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夢裏啥都有,有你有你還……

陳元一身大紅喜服, 站在高堂前,目光看着對面的新娘,還未拜天地, 他就迫不及待要去揭新娘的紅蓋頭,圍着的衆人制止,他只好忍下,待夫妻對拜送入洞房後,就忙不疊去掀紅蓋頭, 映入眼簾的是李稷那張臉。

還未作出什麽驚訝的反應來,陳元就覺脖子上一涼,冰的他猛的清醒, 對上李稷惡作劇後大大的笑臉,再看四周各自做功課的學生,才确定方才原來是夢。

“哥,外頭下雪了。”李稷手裏拿着個雞蛋大小的雪球, 一雙手凍得通紅。

陳元定定神:“下雪了?”他朝外瞧了瞧,外頭鵝毛大雪正飄的急,“下多久了?”

“好一會了。”李稷笑着, 許是手冰的受不住, 便起身順着窗戶将雪球丢出去, 坐回陳元身邊,問:“哥, 昨晚上沒睡好?”

陳元伸個懶腰,這段時間他睡眠确實不怎麽好,昨晚上做了個跟李稷鴛鴦戲水的荒唐夢,方才又做個跟李稷成親的夢,還有早先系統那一聲“激吻”, 弄得陳元這段是日神經衰弱,睡眠質量嚴重下降。

“還行,”他懶洋洋的,他視線落在李稷通紅的雙手上,輕輕蹙眉,“手是不是開始發脹發熱?”

李稷點頭,像是撒嬌:“怪不舒服的。”

陳元脫口道:“那你還玩雪?忍着吧,沒好法子讓你立刻舒服。”話雖這麽說,手卻不由自主的握住了李稷的手給他暖着。

李稷知道他關心,再看陳元的動作心裏頭更高興,笑着:“哥,外頭師兄弟們好些都在玩雪。”

話音才落,李耿跑了過來,拍着身上的雪,玩的興奮道:“表哥二哥,雪越下越大了,三月飛雪,該不會有什麽冤情吧。”

“三殿下,三月下雪實屬正常。”一旁的程廉開了口,“若是六月飄雪,或許有冤情。”

“幾月飄雪跟冤情都沒關系,”陳元又伸個懶腰,“餓了,想吃什麽,今天我請客。”

程廉作為新加入的朋友,再相處一段時日後,陳元從系統那買來一些美食會分享給他,一開始他也是個震驚到說不出話來,尤其是喝到可樂,素來平靜的臉上露出難以置信堪比找到世間珍寶的稀奇表情讓陳元覺得好玩。

“下雪,天忽然冷,自然是涮火鍋。”提到吃的,李耿總是第一個先發言。

“你想吃什麽?”陳元這話問的是李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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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什麽都可。”李稷素來不挑食,有什麽就吃什麽,好養活的很。

陳元笑笑,随即轉頭去看程廉,問道:“你呢?”

其實程廉也是個不挑食的人,論身份地位又比他們三位低,按這兒的制度,不必問他,可陳元沒這些等級概念,他拿程廉當哥們,尊重他,自然是要問他的想法。也正因為他這樣,使得程廉不僅對陳元大大改觀,還成了死黨。

“我也吃什麽都可。”程廉平靜道。

最終選定火鍋,四人回了住處點上爐子涮火鍋吃,飯間程廉提起鄭海父親鄭易進京狀告書院一事。

鄭海被救回來之後,一直在家中修養,如今過去快倆月,書院這邊也沒個交代,作為小說中非常固執又不怕事的鄭易大人,自個的兒子受了迫害,他定然會讨個說法。

陳元喝口茶,将視線投向李稷。

李稷的眼睛眨了眨,目光也轉向陳元,須臾移開,平靜道:“聽說他就鄭海這麽一個兒子,希望盡快揪出真正的兇手,給鄭海父子一個公道。”

李耿和程廉齊齊點了頭。

陳元沒作聲,有系統幫着為李稷洗脫了,同時那件事就此作罷無人再提,李傲就那麽躲過了一切追究,原先陳元還替鄭海忿忿不平,這會子心裏快意不少。

過了兩日,宮中派人來了書院,将李稷、李傲叫回了宮。陳元哪裏還坐的住,既然跟李稷沒關系還叫他做什麽,惠帝這個爹當的讓他有幾分擔憂,思考再三,便決定跟着回去。

李耿見此,嚷着也要回宮,卻不曾想他母後一道口谕制止了他的腳步。李耿尾巴一撅陳氏就知道他往哪飛,故而才勒令他不許回宮。

李耿覺得這正是體現出兄弟之情的時候,可又不敢違背親娘的旨意,只得乖乖聽話,心裏又煩,哼哼唧唧半天,追着要走的陳元悶悶道:“哥,大哥和二哥回宮做什麽?是不是跟鄭海的事有關?你可一定要看好二哥,省得大哥又找他麻煩。”

陳元擡手揉了揉李耿的腦袋,邊上馬邊道:“你放心,這事處理完就回來,倒是你,獨自在書院好好的,若有什麽事,可找程廉。”

李耿乖乖點下頭,紅着眼睛依依不舍目送陳元快馬遠去。

伺候的書童阿四拿了披風給李耿披上,提醒道:“殿下,外頭冷,元少爺和二殿下又不是不回來,你身子骨要緊,回屋吧。”

李耿緊了緊披風,前兩日的大雪下了一天一夜,将書院和整座大山都鋪滿了厚厚一層雪,這場雪下的怪,天也冷的怪,兩位哥哥被父皇叫回宮也是個怪。

思索片刻,李耿輕輕嘆了一口氣,抿了抿唇,雖心中狐疑萬分,卻也猜不出個什麽所以然來,只得作罷,轉身朝住處走去。

習慣了每日有兩位哥哥作伴,此刻他們乍一離開,李耿就跟掉隊的孤雁似的,形單影只,看着書院裏旁的讓,他的心裏便生出一股子可憐氣來。

“今日休息,殿下您要不要下山玩玩?”阿四小心翼翼出着主意 。

李耿托着腮看他一眼,确實難得休息一天,程廉有功課,其他師兄弟跟他不熟,想來,去山下逛逛倒是不錯的主意。

“也好。”他爽快道,可到了半山腰上,眼瞅着前幾日的大雪還沒融化,他又使起小性子來,“都是你,山路着實難走,若是本殿下滑倒摔了一跤,仔細了你的小命!”

話雖這麽說,可李耿的腳步沒有半點返回的意思。

阿四點個頭算是知道了,他的這個小主子,性子是嬌縱了些,但卻是刀子嘴豆腐心,從不舍得苛刻奴才半分,這話 自然不會吓着自個。

山下有個小鎮,鎮上每天都有市集,過而來往的人不少,東西也是玲琅滿目,他們書院的學生都愛來這裏。

李耿端端坐在馄饨鋪的木方桌邊,桌上擺着馄饨、肉餅、包子還有一盤醬牛肉,阿四站在一旁伺候着。

“阿四,區區一個包子,一塊肉餅都比宮、咳、家裏廚子做的好吃,”李耿嘴裏塞的滿滿,又往嘴裏塞了口馄饨,“連這麽個小小的馄饨都如此美味。”他嘆一聲,“家裏那些廚子,等我回了,定要母親辭了他們。”

阿四連連稱是,一面攤的小販端來了熱湯面,他付了銀子,而後道:“少爺,您的面來了。”

李耿雙頰鼓鼓,點着頭,看着滿桌子吃的,就心情大好,還不忘招呼阿四坐下跟着一塊吃。

阿四恭敬應着,小心翼翼坐下,卻沒吃,只伺候着李耿用餐。

一個肉餅一個包子下肚,李耿的臉上終于露出點模樣,他和阿四說笑:“等日後我娶了妻,定要帶她來這兒吃飯。”

阿四跟着笑,給他夾切好的醬牛肉,并道:“少爺,方才要的豬蹄和燒雞,依奴才看,還是別要了……”

“要要要,為何不要?”不等他說完,李耿迫不及待道:“ 本殿、本少爺吃得下。”

阿四語塞,小主子吃東西沒節制,這可如何是好。

豬蹄和燒雞到了,連同一碟子豬頭肉,阿四付完銀子,一一擺放好,賣馄饨的小販都不由得開了口:“ 有錢家的少爺,吃頓飯都是這般嗎?”

李耿不屑跟他攀談的,阿四唯恐小販說了什麽惹主子不快的話,笑着道:“我們家少爺心腸子軟,瞧着你們做個小生意不易,老板您說,哪回來不來你這吃碗馄饨。”

馄饨老板立刻點頭哈腰連連稱是 ,瞅着坐那的李耿氣質不像是小人物便不敢再多說半句。

被攪了吃飯,李耿并未在意,喝了口面湯,咂摸咂摸嘴四處張望,最後鎖定不遠處賣粥的小販,沖那邊揚了揚下巴,阿四便去買了。

端着碗熱粥回來,李耿抿嘴一笑,迫不及待的喝了口粥,心滿意足道:“吃飽了。”

阿四遞上帕子,李耿接過邊擦嘴邊道:“你都沒怎麽吃,若是餓了可別說本少爺苛待你。”說着哼了哼,“傻子不成。”

他的話叫阿四聽的窩心,面上帶着笑,囫囵吞棗似得吃了個肉餅和包子,而後将桌上好些沒動的食物打包帶走。

手才伸過去,還未拿過燒雞,就給突然沖過來的一個衣衫褴褛蓬頭垢面的叫花子奪了去。叫花子的突然出現,吓了李耿和阿四一跳,也吓了周圍其他的人。

阿四護主心切正要上前踹一腳叫花子,只見不知打哪沖過來一群人圍着叫花子打。

場面一時間有些混亂。

李耿有些懵,眼瞧着叫花子被人連打帶踹怪可憐,心裏一時間不落忍,便讓阿四叫了暗衛救了那叫花子。

這一出手相救迎來了市集看熱鬧人的贊許,李耿挺了挺腰杆,心裏頭高興,面上也挂了大大的笑容。

所謂救人救到底,送佛送到西,瞧着地上爬不起來的叫花子,李耿上前蹲下。好心的詢問了兩句。

叫花子被打的奄奄一息,看看他沒說話便暈了過去。

“哎喲,暈了!”李耿吓得起身後退一步,礙于四周都是看熱鬧的人,他不好直接走,短暫思考便命人帶着叫花子去了醫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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