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章節

給了我,不僅僅是宮物壓在我身上,同樣秦王也來到極為勤快,也不知道是哪根筋不對勁兒了,多半是腦子壞了。”

蘭容若抿了抿嘴,輕笑着說:“夫妻和睦是好事兒,我在離開之前能見你這般幸福,心中高興極了。”

魏冉倒是沒覺得有什麽值得高興的,神情豈止是淡漠:“時冷時熱鬼知道對方在打什麽主意,我倒是見他不正常心裏警鈴大作呢。夫妻之間做到如此地步,我可憐他,他估計是不會可憐我的,所以你急着走什麽,在與我呆呆,這地方真的是讓人索然無味。”

蘭容若是真的有苦說不出,她握着魏冉的手,眼中是深深的舍不得:“家裏原是不同意我陪你來的,可我還是執意來了,不就是舍不得你麽?此時真的要走了,我心裏真是疼的厲害,可是我若不能永遠在你身邊,早走完走又有什麽區別呢?”

魏冉凄然一笑,是呀,離開了魏國以後就注定了自己此生不能再與過去的友人一同走下去,注定了自己這一生要孤軍奮戰。她不動聲色的擦拭了一下眼角的眼淚,瞥了要離一眼,心中忽然有幾分安定:“你與逍遙吵架了,也要回魏國麽?”

要離用力的搖了搖頭:“我要想清楚才能回去。”

她什麽時候想要殺逍遙,就什麽時候回去。

魏冉卻是誤會了,以為對方想要原諒逍遙,嘆息着說:“我雖然想讓你陪我,但是還是盼着你想清楚的。身在亂世誰手上沒有鮮血,何況他只是間接。”

要離不大高興,臉色一沉:“倘若你在說的話,我就不理你了。”

這人脾氣一向是不好的,無論是逍遙還是魏冉,甩起臉色來一點都沒顧及。

“你瞧瞧,我說什麽了嗎?”魏冉翻了個白眼,氣沖沖的說:“不要留你這個混蛋了,留你在身邊氣我麽?”

要離見對方生氣,倒是有幾分慫了,揉了揉臉蛋:“大不了讓你掐我臉蛋,你都在我臉上戳出酒窩來了,我不也沒生氣麽。”

蘭容若看着兩人的互動,忍不住撲哧笑出了聲,擺了擺手道:“你們兩個可別再逗我開心了,想讓我放心不下你們兩個就不走了?想的美。我走了,要讓你們一直想着。”

美人哪怕是病了,那也是病美人,有幾分憔悴的人穿着中衣躺在床上,整個人都惹人憐惜。

也別管外邊的風有多喧嚣,樹枝搖曳的有多舞動,此刻僅僅是因為那一眼,就整個安然了下來。

風停樹靜,耳畔在無任何的聲音。

秦王進來的時候看見的就是這一幕,然後世界都空蕩蕩了起來,一眼萬年不過如此。

碰碰的膝蓋觸底聲響起,喚回了所有人的注意力。

四人面面相對生出尴尬,蘭容若是第一個反應過來的,想也不想的扭過身子用被子将自己遮起來。

美好的景色就只能看一眼,秦王無端生出厭煩的,心情惡劣到了極致。

魏冉有些驚訝,迎了過去:“王上怎麽找到這裏來了?”

秦王面色不改的抱怨:“聽說王後不在,我不信,就闖進來了,所以說地下奴才的話不可信,都拖出去砍了吧。”

魏冉眉頭一皺,上來就要除掉自己的人是什麽事兒?便也勾起似笑非笑的神情:“王上心情不好可別用我的人發洩,秦國有太多人願意為王上赴死了,我的人就算了吧。”

你的人,我的人,分的很清楚。

秦王的目光跳過王後,停留在床邊,嘴邊洩露出來一絲笑容:“王後和我是一家人,你的人不就是我的人麽?”

那視線所到的地方,異常的明顯。

蘭容若的後背一涼,整個都僵硬的起來。

047紅裙濺水鴛鴦濕

要離站在床邊扶着幔帳,用一種吃瓜群衆的懵比樣,茫然不解的看着。

在持續了一定詭異的沉默以後,似乎每個人都做出了截然不同的反應,單單是反應都足以承載出一手好戲。

魏冉周身的氣壓極低,低到了寒意已經幻化成了一種刀子隔開人的肌膚,用一種冷漠的眼神看着秦王,聲音也透着涼意:“我的妹妹好像與秦王說過,她的武功了得。”

真的很讨厭別人向她索取她自己的東西,尤其是明确拒絕過的。

秦王這樣正大光明的索要,就像是在碾壓一樣,料定了魏冉不會拒絕。魏冉讨厭這樣被別人吃定了的感覺,她不許有人來碾壓自己。

任誰來了,就好似那任爾東西南北風的竹子,寧折不彎。

要離意識到兩個人的對話當中存在着自己的痕跡,飛快的點頭,呆呆萌萌的說:“我說過。”

第一句話還有威懾力,第二句好像什麽都沒有了。

秦王顯得特別淡定,挂着纨绔子弟慣有的微笑,用那眸子漫不經心,卻好像獅子頂上獵物一樣的盯着床邊看:“好像是說過。那我不要武功了得的,柔柔弱弱的病美人我也喜歡。”

蹭的一下,火苗是直接燃燒起來的,頃刻之間火舌直接席卷到了每個人的身上。

蘭容若動也不動,這個時候說什麽都是錯,她反應的很快,索性閉上了眼睛,此時不睡,更待何時?然而怎麽可能真的睡着,畢竟秦王的視線實在是太直接火熱了,根本什麽都沒掩飾,就那樣讓人崩潰。

像這種不顧忌原有關系,就這樣直接了當的去索取,任誰都接受不了。

魏冉更是如此,本以為對方說的是要離,想到自己的小妹妹被人看上,萌生出保護的心态,以及對秦王老牛吃嫩草的鄙視,可是緊接着就意識到竟然不是要離,而是蘭容若。她秀眉瞬間一皺,繼而漠然道:“我的人不一定是秦王的人,魏國的人就更不是秦王的人了。蘭容若是魏禮王未過門的王後,只怕魏禮王不會割愛,也請秦王明白後勿要在說這些輕佻的話,她可不是你寵信的那些歌舞伎。”

說到最後的時候,已然是不顧一切的憤怒。

蘭容若是什麽人?是未來的魏國王後,是蘭家的嫡長女,是魏冉的閨中好友,豈能容許你這樣輕佻?

哪怕你是秦王,你都不配用這種口吻調戲人。

她根本就不怕和秦王撕破臉,相比起和人虛與委蛇,還是蘭容若的名譽,蘭容若的安全最重要。就是要讓所有人知道,自己的閨中密友旁人想都不要想,更何況是碰?

秦王的表情很玩味,不将一切放在眼中,霸道的去取自己想要的,緩緩步伐向前。

殿內不過是幾步之遙,魏冉想也不想的就攔住了人,用自己的眼神去警告對方。

兩個人在對持,眸光交錯之間不像是夫妻,反倒是仇敵。說也是,兩個人自然就是最慘烈的仇敵。

秦王一字一句的說:“我自然知道她不一般,所以才前來道歉,如果不是我的緣故,也不會紅裙濺水鴛鴦濕,幾度雲朝雨幕。”

蘭容若蹭的就坐了起來,在躲避下去只會讓事情越來越糟,那一刻眼中已經極為的冷靜,漠然到了可以勾起微笑:“原來是秦王大駕光臨,區區蒲柳,風吹雨打也是活該,怎麽能勞煩秦王大人過目呢?”

秦王笑的有幾分輕佻,但他本身就是濃眉大眼的人,即便是輕佻也有厚重威嚴的感覺:“我做的孽,自然要認賬。”

“要離将我放在樹上,已經道歉了,和秦王又有什麽關系?”蘭容若趕緊提起了要離,想要讓大家意識到這件事情的起因,以及自己的無可奈何。

“自然是若我早點将你抱下來的話,你就不必淋雨那麽久。”秦王笑的燦爛,玄色的袖子一甩,眼中閃爍着光芒:“雖然後來将你抱下來,但總是晚了些,害你生病。”

此間兩人對話不過是來回之間,然而已經讓聽見的其他人露出詭異的目光。

魏冉應該是最僵硬的一人,聽着那暧昧的對話一種恥辱感油然而生,握緊了袖下的拳頭,那袖口花瓣的紋樣猶如凋謝的花一般,無力的耷拉着,枯萎黯然。

本以為是秦王的一廂情願,可怎麽也沒想到蘭容若竟然也牽扯在其中,她是不解的,同樣也是憤怒的。更多的憤怒不是來源于女人的嫉妒,而是她不知道,那種厭惡的感覺讓她眉頭緊鎖,臉色比起烏雲密布的天空還要難看,聲音越發冷酷:“原來是因為這個,那麽既然道歉了,容若也不是得理不饒人的,秦王大可安心離開了。”

無論心裏多不舒服,刀子的鋒利也一定是沖着外人的。

秦王挑了挑眉,含笑着道:“先前我送來很多補品,正好都給她補身子。”

那些補品本來就是給蘭容若的,只是沒人知道,都以為是給魏冉的而已,如今挑明了倒叫人難堪。而他今日

同類推薦