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另有隐情?

? 我聽得林蕭一邊起身一邊嘟囔“這時候知道着急了,還不是虧得我發現了,連聲謝謝都沒有還這樣呼來喝去的……”我知道自己很無禮,但是看看楊将軍的下場,再看看我的現狀,心情無比郁悶。

任何時代,任何政權都會有弊端,高位者面對着選擇陣營,提防陷阱和出賣,低位者面對着壓迫,欺淩和求助無門。每個人都要面對自己的困難,誰也不見得比誰輕松。所以接受就好,不要暴躁不安,總會有解決的辦法……我趴在床上告誡自己,放松,放松……

再次醒來時,發現自己面向牆壁,有種天旋地轉的感覺,花了好一會兒時間才想起自己在什麽地方,這是行館的房間,我穿越了。一個翻身撞到一個身體,我幾乎要驚叫出聲。而林蕭則若無其事的向我說了聲早安。

我皺着眉頭說“你為什麽不回自己的房間睡去?”林蕭一邊打哈欠一邊抱怨“不知道是誰昨夜發燒昏迷抱着我不松手,我照顧了你大半夜,一早上醒了就過河拆橋。”我翻了個白眼自動忽略他的胡言亂語,說道“多謝了,真看不出來你還這麽有獻身精神。”他嬉皮笑臉的說“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我奇怪的看看他,“你怎麽知道這句話的?”他也一臉疑惑“我說的這句話啊,有什麽奇怪?”我被他繞迷糊了“你說的?我知道你剛剛說過,我是說這句話你從哪裏學來的?”他一本正經的說“原稿始發,絕無抄襲杜撰。”我盯着他看了看,也判斷不出真假,反正無關緊要,文化有重疊或者創始者有變動那是史學家關心的事兒,我糾結這個幹嘛。

坐正身體準備穿衣,忽覺得肩背上感覺有些異常,拉開衣襟看到胸前斜着包紮着繃帶纏繞到背部。林蕭在一邊說“昨天夜裏傷口處理好重新包紮的。”我轉頭看着林蕭說“感染的傷口不是開放着好得快些嗎?”他不以為意的道“已經把感染的地方清理掉了,傷口包紮上藥可以更好的滲透進去,活動也方便些。”我想像着腐肉被剃掉,露出新鮮組織的場景,覺得有些頭暈,忽然想到沒有抗生素會不會得敗血症?這樣想着頭更暈了。

林蕭看了下我的臉色,摸了摸額頭,說應該沒有大礙了,吃過飯把藥喝了,盡量不要活動以免掙開傷口。我點頭道好 ,這才想起來昨天晚上都沒有吃飯,估計頭暈是低血糖的症狀。他叫來丫鬟服侍我洗漱穿衣,自己出門去了。

待我整理完畢,他也随同送早點的人一起進了屋,我本想說來得早不如來得巧,一轉頭卻看見他臉色不太好,似乎有心事。我問他“怎麽了,一大早就這副表情。”他看了我一眼說“先吃飯吧,吃完飯再說。”“不要吊我胃口,有話直說。”我不耐煩的道。他嘆了口氣說“王亮死了,自殺的。”我猛地轉頭看他“什麽時候的事兒?”“今天早上發現的,已找仵作驗過屍,死亡時間大約是醜時,死于自缢。知府的說辭是畏罪自殺,但我想可能沒這麽簡單。”

“你懷疑是他殺?為了滅口嗎,他說過的話都不知道真假。”我想起看過的刑偵片,不知道仵作是否如現代法醫那麽神奇,可以通過屍體的傷痕找到各種線索。他沉吟良久道“總之,吃過飯我們一起去看看,不管是自殺還是被殺,原因都很耐人尋味。”

我一直以為吊死的人都會吐着長長地舌頭,嘴無法合攏,但是王亮的屍體看上去和睡着差不多,除了膚色灰白,脖子上有勒痕,再也不會醒來。我站在旁邊看着林蕭上前仔細查看屍體和所有遺物,似乎并沒有更多發現。知府在一旁絮絮的念叨怎麽會想不開呢,一會兒又自語道長痛不如短痛,早死早超生……看起來十分心虛的樣子,我覺得有些奇怪,知府雖不是太有心機的人,但是在這種情況下做這麽可疑的舉動也太不理智了。

我拉着知府走到一邊,問他為何心神不寧,不會是怕見屍體吧?知府嘆氣說,王亮畢竟跟他共事不短的時間了,看見他結局這樣多少會有些愧疚,雖然他本就死罪難逃,但自己也沒有關心探視過他,眼下無從彌補了。看知府一臉沉痛的表情倒不像是裝的,也許真是我多心了,同事兩年畢竟還是有些感情的,無論做過些什麽,人一死都只會記起他的好。我安慰知府一番,坐到一邊等林蕭。王亮一死,線索就斷了,也許他打的就是這個主意,故布疑陣,以自己的死亡使事情變得撲朔迷離。

不多時,林蕭過來了,滿臉不甘心的樣子,我笑道“看來你和仵作的結論是一樣的哈。”他一邊自顧向外走,一邊說“你這樣幸災樂禍的好嗎?以為不理就和你沒關系了?”我撇撇嘴跟在他身後說“我是愁眉苦臉能讓王亮活過來,還是痛哭流涕能給你些啓發?”他一轉身抓住我的肩嬉皮笑臉的說“不如你哭給我看看,也許真有啓發也說不定。”我打開他的手說“想的美,自己照鏡子哭去。”撇下他自己朝行館走去,也不理他在身後死皮賴臉的嚷着“你自己說的你哭才會給我啓發的,現在又不認賬。”

林蕭的臉皮不是普通的厚,他居然尾随我回到房間,還硬蹭上床,以監督我養傷為由賴着不走。我也懶得和他計較,正好也要好好談談以後的打算,我翻了個身面對着他說“你已經知道我不是徐然,可以放我走嗎?我隐姓埋名再不出現不會妨礙你任何事情。”他看着我一時沒有說話,我再接再厲接着道“我可以易容,找個偏僻地方躲起來,絕對不會牽連到你。”

他這時才嘆了口氣說:“如果有這麽簡單,上次那個屍體就可以掩飾過去。只要你活着,掘地三尺皇上也會把你找出來!”我被他的口氣吓到,問“為什麽?徐然不過是個傀儡,沒有了再找就行了。”林蕭說“你還不明白嗎?如果可以被替代,上次何必大費周章的派那麽多人來搜?你以為是誰辨認出那具屍體的真假的?是皇上!”他和徐然上過床,也許是知道一些不太明顯的胎記,上次真是太疏忽了,但是誰能預料居然會把屍體運回京中去查證,“皇上為什麽不能放過徐然?如果他發現我不是徐然會怎麽樣?”林蕭說“如果你是擔心這個問題就不必了,皇上早就知道了。”

我震驚在那兒,半天沒有反應過來,知道了?什麽時候?怎麽會知道的?林蕭拍拍我的肩安慰到“皇上既然什麽都沒說,你也不用太擔心,好好當你的王爺就行了。”我坐起身盯着他道“你怎麽知道皇上知道的?你告訴他的?”他一臉無奈的起身對視着我“你真的覺得你在宮中待那麽久,皇上什麽都沒有發現?你的性格和徐然完全不同,只要說過兩句話就不會不懷疑。更何況你和皇上朝夕相處。”他的話我只聽見性格不同那一部分,後面的完全忽略。性格完全不同意味着我之前的謹言慎行在有心人眼裏都是笑話,就像掩耳盜鈴一樣蠢。

林蕭見我情緒低落,微笑道“其實不同挺好的,以前的徐然實在不敢讓人恭維,我看皇上似乎也很喜歡這樣的改變。”我冷哼道“這是安慰嗎?誰管他喜不喜歡。”林蕭正色道“不要他他的叫,那是皇上,被人聽到有你受的。”我雖然不服氣也知道人在矮檐下不得不低頭的道理。我嘆口氣說“給我講講徐然吧,還有朝中的事兒,既然要冒充,總不能一直裝失憶。”林蕭壞笑道“此事還真是說來話長了。”回頭看了看天色道“也罷,估計今天一天能讓你大概了解一點兒徐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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