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眼淚) (12)
珍貴。
周二,栾歡開始動身前往巴西,到達聖保羅機場的時候夜幕剛剛降臨,計劃裏她要這裏呆一天兩夜,她的任務是周三早上六點半到九點點半之間把容允桢留在酒店房間裏,然後周四早上搭乘飛機回到美國。
栾歡沒有直接離開機場,她在機場的咖啡吧要了咖啡,她需要想一想,從李若斯把機票交到她的手上時她的思想就沒有集中過,離開美國之前李若斯把一顆裝有白色粉末的膠囊交到栾歡的手上,白色膠囊裏裝的是類似于安神藥這樣的東西,李若斯讓她把藥放在水杯裏讓容允桢喝下,喝完水的容允桢就會自然而然的睡上十二個個小時。
咖啡喝完栾歡還是沒有想出一點辦法,比如用什麽借口告訴容允桢此行來到巴西的目的。
“允桢,我想你了。”要這麽說嗎,這樣的話連她覺得假。
頭疼,該死的李若斯。
夜越來越深沉,最終,栾歡只能打了一個電話給小宗,不管怎麽樣,先見到容允桢再說,因為時間已經不多了。
小宗沒有想到自己會接到這樣的一通電話,電話挂斷,他透過玻璃看了依然在辦公室沒有離開的容允桢,他在為明天的土地競标做準備,這一天他早上就只喝了兩杯拿鐵,中午為了提神索性讓他咖啡不要放糖,晚餐更是簡單的可憐,此時此刻,辦公室裏的容允桢看在他的眼裏有點凄涼。
“我能睡覺的時間很多都集中在飛機上。”容允桢曾經輕描淡寫的說過這樣的話,因為親眼見證了那些小宗在聽到這樣的話時倍感心酸。
所以……管它雇主的私事不在你的關注範圍之內這樣的冰冷條約,人是情感動物,人就需要在某個時刻得到溫存。
挂斷電話的五分鐘之後小宗做了兩件事情,第一讓司機到聖保羅機場去把那個女人接到酒店,當然,得讓她吃點苦頭,就罰她在房間外面等,另外的一件事情是打開辦公室的門。
“容先生,容老先生剛剛打來電話,讓您回酒店休息,他說如果您不照他說的那樣做的話讓我掐段辦公室的電源。”
幾分鐘之後,容允桢開始做離開辦公室的準備,在容允桢離開酒店之前小宗好很善意的提醒,或許在坐車的時候可以适當的做點運動。
咳……是熱身運動,夜長着呢。
容允桢回到酒店就看到這樣的一副光景,在他的酒店房間外站着一個女人,女人背部靠在牆上,低着頭也不知道在看些什麽,她的腳在動,不,應該是腳尖在動,腳尖踮起她用她的腳尖在地上畫着圈圈,一個圈圈,兩個圈圈,三個圈圈……
容允桢站停,就站在哪裏,數着她用腳尖畫的圈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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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她擡頭,發呆了一會,緩緩的,她臉轉向他這裏,看到他她嘴張了張,允桢……
容允桢放輕了腳步,一步一步的向着她走去,站在她的面前,瞧她。
她垂下了眼簾,嘴裏說着,允桢,我……我爸爸身體變得不好了……,我覺得煩,想離開洛杉矶幾天,然後,我就買了機票,等我買完機票之後,我……才發現自己買的是前往巴西的機票,然後……
迫不及待的,堵住她嘴裏的那些然後……
迫不及待的堵住她的唇。
作者有話要說:嘿嘿~~今天一大早就被麻麻拎着耳朵到人家府上道歉去了,謝謝妞們的關心,木有事情了。
不過今天低氣壓,在加上折騰這事情了所以木有寫文。這章是昨天寫的,所以明天不知道能不能生出四千字出來,我得有點存稿寫才會有感覺,意思就是明天不知道能不能更~~
PS:貌似大家都開始心疼容GG了,不需要糾結現在這階段,這一階段雖然虐得都是容允桢,但卻是歡和容最美好的修複契機,等這個系列過去了你們就會體會到标題的【癡迷】,那種癡迷是真正屬于心靈和身體的。
祝大家看文愉快
☆、70
巴西時間周二晚間時間十點,栾歡被帶到容允桢住的酒店,那位把她帶到酒店的人讓她在酒店房間門口等容先生。
栾歡呆呆的等,傻傻的等,她的心就像是海面上沒有方向的小船,她的腦子好像變笨了,她一直找不到為什麽會出現在這裏的借口。
好像,她等了很久,這是一處獨立式的區域,據說這塊區域只住着容允桢一位客人,酒店位置位于山頂,栾歡站在酒店的走廊上,一顆心就像這位于高處的所在,忐忑不安着。
她不知道自己那個靠在牆上的姿勢維持了多久,當那抹陰影投射在她面前時她不敢直接去看,她知道容允桢回來了,她一直都認得他的腳步。
準備好了表情,栾歡臉轉向容允桢那邊,等到他來到了自己的面前,栾歡吶吶的開口,其實她也不知道自己在說寫什麽,她只知道容允桢把自己怎麽也圓不不回的那句“然後”吞進他的肚子裏。
又不是沒有被他吻過,栾歡想,她只要不動承受他的吻就行了,可他好像不樂意的樣子,這不,他的舌頭緊緊的卷住她的舌頭,似乎要把她整個吞噬。
容允桢從來就沒有用類似于這般窒息的方式吻過她,直吻得她得踮起自己的腳尖,好像,就快要因為缺氧而窒息了,栾歡用手去推他,嘴裏唔唔的,允桢,允…桢……。
她快要癱倒在地上的時候,他終于放開了她,是狠狠的放開了她,身體被放開栾歡就彎下腰,大口大口的喘氣。
還沒有等栾歡把那口氣喘順,腳尖就離開了地面,容允桢又把她夾在了腋下,他一只臂膀把她夾在腋下,夾在腋下的那只手還去拿她行李箱的把手,另外一只手去開門。
栾歡直接被容允桢夾到了圓形,有着明黃色燈光的客廳裏,然後他放下她,栾歡卷縮着腳趾頭站在客廳中央,剛剛她穿的高跟鞋在容允桢的蠻力下掉落在客廳和房間之間的小臺階上了。
栾歡低下頭,容允桢在笑,是那種很輕很淺的笑,他直接捧起她的臉讓她和他面對面,微微的他彎下腰。
“不管是什麽原因,你來就好。”
近在咫尺的容允桢,長酒窩深深的陷了下去,這張臉眉在笑眼睛也在笑,笑得就像是一場美好的夢。
緩緩的栾歡伸手,手指輕輕的去觸容允桢的長酒窩,很久以前栾歡就想這麽做了,偶爾她曾經孩子氣的想,會不會在容允桢的長酒窩裏沾到了塞納河裏的水。
容允桢并沒有讓栾歡的手從他的酒窩離開,他的手掌順着她的手勢貼上了她的手掌,目光溫柔的看着她,聲音不敢太大聲,他用很輕很輕的聲音告訴她:你爸爸公司的事情你不需要當心,我已經在想辦法了。
栾歡木然點頭,避開容允桢的目光,身體也拉離他一點。
“噢,不對,是我們的爸爸。”容允桢懊惱的糾正着。
栾歡眼睛不敢看容允桢。
突然,容允桢叫了起來,話說得傻乎乎的:“我身上的這身臭汗熏到你了?今天中午去了一趟工地,我現在得去洗澡。”
容允桢去洗澡之前做了不少的事情,比如怕她餓他讓酒店的廚師弄了栾歡較為喜歡的荷蘭白蘆筍料理,比如讓她看電視,比如捧了一大堆雜志到她面前……
“你在這裏等我,我洗澡時間只需要十五分鐘。”最後,容允桢把栾歡按在沙發上。
臨近浴室前容允桢回過頭來,狀似在開玩笑:“你該不會在我洗澡的時候溜掉了吧。”
栾歡搖頭,幹幹的咧嘴一笑,要溜掉也得等明天晚上。
容允桢洗澡時間剛剛達到十五分鐘,容允桢洗完澡時栾歡正在吃那道廚師剛剛送上了的荷蘭白蘆筍料理,容允桢坐在栾歡對面,安靜的看着她。
其實栾歡一點也不餓,因為是來幹壞事的所以再美味的食物吃在她的嘴裏也形同在嚼蠟,不過在容允桢的注視下栾歡硬着頭皮裝做吃得有滋有味的樣子,用刀叉把最後的一根蘆筍放進嘴裏,蘆筍剛剛放進一半,就聽到容允桢說等等。
由于嘴巴不便說話,栾歡只能用自己的眼神詢問:幹什麽?
“那個很好吃吧?”容允着指了指栾歡暴露在嘴外面的白蘆筍。
栾歡點了點頭。
現在栾歡和允桢都坐在地毯上,他們中間就放着一張袖珍餐桌,他們距離很近近到栾歡可以清楚的看到容允桢在問她“那個好吃吧?”這句話時臉上呈現出來的那層緋色。
容允桢的臉在朝着栾歡靠近,他身上有好聞的沐浴香味,栾歡想。
然後,容允桢說歡我也想嘗點,栾歡想,容允桢想嘗點的是什麽?
然後,下一秒,栾歡就知道容允桢想嘗點什麽了,他把她暴露在外面的那節白蘆筍含進他的嘴裏,這樣一來他們的雙唇就避無可避。
又不是沒有被吻過,栾歡想,這次她是來做壞事的,所以,就讓他嘗點甜頭。
這一嘗,就是好幾分鐘過去,好像容允桢要的可不僅是一點的甜頭,栾歡坐在地毯上,容允桢從之前的席地坐着變成了半跪在地毯上,袖珍餐桌已經被他推開,他的身體正在往着栾歡這裏傾斜。
由于承受不了容允桢的身體重量,栾歡不得不将身體往後傾斜,最終,她在容允桢若有若無的壓迫下躺在了地毯上,容允桢的身體也覆蓋在了她的身體上,和他身體同步的是他的手,已經穿過她的衣服穿過她的胸衣掌握住她胸前的柔軟,手指撚起她的乳.尖,撫.弄着。
這已經不算是甜頭了,栾歡想。
于是手推了他的肩膀,在他的唇含住她的耳垂時,栾歡說,允桢,我坐了很長時間的飛機,我現在有點頭疼。
含住她耳垂的嘴松開,他的頭趴在她的肩窩上,大口大口的喘氣,此時此刻栾歡真真切切的感覺到,那具覆蓋在自己身上的身體的小腹在大幅度的激蕩着。
一會,他從她的身上起身,拉起了她,然後把她推到了浴室:“現在你先洗個熱水澡,我去給你找藥,吃完藥之後睡一覺,我保證明天就會精力充沛。”
栾歡走進浴室,夢游般的脫衣服,夢游般躺在浴缸裏,壞事還沒有做她已經有累垮的感覺。
洗完澡之後栾歡喝了容允桢的遞給她的藥。
十一點半,栾歡把藥放進了裝着牛奶的杯子裏,她也給自己沖了一倍牛奶,她把兩杯牛奶放在托盤上拿到容允桢面前。
酒店房間有一塊地方三角處放着辦公桌,容允桢正坐在辦公桌前整理文件,栾歡把托盤放在辦公桌上,讓自己的口氣變得生硬,就像以前的那種狀态。
栾歡拿起自己的那杯牛奶,指着剩下的那杯牛奶:“容允桢,這個是給你的。”
意思就是說,我只是順便給你弄的,你愛喝不喝。
容允桢當然會喝,即使容允桢不喜歡和牛奶他也會喝。
那杯牛奶讓容允桢在看着她的時候眼眸底下多了一層的柔光,他拿起了那杯牛奶,看着變得空空如也的牛奶杯子,栾歡心裏極為的複雜,好了,壞事很容易便完成了。
可,那個時候,栾歡根本不知道由于容允桢特殊的身份,他很早以前就做了一種極為罕見的手術,他切掉了類似于麻痹神經輸入系統,做這樣的手術可以讓杜絕一些下毒,迷藥之類下三濫手段,也正因為如此世界上的任何麻藥在容允桢身上不起任何作用。
栾歡躺在床上對着坐在辦公桌前的容允桢說:“你不睡覺嗎?”
得把容允桢騙到床上來,這樣才會讓她做的壞事神不知鬼不覺。
容允桢側過臉來看着栾歡,心裏有鬼的栾歡把頭往着被子裏一縮不敢再去看容允桢,心裏忐忑不安,是不是容允桢發現了一些什麽?
輕輕的腳步聲往着床的這邊而來,上床的人顯得小心翼翼的,小心翼翼得就像是在試探,很快的,容允桢的氣息就在床上傳播開來,調整好了姿勢他的手試探性的擱在栾歡的腰側,栾歡沒有躲開,手往着後腰移動,栾歡還是沒有躲開,擱在後腰的手一用力,栾歡就被結結實實的撈到了容允桢懷裏。
容允桢的身聲音在栾歡的頭頂上響起,帶着那麽一點點的欣喜:剛剛我還以為會被你踢下床。
臉朝着容允桢的懷裏貼了一貼,栾歡閉上了眼睛。
半個鐘頭後,栾歡終于等來了容允桢那道均勻的呼吸聲,按照藥份容允桢這一覺會睡到明天中午才會醒來。
清晨,六點二十分,栾歡沒有在床上找到容允桢,這樣的突發狀況把栾歡給吓了一大跳,這是怎麽了,明明容允桢昨晚喝掉了那杯牛奶,不是說中午才會醒來嗎?栾歡睜大着眼睛,然後,下意識的叫了一聲,容允桢。
栾歡叫完了那聲容允桢之後就聽到了腳步聲,容允桢出現在她的床前,他一邊打領帶一邊彎下腰,同時他的把一只腳的膝蓋頂在床上。
他彎下腰,沖着她笑:“這麽早就醒了,我還以為你會睡到下午,我本來計劃上午到公司去,下午不上班帶你去玩。”
栾歡呆呆的,為什麽容允桢會醒來。
容允桢又說:“我六點半出去,你再好好的睡一覺,我大約會在十一點回來,到時我帶你去吃好吃的。”
六點半,不,不,六點半容允桢必須留下酒店房間裏,必須的。
栾歡看着容允桢,腦子裏在急速的運轉着,要怎麽在六點半到九點半的時間裏把容允桢留下酒店裏。
“怎麽傻乎乎的?”容允桢手點了點栾歡的鼻尖,由于他的這個動作他已經結好的領帶在她的胸前蹭來蹭去,讓她覺得被打擾到,于是,想也沒有想栾歡就去抓住他的領地。
或許是栾歡用的力道太猛,或許,容允桢并沒有注意到,就是這樣,他的身體由于她的這一拉扯結結實實的壓在她的身上。
栾歡慌忙轉動着眼珠子去看床頭櫃擺放着的鐘表,鐘表上指着的時間是六點二十八分,放在鐘表旁邊的是容允桢的手機,手機響起。
栾歡想,打來手機的人一定是在催容允桢離開的,一定是。
容允桢也聽到手機響,他的手在做着移動。
栾歡沒有讓容允桢成功的接到手機,因為……
下一秒,栾歡吻住了容允桢。
作者有話要說:今天都在碼字了,編編說只要這文能在明天下午更到30萬字,就可以上首頁的強推榜單,就是可以在文中蓋上那個紅色的印子,很漂亮的。我想試看看,就是不知道行不行。如果我做到的話明天可以更很多字,如果做不到的話就木有了只能按照平常的那樣了。
PS:就像是在《世界級情人》裏承諾的那樣不會你們的小謝弄丢一樣,我也不會把你們的歡弄丢的。
☆、71
抓住容允桢的領帶是因為容允桢的領帶讓栾歡煩,吻住容允桢是因為容允桢的手機響了。
也僅僅是蜻蜓點水一般的,伸出了舌尖在他的唇瓣上輕輕一舔,然後,放開。
好像忘了手機鈴聲的存在,容允桢低頭看着栾歡,屬于他眼眸底下的情潮就像是一張網,讓栾歡心裏有惶惶不安着。
“允…允桢。”栾歡吶吶的。
“嗯。”他溫柔的應答着,與此同時,他的手在撥弄着她的頭發。
等到她的臉上沒有任何的一根發絲的遮擋,他低下了頭,吻她,吻很溫柔,最初,是淺淺的嘗着,等到她啓開,他才溜了進去輕輕的含住她的舌尖,栾歡閉上了眼睛,承受着,一些的想法在心裏醞釀着,沒有成型,忽遠忽近,恍恍惚惚。
他的吻離開了她的唇移到她的耳垂,他把她的耳垂含住用舌尖一吸吮,松開,吻開始往着頸部,與此同時他的手穿到了床單和她後腰的空間裏,往上一提,于是,栾歡的身體開始大幅度的往上躬,她睡衣肩帶往外滑落,松松的挂在她的手臂上。
這樣一來半邊的胸被遮擋在睡衣裏面,露出來的半邊有着最為柔美的輪廓,就這樣的呈現在男人的眼前,男人低頭,似乎在做着掙紮,因為手機鈴聲在一直不停的響着。
栾歡別開了眼睛,眼前的一切刺着她的眼睛讓她不敢看,她胸前高聳的部位正頂着他的襯衫,屬于她胸腔所帶出來的呼吸讓它們在不斷的起伏着,活色生香,香豔至極。
終于,手機鈴聲停下了下來,栾歡松了一口氣,那個壓在自己身上的男人仿佛也松了一口氣,然後,她睡衣的肩帶在移動,他拉下了她的肩帶,用牙齒。
這下……
下意識的栾歡用手去遮擋住胸前的兩點,她晚上睡覺有不穿胸衣的習慣。
在做這些動作的時候栾歡目光死死的盯着容允桢的手機,她也不知道自己該怎麽辦了,她希望容允桢的手機不要再響,那麽她或許會想出比較好的辦法。
容允桢的手機第二次響起,栾歡心在突突的跳着,迅速把目光拉回容允桢的臉上,想必,容允桢也聽到了手機響,或許他打算去接手機了?
緩緩的,栾歡手從自己的胸前離開,滑落。
終于,在這清晨呈現出來的屬于女人的柔美一覽無餘,那兩點殷紅點綴于一大片的雪白之上,純潔而妖豔,把男人的目光刺激得發沉,發黯。
只是呵!這個男人身上有着漫長歲月所磨練出來的自制力。
手機還在響着,孜孜不倦的響着,男人自始至終保持着剛剛的姿勢,手半撐在床上,目光膠在她身上,沒有去接電話,也沒有低下頭去吻她。
怎麽?還不夠嗎?
本來還緊緊拽住被單的手移動着,來到了他的領口,把他已經打好的領地微微拉開了一點,手指落在他的領帶上,嘤了一聲:允桢。
急促的喘息聲響起,那聲急促的呼吸聲之後,一連串的動作在一氣呵間,領帶被丢棄的在床下,白色的襯衫壓在了領帶上,白色的襯衫之後是女人的睡衣,等睡衣輕飄飄的疊在襯衫上,手機鈴聲停了下來。
“歡,剩下的你來。”男人啞聲。
栾歡顫抖着手去摸索,即使是下了決心她還是很害怕來着,容允桢滾燙的身體讓她害怕,屬于容允桢身上的那種氣息也讓她害怕,那處已然頂住她僵硬所在的也讓她害怕,那麽的灼熱,仿佛下一秒自己就會被那股灼熱焚燒殆盡。
終于,摸到了皮帶的金屬環節,栾歡的手在遲疑着,耳邊聽到他催促的聲音,歡,能快點麽。
能快點麽?嗯,好的,好的,心裏是這樣在想着,手卻是遲遲不動,最終,他說了一句,笨蛋,之後他自己解開了皮帶。
之後,好像一切順理成章了起來,他的吻很溫柔的,就只有在吻來到了頂尖的所在就輕輕的啃咬了一下,那一下啃咬讓栾歡的腳趾頭不由自主的拉直。
現在,他們就躲在湖水色的被單下,被單是采用巴西最為輕柔的蠶絲,柔軟而溫暖,她的身體仿佛比那被單還要柔軟,軟得要不像是她自己的了,所以,那只插.進他頭發上的手不是她的,不是的,又或許那只手是在抗拒着他。
當他的吻來到靠近她心髒位置的第一根肋骨時她的心有點疼,她和他這是在做什麽呢?
栾歡一顆心在恍恍惚惚着,她的手跟着她的心欲拒還迎,他的吻一直在朝下他的手卻是在往上,尋到那一點撚住,或許她可以閉上眼睛當做一切不存在,可她得看住手機,她看着他修長的手指在逗弄着她的乳.尖,潔白而修長,把她逗得害怕了起來,那害怕促使着的胸脯在更加激烈的起伏着。
他的臉從她的小腹解脫出來,瞧着她,此時此刻栾歡收回了那只伸往手機的手,本來她是想趁着他對自己身體癡迷之時把手機關掉,因為手機又在響了。
顫抖着的手去捧住他的臉,讓他順着她的手勢臉來到了她在不停起伏的胸前,她挺了挺胸,故意去逗他,左邊紅豔豔的那點從他的唇瓣上擦過,引來他身體的戰栗還有低低的嘶吼聲,然後,他成功的抓住了它并且迫不及待的把它含進嘴裏。
“允桢,把手機關了。”她呵氣如蘭。
或許,是含在口中的太過于甜美了,他很聽話,臉還埋在她的胸前手毫不猶豫的伸向了手機。
世界安靜了,這下安靜了,栾歡閉上了眼睛,她想,這也是她所能做到的事情了,她在幹着大壞事。
容允桢覺得自己仿佛又回到了那年,他躲在那個物資匮乏的小城鎮裏,聖誕節期間有人把他大城市的商場,小小的他在面對着琳琅滿目的商品不知道從何下手。
此時此刻,他想做很多的事情,想吻她想摸她想進入她,想讓她的腿架在自己的腰間想用律動來緩解他身體的焦躁。
身下的女人有世間最為柔美的力量,他想念那種力量,當進去的時候它總是緊緊的絞着他,親愛得讓他很輕易的忘卻世間萬象。
他手挑開了她身上僅有的,穿過那層蕾絲去觸摸她,觸到的是……
手剛剛想扯下那一層就遇到了狙擊,與此同時,她的腿緊緊的合并着。
拉住容允桢想扯下那層蕾絲的動作基本上是一種最為本能的反應,栾歡也不知道怎麽了她就知道自己害怕,在她若幹的感覺裏仿佛讓他進去了,一切就會變得不一樣了。
“歡,我保證,現在進去不會讓你疼。”他用極低的聲音告訴着她。
她不是怕疼,對着容允桢栾歡搖頭,她現在在幹大壞事呢,對着那個曾經把一座旋轉木馬送到她面前的人。
很近的距離裏她看到他的眼眸裏帶着渴求。
緩緩的,栾歡松開了手,他在她耳邊說了一身真乖。
那層蕾絲往下卷着,經過了她的大腿,小腿,最後從她的腳趾頭離開,期間,她在他的示意下把腿卷曲起來,之後,她的腿被完完全全的打開。
在進入之前,他拉着她的手去握住,他說歡,你來認識一下它,即使是她不願意他還是強行的拉着她去認識。
酒店房間是采用一種極為柔和色系,柔和的色系加上若幹還亮着的燈光營造出來的氣氛讓人很容易變得慵懶,放松,而男女間的荷爾蒙是催化劑,所以……
手裏握住的讓她模糊的想着,她怎麽可能容納得了他,怎麽能?随着這個想法她的身體下意識的縮了縮,那一縷懼怕的思緒讓他捉捕到了。
“我保證,不會疼。”
确實是沒有多疼,在他進入她時栾歡心裏悵悵,沒有她同學們描繪中的那種要撕裂般的疼痛,可栾歡知道自己的身體認得他,認得這個第一次在她身體留下印記的男人,除心之外屬于她身體的所有一切感官都在對着這個男人敞開了懷抱,用最為富饒的姿态,放任着他的為所欲為。
等到他深深的把他埋進她的身體裏時,容允桢不敢動因為他看到她微微斂着眉。
“疼?”他問她。
她垂下了眼睛,手輕輕的環上了他的脖子,身體縮了縮就像下雨天沾到了雨水的小狗兒,可……
可由于她的這一縮他最為僵硬的所在疼得他冒冷汗,冷汗從額頭滴落于她的臉頰上,她眼睫毛抖了抖。
容允桢也想就在裏面呆一會,緩緩,得讓她适應他然後再動,書上都是這麽說得,可好像不行了,他想等不了了,她的裏面太美好了,美好得讓他想逗她,用人類最為原始的語言。
第一下的力道控制得還好,第二下就……
他太莽撞了,她的臉因為他沒有控制好的力道臉色瞬間煞白,忙不送的含住她的耳垂,一聲聲呵着,歡,小歡,我知道我的表現有點糟糕……
容允桢知道自己上次有多麽的不加節制,那天,他看着她一瘸一拐的走出房間,走出酒店,走到對街,期間,她還做了多次短暫的停留。
等到她的臉色好點,容允桢嘗試第三次律動,用作為溫柔的力道。
等到她的身體變軟,等到她容納他的所在變得溫潤,他額頭上的冷汗終于變成了炙熱的汗水,他用一次次的挺進讓她的臉色變得潮紅,他用一次次的愛.撫讓她的腿自動的纏上他的腰,他用一次次的撞擊讓她用牙齒去咬着她的嘴唇,他又用自己的唇去呵護着她。
如果說唯一做不好的是,在最為極致的時候他讓自己釋放在她的身體裏面,那一下她的臉煞白煞白的,就這樣呆呆的看着他。
臉別到一邊去,栾歡轉過身體背對着容允桢,由容允桢制造出來的那層薄汗已然被蒸發掉,他所留在她身體裏的讓她的不得安生。
栾歡擡起頭,去看一邊的鐘表,時間指向了七點半,距離九點半還有兩個鐘頭呢?怎麽辦?
與此同時,連同祝安琪在內的一行十幾人剛剛到達聖保羅市政廳。
栾歡背對着容允桢躺在床上,她的目光緊緊的盯着床頭櫃上的鐘表,時間在一點點的緩慢走動着。
七點四十分,栾歡聽到背後的聲響,栾歡心裏一慌,說,容允桢你要去哪裏?
背後有淺淺的氣息傳來,他笑着把頭擱在她的肩窩上:“怕我跑掉?”
是的,她是怕他跑掉。
他的手從她的腰側橫了過來,他的身體貼近了她說:“不會跑掉的,就按照你想的那樣。”
容允桢的話聽在做賊心虛的栾歡心裏好像是意有所指,慌慌張張的栾歡帶着情緒說:“我沒有想什麽樣,你要走可以走。”
說完之後栾歡拿開了容允桢握住自己胸部的手,下床,拿起了容允桢的襯衫穿上,再慌慌張張的打開浴室的門。
打開蓮蓬,栾歡站在蓮蓬下,閉上了眼睛,任憑着蓮蓬的水往着她的身上澆,為什麽會變成這樣?
為什麽?栾歡喃喃的說着。
“什麽為什麽?”驟然響起的聲音近在眼前。
栾歡慌忙睜開眼睛,容允桢站在她的面前,目光灼熱,肆無忌憚的盯着她,順着容允桢的目光栾歡看到自己印在白襯衫上的兩點,觸電般的目光躲開,浴室對面的全身鏡裏呈現的是她被裹在襯衫裏的身體一覽無餘。
“洗澡怎麽不把衣服脫掉?”容允桢說。
癡迷(08)
“洗澡怎麽不把衣服脫掉。”容允桢說。
栾歡慌忙把目光從全身鏡移回來落在站在面前的容允桢身上,他穿着淺色系的家居服,距離她就只有幾步之遙。
“容允桢,你出去。”栾歡吶吶的說着,身體向後退了一點。
容允桢搖頭,上前,他退一步他前進三步,一只手把頭框固在懷裏,另外一只手關掉了蓮蓬。
“我想過這樣的時刻。”手背輕輕的在她的臉頰上順着,他說:“從那次之後,我一直在想……”
他垂下了眼眸,目光落在她胸前的第一顆紐扣上,稍許,手指也來到她的紐扣上:“我想,當你把我襯衫穿在身上的時候我一定要……這樣。”
在他的那句“這樣”中他解開了她的第一顆紐扣,之後,是第二顆,再之後是第三顆……
仿佛,栾歡受到了那個聲音的蠱惑,她不僅受到他聲音的蠱惑,他認真的表情也在蠱惑着她。
那件緊緊貼在身體上的白色襯衫紐扣已經全部被解開,他也沒有讓她的襯衫離開她的身體,襯衫只是被往後面推了推。
“容……,容允桢,你……想幹什麽?”即使已經知道了他想幹什麽,在他用肩膀把她的身體往後壓的時候她還是吶吶的問出。
“你猜?”他好脾氣的說着。
“容允桢……,你剛剛才……”栾歡繼續保持者吶吶的狀态,意思就是說,你剛剛不是才要過嗎?“你怎麽可以這……這樣?”
“不對,已經不是剛剛了,已經半個多小時過去了。”容允桢彎腰,抱起了她。
她緊緊的咬着嘴唇,她不敢讓自己從嘴唇裏發出任何的聲音,這裏安靜得就只剩下了他和她的喘息聲,栾歡想如果不讓自己的聲音從口中溢出的的話那麽她便沒有淪陷。
起碼,心沒有淪陷,淪陷的只是身體,屬于那具在自己身上留下第一抹印記的身體。
現在,她正坐在浴室的流理臺上承受着他,他把她抱到了流理臺上,他讓她坐着他就站着,他讓她的腿來夾住她的腰,他昂着頭瞧她滿帶着虔誠:歡,我想在這裏要你。
哪有人把這樣的事情問得這麽認真,認真的容允桢眼眸裏總是會有着類似于孩子般的純真,那純真讓栾歡忘了很多的事情,包括她來到巴西的目的,都怪這萦繞着在這浴室的水蒸氣讓這裏更像是一座伊甸園。
她聽到自己“嗯”的一聲,那句“嗯”卡在自己的喉哝樓裏頭時,在她還沒有答應之前他就沖了進去。
現在,他在她的身體裏,栾歡心裏念叨着閉上了眼睛,她沒有勇氣看那對膠在一起印在浴室鏡子的男女。
時間在一分一秒的行走着,栾歡的手緊緊的貼在流理臺的牆上,她的嘴也緊緊的咬着,即使他用最為強有力的力道在她的身體裏昭示着他的存在,孜孜不倦的索要着。
浴室裏只有那道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