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章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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毫不猶豫的就推門而入,只見這地方布置得還算是清雅,那名叫做含香的女子正陪在別的男人身邊,白秋頓時就怒了,自己将她包下,那就是為了不讓別人碰!
“誰呀?打擾我的好興致。”江源一把摟住了含香的腰,整個人都壓在上面,懶懶閃閃的瞥了一眼過去:“怎麽瞧着有些眼熟?”
白秋打了個照面,沒見過,基本上在公主府裏面常來常往的人,他都認識,眼下這個沒見過應該就不是什麽貴重的人物,或者不是魏冉公主一系的。他有幾分警惕,更多的則是倨傲:“看尊駕也是豪門貴子,怎麽不懂先來後到的道理?這個女子我已經先包下了,旁人勿動。倘若想要佳人作陪,盡管點其他的女子,我付賬就是了。”
江源沒應聲,摟着含香的手越來越緊,就只是似笑非笑。含香委屈巴巴的看着白秋,似乎在求拯救。
哪有男人受得了女人這種眼神,何況眼下江源欺人太甚,白秋頓時按捺不住:“我的人你也敢動,怕是瘋了吧!”
“你又是誰?哦——我倒是想起來你是誰了?無非就是公主殿下跟前的一條哈巴狗而已,裝什麽大尾巴狼。你自個兒都是賣身叫人睡的,和我懷中的女支女有什麽區別。”江源那一臉的不屑神情都掩不住,當然也沒想遮掩,都是用鄙視的眼神看着你,不屑的言語摧毀你。
白秋一瞬間臉就紅了,惱羞的目的是為了成怒,“你瞧不上我,那你又是個什麽東西?有本事報上名來。”
江源頗為倨傲的擡了擡下颚:“我家少爺可是宇文家的家族,宇文毓。”
白秋也算是在上流社會站住了腳,自然清楚,這宇文毓是誰?頓時就反應了過來,冷冷一笑:“還瞧不上我,可你自己又是個什麽東西?不過是一條狗的狗。”
江源一聽,勃然大怒,立即松開了身邊的女人,三步并作兩步上前,一拳頭照着白秋的臉就打了下去,只聽砰的一聲,白秋滾落在地。
他仍舊不解氣,惡狠狠的說:“我家公子可是王上的心腹。”
白秋被這一拳打得暈頭轉向,嘴裏面往出冒血,他用力的呸了一聲,因為是孤身一人來的,所以又怕又怒,可都被人打翻在地,又怎麽甘于落後?瞪着眼睛說:“皇上的心腹有什麽用?王上都保不住了!這魏國是長公主的天下,皇上不過是傀儡而已,馬上就要被換掉了!等着傀儡倒臺,宇文家就會大禍臨頭,你這條狗又能叫上幾天?”
江源臉色一變,握着拳頭,作勢吓唬人:“我看你就是酒喝多了,在這胡言亂語,還不快滾,小心我打死你。”
白秋心裏害怕,雖然有不甘心,但是也知道識時務者為俊傑,如今自己身邊沒有護衛,對上個莽夫總是吃虧的。他爬起來瞪了江源一眼,轉身就走,心裏面是記恨上了,至于那個讓他心心念念的含香,則是被抛之腦後,不曾在管。
帶着人慌慌張張的離開以後,含香也退下了,江源繞到那檀木屏風後面,拱了拱手,沒有說話。
方才的對話早就已經被屏風後面的兩個人聽了個清楚,所以也不需要有人卻多嘴多舌,接下來兩個人是個什麽判斷?就是這兩個人的事兒了。
禮王閉着眼睛,很多事情直接面對的時候都有些接受不了,心底仿佛有一把火在來回烤着,将自己燒個體無完膚,可是該面對的,還是要面對,畢竟長了耳朵,旁人說了些什麽,都聽了個一清二楚。
白秋是魏冉的枕邊人,很多時候別人不知道的消息,白秋肯定清楚,所以這消息一定是真實的。
禮王像是在自問,又像是在問人:“該怎麽辦?”
宇文毓聽得這個問題覺得挺有意思的,便笑了笑:“王上可願意将王位拱手相讓?”
向大王要天下的權力,就像是在向比幹要七竅玲珑心一樣,失卻了權力的王,就注定了會死于一場一場的謀殺當中。從權力的頂峰掉了下來,會有無數人想要他的性命。即便是能夠活下來,可受制于人,又有什麽意思?
“從父王選定我那一日起,這天下就是我的,拱手相讓,何人接的住?”為禮王冷冷一笑,那本就淡薄到陰冷的面容,顯得越發陰沉。
宇文毓聽得拍手叫好,爽快的說:“那咱們就來幹一些大事兒吧。”
“幹!”
魏冉想要廢王,另立新王,可這種事情不是朝夕之間能夠決定的,這樣的大事是必須要很長時間的安排。于是就拖到了這年秋天,魏國與秦國相鄰,兩國多有摩擦,今年的陣仗似乎特別的大,魏國邊界的一個小莊子遭受到了馬賊的洗劫,說是馬賊,可種種證據指向了秦國的騎兵。
宣政殿內,魏然召集大臣議事,禮王坐在上首,群臣跪在下方,宇文毓脫離而出:“秦國欺人太甚,欺負我邊界子民,而且糾集兵力在邊境,行事鬼祟,似乎意圖不軌,倘若此刻不出兵震懾,接下來怕有動亂不休。微臣不才,願領兵出戰。”因為這一連串兒的話說的有些長,不免有些喘不上來氣,捂着胸口又是一陣咳嗽。
天下五分,五國往往是你摸摸我,我摸摸你,能占到多少便宜就是多少便宜,倘若是隐忍不發,不僅少了大國的威儀,還會讓人變本加厲。
魏冉的确是有發兵的打算,但是絕不可能讓宇文毓領兵,且不說宇文家在朝堂上已經算是數一數二,就是和禮王走得那樣近,也絕不能再将兵權交付于他。放眼整個朝堂,除了宇文毓能夠領兵作戰,也就剩下甘相,甘相是自己的人,所以用起來也更加放心。
她身着錦衣華服,頭戴鳳冠,一身金與紅交織,看上去好不耀眼,那雙眸子淩厲的上挑,聲音也極為的沉穩:“宇文毓說的對,的确是應該發兵,只是你身子一向不好,戰場上瞬息萬變,最不能缺少的就是主将,這件事情還是交給甘相吧。”
宇文毓一臉的不甘心,開口再次說道:“微臣十二歲就上戰場,在沙場足足六年的時間,如今雖然久不碰兵刃,但仍舊有一戰之力。”
禮王也開口附和:“宇文毓是難得的将才,皇姐也知道吧。”
“大家都知道宇文少将軍曾經在戰場上是如魚得水。”甘相慢吞吞的開口,一開口就點到了主題,曾經是。
看着宇文毓多說兩句話,就要一連串咳嗽的樣子,誰會安心将軍隊交給這樣的人?
禮王這一派的人就是想要推薦自家的宇文将軍,也會覺得沒有底氣,畢竟事情擺在那兒了。
宇文毓自嘲的笑了笑,臉上暗淡之色明顯,失落的退了回去,誰都看得出來,那被觸到痛點的痛。
魏冉不動聲色:“那就這麽決定吧。”
028請公主還政
邊界動亂,秦國發兵。甘相帶領士兵前往邊界,前腳人剛走,後腳宇文毓和禮王就糾結黨羽,将公主府團團圍住,連個蒼蠅都飛不出來。
禮王親自而行,來到正堂。就看見魏冉端坐在上首,神色不慌不忙,大難臨頭,仍舊有泰山壓頂而不亂的沉着。
姐弟二人四目相對,仿佛一眼萬年。
幾曾何時也是這樣,看着彼此,不過那是很久以前的事兒了。
先王病重,臨終前要個繼承人,才想起這個被遺棄到了角落裏面的兒子,這個被遺棄的兒子,也是第一次有機會見到高高在上的嫡出姐姐。
魏冉牽着禮王的手,到現在,終究是要松開了。
“請長公主還政。”
“臣等請長公主還政。”
随着禮王前來的不僅僅是宇文毓,同樣還有朝中大臣,這些大臣被聚集在此處,因為外面有士兵拿兵刃守着的緣故,全都受制于人,當然也有半數是禮王的親信,樂見此場面。
這樣突如其來的事情,大家高興都是對半分的。
面對這些人雄赳赳氣昂昂的氣勢壓制,魏冉顯得極為冷靜,手随意的将自己身前衣服因為坐下而出現的褶皺撫平,淡淡的說:“大王越發的有本事了,還會壓自己的親姐姐。”
宇文毓輕笑一聲,上前一步說道:“王上今年十七歲,本來束發就該還政,長公主自持是王上親姐,卻也有些僭越了。”
“若說僭越當屬宇文毓,我與大王說話,與你有何幹系?什麽時候我與大王說話,小貓小狗也敢插嘴了?”魏冉對待禮王的态度還算是平和,但是到了宇文毓這裏,那眉頭瞬間立了起來,滿嘴都是斥責,那眼中閃爍的寒光,宛若一把刀子,直接将人的心剜出來。
事到如今如何還看不明白,自己這是讓兩個人給算計了,身邊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