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7)
了幾次的話題。
栾歡移動身體,說:“容允桢,不要把每一個女孩子都理所當然的想成是浪漫主義者,容允桢,以後也不要叫我什麽小美人魚,我現在已經不是那種迷信童話的小姑娘,你每次那樣叫我的時候我都覺得自己像一個白癡。”
看了一眼她剛剛摔下的地方,約幾層樓的高度,這高度不至于死:“還有,剛剛的那次不叫做救,如果你不接住我的話我想自己最多也就摔疼屁股。”
說話間,已經有十幾個人從下面沖下來。
栾歡走在最前面,容允桢走在栾歡下面,沖下來的十幾個人和他們保持着一定的距離,栾歡怒氣沖沖的走着,她對着自己說,不停的說着,剛剛才不是容允桢救她,才不是。
這樣一來就沒有一見傾心什麽的。
新婚第二天,栾歡和容允桢還有其他的九對新婚夫妻被領到溫泉區,她和日本女人分在同一個更衣室裏,身材嬌小的女人不着片縷的從她的面前走過去拿吹風機,昨晚,栾歡看到這個日本女人打開了一個房間,不一會,有男人也進入那個房間,在月光下,栾歡看得很清楚,那個男人也是來到這裏度蜜月的九對新婚夫妻之一,那是一個法國男人,栾歡經過那個房間時,隔音不是很好的房間清清楚楚的傳出女人的叫聲,是那種會把男人的骨頭叫酥的聲音。
日本女人不是很漂亮,但有着貓一樣的眼睛,貓一樣的眼睛再配上慵懶的神情嬌小的身材,殺傷力十足。
今天,日本女人已經把貓爪子伸向了容允桢。
早上,她用很帶着日式的可愛腔調用英語問了容允桢幾個很白癡的問題,容允桢很細心的回答着她的問題,期間,日本女人好幾次用示威的眼神看着栾歡。
現在,她在栾歡面前慢條斯理的扣着內衣衣扣。
女人間的較量從來都不需要語言的,或許,日本女人現在所想要和栾歡傳達的是,今晚,那個去到那個小房間裏的男人會是誰。
作者有話要說: 看把你們急的,馬上就要進入時間過渡了~~
那啥。。。那種一開始男女豬腳就天雷勾地火的劇情我寫不來,我是那種比較較真的人,我一直認為言情故事裏男女間的愛情是靈魂,我理想中我的故事男女豬腳的愛情必須有着他們的渠道,愛情的産生從來都不是無緣無故的,所以,我喜歡寫那樣的故事,因為合理性的愛情會讓我們看故事更有代入感。
我想,後面還有很多人來看我的故事,我想我的故事變得豐滿,合理,而你們是第一批陪着我把這一段故事走完的人,所以,請給我一點時間,我會努力的把這段故事變成那段值得你們等待的故事。
PS:昨天一句話都沒有,今天蹦出這麽多,⊙﹏⊙b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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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嫁(12)
日本女人在自己的短發上插着白色的玫瑰,粉紅色內衣在白色透亮的浴衣下若隐若現,配上楚楚可憐的表情使得她我見猶憐的模樣,她小小的尖叫一下就惹來男人們的包圍。
“绫子那裏受傷了?”“绫子要緊嗎?”“绫子你還好嗎?”
據日本女人說,溫泉區底下的鵝卵石讓她的背部受不了。
日本女人的正牌丈夫被一群高大的歐洲男人擠到一邊上去,不過,他好像也不在意,他饒有興趣的和身材比他還要高大的法國女人搭讪,這樣的景象看在栾歡的眼裏更像是來到了j□j俱樂部。
栾歡看了一眼用白色的浴巾蓋住臉的容允桢。
“喂,男人們都去了。”
“嗯。”他懶懶的應答了一聲,無動于衷。
“我說,男人們都去了!”栾歡加大聲音。
容允桢拿開臉上的浴巾,往哪個日本女人受傷的地方喵了一喵:“正因為男人們都去了,我就不用去了,去了也沒有用。”
回答得很真誠,真誠得讓栾歡覺得自己好像問了一個特別傻的問題。
溫泉區是采用那種格式化的布局,每一對新婚夫妻可以分到一格,很突然的容允桢的身體蹭了過來,本來不大的空間這随着他的靠近,兩具身體挨得緊緊的。
“如果是你的話我想我也許會有辦法。”他的手在水裏握住她的手。
栾歡想掙脫,被容允桢握得緊緊的。
随着這一觸碰,氣氛開始變了。
“容。。容允桢。。如果你去了,我想日本女人說不定今晚。。會私底下對你表達感謝。。”這話沒有經過栾歡的大腦就說出來,昨天,日本女人就是用這樣的方法讓法國男人中招的,或許說法國男人只是試驗品,在她釣到更大的魚之前的實習課。
這話說完後,栾歡覺得嘔死了,她在和自己嘔氣,這話怎麽聽都像是妻子在試探丈夫的口氣。
她真蠢,好在容允桢好像和他自己說的那樣是一個戀愛新手,他絲毫沒有聽出來這話另外的意思。
“我不需要她表達感謝。”容允桢一本正經的說。
“可是,她很可愛啊。”這話說完後,栾歡直接又想把自己給埋了。
這話更加蠢,她表現得也像是一名戀愛新手,其實,她根本就是一個戀愛新手,栾歡被自己這樣的想法給吓到了。
戀愛,她和容允桢壓根和戀愛扯不上邊。
慌亂間,栾歡聽容允桢這樣說,你比她可愛得多。
一直以來,很多人說她美麗,說她聰明,說她懂事,可從來就沒有人說過她可愛,因為,她永遠不會為那個落入籃筐裏的三分球歡呼雀躍,當和她年齡相仿的女孩歡呼雀躍時她會被她們尖叫聲刺得忍不住會皺眉。
可愛?容允桢這個男人在撒謊,栾歡狠狠的掙脫開容允桢的手,從他的手裏奪過浴巾蓋在自己的臉上,來一個眼不見心不煩。
一會,容允桢輕聲說,你穿白色的。
這男人廢話真多,栾歡沒有搭理。
“一些心理學家說,穿白色內衣的大都是在性這方面是雛,即使不是雛也是在男女關系方面上極為保守。”
白色,那麽,容允桢指的白色是。。。
栾歡拿開自己的蓋在臉上的浴巾,赫然發現剛剛還是牛奶色的溫泉水不知道什麽時候變清澈了,她穿着的白色內衣在水裏毫無遮擋。
不能生氣,否則,就還真的成為一位戀愛新手了,她和男孩子約會過。
栾歡換了一個讓自己看起來很放松的姿勢,懶洋洋的說着:“容先生,我同學說在我們這樣的時代一位大學生還沒有性.經驗等同于被天上的隕石砸到的機率,我已經不當大學生有一段時間了,容先生,你覺得發生在我身上這樣被隕石擊到的幾率等于幾?”
說完後,栾歡狀若無意的喵了喵容允桢的某個部位,繼續保持者懶洋洋的腔調:“沒有談過戀愛的新手,不知道剛剛你有沒有被我的白色給刺激得硬起來?嗯?”
話剛剛說完,栾歡手上的浴布重新回到容允桢的臉上,身邊傳來了細微的水聲。
中午時間,日本女人的表演又開始,這次是溺水,玉體陳橫,大約是一早就知道在場的十位男人中只有容允桢真正有過緊急救援經驗,所以是溺水,绫子小姐對于自己的唇瓣很有自信,所以,她想讓容允桢嘗嘗她的唇瓣有多柔軟。
一切如她所料的一樣,最後,英雄救美的重擔落在了容允桢身上。
他站在那裏對那位日本男人保證,先生,你不需要擔心,我前幾個月才剛剛對一位溺水的女孩做過成功施救,雖然把她胸部的矽膠擠破了,可也幫助那女孩成功脫離危險。
容允桢的手剛剛摁住日本女人的胸時,一口水從日本女人的嘴中吐出,她睜開眼睛,很可愛的呱呱叫着。
男人們大大的松了一口氣,一般男人們對于此類的女人都是沒有什麽防備之心,他們總是認為那是傻乎乎的哪一款。
日本女人看着荒唐的伎倆只是小小的插曲,即使栾歡覺得她不可能騙到容允桢,可當容允桢并沒有着日本女人的道時栾歡的內心還是迅速的拉起了警戒線。
那警戒線是對自己,她發現自己在面對着日本女人的惱羞成怒最直接的情緒是,她的心有微微的竊喜。
第三個夜晚來臨,容允桢穿着淺色的毛衣,坐在燈光下,對着剛剛從浴室走出來的栾歡說。
“教我寫漢字,我要把‘栾歡’寫好,最好寫得像你一樣漂亮。”
夜晚的容允桢是讓栾歡覺得慌張的,她會想起那個在科爾多瓦的狂歡夜,那個時候的容允桢給她的印象是美好的,那份美好讓她忍不住的想偷偷的藏起來,不讓李若芸知道。
可是,現在,他是她的丈夫,是合作夥伴。
栾歡停下腳步,她覺得她應該用刻薄的表情和語氣如是的警告他,容允桢,不需要做那種奇怪的事情,你把我的名字寫得漂亮不漂亮我不關心。
心是那麽想的,可眼睛就是沒有從坐在容允桢的身上移開,柔柔的燈光下,他的頭發有點蓬松的樣子,些許的劉海垂落在他的額頭上,看着很柔軟的樣子,栾歡想,如果她的手指去觸碰他的頭發時會不會和她想象中的那般柔軟?會不會像是幾年前她偷偷養着的長毛狗一樣,一觸碰就會把它的頭顱親昵的蹭着她?
就這樣,栾歡鬼使神差的走了過去。
第三個早晨醒來,栾歡呆呆的望着天花板,她一如既往的聽到來自于廚房的聲響,這是他們蜜月的最後一天,今晚,就會有人來接他們,他們會離開這裏。
昨晚,栾歡知道,是容允桢把她抱回床上的,她教容允桢寫她的名字,容允桢學得很認真,認真到忽略了她這位老師,不知不覺中,她擱在容允桢的肩膀上睡覺,是那種思緒馄饨,似睡非睡的狀态,容允桢抱她到床上來她是有意識的,她知道自己把手搭在他的肩上,或許,她還把她的頭往着他懷裏蹭。
才不過幾天的時間。
栾歡站在容允桢的背後,注視着他不亦樂乎的背影。
不能再這樣下去了,總有東窗事發的一天,到時候,容允桢要是知道她不是他的小美人魚他會和她翻臉的。
栾歡就是知道容允桢翻臉起來會很可怕的,說不定他會殺了她,然後說出他爸爸老是和他說的話,如果有一天子彈洞穿了你的腦殼,不要覺得無辜,那是你罪有應得。
至于愛情會不會發生在他們身上,這種扯淡的說法她不相信,就像他現在一門心思做的早餐只是因為他想做給他的小美人魚吃。
“早,容允桢。”栾歡擺好姿勢,等待着容允桢回頭。
容允桢回頭,栾歡別開臉去,她知道此時此刻他肯定在微笑着,因為他的小美人魚醒來了。
指着擺在餐桌上容允桢做的那些,栾歡厭厭的說:“容允桢,如果你把你每天做早餐的熱情投入到事業上的話,我想我會很高興的,比你現在弄的這些東西我會更高興一百倍,不,應該說是一千倍。”
容允桢停下動作。
栾歡拿着手中的報紙,一步一步的走向容允桢。
容允桢面對着窗,栾歡背對着窗,他們面對面,晨曦的光輝落在容允桢的臉上,溫柔明媚,再一次的,栾歡的目光從容允桢的臉上移開,她把報紙放在流理臺上,指着報紙頭版頭條。
“容允桢,我希望你在一年後,成為這則報道中的五十名嘉賓中的一位,還是關注度極高的一位。”
昨天,來自北京和華盛頓的共同報道,中央最高領導者将訪問北美地區,華盛頓将成為訪美行程的第一站,期間,訪問團會在華盛頓停留一天。
這則消息剛剛發布,今天一大早,各大報紙版面就開始熱炒玫瑰園的五十名嘉賓名單,中方領導人訪美期間美方領導人會在玫瑰園設立晚宴宴請,在這份晚宴名單中除了訪問團的随行人員,會多出來十幾人的空餘名額,一般這十幾名名額會經過精挑細選,這十幾人名額大多會來自于文體界還要帶有東方元素,十幾名嘉賓美名曰中美友誼使者,所以,讓一位商人成為五十人名單中之一,顯然不是一件很容易的事情,更何況像容允桢這樣有着灰色背景的人。
容允桢接過報紙,看完報紙之後,他深深的看着她,那表情栾歡很久以後都記得,就像是想從她的那張臉找出失落許久的東西。
勾起嘴角,栾歡抱着胳膊:“怎麽?容允桢,現在是不是很失望,當初你的小美人魚提出的和你結婚的條件并不是和你鬧着玩的,是實實在在,明碼标價的。”
栾歡更喜歡這樣的相處方式,起碼她覺得自在。
容允桢把報紙疊好,他的手掌壓在報紙的頭版頭條上,垂下眼眸沉着聲音:“你希望我那樣做嗎?”
“當然!”栾歡無比肯定。
“那好!”容允桢擡起眼睛,目光緊緊的膠着她的目光,眼裏沒有任何的波瀾:“如果我在一年後成為玫瑰園的客人,那麽,你也要做到一件事情,就是,你在叫我的名字時,得把容字去掉。”
“一年後,我要聽你叫我允桢。”
作者有話要說: 易嫁的這一部分結束了要進入下一部分了~
☆、三年(01)
這個世界上有一種愛隐藏于茫茫人海中,你一直在踮起腳尖尋找,你好不容易找到了,可你依然需要踮起腳尖,那是因為他.她還沒有看到你,你一直把腳尖踮着,你希望他.她.早一點發現你,也和你一樣找到她.他。
允桢,一直踮起腳尖去愛,很累。。。。。。
一年後,栾歡拿着高腳的酒杯,站在陽臺上,腳下站着是洛杉矶最為頂級的住宅區,比利華山城北,從這裏可以清楚好萊塢著名地标懸挂在半山腰巨大“HOLLWOOD”。
陽臺下是圓形的游泳池,游泳池裏有比愛情海海水還要湛藍的水源,游泳池左邊是白色在眼光下會發亮的細沙,這些白色細沙都是從東南亞的無人島嶼幾噸幾噸的往着這裏搬運,椰子樹,棕榈樹,白色的貝殼,在這裏都有。
游泳池的左邊是小徑,小徑會通向橡膠跑道,橡膠跑道裏有網球場,籃球場,有各種符合西方人所喜歡,推崇的玩意,一個人即使是在這裏住一個禮拜也不會覺得悶。
一年前,容允桢把她帶到這裏。
來到這片山頂的大都是一些名人名流,他們個個都是玩家,他們在周末的時候都會來到這裏,舉行各種各樣的派對。
栾歡也是在周末時期才來到這裏,她來到這裏也不是來開派對的,她到這裏來是為了休息,這裏對于栾歡來說最大的好處不是豪華,而是安靜,只要把門一關上,這裏仿佛就成為了一個獨立的世界,沒有人會來打擾她,她不需要在很多人面前微笑。
栾歡比誰都了解,在什麽樣的人面前需要用什麽樣的笑容,她收集了很多的情報,比如說在那位脾氣溫柔的某政要夫人面前要笑得充滿欣賞,比如要在脾氣壞點又愛現的另外一位夫人面前的笑容要保持适當的羨慕,比如要對那位夫人一直很寵愛着的小千金很親切的微笑,在特定的時機裏插點恰到好處贊美的話。。。
到目前為止,栾歡把那些玩得都不錯,起碼,她得到她想要的,更為确切一點說是容允桢想要的。
一年前,栾歡在比弗利山莊最黃金的地段開了兩家畫廊,當然她可不是買畫的,她畫廊裏更多的畫都是用于送人,送一些應該送的人,栾歡一個禮拜有五天需要過那樣的生活,了解那些夫人們的品味,還有時下最熱門的畫家,在見到某位夫人之前的前一晚努力做功課,力圖把一切做到完美,萬無一失。
她的畫廊裏設有秘密會所,她和一些政要夫人們在會所裏見面,她把她們哄得眉開眼笑,甚至于她還在會所裏提供了夫人們和她們情人幽會的房間。
當然,除了夫人們也有的是情人們,哪些政要的哪位情人受寵,她們就會成為會所裏尊貴的客人。
栾歡除了打理畫廊她還是拍賣會的常客,妝容精致的坐在VIP座位上,在拍賣會每每來到最緊要的關頭,所以的人都屏住呼吸,她輕描淡寫的舉手,就像價值幾千萬的拍賣品對于她來說只不過是一個糖果,巧克力。
而那只舉在空中的手在一些人的眼裏就像是另外一件藝術品,有時候戴着精致的手套,有時候是格調恰到好處的丹蔻,随着這樣的時刻經常發生一些人把她稱之為“佳士得小姐”。
于是,大家就會記得她是“佳士得小姐”而忘了她是容允桢太太,因為“佳士得小姐”比容允桢太太更有話題性。
即使很多人都在談論那個叫容允桢的年輕商人,談論他在這一年裏做的那些事情有多麽的了不起,和一年來容允桢做的那些事情截然不同的是他在私生活上可以保持的低調,神秘 。
這個男人總是擅長和媒體玩捉迷藏,所以,媒體們手裏所掌握的也僅僅是他偶爾的一張側面照,還有知道他和李家的二小姐一年前在奧地利舉行婚禮,這兩個年輕人的結合是一種利益關系,在舉行婚禮之後兩人就開始各過各的生活,他們從來沒有一起出現的任何公共場合上。
結婚一年之後,容允桢成為了榜樣青年,在這一年裏,次貸危機導致美國大量高檔商品房空置,容允桢收購了一部分商品房,他對這些商品房進行了重新改造,把這些讓普通人望而卻步的高級住宅改建成為普通人只需要先交一千美元就可以拿到鑰匙的實用性商品房,在這個計劃實施過程中也間接帶來了很多的工作崗位,他鼓勵那些失業人員,他和他們朋友一樣的相處着。
這一個計劃為容允桢賺來了好名聲,讓大家對容允桢刮目相看的是,就是這樣一位在一些人口裏沒有半點架子的年輕人,半年裏連續在一部分經濟不是很發達的國家購買了幾十塊地皮,這些地皮大都是上億元起價,很快的,大家就發現容允桢所投資購買的土地國家都是一些經濟正在上升期的國家,很快的,大家就發現容允桢所購買的地皮都是一些政府着重規劃的經濟發展區,每一天容允桢手裏的地皮都在飛快的上漲。
所有人都在猜測容允桢的背後擁有着強大的智囊團,容允桢的名字越來越為的響亮,随着一個月前玫瑰園的五十名嘉賓名單爆出,容允桢的名字頻繁的出現在各大主流報紙上,刁鑽的西方評論家這次一反常态的沒和美國政府唱對臺戲,而是一致認為這次容允桢出現在嘉賓名單上是一種正确的行為,那些名嘴們也會在一些公共場合上若有若無的說出他們和容允桢的一點交情,好像帶出了容允桢他們的品味就會瞬間得到提高。
能讓窮人和富人們同時喜歡的人少得可憐。
讓人們興奮的是容允桢那位叫安琪的得力助手的一席話:容先生會在參加晚宴結束後接受電視訪問。
電視訪問,也就是說,大家可以一睹容允桢的真實面貌了。
人們都在猜,那會是長着什麽樣一張臉的男人?
哦,對了,這裏,不得不提起容允桢那位叫安琪的得力助手,坊間流傳那位才是容允桢喜歡的人,真正在打理容允桢日常生活的是那位叫安琪的女人,而不是穿着華服定期出現在拍賣行的“佳士得小姐”。
鑒于容允桢的好名聲人們不大樂意把這位作風正派的青年和花枝招展的“佳士得小姐”聯系在一起,在他們的印象中她是一位玩物喪志的女人,他們還不時的把她和某位畫家一起出入餐廳的照片放在版面上。
他們總是說“佳士得小姐”不惜花費重金捧紅某位青年畫家,當然,這位畫家必須有一張小白臉。
今晚,是一個重要的日子,是容允桢成為以客人的身份進入了玫瑰園,也是栾歡和容允桢一周年的紀念日。
為了這一天的到來,栾歡準備了很多,酒,鮮花,等到容允桢離開玫瑰園接受現場電視采訪時栾歡會打一通電話到卡梅爾去,她會一邊喝着酒一邊和那位老太太通電話。
“奶奶,你現在有沒有在看電視,奶奶,你看,電視上的那位小夥子可一點都不危險,你看,他有多麽的受歡迎。”
為了這個,栾歡還特地為容允桢挑選了今晚穿的禮服,這是她第一次為他挑衣服。
她腳下的房子有兩個足球場那麽大,容允桢差不多一個月會來這裏一次,他會在每一個月的月底抽出一天時間來,從世界各地趕到洛杉矶,他會穿着簡單的毛衣牛仔褲從超市提回來大購物袋,靠在大門前的棕榈樹上玩手機,遠遠看到她的車時會高高的揚起購物袋,笑吟吟的,然後他們像普通夫妻一樣用他帶回來的材料做晚餐。
等吃完晚餐之後,他們就是工作夥伴,搭檔,容允桢會把他搜集到的資料交給栾歡,不需要他告訴栾歡就會知道她要做些什麽。
現在,兩個足球場面積的房子就只有栾歡一個人,不過她不在乎,她在乎的是屬于她的第一個勝利時刻。
整點,容允桢如期的出現在電視鏡頭上。
或許,容允桢的長相讓那些等候在外面的記者們疑惑,以至于他來到現場時惹來記者們的面面相顧,眼前的男人具備了好萊塢版本的一夜成名的先天條件,年輕,高大英俊,這樣的男人不需要說話就會引來無數女孩的尖叫聲。
幾秒鐘之後,是容允桢先和記者打招呼的,他舉手,微笑,嘿!
“您是容允桢先生嗎?”一位記者小心翼翼的詢問。
“當然”
那句“當然”讓他嘴角幅度上揚來到了最佳狀态,這個時候有近距離鏡頭,近距離鏡頭把容允桢左邊臉頰的酒窩很清楚的呈現出來,是那種長酒窩,紅酒商人最為喜歡的那種長酒窩,他們樂此不疲的在世界各地找尋,那種有着長酒窩笑起來迷死人不償命的男人為他們的紅酒做廣告模特,他們稱那種男人笑起來有紅酒的味道。
現在,笑起來有着紅酒味道的男人透過鏡頭讓人炫目,此時此刻,不知道會有多少無聊的坐在電視前的女孩們,在商業街逛街的姑娘們,到酒吧,咖啡館裏打發無聊的時光女人們被呈現在電視屏幕上的那張臉牢牢吸引住目光。
栾歡別開臉去,她不需要去關注容允桢臉上的長酒窩有多麽的迷人,她只需要知道容允桢今晚的表現她會給她打幾分,容允桢的表現直接關乎到她呆會給方漫打電話自己的口氣可以得意到什麽程度。
這個時候,栾歡所沒有想到的是,在大洋洲的某一個酒館裏,有人打開了電視,在不經意間把電視頻道調到了某一個頻道。
“您是容允桢先生嗎?”純正的英語通過電視的揚聲器發出。
“當然!”低沉的嗓音響起。
背對着電視和自己朋友低聲談話的女人回過頭來,目光去找尋,第一時間裏她看到的是男人醉死人不償命的長酒窩。
長酒窩,深邃的眼神,是塞納河波光所孕育出來最浪漫動人的光澤。
作者有話要說: ~~o(>_<)o ~~啊啊啊~~哥哥好像又移情別戀了,可憐的姜戈~~~可是問題是容GG有西歐男人的長酒窩啊~~長酒窩,嗷嗷~那啥。。我的佩德羅就有長酒窩。
☆、三年(02)
“您是容允桢先生嗎?”問這話的是華盛頓郵報的記者。
“當然!”容允桢微笑回答。
男人微笑回答,牙齒潔白整齊。
華盛頓郵報的記者反應很快,他做出了一個誇張的表情:“或許,容先生走在路上一定會被很多莫名其妙的男人搭讪,這些男人會很熱心的告訴容先生,他認識拍紅酒廣告的導演,他也認識拍牙膏廣告的導演。。。。”
該名記者的調侃惹來同行的笑聲。
末了,記者忍不住的再問:“您真的是容允桢先生,不是念電影學院迷路的學生?”
容允桢看了看腕表,表情友好:“先生們,我得提醒你們,十分鐘馬上就要過去了,你們還要繼續讨論我的這張臉嗎?”
在官方指定的十分鐘電視采訪就以這樣輕松的方式開始,很多的麥克風,錄音筆對着容允桢。
栾歡背對着電視,傾聽,她需要容允桢說幾句話,等容允桢那幾句話說完後她就會打電話,昨晚,隔着電話栾歡向方漫撒嬌,奶奶,你一定要準時收看電視。
終于,記者把話題引向了更極為私人的。
“知道自己成為玫瑰園客人的時候,容先生最先給誰打電話?”
略微的停頓之後,容允桢的聲音在栾歡的背後響起。
“我最先打的那通電話當然是對我最為重要的人,那個人一直在背後默默的支持我,幫助我,我很慶幸自己沒有讓她失望。”
這話很俗氣很官方吧?這話沒有半點幽默感吧?嗯,老人家不需要幽默感,老人家需要俗氣的話,因為俗氣的話易懂。
拿着電話,栾歡躺在陽臺上的躺椅上,慢條斯理的撥打那竄阿拉伯數字。
撥通了,一.二.三!
電話被接起,方漫親自接的電話。
“奶奶,您現在在看電視嗎?”
“是的,奶奶現在在看電視!那位記者的話說得很逗,我和管家都被逗笑了。”
“可是,奶奶,現在參加完玫瑰園晚宴接受記者采訪的人不是若斯。”
“若斯還年輕!”
“容允桢比若斯晚半年出生啊奶奶,還有,奶奶,你看,容允桢一點都不危險,很多人都喜歡他,如果,容允桢明年去參選州長的話,我覺得搞不好會弄出一個最年輕的州長出來,奶奶,剛剛,他的話你聽明白沒有,他嘴裏說的那個最為重要的人是我,是我讓他說那樣的話的,不管真誠不真誠,最為重要的是他聽我的話,奶奶。。。。”
栾歡一直說着,說一些她準備很多的話,電話那頭方漫一直在聽着。
先挂掉電話的人是栾歡,到了最後她也不知道自己都說了寫什麽,有沒有按照她原來準備的那些話說來着,她話說得越多她的腦子裏就越空,手裏紅酒杯印着她茫然的臉,塗着紅豔豔的嘴唇在一開一合着,木然的,栾歡和方漫說再見,說奶奶等着吧,我會把他變得更為的了不起的。
挂斷了電話,栾歡一動也不動,電視的聲音已經換成了廣告歌曲,容允桢十分鐘的采訪已經結束。
栾歡摸了摸自己的臉頰,緩緩的把臉頰上的肌肉往上推,以此來驅散自己臉頰上的茫然。
好像,她沒有收到預期中的快樂,起碼,那種大大的吐出一口氣的快活還沒有來到,取而代之的是一種煩悶,周圍除了電視什麽聲音都沒有。
栾歡低頭,就那麽一個念想間,栾歡撥打了容允桢的手機,她是那樣想的,容允桢已經實現了她的承諾,那麽她也應該實現她的承諾了。
“我要聽到你叫我允桢。”
我要聽到你叫我允桢,這是一年前容允桢說的話,現在想想這話在這個時刻聽着沒有那麽讨厭,這話在這一個時刻咀嚼起來心裏還有一點點的鬧騰,那一點點的鬧騰剛剛可以驅散她心裏頭那種說不清道不明的煩悶。
這是栾歡真正意義上第一次撥通容允桢的私人手機號,容允桢有給過她他的私人手機號,只是,她一直沒有打,有事情的話她會把電話打他辦公電話,由他的秘書轉接。
這會,她好像有點緊張,她覺得自己的手掌心也許正在冒汗來着,在電話還沒有接通那會,她的喉哝好像就開始發澀,她覺得自己也許無法擠出那個單純的發音來着。
“允桢。”
仲夏夜,也不知道怎麽的容允桢突然和栾歡說了這樣一席話:“我二十一歲的時候才拿到那本印有容允桢名字的護照,我爸爸把它放在我的手裏,那一個時刻我等了很久,我終于找回我的身份。”
電話很久以後才被接起。
誰也沒有說話。
從這裏看下去可以看到游泳池那邊放着的一大一中的沖浪板,從這裏這裏開車只需要半個小時就可以到達海邊,當屹立在海岸上象征着風力的風車歡快的轉動起來時,南加州海就會有大卷大卷浪頭,容允桢喜歡沖浪,他說他要教會她沖浪,那個周末,他強行拉着她去選了沖浪板,他問她喜歡什麽顏色的,她随口說喜歡藍色,于是,他就挑選了藍色,是情侶組合,買給他們沖浪板的是一位胖胖的黃皮膚中年女人,中年女人說如果他們改天有了小孩需要家庭組合的也一定到她這裏來,容允桢很歡快的回答,到時候一定到這裏來。
他們太忙了,沖浪板買回來之後一直靜靜的躺在那裏,或許,改天他們可以把它們帶到海灘去。
栾歡站起來,拿着電話,目光落在沖浪板上。
“允桢,改天你教我沖浪。”
這話很自然的就說出來了。
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