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春日DAY12
◎腰上那顆痣◎
夏季的夜晚, 蟬鳴聒噪。
屋裏的冷氣似乎壞了,只有呼呼作響的聲音,卻沒有一丁點涼爽的感覺。
宋時晚只覺得屋裏燥得厲害, 她的身上滾燙,他身上亦是如此。
薄嶼辭俯身, 吻上她的唇瓣。他輕而易舉地撬開了她的唇齒, 與她纏綿。
四周的空氣一瞬間抽離, 鼻尖只剩他身上熟稔的木質香和醉人的紅酒香氣。
他的吻不似先前那般溫柔,猛烈,洶湧,充斥着強烈的占有欲。就好似席卷而至的暴風雨,試圖将她整個人侵略,吞噬。
宋時晚的感官因為醉酒的緣故變得異常敏感, 只肖被他輕輕挑弄, 心尖便會漾開陣陣漣漪,更何況是如此兇猛的侵襲。
不知何時被他抱到床邊。
宋時晚正對着他,坐在他的腿上。她低着頭, 不由自主回應着他的吻。他的領結被她扯散, 原本熨帖的襯衫皺皺巴巴,最頂上的幾顆紐扣散落,隐約露出一片堅實的肌肉。
她的裙子也十分淩亂。
連衣裙的拉鏈被他開到背脊處, 只靠着兩根細細的肩帶松松垮垮地挂在身上。若不是長發遮掩, 雪白的肌膚暴露無遺。
正當他要進一步動作,宋時晚輕輕哼了聲,有些不悅道:“阿辭, 你的腰帶硌到我了。”
她整個人都軟綿綿的, 連帶着語氣也軟綿綿的。
薄嶼辭低低笑了聲, 并沒有糾正她,那并不是他的腰帶。
理智在一瞬間抽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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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嶼辭沒再繼續手上的動作。
他松開宋時晚,嗓音有些嘶啞:“嫣嫣,今天太晚了。早些休息吧。”
宋時晚蹙了下眉。所有的感官都被他撩撥到最亢奮到狀态,她不明白薄嶼辭為什麽會在這個時候放過自己。
她雙手環住他的脖頸,一雙眸氲着濕漉漉的水汽,眼角漾着誘人的紅意。她目不轉睛地望着他,輕聲問:“書上不都說,婚禮當晚要入洞房麽。”
她的模樣實在勾人,薄嶼辭含混地應了聲,卻沒動她。
宋時晚又靠近了些,溫熱的氣息撲在他的耳尖,她的聲音軟綿綿的,有些無辜地問:“你……不想麽?”
不是不想,只是,薄嶼辭不想在她喝醉的時候碰她。
此時的她已經失去理智,并不知道自己到底在做什麽。
他不想她後悔。
他希望她心甘情願。
“嫣嫣,你喝醉了,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麽。”薄嶼辭撩開她額前粘了薄汗的淩亂碎發,輕聲道。
“我知道。”宋時晚快速回道。
她雙手環着他的脖頸,兩人離得很近,熾熱的氣息交織在一起。
宋時晚的目光一點一點在他的眸子、鼻梁、唇瓣上流轉,隔了許久,她輕聲:“我知道自己在做什麽。就是因為喝醉了才敢。不然我會怕。”
“怕我?”薄嶼辭喉結微滾,沉聲問。
宋時晚輕輕搖了下腦袋。
她閉上眼,低頭吻上他的唇:“怕疼。你……輕一點。”
第二天醒來時,宋時晚只覺得整個人的骨頭都要散架了。
溫暖的陽光透過窗棂,漫過薄被,漫過她雪白的肌膚。
她的身上□□,脖頸間還留着昨晚的痕跡,但她渾然不覺,只擡手将被子往上帶了一些。
沒太睡醒,她往薄嶼辭的懷裏湊了些,卷着困意的語調軟綿綿的:“阿辭,我想再睡會。”
頓了頓,宋時晚恍地意識到什麽,她一下子清醒過來,不由自主地抓住被子,往上一扯。
她滿臉通紅,努力用被子遮住臉。
旁邊逸出一聲輕笑。
“你……你笑什麽。”她的聲音細若蚊蠅,臉頰就像是被火塊燒過似的,火辣辣得燙。
“那你躲什麽?”
“……”
宋時晚沒回答,探出一雙眸,偷偷打量他。
薄嶼辭已然穿戴整齊,正在一旁查看助理發來的合同文件。
見她一直盯着自己,他掃了她一眼,淡聲問:“不是要再睡會兒?”
頭頂的聲音清冷平靜,絲毫不見昨晚的失控模樣。
就好像……昨晚床上那個人不是他一般。
“不、不睡了。”宋時晚快速收回目光,努力用被子将自己卷起來。
她順着床沿往地上瞟了瞟自己昨晚随手丢下的衣服,卻發現枕邊已然放好一套嶄新的睡裙和內衣物。
她掃了眼那套衣物,臉頰再次燒起溫度。
糾結良久,她終于下定決心,卷着薄被去衛生間更換衣服。
見她這般小心翼翼的模樣,薄嶼辭抿起一抹笑意。
昨晚她在自己面前有多大義凜然,今天就顯得有多慫。
明明該見過的都見過了,也不知道她到底是在防誰。
不過薄嶼辭沒拆穿她,只當什麽也沒看見,什麽也不知道。
宋時晚在衛生間換好衣服。
渾身的骨頭就像是散了架,哪裏都不舒服。
她驀地想起幾天前,自己信誓旦旦和秦雨蓉說辦完婚禮第二天就能投入工作。
怪不得當時她用那種眼神看自己……也幸好她堅定得給自己多放了天假……
宋時晚望着鏡中的自己,頸間還留着昨晚的痕跡。
白皙的臉頰再次染上緋紅,她接了冷水撲在臉上,下意識用水蹭了蹭頸間的紅印。
可除了些許的痛感外,什麽也沒蹭掉。
“……”
做那種事會讓腦子變笨嗎?她到底是怎麽想的,會覺得可以用水蹭掉……
好在薄嶼辭給她拿的睡裙有領子。
她努力用兩片薄薄的布料遮住身上的痕跡,确定不算明顯後,才磨磨蹭蹭地洗漱。
吃過早飯,宋時晚去了書房。
雖然今天秦雨蓉沒有給她安排工作,但她在家呆着無聊,還是打算給自己找點事情做。
因着那次直播的緣故,宋時晚不僅賬號火了,家裏的繡店也火了。
前段時間宋時晚和楊钰萍通過電話,說自從宋時晚在網上發布澄清視頻後,家裏每天都有慕名而來的客人,還有很多人表達了想學習蘇繡的意願,問她能不能在店裏學習。
家裏的店面其實一直都有專門的課程培養繡娘,阿婆生前的願望,就是希望能有更多人了解蘇繡,愛上蘇繡。她不希望這項手藝消失。
所以街坊鄰裏但凡有誰家的姑娘想要學習蘇繡,她都盡心盡力教導。蘇鎮上許多繡娘,都是阿婆手把手教出來的學生。
但阿婆一直認為蘇繡是件慢工細活,需要長時間的磨煉才能繡出好的作品,所以她的課程向來繁雜沉重,教的學生大多都要學個幾年甚至幾十年,和她學習的繡娘也是為了學門手藝,讨生計用的。
宋時晚自然知道,如今的年輕人大多并不需要這項手藝來“讨生計”,對他們來說,更多的是好奇和感興趣,真讓他們靜下心來學幾年甚至幾十年的刺繡,肯定很多人坐不住。
但這不代表不能學。
淺嘗辄止的嘗試也可以激發濃厚的興趣,如果能讓更多人有機會親身嘗試,更近距離了解到蘇繡的美,那對傳統手藝未來的發展未嘗不是件好事。
宋時晚和楊钰萍溝通後,兩人決定在店裏增加一個體驗課程的項目,宋時晚也打算在自媒體賬號中出一些系統的教學視頻。
正好這兩天不忙,宋時晚便打算整理下課程框架。
她到書房後,發現自己的東西被整理到了邊上,薄嶼辭的電腦則擺在了中間。
薄嶼辭之前很少在家,也很少用家裏的書房,所以書房大多時候是宋時晚在用。
平時都是她用,她就不常收拾,經常是一堆順手用到的辦公用品大剌剌地擺在桌上。
估計是這兩天他在家辦公,實在看不下去,才幫她把東西收拾了下。
宋時晚沒太在意,走到書桌旁,把他的東西收拾到了一旁。
薄嶼辭常戴的那副金絲邊眼鏡也在旁邊。
宋時晚撿起桌上那副眼鏡。
她突然有些好奇,薄嶼辭這副眼鏡到底有沒有度數。
他大多數時候都是戴眼鏡的,但偶爾不戴眼鏡,好像對他日常做事也沒什麽影響。
不過他戴上眼鏡後,氣質确實會變得不一樣。
多了幾分疏冷禁欲感,不易親近。
宋時晚漫不經心地想,是不是這副眼鏡能幫他在職場樹立威信,更有領導氣質,所以才戴的?
她一邊想着,一邊戴上眼鏡。
她自己是有些度數的,但不高,連一百度都不到,并不影響她日常生活和工作,所以平時她并不習慣戴眼鏡。
但薄嶼辭眼鏡的度數确實要比她的度數高出許多,她戴上眼鏡後只覺得眼前一片朦胧,腦袋也暈乎乎的。
宋時晚沒站穩,下意識伸手扶住一旁的書桌。
“在幹什麽?”門口驀然響起薄嶼辭的聲音,宋時晚連眼鏡都來不及摘掉,怔愣地擡起頭。
薄嶼辭站在門口,神色淡淡地打量着她。
見自己的眼鏡架在她的鼻梁上,他兀自揚了下唇角,揶揄地問:“戴我眼鏡做什麽?”
宋時晚怔了怔,像個做了壞事的小孩似的,臉頰一下子紅了。
她讪讪地摘掉鼻梁上的眼鏡,所答非所問:“你眼鏡落在這裏了。”
薄嶼辭慢悠悠踱到她身邊,接過眼鏡。
他又問了遍:“戴我眼鏡做什麽?”
兩人離得很近,宋時晚身上還留着昨晚被他侵占過的痕跡,她臉頰燒得厲害,下意識有點怕他。
她往後退了半步,卻發現後面是書桌,無路可逃。
她吞了吞口水,老老實實回答道:“就是想看看你眼鏡多少度……”
“三百多點,還好。”薄嶼辭戴上眼鏡,漫不經心地回道。
宋時晚的小動作被他盡收眼底,見她有些怕自己,薄嶼辭驀然起了逗弄她的心思。
他故意朝她近了一步,垂下頭問:“怎麽?”
溫熱的氣息瞬間交織在一起。
宋時晚臉頰更紅了,讷讷道:“沒、沒什麽……就是覺得度數挺高的……你平時不戴眼鏡的話,不會做事不方便麽?”
“習慣了。不妨礙……”薄嶼辭淡聲道。他又湊近了些,故意将她桎梏在懷中。
他慢條斯理地望着她,目光掃過她的眼睛、鼻梁、嘴唇、下巴,而後又慢悠悠地掃了回去。
宋時晚呼吸一窒。
身上的每個角落都在提醒她兩人昨晚的暧昧與荒唐,她暫時還不太敢回想那些,僵着腰背,臉頰憋得通紅。
好在薄嶼辭并沒有進一步動作。
就在宋時晚松了口氣,以為他要放過自己時,薄嶼辭突然俯下了身。
熾熱的呼吸拂過她的耳尖,他的嗓音低沉,混着清淺的笑意。
他用只有兩人能聽到的聲音,對她道:“不妨礙……看清你腰上那顆痣。”
宋時晚:“……”
宋時晚被薄嶼辭搞得心猿意馬。
好在他拿了東西以後就離開書房了,并沒再繼續逗弄她,不然她連工作都做不踏實。
晚上有場慈善晚宴,明丞集團是主辦方之一,宋時晚要以薄嶼辭妻子的身份陪他一同參加。
這還是宋時晚來平城後,第一次參加這種社交晚宴。
其實她并不喜歡這種場合,大抵是知道她不愛熱鬧,她來平城的這段時間薄嶼辭也沒叫她陪自己出席過任何宴會。
但這回不同,這次活動是明丞集團主辦,她又是薄嶼辭剛過門的新婚妻子,再不參加于情于理說不過去。
蔣珊幫宋時晚找了專門的造型師和化妝師。
一水兒的宴會禮服看得宋時晚眼花缭亂,她試來試去,還是覺得旗袍最合身。
因着出席宴會,她特意挑了件色彩相對豔麗的嫣紅色海棠紋旗袍,明麗的顏色襯得她膚若凝脂,面若桃花。
蔣珊看了半天,忍不住對宋時晚道:“晚晚,以後多穿些亮色吧。你平時穿得太素了,這種顏色才更适合你。”
宋時晚對着鏡子照了照,也很喜歡這件。
正巧薄嶼辭進來,她笑盈盈地問:“好看麽?”
薄嶼辭眯了眯眼,沉默片刻,他才沉聲道:“好看。”
只是可惜了,別人也能看到。
雖然宋時晚對晚宴并沒有過多期待,但是某些參加晚宴的人倒是挺期待。
這場慈善晚宴明丞集團是主辦之一,作為集團掌權人的薄嶼辭自然會出席。
不僅如此,聽說他會帶新過門的妻子一同參加。
圈子裏的名媛公子哥,對這位薄夫人充滿了好奇。
畢竟,傳聞中薄嶼辭為了她,不顧其他人反對退掉了和孟氏的聯姻。
“什麽為了她啊。”聽到其他人讨論八卦,白悅宜嗤笑了聲,“這女人不是二哥随便找來擋聯姻的嗎?”
晚宴定在了近郊一處私人美術館。
宴廳仿盧浮宮設計,四周挂的都是文藝複興時期的油畫,既将宴廳裝點得富麗堂皇,又彰顯了與會者的品位。懸在頭頂的水晶燈灑下耀眼的光芒,落在一衆衣冠楚楚的富豪貴婦身上,打着領結的侍者穿梭期間,就連他們托盤上的香槟酒杯似乎都在散發光芒。
所有人都在小聲交談。
有的在聊生意,有的卻是在聊八卦。
嗅到八卦的味道,一群人湊了過來。
湊在一起的幾個都是關系不錯的名媛公子哥,平時沒什麽正事,大多是湊在一起蹦迪飙車的玩咖。雖說家裏都是平城有頭有臉的老錢一派,但聊起薄家,多多少少有幾分忌憚和向往。
“看樣子,小悅知道內情?”
白悅宜輕哼了聲,很快被衆人圍在了最中央:“不然?哪兒像你,除了泡妹還知道什麽。”
被她嫌棄的纨绔公子哥也不惱,笑嘻嘻的:“薄二哥老婆你見過?趕快跟我們說說,到底漂不漂亮?”
“我哪兒見過。”白悅宜白了他一眼,“随便找的女人,能漂亮到哪兒去?”
“二哥眼光不至于吧?”
白悅宜道:“估計是為了氣薄爺爺吧,不知道從哪個窮鄉僻壤找了個村姑來。都沒什麽人見過,你覺得拿得出手嗎?”
“這……沒必要為了賭氣斷送自己幸福啊。”
“是啊,找個醜八怪我可受不了。”
“你們懂什麽,這種就是圖個新鮮,玩膩再扔呗。反正也沒見過什麽世面,好打發得很。”
“有道理啊,你說我要不也找個玩玩?”
……
幾個公子哥湊一起你一言我一語,根本不顧旁邊還有女生聽着。
“喂,你們能不能讓讓。”
聊得正熱鬧,一個稚嫩的聲音打斷他們。
幾人低頭一看,薄霄宴正站在旁邊,一板一眼地望着他們。
看他們半天不動換,薄霄宴不悅地皺了下眉,指了指他們擋住的餐桌:“你們站在這裏,別人都拿不到吃的了。”
“……”
大抵只有小孩來這種場合是為了吃東西。
幾人悻悻地給他讓出條路。
薄霄宴對他們在聊些什麽也不感興趣,看到餐桌上的甜點,開始專心致志地挑選起來。
幾人互換了個神色,有大膽的走到薄霄宴身旁,眉開眼笑地問:“小宴,薄二哥的老婆長什麽樣你見過麽?”
薄霄宴正在認真地選甜點,聽到問話,滿不在乎道:“當然見過。”
“那……”公子哥和其他幾人對望了眼,笑嘻嘻地問,“長得漂亮嗎?”
薄霄宴哪知道這些人藏着什麽花花腸子,他歪着腦袋想了想那天故意逗弄自己還不給自己贏棋的宋時晚,眉頭一皺:“醜!”
聽他這麽說,幾人又心照不宣地交換神色。
正打算繼續多套些信息,薄嶼宸走了過來,是來找薄霄宴的。
“祖宗,都找你呢。你跟這兒幹嘛呢?”
薄霄宴指了指桌上的點心:“聽說他們請了Blanches的甜點師,我一直想嘗嘗。”
薄嶼宸吐槽:“就知道吃。”
薄霄宴朝他做了個鬼臉。
“阿宸,一起玩?”有人問薄嶼宸。
雖然同是玩咖,但薄嶼宸向來看不上這群人。
他掃了眼一旁的薄霄宴,笑得漫不經心:“今兒就算了,沒看我baby sitting呢?”
薄霄宴捧着兩盤蛋糕過來,給了薄嶼宸一盤,不滿道:“你是覺得我聽不懂嗎?”
“你懂你懂,你比我懂。”薄嶼宸咧嘴一笑,沒和他掰扯。他接過薄霄宴手中的盤子,另一手牽住他,“都找你呢,一會兒二哥就到了。”
“那個女人也會來?”薄霄宴仰頭問。
“小嫂嫂當然會來。”
薄霄宴“哼”了聲。
兩人揚長而去,只剩一群公子哥小姐留在原地。
有人嗤笑:“薄二哥怎麽回事?還真為了不聯姻,随便找了個女的結婚?”
白悅宜滿臉不屑地睨他一眼,仿佛在說“我說什麽來着”。
她道:“都說了不知道哪個村兒裏找來的村丫頭,又土又沒見過世面,一會兒就看她丢人吧。”
“哎,小悅,我怎麽覺得你說話這麽酸呢。”其中浪蕩公子哥輕笑,“我記得當初上學的時候,你是不是喜歡薄二哥來着?成天往薄家跑,就為了見人家。”
提起陳年往事,大家都來了八卦的興致。
白悅宜滿臉通紅,不由自主提高音量:“都八百年前的事了,瞎說什麽呢!再說了,我當初是去找嶼佳玩,和二哥什麽關系!”
薄嶼佳是薄嶼辭的堂妹,孟向卉的女兒,最近剛畢業準備回國,和白悅宜關系很好。
公子哥一副“你說什麽就是什麽”的表情嘻嘻一笑。
提到薄嶼佳,他露出一副猥瑣的笑意:“嶼佳妹妹是不是馬上回國啦?”
白悅宜嫌棄地瞥她一眼:“是,關你什麽事。”
男人聳聳肩,還是那個無賴的笑:“沒什麽,這不是關心下嶼佳妹妹的感情生活嘛。”
“別想了,嶼佳看不上你ok?”
“哎,小悅,不能把你的審美放在別人身上呀。就像你覺得二哥帥,我覺得我比二哥帥啊。”
白悅宜白了他一眼:“就你這德行?你問問其他人,除了你還有別人這麽覺得麽。”
周圍一群人哄笑。
“嘶,你這話說的。”男人嘴上埋怨,臉上卻還是嬉皮笑臉的,“那周燦還覺得你比嶼佳妹妹好看呢,難道也只有他這麽覺得?”
被稱作周燦的男人臉上一紅:“你——”
白悅宜瞟他一眼,沒當回事,對男人道:“就你屁話多。”
男人嘻嘻一笑。
聊起女生,幾個公子哥來了勁兒,七嘴八舌讨論半天。
突然有個道:“你們看最近網上特別火那個天仙妹妹了沒?”
“哪個?”
“就那個!好像……好像是繡花兒的!”
另個嗤笑:“你行不行啊!人家是做刺繡的,搞藝術的!蘇繡第一美人’,能不能有點文化!”
“對對對,就是她!不愧是第一美人,真是太漂亮了!”
旁邊的女生聽不下去了:“你們能不能悠着點?一聊到女生猥瑣死了。”
“就是,不就是漂亮的小網紅?至于麽?”另個女生附和。
“那可不是一般的小網紅!”男生笑嘻嘻翻出手機,找了張照片出來,“瞧瞧這氣質,仙死了!”
幾個女生湊過去瞧了瞧,照片中的女生笑容晏晏,落落大方,即使她們身邊不乏氣質出衆的美女,照片中的美人都絕對是個中翹楚,不愧“第一美人”的稱呼。
白悅宜掃了眼,不屑一顧:“不就是個女的麽,我看也就那樣兒。你們男人能不能有點出息,看到個女的就走不動道。”
“哎喲,小悅妹妹,我怎麽覺得你語氣酸不溜秋的?”男人調戲道。
“滾。”白悅宜白了他一眼。
“不過我也就過過嘴瘾,人家天仙妹妹早結婚了。”男人收起手機,笑道。
“結婚了?”旁邊公子哥一臉不可置信,“妹妹看着年紀不大,怎麽就結婚了?”
“聽說是初戀,網上沒什麽消息,不知道是什麽人。不過聽說也是平城的。”
公子哥砸吧下嘴,嘆了聲:“哎,可惜了。”
旁邊有人笑他:“怎麽?不結婚,找你啊?”
公子哥嬉皮笑臉的:“那當然,這年紀輕輕找的能是什麽好東西,哪兒有哥哥疼她啊。”
幾個男人哄笑一團。
“哎!”突然有個人眼尖地瞅見門口的女人,他拍了拍他旁邊的同伴,指向門口的位置,“這不就是剛說的那個天仙妹妹?”
順着他指的方向,衆人看到剛剛進門的女人。
她比照片上還要美,煙眉黛目,玉頰櫻唇,眉眼間始終隽着一抹似若含情的笑意。一襲質地精良的嫣紅色立領旗袍,上繡海棠花紋。精致的線條勾勒出女人不堪一握的盈盈腰肢,仙姿玉色,無比動人。
原本互相調笑的公子哥在一瞬間全部靜了下來,像是被勾了魂兒一般,目光全然黏在了她的身上。
誰也不敢輕易挪開視線,生怕這一挪開,美人便消失了。
“她旁邊……”忽地,有個人喃喃了聲。
所有人這才恍然意識到,她身旁挽着一個西裝筆挺的男人。
衆人驚了又驚,她旁邊站着的那個“不是什麽好東西”的男人……不就是方才他們八卦中心的薄家掌權人,薄家二哥,薄嶼辭嗎???
作者有話說:
入v啦~恭喜薄總吃到肉!
為了慶祝入v從今天到14號v章所有2分評論都有紅包啦~~謝謝大家的支持!愛你們mua! (*╯3╰)
另外從今天起所有更新調整到0點~13號請假一天,之後如果有任何更改或請假會提前說噠!
預收《偏偏夢你》求收藏呀~~
文案如下:
青梅竹馬/暗戀/輕松歡脫
阮稚和江嶼白從小一起在大院長大,同個幼兒園,同個小學,同個中學,甚至連大學都要報在同一個。
雲中的人都知道,穩坐六年校草寶座學神一般存在的江學長性格孤傲,卻有個小尾巴天天黏着他。
他不僅不嫌棄,每天還不厭其煩地接她上下學,陪她寫作業,把她當做親妹妹照顧。
阮稚也是這樣以為的。
她陪江嶼白上下學,給他帶早飯,陪他做作業。
在他失意的時候陪伴他,在他翹課溜出去看夢寐以求的科技展時幫他打掩護。
她一直把江嶼白看作親哥哥,以為兩人親得像一家人。
甚至連高三那年填報志願,都想和江嶼白報到同一所學校,陪他一同完成夢想。
可當阮稚屁颠屁颠跑去找他,想告訴他這個消息時,卻聽到他和舍友聊到自己。
兩人打着游戲,江嶼白的語氣滿是漫不經心的嘲弄:“誰說是我妹妹了。鄰居家的小家夥,怪黏人的。”
阮稚這才明白,江嶼白從沒有把她當做“一家人”看待。
在他心裏,她不過是個“鄰居家黏人的小家夥”。
一片真心錯付,阮稚毅然決然切斷了和江嶼白的全部聯系,并且報考了城市另一邊的大學。
然而入學第一天,阮稚就在校園裏遇到了原本本校保研的江嶼白在辦理入學手續。
看到阮稚,江嶼白眼底蘊着陰鸷,似笑非笑地問:“在躲我?”
……
後來阮稚徹底爆發了。
她找到天天在自己面前晃蕩,沒事找事的江嶼白,怒沖沖和他對峙:“既然你不把我當妹妹,幹嘛陰魂不散!逗我好玩是麽?!”
江嶼白摸摸她的腦袋,笑得散漫:“什麽妹妹?這不是等我家的小白菜長大呢麽。”
阮稚:“?”
#我把你當親哥哥你卻把我當白菜拱?#
#今天江狗拱到白菜了嗎?#
#還沒(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