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 氣死本寶寶了

李耿給岱欽整蒙了, 好半天才回過神來,不敢置信的瞪大了眼睛,一字一頓問:“你說什麽?”

他尾音上揚, 明顯給這話惱火到了。

岱欽對榮安國的文化風俗不是很懂,但對于恩人,最大的回報便是以身相許,這一點他還是略有了解的。

自認為說了讓對方開心的話,岱欽一張臉挂着大大的笑容, 恬不知恥地問:“這麽說你是同意了?”

李耿:“……”

兩個人打起來不過是一瞬的事,李耿大有種要殺了岱欽的意思,而岱欽連解釋的機會都沒有, 只能閃躲着,并連連問李耿是幾個意思。

李耿給氣了個急,見對方這般嬉皮笑臉裝瘋賣傻的模樣,更是氣不打一處來, 覺得岱欽是在尋他開心。

岱欽是個一頭霧水,不過,又覺李耿性子火辣, 萬般順他心意, 連吃了李耿一拳頭都沒有絲毫動氣。

給了岱欽一拳頭, 李耿才算稍稍氣順了些,但還是想好好教訓他一頓, 只是礙于被誰瞧見去父皇那告一狀,到時候怕是吃虧的是他,眼下只能見好就收。

心思是這麽想,可回去躺倒床上,越琢磨越生氣, 到最後竟氣的抹起淚來,覺得自個堂堂大國的一個皇子,竟被一小國下九流的混賬給調戲了。

李耿抹了把淚,氣呼呼的拍打枕頭,嘟囔着:“總算明白當日二哥為啥那麽恨表哥了,着實該死!氣死我了!”

提到李稷陳元,他的思緒就亂飛,一雙炫圓乎乎的眼睛滴溜溜,好一會兒,坐起身喊劉矩。

劉矩快閃到他跟前,李耿吩咐道:“下次再碰見他,我若跟他打起來,你就幫我狠狠揍他一頓,輕了不行,必須重重的。”

劉矩哄他,點頭應了。

李耿吸了吸鼻子,想了想岱欽被劉矩揍得樣子,心裏頭就舒暢不少,長出一口氣,接着道:“那厮叫什麽來着?”

劉矩回道:“岱欽,北丘國三皇子,他随從叫巴圖,是北丘國一等一的高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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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這話,李耿眉頭一皺,擔心地問:“那你打得過他嗎?”

劉矩微微一笑:“殿下放心,我國的武功定勝于他們。”

李耿放心下來:“那就好,既然如此,劉連他們主仆二人一塊好好教訓一頓。”

話說到此,他忽然意識到在宮裏頭不行,會被父皇知道,到時候再扣個破壞兩國友好就慘了。

李耿圓溜溜的眼珠子轉了轉,一拍大腿:“改日約他出宮,趁其不備,到時候再好好教訓,嗯,就這麽定了。”

他自言自語一番,面上露了點淺笑,已經有幾分期待那日到來了。

……

惠帝算算日子,李稷被關進去有好些時日了,雖心疼,卻不能說,不僅不能說,連面上也不能表現出絲毫的在意。

夜深人靜的時候,他時常問自己,到底這樣做對不對,是一開始給李稷無限寵愛來的好,還是如此冷眼相待來的好?

這個問題他也不知道答案,或許等李稷獨當一面,站在最高處的那一天,會有答案吧。

張忍輕手輕腳近前,在惠帝面前說了句什麽。

惠帝眉頭微皺,沉聲道:“讓他進來吧。”

張忍朝門口的小宦官吩咐了一句,片刻,鄭易走了進來,行禮後,跪在那不起。

惠帝看他一眼,說了句:“明日出發回家去吧。”

鄭易高聲道:“陛下,那請問傷害我兒的兇手如何處置?”

這話叫惠帝不悅:“朕說了會給你一個交代,如今有別國使臣皇子在,孰輕孰重你不清楚?”

“那臣就等着,已經等了好些時日,不差這一會。”鄭易執拗道。

惠帝眉骨突突跳了跳,忍了又忍,才勉強壓住火氣,冷聲道:“那你就等着吧。”

鄭易磕頭叩謝:“臣謝陛下。”

惠帝差點脫口而出一聲“滾”,話到嘴邊生生忍住,嘆了口氣,商量似得:“鄭易啊,你我君臣多年,你的脾性朕摸得清楚,朕也知你的能力,朕這麽多臣子,唯獨不能缺了你,你早些回去忙公務,等明年就把你調回京都來,你是個好官,自打上任,便處處為我國我民抛頭顱灑熱血,一刻不停,朕心裏都清楚,也都記着呢,你兒子的事,等過了這陣子,朕必定還你一個公道。”

鄭易是個油鹽不進剛正不阿的人,對于惠帝的話,他絲毫沒有什麽回應,只又行了禮,道了聲:“臣謝過陛下。”

“那你……”惠帝輕聲咳了咳,“是明兒走還是哪天?”

“回陛下,臣明兒不走,後天,大後天都不走,”鄭易一本正經道:“鄭海即是臣的兒子,更是我朝的子民,既然受了如此大的傷害,臣定要為他讨個公道,他才十六,就沒了一條腿腳,還望陛下理解一個做父親做父母官的心。”

惠帝張了張嘴,無言以對,只得擺擺手示意他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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