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2)

前,伸出雙臂,把她圈在中間,彎腰低頭,拉近了兩人之間的距離。

有創意,想玩樹咚啊。WHO怕WHO?

祁安可不是吃素的主,盡管全身的肌肉都因為他的逼近繃得緊緊的了,還是一臉淡定地斜睨着他,“怎麽,你變成種馬了?”

種馬?

看着她微啓櫻唇,吐出這兩個字,雷冽眉頭一皺。這丫頭,說話真粗,而且在這種情形下,說這個詞,不是在挑事嗎?

別看祁安可嘴硬,還是控制不住臉頰上飛起紅雲,像粉色的薔薇花瞬間綻放,晃了雷冽的眼。

真……神奇。

雷冽再次感到了體內蹿動的臊熱,比之前打她屁股時更加熾烈。是太久沒有近女色了嗎?

一顆汗珠從祁安可的下巴滑落,蜿蜒而下,慢慢地凝在精致的鎖骨之間,像在引導着他的視線,去探索更誘人的風景。

雷冽的喉頭滾動了一下,呼吸的頻率略有加快,犀利的眼神柔和下來。他感到了身體最直接的變化,不由心生詫異。

他曾經遇到過很多妖媚,性感的女子的貼身誘惑,都沒有動過一絲情意,為什麽碰到祁安可,就有了反應?

怎麽回事?

祁安可也發現了他的異常,有點不解。她突然心慌起來,不想和他玩這種對峙的無聊游戲了,“雷……”

雷冽沒有讓她把話說完,一低頭,狠狠地噙住她的唇,輾轉吮吸起來,貪婪地撷取着芳香。

媽呀!

祁安可如同五雷轟頂。這可是她的初吻!她可是珍藏了二十年,想着留給那個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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霸道的氣息,攻城掠城般地侵占着她的口腔,強健的身體也壓了過來,讓她無法動彈絲毫,像有一團火在炙燙着她。

滿心悲憤的祁安可第一次發現了男女之間的力量懸殊,第一次吃了如此大的虧。她美目怒睜,身體顫抖起來,視線模糊起來。

一滴淚,從她的眼中墜落,在雷冽的臉上滾動。

濕濡的液體如同一盆冷水熄滅了雷冽沖動。他撤回了進攻,震驚地看着她臉上的淚痕。

在他的記憶裏,她從來沒有哭過。

他有一種挫敗感,為他的失控。

祁安可扭過頭去,比起被他欺淩的憤怒,更痛恨自己在敵人的面前流露出的軟弱。繃緊的下颚線,顯示出她的倔強。

一只手腕伸到了她的嘴邊。

怎麽打一巴掌,給顆糖?

祁安可深吸一口氣,又看向手腕的主人—雷冽。

雷冽深邃的眼睛裏目光複雜。他努了努嘴,極輕地說了一聲,“對不起。”

做錯事,說聲“對不起”就行了?做夢吧!

祁安可抓住他遞到自己嘴邊的手腕,狠狠地咬下去,直到嘴裏泛起絲絲血腥味才松口。

與此同時,被咬的雷冽一聲不吭,讓她不禁懷疑自己是不是在咬他,有沒有咬痛他。

她看着他手腕處的那圈滲着血絲,已變為青紫的牙印,确定自己下嘴很狠。

“真臭!”祁安可一語雙關地說,極力忽視心裏對他強大的忍耐性的佩服。

雷冽從容地收回手腕,捋平袖口。“扯平了?”

祁安可揚揚眉,壓下心中翻騰的怒火。剛才的遭遇,讓她明白,現在不是硬碰硬的時候,只能先收點利息,日後再慢慢算賬。她點點頭。

雷冽二話不說,橫空抱起了她。

這……這是傳說中的公主抱嗎?突然騰空而起的祁安可條件反射地圈住了他的脖子。

不過,很快,她想起兩人之間的過節,趕緊松開手,扭着身子,“放我下來。”

“別動!”雷冽極有氣勢地低喝一聲,“你的腳踝腫成那樣了,還想跳回去嗎?”

關你屁事!

祁安可在心裏罵了一句,轉念想想,既然他身強力壯,不如就充當自己的車夫。于是,她停下掙紮,故意揪緊了他的衣領,陰陽怪氣地說,“那就麻煩首長大人了。”

雷冽看着她一臉鬧別扭的神情,不禁想起從前,嘴角彎起一個弧度,瞬間破冰。

這家夥想玩美男計嗎?

祁安可壓住心中蕩漾的漣漪,拉長臉,垂下眼,不去看他的笑。

雷冽低頭看了一眼懷中安靜的祁安可,心裏的某處柔軟起來,穩步抱着她,走向車子。

比起之前的不經意,這回雷冽抱祁安可上車顯得紳士得多,輕抱輕放。

祁安可白了他一眼。

“怎麽了?碰到你的傷口了?”雷冽問道。

“沒。只是不适應首長大人的溫柔。”祁安可擦擦鼻尖,一臉的找茬。

還是那麽記仇啊。雷冽自然而然地彈了彈她的額頭,“別喊什麽首長了……”

“難道還喊你‘臭屁王’?”祁安可搶白道。

“……”

“假惺惺。”祁安可重重地哼了一聲。

“你可以喊我名字。”雷冽考慮了一下,說道。

“好啊。”祁安可随口應道,“那就麻煩您開車,送我一下。”

面對滿滿敵意的祁安可,雷冽無法繼續保持溫柔,神情也冷了下來,“為什麽對我的敵意這麽重?”

7.休戰吧

祁安可看着一臉森冷的雷冽,暗自吐槽。現在是什麽時代啊,犯了錯的人,沒有一點自知。先不提以前他做的那件衰事,光是剛才強吻了自己,沒被千刀萬剮就不錯了。

難道說,接吻,對他而言,根本算不了什麽?

長得好看的男人大多是渣,果然是一條真理啊。

祁安可用食指擦擦鼻尖,傲嬌地哼了一聲,“你不會反省嗎?”

女人的腦回路真是奇特。雷冽決定不再糾結,說,“把右腳伸過來。”

“幹嗎?”

“廢話真多。”他直接上手,握住她的小腿,拉了過來,拿出林修留下的藥劑,噴在她腫起的腳踝處。

滿心偏見的祁安可看雷冽這麽做,沒有一點感激之情。她撇撇嘴,“我不會跟別人提起的。”

雷冽揚揚眉。他做事,從來不怕被人議論。他把祁安可的腳放回原處,查看了一下,就關上車門,從另一側上了車。

為了自己的小命着想,祁安可乖乖地綁好安全帶,繃着臉,坐在位子上。

“去哪家醫院?”雷冽問道。

“皇家軍醫院。”

雷冽啓動了車子。

“怪獸車”轟鳴着向山下駛去。

行駛中,雷冽用眼角的餘光瞥了一眼祁安可,發現她扭着頭,好像“認真”地看着車窗外的景色。

素來喜靜的他,生平第一次對安靜的氣氛産生了排斥心。要知道,以前她就像百靈鳥一樣,唧唧碴碴停不下來。

他清了清嗓子,“你們還住在軍區大院嗎?”

“你在跟我套近乎嗎?”祁安可轉過頭,一臉的找茬樣。

“……”雷冽感受到她語氣裏的火氣,皺起了眉頭。

12歲那年,因為父親的部隊調防,他跟着家人回到了出生地,從而認識了住在隔壁的祁安可。彼時,她才4歲,靠在門上,胖乎乎的,粉妝玉砌般,可愛極了。

這麽多年過去了,他還記得她好奇地看着他們一家,眨着濃密而彎翹的睫毛,突然綻開甜甜的笑容,邁着藕段般的腿,奔向他的弟弟--雷卓,一把抱住。

雷冽突然想起雷卓也在皇家軍醫大學,不由問道,“你是雷卓的學妹?”

“是的。”不過是一個名字,祁安可的神情瞬間柔化下來,臉上泛起可疑的紅暈,嘴角也彎了起來。

這種表情,雷冽在很多仰慕他的異性臉上看到過。他的瞳孔一縮,感到紮眼。

從小,祁安可就是雷卓的骨灰粉,而雷卓也對她異常溫柔,言聽計從。沒想到,多年之後,還是她們更早重逢。

雷冽還想起雷卓為了對應祁安可手心裏的合和痣,特意把筆芯戳進左手手心,形成了一個人工的“痣”。

“那麽,你和他在一起了?”雷冽貌似不經意地問,耳朵卻豎起了。

祁安可幽幽地嘆了一口氣。

雷冽挑了挑眉。對于這個否定的答案,他暗地松了一口氣,同時心生疑惑。她是一個敢于争取的女孩,怎麽會和雷卓同校近三年了,還沒有搞定?雷卓又在做什麽?

不過,聽雷冽提起雷卓,祁安可意識到這個可惡的家夥是心上人的哥哥,想起愛屋及烏的道理。

要知道,雷卓的母親似乎一直對她不滿。如果她想和雷卓修成正果,那就應該多拉攏點親友團,比如身邊的這家夥。

祁安可清了清嗓子,擠出了一個笑,套起近乎來,“雷冽,你發展得不錯啊。”

“怎麽說?”

“這是什麽車啊?真酷。”祁安可拍拍車子,假裝羨慕地說。

“Paramount Marauder。”雷冽報出了車名。

“進口的啊。多少錢?”祁安可好奇地問。

“裸車差不多30萬英鎊。”雷冽輕描淡寫地說。

“啊?!”祁安可大吃一驚,一臉狐疑地看着雷冽,“你現在做到什麽級別了?竟然可以配備這麽豪的車?不會是……”

雷冽瞥了她一眼,“這是帝國軍部特配的。如果是貪腐得來的,又怎麽能堂而皇之地挂上軍牌?”

祁安可想起了之前看到的那塊軍牌“VL00001”,懊惱地發現自己想多了。不過,此時靜心一想,她回過味來了,能用上這個號,說明雷冽在部隊裏混得相當好啊。

她不爽地撇撇嘴,這家夥一定是靠着家世爬上去的。要知道,雷家在軍部可是相當彪悍的存在。

雷老爺子雷衛國,是東海軍區的原副司令員,五星上将。就算退休了,在軍政界的影響力極強。

至于雷家第二代雷震澤,現任二十三軍軍長,中将軍階,娶了在帝國財力排名前三的何氏集團的大小姐。

這樣一來,作為雷家第三代中唯一正式進入軍界的雷冽,自然是有如神助啊。

分析之後,祁安可還是覺得雷卓的覺悟高,選擇了成為一名救死扶傷的醫生。她知道,原來他為了避免受福蔭,并不想上皇家軍醫大,而是想去M國讀最好的醫學院,可是卻被雷老太爺要求必須上軍醫大。

“還是你混得好。你是在特種部隊做教官嗎?”祁安可已經把雷冽歸入靠家世往上爬的那種人,自然以為他做的是最沒有危險性的工作。

“無可奉告。”因為身份的特殊性,雷冽是不能向外人透露的。

祁安可卻認為自己猜對了,心想,多年不見,這家夥學會裝逼了。不就是教官嘛,搞得像指揮作戰的大BOSS似的,只怕車子也是暫時借來的吧。

接下來,為了修複緊張的關系,祁安可就圍繞着車子提問。她明白,對很多男人而言,車子比老婆還親。至于那個強吻……就當被狗啃了。

雷冽談起這輛車,如數家珍。

比如車子的動力配置來自 CUMMINS ISBe4的柴油引擎;車重高達15000kg;以及防彈級別達到世界認可的第三級标準,不但可抵禦沖鋒槍、手榴彈的攻擊外,還能抵禦反坦克地雷的破壞……

如此一來,車裏的氣氛變得融洽起來。

當“怪獸”車從荒山進入城市後,一路斬獲無數驚豔的眼光,最後停在了皇家軍醫院的停車場上,吸引了一群人來圍觀,有男有女。

不少人是祁安可的熟人,比如她媽媽手術室的幾個護士。

雷冽帥氣地下了車。

“哇!”一片驚豔聲。

祁安可清楚地看到那些女人,個個眼冒愛心,盯着雷冽。

至于那些男人,也眼露羨慕,還有絲絲嫉妒。

長相俊美又陽剛氣十足的顏值殺傷力是一等一的。

倍受關注的雷冽,不受影響,穩步走到走到了祁安可這側,替她開門,張開雙臂,“跳下來,我接着。”

8.親成女朋友

讓他抱?自己又沒有腦子進水。祁安可發現車外的那些人都看了過來,才不想成為流言蜚語的女主角。她擺擺手。

不料,雷冽直接上車,把她攔腰抱起,一起下了車。

“放我下來。”祁安可沖他翻了一個白眼,心想,又不是演總裁,何必裝霸道冷酷範呢。

“不想要你的腳踝了?”雷冽改為公主抱,收緊了胳膊,不為所動。

兩人的互動,在圍觀群衆的眼裏,就是紅果果的秀恩愛啊。

護士長張姐笑出了聲,“小可,這是你男朋友嗎?這麽帥,是哪個部隊的啊?”

軍醫院也是隸屬軍部的,自然看得懂車牌的含義以及雷冽的野戰服。

麻煩了。祁安可明白張姐是一個好人,但是極度愛八卦,最熱衷于挖掘醫院成員包括家人的新聞,有時甚至有點捕風捉影。

“張姐,不是的,你誤會了。今天,我在野外徒步時,崴了腳,正好遇到這位首長。他是送我來醫院的。”祁安可趕緊解釋,要撇清和雷冽的關系,都不敢提兩人是舊相識這點。

“這位首長真體貼啊。”張姐笑眯眯地看雷冽,“請問尊姓大名啊?”

祁安可清楚只要張姐知道雷冽的名字,只怕很快就連他的祖宗八代都查出來了。她趕緊插嘴,問道,“張姐,我爸怎麽樣了?在哪個病房?我急着去看他。”

張姐聽祁安可提起這茬事,臉色微變,上前幾步,壓低了聲音,“你先去安醫生的辦公室吧。”

祁安可眨眨眼,深感奇怪。她要去探望爸爸,為什麽張姐要自己先去找媽媽呢?這裏面有什麽蹊跷嗎?

不過,她看得出張姐這樣做一定有原因的。現場人多嘴雜啊。

為了盡快離開,她也顧不得和雷冽争執。既然有人願意作苦力,自己何必拂人好意呢。

“首長,麻煩你送我到A棟的五樓。”外人面前,祁安可擺出低姿态,禮貌地說。

雷冽抱着祁安可,走出人群,進了醫院,上了電梯。

起初,電梯裏的人都想靠近雷冽,但是看到他寒意十足的神情,感受到凜人的氣場後,都自覺地和他保持了距離,改為遠觀。

站姿筆挺雷冽像一棵雪松,參天入雲,讓人仰望。

祁安可由此發掘出雷冽的新技能—屏蔽閑雜人等。她暗自琢磨,如果帶着他去坐地鐵,是不是也能奏效呢?

電梯上行到三樓,門外站着一對花團錦簇的母女。

人還沒有走進來,濃郁的香味就撲面而來,熏得祁安可連打兩個噴嚏。

“呀~這不是雷少嘛。”穿着繁複花紋印花裙的中年女子一眼看到了雷冽,扒拉開電梯裏的其它人,擠了過來。她的身後跟着一個精描細繪,穿着巴洛克風格連衣裙的年青女子。

年青女子看到雷冽,兩眼放光,就像貓看到了魚,原本還算過得去的長相,因為貪念反倒有些猙獰。

哎呦,有好戲看了。

祁安可擡頭看雷冽,發現後者的臉色不虞,渾身散發着“請勿靠近”的陰冷氣息。看來,他不想遇到這對母女啊。

中年女子停在了雷冽跟前,看到了他抱着的祁安可,迅速地打量了一下,閃過厭惡和敵視的眼神。不過,她還是假笑着說,“這個小女孩,是哪家高中的啊?”

年青女子則惡狠狠地瞪了一眼祁安可,以45度仰起下巴,眨着戴着假睫毛的眼睛,裝清純地眨啊眨,一臉傾慕地看着雷冽。

惡心!

雷冽看到虛僞的齊家母女,就像看到兩只蒼蠅,如果不是顧慮到齊家和雷家是世交的份上,根本就不想理會。

要知道,齊家母女的司馬昭之心,在軍界,人所盡知。她們為了釣上雷冽,不知耍了多少花招,齊紫菡還主動爬床誘惑……偏偏她們屢敗屢戰,像一劑狗皮膏藥。因為她們認為只要他一天沒有結婚,就有機會。

機會?

雷冽低下頭,看到祁安可一臉看好戲的神情,心生一計。他罕見地彎起嘴角,耐心地介紹,“齊伯母,這是我的女朋友,可可。”

女朋友?!

“你……”祁安可立刻要反駁。

卻不料,雷冽馬上用吻封住了她之後的話,還大膽地用靈活的舌,撩着她的貝齒。

大流氓!

祁安可的臉一下子就滾燙了起來,臉頰生起紅雲。明明是生氣,看在別人的眼中,卻像是嬌羞。

之前的強吻是在沒人的樹林裏,可是這裏是醫院的電梯,除了現場的圍觀群衆外,還有監控室的人。

他是在當衆羞辱自己啊!祁安可對雷冽的仇恨又升到了一個新高度。

真甜。雷冽對于這個用來撲滅齊家母女的策略之吻相當滿意。這丫頭的唇,就像草莓味的果凍,QQ的,甜甜的。

憑着過人的自控力,他還是離開了她的唇,迅速轉向她的右耳,就像是情人間在呢喃。不過,他說出來的話語卻帶着威脅,“配合我,不然更過分。”

祁安可側過臉,怒視着他,一臉的不屈服。

“如果雷卓知道我們接吻了……”雷冽深谙人心,一語擊中祁安可的軟肋。

卑鄙啊!

祁安可像被掐住了七寸的蛇,洩了氣。

就算她是受害一方,如果雷卓知道了雷冽吻了自己,會怎麽想?要知道,雷卓一直視雷冽為偶像。他會為了自己,破壞他們的兄弟感情嗎?

還有,雷伯母呢?只怕會更加敵視自己吧。

祁安可憋屈得深身發抖,卻不得不妥協。她緊握雙拳,指甲深深掐進手。

搞定了祁安可,雷冽擡起頭,看着一臉驚詫的齊家母女。

“怎麽……怎麽可能?”齊紫菡的臉色一陣青,一陣白。她為了能嫁給雷冽,連名聲都不要了,多次算計他,想生米煮成熟飯,卻都失敗了,已經成為軍界的笑話。

道行頗深的齊母在震驚之後,很快回過味來,懷疑雷冽的話。他的不近女色,可是全軍聞名,怎麽會突然冒出一個女朋友呢。她幹笑兩聲,“雷少,你是開玩笑吧。她有18歲嗎?再說了,你要是有女朋友了,你媽為什麽還要替你辦相親會?”

9.重要的事,說三遍

雖然祁安可不想成為雷冽的擋箭牌,但是老是被齊母比成未成年少女,并且受到齊家母女仇視和鄙夷的眼光,讓她覺得很不爽。

她低頭看了一下自己的胸,并不是飛機場,明白對方一定是嫉妒自己才會不斷地踩。有本事,怼雷冽啊,關她屁事?!

“冽,你還沒有跟伯母挑明我們的事啊?”祁安可略直起身,雙臂纏上雷冽的脖子,嬌嗔道。

面對祁安可嬌憨的嗔怪,雷冽心神一蕩。沒想到,這個兇巴巴的小丫頭,還有這麽撩人的一面。

清純的面容,配上不經意流露的嬌媚,如同上好的迷藥,最讓男人難以抵抗。

偏偏,祁安可還火上澆油地用小腦袋在他的下巴處蹭了蹭,癢癢的。

雷冽喉間一緊,語氣不由自主地溫柔起來,“你不是說還沒準備好嗎?”

明知兩人在演戲,祁安可還是一時怔忡。這家夥的演技喜人啊,自己差點要信以為真了。她趕緊移開視線,看向齊家母女,嘲諷地說,“那是因為你沒有提起過有人死乞白臉地纏着你。”

“臭丫頭,你說誰呢?”齊母本就是一個跋扈的性格,當即就翻了臉。

“誰應,說誰。”祁安可俏皮地吐吐舌頭,仰起頭,“可憐巴巴”地看着雷冽,“冽,有人兇我。”

“齊伯母,可可年輕,你不要和她一般計較。”雷冽馬上“撐腰”。

齊紫涵也不是輕易認輸的主,壓下心裏的失落,強打精神,換上一副“為你好”的神情,“冽哥哥,找女朋友要慎重啊。雷伯母……”

雷冽的神色瞬間冷凝起來,目光森寒,盯着齊紫涵,沉聲打斷,“我的事,自己會處理。”

以前,雷冽念着和齊家的交情,對胡攪蠻纏的齊家母女,敷衍為上,但是此時,他釋放了上位者的寒意,讓齊家母女直覺得膽戰心驚,體會到“雷神”的威懾力。

被當衆打臉的齊紫涵又怕又羞,不自覺地向後退了幾步,生怕被雷冽的寒氣傷到。她眼眶一紅,落下淚來。

齊母維護地扶住齊紫涵,怨恨地掃了一眼祁安可,“雷少,我們家小涵也是為你着想,怕你被一些小妖精迷惑了。”

愚蠢的婦人,是質疑他的智商嗎?雷冽的神色更加凜厲,眼中寒芒攢動。

周圍的人生怕被禍及,紛紛後退。

齊母感到了無窮的壓力,臉色有些發白。當電梯在四樓停下時,她拉着齊紫涵,倉皇地逃走了。

其它人也紛紛離開。

電梯的門再次關上時,裏面只有祁安可和雷冽了。

“臭流氓,這臉本來長得招人,就是一冷下來,吓死人。”沒有了觀衆,祁安可也就不需要再裝了。她斜睨着雷冽,清澈的眼中浮起怒意,并用手背用力地擦着自己的唇。

此時的雷冽,眼神中早就尋不到方才的半絲溫存,冷冷地說,“要送你一根繩嗎?”

什麽意思?

祁安可一臉的詫異,沒明白過來。

“看你一心要替雷卓守節的樣子,助你一臂之力。”雷冽寒聲說道。

如果說第一個吻發生得突然,剛才的吻,已經加入了他的主觀意識。他最清楚自己的心意,明白是對她動了心思。既然如此,哪怕她心上人是親弟弟,也不妨礙他加入公平競争。這場對抗,不如由他先行挑明參賽對手。

靠!

祁安可挑高秀眉,“姓雷的,你還要不要臉?明明欺負了我,還出言諷刺。我就是喜歡雷卓,怎麽了?!”

“從現在起,我要追你!”雷冽鄭重其事地說。

哪跟哪啊?

祁安可直接懷疑自己聽錯了。他,他說什麽?

“我要追你,追你,追你。”重要的事情說三遍,雷冽吐詞清晰地重複着。

這家夥發病了?祁安可扯扯自己的耳朵,生怕是産生了幻聽。

“你聽到的都是真的。”雷冽不得不再次重申。

是真的?這家夥要追自己?太驚悚了!祁安可眨眨眼,果斷地說,“我讨厭你!”

“你會愛上我的。”

天啊,這家夥,哪來的蜜汁自信?祁安可看着雷冽一臉的篤定,腦仁疼。自己會愛上他?呵呵。

電梯門打開了,五樓到了。

“雷冽,我也認真地告訴你,我喜歡的人是雷卓,永遠不會喜歡你!請收起你的自負!”祁安可挺直了身子,要從他身上下來。她可沒心思去分析他突發神經的表白想搞什麽鬼。

“永遠?別說得太絕對了。”雷冽收緊懷抱,制止了祁安可的反抗,走出電梯,走向502室。

“快放我下來!”祁安可不顧形象地大吼一聲。

“還想被我親?”雷冽挑眉,露出壞壞的神情。

祁安可趕緊用手捂住自己的嘴,一臉防備地看着他。

到了502前,雷冽騰出一只手,禮貌地敲了敲門。

“請進。”平和的女聲,傳了出來。

雷冽抱着祁安可,推門而入。

“小……可?”室內,一名穿着白大褂的中年女子,坐在辦公桌前,放下支着腦袋的雙手,看過來。當她看到眼前的情形,愣了愣。随後,她的視線在雷冽的臉上打轉,臉上的神情從詫異,轉為懷念,像是看到了很久沒見的老朋友。

雷冽放下了祁安可,站直了身姿,兩腳跟一碰,行了一個标準的軍禮,“安阿姨,您好。”

祁安可發現媽媽安怡的走神,顧不得和雷冽算賬,清脆地喊了一聲,“媽。”

安怡回過神來,眼中迅速掠過惆悵,先應了雷冽,“小冽,你回來了。”

“媽,你怎麽認出他的?”祁安可很是吃驚,順便自省了一下自己辨人能力的不足。

安怡恬然一笑,“你啊,總是毛毛躁躁的,又怎麽能注意到細節。小冽和你雷伯父年青時長得一模一樣。”

祁安可回憶着雷震澤的樣子,平心而論,雖然很肖像,但是雷冽長得更完美。她想起,以前聽外公說過,媽媽安怡和雷伯父曾是戀人,卻因為陰差陽錯而沒有在一起的事。

“是嗎?長得是有點像,不過品性差遠了。他今天還……”祁安可本想向媽媽告狀,但是又羞于說出被強吻,被占便宜的事。她嘟起了嘴。

10.怪怪的媽媽

“你啊,從小就喜歡和小冽對着幹,如果不是他讓着你,你早就被收拾了。”在女兒面前,安怡收起了所有的煩惱情緒,寵愛地說,“女孩子,還是要溫柔點,才可愛。”

祁安可白了一眼雷冽。說來奇怪,她媽媽一直很喜歡他,甚至比對雷卓還要好。難道,是愛屋及烏?

雷冽對恬淡如菊的安怡也是從小就很尊敬。她不僅是醫術出色,醫德也是無可挑剔的,經常參加對貧困和邊遠地區的無償醫療援助。在她面前,他收起了冷漠,變得溫和。

“哼。”祁安可表示不服,尤其是看到雷冽在媽媽面前時的神情。他這算是拍馬屁嗎?

安怡微笑地問雷冽,“是調防嗎?”

雷冽點點頭,又說,“我父親的部隊也回來了。”

安怡的笑容一滞,随即掩飾道,“太好了。你們一家人終于能團聚了。”

祁安可皺了皺眉,插嘴問道,“媽,我爸爸在哪?我要去看他。”

“他沒什麽事。”安怡的眉心一跳,淡淡地說。

“那我也要看到他才放心啊。”祁安可單腳跳向前。

之前,安怡看到雷冽抱着祁安可進來,就有點疑惑,還以為兩人重逢後,女兒又想法子折騰他呢。沒想到,是女兒受傷了。

安怡着急地從辦公桌後走出來,扶住祁安可,“小可,你怎麽了?”

“下山時,崴到腳,小事。”祁安可滿不在乎地擺擺手,然後又問,“爸爸不在醫院了?”

“快坐下,讓我檢查一下。”安怡沒有接話,一臉緊張地讓祁安可坐在椅子上。

祁安可知道媽媽關心自己,只好乖乖聽話,坐了下來。

安怡仔細地檢查着,眉頭蹙起,“你想鍛煉體力,也不用非去野外徒步啊,去健身房也行。受傷了,多不好啊。”

“媽。我以後可是想做戰地醫生的,當然要多去情況複雜的地方啊。再說了,要不是接到你的電話,我太擔心老爸了,也不會崴腳喔。”祁安可賠着笑,解釋道。她最怕讓媽媽擔心了。

“他死不了!”安怡突然冒出一句話。

這句帶着十足怨氣的話,讓氣氛一下子冷了下來。

“阿姨,我去外面打一個電話。”雷冽識相地找了一個借口,離開了辦公室。

祁安可等室內只有她和媽媽兩個人後,才小心翼翼地問,“媽,出什麽事了?”

安怡意識到失言,懊惱地掩飾,“小可,媽媽最近壓力有點大。真的沒什麽事。你爸爸在住院大樓的603,你要是不放心,去看看他吧。”

“媽……”祁安可覺得媽媽有事瞞着自己,輕喚了一聲。

“對了,看完你爸爸後,就過來。今天晚上,我們一起和小冽吃飯。”安怡恢複了平靜,溫和地說。

“為什麽要請他?”祁安可不樂意地鼓起腮幫子。

“瞧你這孩子,怎麽回事?以前,你們不是玩得不錯嘛。”安怡捏捏她的鼻子,笑着說。

祁安可重重地哼了一聲,“媽,他很可惡。你還記得當年我和耗子在深山裏呆了一夜嗎?就是被他騙去的!”

“是嗎?會不會有誤會?我看他不像是那種會騙人的孩子。”安怡替雷冽辯解。

“好了,媽,他是在你面前裝的。我先去看爸了,過會再說吃飯的事。”祁安可覺得媽媽總是偏袒雷冽,心裏有點吃味。

“傻孩子。路遙知馬力。看人,不能只看表面啊。”安怡似乎有感而發。

祁安可懷疑地看着媽媽,“媽,你和爸……真的沒什麽事?”

“你要去看他,先去洗個澡,臭死了。”安怡皺皺鼻子,露出嫌棄的神色,不動聲色地避開了問題。

“臭嗎?”祁安可擡起胳膊,聞了聞。

天啊,這味道太酸爽了!

祁安可差點給自己熏到。汗味混着泥土,樹木等東西的味道,真不是一般人可以忍受得了的。她再仔細看了一下自己,全身髒兮兮的,怪不得剛才齊家母女看到自己時,滿滿的瞧不起。

不過,以前有潔癖的雷冽是怎麽受得了,還能下得了口呢?

這個念頭一起,祁安可惱得想抽自己一嘴巴,怎麽想起他了?他就是一個變态!

“安怡醫生,請速到4號急診室。”

正在這時,廣播裏傳來緊急召喚。

安怡為難地看着行動不便的祁安可。

“媽,你快去吧。我可以搞定的。”祁安可知道媽媽是一個以病人優先的好醫生,不想耽誤她。

“這……”

“我真沒事。反正洗手間就在這裏,我跳兩步就可以了。”祁安可為了讓媽媽放心,輕松地以單腳跳,跳了過去。

廣播又在播放。

安怡趕緊從衣櫃裏,取出浴巾和一套衣服,遞了過去,“那小可,你自己注意點。等看完你爸,晚上我們一起吃飯,喊上小冽。”

“為什麽要喊他啊?”祁安可撅嘴再次表示抗議。

“你啊,別小心眼了。我先走了,別忘了。”安怡匆匆離開。

祁安可不爽地哼了一聲,“真是讨厭,那家夥有什麽好的,這麽得老媽的歡心!”她不禁想是不是要告訴媽媽,自己喜歡的人是雷卓。

可是,她一想到如果這樣做的後果,又慫了。

她嘆了一口氣,抱着東西,進了洗手間。放好浴巾和換的衣服後,她脫去身上帶着濃烈汗味的衣服,進了淋浴區。

溫暖的水,沖下來,洗去身上的粘稠,真的很舒服。洗完頭後,她閉上眼,繼續感受着水流的撫摸,腦海裏卻詭異地浮起了在林中被雷冽強吻的畫面來。

唇齒間,那醇厚而清冽的氣息;近在咫尺的俊顏;緊貼着自己的炙熱而堅實的軀體……

“啊!”她猛得睜開眼,甩甩頭,心想自己一定是瘋了,怎麽會想起那種屈辱的事,不會是得了斯德哥爾摩後遺症吧。自己應該做的是,找機會好好對付一下雷冽那混蛋,讨回公道!

對,就是這樣!

她握着拳頭,重重地點點頭,努力排擠腦海裏浮現的不良畫面。

平靜下來之後,她倒出沐浴乳,塗抹全身,還蹲下來,抹到腳後跟。可是,再次站起來時,沐浴乳被水沖到了地面,滑滑的,竟讓她站立不穩,悲催地滑倒了。

“哎呀!”她一聲慘叫,撲倒在地上。

“怎麽了?!”水氣氤氲之中,冒出了一個身影。

11.看什麽看!滾!

“流氓!”祁安可發現沖進來的人竟然是雷冽時,驚恐地大叫一聲。

雷冽也愣住了,沒想到會看到如此一副春意盎然的畫面。

烏黑油亮的長發散落在一具泛着光澤白玉般的軀體上,黑白相映,勾勒出女子玲珑的曲線,動人心魄。

祁安可條件反射地坐直了,蜷起雙腿,雙手護着胸前,又羞又惱地瞪着雷冽,吼道,“看什麽看!滾!”

殊不知,她此時的姿勢比之前匍匐在地的,更加誘人。半遮半掩的,越發神秘勾人。

雷冽的喉結快速上下滾動,體內被一把火,迅速點燃。他所看到的美景,橫沖直撞地闖入心間,霸道地生根。這丫頭……

“滾滾滾!”祁安可要氣瘋了,轉過身,扶着牆,站起來,抓起眼前的瓶瓶罐罐就向雷冽扔過去。

雷冽眼明手快地擋掉了“暗器”,轉過身去,“對不起。我在外面聽到你的叫聲,才進來的。”

祁安可才不想聽他解釋,滿心想的就是咬死他。她單腳跳過去。不料,地上太滑,一下子又摔倒了,還碰到了受傷的右腳踝。鑽心的痛加上恥辱感,讓她飙出眼淚來。她瘋了一樣地捶着地,“混蛋!我要殺死你!”

雷冽聽到身後的動靜,扭頭看到撲在地上的祁安可的狼狽樣,心像被鋼針紮了一下,生疼。他知道她有多麽要強,今天三番五次地在自己面前吃了虧,一定深受打擊。

他環顧了一下洗手間,看到了浴巾。于是,他走過去,拿起浴巾,走到祁安可跟前,蹲下來,閉上眼,用浴巾包住了她,扶起她。

滿腔怒火的祁安可,不管不顧,死命捶打雷冽的胸,恨不能生生地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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