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章節

兒代替了一切可行,注定要被抓住。

“他要抓鳥麽?這個我擅長。”要離從路邊撿了個石子,表示自己随手丢出去,就能砸到一個。

“……”

逍遙頓了頓,自家女娃娃的思緒,有時候真的是直到不轉彎的地步呀。

要離見對方沉默,知道自己說的不對,便問:“怎麽抓?”

他一字一句的說:“以天下為籠,則燕雀無所逃。”

當天下是牢籠之時,不用去抓,而鳥兒在你牢中為囚。高度似乎一瞬間就上升了下來,不再是一只鳥,而是整個天下,如此大的牢籠,萬物都在其中。

她若有所思,邊走邊問:“那要是沒有天下呢。”

“問得好,禮王也是這麽問的。”他笑的有幾分高深莫測,倒也不回答,而是逗弄一般的問:“若是要離,該怎麽辦?”

要離反問:“既然沒有天空,為何要困住燕雀。”

逍遙大笑:“說得好,我也是這麽答的。”

毫無疑問,那個小王上憤怒了。不管禮王想要捉到誰,現在的他沒“天空”,也就是沒那個能力。

要離明白為什麽王上生氣了,因為他被認定為不行。逍遙惹怒了禮王,自己卻有些高興:“那你應該不能再魏國當丞相了吧。”

“當然。”逍遙看着對方有些高興的樣子,突然想起了別的,有些不自在:“你想去找莊子?”

她用力的點了點頭,眉宇間出現一抹肅殺之氣:“殺了他。”

有人曾經說過,孩子的記憶是短暫,但印象深刻的東西,是注定刻在腦海當中無從改變的。

存在于心間的仇恨,遲早有一天會迸發,當然,不是現在。

兩個人走到了宮門口,要離回頭眺望宮殿巍峨,一磚一瓦,一草一木都透着肅然的氣息,很美,又有一種将人壓的喘不過氣來的感覺。

除了宮門口的守備,還有一隊車馬,為首是個陰柔的男子,上前來道:“長公主有請。”

今個怕是風水不好,辭別禮王又來公主。逍遙有些牙疼,要離倒是挺高興的:“上次去她家抓的魚還有麽?”

陰柔男子但笑不語。

逍遙明白今個去怕是有些不妙,但是也不能不去,沖着人笑了笑:“佳人有約,莫敢不從,只是身邊帶着小姑娘怕是有些不方便。”

也不知長公主要做什麽,總而言之聞到了危險的味道,索性就先讓要離回相府,那裏總歸安全一些。

要離眨了眨眼睛:“你要去私會佳人麽?”

陰柔男子頓時笑了:“怕是沒那樣的美事兒,都來吧,長公主殿下邀請的是兩位。”

對方将兩位咬的特別重,逍遙知道逃不過了,索性整理一下衣冠,帶着要離上了馬車。

馬車噠噠而行,有些攪亂思緒。

其實仔細想想,魏冉将人叫過去的毫無緣由。連城想要推薦逍遙為禮王所用也不是一日兩日,今日見了禮王,她立刻在将人叫過去,這是何種打算呢?

不過這種事情總是能一問的。

殿內肅穆,身前的檀木矮腳桌子上擺放着精致的雕花銀盤,裏面放着瓜果,旁邊樹立香爐,袅袅香煙有些朦胧着上首閉目養神的女人。

她仍舊是錦衣華服,仿佛不會疲憊,背脊筆直,雙眸阖上,端莊的像是一尊雕像。

逍遙攜帶要離躬身參拜:“見過長公主。”

魏冉眼皮子都不擡,單手支着腦側,直接了當的問:“也見過我那不成器的弟弟了吧。”

這話叫人不大好接,逍遙索性沉默。

她不想将人放過,“嗯”了一聲,上挑音調表示疑惑:“怎麽不說話?”

“來說是非者 ,便是是非人。”逍遙坦然的笑了笑,反問道:“君子坦蕩蕩,怎麽能背後議論人呢?”

他從不是一個畏懼是非的人,卻也不願在背後說人是非。

要離則是沒那麽多的顧慮,脫口而出:“我沒見過。”

魏冉睜開眼睛,眼角微微含笑,招了招手:“過來,你叫什麽名字來着,我有些忘記了。”

要離看了逍遙一眼,見對方沒反對就走了過去,清脆的聲音回答:“我叫要離。”

“這名字不好,總是要分離。”魏冉不大喜歡,也就直接說了。

“長公主錯了,要離乃是出自山海經中的十大兇獸,名慶忌,又名要離。澤精,人形,大概十幾公分高。黃衣黃帽,稱黃色小車,日馳千裏,叫它的名字可使之報信。”逍遙聽得眉頭一皺,他不愛聽別人對這名字的誤解,解釋完了停頓一下,又給了個臺階:“此乃出自山海經,長公主自幼熟讀四書五經,怕是沒看過這樣的雜書吧。”

017離開魏國

王族無論男女都要讀書識字,否則長公主哪裏來的雄才大略,也正是那些個書籍一點點的啓發了人。像那些閑雜的書籍,怕是沒時候看。

魏冉若有所思的說:“我的确沒看過山海經,不過慶忌這個名字倒是很耳熟,楚國君王不是喚作慶忌麽?”

逍遙微微一怔,神色有些不自然,倒是沒在接話。有些事情本以為以往,但是當人不經意提起的時候,好像絲毫沒有釋懷過。

這樣的神色倒也沒誰發現,因為要離正把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公主身上,好奇的問:“那你叫什麽名字?”

“魏冉。冉冉升起,我很喜歡這個名字。”魏冉看了坐在下方的男人一眼,身子微微往前傾,略帶一絲挑逗:“你想擁太陽入懷麽?”

都是成年男女,有什麽不明白的。冉冉升起的除了太陽還能有什麽?這樣暧昧的話旁若無人的說出來,倒也是長公主的性格。

逍遙臉色瞬間一變,揉了揉眉心:“你身邊的小姑娘今年十三。”你倒是豪放了,可也得注意一下環境吧。

要離知道說的是自己,很好奇的問:“和我年紀有什麽關系?”

他瞬間一噎,只覺得是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有些尴尬的岔開話題:“你都十三歲了,不能那麽沒規矩,快下來坐。”

魏冉忍不住哈哈一笑,能見他吃癟倒也是少數,伸手拉住了要離的手,點了點她的額頭說:“我準你沒規沒矩。”

她笑道:“魏冉你真好。”頓了頓道:“你今個是找我們來捉魚的麽?”

這是逍遙想問,但是一直沒問的,有時候沒心沒肺的人少了很多顧慮,反而能将自己所有的疑問随随便便的說出來。

魏冉笑的漫不經心,伸手擺弄了一下香爐,淡淡道:“倒也不是,我的魚都死光了。今個叫你們來是叫我那愚蠢的弟弟更讨厭逍遙一些。”

他悄無聲息的嘆了口氣,果然是這個原因麽?自己找誰惹誰了?“其實我已經準備離開了,你知道的,我向來胸無大志。”

魏冉很惋惜這樣的人才不能留在自己身邊,可是知道不在敵人手中也能放心一下,手去撥弄香爐:“離開也好,不過若是你願意留下,我可以給你你想要的一切。”

這一切當中,顯然也包括魏冉長公主。

逍遙微微一笑,起身行禮:“那麽就此別過。”

此一別,即便不是千山萬水怕也在難相見。

魏冉臉色漸漸陰沉了下來,被如此幹脆利落的拒絕多半心裏還是傷心的,但她還是擡了擡下颚,哼道:“不識擡舉。”

這偌大的宮殿是華貴也空蕩的,配上華貴卻空蕩蕩的魏冉還真是意外的契合。窗戶處一點點的抽離光明,在上首閑坐,也終究是一個人。

要離在離開的時候忍不住回頭望去,見對方孤零零的在那,周身似乎都陷入了黑暗當中,忍不住難過:“你說,魏冉冷了會有人給她披衣服麽?”

“高處不勝寒,縱然披衣服又有什麽用?”逍遙嘴邊泛起嘆息,只說了一句便神色匆匆的要離開。

兩個人脫離公主府,他第一件事情就是表示,兩個人必須盡快離開魏國。

“咱們不等等連城麽?”要離有些驚訝,因為逍遙真的很着急,連相府都不想回,就直接要跑。

“當然。”逍遙可不想在惹麻煩,揉了揉她的頭,嚴肅的說:“我們要快點跑,你會騎馬麽?”

要離當然會騎馬,對于騎射都很精通,不過卻忽略了一個問題,那就是逍遙不會,他表示自己就是個柔弱書生。

縱然舌有龍泉劍,也不能提劍風雷動。

兩個人面面相觑很長時間,對于尴尬的氣氛都有些不知所措,好在逍遙為了緩解尴尬果斷想出了一個主意。

他們從連城府裏騙了一輛馬車,謊稱是去郊外玩,如今正是春暖花開的時候,一路上倒是能看見許多別致的景象,那些花團錦簇聚集在一起,美麗的無法言說。

這樣的好山好水好精致倘若是靜心游玩肯定能夠深刻的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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