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眼淚) (22)

的,她不是說好要變得笨一點嗎?

這個時候的他肯定很尴尬的,于是,低頭,含住了容允桢的耳垂,輕輕的一吮,聲音很無辜的樣子:允桢,你确定不會有事。

回答她的是昭示着力量與肌肉結合的頂撞,那一撞幾乎要把她的魂魄撞飛,那句最後的“事”拖着長長的尾音,抖開。

在那聲尾音裏栾歡心裏突然悲傷了起來,也不知道怎麽的,明明他在她的身體裏頭,閉上了眼睛,扭動着腰,去配合他,去感覺他。

那天午後三點鐘左右的時間,外面有時不時的運球聲音,栾歡和容允桢躲在和籃球場只有一牆之隔的廚房裏做.愛。

她的身體重新被放在了流理臺上,她拿下了那塊遮擋住他們兩人頭上的窗簾,用窗簾抱住她和他脖子以下的身體,也不在顧及會不會被外面的人看到,一手撈住他的脖子一手撐在流理臺上。

被布簾遮擋住的他們在做着屬于男女之間最為原始的交集,那交集因為隐藏在屬于人性中最晦澀的板塊而比之前的都要來得激烈,外面會不會有人在偷偷的看?就是那種心理讓他們的感官變得興奮,動作聽從了感官的指揮,激烈,孟浪,至死方休。

即使是隔着那層布簾她還是聽到了,他在用極快的速度進入她身體時所帶出來的聲響,一聲聲的帶着荼靡花事的那種糜爛。

她緊緊的咬住嘴唇,他悶悶的哼着,光顧着埋頭苦幹,帶出來的聲響節奏越快她的身體就越發的遠離地面,他撞擊的力道越重她的身體就越輕,昂頭,她踮起了腳。

允桢,就快要觸及雲端了,就快了,只要再快一點,栾歡咬着牙,死死的壓住,不讓心裏頭的話語從她的口中溢出來。

“砰”的一聲球入網窩的聲響在她的頭頂上脆生生的炸開,伴随着這聲聲音的是身體再一次狠狠的重重的被貫穿,栾歡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在那口氣裏屬于他滾熱的液體撒在她的身體裏。

緩緩的,緩緩的,栾歡閉上了眼睛。

允桢,終于觸到雲端了。

周末,屬于他們住在新澤西的第十四天,這一天,因為昨晚的一場雨天空特別的澄清,容允桢讓小宗弄來了哈雷機車,在皇後街度過最為重要的成長期的栾歡有哈雷情節,她喜歡看着打扮得無比張揚的人把發動機弄得震耳欲聾,開着哈雷機車從她的面前風一樣的飛逝而過。

這一天,容允桢開着那輛機車,穿上栾歡為他挑選的那件皮夾克,載着她離開農場,機車特意經從一望無際的玉米地上經過,此時此刻,真是玉米成熟的季節,大片大片的,風把大片大片的玉米吹出宛如大海般波浪,嘩啦嘩啦的,在小而窄的公路裏,在機車張揚的引擎聲中,栾歡張開手,讓帶有陽光和着玉米成熟芳香的風從她的手指縫穿過。

于是,栾歡開始大聲歌唱,唱那首爸爸總是會唱給他們孩子們聽的歌曲:超人要出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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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容允桢開始附和,聲音又響又亮的。

機車穿過了玉米地,穿過了橋底下有清澈水流的橋梁,穿過有着一排排整齊樹木的公路,碾過鋪在都市大街小巷的瀝青,最後,來到了那座已經不再年輕的電影院,容允桢給栾歡買了電影票和爆米花。

那天,他們看得一部電影叫做《企鵝日記》。

在白茫茫的雪地裏,那些小家夥們搖擺着身體說着可愛的話。

栾歡一邊吃着爆米花一邊指着最小的那只企鵝:允桢,你說我們的孩子會和那個小家夥一樣可愛的嗎?

“不,我們的孩子一定比它可愛。”男人回答,并且搶走了她手中的爆米花。

被搶走了爆米花的手在空中呆滞着。

過去了一小會。

小心翼翼的聲音響起:“允桢,你願意讓我為你生孩子?允桢,你會歡迎我們的孩子到來?允桢,我……”

“我…我什麽啊?”他手往着她的腦門上輕輕一拍:“栾歡,你真的變笨了!”

對哦!栾歡想。可再往深處一想,她的眼眶就開始發熱,容允桢說了:我們的孩子一定比它可愛。

那人在嘆氣,那人把她攬在懷裏,聲音無奈:“小歡真笨,不然你還真的我以為是光顧着讓自己爽的男人麽?不買套是有原因的,傻妞。”

呵呵,原來是這樣,原來……

只是,手還是傻傻的放在半空中,忘了收回,男人用更大的手掌包住空中的手掌,然後,她的手被他裝進他外套的口袋裏。

充滿着愛憐的聲音在她的耳畔:小歡一定是一個從小都在昂望着幸福的孩子。

栾歡垂下了頭。

“為什麽別的孩子有爸爸而我沒有?為什麽別的孩子的媽媽會在他們的書包裏裝上她們烤的餅幹,而我的媽媽卻每天喜歡喝得醉醺醺的回家,有時候幹脆不回家,那個叫小歡的孩子想,說不定我曾經做了不好的事情,所以上帝刻意把我給遺忘了。”他說。

栾歡的頭垂得更低了。

“栾歡,上帝并沒有遺忘你,牠給了你很多,讓你擁有了聰明,勇敢,美麗,可愛,恰到好處的善良,還有……最最讨人喜歡的”他頓了頓,淺淺的笑開:“36.24.36。”

“就這樣,你用你所擁有的那些美好吸引了容允桢,最終贏得了他的心。”

栾歡把臉擱在容允桢的肩膀上,使勁在他的肩膀上蹭啊蹭,把她的淚液蹭走,這幸福她手捧着,用最為虔誠的心。

走出電影院時,容允桢再次把她的頭夾在他的胳肢窩下,就像夾小貓小狗一樣,她在他懷裏抗議。

“明天帶你到游樂場去。”男人說。

咧嘴,栾歡乖乖的,心甘情願的躲在男人的胳肢窩裏。

第二天,車隊從新澤西那家最大的游樂園經過,透過車窗,栾歡目光戀戀不舍的望着巨大的摩天輪。

“下次我帶你去更大更好玩的游樂園去。”容允桢坐在她的身邊說。

此時此刻,栾歡和容允桢正在回洛杉矶的途中。

祝安琪來電話,說公司一些事情需要容允桢回去處理。

作者有話要說:

☆、91

阿喀琉斯,荷馬史詩中最為悲壯的英雄人物之一。阿喀琉斯,是凡人珀琉斯和仙女忒提撕的寶貝兒子。忒提撕為了讓兒子煉成“金鐘罩”,在他剛出生時就将其倒提着浸進冥河,遺憾的是,剛剛出生的阿喀琉斯被母親捏住的腳後跟卻不慎露在水外,全身留下了惟一一處“死穴”。

成年後,阿喀琉斯因為骁勇善戰被人們譽為“戰神”,在特洛伊之戰中死于特洛伊城,太陽神阿波羅一箭射中了阿喀琉斯腳踝。

後來,阿喀琉斯腳踝變成了“阿喀琉斯之踵”。

阿喀琉斯之踵:形容即使是再強大的英雄,他也有致命軟肋。

這一年的十二月,栾歡知道了容允桢的秘密。

這一年的十二月,有一個人指引着她拔掉了屬于容允桢的“阿喀琉斯之踵”。

栾歡回到洛杉矶正是十一月初,容允桢被祝安琪一個電話叫回是因為之前巴西的那塊地,聖保羅政府排出了關于那塊地重新拍賣的日期是在十一月末,這階段需要容允桢做出大量的準備疏通工作。

容允桢在洛杉矶休息了兩天之後就前往紐約,栾歡留在洛杉矶經營她的畫展,她從城南的公寓搬回了城北的她和容允桢的家,仿佛,她和他又回到屬于他們之前的生活,聚少離多,和以前所不同的是栾歡會每天按時回家,容允桢也每天都會打電話給栾歡,有時候一天一次也有時候一天兩次,十一月中旬,容允桢從紐約打來一通電話,和她說了關于他一天的行程之後,頓了頓,說了一句:歡,我想你。

接完那通電話之後栾歡買了前往紐約的機票,她定好酒店之後打了電話給容允桢,容允桢接完電話之後推掉了晚上的應酬,她一打開酒店房間的門他就吻住她。

這一晚,他要了她三次,之後,在清晨的晨曦裏頭,他把她抱到了浴室,他在浴缸裏從後面進入了她,猶記得那時她的雙手趴在浴缸上側着臉,透過浴室大片的窗面對着曼哈頓林立的高樓大廈,容允桢每撞擊一次,那些大廈就搖晃一次,最終,在他的速度下好像所有的大廈都連在一起了,整個城市在情潮的驅動下搖搖欲墜着,極致的時候,她拉着他的手,牙齒在他的手腕上。

這天,是周五,容允桢繼推掉了周四晚上一場很重要的應酬之後,出現在辦公室的時間比正常時間晚了整整一個小時,中午,祝安琪無意間發現了容允桢手腕上的牙印,細細的,可卻咬得很深。

祝安琪回到了自己的辦公室,點起了一根煙,她一直在等待着一個消息,很好,很快的,十二月就會來到。

十一月末,容允桢回到了洛杉矶,他在這裏停留的時間只有八個小時,這八個小時裏他用了半個鐘頭在畫廊外等她,見到她出現在畫廊的門口時偷偷跟在她身後,然後用食指抵住她的腰壓低着聲音說了一句:女士,把你身上的金銀珠寶拿出來,容先生說這是他想了很久才想出來的點子,為了達到驚喜的效果。

呃,真是好孩子,難為他想了很久。

之後,他們一起到餐廳午餐,午餐花去了半個多小時,在餐廳的走廊裏,容允桢抱住了栾歡,很久很久的抱着,又開始說了孩子氣的話,歡,我和你一起賣畫好不好。

“好!”栾歡脆生生的回答。

“我很糟糕對不對,回到了家也沒有抽出時間回家,連好好的一頓午餐也不能陪你吃完。”容允桢的聲音很懊惱。

在和容允桢吃午餐期間,他的手機響了兩次,第一次讓他按掉,第二次的手機鈴聲惹來了餐廳其他客人的不滿眼神,容允桢接完電話之後匆忙結束午餐,他的秘書來電話告訴容允桢預約的客人在辦公室等他,見完客人之後容允桢會在晚上六點的時間搭乘航班前往巴西。

回抱懊惱不已的男人,栾歡說:“我一點也不介意,允桢,我等你。”

栾歡開着車進入了聯邦大樓的停車場,這一路上坐在副駕駛的容允桢一直在睡覺,停好車子栾歡拍了拍容允桢的臉,說允桢到了。

幾下之後容允桢睜開了眼睛,斂眉,看了車窗外一眼再回看栾歡,下一秒栾歡被容允桢扯進懷裏。

容允桢的吻又兇又急,帶着情緒。

坐在駕駛座上透過車前擋風玻璃栾歡對頻頻回過頭來的容允桢揮手,微笑。直到容允桢的身影消失栾歡的臉這才跨了下來,她又得和容允桢分開十幾天了,容允桢這次去巴西之後會直接飛印度,印度可遠了,隔着兩個大洋呢。

拍了拍自己的臉,栾歡這才把讓容允桢解開的胸衣紐扣扣好,乳.尖頂端剛剛被他用牙齒刮過的地方還在微微的脹痛着,混蛋!

不過……容允桢的狀況應該也不好,從他剛剛走路的姿勢就可以看出來了,栾歡咧了咧嘴,扣上了安全帶。

車子慢悠悠的在路上行走着。栾歡進了一家小型超市買了一瓶水,拿着水準備結賬的

時,收銀臺上的小姑娘正目不轉睛的盯着電視屏幕,順着小姑娘的目光栾歡看到了容允桢,栾歡手擱在櫃臺上和小姑娘一起看電視,幾分鐘之後,栾歡和小姑娘不約而同的笑了起來,容允桢在接受訪談時笑着諷刺了他的那位同行:XX先生的臉部工程是他這一年裏做得最為失敗的工程,當然,也是他失敗的工程之一。

離開超市,栾歡重新回到車裏,喝了幾口水,頓了頓,栾歡把臉擱在方向盤上,閉上眼睛,真想他,真想他啊。

幾分鐘之後,栾歡調轉車頭。

四點鐘左右的時間,栾歡來到了容允桢的辦公室,容允桢的秘書告訴栾歡容先生現在正在會客,得四十五分左右才會回到辦公室。

容允桢并沒有讓栾歡等他四十五分鐘,他四點半就推開了辦公室門,一進來他就示意她在一邊等他。

坐在沙發上栾歡看着容允桢接來自秘書室的電話,看着他一邊聽電話一邊翻文件,有時候皺眉,有時候舒展眉頭。

再次的,容允桢把目光落在了栾歡這裏,栾歡咧開嘴對着容允桢笑,容允桢停下了說話,接着,他放下電話,之後,他把電話打到秘書室,說接下來不要把電話接到辦公室來,挂完電話他就坐在那裏看她,栾歡被他看得有點的心虛,張開嘴,吶吶的,允桢……

他對着她做“過來”的示意,栾歡從沙發離開扭扭捏捏的來到了容允桢的面前,看着他,容允桢拍着他的腿示意她坐到他腿上去。

栾歡又扭扭捏捏的坐到了他的腿上去,聲音弱弱的:允桢,我有沒有打擾到你。

容允桢沒有說話,只是在看着她。

“允桢……,我……我來到這裏其實是想找你要點零用錢。”栾歡支支吾吾的說。

他的肩膀抖了抖,把頭擱在她的肩窩裏,聲音從她的肩窩裏透露出來,其實,你是想我了,對吧?

很意外的,祝安琪在進入容允桢的辦公室之前受到了來自于容允桢秘書的阻擋,原因是容先生下達指示,現在有重要的事情不想被打擾。

祝安琪把手中的急件讓那個比利時女人看,她這才說她去打一通電話。

沒有等比利時女人打完電話祝安琪就打開容允桢辦公室的門,如果要是換成是平時的話,她一定會一邊等,只是,這會祝安琪不耐煩了,在停車場上她看到了容允桢買給那個女人的那輛古董車。

不,不能叫那個女人,要叫容太太,要是容先生聽到了他會很不高興的,他對她的要求越來越嚴格了。

打開門,只一眼祝安琪就知道,她猜想的一點都沒有錯。

身上的職業裝還有發型很好的武裝了她,祝安琪踩着八寸的高跟鞋目不斜視的來到容允桢的面前,在距離辦公桌前的三步左右站停,叫了一聲“容先生”“容太太”。

容允桢把話筒重新放回去,冷冷的看着她。

祝安琪目光一飄,從站在容允桢身邊的女人身上溜過停留在容允桢領帶上:“容先生,有急件,那邊希望容先生馬上看,他們現在正在等容先生看完的回複。”

随着剛剛的那一飄,在她進入到辦公室之前這裏發生什麽祝安琪心裏了然,女人那件小禮服的衣扣扣子不對,扣錯了。

把蓋有黃綠藍的加密印章急件放在容允桢辦公桌上,祝安琪倒退一步,低頭說:“對不起,因為剛剛急件的事情打擾到了容先生。”

祝安琪倒退轉頭,期間容允桢沒有說半句話,她就只聽見他打開急件時細微的聲音。

帶上了辦公室門,離開。

按下電梯,電梯門開啓,祝安琪走進了電梯。

此時此刻,祝安琪的手緊緊的握着,她不敢閉上眼睛,她知道一旦她閉上眼睛腦子裏的畫面就會越是強烈的沖擊着她,透過辦公桌的透明設計她看到了那只離開高跟鞋,小心翼翼的往着掉落在一邊粉藍色的胸衣,那只腳很秀麗,腳趾頭很可愛,動作也很可愛,那只腳一點點的把那只掉落在地上的胸衣一點點的勾到了隐蔽的角落。

哈哈,祝安琪永遠也想不到這樣類似于電影中的偷.情畫面會出現在容允桢的辦公室裏,什麽時候,容允桢這個男人也學會了這些了,在這麽短的時間內?

趁着容允桢在看文件的時機,栾歡從地上撿起被容允桢丢在地上的胸衣,容允桢回複急件時她拿着那件胸衣進入了容允桢辦公室的休息處,她得那件胸衣穿回去。

看着鏡子裏的自己,栾歡忍不住的笑出聲音,剛剛,小禮服的扣子是她故意扣錯了,就想讓祝安琪發現。

嗯,祝小姐現在應該很不開心吧,栾歡裂開嘴,脫掉了小禮服。

只是,容允桢都對她都做了些什麽?鎖骨有幾處讓容允桢弄出了紅色的印子。

容允桢進來的時候栾歡并不知道,他就這樣從背後忽然環住了他,剛剛拿到胸衣的手被忽如其來的舉動一吓,一抖,胸衣再次掉落在地上。

現在的她上半身不着片縷,容允桢輕而易舉的一邊一個手掌罩住了她胸前的柔軟。

剛剛在辦公椅子上他留在她身體的情潮還在,導致她那聲帶着叱喝的“允桢”顯得更像是在嬌吟,嬌嗔。

男人變本加厲,手在她胸前狠狠的抓了幾下之後,往下移動着,之後,手指沿着她的小腹,鑽進她的裙子裏。

栾歡今天穿了一件包臀裙,她眼睜睜的看着容允桢雙手手掌印記被質地極好的彈性布料惟妙惟肖的印了出來,停在她的那處三角地帶摸索着。

容允桢手掌所構造出來的畫面刺激得栾歡的聲音有點抖:允……桢,不要亂來,你班機差不多了。

要是到時發生擦槍走火的事情誤了班機她會變成狐貍精的。

“歡,我就摸一下,就摸一下,嗯?”他從背後含住她的耳垂,語氣可憐兮兮的,就像是讨要糖的孩子。

那句“嗯”從她的口中溢出,頭往後挪一下,靠在他的肩膀上,任憑着他的手拉開那層蕾絲,手掌溜進去,任憑着他的手指一寸一寸的摸索着。

下一秒,她大叫了一聲,他的手指刺入。

男人覺得這樣的姿勢夠得不夠深,然後環住她腰的手一收,一提。

腳尖被提着離開地面的栾歡下意識吸出一口氣,感覺到全身的毛孔在迅速的收縮,包括……

容允桢咬着牙,吸氣,之後,大口大口的喘氣,容允桢想,要是,此時此刻,被她緊緊吸住的不是手指而是……那種感覺一定更棒。

在渾渾噩噩中,栾歡聽到容允桢和她說:你搭下一班飛機來巴西。

在栾歡離開洛杉矶到巴西的一個禮拜之後。

在暗沉的夜裏,一個女人打了一通電話給另外的一個女人。

通話內容如是:李若芸,想不想光明正大的呆在容允桢身邊,如果想我可以幫你。

再一個夜晚來臨時,一個女人從洛杉矶來到了紐約,計程車把女人帶到了紐約的富人區。

女人按響了一處豪華住宅的門鈴。

面對着那穿着家居服手裏夾着雪茄的男人,女人笑得一派的天真坦蕩。

“容世伯,我到紐約旅行來着,然後我找不到合适的酒店,容世伯,能不能在這裏住幾天。”

而另外一個遠在聖保羅的女人此時此刻永遠猜不到。

那些人撒下了一張的大網,在等待着她。

作者有話要說:不行啊~~~~~~~最近看冬奧會,看歐冠~嚴重缺乏睡眠,明天要向妞們請假睡大覺,然後一鼓作氣把結局寫完,你們不許生氣,不許撒嬌,不許咬我~~~~

還有,不許不留言!!!!!!!!!!!!!!!!

☆、92

十二月,月初,栾歡走出洛杉矶機場,她在聖保羅住了九天,這九天裏她被容允桢藏在酒店裏,容允桢白天工作晚上回酒店,住在酒店的九天裏,栾歡一天的主題是,睡覺,等容允桢回來,和容允桢偷偷的溜出去,在酒店房間做.愛。

住在聖保羅的第八天,容允桢終于得到幾個月前因為她而被荷蘭人拿走的那塊地,他和聖保羅市長握手言歡的照片在幾個鐘頭後成為了巴西各大主流媒體的頭版頭條。

之後,栾歡和容允桢在聖保羅機場分手,他前往印度她回到洛杉矶。

坐在計程車上,車子穿過繁華的商業街,街道兩邊的不少的商店商家在對他們的櫥窗,櫃臺進行了重新布置迎接着一年來最為繁忙的購物季,因為,聖誕節就要來到了。

聖誕節,聖誕節,今年的聖誕節會發生一些什麽呢?想起幾天前晚上容允桢說的話,栾歡心裏對聖誕節有了些些的期待。

“小歡是聰明女人,我知道你一定會想出辦法在聖誕節來臨的時候,把我留在你的身邊。”暗沉的夜裏,她頭枕在他的肩膀上,他的手在摸着她的頭發,他意有所指的說。

栾歡沒有和容允桢繼續這樣話題,她知道要容允桢說出這些話并不容易。

嗯,她不笨,她總是會想出法子來的,只要她肯想她就可以想出法子來在聖誕節來臨的時把容允桢留在她的身邊,一年不行就兩年,兩年不行就三年,總有一年的聖誕節她會把他留在她的身邊的,然後,随着時間的囤積,她不需要花任何的心思他會自動留在她的身邊,和她一起布置聖誕樹。

這個周末,栾歡剛剛把那串帶有雪花的鈴铛挂在她辦公室的門環上,她的手機就響了,是容允桢從印度打來的電話。

今天是栾歡從巴西回到洛杉矶的第三天,她的舌尖沾滿蜜,她和他撒嬌,允桢,你能快點回來麽。

戀戀不舍的挂斷電話,剛剛挂在夢幻的鈴铛聲響起,栾歡目光投向辦公室門口,她就看到了容耀輝。

後來,在很多的時刻,栾歡都會想起那個午後,那聲突然響起的鈴铛聲,它仿佛變成了一個預兆:嗨,親愛的,面臨着艱難選擇的時刻到了。

把咖啡端到了容耀輝的面前,栾歡站在一邊,聯想到不久前她被綁架的事情面對着突然來訪的容耀輝,栾歡心裏感到不安。

喝完了咖啡,容耀輝用一如既往的親切微笑示意栾歡一邊坐。

栾歡在容耀輝左側的單人沙發坐下,和容允桢結婚這三年來栾歡見到容耀輝的次數屈指可數,即使容耀輝每次都很親切的叫着她“小歡”,可栾歡還是對這個有着親切笑容的男人心存懼怕。

能冷靜的和綁架自己妻子的綁匪說出“只要你告訴我妻子屍體放在什麽地方我會付給你五百美元的酬勞”這樣的話,可見這個男人有多麽的冷酷。

果然。

“小歡,這次讓你受苦了。”容耀輝很突然的說。

“爸爸,您指的是……”栾歡心裏一沉。

容耀會對着栾歡眨眼:“他們把你綁走的事情我會假裝不知道,因為允桢沒有動用屬于我們集團的任何一份資源,所以,我可以假裝不知道。”

想了想,栾歡對着容耀輝畢恭畢敬的說了一句謝謝爸爸。

說完之後栾歡話鋒一轉:“爸爸,請問您今天找我有什麽事情?”

數小時之後,栾歡坐在容耀輝的私人飛機上,因為容耀輝說了有一件事情需要小歡的幫忙。

此時此刻,栾歡所乘坐的這架私人飛機正在前往古巴的途中,飛機經過好幾個小時的飛行,最終停在了古巴臨近加勒比海的一座小島上。

那天,黃昏,加勒比海上刮過來的風把穿在栾歡身上的衣服刮得瑟瑟發抖,這風衣還有帽子是容耀輝讓栾歡穿上的,臨下飛機之前,容耀輝和栾歡說的話是:什麽也不要說什麽也不要問,只要低着頭跟在我的後面就行了。

這一句話容耀輝說了兩遍。

之後,來了幾個說着西班牙語的男人,男人開着車把容耀輝和栾歡一起接走,車子沿着彎彎曲曲的公路行走,漸漸的車子開進了到處都是綠色植物的所在最後停在一處中型的白色建築的面前。

白色建築在這樣環境下乍看起來顯得突兀,突兀之後是神秘。

之後,栾歡按照容耀輝說的那樣之只管低着頭跟在她後面,跟在容耀輝身後的這十幾分鐘裏,栾歡感覺到自己仿佛回到了自己十三歲那年,她跟在那位穿着制服的美國女人身後,被帶進了那間代表着犯罪和叛逆的少年管教所裏,她跟在容耀輝身後聽着他用西班牙語和那些攔住他的人交談。

經過了三個光卡之後,上了小段的臺階,眼前的一切所呈現出來的美輪美奂,這裏有着蔚藍色的游泳池,有着鵝卵石蒲城的小徑,有着修長的椰子樹,加勒比海先天然的海洋氣候讓這裏清新得仿佛一張開手,就可以抓到空氣中活躍的負離子。

一直走在她前面的人突然停下,突然叫住了她的名字“栾歡。”

“啊!”栾歡慌慌張張的擡頭。

看到面前的人一臉煞白的模樣,容耀輝有種折回去的沖動,在這個利益環節裏,這個叫做栾歡的孩子其實是真真正正最為無辜的人。

所有的人都可以得到,就只有她會失去。

看了不遠處隐藏在大片綠色植物下的房子一眼,容耀輝揉了揉臉,把那層恻隐之心揉散,拿下了栾歡的帽子。

容耀輝一邊拿走了栾歡的帽子一邊和栾歡說:“小歡,現在我們不需要戴這個了,現在起,栾歡你要集中精神聽我和你說的話。”

“好的,爸爸。”栾歡應答到。

繼續跟在容耀輝的身後,走了一小段的路,容耀輝腳步放慢,似乎是經過了一些的遲疑,才緩緩的說出:小歡,這裏不是一個度假村。

栾歡底下頭去看着自己的腳,她知道,這裏不會是一個度假村。

沿着彎彎曲曲的小徑,最終來到了最後的那間房子,那是一件極為漂亮的房子,處于大片綠葉環繞下就像是存在很多人腦子裏的夢幻之屋。

在這夢幻般的屋子裏會不會住着公主般的女孩兒,栾歡想,一些的事情在她的心裏模模糊糊的,她只知道這裏的每一處設計都偏向于女性化。

好像,從挂在她畫廊的那竄鈴铛聲響起,栾歡就處于渾渾噩噩之中,最初她還是有一些的思想,可漸漸的她的心被說不清道不明的不安所取代,是那種一旦情感受到威脅就會衍生出來屬于女性那種天生的敏感所呈現出來的不安,那些不安讓她的腦子一片混沌。

最終,栾歡被容耀輝帶進了那個緊緊關閉着的房間門前,容耀輝站在房間門前,說:“小歡,在打開這扇門之前,我必須讓你知道一些事情。”

栾歡打量着那扇門,那扇一傘看着普通但是好像又不普通的門,普通的是門的設計,中規中矩的,不普通的是門的材料,雖然不知道是什麽材料,但看着就知道價格不菲。

後來,那扇門在栾歡的回憶裏代表着的是,蒼白,毫無生機。

陌生的天空在那方長長的玻璃窗中逐漸暗沉下去,栾歡目光無意識的盯着逐漸暗沉的暮色,她剛剛用完了晚餐,那是容耀輝讓她吃的,或許容耀輝接下來要說的事情需要她填飽肚子才能有力氣應付。

安靜的空間裏有了聲響,容耀輝把冒着熱氣的水放在了栾歡的面前,栾歡目光從窗外拉回,容耀輝在栾歡對面坐下。

“要從什麽地方說起呢,或許,從我們為什麽會從歐亞來到美國的原因說起吧……”容耀會用這樣的話最為開場白。

在容耀輝的描述中栾歡知道了容耀輝父子為什麽會成為車臣分子的眼中釘,車臣分子在一個叫做弗拉基米爾.普金還沒有當上俄國總統時,這個被後來稱之為車臣分子的集團是從俄羅斯分裂出來游走于邊緣的第三國--車臣共和國。

車臣共和國曾經在俄境內制造多啓恐怖活動,恐怖活動促使兩國小規模戰争一直持續發生着。

1999年初,俄總統葉利欽染病,普金成為代總統,普金出任代總統期間發動十萬軍人對車臣共和國進行空中陸地進大規模圍剿,短短的數月裏俄軍消滅了大股車臣武裝力量,從而幾乎控制住了車臣全境,那些僥幸逃離的車臣人就變成了一直在俄烏邊境游離的車臣分子,和基地.塔利班稱為世界的三大恐怖組織。

“這世界上的每一場戰争背後都有一些不能端到臺面上的元素,而我,不,是我們,我們就是那股不能端上臺面的元素之一。”容耀輝說。

在那場戰争之前俄國的情報人員找到了容耀輝,那是時候的容耀輝需要壯大他的公司,和俄**方合作是一條捷徑,那個時候的容姚輝太需要得到俄軍方的支持,一直和車臣共和國內高官人員有着密切交往合作的容耀輝和俄國秘密簽下白皮書,一場計劃中的旋風模式戰争在悄悄的進行着。

1999年,容允桢十五歲,在父親的安排下從阿根廷被送到了格陵蘭島。

俄羅斯隊對車臣剿滅行動結束之後,俄政府兌現他們的承諾,之後,容耀輝的軍火公司飛速發展,不斷壯大規模。

“還記得不久前,允桢在印度遭遇人體炸彈襲擊嗎?”容耀輝問栾歡。

栾歡木然點頭,她怎麽可能忘記呢,那一夜她給容允桢打了很多很多的電話。

“發生在印度的人體爆炸案就是車臣分子所為,那位蒙着面紗的女人在世界上有一種統一的稱號,黑寡婦。”容耀輝說。

黑寡婦?那是一些用黑色面紗蒙得只剩下一雙眼睛的女人們,美國的電視臺曾經播出記者采訪過一位黑寡婦時的錄像,栾歡記得那雙唯一露出面紗下的眼睛,眼神茫然,栾歡知道黑寡婦,不,應該說是黑寡婦們,她們還有另外一層身份,就是車臣分子的遺孀,丈夫死後她們或心甘情願或是不心甘情願都會走上那麽一條路,蒙上了面巾拿起了複仇之劍。

“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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