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蕭唐帶着我出去吃了頓飯，這家法國菜做得挺好，就是人比較多，預約什麽的都挺麻煩。就算我喜歡這裏也不常來，僅有的幾次都是蕭唐帶我過來。
每次出門，他都會把日程安排的恰到好處，既給了我足夠的自由時間，又不太過空洞顯得無聊。
飯桌上，他問了我今天音樂會的事，還說要給我介紹一位剛回國的鋼琴家。
我學音樂挺早的，不過中間斷了片，也不是正統科班出身，就鋼琴這塊兒勉強混了個二流水準。
中途又說了些其他，一頓飯吃下來倒也其樂融融。
硬要形容目前我和蕭唐的關系的話，大概就是相敬如賓。
情人，或者說愛人間該做什麽我和他都做了，平時幾乎就沒吵過架，但總覺着中間隔了層膜。
令我做不到坦誠。
或許是金錢換來的肉體關系，就跟雇主和雇員差不多，而我只需要努力做一個合格的情人，在适當的時候對他表示适當的關心。
自從和蕭唐走一塊一來，我就直接搬到他那去了，至于意義，大概相當于同居。
從浴室出來的時候，他已經在外面等我。
卧室只開了床頭一盞燈，暖黃的燈光照出暗色的床單，大片大片的陰影下顯得昏暗。
我擦了下頭發，順手把毛巾丢到一邊。坐到床邊，偏過身吻他。
舌頭輕易地撬開牙齒，在口腔中攪動，時不時纏上他的，未來得及吞咽的口水順着他嘴角流下，在燈光下顯得晶瑩而糜亂。
他眯了眼，發出一聲短促的鼻音，伸手解我的衣服。
看彼此都脫得差不多了，我手下用力将他壓倒，分開他雙圌腿，握着自己半硬的物什對準他後面直直圌插了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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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他仰了頭，尖叫出聲。身體不受控制的痙圌攣，連帶着後圌穴一陣收縮。
我們做過許多次，上床前蕭唐總會提前為自己做好擴張，這一點幾乎成了我們之間不需言說的約定。
我只需要負責操圌他，在他需要的時候讓他爽就行了。
當然也要讓我圌爽。
一邊上他一邊想着些有的沒的，光顧着想其它，身下力道不自覺大了些，聽到他斷斷續續的呻圌吟。
“唔…阿遙……我好喜歡你……”他眼眶已經紅了，撐了身體湊過來吻我，雙圌腿大張着，一副受到侵犯的模樣。
我一手按了他後腦，對着他嘴唇親了口。看着他出了一身的汗，眉毛皺得死緊，不由問了句“疼嗎？”
“……阿遙。他搖了搖頭，目光停留在我臉上，久久不曾移開。”
執着混雜着瘋狂。
蕭唐挺好的，真的，給我錢還給我操，不僅如此本人條件也十分優越，單憑他那張臉當個明星絕對沒問題。
這世上點着燈籠估計都找不到這麽好的金主。
卻不知道為什麽，我對他總有那麽點……類似于偏見的東西。
可能小時候和人打交道多了，看透了他，就覺得這人心眼太多不可深交。
後來不得已和人打了交道，就愈發覺得這人深不可測。蕭唐此人，做什麽事都講個步步為營、循序漸進，最喜歡放長線釣大魚，肚子裏彎彎繞繞那叫一個多。他要真想蒙你，你就是死也猜不透他下一步要幹什麽。
我被他折騰得次數也不少了，每栽一次長一次的記性，總結經驗教訓争取不要再犯。可蕭唐什麽人啊，花招手段層出不窮，我這補丁更新再快也比不上人千變萬化，來來回回也不知怎麽就走到了這步。
不過都這會兒了，說再多也沒用，走一步算一步吧，
拉着蕭唐去浴室洗了遍，把身上沾着的玩意兒洗幹淨，換了個房間睡下。
做完運動不由有些疲累，扭頭看見蕭唐的眼睛，亮晶晶的，他忽然爬起來，在我額頭親了口“晚安，阿遙。”
忍不住露出一個微笑，握住了他在被子下的手“晚安。”
要是早知道這一覺睡過去的結果，我就算拿牙簽撐了眼皮也不會睡下。
可惜千金難買早知道。
清晨第一縷陽光灑下的時候，我就爬了起來，旁邊蕭唐還睡着，擡起的手臂遮了眼睛。
我揉了揉腦袋，準備起床洗漱，卻驚訝的發現自己的睡衣大了一圈，松垮垮套在身上，稍稍一動就滑了下去。
我閉了眼，複又睜開。
好家夥，這會兒連拖鞋都大了圈。
話說床是不是變高了，怎麽下個床跟蹦極似的。
勉強拉好衣服，光着腳就往洗手間走，中途路過客廳，瞥了眼對面那個落地鏡，只見鏡子裏赫然站着一個奶娃娃。
我擡起胳膊，鏡子裏的小屁孩也擡了下。
整個人就那麽愣在了原地，像是被雷劈過，渾身上下打了個哆嗦。
“蕭唐！！！”
我喊他，然後震驚的發現，聲音居然也是軟綿綿的娃娃音。
他幾乎是立刻從卧室沖了出來，衣服都沒系好，面上先是空白，低了頭才看見我這麽一個。
蕭唐的表情很是精彩，眉頭皺了又松，最後不确定般問道“…阿遙？”
看見他我一時不知作何感想，三步并作兩步，一張手臂直接挂他身上去了。
也不知為何，可能是小孩神經脆弱，一張口帶了哭腔“快告訴我是在做夢啊啊啊……”
個子原因踮了腳也才剛到他胸口，只堪堪抱住他的腰，看見他我急得都要哭出來了，顧不得三七二十一靠他身上否則我覺着我能兩眼一翻暈過去。
“其實吧，阿遙，我覺得…”蕭唐蹲下身抱住我，一邊拍着我後背，本來是安慰的意思沒想到這一拍眼淚就不受控制的往下流。聽他遲疑着開口“…這樣也挺好的。”
“好…好個屁啊！”小孩身體真的太脆弱，情緒起伏大不說吧，哭完一說話就止不住的打嗝。
“不好不好”他現在已經完全是哄小孩的語氣了，寵溺中還特麽透了無奈“阿遙乖，我就帶你去看醫生，別急。”
“我、我又…不是小孩。”一着急說話就斷氣，期間還控制不住的抽抽“你、你能別…別這麽入戲麽？”
蕭唐回卧室打了通電話，之後把我抱到沙發上，接了杯水給我補充剛才流淚而損失的水分，打開電視尼瑪居然是喜羊羊。
我身上還套着大一號的睡衣，一動就往下掉，也沒心思找遙控器。
抱了個枕頭縮沙發裏，時不時擡頭看一眼，喜羊羊就喜羊羊吧。
蕭唐做好了飯過來叫我，腦袋裏亂糟糟的，一頓早飯吃得食不甘味。
一手撐了腦袋，一邊戳着盤子裏的雞蛋。蕭唐倒是先挑起了話頭，他說“我還沒見過你這麽小的時候呢，沒想到挺可愛的。”
我低頭比劃了下自己腿的長度，結合之前鏡子裏驚鴻一瞥。大致判斷目前狀态是十一二歲的樣子，上小學的年紀。蕭唐是初中才認識的，沒見過也不奇怪。
看着他，我就不謙虛的說了“其實我小時候更可愛。”
“怎麽說？”
“街坊鄰居見了都要捏一把才走，走之前還不忘誇一句：這孩子真可愛。”我回憶着以前的經歷，那時候不怎麽運動還挺胖，類似于嬰兒肥那種，看起來就特柔軟好拿捏。
蕭唐笑了起來，拿着杯子的手都有點抖“這麽小就被人占便宜了。”
朝他翻了個白眼“你就不能撿好聽點的說麽，比如誇一下我的人氣。”
“你現在人氣就很高啊…”
話未說完，門鈴就響了起來。
“等我一下。”蕭唐笑了笑，起身去開門。
牆壁遮擋了視線，我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麽。
沒一會兒就聽見關門聲，蕭唐走了過來，懷裏大包小包，還有一個大得能把我整個人裝進去的箱子。
“什麽東西？”我問。
“你的衣服到了。”他打開箱子，從裏面拿出一套包裝精美的兒童裝，深綠色的上面畫着各種紋路，附贈一雙恐龍手套“我也不知道你喜歡什麽樣式的，就讓各種都買了些。”
也不知道該說他細心還是敗家。
對這些衣服，蕭唐顯得比我還要熱衷。也不吃飯了，沒一會兒就把所有都翻了出來攤在沙發上。
令我驚訝的是，這些衣服走兒童路線花花綠綠也就算了，怎麽男女都有，還有假發套！
一股不好的感覺自心底升起。
“蕭唐……？”我叫他，看見他別有深意的笑容，身體不自覺縮了縮。
“阿遙，先去試試衣服…”他說着朝我走來，在我額頭上親了下，目光徘徊在我露出一半的胸口，還有在外面晃蕩的兩條腿“你這樣可不太好。”
我一想也是，不說前面龍潭虎穴光就現在這樣也不是個事，就扭扭捏捏跟他去了卧室。
拉了窗簾，确保不會被人看見。
他從那堆衣服裏給我拿了條內褲，也是兒童裝。
我們什麽沒做過，在他面前換衣服也沒什麽不好意思的，就直接把那對我來說的大號睡衣丢到一旁，準備換褲子的時候，感受到前方火熱的視線，擡了頭。
就看他目光毫不避諱的盯着我下身，眼冒綠光了都。
我他媽直接就是一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