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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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名:易嫁

作者:巒

救了容允桢是李若芸,嫁給容允桢的卻是栾歡!

結婚三周年紀念日,栾歡聽到容允桢和李若芸說:小美人魚,那個時候你為什麽要逃跑呢?

結婚三周年零一天,李若芸和栾歡說:歡,把他還給我吧,你也知道從一開始他就不屬于你!

結婚三周年零一月,李若芸和栾歡說:栾歡,你不應該對一個結婚三年一直都沒有碰過你的男人抱有任何的幻想。

至此,栾歡知道,她和容允桢完了!

老規矩:如果沒有別的事情會在每天晚上更新,不坑不爛尾,有肉有情節!

巒哥說:想不想在冬天裏頭窩在被窩裏看一段火熱麻辣又不乏溫暖的故事呢?如果想的話就進來吧,進來之前請收藏喲~~~~不收藏的話要打PP的!

內容标簽:豪門世家 陰差陽錯 婚戀

搜索關鍵字:主角:栾歡,容允桢 ┃ 配角:李若芸,李若斯,安琪 ┃ 其它:艱難的洞房之路

【編輯評價】

在一次偶然之中,李若芸救下了一名叫容允桢的年輕男人,然而在一連串的陰差陽錯之中,容允桢醒來時見到的卻是栾歡,并且誤以為栾歡是自己的救命恩人,

從而讓這次偶然發生的事件變成了現實版本的人魚公主故事。栾歡和容允桢結婚三年之後發現了他所不為人知的秘密,這秘密讓那段陰差陽錯的婚姻真正的得到考驗。

本文故事架構緊湊,文筆流暢,情節較為複雜,外加有一點的慢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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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雙姝(01)

接到李若芸的電話時栾歡正在俄羅斯烏克蘭邊境一個小鎮的酒館聽歌喝小酒,确切一點來說,李若芸的電話是打給她哥的,只是那會,李若斯和他的女友也不知道到哪裏去了,李若芸在電話裏大喊,救命啊。。歡,你快來救我!

顯然,天不怕地不怕的李若芸小姐遇到麻煩事了。

從她所在的小鎮來到李若芸所指定的地點需要一個多小時的車程,一個多小時之後,栾歡就看到李若芸的車。

正值夜幕初上,濃墨般的天色下是白茫茫的雪地,李若芸的車就停在路邊,車頂棚上已經覆蓋了一層薄薄的雪。

這裏荒無人煙,李若芸到底是怎麽把車子開到這裏的?栾歡有點好奇。

李若斯如是的形容自己的妹妹:不需要問李若芸為什麽這麽幹,只需要知道李若芸幹了些什麽!

的确是!

停車,帶着食物水還有李若芸所指定的藥品栾歡下車。

栾歡和李若芸的車子約有幾十步的距離,走完那幾十步,栾歡敲了敲車窗玻璃,得到車裏人回應之後,栾歡手落在車門把手上。

在栾歡的手觸到車門把手上的那一刻之後的三個小時裏,發生在俄羅斯烏克蘭邊境的這件事情改變了三個人的命運。

這件事情說大不大,說小不小,李若芸救了一名陌生的青年男子。

後來,關于發生在那三個小時的事情,每一個人都有每個人的想法和說話。

容允桢說:小美人魚,如果,你那個時候不逃跑的話故事的結局就不一樣了。

李若芸說:歡,如果,那個時候你不去接那通電話就好了。

李若斯說:小歡,我只是出去一會,就那麽一會故事後來就改變了,如果,那時,我不離開也許,你會好點。

每一個如果的背後都藏有一縷遺憾的心情,那遺憾或大或小,但那都是屬于過去式。

在南美洲的那只蝴蝶拍動它的翅膀時,命運已然無法逆轉。

栾歡打開車門。

幾分鐘後,她還是被車裏狀況給小小的吓了一把。

李若芸從一大堆衣服下探出頭來,披頭散發的,弱弱的瞧着栾歡,說:

“栾歡,親愛的栾歡,你一定猜不到我都做了些什麽?”

栾歡沒有理她,徑自把袋子裏的東西拿出來,面包,水,熱乎乎的俄羅斯薄餅,之後,是藥品,那是一些退燒,止血,止疼,消炎等等一類的藥品。

“你受傷了?哪裏受傷了?你需要什麽藥?”栾歡把頭轉向後座,手裏拿着一大堆的藥。

李若芸在電話裏沒有提到她受傷的事情,她就可憐兮兮的告訴她,她的車子汽油耗盡,現在她又冷又餓,她需要食物,汽油,毯子,還有藥品。

還把自己藏在一大堆衣服下的李若芸指了指一邊放着的面包,栾歡把面包遞給她。

看來,這位真的的是餓極,倆口就把面包解決掉。

終于,她把面包咽進肚子裏,她和她眨巴着眼睛:“歡,我可沒有受傷,受傷的人其實。。。”

李若芸把其實拉得長長的,有賣關子的嫌疑。

“受傷的人其實是一只俄羅斯熊,俄羅斯貓,俄羅斯蛇,俄羅斯老虎?”栾歡沒好氣的,她只想盡快的離開這個冷得像冰窖的車廂。

李若芸搖頭,她一邊搖頭一邊一一拿掉車後座的亂七八糟堆着的衣服。

随着一件一件衣服的減少,緩緩的,一張男人的臉露了出來,還沒有等栾歡看清楚男人的長相,她就被另外的一件事情給吓了一大跳。

李家的名媛遇到的事情還真的有點狗血。

莫名其妙的在雪地裏救了一個受傷昏迷的男人,在她把男人送到醫院的路上車子車油耗盡,之後,本着人道主義精神李若芸采用最為原始的辦法,偉大的拯救了發高燒的陌生男人。

于是,就變成了現在的這種狀況。

素不相識的男女赤.條條的躲在一大堆衣服下,在俄羅斯冰天雪地之下分享着彼此的體溫來攝取溫暖。

這樣的事情聽起來很符合愛情開始的前奏,或許,也浪漫,可仿佛當事人并不是這樣想的。

“栾歡,你說,要是男人醒來之後會不會讓要以身相許?”李若芸的身體還貼在男人身上,她歪着頭思考:“這個可要不得,已經有一個男人需要我去嫁給他了,我不能做腳踏兩條船的事情。”

彼時間,她和她都還年少,他們躲過李家管事們的盯梢,兩個黃毛丫頭偷偷的來到舊金山又老又舊的澡堂裏,一邊喝着羅漢果茶一邊和一群大媽大爺擠在一起,看老掉牙的電影。

李若芸喜歡看《大話西游》。

紫霞仙子說要嫁給那個第一次拔出紫青寶劍的男人。

李若芸說要嫁給第一位買走她的第一幅畫的男人。

想買走李家孫女畫的男人很多,但想買走李若芸的畫的男人卻很少。

帶着她的第一幅畫李若芸開始了畢業旅行,她從美洲跨越到歐洲,從烈日炎炎的巴西來到了冰天雪地的俄羅斯,她一直賣不出她的畫,在栾歡看來那畫看起來更像是孩子随性的塗鴉,可那副李若芸畫了整整一個秋季,讓她又哭又笑。

終于,在俄羅斯和烏克蘭邊境的小鎮集市裏,李若芸賣掉她的畫,遺憾的是,她去了一趟洗手間她的畫就被一位男人買走。

據集市的那位大媽描述那是一位年輕的東方男人,戴着大墨鏡和帽子看不清楚長相,但那位大媽拿着真主阿拉發誓,從男人遞給她錢的那雙白皙修長的手指可以斷定,男人是一個大帥哥,還有那位大媽不僅一次強調男人有讓人流口水的背影。

李若芸的畫賣出一百歐元,這讓畫的主人瘋狂,要知道,在這個大部分為烏克蘭人居住的窮鄉僻壤小鎮,幾十歐元就可以買到一麻袋東西的集市一百歐元的一幅畫絕對是奢侈品的存在。

因為一直賣不出畫沮喪到臨近崩潰邊緣的李若芸小姐就像被打了強心針。

于是一路上他們沿着俄羅斯烏克蘭的邊境線找那個男人,沿途他們問很多很多的人,有看到戴着大墨鏡有着迷人背影的男人嗎?

這一路上還真有人說是有那麽一個男人。

兩天一夜他們就一直在找一個連具體長相都不清楚的男人,這聽在大多數人耳朵裏絕對是一件極為愚蠢的事情,可當這件事情落到李若芸身上就變成一段佳話,是美麗且純真的浪漫主義思想。

屬于李若芸強大的背景讓她做的事情在人們的眼裏是理所當然的可愛至極。

兩天一夜之後,李若斯發話,李若芸,你男人你自己去追。

之後,栾歡和李若斯還有他的女友留在旅店裏,李若芸繼續去追那個男人。

現在,李若芸沒有追到那個男人倒是救下了另外的一個男人。

看着她不着片縷毫無芥蒂的趴在陌生男人身上,栾歡把帶來的衣服,毛毯一一丢給她。

李若芸穿好衣服之後托着下巴看那個依然昏迷不醒的男人,裝模作樣的嘆氣:“這位老兄要是長得好看一點我也許會考慮讓他以身相許。”

順着李若芸的目光,栾歡開始打量起那個男人。

如果她沒有猜錯的話,男人應該是高加索人,還是那種在街上一抓就可以抓出一大把的普通高加索人。

黑發,皮膚顏色偏淡,五官平淡無奇,唯一出彩的應該是他的臉型,栾歡覺得那般美好的下巴弧線長在男人的身上可惜了。

幾眼之後,栾歡重新把目光放回到李若芸身上,她已經從後座來到前座,一邊吃着東西一邊在挑選着她帶來的那些藥品。

在一堆藥品中李若芸找出退燒藥和消炎藥,在找藥的過程中她大約說了男人的狀況,男人身上有傷,男人不僅受傷還發高燒,應該是高燒導致男人昏倒在雪地中。

“我覺得這個男人肯定是我生命中的掃把星,不然怎麽會發生汽車沒油,迷路這樣的倒黴事情,那個時候,我真想把他扔回雪地裏,可一想,如果我把他扔回雪地裏我一定會做噩夢的,然後,我又想,與其讓他奄奄一息等死不如好人做到底,于是,我就豁出去了。”李若芸癢癢然的解釋着她的行為,她惡狠狠的盯了後座的男人一眼:“靠!倒是讓他占了便宜。”

倒完水,她的聲音雀躍起來:“大家不是說,好人有好報的嗎?栾歡,說不定上帝給我的嘉獎是讓我很快的就可以找到我的男人。”

話音剛落,李若芸的手機就響起。

之後,李若芸高舉雙手,開始歡呼。

李若芸離開了,她開走了栾歡的車去找她那位命定的男人,幫忙她尋找那位男人的那些人告訴她,她要找的男人在距離她現在所在的十幾公裏的一個小鎮旅店裏。

臨走之前李若芸把她救的另外一個男人交給到栾歡手上。

“歡,你得負責把他弄醒,在他醒來之後你什麽也不能讓他知道,我不想惹上一丁點的麻煩事情。”她如是的強調着。

臨下車時她又回過頭來,捧着她的臉在她額頭上“趴”的親下去,警告:“親愛的栾歡,你聽着,不許你對這個男人動什麽心思,你是我的。”

李若芸的車開得很快,也就那麽眨眼的工夫車子就消失在茫茫的雪地裏。

好了,李若芸走了,車廂裏也就安靜了。

深深的呼出一口氣,目光落在車後座

高加索人!

恐怕,李若芸剛剛的警告是因為男人是一名高加索人,俄羅斯烏克蘭兩國素來關系緊張,讓兩國關系緊張的除了資源争奪之外還有高加索人的存在,一些高加索人為了自身的利益在這兩國之間形成了微妙的存在,因此,高加索人一直被視為激進份子。

好吧,麻煩早解決早好。

手貼在男人的額頭上,李若芸的土辦法看來效果不錯,栾歡很快的在身上只穿一件內褲的男人身上找到傷口。

傷口在臂膀上,兩只手都有,看着就像是擦傷,那是從高處翻滾下來所形成的傷口,也許在滾下來的途中男人用手臂把自己縮成球狀,因此,傷口都集中在手臂上。

栾歡用帶來的藥為男人清理傷口,在觸到那些擦傷較為深的傷口時男人會偶爾抖動他的身體。

栾歡想,也許,過不久,她就可以擺脫這個麻煩。

一一上完藥之後,忍不住的,栾歡手指彈了彈男人的胸部肌肉,蠻不錯的,是那種實實在在的。

悄悄的掀開毛毯,就像是一件等待估價的商品,男人的身體随着毛毯一一展現出來。

男人有很棒的身材,是那種讓女人會在看完之後臉紅紅的轉過頭去,偷偷的吞咽口水的那種類型。

帶着一點點遺憾的心情,栾歡把臉轉向男人的臉蛋。

如果,男人的五官也像他的身材一樣,那麽,想必,修女們也會為之瘋狂的。

栾歡看着男人的臉發呆,漸漸的,目光集中在男人的耳朵後面,男人耳朵後面有一層看着很奇怪的玩意,類似于人體矽膠,如果不仔細看的話絕對不會發現。

栾歡心裏一動,手不由自主的停在那玩意上面。

電影裏會有這樣的現象,一些演員因為角色需要他們要借助精妙的化妝術來扮演該角色不同的年齡的階段,在民間,人們把這種化妝術也稱之為“易容術”

不知道為什麽,栾歡心裏開始突突的跳着,捏住那小玩意的手也在發抖。

會發生些什麽呢?

這張臉下面會不會藏着另外的一張臉?

魔鬼的臉?還是?天使的臉?

作者有話要說: 收藏,按爪一樣也不能少喲~~~

☆、雙姝(02)

烏克蘭俄羅斯的邊境是一些劇作家們心目中男女危險關系誕生的夢幻場所,事實上是那樣的嗎?

不是!

這裏有的是大片的荒野,這裏偶爾會發生一些槍聲,有一些的人在這裏莫名其妙的死去,女人們因為恐懼都不願意到這裏來,所以,壓根不會有什麽男女間存在着的危險關系。

不知道,男人醒來時會不會朝着自己的腦袋開上一槍呢?

手指落在輕輕的摸了男人耳朵邊的小玩意,微微一扯,栾歡就看到底下男人真正的膚色。

這下,栾歡知道了剛剛為什麽她在看男人的身體時有種怪怪的感覺,男人的皮膚顏色比他臉的膚色還要深那麽一點點。

高加索人是歐亞人種,一般他們的皮膚會比亞洲人還要淡上一些,栾歡幾乎可以肯定眼前的男人是一名亞洲人。

這讓栾歡更為好奇了。

命運,總是有出乎意料的安排,救了容允桢的人是李若芸,真正觸到容允桢的人卻是栾歡。

暗夜,雪地,連野獸也不願意來到的荒野,死去一般的靜寂着,車廂裏,栾歡聽到自己的心跳聲,聲音頻率奇怪。

那張類似于人皮的東西被栾歡牢牢的抓在手裏。

一點點的扯開,一切緩慢得宛如慢鏡頭。

當清楚的看清楚男人的臉時,栾歡想,可惜了,李若芸不在,不然,她會為這張臉着迷的。

一位插畫家熱愛世界上所有美麗的事物。

男人的臉已然超出了美麗的範圍,與美麗無關,與精致無關,但一旦你的目光落在男人的臉上時,你得需要很多的力氣才能轉移你的目光,你會安靜了凝視着男人的臉。

在很久很久以後,你的心裏已然不知不覺的烙印着男人的模樣。

然後,在某一個有豔陽天的日子裏,豔陽下,你用帶着淡淡惆悵的語氣和你的朋友說,我曾經遇見一位英俊的男人,那男人是我見過最為好看的男人。

所謂,一見楊過誤終身,大約如此。

這是栾歡第一次見到容允桢。

再一次的栾歡把手貼在男人的額頭上,剛剛她試到的是一層橡膠,男人的額頭還是很燙手的。

栾歡拿着水,對着男人“喂”了一聲。

男人依然沒有反應。

栾歡拿着水,沒有“喂”第二聲,某種陌生的感覺在流竄着,她就是知道不需要她再“喂”第二聲,男人會醒來,男人會睜開他的眼睛。

男人在蠕動着嘴唇,栾歡低下頭,把耳朵趴在男人的嘴邊,集中注意力去傾聽。

聽清楚男人口中說的是什麽之後,栾歡想離開,倏然,意識到什麽,栾歡擡起眼睛,兩張臉離得很近很近。

就那樣猝不及防的,栾歡觸到漆漆如子夜的眼眸。

幾秒的呆滞之後,栾歡離開,居高臨下的看着男人,男人也在看着她。

再幾秒之後,栾歡扶着男人起身,她讓他靠在車椅上,把水和藥遞給他,男人的身體還沒有恢複過來,吃藥喝水對于他來說是艱難的任務,最後,還是栾歡讓他靠在自己的懷裏,順着自己的手一小口一小口的喝掉了整杯的水。

等男人喝完藥,栾歡又讓男人吃了點面包和牛奶,等他喝完牛奶之後,栾歡把衣服丢給男人。

顯然,比起吃藥穿衣服對于男人來說更是費心的事情,深深的呼出一口氣之後,栾歡半跪在男人的面前,擡起他的手,讓他的手順利的穿過衣袖,兩邊的衣袖都弄好之後,就剩下襯衫紐扣,襯衫紐扣是從最後一顆扣起,往上一顆一顆的扣,扣第四顆的時候,男人說了第一句話。

聲音幹啞,用很純正的英文問:“亞洲人?”

栾歡沒有回答。

“或許,你是中國人?我好像一直聽到一個女人在用中文說話。”

那位一直在用中文說話的應該是李若芸吧?在栾歡開車的一個多鐘頭左右,李若芸一直通過手機和她說話。

扣第三顆紐扣。

“謝謝,我知道你都為我做了些什麽。”男人說這話的時候,聲音壓得很低,聲音裏因為高燒所導致,有着蠱惑人心的性感。

可以感覺到他的手在向着她靠近。

停下手中的動作,栾歡擡頭,男人回望着她,目光溫和。

此時此刻臨近午夜時分。

男人手落在她額頭的劉海上,說。

“如果沒有你的話,我想我會死在這片雪地裏,我感激你,特別是。。。”

接下來的話男人沒有繼續下去,但從男人臉上微微泛起的紅潮大約也猜到了一下,想必,他是知道的,一個女人曾經用她身體的體溫把他從死亡邊緣拽回來。

溫和的目光一點點的在變得溫柔,那溫柔有着瞬間融化冰雪的力量。

這一刻,時光被賦予了某種類似于使命般的烙印。

午夜,是童話故事的夢幻時刻,灰姑娘穿着水晶鞋離開了王子的宮殿,睡美人等待着王子在午夜時分經過了森林,被巫師詛咒過變成醜陋的流浪貓恢複了原來的模樣的女孩來到心上人的床前。

可惜得是,栾歡從來不相信那些童話,有些美麗的童話只适合發生在對的人身上,如李若芸。

“聽着,先生。”栾歡頭一撇避開男人的觸碰,開口:“把今晚發生的事情忘掉,沒有人願意和一個連臉都需要隐藏的人做朋友,我這樣說你明白嗎?”

男人的目光從她的臉上移開,落在車窗外,栾歡帶來的照明燈光正在逐漸變得微弱,暗淡的光線使得男人的表情呈現出某種的落寞,寂寥。

好吧,男人很帥。

眼前的男人是她二十四年來見到過最為好看的男人。

栾歡清了清嗓音,盡量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不那麽的煩躁。

“或許,換一種說法,先生你是一位落難的王子,在你遇到危險的時候人魚公主救了你,只是,救了你的人魚公主很酷,她不喜歡和人類做朋友她更喜歡海洋,所以,先生,就把今晚遇到的事情當成是你人生中一段美麗的插曲,這樣行嗎?”

男人沉默着。

好吧,男人不僅長相英俊他的身材還很不錯。

栾歡揉了揉自己的臉,讓自己的表情看着不那麽咄咄逼人:“先生,難道你不覺得這樣聽起來好一點嗎?嗯?”

終于,男人淡淡的應了一句,嗯。

随着男人的那聲“嗯”車廂裏的照明電源耗盡,車廂裏陷入黑暗。

兩個人坐在車後座,誰也沒有動,誰也沒有說話。

一會,男人輕聲的說着:“我想,你應該是最酷的小美人魚,剛剛,你說的那些還不錯。”

栾歡抱着胳膊,閉上眼睛,她有點困了,照目前這個狀況來看,男人沒有半點的威脅到她,等天一亮,拖車過來,她就可以擺脫這個男人。

很快的,疲倦伴随着睡意緩緩襲來。

敲車窗的聲音響起,栾歡睜開眼睛,李若芸的臉印在車窗外,雪光天光所形成的強烈光線使的栾歡下意識的眯起眼睛。

天已經透亮。

轉頭,她的身邊空蕩蕩的,後車座上只剩下她一個人,男人在她呼呼大睡的時候已經離開,他帶走所有有關于他的一切東西。

栾歡瞧着男人的座位發呆,李若芸進來時她還在發呆。

李若芸頭擱在栾歡的肩膀上,聲音疲憊:“栾歡,不是他,住在旅店的那個男人戴着大墨鏡,那個男人身材很棒,可是,栾歡,那個男人壓根沒有買走那副畫。”

她繼續嘆氣:“歡,我覺得我也許一輩子都找不到他。”

繼而,李若芸又是搖頭又是自我打氣的,她的拳頭在空中握緊着:“不對,李若芸不适合多愁善感,栾歡,等着吧,我一定會找到他,我一定會把他揪出來的。”

不适合多愁善感的李若芸馬上意識到情況不對:“栾歡,那個男人呢?”

雪地裏,有另外的車子輪胎碾過的痕跡,看來,在她熟睡的時候有別的車子來到這裏,也許,是那些車接走了男人。

“栾歡,那個男人呢?”李若芸抓住她的手,再次問。

沒有等栾歡回答她又再次叫了起來,栾歡,這是什麽?你的手裏怎麽會有這樣的玩意?

栾歡低頭看自己的手,空蕩蕩的手腕不知道什麽時候多了一條手鏈,那是一條紅色用繩子編織着的手鏈,在東方,紅色繩子的手鏈代表的是辟邪,保平安。

手撫摸着手鏈,心裏有着那麽一種淡淡的惆悵。

那個男人更像是偶爾出現的人魚,手腕上戴着的手鏈更像是人魚身上掉落的魚鱗,如此的鮮豔奪目。

俄羅斯烏克蘭邊境白茫茫的一片,清晨斜斜的日光落在雪地上,把這一片天空渲染得就像一個童話王國。

這個早晨,容允桢把他的手鏈戴在栾歡的手腕上,離開。

在容允桢離開十五分鐘之後,李若芸敲開栾歡的車窗,他和她的車子曾經擦肩而過。

作者有話要說: 咳~~~~小妞們,你們收藏了木有啊~~木有的話就點收藏吧,咳。。。這次巒哥哥想去摸摸首頁月榜的小手,媽蛋,月榜太難追了,~~o(>_<)o ~~我一次也沒有成功過。

你們收藏,評論都可以有積分,這樣一來,咳。。說不定我可以和月榜成功相愛,那個靠的是積分上去了,加油,嘎嘎。

PS:還有,這文基本處于裸奔狀态,需要鼓勵,看我一天能不能爆發4000字

☆、雙姝(03)

李若斯和拖車一起出現,一打開車門就把熱乎乎的奶酒遞給栾歡,他打開車門就開始數落李若芸,他說李若芸你一個人頭腦發熱就好不要把小歡拉下水,要是,在車上遇到的男人是危險分子什麽辦?

劈頭蓋臉的數落使得李若芸話也毫無遮擋起來。

“李若斯,你有種就把她真正的變成我們李家的人,把她變成我的嫂子!”李若芸大聲喊出來。

她的話類似魔音,一下子,車廂安靜的出奇。

栾歡拿着杯子的手在微微的抖着,她的腦子拼命的在想該如何打破此時此刻那對兄妹所形成的那種壓抑氣氛。

李若芸的話聽在別人的耳朵裏是禁忌。

“李若芸,不要胡說八道,你現在已經不小了,你需要知道什麽話應該講什麽話不應該講,你要牢牢的給我記住,小歡是我的妹妹,是年長你一歲的姐姐。”李若斯緩緩的,一字一句的說着。

李若芸的目光落在栾歡的臉上,栾歡的眼裏帶着乞求,目光再轉向自己的哥哥。

俊朗的青年眼眸裏有着揮之不去的壓抑。

在外人的眼裏栾歡和李若斯是兄妹,是有法律依據的那種兄妹。

李若芸十三歲那年,爸爸帶回一位和她年齡相仿的少女,少女亭亭玉立,梳着黑人發辮,穿着破破爛爛的襯衫短裙,襯短裙下是修長均勻的腿,站在爸爸的身邊,表情冷漠,爸爸宣布,從今以後,他帶來的女孩将成為李家的一份子。

少女叫栾歡,爸爸初戀情人和別的男人生的女兒,和李若芸同歲。

爸爸不顧爺爺奶奶的反對,讓律師介入更改了栾歡的年齡,讓她從十三歲變成了十四歲。就這樣爸爸強行把栾歡變成他的二女兒,在盛大的舞會上,他把她推到世人的面前。

于是,所有的人都知道,那位叫栾歡的是李俊凱遺失多年的女兒,他們舉起雙手去歡迎那位叫栾歡的女孩,私底下,他們對于女孩的媽媽表示出了莫大的興趣,他們把私生女這樣的頭銜扣在女孩的身上。

李若芸十三歲這年過得很不開心,她替媽媽感到難過,在她眼裏媽媽是和善隐忍的,她已經在盡着最大的努力去歡迎新來的家庭成員,可那位新來的家庭成員仿佛不領情,她每天穿着她的那些奇奇怪怪的衣服,翹課,離家出走,對他們一一的冷嘲熱諷,惡言相向。

十三歲的栾歡是叛逆的,尖銳,敏感,喜歡發脾氣,當然,十三歲的李若芸也不是吃素的,她聯合自己的哥哥在爺爺奶奶的默許下孤立栾歡。

十四歲,栾歡闖下大禍,她偷偷的從舊金山回到她以前居住的地方,離家出走的第二天栾歡在紐約臭名昭著的皇後街被警察帶走,其被帶走的原因是參與了紐約某所中學的校園槍擊案,在那一起校園槍擊案中有兩名無辜者被槍射死,紐約警察在栾歡的書包裏搜出槍支。

李俊凱率領着強大的律師團從舊金山來到紐約,一個月之後負責槍擊案的法官宣布栾歡無罪釋放,經過調查放在栾歡書包裏的槍是她朋友在慌亂中放進她的書包裏。

那時,李若芸透過電視鏡頭看到,很多人高舉抗議标題守在法院門口,那些人是死去孩子的親屬,栾歡走出法院時抗議的民衆朝着栾歡扔雞蛋,大罵她是小婊.子。

李俊凱再次把栾歡從紐約帶回舊金山,栾歡清秀的臉上布滿了淤青,顯然,那是在青少年感化院裏挨的打,她頂着那樣的一張臉冷冷的從她和李若斯的面前走過。

那天晚上,爸爸讓栾歡到他的書房去,栾歡在爸爸的書房呆了很久,第二天,栾歡把金黃色的頭發染回黑色,亂七八糟的黑人辮子變成了馬尾辮,柳釘鞋子換回中規中矩的皮鞋。

從這一天起,栾歡不再翹課不再離家出走,她在他們的家庭安靜的生活着。

一天一天過去,栾歡的臉越來越為的好看,她的身材也越來越為的凹凸有致,一天一天的過去,不知不覺的李若芸和栾歡越走越近,那是一個聰明的女孩她有一套和人相處的技巧,漸漸的李若芸發現她和栾歡變得熱絡了起來,她們形影不離,她的口頭禪變成了,歡,你覺得。。

歡,你覺得我身上的這身衣服穿着好看嗎?

歡,你覺得這電影好看嗎?

歡,你覺得那男生漂亮嗎?

。。。。。。。

一天一天的過去,李若芸還發現一件有趣的事情,李若斯總是把目光若有若無的落在栾歡身上,最初,只是偷偷摸摸的,到了最後,他開始變得無法掩飾了,他的目光長長久久的膠在她的身上。

李若芸一直以為遲早李若斯會把栾歡變成了她的嫂子,她也無比的歡迎李若斯把栾歡變成自己的嫂子。

誰知,兩個月前,李若斯對外公開自己的女友,并且表明,他和女友是那種以結婚為目的交往關系。

李若斯的女友叫許秋,是小他一屆的學妹,很多人都知道許秋追了李若斯三年,很多人都說許秋和李若斯是郎才女貌。

猶記得,那天李若芸聽到這個消息之後氣沖沖的找到自己的哥哥,指着他的鼻子:李若斯,你會後悔的。

那天,李若斯摸着她的頭,用一種讓她覺得陌生的聲音說着:小丫頭,你什麽都不懂。

“哥,你明明很喜歡栾歡的。”她和他說:“你喜歡她就要和她在一起啊,不是嗎?哥,你知道你在做什麽嗎?你知不知道你這樣做了,栾歡有一天會被別的男人帶走,變成別的男人的妻子的,你舍得嗎?”

他轉過身去,聲音沉重:“李若芸,如果我把小歡變成自己的妻子,那麽在世人的眼裏我們便是亂.倫,如果,我把小歡變成我的妻子的話,那麽,媽媽會很難過,爸爸已經讓她夠難過了,有一大堆的人躲在暗處,他們在等待着我們發生一些什麽,只要我們有一點風吹草動,他們就有本事讓一點風吹草動變成滿城風雨。”

“所以,小芸,我不能,你懂嗎?”

李若芸似懂非懂,她的世界是黑白分明的,是就是,不是就不是,她讨厭太過于複雜的東西。

或許,是李若斯不夠愛栾歡吧?所以,他沒有擁有那份永不妥協的力量。

那麽,栾歡呢,栾歡愛李若斯嗎?

李若芸把目光轉回到栾歡的臉上,她的奶奶不止一次和她說,我們家小芸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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