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動蕩的早餐

夜色妩媚,沖動的野獸沖破桎梏,不再壓抑自己狂獸的獸性出了浴室,卧室裏的氣氛被點燃,巫維淺的表現告訴黎凱烈,要安撫野獸的沖動并不是件難事,

“如果你早點這麽做,就不用浪費前幾天的時間了,怎麽樣?遺憾嗎?”他甚至還有餘力調侃他的無謂的忍耐,這叫始終為他擔心,怕他身體受不了的黎凱烈作何感想?

大多數時候光想不做是沒用的,所以黎凱烈很努力的将想法貫徹,野獸張開齒牙,将獵物吃的幹幹淨淨,知道過于餍足,巫維淺連踢他下床的力氣都沒有。

事實上他們兩個人都沒力氣從床上起來,亂七八糟的一夜就這麽過去。

第二天,酒吧照常營業,有越來越多的人知道這裏是巫維淺開的店,還有奇跡利歐時常會出現,粉絲和記者當然不會放過這樣的好機會。

對于酒吧老板的巫維淺來說,生意好是件好事,只要客人們都聽話,他不會無故敢人離開,穿梭在吧臺間的還有個熟悉的身影,那是茉莉,心甘情願的為了她的偶像和無敵英挺的老板搬到曼哈爾頓。

“反正老板給的酬勞不少,這裏小費也更多,還能看到更多帥哥美女,為什麽不呢?”收了記者塞的鈔票,茉莉純潔的睜大眼睛回答問題,說明她在這裏的身份以及和巫維淺的關系。

“有時間在那聊天,怎麽不去給三號桌的客人送酒?時間太多、太空的話今晚留下來加班,把酒櫃整理一遍。”冷硬的話像惡魔,無情的憔悴茉莉的幻想,她以為有了奇跡利歐那樣的情人,他有人情味一點。

至少會多笑笑吧?可是他現在那張臉繃得比以前還要恐怖。

巫維淺和平時一樣調酒,擦拭杯子,除了點的酒名,其他人對他說的話一概被過濾,他知道黎凱烈最近很浮躁,他其實也一樣。

按照艾米勒的話,這把琴裏能裝的下的絕對不是什麽大罐子,絕不超過一個拇指大小,那樣小的罐子裏能有什麽東西重要到那種地步……

和黎凱烈讨論過,誰都沒有答案,還有今天早上,一頓好好的早餐不知道為什麽最後變成那樣。

在床上打滾到大半夜,第二天他們都沒早起,早餐自然也晚了。

“要吃什麽?”他聽到卧室的聲音,回頭問了一句。

一大早醒來,透過打開的卧室房門聞到咖啡的香氣,黎凱烈的視線無法從巫維淺的背影上移開。

“我知道你讨厭燕麥粥,法國吐司怎麽樣?趁你的奶油還沒過期。”巫維淺的生理時鐘向來很規律,他們一般是誰早起就先準備早餐。

沒有什麽比一起床就看到這個線條明朗的背影更叫人高興。

“我的奶油?”黎凱烈慵懶的嗓音由遠及近,”怎麽會過期——貼近巫維淺,低語聲異常暧昧,“我的奶油很新鮮,你昨晚才試過,要不要再試一次?”

早上冒出的胡渣過于明顯,他還有意用下巴去蹭他的脖子,正在把奶油擠出來的動作一頓,“這都能聯想,你還有更低級的話嗎,最好一次說出來,免得影響我的食欲。”

白色奶油抵在金黃色的土司旁邊,很快被熱氣融化,沾了點放到嘴裏,黎凱烈舔了舔嘴唇,若無其事的,“又不是沒嘗過。”

這個人……巫維淺把黎凱烈拉到面前,狠狠吻了一遍那張什麽話都說得出的嘴,順便也嘗到他嘴裏的奶油,然後才放開他,抵着他的額頭,輕笑,“滾去洗個澡穿件衣服,過來吃早餐。”

“是,我的王。”黎凱烈吻他的手指,上面還有烤土司的香味。

從床上起來還沒穿衣服,黎凱烈是個能任意展現自己身體而不覺得羞愧的人,應該羞愧的其實是別人,那些體重超标的人絕對會羞愧而死。

巫維淺的身體相比起來更精悍,現在瘦了些,就像條鞭子那樣充滿韌度,但過不了多久就會有變化的,他知道接下去會怎麽樣,他會逐漸衰老,而黎凱烈特殊的體質未必會讓他永生不死,但比常人更具有生命力是一定的。

看着自己放在膝蓋上的手,他雖然昨晚告訴黎凱烈他相信他,所以并不擔心自己的變化,但不适應還是會有的,這種感覺很微妙。

希望在他衰老過去的時候,和黎凱烈對比起來不要差太多,現在他倒是清楚那些因為受不了他的永生而離開他的女人心裏的感覺。

等黎凱烈洗完澡穿上衣服出來,巫維淺坐在桌前,時間其實不早了,他們都錯過了早上的陽光,十點多的太陽光從窗戶的一角照射進來,照在有點微翹的發尾上。

他不知道在想什麽,看着自己的手,黎凱烈其實可以猜到但他拒絕去想。

在他身後站了一會兒,他走上去抱住他,蹭着他的後勁親吻,他試圖忽略日光下更加明白的白發,“遇到這種事的是你,但失去控制的會是我,這幾天就不要再去酒吧了,好不好?”

“你想做什麽?”大概能猜到黎凱烈的心思,巫維淺讓他坐下,“你本來就不是忍氣吞聲的人,是不是準備有什麽動作,怕牽連到我?又怕傷我的自尊,所以不說我現在幫不上忙,只是要我不露面?”

他的語氣充滿自嘲,黎凱烈無言以對,皺眉,“那自尊和你的安全比起來哪個更重要?我承認我是想保護你,被保護難道這麽不能忍受?那我對你呢,你如果有什麽事,就不會想想我的心情?”

“這麽多年沒試過沒保護的感覺了,雖然我想說我自保不成問題,不過想想你要對付的是什麽人,也許我是該回避,免得成為你的弱點。”從來沒說過這樣的話,也從來沒想過自己有一天會這麽說,巫維淺聲調發冷,但終于還是要承認現實。

他已經不是不怕任何危險的“巫式”,他現在最多等于身手好一些的“古人”,但身手再好也不能和高科技武器相比。

“行了,別那副臉色,我明白。”看黎凱烈一句話都說不出來,陰郁暗沉的雙眼一直看着他,他把土司放到他嘴邊,“吃下去,我特地做的早餐,別給我放冷了才來說不好吃。”

“你知道我不會說這種話。”咬住他遞來的土司,旁邊還有火腿煎蛋,黎凱烈一口一口吃下去,緩慢而仔細,目光美歐從巫維淺身上移開過。

“看什麽?難道要我喂你奶油才吃的下去?”被他的眼神弄的難受,他用手指挖了一塊乳制品塞到黎凱烈嘴裏,看他捉着他的手舔舐他的手指,“別自責,我們都知道要得到,就必須付出代價。”

為了得到普通人的幸福,他付出永生作為代價,只是後遺症超出預計,但如果不是黎凱烈被喚醒的克勞迪家族血統,他們現在的處境也不會對調的這麽諷刺。

“現在還不是最糟糕的情況不是嗎?”無比嘲弄,這一次說話的人是黎凱烈,他吸咬住他的手指,将他的手指上每一絲奶油的香氣都舔舐殆盡。

今天黎凱烈要去電臺錄音,現在奧文都盡量接不用露面的宣傳,電影之類的邀約完全推掉,為了隐藏住黎凱烈身上發生的變化可以說是不遺餘力。

“我走了。”吃完早餐,他戴上墨鏡準備出門,走到門口的時候回過頭,“還有,我給德曼打過電話,向他要了人。”

說完不看巫維淺的臉色,他開門走了,留在餐桌邊的男人明白他話裏的意思,神色頓時陰沉下來,他不能怪黎凱烈不相信他,但高傲如他要他接受別人的保護……

“巫維淺啊巫維淺,原來你也有需要人保護的一天。”咬牙自嘲,他站起來整理餐桌。

空起來安靜的像是沒有人存在,昨夜那些欲望的氣味已經被食物香氣遮蓋。

盤子裏的蛋類和肉類黎凱烈都吃了,土司還剩下一些,如果不是他要他吃,也許他碰都不會碰。

等收拾完一切,巫維淺坐在沙發上,距離酒吧開門的時間還早,他一般下午才去,注視整個空曠的房間,他就這麽坐在沙發上,忽然想不起沒有黎凱烈的時候自己是怎麽打發時間。

所以今天他很早就去酒吧,打開店門,迎接來的有很大一部分都是小報記者僞裝成的客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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