃吃顧冷的豆腐,顧冷氣急,卻又無可奈何。

和琛一個探手,将顧冷頭上的發冠打了下來,顧冷一頭黑發瞬間傾落。

“果然是個大美人,今日就讓爺好好疼你。”

兩人有過了十幾招,和琛已将顧冷制在手下,探手就要摸上去。秦墨可急的不行,眼看顧冷就要讓人輕薄,她一咬牙正要沖上去,突然一個暗器破空而出,直接射中和琛伸出來的手上。

和琛一聲呼痛,放開了顧冷。周圍的大漢匆忙圍了上來,那個之被輕薄的姑娘趁機逃了,顧冷也拽住一旁發呆的秦墨可跑了。

跑出去很遠,顧冷才喘着氣說:“可惡沒想到那個浪蕩子武功這麽高,差點被他占了好去。”說完才注意到秦墨可一直在發呆,問道:“小姐,你怎麽了?”

“剛剛傷和琛的暗器我看到了,和上回桃緣苑殺人是同一種,使暗器的手法也一樣。”

“看來這人倒是個好人,這些人都該殺,今日這事我不會就此作罷的,定要讓那和琛吃些苦頭。”

自從秦慶因為秦墨可的事被削了官職,手中的兵權也被削了大半,怪不得這和琛如此嚣張。

經歷這樣的事,兩人也不敢再在外頭瞎逛,只好回了府裏。

方進了府,一塊石子從天而降打在了顧冷頭上,顧冷慘叫一聲,生氣吼道:“是誰!”

只聽見院中大樹上傳來一個慵懶的聲音,“抱歉,手滑了。”

顧冷一聽那人的聲音,怒氣頓時消散了,愣在當地連頭都不敢擡。秦墨可自然也聽出了這是青鳥行雲的聲音,有些憤怒地擡頭瞪了他一眼。青鳥行雲淡淡地看了她一眼,眼中滿是不耐,秦墨可憋着氣問道:“這幾日哪去了?”

“我這等下人,九皇妃何須挂懷,只需記得若那一日我不再回來,不是死了便是離開了。”說完足下輕點,飛身而去。

秦墨可上前一步,拍了拍顧冷的肩,“喂!顧冷,真沒出息,別和別人說你是我的貼身丫鬟顧冷,丢人。”

顧冷回頭瞪了她一眼,“誰沒出息了,我只是在想怎麽好好回報他罷了。”

“你還是消停些吧,在和琛那讨不着好處,到了青鳥行雲那更加讨不着,小心把自己搭了進去。”

青鳥行雲一回來,顧冷又渾身不對勁了,哼唧了幾聲,自入府去了。

從那以後,顧冷就仿佛消失了一樣,秦墨可幾次尋她都尋不到,韓初也不知道在忙些什麽,一日裏大半天都不在府中。雖然他回府時兩人多半都膩在一起,但是不知道為什麽,不見韓初一會兒,秦墨可就覺得心裏想念萬分,做什麽都提不起勁頭。

下午日頭正盛,秦墨可叫人在院裏的葡萄架下搭了一個吊床,又讓二哥搜羅了一些兵書和秘籍來看。正躺在吊床上悠閑自得時,顧冷卻風風火火的跑了過來,卷來一股熱氣。

“咦?冷冷你終于回府啦。這是怎麽了?”

顧冷徑自在旁邊的石凳上坐下,喝了一口茶,才說道:“和琛死了。”

秦墨可吓得差點從吊床上摔下來,再看顧冷一臉嚴肅,沒有一點開玩笑的意思。慌忙從點床上爬下來,“你把他殺了。”

顧冷一口茶噴了出來,嗆了好幾聲才說道:“咳咳!我哪有那膽子。”

秦墨可抹了一把汗,“最近是怎麽了,三天兩頭就有朝廷重臣被殺。”

“我這幾日閑着沒事,想着怎麽好好整那淫賊一番,沒想到剛剛想好計劃,才走到一半,就聽說他死了,倒将我吓了一跳。”

秦墨可在桌旁坐下,“我感覺近日葉璃必有大事發生。”

“早在前幾月,幾個朝廷重臣被殺之後,我就問過哥哥。他讓我們少管這些事,安心呆在家就好。”

“他知道?”

“我不知道,不過我們還是別管,等等就知道了,早晚會水落石出的。”

換做以前秦墨可必然是十二萬分的興致要好好查一番,但是現在她嫁做人婦,性格多少收斂了些,再加上心裏有了挂念,倒也不想管這些閑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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