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眼淚) (10)

在西班牙一起時的畫面,那畫面我記得很清楚,你穿的是咖啡色的毛衣,小芸穿的是褐色的毛衣,你們看着彼此笑,那個時候你笑得比任何的時候都來得輕松,容允桢,你不知道那個時候我看着你的笑我心裏有多麽的難過嗎?我在想我的丈夫好像還沒有在我面前這樣笑過。”

“那個時候我笑是因為……”容允桢的聲音不見了剛剛的咄咄逼人,顯得焦急。

“我知道。”栾歡點頭:“一定是小芸說了讓你覺得很有趣很有趣的事情,有趣到你覺得這世界上還有這麽好玩的事情還有這麽好玩的女人,她和你的妻子,和安琪一點都不像。”

容允桢沉默了下來。

“容允桢,那期間你沒有給我打來任何的電話,即使我每天在眼巴巴等待着電話響起,容允桢,我想我還是有點了解你的,如果你不想的話那麽你是不會有讓小芸追到巴西的機會,更別說把她送回馬德裏了。”

容允桢困難的擠出:“栾歡,那是因為她救過我。”

“是啊,她救過你。”栾歡再次點頭:“可只要你想你可以用別的方法表達你的感謝,容允桢,我猜,其實在某些的時候小芸做的事情讓你覺得震撼,同時,也讓你感到心疼你,或許,在你的心裏偶爾還會有那麽一種淡淡的遺憾,如果你們沒有錯過多好。”

容允桢伸手把她扯進懷裏,緊緊的圈着她:“或許,你說得對,可我可以告訴你的是自始至終從來沒有想過要離開你。”

“那只是因為習慣,容允桢,正因為你從小過着不穩定的生活,你比誰都離不開習慣,習慣在你的眼裏就是穩定生活的象征。”

“不對,之前我也想不明白自己是為什麽會那樣想,但是我一點點的也就想明白了,我……”頓了頓,容允桢說:“我知道自己舍不得你。”

“晚了,當我決定一件事情之後我是不會有讓自己有改變機會的,容允桢,我對你和小芸都犯下了錯誤,那三年加在一起的等待和煎熬就當是我應該承受的,自此,我想,我們就算兩清了。”

“兩清?”容允桢的聲音由焦急轉向了蠻狠:“不會,永遠不會!栾歡,你不要忘了我們昨晚剛剛做了些什麽,你覺得你還有機會嗎?”

混蛋,這個混蛋,栾歡吸氣,一吸氣某個地方就開始疼。

“允桢,你放開,我疼。”

容允桢慌忙放開她。

趁着這個機會,栾歡倒退一步,狠狠的拿着皮包朝着容允桢的頭砸去,砸是砸到了,可疼的是她,她疼的呲牙。

Advertisement

該死的,都是容允桢。

“站住,”栾歡拿着包在自己和容允桢之間隔開了距離,指着他,一字一句:“容允桢,昨晚就當做是我!嫖!你!我回家後會讓人把支票送到你辦公室。”

栾歡很高興的看到容先生由于自己的話一張臉由紅變紫。

“容允桢。”栾歡抖了抖自己的包,示意容允桢不行靠近她,咬牙:“你不虧,不要忘了,我因為你沒有了第一次。”

容允桢的臉色還在發生着改變,由紫色變回紅色,之後,是粉粉的紅,栾歡發誓臉上帶着粉粉的紅的容允桢在那刻的眼眸裏仿佛粘着天使的聖潔,聖潔到此時此刻栾歡覺得上帝正在親吻着他的臉。

就是在那樣聖潔的光暈中,栾歡聽到容允桢說:

“我也因為你沒有了第一次。”

“容允桢,你在撒謊。”那是最不可置信的聲音。

“栾歡,你不要太過分!”那是最惱羞成怒的聲音。

手裏拿着的包“啪”掉在了地上。

栾歡離開酒店之前警告容允桢在一個月之內她不想見到他,如果他敢在這一個月之內出現在她面前她會一天換一個約會對象。

栾歡在離開酒店之後做的第一件事是去買了事後避孕藥,處.男容允桢在某些方面上應該做不到收放自如。

一天之後,洛杉矶的一處建築外,停着幾輛黑色的房車,一些身體強壯的男人隐蔽在大片綠色的植物邊。

幢建築的一個雅致的房間裏傳出了這樣的對話,洛杉矶最為傑出的精神障礙科醫生和他的病人在對話,病人是他友人的孩子,這個房間專門是為那個孩子提供,那是一個在某些方面很害羞的孩子。

“方世伯,這是我最後一次出現在這個房間裏,我謝謝您對我的幫助。”那個孩子來了半個多小時之後才蹦出這麽一句。

“嗯,是在昨晚吧?”

“嗯,是在昨晚。”

“那……一共做了多少次,第一次持續時間多久?做的時候有沒有快.感,射在裏面還是射在外面?”

“……”

“允桢?”

“方世伯?這個可以不回答嗎?”

不回答是可以的,可,嘿嘿……他太好奇了,這可是一個漂亮的小夥子。

房間陷入了沉浸,沉浸裏氣氛在膠着,一會……

男人聲音吶吶的:“感覺……感覺很好,很快樂,做了…做了三次,第一次持續時間一個多鐘頭……”

清脆的玻璃落地的聲音響起,較為蒼老的聲音在幹咳着:“允桢,方世伯最近沒有好好的休息,你看……”

“那方世伯以後要注意休息,不然會老得快,您老府裏可是有小嬌妻。”較年輕的聲音咬牙切齒。

“咳……”

作者有話要說:長酒窩哥哥也是個雛鳥喲~~~~~~~~~~~

☆、65

e職業摔角賽場上,一群肌肉發達的男人在盡力用他們讓人血脈膨脹的肌肉賣弄着屬于他們的肢體語言,身行較小的摔角手一轉眼就把剛剛和他打得火熱的同伴扔到臺下去,他的這一突然舉動很成功的把觀衆逗樂,這些壯漢們可不稀罕那些買了普通座位的觀衆,他們在乎的是坐在前排的那些觀衆,因為一般坐在那些位置上的人大都是美國的富人們。

剛剛被扔到臺下的那名摔角手跌倒在地上之後迅速爬起,和前排的觀衆進行互動,坐在最顯眼位置那都是洛杉矶的大咖們,他走到了那位今晚得到最多電視鏡頭的東方小夥子面前,這位細皮嫩肉的漂亮小夥就是每年身價都在瘋狂飙升,被很多人看好的容允桢,他得使出渾身解數娛樂他,摔角手“趴”的一聲撕開自己的金腰帶,做出要把他扔到臺上去的動作。

巧的是在摔角手對着容允桢做出這樣的動作時容允桢的手機響了,在很多只眼睛的注視下他很禮貌的做出一需要出去接一通電話,做完手勢之後他拿着電話就離開他的座位,全場觀衆一片嘆氣,說實話他們想看容允桢被扔到臺上去。

摔角手癢癢然的轉向剛剛坐在容允桢身邊的年輕男人身上,這位是奧蘭多和他的女友,據說,奧蘭多最近和容太太的妹妹在約會,李家姐妹名頭響當當的。

接完電話之後容允桢走進了抽煙室,拿了根煙,點上,靠在了牆上,今晚來到這裏主要是為了陪幾位巴西的生意夥伴,他的巴西夥伴喜歡美式摔角。

被吸進肺部裏尼古拉讓容允桢的情緒好點,容允桢不喜歡那種帶着誇張色彩的美國娛樂,在他看來那些更像是為了吸引眼球烹饪出來的快餐式文化。

一根煙抽完好像還是不解瘾,容允桢再點上了一根,最近她都不往他的手機裏打電話了,距離她說出的一個月時間還有差不多一個禮拜時間,從那天在酒店惡狠狠的丢下了那些話之後他和她已經的二十幾天沒有見面了。

他們在同一個城市裏生活着,他住在城北她住在城南。

她的日常生活按部就班,他一個禮拜會離開洛杉矶幾天。

容允桢遵守着她說的一個月不出現在她的面前,不是真的害怕她和各種各樣的男人約會,因為他有辦法把她的約會攪黃,不出現在他面前是因為他想給她時間,讓她好好的想清楚他們之間的事情。

之前,她說很多很多的時候她都在等待着她,現在,換他來等她,同時他也想讓自己體會一把等待的機會。

只是,等待的時間有點難熬。

他有點想她,不,不僅一點,遠遠不止一點。

上個禮拜周末,他去了那家酒店,住在那個他們在一起的房間,這一晚他沖了兩次冷水澡。

離開酒店的時候,他擁有了這間房間的終身使用權,他發誓,有一天會他會把她帶回到哪裏。

容允桢閉上了眼睛,在一片煙霧缭繞中和尼古丁帶出來的幻想中,感覺到屬于她的腿在自己的要求下,半推半就的纏上自己的腰。

腳步聲響起,容允桢睜開眼睛,李若芸站在他的面前,她拿走了他嘴裏的煙,帶着一種極為自然的口氣:少抽點煙。

容允桢維持着剛剛的那個姿勢看着李若芸,幾秒鐘之後,李若芸垂下了眼睛,吶吶的:對不起,我是不是又做了讓你不高興的事情。

“容允桢,我……”李若芸說到這裏什麽話也說不出來了,容允桢那樣的目光讓她心裏慌張。

“李若芸,奧蘭多對你是真心的,他是我的朋友,我不希望他被利用。”容允桢指着她手裏的煙:“還有,我想告訴你的是,少抽點煙這樣的話不适合你說,起碼,在身份上,這樣的話我想最适合說的是我的妻子。”

“容允桢……”李若芸心裏一急淚水就抑制不住,她急啊,因為她都不知道和他說些什麽的了,她得向他解釋:“容允桢,奧蘭多知道,他知道我喜歡你,是他自己願意的。”

李若芸看着容允桢的眉頭深深的斂起。

“李若芸,我認為你這是在踐踏愛情。”

“可你也在踐踏我對你的愛啊。”李若芸說。

“李若芸你知不知道你這話聽在我的耳朵裏有多麽的可笑嗎?”容允桢加重了語氣:“好像,自始至終我都沒有給過你任何想象的空間,你口中所謂的愛或許只是屬于你單方面的迷戀性質,人們通常要這樣的現象稱之為單戀。”

單戀?李若芸搖頭:“容允桢,我的心不會騙我的,我相信在某一個時刻裏,你也一定對我有感覺,容允桢,求你告訴我,我不是一個會胡攪亂纏的女人,我想知道,知道了,我想也就圓滿了。”

知道了她也就可以從此遠遠的,用屬于她的方式看着他。

他的身體在向着她欺近。

“那麽,請你告訴我,是在某一個時刻裏你感覺到我對你有感覺了,地點,時間,天氣,環境狀況?”

在那咄咄逼人的氣勢之下,李若芸感覺到自己節節敗退,嘴裏只能喃喃的:“我怎麽可能知道呢,這個怎麽能知道呢?”

“哦,這樣啊?我倒是略知一二。”容允桢手伸向她的臉,用手指在她的眼角粘下一滴眼淚,他的目光緊緊盯着他手指上的液體,喃喃的說着:“小芸,你知道嗎?小歡有一個秘密,她的眼睛壞掉了,所以,她眼眶不會留下眼淚,當她把這個秘密告訴我的時候,我心疼極了,為她不會溢出眼眶沒有形狀的眼淚,可你總是在我的面前流淚,從你眼眶不停不停溢出的眼淚最初讓我有點好奇,早我的生命裏還沒有出現過比你更容易流淚的女人,好奇之後你的眼淚看在我的眼裏它僅僅是人身體裏一種很正常的分泌想象。”

李若芸呆呆的站着,昂望着容允桢。

“李若芸,你是一個可愛的姑娘,我不希望你為了一個男人而迷失自我,這樣一來你會變得面目可憎的。”

“容允桢。”李若芸喃喃的叫着,好像也只有這樣了。

容允桢拉起挂在她脖子上的絲巾,一一的幫她擦拭去臉上的淚水,然後,深深的吸了一口氣,低下頭,說:

“小芸,到此為止吧,如果一切到此為止的話,那麽,我想我依然會感激你,感激你在那個雪夜裏把我從死亡邊緣拽了回來,這感激,會是終身的,如果你再繼續下去的話,我想,那些感激最終會變得面目全非。”

容允桢離開之後,李若芸把從容允桢嘴裏拿走的煙放在自己的嘴裏,深深的吸了一口,靠在牆上,吞雲吐霧。

容允桢說,小歡的眼睛壞掉了小歡的眼睛不會掉落眼淚,原來,小歡還有那樣的秘密。李若芸眯起眼睛看着灰色的煙霧。

離開抽煙室容允桢并沒有回到那個吵鬧的摔角場,他坐在摔角館小酒吧吧臺上,要了酒,頭頂上懸挂的電視正在播放着摔角場的現況,他的巴西朋友正在和那些摔角手玩互動游戲,容允桢也看到了李若芸,她剛剛回到他的位置上,回到位置上的她在和奧蘭多說話,短暫的對話之後,奧蘭多看了李若芸許久,最後,他把他的手放在她的頭發上,揉了揉,之後,放開。

容允桢繼續喝酒,不時的有人來和他打招呼,他一一回以那些人禮貌的微笑。

一會,容的手機響起。

李若芸打來的電話。

在一片喧鬧的背景中,她大聲說:“容允桢,剛才,我和奧蘭多道歉了,我說我以後不會再做出那樣任性的事情了。”

“所以呢?”他問她。

“所以。”她更為大聲的喊了出來:“容允桢,我想我懂了,我想我明白了,我想我這段日子所做的一切或許是源自于你之前所說的一名藝術家的臭習慣。”

容允桢沒有說話,那邊,李若芸喊:“容允桢。”

“嗯!”

聽到他的應答那邊松了一口氣:“我想我明白了,接下來我應該做的最為正确的事情是把我們之前的不愉快事情忘掉,你覺得我這樣做對嘛?”

“嗯!”

“那麽,你還會把我當成我們第一次在機場見到的那個需要幫助的李若芸嗎?”

“可以,如果你想那樣的話。”

片刻,容允桢聽到李若芸的那句謝謝。

之後,兩個人各自挂上了手機。

摔角賽臨近尾聲,容允桢剛剛想喊來服務生結賬,坐在他身邊剛剛來的男人口中的“佳士得小姐”讓容允桢舉起的手垂下,下意識的去傾聽。

幾分鐘之後容允桢離開了摔角館,臨離開之前他狠狠的給了坐在他身邊的男人一拳,并且要了男人口中的“佳士得小姐”和身材高大的男人幽會的酒店。

那個男人給出來的訊息是“佳士得小姐”和高大帥氣的男人在某酒店約會,并且在公共場合裏抱做一團,之後,火速開房間。

被他打倒在地上的男人發誓他沒有說誇大事實。

男人口中的酒店距離摔角館很近,容允桢用了五分鐘的時間就趕到酒店,一分鐘之後,容允桢在酒店經理的帶領下走進電梯。

電梯裏,酒店經理低着頭,站在他身邊的男人他認識,這個男人曾經被稱為戰争販子,之前,他都是通過報紙,雜志認識他的,他怎麽也想不通有着這樣美好外表的男人怎麽會和戰争販子聯系在一起呢?這樣的男人拿槍時的樣子應該更像是拿着玫瑰花吧?

現在,酒店經理終于明白了,這個男人僅僅是用了一分鐘時間就牢牢的讓他記住了戰争販子的這個稱號。

這個男人不說話比說話時還可怕。

酒店經理心驚肉跳的看着在不停上升的電梯數字,當電梯數字停在十一上時,他大大的松了一口氣。

終于,到了,那對不久前開房的男女就在十一層樓的房間裏。

輕輕關上房間門,第一時間容允桢就去傾聽,他現在手裏有槍。

容允桢有一把看起來更像鋼筆的微型手槍,這是一款二零一六年才會投入市面新型手槍,手槍裏只有一發子彈,兩個月前他剛剛拿到,據說這款槍還附帶世界上最小的鐳射激光。

現在,容允桢很願意試用這款小家夥的威力。

女人的高跟鞋,男人的外套,掉落在地上的香包,男人的襯衫,依次排開,陸陸續續的通往浴室。

低頭,容允桢看着腳下蓋子松開的口紅,一節露出來的殷紅讓他觸目驚心。

浴室裏有男人的喘息聲,還有水聲,容允桢手落在了浴室的門把上,現在,他必須弄清楚,裏面女人的身份,可否是“佳士得小姐”?

如果是的話,容允桢想,如果是的話他也不知道自己會做出什麽樣的事情,他很好奇自己會做出什麽樣的事情?

容允桢打開了浴室的門。

☆、66

容允桢踩着那只口紅打開半掩着浴室的門,這是一家假日酒店,這類的酒店在洛杉矶很受到歡迎,價格合理,舒适,随意,浴室的布局也秉承這樣的宗旨,淺色調的色系,較為深色一點的條紋淋浴遮把浴室隔成了兩個空間,男人的喘息聲就從條紋淋浴遮傳出來,同時伴随着喘息的還有水聲。

站在那塊淋浴遮外,緩緩的容允桢手挑開了淋浴遮,單單是一個背影已經讓他的血液的溫度瞬間飙升。

那是她的背影,長發用簡單的發夾盤到頭上,白色的套裝被水淋濕,濕漉漉的貼在了她的身上,映出湖藍色的內衣,一個男人的頭顱正半擱在她的肩上,男人的手緊緊的撈着她的腰。

伴随着男人的喘息聲,這咋看……

飙升的血液就像是滾燙的熔漿,在他的太陽穴頂撞着。

栾歡剛剛卷起李若斯後背的T恤衣擺,打算把他的那件T恤脫下來,李若斯太重了,重得只能采用這樣的方式給他脫掉那件已經髒掉的T恤。

T恤卷到了一半栾歡把李若斯的身體推離了一點,然後,栾歡看到了李若斯額頭上的紅點,怎麽搞的,剛剛還沒有,栾歡手用手在李若斯的額頭上擦了擦。

猛然,背後響起了聲音:“那不是髒東西,那是裝在槍上的鐳射激光,可愛嗎?”

第一時間栾歡用自己的身體擋住李若斯,什麽都不清楚的李若斯依然在呼呼大睡,呼呼大睡的呼吸聲伴随着偶爾的呢喃聽着極為的暧昧。

“容允桢,你不要亂來。”栾歡關掉水龍頭,警告背後的人,該死的,剛剛因為水的聲音以至于房間進來了一個人她都不知道。

“之前我不是說過嗎?只要你的頭銜是容太太,那麽這個世界上就不敢有任何的男人敢和你約會,我今晚就讓你知道這些話可不是憑空捏造。”

“容允桢,”栾歡有點氣急敗壞:“他是……”

容允桢并沒有讓她把話說全:“就憑着你剛剛對他的是維護,我會用最為溫柔的方法對待他,這次絕對不是诳的你的,比如,用我的子彈讓他感覺到血液逆流的方法,我可以讓我的子彈對他動脈破壞恰到好處,之後,這位老兄就可以源源不斷的從他的口腔裏品嘗到屬于他自己血液的滋味,源源不斷。”

“如果,你對那位老兄的維護再多一秒的話,我的比如會更有創意。”

栾歡放開了李若斯,回頭,容允桢站在她的背後,是的,他的手裏真的拿着槍,即使那只槍看起來就像是鋼筆,可那黑黝黝的洞口還是讓栾歡感覺到了冷意,源自于生命受到威脅時的那種本能的冷意,這冷意催生了敬畏。

此時此刻的容允桢表情平淡,是那種近乎麻木的平淡,就像是一款機器。

栾歡想,這個男人一定有兩張臉,這兩張臉一定有不一樣的表情。

“容允桢,他是李若斯,不是什麽別的男人。”栾歡和容允桢說:“請把你的那玩意收起來,我膽子小。”

容允桢并沒有把那玩意收起來,他的目光往下,此時此刻,醉成一團爛泥的李若斯在沒有支撐點之下已經滑落在地上。

小紅點上上下下沿着李若斯的身上亂晃,最後停在他的胸腔上,他的臉部表情呈現出來的是皺眉,皺眉之後是思考。

再之後,是冷聲:“你可以讓服務生幫忙!李若斯不是有正在約會的女孩子嗎?他不是喝醉了應該去找他的女朋友嗎?他現在的樣子看在我的眼裏,更像一場男人會對女人會耍的手段。”

“不要拿那玩意對準他。”栾歡也冷冷的對着容允桢說:“你要發神經也要選對對象,他是我哥。”

容允桢把目光從李若斯的身上收回落在栾歡的臉上,他安靜的看着她,片刻:“我知道你和李若斯不對勁,栾歡,希望你不要給我自己親自去查的機會。”

沒有來由的,栾歡的心開始有了些許慌張,她知道,眼前的這個男人的另外一張臉一定很可怕。

“容允桢,你把關了你手上的拿玩意。”心虛間栾歡跺腳,用此來驅散剛剛的那種氣氛。

栾歡不是沒有見過槍,栾歡也曾經見過子彈射穿人的身體,可此時此刻的容允桢還有一直停留在李若斯心房上的小紅點讓她害怕。

容允桢不為所動,落在她身上的目光就像了一位獵人,栾歡覺得心虛,她和李若斯的那層關系讓她心虛,她知道容允桢現在是在給她機會把一切事情說出來。

可,現在栾歡不需要這樣的機會。

“容允桢,你為什麽會在這裏,容允桢,你鬧夠了沒有?”栾歡叫了起來,她用很大聲的說話來捍衛自己的堅持。

沒有什麽好解釋的,解釋了才是奇怪的。

這話一說出,栾歡的情緒就高了起來,嗯,之前她的律師,那位一直在度假的老兄在十幾天之前突然出現在她的面前,并且對她表達了一百二十個歉意,說他的律師事務所被小偷光顧了,小偷把他保險箱裏的一些資料也順手牽羊,巧的是在他丢失的資料裏也有關于她委托他辦理離婚的一切資料,在那些資料中也當然包括了她的那張處.女鑒定單,當天,他信誓旦旦已經報警了,警察也答應會盡最大的努力幫他找回那些資料。

找回?找得回才怪。

更為巧合的是那個時候幫栾歡做處.女鑒定的那位婦産科醫生也移民離開美國,栾歡到了移民局詢問,移民局的工作人員告訴栾歡由于改名婦産科醫生說不想被人打擾,所以工作人員只能給了栾歡一句抱歉。

這個月的到處吃癟讓栾歡的腎上腺素蹭蹭往上飙升,向前跨一步,栾歡手一伸,握着容允桢的手讓他手上的玩意頂在自己的額頭上。

“不關是嗎?”栾歡直直的逼視着容允桢:“那麽,來吧,混蛋!”

“栾歡。”容允桢回望着她:“或許?你在心虛?”

心虛?心虛個屁,應該心虛的人不應該是容允桢嗎?他憑什麽對她做出那樣的事情,憑什麽他不離婚就不離婚。

“這個月你在我背後都做了什麽你心知肚明,混蛋!”栾歡咬着牙,對着容允桢嘲諷的咧嘴一笑:“怎麽?經過那一夜,食髓知味了?嗯?二十九的處.男先生!”

栾歡的話終于讓容允桢近在眼前的冰山表情發生了若幹的變化,他的目光從她的臉上移開,表情帶着些許的尴尬。

“可怎麽辦?那一夜在我的感覺裏糟糕透頂,所以,容允桢,我不想和你玩了,現在看這種情況我猜你是想賴着我對吧?你不是說你是戰争販子嗎?戰争販子不是很酷的嗎?在我的背後做了那麽多的事情還不夠,居然還跟蹤我,容……”栾歡越說越生氣,越生氣握着容允桢的手就越發的用力,然後……

然後,在容允桢一聲“小心”的驚呼中,栾歡閉上了嘴,在子彈射向浴室的天花板上時閉上了嘴。

那個看着更像是名師設計的鋼筆在擊中天花板時爆出了白色的煙霧氣體,白色氣體迅速就像火山熔漿一樣把天花板溶出了一個洞孔,洞孔的大小可以容納一只嬰兒的拳頭。

栾歡在一本未來科學雜志上看過類似于這樣的描繪,未來将會出現一種極為先進的彈藥,改種彈藥具有極強的腐化功能,這種腐化功能可以用在對于裝甲坦克的破壞上,原來,真的有。

在一種極為奇怪的氣味中栾歡去看跌倒在地上的容允桢,剛剛那把槍明明是對準她的額頭的,是容允桢硬生生的讓槍口調轉到天花板去的,期間,容允桢在做這個動作的時候跌倒在地。

他坐在地上臉色比浴室牆還要白上數倍,浴室牆上的對講機響起,對講機屏幕上出現了酒店工作人員的臉,工作人員在詢問這裏是不是發生了什麽事情,容允桢接起告訴工作人員這裏什麽事情也沒有,在他做這些事情是狀若夢游。

把對講機放回原來地方之後容允桢好像這才回過神來,就這樣他的目光直勾勾的看着她的額頭,木然的栾歡用自己的手去摸自己的額頭,之後,栾歡回過頭去看依然是什麽都不知道的李若斯,打了一個冷顫,然後呆呆的看着李若斯。

就在這樣的一種無意識動作讓栾歡被容允桢拽離了酒店房間,栾歡被容允桢連拉帶拽的拽進了隔壁的房間,他把她的頭按在他的腋下,敲門。

開門的是一個男人,容允桢把一疊鈔票塞給男人說,拿着你的東西出去,我要用你的房間。

男人離開之前還送上了祝福:祝兩位度過一個火熱的夜晚。

房間門關上,剛剛從子彈穿透浴室天花板離現在也不過是僅僅五分鐘裏的事情,對于怕死的栾歡來說絕對是震撼性的。

等她從天花板上那個大窟窿帶給的恐懼中清醒過來時,她的衣服已經被容允桢撕掉,伴随着衣服撕裂聲還有容允桢說的話:“你說對了,我就對你食髓知味了。”

再也沒有經過任何的停頓,胸衣被強行的推到上面去,沒有遮擋的胸部暴露的一片空氣中,栾歡就這樣眼睜睜的看着,他低頭。

最為頂尖所在在他的唇腔裏攪動着,他的手掌握住了她另外的一邊,推高,下壓,握住,再細細的摩擦着。

閉上了眼睛,栾歡一動也不動,背部緊緊的貼在牆上,說:“容允桢,接下來我會讓你認識到和一條死魚做.愛的滋味。”

剛剛還緊緊拽住她胸部的手掌微微松開,只是他的唇還是沒有放開她,松開的手在往下摸索着,落于她的腰側。

“容允桢,離婚協議書的事情不是很你鬧着玩的。”栾歡繼續說。

容允桢沒有停下他的手相反更為的急促,他撩起了她套裝的裙擺,手穿過那層蕾絲,僅僅是輕輕的一用力,安靜的房間裏就聽到布料纖維撕裂的聲音,他強行的讓她的腿來圈住他的腰。

“容允桢,你知不知道,一個已經結婚三年還到醫院去做處.女鑒定這樣的事情對于一個女人來說是巨大的恥辱。”栾歡說着。

這樣恥辱的事情還讓自己的丈夫透露給了另外的一個女人,栾歡的心又開始卷成了一條毛毛蟲子了。

終于,他的手停了下來,他的舌頭還無意識的乳魚兒般的逗弄着她的乳.尖,稍稍一用力,松開,舌尖再舔了舔,就像是調皮的孩子趁着大人不在偷嘗了生日蛋糕上的那層巧克力。

“當我把那張鑒定單交到你的手上時我也斬斷我和你的最後可能,容允桢我就是用那樣的方法來讓自己死心。”

“在你的身上,我奉獻了我最為美好的年華,或許,人們會認為我是活該,但是,活該也有一個限度啊,不是嗎,容允桢?”

容允桢放開了她,他把他的頭深深的埋在她的胸前。

“其實,容允桢你也沒有做錯什麽,或許你會覺得才多大一點的事情,值得這樣折騰嗎?容允桢,情感世界并不是武俠小說中的那種快意江湖模式,它細到類似于一根像頭發那邊細小的傷痕都歷歷在目,還記得那次我打電話給你,我問你你和小歡在車禍時的擁抱是不是類似于你和安琪那種擁抱模式,那個時候你遲疑了,你知不知道那是我一生裏最為難熬的時光。”

“而且,我們的問題遠遠不止這些。”栾歡咬了咬牙:“容允桢,我不會要一個每年聖誕節都不在我身邊,在連他去了哪裏,撥打了一百個電話也找不到他的丈夫。”

緊緊抱住自己身體的人的肌肉紋理在變僵,變冷。

許久,許久,一直把頭埋在栾歡的胸前的人說。

“栾歡,你贏了。”

作者有話要說:寫這文之前聽了my的建議,在人物關系鏈接上加了嫌疑元素,如果按照我現在這個狀态寫下去到最後會很精彩的,當然是為了讓你們在追一段比較長的故事中保持有新鮮點。用一個環節一個環節的銜接然後等到來到容允桢的秘密揭曉時會成為全文最為精彩的階段。

ps:你們放心,這文應該不會超過一百章的。

☆、67

李若斯醒來之後第一眼看到的是容允桢,這是一個清晨,這是一家位于聖莫妮卡海灘附近的假日酒店,昨晚,他喝得酩酊大醉,之所以會喝得酩酊大醉是因為小芸告訴了他一個秘密,一個關于小歡的秘密,那秘密烙得他的心生疼生疼,疼得需要他用酒精來麻醉,酩酊大醉之前李若斯打了電話給栾歡,在若幹的意識裏他是由栾歡送到酒店的房間裏的,在若幹的意識裏他朦朦胧胧的看到水弄濕了小歡的衣服,那些衣服布料緊緊的貼在她的身上,呈現出來的是身體凹凸有致,就是這樣的曼妙的身體那個男人

同類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