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繼續收拾
孫建軍哭了,吓哭了,眼淚順着臉頰流下來,陳紀衡他就是個變态,誰能保證一個變态不會真的下了刀子在他的寶貝上來一下?就算不整個切除,吓得以後再也不舉也是痛苦根源好嗎?
他抽抽嗒嗒地說:“我錯了……我真的錯了……你饒了我吧……”然後覺得下面一陣緊痛,一撮毛讓陳紀衡給揪住了。小孫那裏毛發茂盛,又黑又亮,彎彎曲曲。陳紀衡用刀鋒一帶,割下來一绺,捏在指間吹了一口氣,呼地四下飛散。
“你有沒有聽說過?”陳紀衡好整以暇地問,“把頭發絲剪碎了,塞進後面,這樣一來,你後面一直會很癢很癢,癢得抓心撓肝卻又摸不着撓不到,唯一解決的辦法就是被人操,一操你就舒服了。”
這個典故孫建軍當然聽說過,他差點用在一個被他看上卻又堅定拒絕的小男孩身上,後來覺得這招太損,及時收手,反正可玩的還有很多,也不差這一個,弄出事來誰都麻煩。
陳紀衡又切下來一縷陰毛,追問道:“聽說過沒有,嗯?”
“聽,聽說過。”孫建軍動都不敢動,兩條腿繃得緊緊的,大腿肌肉突突地打顫。
陳紀衡眉梢一挑,斜睨着他:“你說,我給你塞點好不好?”
當然不好!孫建軍滿臉油汗,忽然急中生智,道:“別,別塞,要不然我找別人了可怎麽辦?”
“哦——”陳紀衡想一想,點點頭,“也對,幸虧你提醒。”他慢慢地刮去小孫周圍黑油油的毛,還不用剃須膏,弄得長長短短跟狗啃的一樣。只是小孫同志露出來的更多了,軟塌塌的,皺皺巴巴的,像個被吓壞的小可憐。
陳紀衡曲起中指,在小可憐上輕輕一彈,孫建軍渾身一激靈。
陳紀衡扔掉刀子,自言自語:“弄得到處都是血,一定會很髒。”
“對,你說得太對了!”孫建軍連聲附和,提起來的一顆心這才放回肚子裏,乍着膽子道,“陳紀衡,紀衡,你,你把我解開呗,我答應你,以後肯定不出去亂花,循規蹈矩重新做人。”
“哼。”陳紀衡輕嗤,“我以前信任過你,結果怎麽樣?三個月你都忍不住,像你這種人,就得好好教訓教訓才能長記性。”
孫建軍咽了一下,苦巴巴地咧嘴笑道,“那,那就在床上教訓教訓得了,弄出這麽大陣仗幹嗎呀。”
陳紀衡幽深的目光凝視着孫建軍,一瞬不瞬,看得孫建軍一顆心七上八下,剛要再開口,陳紀衡忽道:“這件事也不能就這麽完了。”
孫建軍氣急敗壞:“我靠,那你到底想怎麽着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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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紀衡起身,拎起孫建軍的一條腿搭在沙發前的玻璃茶幾上。孫建軍大驚,剛要掙紮,咔嚓一聲輕響,腳脖被铐住了。氣得孫建軍差點破口大罵:全他媽是特質的嗎?
陳紀衡站起身,從沙發底下拎出一條棒球棍來,一只手在孫建軍的腿上丈量。
孫建軍悚然一驚:“你,你要幹什麽?”
“我說過了,你要是不乖,腿打折。”陳紀衡漸漸摸到孫建軍的膝蓋上,用力按了按。孫建軍頓時大力扭動,掙得铐子嘩嘩直響,嘴裏罵道:“陳紀衡你個變态,你他媽敢動老子一下,老子以後廢了你!我他媽以後廢了你!”
陳紀衡雙手握住棒球棍,漸漸低下另一端,輕輕抵在孫建軍的膝蓋處,就如同木匠拿斧子砍木頭之前都先比劃比劃。
孫建軍爹爹媽媽一頓亂罵,陳紀衡陰沉着臉無動于衷。孫建軍用另一條腿拼命踹茶幾,也不知道這玩意是什麽做的,好像跟地面緊緊地固定住,怎麽踹也踹不動。
陳紀衡緩緩舉起棒球棍,越過頭頂,偏頭看了孫建軍一眼,眼中冷酷的光芒刺得孫建軍心驚膽戰,“媽呀——”一聲狂叫,大喊大嚷:“救命啊——快來人哪——”
“你記住了。”說着,陳紀衡手臂下輪,棒球棍夾雜着刺耳的風聲呼嘯落下。孫建軍肝膽俱裂,“啊——”地長聲嘶叫,只聽“砰”地巨響,緊接着嘩啦一聲,茶幾的玻璃面被棒球棍打得粉碎。
“啊——啊——啊——”孫建軍狂喊不止,整個人徹底崩潰。
陳紀衡扛着棒球棍緩步走過來,輕輕碰碰他:“有完沒?”
孫建軍大口大口喘氣,這才發現腿一點都不疼,他睜開眼睛一瞧,那條腿好好地躺在碎裂的茶幾上,只是落在第二層。他長長地吸了一口氣,閉上眼睛發出亂七八糟的哭喊:“我草你媽陳紀衡,你個混蛋王八蛋!”
陳紀衡也不說話,只用棒球棍敲了敲孫建軍的大腿,孫建軍像被人堵住了嘴,一下子沒了聲音,擡起淚眼瞅一瞅,撇撇嘴仰着頭嗚嗚地哭起來。
陳紀衡扔下棍子,解開孫建軍的腳铐:“害怕了,嗯?”
“你個變态!大變态!”孫建軍哭着嚷嚷。
陳紀衡沉下臉,孫建軍頓時不敢罵了,只抽抽噎噎的。陳紀衡抱住他,閉着眼睛呼吸着孫建軍獨特的味道,來回磨磨蹭蹭,下面又硬了。
孫建軍鼻子通紅,眼睛通紅,咬着嘴唇不敢大聲哭,像個受了欺負的小白兔。陳紀衡慢慢撫摸他,慢慢親吻他,像珍愛一個稀世的寶貝,突然在孫建軍肩頭狠狠咬了一口。這一口極重,破了皮出了血,孫建軍猝不及防,“啊呀”尖叫一聲,身子打了個挺,又被陳紀衡按住了。
陳紀衡一手撫弄小孫同志,可是半天沒立起來,孫建軍被吓壞了,不知道這個變态下一步還能幹什麽,一點興致也無。
陳紀衡也不着急,一點一點刮搔,撫摩,抹了大量的潤滑劑,稍稍進行擴張,緩慢地、卻又堅定地捅了進去。
孫建軍在他的大力草弄下一颠一聳,兩條腿高高擡起來,被壓在了胸前。如果他還有點意識,就能意識到這個姿勢和電視屏幕裏播放的他草田草的姿勢是一模一樣的。
可惜孫建軍沒有意識。
性是個惡毒的東西,尤其對于男人來說,上一秒還覺得痛苦,下一秒就被陳紀衡頂得嗷嗷亂叫,甚至射了出來。但這個“射”是違心的,于是也便有了十分的屈辱感和羞恥感。
只是陳紀衡今天明顯不想輕易放過他,他漫不經心地玩弄孫建軍的身體,像玩弄個娃娃。以前陳紀衡在床上貪,但不強求,可現在全變了另外一副樣子。
陳紀衡逼迫着孫建軍說了許許多多以往根本不可能出口的話,擺出各種各樣以往根本不可能擺出的姿勢。
“你就是讓我草的你懂嗎?”陳紀衡一下一下頂得極為用力,他臉上有一種狂野而癡迷的神情,仿佛随時可能把孫建軍活活吞到肚子裏,“你說,你是不是,嗯?”
“……是……是。”孫建軍嗚咽着,随着陳紀衡的沖撞,把臉深深陷在枕頭裏。
純黑色的床單,襯着孫建軍小麥色的布滿吻痕掐痕的身體,給人強烈的視覺沖擊。陳紀衡半眯着眼睛,陶醉在無邊無盡的快感之中,無法自拔:“真他媽緊!啊……啊……”
他以後背位完成了這場冗長的性愛,拽過癱在床上的孫建軍,讓他給自己口交。以往陳紀衡從未讓他這樣做過,這裏面便帶了一種懲罰的意思、控制的意思。
孫建軍滿臉都是眼淚,含住了慢慢地舔弄。不可否認,他喜歡這種情景,但絕對是用在別人身上,現在輪到自己,才知道那滋味苦得很,苦得咽不下去。
深夜裏,孫建軍累得睡着了,手腕被铐子勒住深深的痕,臉上的淚水還沒幹。陳紀衡從後面抱着他,肌膚貼着肌膚,他覺得自己渾身都在舒展,像吸取水分的葉片,每個毛細孔都在活躍地呼吸。
陳紀衡對孫建軍的了解,可能比孫建軍自己都深。他早在來S城之前,就把孫建軍這十年的經歷調查個底朝天。知道他怎樣欺騙勾搭沒畢業的大學生,知道他結婚,知道他耍帥扮酷吸引自家公司裏年輕漂亮的女職員。
孫建軍就是一只花孔雀,他對自己突出的魅力心知肚明,而且還善于發揮。他不知疲倦而又不知厭倦地在各種花群裏流連,飛來飛去,見縫插針。
陳紀衡怎麽可能滿足于跟別人分享?孫建軍就是他的,從一見面就是,從十年前就是,從自行車棚裏初次見面時,就是。
陳紀衡緊緊地擁着他,仿佛下一秒孫建軍就會消失不見。他貪婪地聞着對方的味道,四肢百骸都暖了起來。只有跟孫建軍在一起,陳紀衡才覺得自己是完整的,是毫無缺失的。孫建軍是那座橋,讓他跨越十年空白的光陰,和少年時的陳紀衡聯系在一起,構成他整個的人生。
孫建軍有心也好,無心也罷,無論如何,他要把他握在手裏,綁在身邊,一輩子,這一輩子也不會放開。
孫建軍醒來時,全身上下無處不痛,後面的違和感更是糟糕透頂。他側躺着,翻身都困難,不由呻吟了一聲。有一只手伸過來,給他輕輕地按摩。
孫建軍享受了一會才發覺不對勁,急忙一扭頭,果然,那人正是陳紀衡。
孫建軍吓得一哆嗦,翻過身對着他,像一只受驚的獸。
陳紀衡眸光黯了黯,随即道:“好點沒有?我做了飯,起來吃點?”
孫建軍不動,和他對視着,仿佛他稍稍輕舉妄動一下,陳紀衡就能撲過來把他吃了似的。陳紀衡一笑,說:“現在是早上九點鐘,你可以再休息一會,我去公司有點事。”說完,起身走了。
孫建軍一直聽到陳紀衡走出家門,這才從床上爬起來,龇牙咧嘴地一小步一小步挪到衛生間裏洗漱。穿上衣服走到餐廳,桌上擺着兩樣菜一碗湯,熱氣騰騰。
要在以往,孫建軍一定會大吃特吃,堅決不能便宜了陳紀衡那小子,可今天心情十分低落,居然一點胃口都沒有,拿起車鑰匙,逃似的跑出了陳紀衡的家。
孫建軍開着車在馬路上東游西蕩,這才發現自己其實是無處可去的。他爹他媳婦都不想見,還能去誰那裏?他把車開到小河沿,在空寂無人的小樹林裏,趴在方向盤上痛痛快快地大哭一場。
哭完之後又能怎樣?日子無非還得過下去。他抹一把眼淚,拿出濕巾擦擦臉,抿抿頭發,開車去找羅赫。
“……動工,對,年底前至少地基得打好了……,行,就這樣。”羅赫放下電話,回頭看到歪在沙發裏病怏怏的孫建軍,問道:“怎麽了?沒精打采的?”
孫建軍不開口,把腦袋縮在衣服裏。他極少有這麽不修邊幅的時候,倒讓羅赫上了心,走到他身邊坐下:“喂,你沒事吧。”
“快死了。”孫建軍悶悶地道。
羅赫失笑:“還行,還能開玩笑。”
“玩笑你個頭啊!”孫建軍呼地掀開外套,梗着脖子嚷嚷,“你趕快幫我想辦法,我要脫離陳紀衡那個變态王八蛋!”
羅赫被孫建軍紅腫的眼睛吓了一跳,擰起眉頭道:“不是吧,這麽嚴重?”
“別廢話,趕緊給我想辦法!”孫建軍沒好氣。
羅赫嘆息:“說實話,這次真是你不對,都說好了三個月,怎麽還能找別人?找就找吧,非得找田草。田草和陳紀衡的恩恩怨怨你不是不知道,他不生氣才怪。”
“都他媽十年了,還記着呢?統共多大點事?!我都不在乎了!”
“你大大咧咧的你在乎過啥?”羅赫瞪他一眼,“陳紀衡要是個寬宏大量的人,能惦記你這麽長時間嗎?再別說陳紀衡了,哼,要不是我弟攔着,我早把田草腿打折,還能饒得了他?”
孫建軍一拍桌子:“少廢話,快點想招兒!”正說着,手機響了,是周婉婷。
孫建軍拿起電話粗聲粗氣地道:“喂?什麽事?沒事別啰嗦,我這邊忙着呢。”
“孫建軍,”周婉婷平靜地道,“我要跟你離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