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眼淚) (17)

有帶着任何的憐香惜玉,就那麽一推,女人就像紙片人一樣輕飄飄的墜落在地上。

撿起了地上的禮服,容允桢朝前一步,居高臨下看着臉色煞白的女人,那是他的妻子,幾秒鐘之後,他聽到自己不帶任何情感因素的聲音。

他和她說:“在這個世界上,有一種人,他可以容忍欺騙一次,但無法容忍欺騙第二次,我想,我應該是那種人,剛剛,你不是問我,所以呢?我想,現在,我有答案了,栾歡,你總是很輕易的忘記了,我們的婚禮誓言。”

“無論安樂困苦,豐富貧窮,或順或逆,或健康或軟弱,你都尊重他.她,幫助他.她,關懷他.她,一心愛他.她,我想,現在,這些一律作廢。”

容允桢穿上了禮服,走出了房間,輕輕帶上那扇門,容允桢知道自己再也不會打開這扇門了。

用和以前一樣的頻率走路,走出那道圍牆,打開車門,坐在車上他有些不想開車,容允桢點燃了那根煙,現在,他需要讓自己的思緒緩一緩。

半根煙的時間,從圍牆裏匆匆忙忙的跑出來一個女人,女人手裏拿着手機,她跑得極快,就一會她找到她的車。

容允桢手中的那根煙還沒有點完,她和她的車子就一起消失不見,想必,她找尋她的前戀人去了,或許,她真的以為他殺了他。

他的父親老是和他說,允桢,再艱難也要學會去舍棄,因為,我們的生活比起一些人的生活更為複雜。

或許,他的父親說得對。

容允桢把剩下的煙丢到了車窗外,啓動車子。

這樣也好,起碼以後,他不需要提心吊膽的了。

淩晨的中國劇院門前,一片燈火闌珊,李若斯就站在那片闌珊的燈火下,腫着一張臉對着栾歡揮手。

手裏緊緊握着車鑰匙,栾歡一步一步走向了李若斯,一個多鐘頭前栾歡打李若斯的手機,接電話的人是陌生的聲音,陌生的聲音告訴她這只手機是他在中國劇院門口撿到的,之後,栾歡把電話打到李俊凱的手機上,李俊凱告訴由于他身體不大舒服就讓李若斯拿着邀請函出現在中國劇院的派對上,李俊凱還告訴栾歡他一直沒有辦法聯系到李若斯,一切一切仿佛朝着一個方向指引。

車子在開往中國劇院的途中栾歡甚至做了最壞的打算。

站停在李若斯面前,栾歡昂起臉,問:“李若斯,你沒有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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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若斯沒有回答栾歡的話,聲音歡喜:“小歡,記得嗎?那年也是在這樣的時刻,我和我的同學打架了,我的臉被揍得像豬頭不敢回家,那個時候你找到了我,那個時候我很開心你找到了我。”

栾歡抱着胳膊:“所以,你為了讓今晚變得和那個時候一樣,讓別人代替你接電話了?”

李若斯依然沒有回頭她的問題,徑自笑容歡欣雀躍:“我想看看小歡是不是還依然擔心我。”

多無聊的男人啊,栾歡咧着嘴和李若斯笑:“是的,李若斯,我還挺擔心你被容允桢打死。”

李若斯咧了咧嘴,那一咧嘴就扯動了他嘴角的傷口,讓他的笑容變得滑稽可笑。

栾歡踮起了腳,手去托李若斯的下巴,聲音一派恨鐵不成鋼:“李若斯,你還是這麽不經打,是容允桢把你打成這樣的吧?告訴我,你都和他說了些什麽?嗯?”

李若斯收住了笑容,低頭看她:“我把最想告訴他的都告訴他了,小歡這麽聰明一定猜到我都告訴他一些什麽了?”

栾歡想笑,怎麽所有人都說她聰明,不,不!她一點也不聰明,她一直都傻乎乎的,傻得她還真的以為容允桢會殺了李若斯。

對于容允桢,她的丈夫,她甚至于連基本的相信也沒有做到,是的,容允桢有一句話說得對極了,她是世界上最自以為是的女人。

“你和容允桢不合适。”李若斯的聲線狀若夢呓:“容允桢會讓小歡受苦的,小歡,我猜,在容允桢的心裏一定住着一個人,這個人已經不在這個世界上,小歡,這世界上最為徒勞的情感是一個活人和一個死去的人去争奪愛的比重,所以,小歡,現在還來得及。”

“來得及離開容允桢,然後和李若斯在一起的嗎?”栾歡問李若斯。

李若斯手輕觸着栾歡的眉型:“小歡,這一次,我不會在像上次一樣,之前,我不是說我會等你的嗎?小歡,我會一直等着你,哪怕白發蒼蒼。”

“可怎麽辦?”栾歡對着李若斯冷冷的說:“不會有那樣的機會,即使沒有容允桢你也不會有那樣的機會,李若斯,你聽好了,是永不!”

李若斯的雙手從她的臉上垂落。

向後退,栾歡和李若斯拉出了約三步的距離,開口,用最為冰冷的語氣:

“李若斯,我想,此時此刻,我終于徹徹底底的了解你了,我以為你和小芸不一樣,其實,你們根本是一模一樣,你只是比小芸更擅長于隐藏,我想,你大約也明白從你那個時候沒有打那兩通電話你就猜到我們已經不可能了,可你懷着我得不到的別人也休想得到的心裏,所以,你今晚出現在這個聚會上,親手,破壞我的幸福。”

灰敗的臉依然在微笑着,李若斯的聲音一派溫柔:“小歡,我也不幸福,你看,我喜歡鋼筋水泥,爸爸卻讓我買汽車零件,我喜歡你奶奶卻要我顧及媽媽的感受,小歡,我告訴容允桢了,我比他更早之前看過你的身體摸過你的身體,我也告訴他你是因為我才到巴西去,我是男人,我比誰都明白容允桢此時此刻的感受,男人可以忍受自己女人的無理取鬧,可以忍受自己女人的專橫任性,但是,男人絕對不會忍受自己女人因為另外一個男人背叛自己,小歡,這是恥辱,越是在乎那種恥辱感就會越是強烈。”

這一個淩晨,那聲發生在中國劇院門口清脆的巴掌聲惹來了附近行人的側目。

這一個淩晨,栾歡給了李若斯一個巴掌,用盡全力。

巴掌聲落下,栾歡聲音慘淡,她和李若斯說。

“李若斯,從今以後,我不會為你浪費一絲一毫的情緒。”

當李若斯企圖攔住她的時候,栾歡裂開嘴,咯咯的笑,笑得花枝亂顫,她溫柔的說了一句話給他聽。

“李若斯,來找你的路上,你很害怕你被容允桢打死,因為那樣一來在情感方面我是不會不允許自己和他在一起,李若斯這話聽着很難受吧,如果,你再繼續和我糾纏下去的話,你會從我的口中聽到更難聽的話。”

這句話之後,李若斯木然的放開他的手,栾歡木然離開。

這個晚上,栾歡終于體會了一把裏外不是人的感覺,上帝真的很會折騰,男人們都是那樣去愛嗎?

車子開回公寓,停好車,栾歡呆呆的望着前面,在她開車離開的時候她依稀看到這裏停着一輛車,她依稀看到容允桢坐在車裏,怎麽不見了呢,怎麽就不見了呢?

栾歡下車,蹭蹭的跑到那個不容易被發現的黑暗角落,這裏也沒有容允桢的車,也沒有!

站在陰影處,栾歡問着自己栾歡你在幹什麽?你不是很酷的嗎?和容允桢攤牌的時候有多酷,往容允桢杯子裏下藥也很酷,不久前,在她的房間裏,她也是挺酷的,什麽也沒有為自己解釋,就這樣眼睜睜的看着他離開。

現在,要怎麽辦?

容允桢說了:他可以容忍欺騙一次,但無法容忍欺騙第二次。

或許,她應該找的容允桢,老老實實的告訴他,其實在處理男女間的事情上她也是一個新手,她還要讓容允桢知道,她就一次讓李若斯摸過她的身體。

對,就這樣!

所以,現在她要做到的是找到容允桢,告訴他這些。

作者有話要說: 可憐的容GG聽到小歡的解釋絕壁是吐血三升的節奏~~默哀下先~~

PS:接下來就是我寫這段故事時特別期待寫到的環節了~~麻辣勁爆,是那種虐中帶着甜的那種~~

☆、81

栾歡這一找,就找了容允桢四天五夜,從洛杉矶跑到紐約,她打了小宗的十幾次電話之後小宗在遲疑很久之後才讓栾歡來一趟紐約。

到達紐約是周末晚上,栾歡穿着小宗給她的旗袍作為指定服務司儀跟在小宗身後進入到了那家秘密會所,這家秘密會所位于被紐約政府規劃出來的A區,沿着類似于迷宮的走廊,推開會所包廂的門進入到精美的包廂。

包廂裏,來自英倫的貴客正在為他的還未滿十八周歲的秘密情人舉行專場派對,包廂裏約十幾人,男人們身邊坐着妖嬈性感的女郎,栾歡第一眼就看到容允桢,和這裏的男人們表情一樣沉浸在這物質所營造出來的紙醉金迷場景中,嬌豔的女郎頭正擱在他的肩膀上吃吃笑,眼神迷離。

包廂裏沒有人注意到她的到來,他們都被來着英倫貴客和他的小情人玩的游戲所吸引,服務生手中的托盤放着十幾顆櫻桃,經過仔細挑選英國貴客在十幾個櫻桃挑出其中一個,服務生把被挑中的櫻桃放在英倫貴客和他的小情人臉和臉之間。

接下來就是吃櫻桃了。

如果栾歡沒有猜錯的話,這是一種被玩爛可又很受歡迎屬于男女間的情挑游戲,那十幾個櫻桃中混有真的櫻桃也有假的櫻桃,假櫻桃用的是類似于泡沫物體,泡沫物體只要沾到人體唾液就會融化,這樣一來随着融化的假櫻桃,共同吃一個櫻桃的男人和女人的唇就可以貼在一起,再然後會在同伴們的起哄下激吻,展示着屬于男人和女人間的撩人的肢體動作。

那位英倫貴客栾歡知道,那是英國政治圈的紅人,英國小報盛傳着他有特殊癖好,比如他熱衷于“集郵”,剛剛他在挑選櫻桃時表情興奮,或許,他特別希望自己挑到的是假櫻桃,包廂裏的氣氛讓那位年過半百的英國政客表現得就像一位毛頭小夥。

那些人的注意力都在那個櫻桃還有兩片逐漸湊近的嘴唇上,英國客人會挑到真的櫻桃還是假的櫻桃呢?容允桢好像也在好奇,他就坐在英國人的身邊,側着臉,似笑非笑。

作為服務司儀栾歡只能在包廂經理的示意下在服務區候着,她這裏距離容允允桢還有一段距離,她只能眼睜睜的看着那位新晉拉丁裔甜歌小天後小鳥依人般的倚靠在容允桢的懷裏。

包廂裏坐的那些人都是萬萬得罪不起的人,她只能等,這一刻機會難得,明天容允桢就會飛印度。

站在服務區外,栾歡緊緊的握着餐車扶手,下一個出場的就是她了。

終于,男人女人的嘴唇共同觸碰到了那顆櫻桃,數秒之後,包廂的人不約而同的發出了惋惜聲音,英國人手氣不好,他挑到的是一個真櫻桃,英國人一臉沮喪背部靠回沙發上,他的小情人身體緊緊的挨上去,送上嬌豔的雙唇,顯然,英國人此時此刻興致全無,手一撥,他的小情人被他粗魯的撥到一邊去。

他的小情人有性感的雙唇和美豔的臉龐,在遭遇冷遇之後美豔的臉龐上帶着些許的尴尬,之後她的目光若有若無的帶着挑逗性的往着容允桢這邊輕輕一飄。

俨然,容允桢已經成為了包廂女人眼中最為精美的獵物,容允桢的女伴似乎也意識到這一點,她拼命的用她傲人的胸圍擠壓着容允桢,看到這裏,栾歡狠狠的別開臉去,來一個眼不見心不煩。

終于,輪到她上場。

栾歡推着餐車跟在經理後面,餐車裏放的是經過精心挑選的中國料理,栾歡還是沒有機會靠近那些人坐着的那片區域,不過,栾歡已經在應該放在容允桢面前的杯子下放上了小紙條,服務生把餐桌上的食物一一拿走。

看到放有她寫的小字條的杯子放在容允桢面前,栾歡松了一口氣,幾分鐘之後,栾歡如願看到容允桢拿起了壓有她寫的小紙條的杯子。

當容允桢的目光落到栾歡這裏時栾歡的心裏很是緊張,處在這樣環境裏的容允桢對于她來說陌生又疏離,一點都不像那個在家裏會給她做飯,安靜的吃着晚餐穿着高領毛衣的容允桢。

對着目光落下她臉上的容允桢栾歡做了一個“允桢”的口型。

幾秒之後,容允桢的目光從栾歡的臉上離開,他讓服務生到他那裏他在低聲和服務生說話,說完話之後容允桢的目光重新回到栾歡這邊,做了一個你過來的手勢。

另外的一名服務生來到了栾歡的面前,栾歡跟在服務生身後,在距離沙發三米左右服務生讓栾歡站在那裏。

站停,栾歡在心裏苦笑,沒有想到一個妻子要見自己的丈夫需要這樣高規格的要求,甚至于連小紙條也用上了。

包廂是方形的,四邊的牆鑲着巨型油畫,天花板也是,天花板的油畫還用上了3D效果,油畫上的人物被襯托得栩栩如生,栾歡一站停包廂的音樂就停了下來,随着音樂停下包廂裏安靜極了。

十幾雙眼睛讓包廂的那種安靜充滿着壓迫感,那壓迫感讓栾歡不自在,她只能硬着頭皮抿着嘴角直直的看着容允桢。

栾歡在給容允桢的紙條上寫了:我有話和你說。

“說吧!”容允桢很忽然開口。

“什麽?”被十幾雙眼睛盯得心慌意亂的栾歡下意識的做出了反問。

“你不是有話和我說嗎?佳士得小姐。”容允桢微笑的注視着她,聲音不高不低。

容允桢怎麽叫她“佳士得小姐”了,栾歡盯着容允桢的臉,發呆。

“你愣着幹什麽?”容允桢聲音有點的不耐煩。

“允桢……”栾歡有些不知所措。

“我想,你為了能站在這裏一定費盡心思吧?嗯,我就給你一個機會。”容允桢擡起手腕,看表:“不過,我最多也只能給你五分鐘時間。”

倚在容允桢懷裏的甜歌小天後輕輕笑出聲音,栾歡目光沿着在場的人一圈,那些人都在用看好戲的目光在期待着。

咬了咬牙,栾歡目光重新回到容允桢的臉上,說:“容允桢,我要和你說的那些話不适合在這裏說。”

容允桢挑了挑眉,沒有說話。

“允桢,我們到外面去說,我希望你給我一點時間讓我和你解釋。”栾歡半垂下眼睛,聲音帶着絲絲的懇求。

“哦?”容允桢只給栾歡一個發音,之後,語氣極淡:“是嗎?”

“允桢。”栾歡再叫了一聲,這一聲懇求的意味更濃。

容允桢點了點頭,眼睛是在看着栾歡話卻是在對着他的女伴說的,他問她:你覺得呢?容允桢一邊說着一邊手溫柔撫摸着那位甜歌小天後的的頭發,沿着頭發手停在她的耳環上。

顯然,容允桢的肢體動作讓那位十分的受用,她眯起眼睛,用塗得紅豔豔的口型對着栾歡做了一個“不”的口型,之後,她和容允桢開始說起了悄悄話,其實,也不算什麽悄悄話起碼在場的人應該都會聽到,栾歡也聽到了,甜歌小天後和容允桢說,她想和容允桢玩櫻桃游戲,她說櫻桃由着她來挑。

拿着裝有櫻桃托盤的服務生一見到容允桢點頭,立即把托盤拿到兩個人的面前,甜歌小天後在一衆人注視下挑出了其中的一個櫻桃交到服務生手中。

好像,那些人把她給忘了,他們在猜測這次那位甜歌小天後挑到的是真的櫻桃還是假的櫻桃,容允桢的目光也專注落在服務生手中的那顆櫻桃上。

栾歡再次咬牙,冷冷的叫了一聲:“容允桢。”

她的那聲“容允桢”在安靜的包廂裏又脆又響。

容允桢皺起眉頭,臉對着栾歡,做了一個“噓”的動作,甜歌小天後一臉興奮,她給自己已經紅豔豔的嘴唇在補上一層唇彩,那神情俨然認為自己已經把容允桢迷得神魂颠倒。

真是夠了!栾歡握着拳頭。

臉迎着容允桢栾歡用漢語冷冷的和容允桢如是說着:“容允桢,不要和她玩。”

笑容凝結在容允桢的嘴角,他用動作示意服務生把櫻桃放在那個吊環上,他還挽起袖口解開襯衫的第三顆紐扣,做出全力以赴的架勢,包廂的女郎們因為容允桢的這一系列動作歡呼了起來。

站在那裏,栾歡問自己從洛杉矶來到紐約費盡心思是為了看到這一幕嗎?不,當然不,栾歡問自己還站在這裏難道她也在好奇那個女人挑到的那顆櫻桃是真的還是假的?那對男女的嘴唇會不會最終貼在一起?

栾歡搖頭,當然也不是。

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帶着那麽一點最後一搏的口氣,用漢語她一字一句的:

“容允桢,如果你和她繼續玩那個游戲的話,那麽,你就不會給你機會讓你聽到我的解釋。”

那些人應該聽不懂漢語吧?這個時候栾歡想她還真的有一點賢妻良母的資質,你看,即使容允桢已然惹怒了她她還是想保住他臉面。

可容允桢好像沒有聽到她的話一樣,他甚至已經擺好姿勢,臉開始和那個女人面對着面。

栾歡一點也不好奇那對男女最終會不會把兩片唇緊緊的貼在一起,栾歡想,既然她都不好奇了那麽她還呆在這裏做什麽?

所以,她現在應該離開了。

容允桢看着那個櫻桃随着自己的臉越靠越近越變越大,櫻桃的另外一邊那張帶着假睫毛的臉也在越拉越近,起到調高氣氛的阿拉伯數字在倒數着,容允桢餘光中看着三米開外的那個窈窕的身影在移動。

那個女人好像搞不清楚狀況,居然說出了“容允桢,如果你和她繼續玩那個游戲的話,那麽,你就不會給你機會讓你聽到我的解釋。”這樣的話。

很可笑很狂妄不是嗎?來道歉的人怎麽就那副德行,不是應該像眼前這個帶着假睫毛有一張芭比娃娃的臉的女人一樣,軟軟的癱倒在他的懷裏,如小貓兒小狗兒的說着可愛溫柔的話語嗎?

不過,容允桢認為自己現在不是應該追究那個女人的道歉态度的時刻,他需要去弄清楚近在眼前的這個櫻桃是真是假的問題,大夥兒都關心這個。

那女人,想走就讓她走就是了。

倒數到第三,容允桢無比憤怒的發現他的精神絲毫沒有集中,他只注意這她倒退着走路,他甚至于無比清楚于她移動了幾步腳步。

倒數到第二,容允桢聞到了來自于對面另外一個女人臉上的那種化妝品味道,那是讓他極為做嘔的味道。

耳邊響起了最後的那個“一”容允桢臉一避,輕而易舉的躲過對面湊過來的唇,同時,在餘光中見到三米開外的人影一晃。

下意識的容允桢站了起來,栾歡就摔倒在三米開外的所在,盤在她頭發的發簪掉落,烏黑的頭發散開下來。

寶藍色暗花旗袍,白皙的皮膚以及凹凸有致的身材,如雲絮般散開黑發,再加上此時此刻,那開得一點都不保守的旗袍裂縫,修長的腿從旗袍裂縫露了出來,白花花的,在寶藍色的旗袍映襯下觸目驚心。

剛剛一進來,在場的男人已經老是把目光在她身上巡視了,這會……

這應該是她最倒黴的一天吧?如果不是光注意那邊容允桢和那個女人的唇有沒有湊在一起的話,那麽栾歡或許就不會摔倒了。

摔倒在地上的栾歡想,都是因為容允桢!

程亮的皮鞋停在她的手邊,栾歡擡頭,那位包廂經理站在她的面前,彎腰他的手伸向了她,栾歡閉上眼睛,她知道自己的高跟鞋有多高,所以她需要幫助,閉着眼睛栾歡手伸向了那只朝着自己的手。

下一秒,一股極大的力量把她從地上提貨物一般的提了上來,栾歡睜開眼睛,包廂經理已經被推開,容允桢的臉近在咫尺,他的眼底的情緒說不清道不明。

作者有話要說:

☆、82

栾歡被容允桢扯着離開包廂,包廂裏還有一道用暗格隔出來的空間,容允桢用類似于塞東西的動作把栾歡塞進了暗格裏。

暗色系的空間還有容允桢身上散發出來的那種壓迫感讓栾歡挺直着脊梁站在那裏,容允桢背對暗格唯一的出口處站着,栾歡臉對着出口處,她和他就那樣膠着。

極短的一段時間過去,栾歡才想起此時此刻她站在這裏有點傻,她應該做的事情是離開這裏,剛剛容允桢和那位拉丁裔美人玩了那個游戲,那個櫻桃是假的,他們一定接吻了。

移動着腳步,栾歡想離開,容允桢扯住了她的手,冷聲:“不是有話對我說嗎?現在如你所願。”

栾歡沒有理會容允桢,她側着身體想從容允桢的身邊擠過去,容允桢擋在出口處身體形成了一堵人牆,栾歡沒有擠開那堵人牆,相反,容允桢就輕輕的一發力,她就被逼着後退,最後她的背部就只能緊緊的貼在暗格的牆上,剛剛一站停,容允桢的身體就貼了過來。

“栾歡,我要提醒你,說讓我聽你的解釋的人是你。”他的身體緊緊的擠壓着她說。

此時此刻,回想在栾歡腦子裏的畫面是紙醉金迷的包廂裏,殷紅的櫻桃,還有那聲”一”響起那對男女貼近的臉龐還有嘴唇,她之前讓他不要和那個女人玩那個游戲,可他壓根沒有把她的話放在心裏,換成她的話她就不會,她死也不會和陌生人玩親嘴游戲。

“容允桢,晚了。”栾歡提高聲音。

“什麽叫做晚了?”容允桢依然延續着剛剛在包廂裏的蔬離口氣。

栾歡微微掙紮着,以此來避開屬于他們的那種帶着尴尬又顯得暧昧的觸碰,容允桢沒有讓她如願,這下屬于她胸前高聳的所在避無可避的抵住他的胸膛。

栾歡擡頭看容允桢,容允桢也正在低頭看她,或許,容允桢現在正在輕視她嗎?因為她從洛杉矶來到紐約,還打扮成了這副德行挖空心思出現在他的面前,嗯,對了,之前他還咬過她,他咬出來的那個傷口讓她在照鏡子的時候覺得鬧心極了,她要以牙還牙。

深深的吸了口氣,栾歡踮起腳尖,手勾住了容允桢的胳膊,唇找到了容允桢的唇,狠狠的壓上,這次,輪到他了,容允桢,混蛋!

當然,這之前……

狠狠壓上去的唇充滿着掠奪,最初的幾秒鐘裏被突然吻住的人顯得有些的措手不及,栾歡的舌尖在他的唇上經過一番的舔.弄之後,輕而易舉的撬開他的唇,之後,是牙齒,再之後是他的舌尖,毫不矜持的,卷住。

幾秒之後,被動的人掌握了一點的主動反卷住她的舌尖,然後他的唇瓣跟随着他的舌尖,含住。

他的口氣裏有着葡萄酒的芳香,那芳香讓栾歡眩暈,讓她迷戀,就是因為那迷戀使得她傾盡所能的讓自己的身體去貼他,去吊住他。

他的唇一邊和她的唇糾纏,他的手從她的後腰滑落來到了她的旗袍裂口處,伸了進去,手在她的那層蕾絲逗弄幾下之後,他撈起了她一邊的腿讓她的腿去纏住他的腰。

當栾歡的腳尖被他的力量拉離地面時,若幹的清醒意識裏栾歡才想起,不應該是這樣的,于是,狠狠的,牙齒一發力。

驟然遭受的疼痛或許他訝異,他的唇放開了她,剛剛一被放開栾歡就從嘴裏嘗到了鐵鏽味,很好,她真的把容允桢的嘴唇咬破了。

栾歡想,容先生應該很生氣吧?她還想更加讓他生氣,手狠狠的擦拭着自己的唇瓣,栾歡冷冷的吐出:髒!

是的,拉丁美人的口紅很鮮豔,拉丁美人一定吻過很多男人的唇,容允桢用他的唇吻了拉丁美人那兩片被很多男人吻過的唇,別人無所謂,但容允桢就有所謂了。

在沒有很明亮的光線中栾歡等待着容允桢的反應。

讓栾歡沒有想到的是容允桢笑了,他問她:你這是在嫉妒嗎?

栾歡緊緊抿着嘴,她現在特別不高興。

在淺淺的笑聲裏頭,容允桢手掌壓在她的後腦勺上,輕輕一帶,讓她的臉貼在他的胸膛上,他的聲音很低很低。

“我讨厭她的口紅顏色。”

臉緊緊貼着的那片胸腔下,那裏強壯得就像一睹可以遮擋風雨的牆,在那胸腔下有他的心跳頻率,一下下一聲聲,很美好,美好得讓她犯迷糊了起來,她在腦子裏極力的思考着容允桢的話:我讨喜她的口紅顏色。

“這是什麽意思?”她問。

頭頂上傳來了他的嘆息聲:“真笨,我因為讨厭她的口紅,所以沒有吻她。”

沒有吻她?栾歡心裏竊喜,轉念一想,還是不滿意:“要是她恰好塗了你喜歡的口紅呢?”

“她永遠不會找到我喜歡的那一款口紅的,而你……”他頓了頓,聲音低到需要她集中注意力去傾聽,然後。

她聽到了,容允桢說的:“而你,随随便便拿起的那一款都是我所鐘愛的模樣。”

安靜的空間裏,那句低得不能再低的聲音好像是來自于他的口中,又好像不是,明明容允桢是想,和連續欺騙他兩次又在他杯子裏放藥的女人劃清界限來着,怎麽反到說出這麽無厘頭的話了,或許……

手擱在她的腰間,或許是懷裏的這一具身體太過于柔軟了,或許她剛剛的孩子氣舉止太可愛了。

可愛得可以抵消一切不好的。

她從洛杉矶都找到紐約來了,最近美國的天氣可不太太平,她從洛杉矶急巴巴的找到紐約,她說可以和他解釋。

或許……是李若斯單方面的片面之詞了。

此時此刻,容允桢的心裏充滿了期待,他應該聽她的解釋。

臉貼在他的懷裏,耳邊傳來了他溫柔的詢問:

“你從洛杉矶找到紐約是為了和我解釋的嗎?”

栾歡在容允桢懷裏點頭,她急匆匆的趕到這裏就是和他解釋來着。

點完頭之後栾歡手無意識的落下他襯衫第三顆解開的紐扣裏,聲音帶着那麽點的委屈:“我打了很多電話給你,都被一一拒之門外。”

“那麽,你打電話給我也是和我解釋來的嗎?”他的聲音更加的溫柔,溫柔得讓栾歡犯困。

栾歡繼續點頭,手指放開那顆襯衫紐扣,在他落裸.露的所在無意識的畫圈。

“小歡打電話給我是想和我說,其實李若斯說的不是真的嗎?”他溫柔的聲音加了些許的鼓勵。

“嗯!”栾歡的委屈更甚:“我沒有讓李若斯看我,我也不知道他看我……,我的身體。”

也就是看了?答案差強人意,容允桢狠狠的把那口氣壓住,不是她的錯,錯的人是李若斯,該死的李若斯!

她趴在他的懷裏說:

“允桢,我和李若斯的關系也不是他說的那樣,起碼,我們沒有像那些人一樣以男女朋友的身份去看過一場電影,去吃過一頓飯。”

嗯,這個好點,不,比好點更為的好點。

“所以,都是李若斯在撒謊的了?”容允桢問。

她不允許李若斯看她的身體自然她也不會允許他接觸到她的身體了,嗯,這個可以抵消她聽李若斯的話來到巴西往他的杯子裏下藥的罪名。

“他也沒有全部撒謊。”栾歡說。

此時此刻,栾歡不敢再對容允桢撒謊。

“你說的沒有撒謊指的是?”剛剛還很溫柔的聲音變得僵硬。

“李若斯吻過我。”栾歡小心翼翼的說。

容允桢閉上了眼睛,深深的吸氣,這沒什麽的,在這個時代,這是正常的事情,互相有好感的男女親個嘴唇沒有什麽大不了的事情。

嗯,是的。

“嗯,還有呢?”容允桢問。

栾歡把臉緊緊的貼在容允桢的身上,硬着頭皮:“他摸過我的胸部,就一次,在那一次……”

容允桢繼續吸氣,嗯,這沒什麽的,在這個時代,這是正常的事情,互相有好感的男女親個嘴唇,再加愛個撫沒有什麽大不了的事情!

“就在科瓦爾多,我…… ”栾歡聲音越拉越低:“我沒有拒絕!”

即使她的聲音已經低得不能再低了,他還是聽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沒有拒絕,是的,她說沒有拒絕,該死的,這個女人說她沒有拒絕,這個女人……

這個女人的胸部有多麽的飽滿,有多麽的柔軟他怎麽可能不知道,握在手裏可以任意……那是一種會上瘾,讓人着魔的感覺。

所以,李若斯這麽可能就一次!

栾歡話剛剛說完就被一個強大的力量扯開,很冷淡的聲音響起:“說完了沒有!”

“允桢?”栾歡有點焖,明明,剛剛他的懷抱很溫暖來着,明明,他剛剛的聲音很溫柔來着,明明,他剛剛從她的旗袍裂口伸進去的手很熱情來着。

“如果說完的話,那麽你可以離開了。”

容允桢說完這話之後轉過身,下意識栾歡拉住他的衣服,栾歡喉哝幹澀,帶着幾分的徒勞想去解釋,想讓容允桢明白:“允桢,在那個家裏,除了我的爸爸李若斯是第二個對我好的人,可爸爸太忙了,允桢,剛剛去到那個家裏,我一直很孤獨,我沒有什麽朋友,小芸雖然對我也很好,但她有很多朋友,更多的時候,我都在扮演着她姐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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